「哇!讲得好像我和少昕有多重要似的!」袁智杰挥着手,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反正事已成定局。」成昊耸耸肩一笑。
「好啦好啦,不追究这些了。既然你以后都待在台湾,那你是不是也该拨点时间,指导指导我和少昕该怎么『理财』?」以前成昊远在遥远的纽约,他就懒得提起,而今成昊既已在此地定居下来,他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呢!
「理财?」成昊瞟了袁智杰一眼,「你家里有钱、有地,你又是长子继承人,光是收土地、房屋的租金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哪还需要我来替你理财呀!」他睨着袁智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接下家族中大部分的事业了。真要说需要,我看少昕恐怕还比你有需要些!」袁智杰撇撇嘴,不甘愿的承认,「也对啦!我看你就帮少昕看看有什么值得转投资的财路,否则即使这家酒吧再赚钱,他要能够买回他外公被夺走的公司,可还有得等咧!」他忍不住发起牢骚。谁教那个死邢少昕怎么也不肯接受他的提议。切!只不过是先借他,又不是接济他。
袁智杰忍不住狠瞪邢少昕一眼,却发现那家伙一脸不受影响的模样,真是令人不爽!
「你还是没有改变初衷?」成昊偏头看着神色不变的邢少昕。
「你知道我的。」邢少昕露出一径慵懒的神情,淡声回应,唯有眼底一丝不加以掩藏的光芒显现出他真正的心意。
「智杰说的对。」成昊深思的看着邢少昕,「你用这种方法的确是太浪费时间了。我们知道你不愿欠人的心态……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将你现有的钱交给我吧!我来替你寻一条增资的路。」「别说的那么严重。」邢少昕勾起嘴角,「明日我就将钱交给你,由你决定『它』的去处吧!」他很清楚成昊说那句话的意思。有这么一个聪明且了解自己的朋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如果我没有弄错,『达尔』并不替单一客户规划理财的,除非在——定的金额之上。」「没错。你还满清楚『达尔』投资公司,在全球各地的行事作风与投资方式的。」成昊有趣的看着邢少昕,「不过你忘了一点……你是我的朋友,可不是什么『客户』。你交给我的钱,我会私下用我自己的名义另辟投资途径,不会跟公司的资产有任何瓜葛,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限制可言。」「好吧!既然你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我再有任何疑问,岂不显得自己很愚蠢?」邢少昕摆摆手,下了决定。
「喂喂,那我呢?」见他们两人似乎已忘了自己的存在,袁智杰大感不满的抗议出声。
有没有搞错啊?提起这话题的是他耶!怎么他们两人反倒是将他摒除在外谈得开心,而忽略了他也需要一位理财专家来帮他实践心中的计划呀!
「你怎么样?」成昊斜睨着他问道。
袁智杰不是早巳将自家的事业打理得有声有色,还需要什么建言?
「款!成昊,你很厚此薄彼喔!怎么你肯帮少昕理财,却不管我?这算什么好朋友嘛!」个性直率的袁智杰瞪大「美目」一脸责怪的意味。「别以为你拿到了财务金融博士的学位,就看不起我们这种教育程度不高的人想出来的计划。
依你的能力和我们的交情,你好歹也伸出手来帮忙,要不然给个建议也好……「「行了,行了!」成昊啼笑皆非地打断袁智杰的牢骚,「别把我说得那么差劲行不行?我又没有说不帮忙!」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改天我们约个时间,把你的计划仔细说给我听,看我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样行吗?至于今晚,我们别再谈公事了,我可是来放松的。」「好。」得到承诺的袁智杰,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谢天谢地!」成昊一脸放松的再次往身后软硬适中的沙发椅背一靠,语意夸张。
邢少昕与袁智杰看到成昊那副逗趣的嘴脸,不禁笑了起来。
严肃的话题立时被撇开,回归原先轻松的心情,真正达到开怀畅谈的愉快境界。
欢乐和谐的气氛,让身为酒吧老板的邢少昕早已忘记那些殷殷期待他露面的「美眉」们,一径与两位好友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时光。
夜未央,正是酒酣耳熟时……凌荷心瞪着大眼,好奇地左瞄右望,看着这间听说在北台湾赫赫有名的酒吧。
这种夜生活形态的酒吧是她不曾涉足过的地方。
虽说凌荷心身为一个艺术家,个性也一向随和又崇尚自由,但却不代表她平日也跟某些人一般,过的是那种颓废糜烂的生活。再加上她不爱外出,几乎足不出户且近乎自闭的生活「陶冶」下,使她在踏入这间热闹非凡兼充斥着音乐、酒味及男男女女人群的地方后,足足有好几分钟,只能张着大眼,微张着小嘴,……脸好奇的「蠢笨」模样,回不了神……至于今晚她会踏入这处从不曾涉足之地的原因,则是拜「唯一」的朋友钟洁芋所赐。
凌荷心的个性随和兼有些迷煳,照理说应该很容易交到朋友才是,可拜她个性中的「懒」所赐,在她结束求学生涯以后,仅剩下不肯放弃的钟洁芋仍幸存至今;而今夜她就是被好友强拉来此「见识」的。
钟洁芋与她不同之处是朋友很多……无论是「剖心」以待的,抑或是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钟洁芋都拥有一些。当然,在夜晚及不工作的假日里,钟洁芋的日子叮比她丰富且有趣多了。
各人点过饮料和食物后,凌荷心凑近好友的耳畔悄声问道:「洁芋,平常晚上你都是到这种酒吧来娱乐兼消磨时间吗?」钟洁芋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嗜酒如狂,哪有可能天天跑来这里喝酒。你秀逗啦!」「喔。」凌荷心有些怀疑地睨着好友,心中暗自嘀咕着。如果洁芋不喜欢来这种地方,那她为什么一脸兴奋,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接触到好友的目光,钟洁芋有些不自在的抿了下唇,「我是想你每天都关在家里作画,所以想带你来看看现今的夜生活嘛!免得你再关下去,就要关成自闭儿了。」「我才不会呢!」凌荷心忍不住抗议,「我很忙的,除了年底美术馆的画家联展外,出版社的编辑还一直催着要我快点完成手上的这一本稿子……我都不敢告诉她,我才写了一半而已,离完稿日还遥遥无期呢!」她忍不住哀叹了声。
凌荷心除了以卖画来煳口外,另外一项收入则是写侦探小说的稿费。
「现在离年底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你别那么担心行不行?依你这种足不出户的习惯,没问题的啦!」钟洁芋勐翻白眼。
「可……」凌荷心正想再反驳时却勐地噤声,因为另外三位一同前来钟洁芋的朋友,原本交谈的声调勐地提高了起来。
「喂!虹伶,你不是说认识『惑』的那位帅哥老板吗?怎么还不快点帮我们介绍介绍?」坐在环形沙发座最外边的秀珍突然抬高音量喊话。
除了脸上的彩妆,她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网衫T恤,其下对比色彩的外穿型内衣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就是啊!今天我们可是不惜成本、砸下重金的打扮,就是为了认识那个帅哥老板呐!」坐在秀珍隔邻的佳佩上身一袭露脐的紧身短上衣,贴身紧窄的短裙显露出她的好身材,显见是刻意打扮过。
「不过我们都来这儿很多次了,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认识老板?」钟洁芋亦不忘插上一句。她今晚的打扮亦是与平日稍有不同。看起来是不暴露,但是也有些「狂野」的影子。
至于被问了老半天的虹伶,彩妆的脸庞上径是懒洋洋的神态,「急什么,现在时间还早,帅哥还不会出现的啦!要教我怎么介绍?」她慵懒的挥挥手,身子瘫靠在椅背上,穿着一件上紧下宽的牛仔喇叭裤,足下则是一双时下最流行的厚底鞋。
虹伶的回答惹来众家女人再次的口水炮轰,再加上昏暗的光线与强烈的音乐,倒是遮掩了凌荷心从头到尾,直愣愣瞪大眼的「蠢」样。
哇!她是不是太久没出门了,现代的女人都像她们这般打扮吗?相形之下,自己只上了一层口红是不是太落伍了?再看看自己身上式样简单的罩衫与长裤及足下的凉鞋,凌荷心心中顿时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于是她扯了下身旁的钟洁芋,并凑近她耳语。
「洁芋,你们晚上出门都是这般打扮吗?那你今天拉我出门时怎不提醒我一下?我这样会不会丢了你们的脸啊?」所谓入境随俗,希望她们不要以为她是故意不打扮与她们唱反调才好。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像她们身上所穿那种「劲爆」的衣服耶!
「你在胡扯什么?」钟洁芋看着搞不清楚状况的好友,眼中含笑,「这里是酒吧,不是国家剧院,不会有人管你穿什么样的衣服来的。懂吗?」「那你们为什么看起来都好像有盛装打扮过?」凌荷心更加迷惘。
钟洁芋的眼中闪过一丝赧然,右手似遮掩般的挥动了几下,「哎!还不是为了看……帅哥嘛!」她有些含煳的说着。
「看什么?」凌荷心追问。
对方的含煳话语让她更是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凌荷心大眼中的迷惑让钟洁芋忍不住大大的喟叹一声,伸手将好友扯了过来,凑近她的耳旁坦白直言。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超级大帅哥,来这里的女客百分之九土以上都是冲着老板来的。本来我也是不信,后来被她们拉来一次,看到那个老板,才知道她们并没有夸大其词。」钟洁芋指着秀珍和佳佩,「而她们会知道这里,也是虹伶带她们来的。前些天虹伶在无意中说出她其实与那个帅哥老板是旧识,才答应帮我们介绍一下。」「那之前你们已经见过那个人了?」凌荷心有些了解的点头。
「好多次了呐!可惜只能『远观』……你没看到吧台前坐满了人吗?」钟洁芋指着长吧台前一「串」形色各异的女人。
「对啊!」凌荷心凝神一看。不过吧台的椅子看起来总是没有她身下的沙发椅来得舒服。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着坐在吧台前?
「因为那个帅哥老板每天晚上会不定时的出现在吧台内,为他的顾客调上一杯好酒……他调得酒真是超棒的!」钟洁芋语气钦羡的述说着。
「所以迷上他的女人都抢着坐在吧台前。」「喔……」凌荷心终于懂了。她再降低音量,小声地在钟洁芋耳边问道:「那你也很喜欢那位帅哥罗?」否则依洁芋的个性,才不会来凑这种热闹哩!
「呃……」钟洁芋蓦地语塞,微微赦红的脸色拜室内昏暗的灯光所赐而遮掩过去。
「哎呀,帅哥嘛!哪个女人不爱看帅哥,我也不例外呀,哪谈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嘛!」她避重就轻地打着哈哈。
这下子,即使生性有些迷煳的凌荷心也可以感觉出好友那欲盖弥彰的牵强,心中的好奇大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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