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族奇遇
作者:烈烈风中
天下之大,正是无奇不有。有些事情,我们看来荒谬怪诞,不合伦常,但在另一些民族会认为是天经地义,不能违反。我曾有过一两件这样的经历,说出来一定会说我凭空臆造而又心理异常。我说出来,信不信由你。
无论是什么人,如果他遇见一些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怪事,总有一股要跟人说的冲动,况且,这件事对我没有丝毫损害,反而给我有无穷甜蜜的回忆。所以,我将故事诉你,我还是这句话:信不信由你。
我叫胡朴,今年廿八岁,喜欢摄影,旅行,享受人生。这些爱好都是很花费的,但我不用担心经济来源,我有很多财产,两年前,我中了五百万加币六合彩,一夜间,我成了富翁。
我本来是个电脑分析员,在一间大财务公司工作,做了三年,精通投资之道。中奖后,我买了一间大屋,买了新车,正式接女友嘉伦及她的十一岁女儿来住,使她们生活舒服,其馀的彩金大部份做了地产投资,短短两年,我的资产升多了差不多八十万,我预料地产会停滞,立刻将资金抽回,投资在高科技股票,地产放缓期间,电子业一枝独秀,我避免了在地产的损失,我是一世够运。
辛苦工作了两年,今年实在需要休息一下,我计划到南中南美洲渡长假,拍摄一辑当地风土人情的照片及录影带,不是为了赚钱,完全是兴趣。
嘉伦没有兴趣与我同去,她不能适应这样的旅行,她旅行方式是住酒店,上餐厅,乘飞机。况且,她要照顾十三岁的女儿,所以留在多伦多老家。
我登了一段广告徵求同伴,找到一个同道,他叫杜拜,是个退役军人,曾打过越战,现在是个教师。我们一同计划行程,购买用具,研究地理环境,十分投缘,合作愉快。后来他想介绍多一个朋友叁加,我也同意。两天后他带了来,原来是位大概卅岁的女士。她有一头金,样貌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有几分妩媚,体格粗壮,胸部高矗,双目灵敏,性格豪放。她的名字很普通露比。
最初我有些犹疑,不知她是否清楚我们不是普通渡假,杜拜告诉我她会比我更能适应今次旅行,她是位人类学研究员,曾到过不少亚洲落后国家,研究当地民族发展,也曾发表过几篇有分量的学术文章。她最近研究南美洲土着的原始文化,希望可以和我们同行。我表甚表欢迎,此行我志在渡假和摄影,有女同行,何乐不为。
起程前一星期,发生了一件不幸事情,杜拜在一宗车祸中断了右腿,要三个月才复完,无法成行,只有退出,我们的事前预备工夫已经做了八八九九,各国的签证也办妥当,不好取消,最后只有我和露比出发。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底,我们到达秘鲁的古斯高,打算沿着安迪逊山脉南下到玻理维亚,亚根庭,智利。我主要拍摄在高山土着生活习惯,露比则探索他们的原始文化。
我选上中南美洲作为目标是这里的人种混杂,西班牙人统治这大片地区有数百年之久,是很典型的混血人种,有东方人的优美体态,有西方人的美貌轮廓,是最美丽的人种之一。露比则要研究早期印加文化有关性器官崇拜之谜。我们买了一辆性能极佳的吉甫车,选购足够物品,就往山区的部落村庄出发。
最初是她做她的研究,我拍我的照片,后来发觉原来我们做的大致相同,她是用文字,我用图片。而且,她是需要有照片说明她得工作结果,我的照片不能缺少背景介绍。于是我们配搭,现在她将所有摄影工夫交给我,自己专心文字纪录和描述,我们合作愉快。
最初两个星期工作顺利。我们逗留的村庄,村民十分友善,让出最好的地方给我们,我们给他们的金钱微不足道,在他们看来是一笔财富。那里的生活条件当然比起加拿大差得多。露比的适应性果然比我更强,我最怕晚上的蚊虫,时时弄的脾气十分暴躁,她则心平气和。
「奶怎能忍受这些讨厌鬼的不停叮咬?」有次我莫名其妙的大发脾气。
过去两星期,我们都是分开房间过夜。今日,我们来到一个新村庄,这里的人只能让出一个小房间,我与露比第一次同睡一室。吃过难咽的木薯混肉碎,她在手电筒微弱光线下整理笔记,我全身涂了防蚊油,还是被叮得处处红肿。
「这些小昆虫不算什么,遇上毒蚊毒蛇才要小心呢。」她笑笑的继续工作。
我架起小蚊帐,钻进里面,虽然避开蚊子,但不一会全身湿汗淋漓,热气难当。我们住的房子,是个四面无窗的『密室』,只有一扇仅可通过的小门。
我脱了上身汗衫仍是满身大汗。看看露比,她的无袖汗衫也湿了一大片,鼻尖额角香汗淋漓。
「太热啦,我去河边洗澡,你陪我好吗?」她盖上笔记,眼中似乎另有所求。
「好,实在太热了。」人地生疏,一个女人到河边出浴,我不放心。
我们来到离村庄半里的小河,天色暗得仅可辨物。露比脱光衣服,河水反射微微月色,映出她玲珑浮凸的身段。她慢慢走进水里,展开朵朵涟漪。
「奶不怕有鳄鱼吗?」
「不会有的,中午我看见有些女人及小孩在这里洗衣服,应该很安全。你也下来浸浸水,很清凉舒服。」
我脱去裤子,也走入水里。真凉快!我们只把头部露出水面,天已全黑,互相只能认出轮廓,她的一头金在水面飞扬,像一疋闪光的金布,突然,她全身潜进水中,好一会儿,她在而水底下抱着我双腿,慢慢沿着我的身体,在我面前六浮出水面,唿一口气,抹掉面上水珠,然后双手抱紧我,吻我。
我的男性本能反应立即升起,也拥着她长吻。我们机乎在水中做爱,但她说还是回到屋里好,不知水中有没有细菌,如果感染了就很麻烦。
我们上岸穿衣,那些蚊子依然叫我烦躁,我们半跑半走回到屋子,立刻脱光衣服,钻进小蚊帐,激烈地造爱。她身材结实,乳房大而坚,强烈需要,她说有两个月没有男人了,她十分享受,很快就得到第一次满足。我也有两星期独睡,所以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只是十分钟就泄放,大家都达到高潮。此后,我们每晚都同宿一室。不过我和露比的关系不是故事的主题,所以不在此详述。
我们再在山区小村落之间做访问及摄影等工作。有些地方,我们的车子派不上用场,就买骡子,顾向导,在深山中的小村落穿插,这里的土着因为少与外界接触,人种多是较纯印弟安族,东方人味道很浓,缺乏混血的美丽样貌,他们的朴实单纯及充满苍桑的面孔,没有减退我的丝毫兴趣,不过露比就找不出有关性器官崇拜的史料。可是,十多天后,我们需要回到一些较文明,物质较齐备的市镇补给物资,找一间较舒服的旅馆,吃几顿较可口的晚餐,休息几天。于是我们选了一个名安东班巴的市镇,预备逗留一星期。
以当地水准来说,安东班巴已算是现代化市镇,有一间超级市场,三间旅馆,一间银行,几间餐厅,只有外国人才可以负担得起。大部份当地人仍是十分贫穷,居住简陋,食物粗糙。我们静养了几天,所需物品也添购得七七八八,开始计划下次行程。
一天,我们在那间独一无二的超级市场走出来时,冷不提防被人从旁边勐力一撞,倒在地上,撞我的人也跌倒,即随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扑到,对他拳打脚踢,我在倒地时也擦伤了手肘,露比扶我站起,穿制服中的有一个督我一眼,若无其事继续打那人,我心中有气,大喝一声:「不要打人!」他们停了手,转头看着我,一共有四个人,我走上前一看,那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服饰是山区中的土着,已被打的片体鳞伤,满面鲜血。
我们曾经跟这些山区土着住过十多天,他们十分单纯,是时常受欺负的一群。
「为什么要打人?」那几个穿制服的被我凛然态度聂服,停了手,其中一个用十分生硬的英语说:「他偷了东西,我们要教训他,这不关你的事。」态度十分傲慢。
「他偷了什么东西,我代他赔。」我看见那少年十分可怜。
他们几个相视一笑,用土话相量一轮,「五千披索!」
我取出五千披索,大概值三十美元,他们收了,再要多索二千披索作为事主不追究补偿,否则要将那少年交给事主,这简直是勒索,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有照付。
这时,露比拉着我,「快快离开这里,你给他们看到你有一大叠钞票,他们会见财起心的。快走吧。」她不由分说,把我拉到上车,打火开车。同时,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
那名被打的少年土着拼命的向我们车子跑来,大叫「虎柏,虎柏」,后面跟着那几个大汉。露比叫我停车,开门接那少年上车,然后我大踏油门,留下那几个大汉叫骂。
露比说我们要尽快回旅馆,收拾一切立即离开这镇,否则麻烦多多。我飞车返回在五公里外的旅馆,在途中,露比用土话和那少年交谈,抹去他面上血迹,又仔细的看挂在他颈项的一件饰物,我无暇细顾他们,只希望在那班恶汉找到我们之前离开这地。
回到旅馆后,她仍然跟那土着少年说个不休,带他到我们的房间,我尽快收拾行囊,露比显然十分兴奋,她甚至用笔画了几幅图样,和那土着少年指手画脚,然后高兴大叫说找到了印加古代崇拜性器官的文化,在这少年的村庄仍有这样的仪式,他肯带我们回去叁观。
「我要冒险回镇,买几份厚礼给土人才容易办事。」露比加上一句。
「我们一同去,我不放心奶一个人去。」
我们匆匆离开旅馆,再到镇上购买礼物,幸好一直都没有碰上刚才那几个人。两小时后,我们由那少年带路,往他的村庄去。
那少年名叫「安地度」,属印卡奴族,自称是古印加帝国的遗族。露比说有此可能。他曾经跟一位西方传教士念过几年书,十分向往城市物质生活。四个月前,他从村庄跑到这里谋生,但到处给人欺负。有一次,有个商人请他做粗工,说明包食宿,每天还有一百披索,做了一个月后,他要支薪水,但那商人说他食量太大,薪水已供了伙食,而且还欠一千披索,那商人以为所有土着都不晓算术,存心欺骗,那知安地度识字还晓算术。
他跟商人理论,那商人说:「你走吧,可怜你,不用你还那一千披索,以后不要再回来。」
安地度十分愤怒,去找警察,警察早受了那商人好处,拖拖拉拉,不肯理会。于是他走到那商人的店中取了两件衣服,被守卫看见,他撤手就走,守卫穷追不舍,在市场前撞倒我。在我付过钱后,守卫还要抓他回去,所以他追着我们的车子,求我们救他。他大叫「虎柏,虎柏」是救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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