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escueme字数:10515************第二十章:佛你老母除灵事件俄罗斯妖僧拉斯普金下完命令后,肥猪死胖子冬瓜王还是不肯把到手的肥肉吐出来,毕竟动员那么多忠心耿耿的丧屍部队,要是毫无战果,他可是亏大了,枉费他长期经营广大的中部地区。为了获得民众信赖,他不仅低声下气拥戴傀儡妈祖,还曾经使用障眼法,因持有枪械入狱,但其实也只是当做减肥营一游而已。「不可能的!你们这些正义人士真的很爱看电视,以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告诉你们,现实的风向早已变了,北连中胡,饕餮金猪和震怒魔秃不可能会输!我真的很喜欢那句话,潮水退了就知道谁没穿裤子!」冬瓜王从肉床中拖出一个正妹,右手捏住她的腮帮子,然后恨恨地把没能畅快射精的老二塞进那个正妹嘴里,他刚刚虽然射了,却在最重要的关头被拉斯普金藉着传影术传递败战消息打断高张的情绪,总感觉有点浪费,所以想要再度插好插满。也就在这个时候,潮水真的退了,不,是河水退了,本来就因为冬季枯水期而水位不高的大甲溪河床,在冬瓜王的盛怒之下,竟然涌出几十只长得跟他一样丑的青蛙怪,那些青蛙怪蛙面人身,个子虽不高大,腿的比例却长到噁心,还佈满密密麻麻足以引发密集恐惧症的肉瘤;青蛙怪手里拿着三叉戟,藉着与生俱来的超高弹跳力跳到我们二十骑的上方,冷不防就要被牠们叉中,而且至少每个人都要被叉上好几下,亏我们刚刚还觉得说已经准备好了,在马上冲锋,马上就会好。虽然神驹们发挥脚力拼命闪躲,但灵活且众多的青蛙怪还是轻易地看准我们的方位,把森然可怖的戟尖对准我们的人头马头。不过牠们没能逞凶太久,就在三叉戟离我的头顶只剩几公分不到时,牠们就好像有人打开了时间停止器一样,全部都定在了半空中,然后身上的碧绿便愈来愈枯黄,然后是身体连带着逐渐萎缩。不等牠们在半空中死透,我们就纷纷拿着长戈过去一人一下了结牠们的性命,这时我才看见之前在诸罗鬼王麾下操纵兰潭水系植物索命的墨蕴,优雅的身姿正从大甲溪中露出上半身,娇美的体态像洛神赋中歌咏洛神的美丽─「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只不过这个洛神此刻变为夺命死神,她双手命令着早就潜伏在青蛙怪身上的绿色青苔逞凶,把青蛙怪的灵力吸收殆尽,然后才向我们盈盈一笑,欠了欠身,除了乳头被超小件的植物比基尼遮住外,整个诱人的胴体在水中彷彿美人出浴,浑圆的E罩杯大奶晃个不停,南北半球同时露出,就算是冬季枯水期因而被家庭和工业废水污染,累积致命毒物的大甲溪也玷污不了她的美,原来她神隐在溪流中断绝我们的后患。正被美女口交准备把老二再度含硬的冬瓜王看到青蛙精兵被剿灭,心疼地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打了过去,胯下的美女仰天坐倒,一丝不挂的身体从山坡上一路滚下,令人心疼不已。冬瓜王挺着也算是巨炮的老二大喊:「这次我动员了637531只丧屍部队,没取你们小命我就亏大了,我跟你们拼了!我的盟友们还不赶快现身!」然后双手结起了手印,转眼间西方的天空竟然出现了四尊佛像!靠,没想到宗教的力量果然厉害,冬瓜王除了动员假的妈祖迷惑信众,竟然和佛教也有渊源!当初袁绍用滑走车攻击曹操时,看见汉高祖、汉武帝、光武帝三位帝王在龟裂的城墙上显灵,还以为「三皇三现」是他成立新王朝之吉兆,没想到没多久就兵败病死,希望这四尊大佛是为邪恶敲响丧钟的徵兆。只见满地的丧屍看到四尊大佛出现,无一不是激动下跪膜拜,当中个子最小的佛像用温柔的语气开口道:「你们知道吗?今年中秋节刚好是满月,而七夕恰逢鬼月、母亲节正好是星期日,这是何等巧合;所以在非洲也发生每六十秒,就有一分钟过去的诡异现象,这样想想,台湾人在睡觉时,大多数的美国人都在工作,台湾人是不是太懒惰了呢;而谁能想的到,这名16岁少女,在4年前,只是一名12岁少女…」靠北啊,她讲的每一句话根本都是废话啊!而且根据加拿大的最新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喜欢「心灵小语」者,平均智商较低,果然是眼前这些丧屍的写照!不等温柔佛像屁完,另一个眼睛由於眼皮迅速眨眼而闪动不停的佛像也开口道:「现在在世的活佛只剩我们四位,还不来感恩师父,讚叹师父!?」丧屍们连忙齐声大喊:「感恩师父,讚叹师父!」靠,这么亵渎佛陀的线万人,竟然那么厉害出了那么多活佛,全世界可足足有七十亿人口啊!难道台湾岛真的是地灵人傑,不然怎么所谓的大佛都在台湾,不过高级外省人,月领六万多台湾人血汗钱的郭冠英却说台湾是鬼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眼前的这些大佛们充其量只是打着宗教名号敛财的神棍鼠辈?「奋勇作战,要是输了这一战,台湾岛会血流成河!宗教人士会人头落地,我会死不瞑目!」另一个大佛激动地说。靠腰,当个「佛」当到那么激动,哪里像个修行的出家人,我佛你老母!「老师小心,这个人是很有来历的灵障,前世是金庸小说中的人物─鹿鼎记的韦小宝。」吴宥宁用传心术告诉我他的来历。「韦小宝?他是真有其人还是小说虚构暂且不谈,但是他大体上来说做的不是好事吗?怎么死后变成妖孽?」「他虽然勉强算是个好人,可是他善的部分成佛,大恶的部份,例如杀人、奸污女性等成分则变成了恶灵,尤其是当年奉康熙皇帝命令假装出家到五台山上探访顺治皇帝时,屡犯戒律,更大大亵渎佛祖的存在,所以这一世成为名义上是出家人,事实上却是盘据锺山、泰山山头的妖魔,用信众的血汗钱塑造个人偶像崇拜,建立了富丽堂皇的『锺泰禅寺』,法号则沿用前一世世人对他的称呼,法号韦爵。」原来是韦爵爷啊,难怪他们阵营有人炒卖军宅,有登记的就有一千三百八十万两啊大人!在这几个欺世盗名的假佛驱使下,丧屍的战斗力大大增加,奋不顾身地往我们冲了过来,个个气势惊人!「大家记得秒买秒退战术!」项羽大哥下令变换阵形,要我们利用丧屍的攻击借力使力,要知道,在战阵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对手,要是接战后马上丢下对手转往攻击其他人,往往会造成队友队形紊乱,并不是个好的作战策略。但是这仅存的二十骑神驹久经战阵,配合项羽大哥的命令下,竟然整齐地在接战后马上颇有默契地丢下对手转而攻击其他对手,对方在盛怒之下像只追着球跑的疯狗,完全不在意身边的其他丧屍,导致队形比我们更乱,在狂奔的极高动能下转弯更往往撞伤自己队友。「秒买秒退战术真该得诺贝尔奖!」我看着几乎毫发无伤的各位英灵,心中满是欣慰,也证明项羽大哥言出必行,证明他当初在乌江畔确实有能力东山再起,不论是人格或战斗力,都绝对不是单方撕毁盟约偷袭他的刘邦那种鼠辈能望其项背的。「佛法无量,业报漩涡!」这时候一直默默无言的那只大佛总算出手,他的体型完全不像个出家人,我实在无法想像茹素的人怎么可以如此癡肥,他往我们方向打出一道邪恶的灵光,然后成千上万的丧屍部队、和始终在周围观望而没有加入正邪两方战阵的浮游灵,便不由自主我们冲来,个个都是奋不顾身。不愧是当初被水电工发现马桶里塞满保险套的妖僧!天啊,原来他在人间懂得利用马桶水流漩涡沖走保险套,现在也懂得利用正邪势力相当的环节制造出天象异变!「不行了,没想到他们连佛都请得动…」抗日三猛的简忠诰,俗称简大狮的他再也无法奋勇作战,第一个丧失了作战意志。「即使知道他们是假的,但对照我方的势单力薄,妖孽却有那么多支持者,我怀疑我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同样是抗日豪傑,一门英烈的吴汤兴更是苦笑着道。我想他感触最深,他散尽家产,带着亲戚好友投身抗日,最后乡里同志和自己都战死,妻子也绝食自尽,在历史上的地位却不如卷款潜逃的丘逢甲,甚至还有大学以丘逢甲为名纪念,而吴汤兴只留下忠魂继续为人类奋斗,知道他的人却少之又少,难怪他也嗟叹不已。「无事忙中老,空里有哭笑;本来没有我,生死皆可抛。」这时候一个真正让人从心中感动的庄严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四尊大佛前出现了一个个子矮小瘦弱的僧侣,他发出神圣的灵光,让人不注意到他都难。「放下吧,我们都不是佛。」那个矮小僧侣礼貌地向另外四尊大佛颌首致意。「哼,连舍利子都没有的失败者,你想干什么!?」温柔大佛斥责道。「你的佛寺连我的锺泰禅寺万分之一的富丽堂皇都不到,谁是谁非就很清楚了吧?」韦爵法师也讥讽道。「筑墓建塔、立碑竖像、捡坚固子。难道佛陀涅盘时有做这些?」那个瘦弱的僧侣眼里满是微笑,坚定地提醒这些活佛们,他们后天瞎掰出来的仪式可不是所谓的佛法。这时地位几乎被四位假佛取代的假妈祖为求在冬瓜王面前有所表现,不等论战结束,便发功大叫:「惩奸除恶,果报反冲镜!」只见天空中浮现一面纯洁无瑕的灵光镜,不过这一招显然需要集气,效果没有马上发威。「吴宥宁,这招攻击的效果是?」讶异於邪魔歪道竟然可以释放出这么纯洁且巨大的灵力,我惶恐不安地向博学多闻的学生请教。不等学生回答我,假妈祖自己开口了:「在世时犯下的邪恶愈多,受到的果报愈大,我召唤天雷,这一下就让你们灰飞烟灭!」靠,那我平常偷吃学生营养午餐,偷看女学生胸部和内裤,加上教学日志都随便写一写,会不会被雷劈死啊!「等一下,为什么她可以用那么高阶的法术?而且明明他们更邪恶,果报真的那么是非不分?只打我们,放过他们!?」我在心中质疑着是否天界已经像台湾的法院一样失能,善恶不分了。「果报灵光镜是人人都可以使用的法术,而且威力强大,至於为什么可以使用那么高难度的法术,应该说这是真正的造物主早就订下的法则。你对自己的行为坦坦荡荡,使用果报灵光镜当然不会伤害到自己,但是放眼望去,这世上有谁是一辈子都没犯过错的?而且愈是有想法的人愈会自省,所以从有历史以来,没有人敢使用这个法术,因为它相当於你和造物主订下契约,要他对你的行为评断,好比小偷不会自己报警要警察抓违规停车一样,而使用的后果,就是自己和对方都要承受极大的果报,例如曾经有人发愿要当上总统,不过自己却多行不义,所以最后他爸是汉奸、他妈是走狗、他爷爷是卖国贼,而他却成了马英九。」吴宥宁解释道。「圣墓骑士,你的阵营有人33岁就拥有两百多坪的房地产,难道不贪婪吗?还有项羽,你不进入轮回,身为守护灵却奸污女学生,罪孽更是重大!其他所有人也是,我看你们怎么死!」只见假妈祖得意洋洋等着果报灵光镜反射所有人这一世的罪孽,不过冬瓜王却气急败坏地往她狂奔,胯下阴茎一甩一甩地丑陋至极,而瘦小的僧侣则摇摇头歎息。只见天空乌云密佈,月色瞬间被遮蔽,然后静电中和的现象让乌云间零星电芒闪动,颇有山雨欲来之势,我想果报反冲镜就要发威了,我跟那么多女学生嘿咻过,也绝对会被劈死,高国骅、邱义,我们这些困哈星的人就一起到地狱忏悔吧。「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只见空中冒出无数道闪电,其中多半都打在假妈祖身上,少许打在冬瓜王和其他大佛身上。冬瓜王被几道天雷一劈,几乎去掉半条命,而假妈祖则在灰飞烟灭前不解道:「我不是神吗?我做的不是对的吗?为什么果报会劈在我身上?」冬瓜王这时才好不容易拖着焦黑的下半身跑到假妈祖身边,恨恨地踹了她好几脚:「『睾丸倩』,你白痴,你智障,你自己22岁就拥有1万坪土地,人家是33岁的时候拥有200坪,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比人家收敛。再来,最好是我纵容小孩把未成年校花干大肚子、持有枪械恐吓乡里、把政敌做成消波块灭口、绑标围标、盗採砂石等等的罪孽会比他们少啦!更不用说你和我利用人民对妈祖的信仰图利自己,让真正的公道消失在社会上,更是亵渎『祂』的存在,你怎么还敢用果报灵光镜!?害我也被劈了好几下!」看来冬瓜王还是畏惧造物主的,只敢称呼「祂」。原来假妈祖在世上的名字叫做「睾丸倩」?应该是绰号吧我想,怎么可能有人叫做「睾丸倩」。这个假妈祖长期以来被众人膜拜,已经愚昧到是非不分,竟然以为自己真的是正义、善良的化身,也不想想她从民众身上赚到的香油钱十之八九都进了冬瓜王口袋,而冬瓜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根本是罪大恶极,假妈祖根本就是胡亥身边的赵高、晋惠帝枕边的贾南风、马英九身边的拉斯普金,虽然说秦二世和晋惠帝还有马英九都已经成为昏君的代言人,但真正促使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难道不是这些狐假虎威的人渣吗?那几尊所谓大佛被天雷劈了几下后,凭藉着庞大信众愚昧的力量,他们总算没死,但纷纷现出真身逃窜,只见黑暗中那个癡肥的身影往南方窜去,另有一道紫光往北方窜去,女性那位往东,激动的那位则就地遁走,继续留在中部沉潜,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咦?阿我怎么没被劈死?」我摸摸自己全身上下,想到自己不堪的往事,觉得没被劈到真是莫名其妙。「启豪,人生在世,谁不会行差踏错,只要不是荒腔走板,我想在天上的祂也不会真的要我们消失吧。」项羽大哥虽然被史书写得臭到乱七八糟,但是他也没被天雷打中。原本以为战事就在这里结束,毕竟假的佛、假的妈祖都已经死的死、逃的逃,那几十万只丧屍应该没有再战的理由,更失去了心中的信仰。已经藉由造物主证明不管是假佛或是假妈祖都只是藉以敛财的宗教投机份子,在真正的天道下不免四窜奔逃。但是恼羞成怒的丧屍不肯承认自己识人不明的错,却反而进行了一波更大的反扑!现在战场上的形势是这样,敌方的水军青蛙怪部队已经被墨蕴歼灭,陆上的丧屍军团则因为数量庞大,即使被歼灭甚多,还是不痛不痒,而我方主营附近只剩下20骑主要人物佈成的战阵在进行冲锋,我的学生吴宥宁则抱着已经用完灵力的憨狗在阵势最后等待时机逃走。项羽大哥麾下虽然还有一些鬼雄兵将散佈在丧屍军团中,但已经主宰不了局势,几十万只丧屍正以奋不顾身的气势向我们攻来!转眼之间,我方的阵型已经大乱,我的身边已经再找不到一张熟识的脸孔,满满的都是张牙武爪想要把我拖下神驹骧儿的丧屍,我的处境就像阴屍路第一季第一集中,在亚特兰大市区骑着骏马乱晃的Rick一样。「干!干!干!」在生死交关的困境下我发挥了最大的求生意志,也不顾形象显露出了粗俗的本性,我不断骂着国骂、三字经、以至五字经、八字经,拼命挥着手中的太阿剑,让周围的丧屍灰飞烟灭。「干,干恁娘,干恁娘鸡掰,干恁娘国贼马英九!」听到马英九这么粗俗的髒话,丧屍先是一怔,然后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都显现怒容,攻击的力道也加强了,原来他们也讨厌这低级不堪的髒东西啊!正当我准备力尽后任人宰割时,我发现身边的丧屍愈来愈少,应该说在骧儿铁蹄狠踹、我的太阿剑猛劈之下,身边的丧屍确实减少,即使远方的丧屍还像内湖南港一样黑压压的,但至少我身边的丧屍确实死光了!不可能的,60几万只丧屍怎么可能砍得完?即使是项羽大哥也没有这种逆天的战斗力。这时我才发现战场上空发出绿光,潜伏在大甲溪的墨蕴现在飘到了我们上空,她浑身发出绿色光芒,闭着眼睛喃喃说着:「植物的力量无处不在,在这块美丽的宝岛上,到处都是新生的希望,请你们把力量借给我,保护你们的下一代。」我现在终於搞清楚为什么我身边的丧屍轻易被我杀尽,而远方的丧屍虽然为数众多,却没有再向我进逼攻击的原因;原来他们的脚边都被青草桎梏,在墨蕴的催动下,植物无所不在的种子在极短时间内从萌发到茁壮,竟然锁住了这些丧屍的脚踝,让他们只能原地张牙武爪,而不能再往我们这边冲。「墨蕴美眉,你好样的啊!」因为鬼屌尚未消肿,所以我的灵视能力相当强大,即使是距离甚远,我还是轻易地看见墨蕴和她的手段,开心地向她比了个讚。「老师!快点干掉冬瓜王!」吴宥宁的声音传进我脑里,焦急的语气带着不安。咦?只见墨蕴的绿色超小件比基尼逐渐褪色,本来还有绿色植物萦绕在她胸部和大腿附近,随着她发功,颜色愈来愈淡,现在暴露在夜空的,已经是她一丝不挂的美丽胴体!我知道植物和喜欢植物的人都相当善良,墨蕴显然是把生命都赌上了,冒着灵力用尽,堕入虚无世界的危险,要让我们毕其功於一役。於是我双腿夹紧,让骧儿带着我往前疾驰,穿越丧屍军团。这时我看到前方正是项羽大哥和神驹乌骓的屁股,左后方一点,圣墓骑士和他高头大马的坐骑也连续撞倒无数丧屍往中路会合,20骑当中至少有我们3骑有机会达阵!冬瓜王看到我们盛气凌人地穿越丧屍大阵,吓得连裤子都不要了就要转身逃走,同一时间,那张由十数个美女拼成的肉床,竟然骤起发难,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相互望了几眼,便解开彼此之间手足的交缠,让肉床解体,不再是跪在地上逆来顺受的无奈模样,然后纷纷冲了过去,抓起冬瓜王便把他往山坡下抛!「造反了!你们这些贱人!啊啊啊啊啊!」冬瓜王像无敌风火轮般地一路滚下,更因为他身型本来就是身高和体宽差不多的痴肥,整个人几乎是个肉球,这时竟愈滚愈快,直到滚到山脚,还硬生生克服动摩擦力往前滚动了几十公尺,庞大的身躯刚好就停在项羽大哥的乌骓马前,乌骓一双前腿高举,鼻子发出激动的喷气声,然后马腿拼命往冬瓜王的肥臀上招呼。「哼,要是你在盗採砂石时多注重一点水土保持,也许你也不会摔得那么悽惨,起码有草木可以减缓你的势头。」这时我也已经赶到冬瓜王前,在他还满头血肉模糊,搞不清楚东南西北之际,冷冷地要他反省对台湾中部环境的破坏。「唉,台湾被你们搞到快休克了,该由最天然的绿色主宰。」这时圣墓骑士也赶到,拉开头盔的面罩,露出坚毅却温暖的面容,我们从三个方向逼近冬瓜王。「嘿、嘿…」冬瓜王揉揉被乌骓狠踹的屁股,假意要好好反省地退了两步,眼看已经脱离乌骓铁蹄的攻击范围,马上狡黠的本性毕露,不见黄河心不死,转身便想逃,不过他身后便是刚刚早他一步被踹下山崖的少女,她披头散发,不知是活是死地伏卧在地上,在冬瓜王逃跑的身形经过她身边时,少女赫然一把抓住冬瓜王象腿般的脚踝,然后满脸凶光地张嘴一咬,让冬瓜王痛得满地乱滚。「执政的人一定要小心,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把百姓当做鱼肉,自以为刀俎,焉知鱼肉何时反扑,自己却成了挨刀的对象。」项羽冷冷地看着在地上和少女扭打的冬瓜王,冬瓜王怎么也想不透,几分钟前还是自己禁脔的美女,怎么现在就已经变成淒厉的罗刹。(我后来才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竟然真的是项羽说的,还有很多梗我本来都没想到,都是事后去搜寻,才发现真的都跟楚人有关;例如李大哥这个角色,也是先随便取了个姓李的百人将,后来才知道山阴李左绩这个了不起的好汉;还有古代宝剑名称那么多,我直觉就想到太阿剑,没想到也是楚地镇国之宝!我想也许项羽在天之灵真的有在保佑我喔!)「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中部人养出的恶患,就让中部人自己解决吧。」我看了项羽大哥一眼,在他讚许的眼神示意下,我揪着冬瓜王的脖子把他往后一拖,然后把太阿剑丢给那个因为摔下山坡,又挨了冬瓜王好几拳,导致满脸浮肿,佈满血痕的少女。「谢谢,谢谢…」她哽咽地泪流满面。像她这样花样年华却被冬瓜王蹂躏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上等一点的,还未成年就被冬瓜王众多子孙玩弄成为性奴,恣意中出的结果,往往是未完成学业便成为小冬瓜们的妻妾,姿色平庸一点的,就卖进像金钱豹这样的烟花场所。那少女背负着山崖上姐妹们的恨意和期待,她流着眼泪,颤抖着双手,然后用太阿剑刺进满身罪愆的冬瓜王心口,终结了他不堪的一生。冬瓜王灰飞烟灭后,路边的竞选看板好像在回应冬瓜大军的失败般,竟也都浮现殷红的血痕,证明邪恶的灵体已经被击败,即使还有残余势力兴风作浪,也影响不了大局。但是那些少女们并没有因为脱离魔爪而显得太开心,她们的一生毕竟已经毁了,要找到能包容她们残缺的肉体和心灵,用时间和爱沖淡这惨痛遭遇和回忆的人毕竟不容易,她们一边啜泣,一边互相搀扶着离开。我有点哀怨地看了最后才出现的僧侣一眼,我知道比起那些欺世盗名之辈,他是有着大智慧,修行的程度最接近佛的,我有点责怪他为什么不出手相救,让我们多折损了一票鬼雄弟兄,也让世人多承受许多苦难。「佛,能勘破因果,但想要离苦得乐,还是要靠自己。」那瘦小的僧侣充满智慧的眼神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又喃喃覆颂着他圆寂时留下的四句偈语:「无事忙中老,空里有哭笑;本来没有我,生死皆可抛。」然后往夜空中缓步走去,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何方大师。确定圣墓骑士和项大哥没事,我赶紧回头关心我的战友们,发现丧屍部队已经四面八方就地解散,他们缓缓低头走着,每个都在嘴里喃喃念着:「炒米粉呢?怎么没有五百可以领?」唉,为了选举前几周吃免费的流水席,为了500块,他们竟然可以为了这些蝇头小利出卖自己和下一代的权利、健康,真是愚昧至极,难怪轻易地就在宗教人士的洗脑下成了丧屍,现在冬瓜王、假妈祖一死,假的大佛们也四处窜逃,他们终於不再有战斗意志。这时候原本浑身发出绿光,飘在空中施法的墨蕴已经支持不住;确定丧屍不再需要束缚后,她的身型不再像她以往的轻盈灵动,竟然就死死地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还没阵亡的鬼雄兵将虽然试着去接住她,却都徒然无功,好在地面是沖积平原,加上刚刚长出不少杂草,墨蕴至少没粉身碎骨。大家知道墨蕴是战役胜利的关键,也知道她原本是诸罗鬼王麾下,现在弃暗投明的身分,所以更对她即将香消玉殒感到十分不舍,全部都聚集在她身边。阳神的部份比较具体,当然由林杰樑医师诊断;精神力,也就是抽象的部份则由军师范增探视,他们两人稍微观察了一下,便相互无奈对望,然后同时凝重地向我们摇摇头。「圣墓骑士、唐老师,我、我要回到山中玩儿了,你们一定要保护福尔摩沙,别再让邪恶的人破坏她好吗?」墨蕴一丝不挂的身体形象逐渐模糊,她双手分别握着圣墓骑士和我的手,毕竟我和圣墓骑士是肉身还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在教育、政界中为保护环境奉献一份心力的主要战力,所以她把台湾託付给我们,而不是战斗力最高的项羽大哥。「爸爸,你看这只可爱的石虎宝宝,屁屁超好摸的啊…呵,那棵树像不像鹿特丹家里的那棵?」墨蕴在意识逐渐模糊的阶段,好像记忆回复到那个天真地在宝岛台湾四处游玩的天真少女,把西洋风打扮的圣墓骑士当做了父亲,梦呓般喃喃撒娇着。「爸爸,点一下暖炉好吗?有点冷…」墨蕴脸色愈来愈苍白,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色,圣墓骑士拼命点着头,用温暖的语气不断说着:「好,就去,就去…」,眼眶里盈满泪水,又不忍让墨蕴担心,硬是噙着眼泪没让它流下。吴宥宁怀中的憨狗呜呜地叫着,平时白目长舌的吴宥宁也把人中绷得老长,以免眼泪落下。「我好幸福,这里真美…」墨蕴终於在我们的泪光中逐渐消失,回到她锺爱的宝岛大自然中去了。「墨蕴!」我无力地跪倒在墨蕴最后躺着的那块草地上,赫然发现杂草中,我眼泪滴下的地方,竟然和周围植物不同的,明显有株新生的嫩芽,那株嫩芽之青绿就像不属於这世上般的纯洁,更散发出一股宜人的气息,我知道那是墨蕴。「墨蕴,你看着,我会爱护台湾的自然,就如同我照顾你一样。」我双手小心翼翼地把那株嫩芽连同周围沙土捧起,放进吴宥宁捡来的塑胶杯中。「可悲啊,你们对自己生於斯、长於斯的土地之爱护,竟不如一个番邦作客的少女。」项羽大哥随口引用了他们楚地三闾大夫屈原说过的话,我知道把别人国家讲成番邦的他没有恶意,那只是传统以来大中国思想的视角,但更让我反省我们对自己家园长期以来的忽视。「大哥,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我看了一下,项羽大哥的兵力已经锐减到不到五分之一,除了惋惜那些忠肝义胆的鬼雄竟然落得了灰飞烟灭、求仁得仁的下场,更担心正义的力量愈来愈凋零,台湾最后终将被邪恶统治。「放心,邪不胜正,若天意如此,虽千万人,吾往矣!」项羽大哥引用孟子的公孙丑篇,他宁可失败,也不愿违背自己的信念,所以当初他有好几次可以杀死刘邦和他的家人,大哥却坚守仁义之道,落得兵败自尽的下场。所以他虽然肉体身死,却死得堂堂正正,死后两千年仍能以信念存在於天地之间,他唯一的亏欠就只是那曾经答应他们要推翻暴秦、取得天下的八千子弟。「唐兄弟,我们的灵力来自於天地间的正气,你好好作育英才,即使在遥远的北方,我们也能接收到正义的力量。」临走之前,范增军师、李左绩大哥、林爽文、吴汤兴、简大狮、柯铁虎、林少猫等一一跟我告别,林少猫更人如其名逗了一下吴宥宁怀中的憨狗,差点上演猫狗大战。「凭依在马英九这人渣身上的灵体可不简单,根据你学生的描述,他在世时是开台圣王郑成功的儿子郑经,他私通弟弟乳母乱伦、僭越称王、背弃盟约、毒害父亲,简直是不忠不孝、背信弃义的大奸大恶之徒!但是在他去世后,竟有人不明是非、传颂称道他对台湾的贡献,让邪恶的力量凌驾於正道之上,这非常棘手,加上他的同性伴侣拉斯普金兴风作浪,简直是中西合璧的败类集合体。」项羽大哥喃喃推敲着未来北伐的形势。蛤!?原来凭依在马英九身上的恶灵是郑经!难怪他说家里那棵大木,原来是骂自己的老爸郑成功,因为郑成功原名森,字大木,我当初还以为郑经说的是「东尼大木」,而墨蕴被憨狗兽奸时,嘴里不住骂的「锦阿舍」,也就是郑经的小名!对照起马英九今生今世毫无诚信、出卖同胞谋求名利、纵容手下杀人放火的所作所为,我就不这么意外了。「圣墓骑士呢?」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也是忠肝义胆的生灵,便以圣墓骑士相称。「战阵上的廝杀战果有限,而我长期医学上的努力虽然可以不分国界救活更多人,但我毕竟不是圣人,对於这块土地,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要投身政界,可以救更多的乡亲。」圣墓骑士脱下头盔,露出貌不惊人,却有着温暖诚恳笑容的中年大叔样貌。侠医开心地看着医界的老大哥发出宏愿,我则好奇地问:「林医师呢?要前往西天极乐,还是继续看着盲目的台湾人喝林凤营气到吐血?」「继续被地府通缉,逃亡人间啊。」林杰樑医师露出了帅气的笑容,看来他决心留在人间监督我们有没有继续被顶新毒害。「我放心不下你们,宗海还不够独当一面,我更放不下敦慈…」他靦腆地笑着,完全不像平时那个仙风道骨的林医师,原来有更多私心是放不下学生和爱妻啊,科科。「保重!」我目送着他们一行人北去,憨狗则看得出来很开心,「嘿嘿嘿」地吐着舌头,牠不懂什么叫做正义,牠只是很单纯地为了一件事开心,那就是这世上原来还有这么多和牠一样为了信念而忠心不二的好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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