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五章 当年恨事】
第五集 第五章 当年恨事
丁菱神情肃穆地站在一道光柱之中,在强光之下,整个人纤毫毕现,更见明艳照人,她的周围一片黑暗,不知是甚么地方。
「丁菱,你求见本座有甚么事?」黑暗中,蓦地有人发话道,声音沙哑,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是老是幼。
「大档头,你老收到了卑职前些时调动清远兵马的报告没有?」丁菱镇静地说,看来知道说话的是甚么人。
「收到了,你干得很好,不独大破魔窟,还顺利救出慈云庵群尼,朝廷迟些时便会明令嘉奖的。」大档头沉声道。
原来此人便是丁菱的顶头上司,掌管天下缉捕刑狱之事,权力极大,身份也至为神秘,据说除了当今圣上,便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卑职不是前来邀功的。」丁菱正色道:「而是想向大档头面陈修罗教为祸至烈,势将掀起武林大劫,请大档头早为之计的。」
「我不是已经许你暂时放下公务,代表柔骨门加入诛魔盟吗?」大档头讶然道。
「卑职以为单凭正派武林人士的力量,未必会是李向东的敌手。」丁菱叹气道。
「李向东有这么利害吗?」大档头问道。
「是的……」丁菱一五一十地细说连日来调查的发现道。
「这样吗……好吧,只要你事先请示,也可以动用官兵的。」大档头想了一想,道。
「卑职还希望……希望能够得到二月二的帮忙,和朝廷派驻武林各派细作的名单。」丁菱谨慎地说。
「那有甚么二月二,也没有朝廷的细作。」大档头竟然勃然大怒道。
「李向东妖法滔天,狡猾无比,而且消息灵通,没有二月二的帮忙,我们如何能找到他?能够给朝廷当细作的武林中人,德行自必有亏,也极有可能给他收买,充当内鬼,卑职打算从他们那里着手调查,清除奸细,才有望和他对抗的。」
丁菱好像没有听到大档头的说话,自顾自地说。
「大胆!事关朝廷机密,岂容你胡说八道的!」大档头森然道。
「此事出于我口,入于你耳,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天下武林,还望大档头三思!」丁菱正色道。
「丁菱,你是不要命吗?」大档头冷哼道。
「大档头,当年卑职答应为官府效力,早有明言,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使江南的百姓安居乐业,际此武林危急存亡之秋,我的生死荣辱算是甚么?」
丁菱凛然道。
「金轮当阳两帮在北方闹得不可开交,排教也使朝廷十分头痛,他们会加入诛魔盟吗?」大档头忽然改口问道。
「卑职不知道。」丁菱老实地说。
「他们号称正教,却聚众生事,无恶不作,诛魔盟难道袖手旁观吗?」大档头寒声道。
「这个……」丁菱不禁无言以对,关于这几个帮派的劣行,她也略有所闻,
只是关山阻隔,知道的不多。
「如果李向东找上他们,我该助谁?」大档头冷笑道。
丁菱更是哑口无言,看来金轮帮等也是朝廷的眼中钉,大有可能任由李向东与他们亘相残杀。
「不用多说了,你现在打算去那里?」大档头继续问道。
「静虚师太正在走访江南几个没有加盟的门派和隐世高手,希望邀他们一起
对付李向东,卑职有意找她一谈。」丁菱失望地说,看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泡汤了。
「该说的不妨直说,不该说的可别胡言乱语,以免误人误己,知道吗?」大档头警告似的说。
「卑职明白的。」丁菱叹气道。
「去吧,只要我力能所及,我会助你的。」大档头柔声道。
「卑职还想……还想看一看天池圣女的卷宗。」丁菱呐呐道。
「天池圣女……?!」大档头沉吟不语,好像在缅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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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领着红蝶和里奈登上青山,直趋山巅,朝着回春谷走去。
他们三人晚了美姬等几天才离开榆城,名是等候红蝶练成玉女柔情功,其实是李向东贪恋里奈的新鲜,舍不得放手,于是白天督促两女练功,晚上与两女淫戏,可真快活逍遥。
期间当了魔姬的丽花也传来消息,九子魔母从毒龙真人与倖脱死劫的四条狗口里知道大败的经过后,自是把李向东恨之刺骨,却为疑兵之计所惑,竟然自作聪明,以为他故布疑阵,放话离开,其实要乘虚偷袭,遂着意加强防卫,守株待兔。
李向东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乐得清静,下令丽花留意他们的动静,也着她继续探索回春坛的秘密。
这些天里,本来已经是心向李向东的里奈,在刻意经营的虚情假意下,更是死心塌地,矢志不渝了。
里奈是在一个以男人为中心的国度长大,深信侍候男人是女性的天职,做梦也没有想过世上有这样可爱的男人,更难得的是这个爱以摧残女人为乐的男人,竟然对自己爱护有加,遂使李向东轻而易举地便攫取了她的芳心,还把这个无知的少女,一步一步地领进无边的欲海之中。
在淫欲神功的逗弄下,初经人事的里奈,常常春心荡漾,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让李向东可以大展所长,使她欲仙欲死,乐此不疲。
也许是芳心已许,情思焕发,与李向东一起时,里奈总是歇力逢迎,努力开放自己,遂能尽情享受肉欲之欢,体验高潮迭起的乐趣,甚至忘记自身疲累,苦苦求欢。
到了最后,李向东终于按捺不住,在里奈体里发泄,竟然使她悉悉率率地哭个不停,初时李向东只道是禁受不起自己的粗暴,唯有好言抚慰,后来才知道她是喜极而泣,为的是以为这样才做到一个女孩子的本份。
自此以后,李向东与里奈一起的时间也更多了,行乐的花样也是千变万化,使初尝禁果的里奈乐此不疲。
虽然以李向东的顽强,红蝶仍能得到肉欲的满足,但是目睹两人如胶似漆,难免生出受到冷落的感觉,不禁又恨又妒,要不是碍于李向东喜怒无常,心意难测,也害怕因而失宠,才没有形诸颜色。
红蝶害怕失宠的原因,是发觉自己对性欲的需要与时俱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世上三大淫物在体里作祟的关系,除了整天淫水长流,还愈来愈难得到满足,
好像只有李向东的粗暴狂野,才能使她欲仙欲死,要是失宠,恐怕便要饱受欲火的煎熬了。
由于两女争相献媚,李向东的兽欲能够得到尽情发泄,自是乐不可支,加上她们的魔功进境甚佳,更使他额手称庆。
红蝶的三妙神通已经运用自如,玉女柔情功也是进度神速,看来可以顺利完成他的心愿了。
里奈虽然还没有开始修练万妙奼女功,但是资质甚佳,而且努力不懈,李向东传她的速成内功一日千里,论功力已经不逊于柳青萍,以此来看,不难练成万妙奼女功,成为旷绝古今的修罗奼女。
这一天,红蝶终于练成玉女柔情功了,不独身体四肢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自如,还能缩小如孩童,瞧得里奈目定口呆,难以置信。
「教主,奴家可以进入长春谷了!」红蝶欢喜若狂道,此时运起玉女柔情功,身长不足三尺,衣服变得宽袍大袖,有点怪模怪样。
「好极了,我们明早立即动身吧。」李向东喜道。
「那么婢子可要连夜赶工了。」里奈着急似的说。
「赶甚么工?」李向东奇道。
「给红蝶姐姐做衣服嘛。」里奈答道:「她现在的衣服全不合身,要不连夜赶工,难道要赤裸裸地进入长春谷么?」
「是呀,据说入谷的道路非常狭窄,要不穿上衣服,一定会擦伤身体的。」
红蝶点头道。
「不用麻烦了,可以换上魔女战衣的。」李向东笑道。
「魔女战衣行吗?」红蝶奇道。
「怎么不行?魔女战衣大小由心,刀枪不入,甚么衣服比得上?」李向东傲然道。
「是吗?」红蝶赶忙念出咒语,换上性感诱惑的魔女战衣,有如度身缝制,分毫不差。
「魔女战衣真好,可惜婢子没有福气。」里奈羡慕地说。
「谁说没有?待会我便传你万妙奼女功,练成入门功夫后,我也送你一套。」
李向东笑道。
「谢谢教主!」里奈大喜道。
「你喜欢甚么颜色的?是黑色吗?」李向东体贴地问道。
「教主喜欢的,婢子也喜欢。」里奈腼腆地说:「婢子的女忍黑衣,只是方便施展忍术,其实婢子可不喜欢黑色的。」
「练成万妙奼女功后,还用甚么粗浅的忍术?」李向东大笑道:「你的女忍衣服,可以当作日常便服了。」
翌日红蝶便换上翠绿色的劲装,里奈也穿上了自行缝制的女忍黑衣,伴着李
向东赶往青山之巅的长春谷。
长春谷名是谷,其实是一个深藏地下的山洞,洞口就在一块巨石之下,大小看来仅容红蝶的头胪通过。
「进去吧,不用急,我会看着你的,留意我的心声传语。」待红蝶换上战衣后,李向东取出铜镜,正色道。
红蝶点点头,便蛇儿似的钻进洞穴里。
洞穴里尽是纵横交错,大小参差的石笋,而且昏昏暗暗,要不是红蝶的身体缩小了许多,还转折如意,根本寸步难行。
目睹李向东聚精汇神地察看镜中的景象,好像十分紧张,里奈岂敢打扰,知趣地默不做声,站在一旁守护。
红蝶或爬或钻,朝着洞穴深处钻进去,发现远处有点亮光,相信是石笋阵的出口,遂以此为目标,果然愈走愈轻松,前路开始豁然开朗,心中也传来李向东的声音。
「走慢一点,让我看清楚!」李向东沉声道。
走出石笋丛林后,红蝶站起身子,发现置身一个偌大的盘地里,周围尽是滑不溜手的石壁,上边还透着天光,抬头一看,原来头上的石壁散布了许多拳头大小的孔洞,既可以透气,也能让山上的阳光透进来,蔚为奇观。
「从这里开始,绕着石壁走一趟,看清楚洞里的环境吧。」李向东该是也看见了,继续说道。
红蝶走了半响,突然停下来,目注刻上九组人像图形的石壁,兴奋地叫道:「这些一定是用来剋制本门弟子的柔情九式了。」
「继续走吧,你有的是时间,待会可以慢慢看清楚的。」李向东不耐烦似的说。
红蝶走不了两步,又再停下来,遥指前方一棵百年老树叫道:「那棵一定是长春树了!」
「树下有一方石碑,过去看看吧。」李向东指示道。
「真的是长春树……!」红蝶走了过去,阅读碑文,先是一喜,接着失望地说:「原来长春树每年只在端午前后才会开花结果,我们来得不着时了。」
「明年再来便是……」李向东说了一句,若有发现似的叫道:「你的左边有一根两尺许长的枯枝,捡起来让我看看!」
尽管红蝶奇怪那根短杖似的枯枝有甚么好看,还是依言捡起,低头察看,可没有发觉特别之处。
「回来,立即把枯枝拿回来!」李向东透了一口大气,叫道。
「现在?」红蝶不情愿似的说。
「不错,现在!」李向东冷哼道,声音大异平常,使红蝶心里一震,可不敢怠慢了。
红蝶回到地面后,李向东急不及待地夺过枯枝,喃喃自语道:「是了,是这根了!」
「这是甚么?」红蝶奇道。
「这是本教四宝之一的玄武棍!」李向东轻抹着枯枝道,两女眼瞪瞪地看着枯枝慢慢变成一根非金非铁的短棍。
「玄武棍怎会落在长春洞里的?」红蝶莫明其妙道。
「还不是你的死鬼师父做的好事?」李向东冷哼道。
原来当年的柔骨门掌门人化名芬芳,有意暗算尉迟元,不幸失手,就在这里失去清白之身,事后芬芳装死,乘着尉迟元不备,以玉女柔情功逃进长春洞里藏匿,随手带走了他用作武器的玄武棍,尉迟元知道一时不能夺回,遂以妖法把修
罗异宝幻化成毫不起眼的枯枝,芬芳只顾自伤自怜,没有在意,玄武棍自此便失落谷中,藏在棍中的魔典也因此埋没了数十年。
李向东急于拿下丁菱,就是为了要取回玄武棍,孰料出师不利,大失预算,凑巧红蝶吃下香榴花,因利乘便,毅然以三大淫物补充红蝶失去的元阴,既把她做就成三妙魔女,也能习成玉女柔情功,才取回梦寐以求的玄武棍。
「原来如此。」红蝶低噫道,有点怀疑李向东助她练功的动机,然而事到如今,也明白多言无益的道理。
「好了,你还要下去吗?」李向东满意地说。
「奴家……奴家还想花点时间修习那柔情九式。」红蝶嗫嚅道。
「行呀,我就在这里等你。」李向东点头道。
红蝶重进长春谷后,李向东也坐在石下,捧着玄武棍,使出法术,阅读藏在里边的修罗魔典。
魔典里果然记载了许多修罗教的秘传法术,长久以来使李向东备受困扰的难题也迎刃而解,只要有时间静修苦练,当能更上层楼,那时就算尉迟元复生,也要俯首称臣。
李向东比较失望的,是有关勾魂慑魄的部份,虽然解开了部份疑团,却又添上许多难题,看来人类的魂魄实在複杂,要达成心底里的愿望,还是困难重重。
差不多日落西山时,红蝶才重上地面,看她喜孜孜的样子,该是练成柔情九式了。
「习得柔情九式后,你能打得过丁菱吗?」李向东好奇地问道。
「就是打不过,也能与她一战了!」红蝶悻声道。
「怎会打不过?你还有三妙神通嘛!」李向东大笑道。
「对!」红蝶喜道:「要是碰上她,可要她尝遍妙人儿香,火蚁和铁甲桃花蛇这三大毒物!」
「也该走了,我们还要上三湘哩。」李向东点头道。
「上三湘干么?」红蝶问道。
「我刚收到美姬的消息,静虚那个老贼尼果然在江南活动,游说各地名宿和不属九帮十三派的门派与我们作对,此刻正在唐门眉来眼去,我要去看看他们有多大气候!」李向东冷笑道。
「就是我们几个吗?」红蝶心怯似的说。
「我己经着白山君等赶去了,该有足够人手的。」李向东信心十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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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等赶往三湘与美姬等会合时,丁菱竟然独自登上天池,寻人似的走遍了天池附近,到了最后,终于在一块峭壁之前双膝跪下。
丁菱不吃不喝,不言不动,足足跪了三天,快要支持不住时,一个风华绝代,大方高雅的美女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突然在她的眼前出现。
「孩子,你跪在这里干么?」美女口吐天籁天音说。
「晚辈丁菱,叩见圣女!」看见来人的风姿气度,丁菱知道自己的一片诚心,
终于感动了正在闭关疗伤,名满天下的天池圣女,激动地叩头道。
圣女在丁菱头顶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你一定是柔骨门的门人了,贵掌门可好吗?起来说话吧。」
丁菱感觉头上传来一股暖意,身上的疲累顿消,知道天池圣女出手相助,爬了起来,抱拳行礼道:「谢谢圣女,先师前年已经仙游了。」
「哲人其萎,也真使人扼腕。」圣女叹气道:「你是为了修罗教而来吗?可
知道我已经答应静虚师太,迟些时便会出山了。」
「晚辈知道,此行是要向圣女报告近日的发展,还要请圣女指点迷津,让吾人可以早为之计。」丁菱点头道,先是简介自己的来历,然后道出九帮十三派会议的经过,和新近获得的情报。
「救出慈云庵群尼么?干得很好,你们想要知道甚么?」圣女喜道。
「敌人势大,深不可测,九帮十三派却互有章程,各自为政,官府也拒绝全力相助,圣女虽然答应出手,但是前路险阻不少,晚辈再三思量,发觉目下的罪
魁祸首李向东来历神秘,而他对往事不独暸如指掌,好像亲历其境,还得到修罗真传,有点怀疑……」丁菱欲言又止道。
「怀疑甚么?」圣女问道。
「怀疑……怀疑他的背后还有能人,甚至……甚至尉迟元未死,在幕后操纵一切,我们就是杀了李向东,恐怕还不能消弭祸劫。」丁菱嗫嚅道。
「尉迟元怎会未死?」圣女不以为然道:「李向东知道旧事,很可能是从其他人那里探问出来的。」
「自然有这个可能,但是晚辈曾经派人查探,发觉当年的修罗余孽,除了毒龙真人之外,尽已送命,但是毒龙真人早已叛教,还与李向东势成水火,当不会予以提携。」丁菱解释道:「其他清楚当年旧事的,全是九帮十三派的中坚份子,纵是有人说出往事,也不能传他修罗妖术的。」
「也有道理……」圣女沉吟道。
「至于尉迟元未死一事,晚辈也知道匪夷所思,曾经走访当日参与诛魔的几位前辈,相信尉迟元理应送命,但是……」丁菱沉吟道。
「但是甚么?」圣女追问道。
「虽然圣女九世清修,尽得大雄长老真传,玉女心经的舍身大法亦能禁制尉迟元的妖术,但是他的妖法深不可测,要是身怀异宝,就算不能起死回生,也有机会保住一缕残魂,逃之夭夭的。」丁菱鼓起勇气道。
「你从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圣女愕然道。
「晚辈……晚辈曾经见过大档头。」丁菱腼腆道,故意隐去获许阅读天池圣女的卷宗一事,以免更添尴尬。
「万方还好吗?」圣女唏嘘道,好像也认得神秘之极的大档头。
「晚辈不知道,现任的大档头据说是五年前才接任此职的。」丁菱惭愧地说。
「万方精明能干,可惜坏在一个贪字,看来……」圣女没有说下去,继续问道:「他的弟弟万事通还有在江湖行走吗?」
「万事通?晚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丁菱摇头道,暗念回去后,可要找人查问一下了。
「失纵了才是正理。」圣女点头道:「你想知道甚么?」
「晚辈很想知道尉迟元有没有逃走的机会。」丁菱正色道。
「你懂法术吗?」圣女问道。
「晚辈不懂。」丁菱摇头道。
「事隔多年,你又不懂法术,恐怕不易找出真相。」圣女叹气道。
「晚辈当然不行,但是圣女或许可以的。」丁菱微笑道。
「我……?」圣女纳闷道。
「不错,圣女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事吗?」丁菱问道。
「我能忘得了吗?」圣女凄然道。
「晚辈斗胆,希望圣女能从头说出进入魔宫的经过。」丁菱毅然道。
「甚么?」圣女粉脸变色道。
「此事固是为难,但是以晚辈的经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线索。」丁菱理解地说。圣女的脸色阴睛不定,显示心里正在发生激烈的斗争,隔了良久,才长叹一声,转身朝着身后的石壁走去说:「随我来吧。」
丁菱发觉圣女竟然穿壁而入,可顾不得许多了,赶步上前,咬着牙也走进石壁,壁后是一个石室似的空间,虽然乾净,却是甚么也没有。
「坐吧。」圣女盘膝坐在地上说:「要从那里开始?」
「从圣女进入魔宫开始吧。」丁菱学着圣女坐下,有点紧张地说。
「我与尉迟元激战了三昼夜,知道不论武功法术,也逊他一筹,再战下去,亦是难逃惨败,唯有假装落败被擒,以自己的身体作武器,舍身喂虎,望能与他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圣女木然道。
尽管丁菱早知道这一段经过,但是亲耳听到此刻仍然是人比花娇的美妇娓娓道来,还是惊心动魄。
「修罗魔宫是女人的人间地狱,除了给尉迟元……日以继夜地奸淫,还尝遍种种古灵精怪的摧残和刑责,到了最后,我……我还当上他的性欲奴隶……!」
圣女好像与她无关似的说。
「甚么……?!」丁菱控制不了地失声惊叫,可不敢想像当年圣女吃了多少苦头。
「不错,是性欲奴隶,一个没有意志,不知羞耻,比婊子也不如,生存的目的只是为了供他发泄的人形工具!」圣女脸色惨白道:「魔宫里的女人,全是屈服了的奴隶,因为没有女人受得了那些残忍淫虐的摧残的!」
丁菱不禁冷汗直冒,暗念自己要是落入李向东手里,恐怕也是生不如死,复念红蝶背叛师门,说不定也是为势所逼。
「我也曾奇怪为甚么那些女人没有自寻短见,后来才知道她们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死不了!」圣女长叹道:「尉迟元懂得一种勾魂摄魄的妖术,能把死人的魂魄送进淫狱,永远受罪。
「相信夜袭兖州大牢的鬼影子,就是淫狱的冤魂,少林寺的天龙禅唱该能压下他们的凶焰,要是念上三遍,那些冤魂便会魂飞魄散了。
「我的精神和肉体,在尉迟元的摧残下,表面是完全崩溃,然而由于事前以心经守护方寸灵台,所以一灵不泯,为了坚定他的信心,我还故意让他以採阴补阳的邪功,汲取自身内力,以致功力大减,如是者过了半月,才藉着欢好的机会,使出落红驱魔无上法门,与他同归于尽。
「始料不及的,是尉迟元的功力远比我的想像为高,禁制了他的妖术后,我也差不多油尽灯枯,再无余力使他的妖术反噬,还……唉……别说与他同归于尽,唯有乘着他仍然为心经所制的时候,逃出魔宫了。」
「为甚么……为甚么不趁机把他一刀了结?」丁菱念到圣女遭遇之惨,心胆俱裂,一时不察,没有听到话中有话,茫然问道。
「落红驱魔主要是精神力量,那时我的全副心神已经用作禁制他的灵智,那里还有气力动手?」圣女唏嘘道。
「还有甚么?」丁菱还没有从震惊中复原,随口问道。
「是的,你还想知道甚么?」圣女脸色惨白道。
「尉迟元使用甚么兵器?」丁菱定一定神,问道。
「初出道时,他是以一根棍子作武器的,后来单靠双掌,已是无人能敌了。」圣女唏嘘道。
「那根棍子是给先师盗走的。」丁菱点头道。
「贵掌门如何盗走他武器的?」圣女奇道。
「当年先师曾经在青山之巅为尉迟元所污,侥倖躲进长春谷逃生,还带走了那根棍子,那根棍子看来十分重要,尉迟元为此曾多次与本门为难,可惜找不到那根棍子,不知掉在那里了。」丁菱轻描淡写道。
「尉迟元用作武器的,当然非比寻常了。」圣女沉吟道:「除了那根棍子,他便没有其他武器了,就是施展妖法时,也是随手施为,好像无需借助甚么法物的。」
「魔宫里可有甚么古怪么?」丁菱问道。
「没有,魔宫只是富丽堂皇,彷如钜富之家,纵有密室宝库,也非我所知了。」圣女答道。
「要是救命异宝,应该随身携带,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不会藏在宫里的。」丁菱思索着说。
「他的身上甚么也没有,除了……」圣女倏地粉脸一红,住口不语。
「除了甚么?」丁菱追问道。
「难道是那个圆环吗?」圣女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
「甚么圆环?」丁菱莫明其妙道。
「他……他最爱把一个粉红色的圆环套在阳具根处,我本来以为是用作折腾女人的淫器,看来是错了。」圣女咬牙切齿道。
「淫器……有甚么用?」丁菱究竟是女儿身,单是道出淫器两字,也使她脸红心跳。
「套上圆环后,他便能金枪不倒,大异平常的。」圣女咬牙切齿道。
「那是甚么东西?」丁菱涨红着脸说。
「我也不知道……」圣女摇头道。
「除了那个圆环,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丁菱继续问道。
「还有羊眼圈,缅铃,声声颤等青楼常用的淫器,看不出有甚么古怪。」圣女答道。
尽管不知道这些是甚么东西,丁菱也不敢再问,改变话题道:「尉迟元可有说过甚么吗?」
「没有,他惜话如金,甚少说话的。」圣女茫然道。丁菱钜细无遗地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把圣女带进痛苦的回忆里,可惜也没有其他值得追查的发现了。
「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丁菱最后说。
「甚么事?」圣女问道。
「晚辈希望……希望能习得落红驱魔的无上法门。」丁菱咬着牙说。
「甚么?」圣女失声叫道。
「晚辈想清楚了,李向东如此利害,恐怕更胜当年的尉迟元,要是……要是圣女不幸失手,世上便无人能制,晚辈有心效法前贤……」丁菱正色道。
「你是认定我打不过他了。」圣女寒着脸说。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丁菱不敢与圣女对视,惭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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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虚跑了么?」李向东与美姬等会合后,才知道静虚与几个弟子已经离开了。
「是的,她在唐家住了几天,昨天早上才率众北上,唐门掌门人唐纵还亲送十多里,两人谈笑甚欢,看来是搭上了。」百草生答道。
「好,我们就拿唐门开刀!」李向东狞笑道。
「唐门的毒药之道天下无双,唐纵的一身暗器更是出神入化,而且门人众多,高手不少,可真难缠的。」中村荣皱眉道。
「人多又如何,单是一个三妙魔女,便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了!」李向东冷笑道。
「我行吗?」红蝶惊喜交杂道。
「行的,三妙神通最宜以寡敌众,敌人愈多,威力也愈大!」李向东格格笑道。
「能够活捉唐纵便更好了!」百草生目露贪婪之色说。
「为甚么?」李向东不解道。
「唐门祖传一册毒经,据说记载世上所有毒物的药性,还有化解百毒的秘方,历代单传掌门一人,要是杀了唐纵,唐门用毒之道也要失传了。」百草生解释道。
「唐门的毒经据说是千毒真君所传,失传也是可惜。」李向东觊觎道。
「唐纵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子,就是能把他生擒活捉,要他交出毒经,恐怕也要大费手脚的。」美姬不以为然道。
「我不是硬汉子吗?碰上你们几个,百炼钢也变作绕指柔了。」白山君语带双关道。
「你算甚么硬汉子!?」美姬哂道。
「唐纵家里有甚么人?」李向东问道。
「他年前鳏居,无儿无女,常思续弦,只是眼界甚高,相了几次亲还是没有结果……」美姬详述打探得来的消息道。
「那便先让他交出毒经吧。」李向东怪笑道:「你们那一个能给我办成这件事?」
「教主,我的三妙神通能让他就范吗?」「婢子能去吗?」红蝶里奈分别答应道,柳青萍却是默不作声。
「这样的小事,何需劳动三妙魔女,里奈练功要紧,不宜分心。」李向东不满地看了柳青萍一眼,诡笑道:「青萍去吧,也可以试试他的解毒灵丹是不是真的能够化解百毒。」
「此行可要青萍动手吗?我给她设计了新的战衣,或许以大派用场的。」美姬格格笑道。
「爱欲魔女出马,自然是谈情说爱,岂用动刀动枪,不过穿来看看也无妨的!」李向东笑道。
战衣是三朵粉红色的丝花,分别用带子系在柳青萍的胸前腹下,勉强掩盖着羞人的三点,再在腰间围上裙子似的同色丝帕。柳青萍虽说习惯了在他们身前赤身露体,但是念到穿着这样的衣服作战,也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样才漂亮嘛。」李向东解下柳青萍腰间的丝帕,重新系上,使一条粉腿完全裸露,现出了半朵腹下的丝花说。
「教主真的是点石成金!」白山君吹捧着说。
「如果变成战衣后,她的奶子还能像现在跳得那么好看,不用动手也能杀死人了!」中村荣格格笑道。
「为甚么不能?」李向东念出咒语,柳青萍脸上便添上了魔女脸具,身上的衣服却没有改变,胸前两朵红花还是随着柳青萍的呼吸跌荡有緻.
「行了吗?」百草生探手一摸,发觉两团肉球坚硬如铁,低噫一声,讚叹道:「教主真是了不起!」
白山君等也不后人,齐齐伸出怪手,在柳青萍身上乱摸,证实已经穿上战甲后,均拍手叫好。
柳青萍木头人似的不言不动,暗念幸好还有魔女脸具,否则可不知如何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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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萍衣衫不整,可怜兮兮地倒卧距离唐家大院不远的树林里,双手倒剪身后,上身给绳索五花大绑,饱满的胸脯在绳索无情的挤压下,好像随时便要夺衣而出。
「行了。」李向东给柳青萍的牝户里里外外擦满了爱火油,才从裤头里抽出手掌,还带出了松脱的骑马汗巾。
「为甚么要这样作贱她?」红蝶问道。
「男人均有潜在的兽性,全靠后天的修养强行压抑,像唐纵这些自命正派的假道学压抑得愈是利害,把她弄成这样子,更能激发他的兽性了。」李向东用捆
缚柳青萍双手的剩余绳索,丁字形地缚在她的胯下说:「而且这贱人也是犯贱,正好让她知道利害。」
「她甚么时候恼了你?」红蝶莫明其妙道。
「那天我问你们那一个能给我办事,你和里奈很乖,自动请缨对付唐纵,只有她在装傻,难道不该罚吗。」李向东冷笑道。
「原来如此。」红蝶心中一凛,好像认清了这个男人的真脸目。
「记得怎样说话吗?」李向东寒声问道。
「弟子记得了。」柳青萍忍气吞声道。
「要是办砸了,别怪我狠心呀!」李向东冷哼道。
「弟子一定尽力的。」柳青萍哽咽着说。
「红蝶,送她一口妙人儿香吧。」李向东点头道。
「是。」红蝶捏开柳青萍的嘴巴,吐了一口气进去。
「你尽管叫吧,叫得愈大声,他便愈快过来了。」李向东把汗巾塞入柳青萍的嘴巴说。
「你塞着她的嘴巴,如何能叫出来?」红蝶奇道。
「这样才像嘛。」李向东笑道:「妙人儿发作时,她便叫得更大声了。」
「这里很是隐蔽,唐纵能找到吗?」红蝶继续问道。
「能的,我会把声音送进后院,引他过来的。」李向东吃吃笑道:「你也在青萍周围撤尿,可不愁他不入壳了。」
「撤甚么尿?」红蝶嗔道。
「就是施展三妙神通的撤骚放屁,撤出桃花骚!」李向东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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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纵丧妻以后,最受不了孤寝独宿的滋味,几次相亲,碰到的尽是庸脂俗粉,难中他意,又自恃身份,无心寻花问柳,遂习惯上床前练功,发泄过剩的精力。
这一夜,唐纵如常进入后院,练了一阵子内功,便给远处传来奇怪的声音弄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循声找去。
走进树林后,唐纵差点看傻了眼,叫人心浮气促的声音,原来是一个给绳索缚的结实,粽子似的倒在树下,口里塞着破布的女郎喉头里发出来的。
那个女郎虽然狼狈,但是长得千娇百媚,国色天香,我见犹怜的样子,更使唐纵一见难忘,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了这诱人的情景。
「是谁干的?」唐纵抢步上前,扶起了女郎,急叫道,暗念她就在自己庄子附近出事,自己实在难辞其咎。
「……!」女郎泪下如雨,荷荷哀叫,香喷喷的娇躯在唐纵怀里艰难地挣扎着,却没有说话。
「对不起……」唐纵暗叫惭愧,赶忙抽出塞着樱桃小嘴的破布,才知道那是一方雪白罗巾。
「……救……救我……!」女郎气喘如牛地叫。
「不用害怕,没有人能伤害你的。」唐纵抚慰道,此际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心猿意马,欲火如焚,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走……快带我走……呜呜……苦死我了……!」女郎咬牙切齿地叫。
「他伤了你吗?是谁干的?」唐纵心中一凛,问道。
「锺荣……是那个可恶的採花贼锺荣!」女郎哀叫道。
「是他?」唐纵也听过锺荣的名字,心里着急,情不自禁地问道:「他有没有……?」
「没有……他拉肚子……快走……他要回来了……」女郎嚎啕大哭道。
「他伤了你那里?」唐纵心里一松,继续问道。
「他……他给我吃了药……!」女郎粉脸通红,嘶叫着说:「……放开我……求求你……我……我受不住了……!」
「吃了甚么药?」看见那女郎脸红如火,媚眼如丝,唐纵顿生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是……呀……不……不要问了……解开我……!」女郎尖叫道。
「甚么人?」唐纵正要动手,突然听得背后有人接近的声音,转头喝道。
「好小子!」来人狞笑一声,挥拳便往唐纵攻去。
「大胆!」唐纵发觉来人拳劲不弱,冷哼一声,也挥拳迎去。两拳接实,顿生「砰」然巨响,唐纵夷然不动,来人却往后退去,看来是功力略逊一筹。
「是他……是锺荣!」女郎惊叫道。倘若唐纵认得锺荣的话,便会发觉不对了,因为来人不是中村荣,而是丰神俊朗的李向东。
「採花淫贼吗,我宰了你9唐纵怒喝一声,长身而起,大鸟似的往李向东扑过去。
李向东假扮锺荣现身,就是为了试探唐纵的虚实,刚才故意隐藏实力硬碰一拳,已经知道内力远胜对方,再接了十数招,发现他的招式不过尔尔,可不欲继续纠缠,装作不敌,便转身逃跑。
「跑得了吗?」锺荣长笑一声,双手往腰间摸去,接着扬手挥出道:「纳命来吧!」
李向东发觉数十道劲风疾袭身后,封死了自己所有退路,心念唐纵的暗器功夫果真别有真传,自己虽然早有戒备,也难全身而退,于是暗运魔功,同时发出惨叫的声音,踉跄逃进黑暗里。
唐纵傲然一笑,也不追赶,回顾倒在地上的女郎,看见她双目通红,春意撩人,叫唤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也不着忙,取出一颗灵丹,塞进那使人垂涎欲滴的红唇。
「好一点了么?」唐纵只道定当药到病除,蹲在女郎身畔,柔声问道。
「……不……噢……痒……痒死我了……天呀……快点解开我……我受不了了!」女郎呼天抢地地叫。
唐纵只道药性还没有行开,于是动手解下捆缚着女郎的绳索,此时才留意到她一身白衣素服,单薄的胸衣之下,峰峦的肉粒,涨卜卜的轮廓分明,使他腹下涨痛,澎湃的欲火也开始失控。
绳结在女郎的身后,给玉腕紧压,她还使劲地握着粉拳,使人无从入手,唐纵试了几次,也无法抽出绳结,唯有坐下来,扶着香肩,让她伏在膝上,方便动手。
绳索缚得很结实,唐纵轻轻抬高玉腕,抽出绳结,碰触着那纤巧柔嫩,滑腻
似丝的玉腕时,不由心中一荡,接着发觉两团软绵绵的肉球压在大腿之上,更是难以自持。
「给我……给我揉一下……噢……!」女郎荡人心弦地呢喃低语,玉腕一翻,握着了唐纵的大手。
唐纵情不自禁地紧握着纤纤玉手,发觉自己已经疯狂地爱上这个不明来历的女郎,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娶她为妻。
几经艰难,唐纵终于解开绳结,松脱缠着粉臂的绳索,岂料她才能动弹,便忙不迭地一手按着胸前,一手往腹下探去,起劲地乱搓乱捏,好像是痒不可耐。
唐纵深谙药物之道,早知道这个女郎为春药所苦,本来以为万试万灵的解毒灵丹能够给她消灾解难,想不到仍是无功而还,念到还有最后一着时,禁不住心头剧跳,体里的欲火如像烧得更是炽热。
「救我……呜呜……求求你……解开我吧!」那女郎发狂似的撕扯着仍然缚在胯下的绳索叫。
唐纵吸了一口气,伸出抖颤的手掌,解下丁字形的绳索,看见裤档中间湿了一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连撕带扯地把女郎的裤子也脱下来。
神秘的三角洲果然湿得好像尿尿似的,晶莹的水点还不住从粉红色的肉缝冒出来,瞧得唐纵兽性勃发,匆忙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便腾身而上。
唐纵轻而易举地便排闼而入了,暖洋洋的肉壁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端的是妙不可言,压抑了许久的欲火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呼啸一声,便使劲地狂抽猛插。
「进去……捣碎我吧……呀……美……美呀!」那个女郎的反应很是热烈,四肢紧紧地缠在唐纵身上,扭动纤腰,忘形地大叫大嚷道。
唐纵兴奋地抽送着,每一下抽插,都是尽根而入,急刺洞穴深处,肉菇似的龟头戳在那娇柔的花芯时,清楚感觉上边传来的颤抖,更使他如痴似醉,完全迷失在久违了的欲海之中。
抽插了数十下后,女郎的叫声也是愈来愈高亢了,玉手发狠地撕扯着唐纵的虎背,紧凑的玉道开始传来美妙的抽搐,乐得他怪叫连连,更是舍死忘生地大施挞伐。
可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突然女郎尖叫不绝,给唐纵压在身下的娇躯失控地乱蹦乱跳,接着长号一声,便瘫痪地上急喘。一股火烫的洪流,自洞穴深处汹涌而出,喷上了唐纵的龟头,还有剧烈异常的抽搐,挤压着硬梆梆的鸡巴,使他知道这个女郎已经抵达极乐的巅峰,只是此刻兴在头上,也无暇浅斟低酌,继续纵横驰骋,跃马横刀,以求得到更大的快感。
【第六集 第一章 迷神乱性】
第六集 第一章 迷神乱性
唐纵终于得到发泄了,那个女郎虽然再次得到高潮,却也把她累得娇喘细细,香汗淋漓,双目无神地任由唐纵压在身下,动也不动。
隔了良久,女郎好像回复了知觉,凄凉地别开红扑扑的俏脸,流下两行清泪,饮泣道:「为甚么……为甚么你要欺负我?」
「我不是有心的……」唐纵满腔歉疚地说:「只是……只是你吃下的毒药实在利害,非此不能……」
「是你给我吃的那一颗吗?」女郎流着泪说。
「不……那是本门的解毒灵丹,本来能解百毒的,不知为甚么……」唐纵急叫道。
「呜呜……我好苦命……呜呜……我可活不下去了!」女郎嚎啕大哭道,该是明白唐纵没有故意使坏。
「不要哭……」唐纵给她哭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道:「全是我不好,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女郎哽咽着说:「你怎样负责?」
「我要娶你为妻!」唐纵断然道。
「不要骗我了……」女郎凄凉地说:「我是个不祥人,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能再嫁人。」
「我没有骗你,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唐纵激动地说,心底里爱火熊熊,恨不得能够剖腹破胸,以明心迹。
「真的吗?」女郎不相信似的说。
「真的。」唐纵爱怜地说:「你叫甚么名字?为甚么……?」
「妾身名叫青萍,祖藉榆城,嫁往清远,三月前丈夫去世,不容于翁姑,回娘家途中,不幸为……为此獠掳走,差点被污……谁知……」女郎泣不成声道。
这个女郎正是柳青萍,依着李向东的指示,一字一泪地道出虚构的身世,念到身受之惨,倒也情真意切,使唐纵深信不疑。
「那个淫贼已经中了我的九毒绝魂针,必定难逃一死,可不能作恶了。」唐纵悻声道,心里却有点感激锺荣,暗念要不是他,自己如何能碰上这样的美人儿。
「死了,死了又怎样……」柳青萍茫然道,心里传来李向东的声音,暗念祸害遗千年,他怎会轻易送命。
「他给你吃了甚么药?」唐纵对于解毒灵丹不能解开锺荣的淫毒仍是耿耿于怀,看见柳青萍好像平静了一点,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柳青萍凄然道,念到自己刚才在妙人儿香的摧残下,丑态毕露,不禁肝肠寸断。
「为甚么他要你吃那药?」唐纵好奇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抵死不从,惹恼了他,所以……他便要我受罪。」柳青萍红着脸说,发觉唐纵留在体里的鸡巴,本来已经萎缩下去的,忽地蠢蠢欲动,不禁暗叫奇怪。
「他真该死!」唐纵怒骂道。
「你……你又要欺负人吗?」柳青萍呻吟似的说,原来唐纵竟然重振雄风,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涨得难受。
「能让我再干一次吗?」唐纵喘着气说。
「不……不要在这里。」柳青萍羞叫道。
「那么我们回家吧。」唐纵努力压下再求一快的冲动,依依不舍地抽身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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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不要命。」白山君目注镜子里的柳青萍羞人答答地背着唐纵清理身体,讚口不绝道。
「要不是她可怜巴巴,如何能还唐纵入壳?」李向东笑道。
「你们男人净是喜欢看人受罪的。」红蝶呶着嘴巴说。
「这个唐纵转眼间便能起死回生,可不简单,青萍该有乐子了。」美姬格格笑道。
「不简单的其实是红蝶,看他的样子,可没甚么了不起的。」李向东不屑地说。
「与红蝶有甚么关系?」中村荣不明所以道。
「他是沾上了红蝶撤的桃花骚,才会欲火再生吧。」李向东答道。
「还有桃花骚吗?」百草生奇道。
「有的,桃花骚离体后,两三个时辰仍然有效,不像妙人儿香和榴火屁的随风消散,青萍的衣服和周围的草木沾染了不少,唐纵岂能逃得了。」李向东解释道。
「榴火屁和桃花骚有甚么不同?」百草生问道。
「榴火屁无色无味,见风便长,只要嗅上一点,便会常性尽失,变成野兽一样的。」李向东傲然道。
「我们的三妙魔女可真利害!」白山君讚叹道。
「这还用说么。」李向东大笑道:「唐纵在床上虽然平平无奇,身手却是不俗,你们几个的武功就算能与他一战,但是如果他使出暗器,你们可要格外小心了。」
「只要他是男人,便不足为虑了。」美姬吃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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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纵为爱火油迷惑,一颗心完全向着柳青萍,她一开口,便答应让她阅读毒经,根本没有考虑一个不懂武功,自称出身寻常人家的女子,如何知道毒经的存在。
李向东本来以为手到拿来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毒经原来刻在一个石洞里的壁上,洞门只有月圆之夜才能开启,唐纵亦烙守家训,没有抄备副本。
万般无奈下,李向东唯有着柳青萍蛊惑唐纵录下副本,估计他们两人一起动手,进洞两三次,便能完成,虽然旷日持久,却胜徒劳无功。
李向东正考虑行止时,突然接到烟鹤传书,来信的是派驻北方的卧底,报告金轮当阳两帮在排教的调停下,多年宿敌,竟然前嫌尽消,还酝酿与排教合并,
使他大为震惊,决定立即赶回神宫,取道北上,调查原委。
取道神宫是由于那里有十八个出口,许多出口直达北方各地,不用长途跋踄,省时省力。
李向东于是重新调配人手,着百草生与中村荣留下接应柳青萍,自己则与其他人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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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资质极佳,倘若能抛弃俗务,潜修苦练,我看不出三年,便能练成玉女心经了。」天池圣女不独传与丁菱落红驱魔无上法门,还把玉女心经倾囊相授。
「可是要练成玉女心经,才能使出落红驱魔吗?」丁菱失望似的说。
「不,但是……」圣女摇头道。
「但是甚么?」丁菱追问道。
「落红驱魔是以道心降魔,道心不固,种下的道胎全赖真阴维持,只能暂时压下妖氛,势难持久的。」圣女正色道:「破身的时候,珍藏多年的处女元阴亦会随着落红注进他的心田,藉心经的威力育出道胎,方能以大慈大悲之心,生出祥和之气,压制妖氛,使他不能使法的。」
「能够种下道胎,他的妖法便有力难施,倘若及时安排高手伏击,难道还不能斩妖除魔吗?」丁菱不明所以道。
「问题在于道胎孤掌难鸣,无以为继,何况孕育需时,更易为魔焰炼化,那便功亏一篑了。」圣女叹气道:「所以当年我种下道胎后,继续忍辱负重,培育道胎,期间虽然尽力守护灵台方寸,道心也数度被毁,要是没有玉女心经使道心再生,恐怕已经沉沦欲海,万劫不复了。」
「道心被毁……?」丁菱失声叫道。
「不错,为了把我调教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性欲奴隶,尉迟元无所不用其极,曾经……曾经一夜之间,使我尿精十八次,幸好那时道胎已经成形,我也能及时藉道胎的道心坚守心田,才没有陷溺欲海,然而适值阴关洞开,结果让他乘虚而入,铸成大错……」圣女凄然道。
「铸成甚么大错?」丁菱好奇道。
「我……我给他种下魔种。」圣女咬牙道。
「甚么魔种?」丁菱一头雾水道。
「就是……就是怀了他的孩子……!」圣女鼓起勇气道。
「甚么!」丁菱终于忍不住跳起来。
「由于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我更不合高估了自身功力,也受不了他的摧残,急于逃出苦海,以致操之过急,只顾道胎的成长,没有全力护心,终招瀰天之恨。」
圣女满脸悔意道。
「那么孩子……?」丁菱着急地问。
「孩子吗……死了……我……我没有把他生下来!」圣女泪盈于睫道。
「为甚么?」丁菱有点寒心道。
「他是尉迟元的精血所在,浑身邪恶,我不过怀胎七日,已是腹大便便,要是让他生下来,必定是恶魔的化身,几经思量,终于走下寒潭,运功打下魔种……」圣女泪下如雨道。
「圣女……!」丁菱不知如何说话,更不敢想像一个母亲为了天下苍生,毁掉自己孩子的心情。
「我……我是不是很狠心?」圣女哽咽着问,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里盘桓了很久了。
「不是的!」丁菱断然道:「这个孩子既是魔种,留下来亦是涂炭生灵,除恶即是扬善,只有身具菩萨心肠,才能如此处置,圣女不要放在心上。」
「我……我能不放在心上吗?」圣女自责似的说。
「刚才圣女说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是那一章,能寻回来吗?」丁菱故意乱以他语道。
「恐怕找不到了。」圣女茫然道:「那一章据说能使人固阴养精,本来不属玉女心经,是先师大雄长老的儿时伴侣自创的,先师读后,发觉与心经的要旨大同小异,很希望能够收入心经,无奈为该异人反对,后来两人因事分手,自此不再相见,那一章也湮没无闻了。」
「那异人是甚么门派的?」丁菱问道。
「她没有门派,先师亦是语焉不详,只知道她名叫红梅,天纵奇才,武功别出蹊径,甚有创意,先师生前,也曾着意访寻,可惜无功而还,不知在那里隐居。」圣女道。
「红梅?」丁菱讶然道:「本门开山祖师的闺讳也是红梅,只是她从来没有以此名字示人,晚辈祭祀历代祖师时,才无意知悉,不会这么巧吧。」
「柔骨门的武功是她自创的吗?」圣女奇道。
「不,除了本门的镇门之宝玉女柔情功,其他的全是来自一本秘笈的。」丁菱答道。
「玉女柔情功?」圣女沉吟道:「那是甚么功夫?」
「是一种缩骨软体奇功……」丁菱想也不想便念出练功心诀。
「是了!是这一章了!」圣女听罢,拍手叫道。
「这便是固阴养精的法门吗?」丁菱难以置信道。
「不错,你还没有练成玉女心经,自然难解箇中奥妙。」圣女喜道:「练成这一章,便可以全力培育道胎,不愁道心被毁了。」
「道胎……道胎要多久才能完全成长?」丁菱颤声问道。
「这可难说,要看你的道心有多大火候了。」圣女好像知道丁菱心里想甚么似的道:「没有练成玉女心经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一生人只能使用一次落红驱魔之法的。」
「要非完全绝望,晚辈也不会鲁莽的。」丁菱粉脸变色道。
「你要是能多待几天,我还可以传你一些护身法术,纵然不能斩妖除魔,也不惧寻常妖法了。」圣女点头道。
「谢谢圣女成全!」丁菱喜出望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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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与丁菱闭门练功时,李向东也与姚凤珠和方佩君上路了。
美姬与白山君早已出发,两人分赴金轮和当阳两帮的根据地,与李向东派驻当地的细作会面,了解两帮的情况。
王杰则与几个手下前赴榆城,安排无敌神兵的行军路线和宿处,预备天魔祭举行之日,领兵把九子魔母等一网打尽,剩下红蝶和里奈留在神宫练功。
李向东的目的地是关中,那里是北方几道河流交汇之处,商旅云集,繁华热闹,也是排教总坛所在。
收到金轮和当阳两帮有意与排教合并的消息后,李向东便相信此事与排教大有关连了。
排教源自山区的一群伐木工人,藉着祖传异术,贩运木材为业,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势力极大,就是改朝换代,也动不了他们的分毫。
现任教主吴华生参与围攻尉迟元一役时,还是藉藉无闻,岂料后来接掌排教,大事扩充,隐隐成为一方雄主,近年还招揽了五妖之一的星云子作军师,使正教人士为之侧目。
知道目的地是关中时,姚凤珠等本道要万里奔波,想不到修罗神宫的一个出口就在关中城外,李向东还在城里置有大宅,甚是方便。
至此方佩君才明白李向东为甚么没有携同铁尸上路,因为近在咫尺,要召他前来动手也是朝发夕至,不会耽搁的。
方佩君可真害怕动手,害怕换上那袭美姬给她设计,完全见不得人的魔女战衣,但是害怕又如何,正如姚凤珠一样,她已经完全屈服在李向东的淫威之下了。
休息了这许多天,姚凤珠更见明艳照人,看她温柔细心地侍候李向东更衣解手,就是与她甚为相得的方佩君,也猜不到她的心里原来是焦燥不安。
姚凤珠心烦的是太快来到关中了,没有在路上耽搁,打乱了一切预算,使她生出白费心机的感觉。
这些天里,姚凤珠乘着李向东不在,也相信他没空以妖法窥伺,费了许多功夫,把知道的一切写下来,打算在路上覤机向九帮十三派暗通消息,现在要找机会可不容易了。
安顿下来后,李向东立即召见排教的卧底余光,他竟然是排教的副教主,位高权重,不知道为甚么会加入修罗教。
「吴华生是使用美人计,暗下迷神药物,使两帮帮主就范的。」余光当是知道李向东召见的原因,不待发问,立即和盘托出道:「药物是军师星云子秘制的变心丹,他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乱性之道,吃下变心丹后,他们便常性尽失,倒行逆施了。」
「净是吃下变心丹吗?」李向东问道,修罗教虽然不以药物见长,但是见识不同凡俗,也来没听过有这样利害的迷神乱性妙药。
「是的。」余光斩钉截铁道。
「难道旁人看不出他们为药物所制吗?」李向东奇道。
「此药甚是神妙,外表与往常无异,思维却大异从前,别人只道他们变了心,无法发觉是为药物所制的。」余光言之凿凿道。
「纵然变心丹能迷神乱性,但是如何使他们言听计从,任人摆布?」李向东思索着说。
「这个可不得而知了。」余光摇头道:「但是星云子在两人身畔安排内应,该能给他下达指示的。」
「甚么内应?」李向东问道。
「是星云子的弟子,号称销魂十二娇,吴华生留下八个自用,其他四个分送两帮。」余光色迷迷地看着李向东身后的两女道:「她们虽然没有教主这两个美人儿般漂亮,但是精通房中术,也能迷死人不要命的。」
「看上她们吗?你是知道本教的规矩的,只要用心办事,随时可以拿去用的。」李向东点头道。
「谢谢教主,她们是……?」余光好奇似的问道。
「这个是凤珠,她是佩君,都是我的丫头。」李向东无心多谈两女,追问道:「变心丹有解药吗?」
「属下没有听他说过。」余光讪讪地说。
「变心丹非同小可,你设法给我打听一下,最好能弄几颗回来。」李向东目露异色道,他苦心研究的勾魂摄魄之术至今还有缺憾,闻得有此异药,难免见猎心喜。
「是。」余光答应道。
「查到星云子为甚么会给吴华生卖命吗?」李向东改口问道。
「他志切研究迷魂乱性之道,可是此举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由于吴华生答应全力相助,才使他加入本教的。」余光答道。
「难道吴华生不惧着了他的道儿么?」李向东问道。
「星云子看来没甚么野心,吴华生更是小心奕奕,处处提防,要下手也不容易的。」余光道。
李向东继续问了许多问题,大多是环绕着星云子的为人和变心丹的秘密,可惜余光知道的不多,使他大是懊恼,最后唯有着他设法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即回报,才放他离开。
余光去后,李向东呆坐堂前,心里净是想着如何查探变心丹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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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余光回报探得星云子的丹房设在排教的总坛里,相信一定藏有变心丹,那里虽然偏处一隅,也没有守卫,但是周围设下法术禁制,余光不敢擅闯,唯有望门轻叹。
李向东怎会把甚么法术禁制放在心上,闻得吴华生和星云子凑巧外出,三两天内也不会回来,以为机不可失,竟然命余光乘夜领他混进去。
余光身为排教的副教主,带个人混进去自然轻而易举,来到地头后,他在外边把风,李向东却视一切禁制如无物,独闯丹房。
时已夜深,窗外无月无星,丹房里没有点上灯火,自该一片漆黑,李向东却发觉三面墙璧泛出暗淡的红光,更奇怪的是脑海中前所未有地昏昏沉沉,无法集中精神。
「李……向……东!」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缓慢而有力地呼喊着李向东的名字。
「甚么人?」李向东心神一震,喝问道,不知为甚么,声音大异平常,还好像有点软弱的感觉。
「是我!」李向东眼前突然现出一道耀目的晶光,使他头昏目眩,恹恹欲睡。
「你……你是谁?」李向东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波动的心神问道,此时才看见晶光里还有一对透着慑人奇光,黑白分明的怪眼,诡异莫名。
「我便是我!你又是谁?」那人沉声道,深邃的声音入耳,使李向东眼皮沉重,很想倒头大睡。
「我是李向东。」李向东答道。
「修罗教主吗?」那人平静地说。
「是的……」李向东答了一句,蓦地生出不妙的感觉,喘着气叫道:「你又是谁?」
「别问我是谁……!」那人低喝一声,忽然又多了一道晶光,与先前出现的那一道晶光,同时射向李向东的眸子,更奇怪的是每一道晶光之后,均有一对魔光闪闪的怪眼,使李向东神思彷彿,六神无主。
「女人天生是要侍候男人的,是吗?」那人看见李向东平静下来,赶忙问道。
「是……」
「不懂侍候男人的女人,便该受罚了!」
「是……」
「糟质女人,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是……」
那人口若悬河地说了许多句话,每一句也是说到李向东的心坎里,使他由衷赞同,难以说不。
「你很累了,睡吧!」
「……」李向东感觉眼皮沉重,真想倒头大睡,然而究竟内功深厚,方寸灵台还留着一丝清明,本能地放声大叫道:「不……我不睡!」
那人低嗯一声,黑暗中又再添一道晶光,三道晶光,六只怪眼紧罩李向东头脸,使他终于控制不了地闭上眼睛,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发现头上风生,本能地挥掌拍出。
一掌接实,竟然掌心生痛,无奈退马卸劲,发现周围全是冷冰冰的铁条,原来已经困处铁笼里。
「行了!」身前人欢呼一声,往后退去,接着有人亮起烛火,李向东看见屋里还有两个人。
身前是一个道士打扮,手里托着三个叠在一起的水晶球,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站在墙角,手里还握着从墙角凸出来的铁条,看来便是控制铁笼的机括。
「李向东,这个铁笼是以千年钢精铸成,就是大罗金仙,也跑不了的。」老者狞笑道。
「堂堂排教教主,竟然使出这样的鬼域伎俩吗?」李向东知道中了暗算,懊恼道。
「遇孔孟谈礼义,逢桀纣动干戈,难道与修罗教教主说仁义道德么?」道士抹了一把汗,讪笑似的说。
「你便是星云子么?」李向东冷哼道,念到自己竟然为他的异术所制,不禁大为忌惮。
「不错,这里有一颗变心丹,要是你吃下去,贫道可以作主饶你一命的。」星云子取出一颗黑色的丹丸说。
「就凭你们?」李向东五指一收一放,心里同时念出咒语,本欲发出掌心雷的,岂料念不了两句,竟然念不下去,掌心雷自然发不出来了。
「天池圣女的降魔宝帕在此,你还能施展妖法么?」老者发觉没有异状,松了一口气,桀桀怪笑道,他正是排教的教主吴华生。
这时李向东才发觉三面墙壁分别挂上大红色的丝帕,刚才看见的红光,便是从帕子上透出来的,那些宝帕该是吴华生自己和金轮当阳两帮之物,怒骂一声,
可不相信如此便能禁制自己的法术,于是再念咒语。
「不要白费心机了,实帕高挂,万邪辟易,当年的尉迟元尚且不能在宝帕之下逞凶,何况是你?」吴华生冷笑道。
「本教主不用法术,难道便毙不了你吗?」李向东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吴华生击去,这一拳拳风虎虎,看来要把他立毙拳下。
「事到如今,还要作垂死挣扎吗?」吴华生不敢硬拼,闪身避开,大叫道:「来几个人!」
语声甫住,余光便领着一群武士凶霸霸地冲进来,人人张弓搭箭,瞄准笼里的李向东。
「余光,果然是你出卖我!忘了元命心灯吗?你是不要命了!」李向东愤然叫道,可不明白此人最是贪生怕死,当年入教时,也曾见识过元命心灯的神异,怎会还敢背叛。
「甚么元命心灯?」余光茫然道。
「别听他的,那有元命心灯!」星云子沉声道。
李向东憬然而悟,看来是星云子使用妖术,使余光忘记元命心灯一事,以为自己没有受制,才会这样大胆了。
「余光,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带人去把他的两个丫头拿回来吧。」吴华生下令道。
「你们究竟想怎样?」李向东悻声道,暗里以心声传语朝着没有挂上宝帕的门户送出去,向姚凤珠等作出指示,传送甚是困难,明白是宝帕作祟,幸好他的功力高强,总算能够断断续续地完成传送。
「只要你吃下变心丹,便是我们的上宾,否则……」星云子嘿嘿冷笑道。
「一颗变心丹便能制住我吗?」李向东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打算取自己的性命,冷冷地说。
「你吃下去便知道了。」星云子诡笑道。
「拿来吧。」李向东眼珠一转,竟然张开了嘴巴。
「这才识相嘛。」星云子哈哈一笑,弹指便把变心丹射入李向东口里。
「谢了!」李向东张手一拿,却把变心丹接下来,检视着说:「我就是变了心,难道还会饶了你们吗?」
「不识死活!」吴华生冷哼一声,摆手道:「废了他的四肢。」
四个箭手闻言踏上一步,对准李向东的四肢,手中箭发,便如闪电般射了进笼里。
李向东不慌不忙,双手一抓,接下利箭,接着反手送出,几个箭手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原来三根利箭已经穿膛而过,还有一根利箭急射吴华生,他虽然及时避过,看上来却有点狼狈。
「射……射死他!」吴华生想不到李向东困处笼中,仍能伤人,老羞成怒道。
众箭手呼啸一声,箭雨便疾射笼中,箭如流星,眼看李向东势难倖免,岂料他的身子一转,利箭竟然反弹而出,又伤了几个箭手。
「再进来几个,继续射,累也要累死他!」吴华生暴跳如雷道。
「慢着,你们退出去!」星云子抬手止住那些寒了胆的箭手,道:「教主,让我来吧。」众箭手看见吴华生点头答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慌忙地救死扶伤,纷纷退出门外。
「李向东,且看你能不能斗得过贫道的迷神乱性大法吧。」星云子吃吃怪笑,挥手便灭去烛火。
黑暗中,星云子手里的水晶球再度发出强光,透过水晶球出现的三对怪眼亦是魔光闪闪。
本来李向东可以闭上眼睛,或是扭头不看,便可以避开魔眼发出的凌厉目光,然而他心高气傲,可不相信自己已有准备下,仍然斗不过星云子的妖法,何况要是如此便能破法,这迷神乱性大法更不足为惧了,于是暗运内功,凝神静气,看他如何使法。
星云子的迷神乱性大法,主要是依靠精神力量,几个水晶球虽然能使精神力量变得更是强大,要是不看,只会使他多花一点功夫时间,可阻不了妖法的入侵,看见李向东没有躲闪,心里暗喜,赶忙全力运功。
经过水晶球透出来的诡异目光,竟然能够直射心坎之中,还好像变成实体似的触动着千丝万缕的魂魄,使李向东心中一凛,暗念这个妖道可不简单。
李向东久研勾魂摄魄之术,虽然未能尽悉箇中奥妙,也是一个大行家,发觉星云子有此能为,不禁生出与他交换心得的念头,突然福至心灵,故意放开怀抱,任他施为,乘机探索自己的灵魂,希望有所发现。
隔了一会,星云子发觉李向东还是无动于衷,冷哼一声,再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晶球,不知怎样,竟然使四个水晶球叠在一起。
强光中多了一道怪眼,使李向东大感吃力,思绪也变得有点混乱,只是此时探索正勤,可没有放在心上。
星云子又添了一个水晶球了,五个水晶球叠在他的掌心,摇摇欲坠,却没有掉下来,也是少见。
五道强光,五对魔眼,罩着李向东的头脸,使他心神彷彿,再也不能集中精神探索魂魄的秘密,身体四肢也好像变得软弱无力,不禁暗叫不妙,明白自己大意分心,以致星云子乘虚而入。
「吃下变心丹吧!」星云子发出使人恹恹欲睡的声音说。
「……」李向东软弱地张开嘴巴,说不的气力也没有,知道吴华生要是乘机施袭,恐怕要使出最后一着了。
「吃!」星云子大喝一声,手上又多了一个水晶球。
李向东突然生出无法抗命的感觉,不知如何,手上又有了气力,慢慢抬起拿着变心丹的手掌,往口里送去。
「呀……!」也在这时,心坎中突然传来方佩君的尖叫声音,却听不到她的说话,饶是如此,也足够惊醒了李向东,神智随即回复清明,举在半空的手掌也在唇旁停留不动。
「快点……快点吃下,吃下便行了。」星云子老脸煞白,汗下如雨,战战惊惊地从怀里取出第七个水晶球,慢慢叠在其他六个水晶球之上,央求似的说。
李向东心念一动,扬手便往口里拍下去,看似吃下掌中的变心丹,其实是挟在两指之间,吴华生虽然聚精汇神地在旁观看,也没有发觉。
「吃下了没有?!」星云子不相信似的喘着气说:「张开嘴巴。」李向东木然张开嘴巴,好像已经为他所制。
「好利害……!」星云子看清楚李向东口里没有变心丹的影子后,才透了一口大气,小心奕奕地收下水晶球道。
「制住了他没有?」吴华生着急地问道。
「吃下变心丹后,他便如木头人似的,踼一踼,动一动,不能作恶了。」星云子点头道。
「这有甚么用?」吴华生不满似的说:「乾脆宰了他吧。」
「那可太浪费了。」星云子摇头道:「待我花点功夫,用迷魂乱性大法,使他成为本教的一员大将,教主雄霸江湖的大业,也指日可待了。」
「那要花多少时间?」吴华生问道。
「此人非同小可,我看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星云子沉吟道。
「只是十天半月吗?我还道要像两帮帮主那样,花上一年半载哩。」吴华生喜道。
「如果不用等待机会,还要分开许多次施法,两帮帮主可不用半天时间,那用花这许多功夫。」星云子不以为然道。
「他有甚么了不起?」吴华生纳闷道。
「此子的精神力量强大绝伦,可说是贫道习成迷神乱性大法以来,碰上最利害的一个。」星云子讚叹道:「进门后,他已经为黄梁香所惑,还三番四次摆脱我的魔眼神通,竟然要我动用七个水晶球,才能使他受制,这份定力,也许是天下第一人了。」
「有这么利害吗?」吴华生难以置信道。
「当年我只是动用了三个水晶球,崆峒的无心老道便要落荒而逃,由此可见他有多利害了。」星云子叹气道。
「迷神乱性大法能使他就范么?」吴华生问道。
「如果他没有吃下变心丹,这可难说,现在却是十拿九稳,只差要花多少功夫吧。」星云子充满信心道。
李向东心里冷笑,暗道要不是自己分心,他焉能得逞,无意看见墙上的红帕,不禁惕然,有点怀疑这几块破布或许也脱不了关系。
「教主,拿下那两个丫头了。」就在这时,余光在外叫道。
「带进来看看。」吴华生朗声道。
本来李向东只是着姚凤珠留下来,假装武功平平被擒,却要方佩君自行逃走,回去调铁尸前来帮忙的,目睹余光押着两女进来,知道她还是跑不了,也依计不作抵抗,任人擒拿,唯有以心声传语再作指示,犹幸现在三人同处一室,传语便容易得多了。
两女也真狼狈,不仅鬓乱钗横,双手反缚身后,还衣衫不整,看来受了许多羞辱。
方佩君看来好一点,淡黄色的衣服尚算完整,只有高耸的胸脯上染着几点污渍,不知是甚么人的肮髒指头印下去的,姚凤珠的衣襟却给人撕下来,里边的腥红色抹胸还歪在一旁,半边奶子露了出来,使人垂涎欲滴。
「她们有反抗吗?」吴华生色迷迷地目注姚凤珠的胸脯问道。
「有,不过武功平平,三两下手脚便拿下来了。」余光笑道。
「搜过她们身上没有?」吴华生诡笑道。
「搜过了,甚么也没有。」余光点头道。
「你们叫甚么名字,是修罗教的甚么人?」吴华生问道。
「我叫佩君……」「我叫凤珠,是……是他的丫头。」两女害怕似的说,尽管看见李向东呆若木鸡地困处笼中,可是收到的心声传语还是与往常无异,岂敢胡言乱语。
「丫头是干甚么的?」吴华生笑道。
唐纵终于得到发泄了,那个女郎虽然再次得到高潮,却也把她累得娇喘细细,香汗淋漓,双目无神地任由唐纵压在身下,动也不动。
隔了良久,女郎好像回复了知觉,凄凉地别开红扑扑的俏脸,流下两行清泪,饮泣道:「为甚么……为甚么你要欺负我?」
「我不是有心的……」唐纵满腔歉疚地说:「只是……只是你吃下的毒药实在利害,非此不能……」
「是你给我吃的那一颗吗?」女郎流着泪说。
「不……那是本门的解毒灵丹,本来能解百毒的,不知为甚么……」唐纵急叫道。
「呜呜……我好苦命……呜呜……我可活不下去了!」女郎嚎啕大哭道,该是明白唐纵没有故意使坏。
「不要哭……」唐纵给她哭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道:「全是我不好,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女郎哽咽着说:「你怎样负责?」
「我要娶你为妻!」唐纵断然道。
「不要骗我了……」女郎凄凉地说:「我是个不祥人,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能再嫁人。」
「我没有骗你,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唐纵激动地说,心底里爱火熊熊,恨不得能够剖腹破胸,以明心迹。
「真的吗?」女郎不相信似的说。
「真的。」唐纵爱怜地说:「你叫甚么名字?为甚么……?」
「妾身名叫青萍,祖藉榆城,嫁往清远,三月前丈夫去世,不容于翁姑,回娘家途中,不幸为……为此獠掳走,差点被污……谁知……」女郎泣不成声道。
这个女郎正是柳青萍,依着李向东的指示,一字一泪地道出虚构的身世,念到身受之惨,倒也情真意切,使唐纵深信不疑。
「那个淫贼已经中了我的九毒绝魂针,必定难逃一死,可不能作恶了。」唐纵悻声道,心里却有点感激锺荣,暗念要不是他,自己如何能碰上这样的美人儿。
「死了,死了又怎样……」柳青萍茫然道,心里传来李向东的声音,暗念祸害遗千年,他怎会轻易送命。
「他给你吃了甚么药?」唐纵对于解毒灵丹不能解开锺荣的淫毒仍是耿耿于怀,看见柳青萍好像平静了一点,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柳青萍凄然道,念到自己刚才在妙人儿香的摧残下,丑态毕露,不禁肝肠寸断。
「为甚么他要你吃那药?」唐纵好奇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抵死不从,惹恼了他,所以……他便要我受罪。」柳青萍红着脸说,发觉唐纵留在体里的鸡巴,本来已经萎缩下去的,忽地蠢蠢欲动,不禁暗叫奇怪。
「他真该死!」唐纵怒骂道。
「你……你又要欺负人吗?」柳青萍呻吟似的说,原来唐纵竟然重振雄风,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涨得难受。
「能让我再干一次吗?」唐纵喘着气说。
「不……不要在这里。」柳青萍羞叫道。
「那么我们回家吧。」唐纵努力压下再求一快的冲动,依依不舍地抽身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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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不要命。」白山君目注镜子里的柳青萍羞人答答地背着唐纵清理身体,讚口不绝道。
「要不是她可怜巴巴,如何能还唐纵入壳?」李向东笑道。
「你们男人净是喜欢看人受罪的。」红蝶呶着嘴巴说。
「这个唐纵转眼间便能起死回生,可不简单,青萍该有乐子了。」美姬格格笑道。
「不简单的其实是红蝶,看他的样子,可没甚么了不起的。」李向东不屑地说。
「与红蝶有甚么关系?」中村荣不明所以道。
「他是沾上了红蝶撤的桃花骚,才会欲火再生吧。」李向东答道。
「还有桃花骚吗?」百草生奇道。
「有的,桃花骚离体后,两三个时辰仍然有效,不像妙人儿香和榴火屁的随风消散,青萍的衣服和周围的草木沾染了不少,唐纵岂能逃得了。」李向东解释道。
「榴火屁和桃花骚有甚么不同?」百草生问道。
「榴火屁无色无味,见风便长,只要嗅上一点,便会常性尽失,变成野兽一样的。」李向东傲然道。
「我们的三妙魔女可真利害!」白山君讚叹道。
「这还用说么。」李向东大笑道:「唐纵在床上虽然平平无奇,身手却是不俗,你们几个的武功就算能与他一战,但是如果他使出暗器,你们可要格外小心了。」
「只要他是男人,便不足为虑了。」美姬吃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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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纵为爱火油迷惑,一颗心完全向着柳青萍,她一开口,便答应让她阅读毒经,根本没有考虑一个不懂武功,自称出身寻常人家的女子,如何知道毒经的存在。
李向东本来以为手到拿来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毒经原来刻在一个石洞里的壁上,洞门只有月圆之夜才能开启,唐纵亦烙守家训,没有抄备副本。
万般无奈下,李向东唯有着柳青萍蛊惑唐纵录下副本,估计他们两人一起动手,进洞两三次,便能完成,虽然旷日持久,却胜徒劳无功。
李向东正考虑行止时,突然接到烟鹤传书,来信的是派驻北方的卧底,报告金轮当阳两帮在排教的调停下,多年宿敌,竟然前嫌尽消,还酝酿与排教合并,
使他大为震惊,决定立即赶回神宫,取道北上,调查原委。
取道神宫是由于那里有十八个出口,许多出口直达北方各地,不用长途跋踄,省时省力。
李向东于是重新调配人手,着百草生与中村荣留下接应柳青萍,自己则与其他人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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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资质极佳,倘若能抛弃俗务,潜修苦练,我看不出三年,便能练成玉女心经了。」天池圣女不独传与丁菱落红驱魔无上法门,还把玉女心经倾囊相授。
「可是要练成玉女心经,才能使出落红驱魔吗?」丁菱失望似的说。
「不,但是……」圣女摇头道。
「但是甚么?」丁菱追问道。
「落红驱魔是以道心降魔,道心不固,种下的道胎全赖真阴维持,只能暂时压下妖氛,势难持久的。」圣女正色道:「破身的时候,珍藏多年的处女元阴亦会随着落红注进他的心田,藉心经的威力育出道胎,方能以大慈大悲之心,生出祥和之气,压制妖氛,使他不能使法的。」
「能够种下道胎,他的妖法便有力难施,倘若及时安排高手伏击,难道还不能斩妖除魔吗?」丁菱不明所以道。
「问题在于道胎孤掌难鸣,无以为继,何况孕育需时,更易为魔焰炼化,那便功亏一篑了。」圣女叹气道:「所以当年我种下道胎后,继续忍辱负重,培育道胎,期间虽然尽力守护灵台方寸,道心也数度被毁,要是没有玉女心经使道心再生,恐怕已经沉沦欲海,万劫不复了。」
「道心被毁……?」丁菱失声叫道。
「不错,为了把我调教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性欲奴隶,尉迟元无所不用其极,曾经……曾经一夜之间,使我尿精十八次,幸好那时道胎已经成形,我也能及时藉道胎的道心坚守心田,才没有陷溺欲海,然而适值阴关洞开,结果让他乘虚而入,铸成大错……」圣女凄然道。
「铸成甚么大错?」丁菱好奇道。
「我……我给他种下魔种。」圣女咬牙道。
「甚么魔种?」丁菱一头雾水道。
「就是……就是怀了他的孩子……!」圣女鼓起勇气道。
「甚么!」丁菱终于忍不住跳起来。
「由于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我更不合高估了自身功力,也受不了他的摧残,急于逃出苦海,以致操之过急,只顾道胎的成长,没有全力护心,终招瀰天之恨。」
圣女满脸悔意道。
「那么孩子……?」丁菱着急地问。
「孩子吗……死了……我……我没有把他生下来!」圣女泪盈于睫道。
「为甚么?」丁菱有点寒心道。
「他是尉迟元的精血所在,浑身邪恶,我不过怀胎七日,已是腹大便便,要是让他生下来,必定是恶魔的化身,几经思量,终于走下寒潭,运功打下魔种……」圣女泪下如雨道。
「圣女……!」丁菱不知如何说话,更不敢想像一个母亲为了天下苍生,毁掉自己孩子的心情。
「我……我是不是很狠心?」圣女哽咽着问,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里盘桓了很久了。
「不是的!」丁菱断然道:「这个孩子既是魔种,留下来亦是涂炭生灵,除恶即是扬善,只有身具菩萨心肠,才能如此处置,圣女不要放在心上。」
「我……我能不放在心上吗?」圣女自责似的说。
「刚才圣女说玉女心经缺失了一章,是那一章,能寻回来吗?」丁菱故意乱以他语道。
「恐怕找不到了。」圣女茫然道:「那一章据说能使人固阴养精,本来不属玉女心经,是先师大雄长老的儿时伴侣自创的,先师读后,发觉与心经的要旨大同小异,很希望能够收入心经,无奈为该异人反对,后来两人因事分手,自此不再相见,那一章也湮没无闻了。」
「那异人是甚么门派的?」丁菱问道。
「她没有门派,先师亦是语焉不详,只知道她名叫红梅,天纵奇才,武功别出蹊径,甚有创意,先师生前,也曾着意访寻,可惜无功而还,不知在那里隐居。」圣女道。
「红梅?」丁菱讶然道:「本门开山祖师的闺讳也是红梅,只是她从来没有以此名字示人,晚辈祭祀历代祖师时,才无意知悉,不会这么巧吧。」
「柔骨门的武功是她自创的吗?」圣女奇道。
「不,除了本门的镇门之宝玉女柔情功,其他的全是来自一本秘笈的。」丁菱答道。
「玉女柔情功?」圣女沉吟道:「那是甚么功夫?」
「是一种缩骨软体奇功……」丁菱想也不想便念出练功心诀。
「是了!是这一章了!」圣女听罢,拍手叫道。
「这便是固阴养精的法门吗?」丁菱难以置信道。
「不错,你还没有练成玉女心经,自然难解箇中奥妙。」圣女喜道:「练成这一章,便可以全力培育道胎,不愁道心被毁了。」
「道胎……道胎要多久才能完全成长?」丁菱颤声问道。
「这可难说,要看你的道心有多大火候了。」圣女好像知道丁菱心里想甚么似的道:「没有练成玉女心经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一生人只能使用一次落红驱魔之法的。」
「要非完全绝望,晚辈也不会鲁莽的。」丁菱粉脸变色道。
「你要是能多待几天,我还可以传你一些护身法术,纵然不能斩妖除魔,也不惧寻常妖法了。」圣女点头道。
「谢谢圣女成全!」丁菱喜出望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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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与丁菱闭门练功时,李向东也与姚凤珠和方佩君上路了。
美姬与白山君早已出发,两人分赴金轮和当阳两帮的根据地,与李向东派驻当地的细作会面,了解两帮的情况。
王杰则与几个手下前赴榆城,安排无敌神兵的行军路线和宿处,预备天魔祭举行之日,领兵把九子魔母等一网打尽,剩下红蝶和里奈留在神宫练功。
李向东的目的地是关中,那里是北方几道河流交汇之处,商旅云集,繁华热闹,也是排教总坛所在。
收到金轮和当阳两帮有意与排教合并的消息后,李向东便相信此事与排教大有关连了。
排教源自山区的一群伐木工人,藉着祖传异术,贩运木材为业,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势力极大,就是改朝换代,也动不了他们的分毫。
现任教主吴华生参与围攻尉迟元一役时,还是藉藉无闻,岂料后来接掌排教,大事扩充,隐隐成为一方雄主,近年还招揽了五妖之一的星云子作军师,使正教人士为之侧目。
知道目的地是关中时,姚凤珠等本道要万里奔波,想不到修罗神宫的一个出口就在关中城外,李向东还在城里置有大宅,甚是方便。
至此方佩君才明白李向东为甚么没有携同铁尸上路,因为近在咫尺,要召他前来动手也是朝发夕至,不会耽搁的。
方佩君可真害怕动手,害怕换上那袭美姬给她设计,完全见不得人的魔女战衣,但是害怕又如何,正如姚凤珠一样,她已经完全屈服在李向东的淫威之下了。
休息了这许多天,姚凤珠更见明艳照人,看她温柔细心地侍候李向东更衣解手,就是与她甚为相得的方佩君,也猜不到她的心里原来是焦燥不安。
姚凤珠心烦的是太快来到关中了,没有在路上耽搁,打乱了一切预算,使她生出白费心机的感觉。
这些天里,姚凤珠乘着李向东不在,也相信他没空以妖法窥伺,费了许多功夫,把知道的一切写下来,打算在路上覤机向九帮十三派暗通消息,现在要找机会可不容易了。
安顿下来后,李向东立即召见排教的卧底余光,他竟然是排教的副教主,位高权重,不知道为甚么会加入修罗教。
「吴华生是使用美人计,暗下迷神药物,使两帮帮主就范的。」余光当是知道李向东召见的原因,不待发问,立即和盘托出道:「药物是军师星云子秘制的变心丹,他是五妖之一,精擅迷魂乱性之道,吃下变心丹后,他们便常性尽失,倒行逆施了。」
「净是吃下变心丹吗?」李向东问道,修罗教虽然不以药物见长,但是见识不同凡俗,也来没听过有这样利害的迷神乱性妙药。
「是的。」余光斩钉截铁道。
「难道旁人看不出他们为药物所制吗?」李向东奇道。
「此药甚是神妙,外表与往常无异,思维却大异从前,别人只道他们变了心,无法发觉是为药物所制的。」余光言之凿凿道。
「纵然变心丹能迷神乱性,但是如何使他们言听计从,任人摆布?」李向东思索着说。
「这个可不得而知了。」余光摇头道:「但是星云子在两人身畔安排内应,该能给他下达指示的。」
「甚么内应?」李向东问道。
「是星云子的弟子,号称销魂十二娇,吴华生留下八个自用,其他四个分送两帮。」余光色迷迷地看着李向东身后的两女道:「她们虽然没有教主这两个美人儿般漂亮,但是精通房中术,也能迷死人不要命的。」
「看上她们吗?你是知道本教的规矩的,只要用心办事,随时可以拿去用的。」李向东点头道。
「谢谢教主,她们是……?」余光好奇似的问道。
「这个是凤珠,她是佩君,都是我的丫头。」李向东无心多谈两女,追问道:「变心丹有解药吗?」
「属下没有听他说过。」余光讪讪地说。
「变心丹非同小可,你设法给我打听一下,最好能弄几颗回来。」李向东目露异色道,他苦心研究的勾魂摄魄之术至今还有缺憾,闻得有此异药,难免见猎心喜。
「是。」余光答应道。
「查到星云子为甚么会给吴华生卖命吗?」李向东改口问道。
「他志切研究迷魂乱性之道,可是此举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由于吴华生答应全力相助,才使他加入本教的。」余光答道。
「难道吴华生不惧着了他的道儿么?」李向东问道。
「星云子看来没甚么野心,吴华生更是小心奕奕,处处提防,要下手也不容易的。」余光道。
李向东继续问了许多问题,大多是环绕着星云子的为人和变心丹的秘密,可惜余光知道的不多,使他大是懊恼,最后唯有着他设法打探,一有消息,便立即回报,才放他离开。
余光去后,李向东呆坐堂前,心里净是想着如何查探变心丹的奥秘。
****
过了两天,余光回报探得星云子的丹房设在排教的总坛里,相信一定藏有变心丹,那里虽然偏处一隅,也没有守卫,但是周围设下法术禁制,余光不敢擅闯,唯有望门轻叹。
李向东怎会把甚么法术禁制放在心上,闻得吴华生和星云子凑巧外出,三两天内也不会回来,以为机不可失,竟然命余光乘夜领他混进去。
余光身为排教的副教主,带个人混进去自然轻而易举,来到地头后,他在外边把风,李向东却视一切禁制如无物,独闯丹房。
时已夜深,窗外无月无星,丹房里没有点上灯火,自该一片漆黑,李向东却发觉三面墙璧泛出暗淡的红光,更奇怪的是脑海中前所未有地昏昏沉沉,无法集中精神。
「李……向……东!」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缓慢而有力地呼喊着李向东的名字。
「甚么人?」李向东心神一震,喝问道,不知为甚么,声音大异平常,还好像有点软弱的感觉。
「是我!」李向东眼前突然现出一道耀目的晶光,使他头昏目眩,恹恹欲睡。
「你……你是谁?」李向东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波动的心神问道,此时才看见晶光里还有一对透着慑人奇光,黑白分明的怪眼,诡异莫名。
「我便是我!你又是谁?」那人沉声道,深邃的声音入耳,使李向东眼皮沉重,很想倒头大睡。
「我是李向东。」李向东答道。
「修罗教主吗?」那人平静地说。
「是的……」李向东答了一句,蓦地生出不妙的感觉,喘着气叫道:「你又是谁?」
「别问我是谁……!」那人低喝一声,忽然又多了一道晶光,与先前出现的那一道晶光,同时射向李向东的眸子,更奇怪的是每一道晶光之后,均有一对魔光闪闪的怪眼,使李向东神思彷彿,六神无主。
「女人天生是要侍候男人的,是吗?」那人看见李向东平静下来,赶忙问道。
「是……」
「不懂侍候男人的女人,便该受罚了!」
「是……」
「糟质女人,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是……」
那人口若悬河地说了许多句话,每一句也是说到李向东的心坎里,使他由衷赞同,难以说不。
「你很累了,睡吧!」
「……」李向东感觉眼皮沉重,真想倒头大睡,然而究竟内功深厚,方寸灵台还留着一丝清明,本能地放声大叫道:「不……我不睡!」
那人低嗯一声,黑暗中又再添一道晶光,三道晶光,六只怪眼紧罩李向东头脸,使他终于控制不了地闭上眼睛,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发现头上风生,本能地挥掌拍出。
一掌接实,竟然掌心生痛,无奈退马卸劲,发现周围全是冷冰冰的铁条,原来已经困处铁笼里。
「行了!」身前人欢呼一声,往后退去,接着有人亮起烛火,李向东看见屋里还有两个人。
身前是一个道士打扮,手里托着三个叠在一起的水晶球,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站在墙角,手里还握着从墙角凸出来的铁条,看来便是控制铁笼的机括。
「李向东,这个铁笼是以千年钢精铸成,就是大罗金仙,也跑不了的。」老者狞笑道。
「堂堂排教教主,竟然使出这样的鬼域伎俩吗?」李向东知道中了暗算,懊恼道。
「遇孔孟谈礼义,逢桀纣动干戈,难道与修罗教教主说仁义道德么?」道士抹了一把汗,讪笑似的说。
「你便是星云子么?」李向东冷哼道,念到自己竟然为他的异术所制,不禁大为忌惮。
「不错,这里有一颗变心丹,要是你吃下去,贫道可以作主饶你一命的。」星云子取出一颗黑色的丹丸说。
「就凭你们?」李向东五指一收一放,心里同时念出咒语,本欲发出掌心雷的,岂料念不了两句,竟然念不下去,掌心雷自然发不出来了。
「天池圣女的降魔宝帕在此,你还能施展妖法么?」老者发觉没有异状,松了一口气,桀桀怪笑道,他正是排教的教主吴华生。
这时李向东才发觉三面墙壁分别挂上大红色的丝帕,刚才看见的红光,便是从帕子上透出来的,那些宝帕该是吴华生自己和金轮当阳两帮之物,怒骂一声,
可不相信如此便能禁制自己的法术,于是再念咒语。
「不要白费心机了,实帕高挂,万邪辟易,当年的尉迟元尚且不能在宝帕之下逞凶,何况是你?」吴华生冷笑道。
「本教主不用法术,难道便毙不了你吗?」李向东大喝一声,挥拳朝着吴华生击去,这一拳拳风虎虎,看来要把他立毙拳下。
「事到如今,还要作垂死挣扎吗?」吴华生不敢硬拼,闪身避开,大叫道:「来几个人!」
语声甫住,余光便领着一群武士凶霸霸地冲进来,人人张弓搭箭,瞄准笼里的李向东。
「余光,果然是你出卖我!忘了元命心灯吗?你是不要命了!」李向东愤然叫道,可不明白此人最是贪生怕死,当年入教时,也曾见识过元命心灯的神异,怎会还敢背叛。
「甚么元命心灯?」余光茫然道。
「别听他的,那有元命心灯!」星云子沉声道。
李向东憬然而悟,看来是星云子使用妖术,使余光忘记元命心灯一事,以为自己没有受制,才会这样大胆了。
「余光,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带人去把他的两个丫头拿回来吧。」吴华生下令道。
「你们究竟想怎样?」李向东悻声道,暗里以心声传语朝着没有挂上宝帕的门户送出去,向姚凤珠等作出指示,传送甚是困难,明白是宝帕作祟,幸好他的功力高强,总算能够断断续续地完成传送。
「只要你吃下变心丹,便是我们的上宾,否则……」星云子嘿嘿冷笑道。
「一颗变心丹便能制住我吗?」李向东知道他们暂时还没打算取自己的性命,冷冷地说。
「你吃下去便知道了。」星云子诡笑道。
「拿来吧。」李向东眼珠一转,竟然张开了嘴巴。
「这才识相嘛。」星云子哈哈一笑,弹指便把变心丹射入李向东口里。
「谢了!」李向东张手一拿,却把变心丹接下来,检视着说:「我就是变了心,难道还会饶了你们吗?」
「不识死活!」吴华生冷哼一声,摆手道:「废了他的四肢。」
四个箭手闻言踏上一步,对准李向东的四肢,手中箭发,便如闪电般射了进笼里。
李向东不慌不忙,双手一抓,接下利箭,接着反手送出,几个箭手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原来三根利箭已经穿膛而过,还有一根利箭急射吴华生,他虽然及时避过,看上来却有点狼狈。
「射……射死他!」吴华生想不到李向东困处笼中,仍能伤人,老羞成怒道。
众箭手呼啸一声,箭雨便疾射笼中,箭如流星,眼看李向东势难倖免,岂料他的身子一转,利箭竟然反弹而出,又伤了几个箭手。
「再进来几个,继续射,累也要累死他!」吴华生暴跳如雷道。
「慢着,你们退出去!」星云子抬手止住那些寒了胆的箭手,道:「教主,让我来吧。」众箭手看见吴华生点头答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慌忙地救死扶伤,纷纷退出门外。
「李向东,且看你能不能斗得过贫道的迷神乱性大法吧。」星云子吃吃怪笑,挥手便灭去烛火。
黑暗中,星云子手里的水晶球再度发出强光,透过水晶球出现的三对怪眼亦是魔光闪闪。
本来李向东可以闭上眼睛,或是扭头不看,便可以避开魔眼发出的凌厉目光,然而他心高气傲,可不相信自己已有准备下,仍然斗不过星云子的妖法,何况要是如此便能破法,这迷神乱性大法更不足为惧了,于是暗运内功,凝神静气,看他如何使法。
星云子的迷神乱性大法,主要是依靠精神力量,几个水晶球虽然能使精神力量变得更是强大,要是不看,只会使他多花一点功夫时间,可阻不了妖法的入侵,看见李向东没有躲闪,心里暗喜,赶忙全力运功。
经过水晶球透出来的诡异目光,竟然能够直射心坎之中,还好像变成实体似的触动着千丝万缕的魂魄,使李向东心中一凛,暗念这个妖道可不简单。
李向东久研勾魂摄魄之术,虽然未能尽悉箇中奥妙,也是一个大行家,发觉星云子有此能为,不禁生出与他交换心得的念头,突然福至心灵,故意放开怀抱,任他施为,乘机探索自己的灵魂,希望有所发现。
隔了一会,星云子发觉李向东还是无动于衷,冷哼一声,再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晶球,不知怎样,竟然使四个水晶球叠在一起。
强光中多了一道怪眼,使李向东大感吃力,思绪也变得有点混乱,只是此时探索正勤,可没有放在心上。
星云子又添了一个水晶球了,五个水晶球叠在他的掌心,摇摇欲坠,却没有掉下来,也是少见。
五道强光,五对魔眼,罩着李向东的头脸,使他心神彷彿,再也不能集中精神探索魂魄的秘密,身体四肢也好像变得软弱无力,不禁暗叫不妙,明白自己大意分心,以致星云子乘虚而入。
「吃下变心丹吧!」星云子发出使人恹恹欲睡的声音说。
「……」李向东软弱地张开嘴巴,说不的气力也没有,知道吴华生要是乘机施袭,恐怕要使出最后一着了。
「吃!」星云子大喝一声,手上又多了一个水晶球。
李向东突然生出无法抗命的感觉,不知如何,手上又有了气力,慢慢抬起拿着变心丹的手掌,往口里送去。
「呀……!」也在这时,心坎中突然传来方佩君的尖叫声音,却听不到她的说话,饶是如此,也足够惊醒了李向东,神智随即回复清明,举在半空的手掌也在唇旁停留不动。
「快点……快点吃下,吃下便行了。」星云子老脸煞白,汗下如雨,战战惊惊地从怀里取出第七个水晶球,慢慢叠在其他六个水晶球之上,央求似的说。
李向东心念一动,扬手便往口里拍下去,看似吃下掌中的变心丹,其实是挟在两指之间,吴华生虽然聚精汇神地在旁观看,也没有发觉。
「吃下了没有?!」星云子不相信似的喘着气说:「张开嘴巴。」李向东木然张开嘴巴,好像已经为他所制。
「好利害……!」星云子看清楚李向东口里没有变心丹的影子后,才透了一口大气,小心奕奕地收下水晶球道。
「制住了他没有?」吴华生着急地问道。
「吃下变心丹后,他便如木头人似的,踼一踼,动一动,不能作恶了。」星云子点头道。
「这有甚么用?」吴华生不满似的说:「乾脆宰了他吧。」
「那可太浪费了。」星云子摇头道:「待我花点功夫,用迷魂乱性大法,使他成为本教的一员大将,教主雄霸江湖的大业,也指日可待了。」
「那要花多少时间?」吴华生问道。
「此人非同小可,我看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星云子沉吟道。
「只是十天半月吗?我还道要像两帮帮主那样,花上一年半载哩。」吴华生喜道。
「如果不用等待机会,还要分开许多次施法,两帮帮主可不用半天时间,那用花这许多功夫。」星云子不以为然道。
「他有甚么了不起?」吴华生纳闷道。
「此子的精神力量强大绝伦,可说是贫道习成迷神乱性大法以来,碰上最利害的一个。」星云子讚叹道:「进门后,他已经为黄梁香所惑,还三番四次摆脱我的魔眼神通,竟然要我动用七个水晶球,才能使他受制,这份定力,也许是天下第一人了。」
「有这么利害吗?」吴华生难以置信道。
「当年我只是动用了三个水晶球,崆峒的无心老道便要落荒而逃,由此可见他有多利害了。」星云子叹气道。
「迷神乱性大法能使他就范么?」吴华生问道。
「如果他没有吃下变心丹,这可难说,现在却是十拿九稳,只差要花多少功夫吧。」星云子充满信心道。
李向东心里冷笑,暗道要不是自己分心,他焉能得逞,无意看见墙上的红帕,不禁惕然,有点怀疑这几块破布或许也脱不了关系。
「教主,拿下那两个丫头了。」就在这时,余光在外叫道。
「带进来看看。」吴华生朗声道。
本来李向东只是着姚凤珠留下来,假装武功平平被擒,却要方佩君自行逃走,回去调铁尸前来帮忙的,目睹余光押着两女进来,知道她还是跑不了,也依计不作抵抗,任人擒拿,唯有以心声传语再作指示,犹幸现在三人同处一室,传语便容易得多了。
两女也真狼狈,不仅鬓乱钗横,双手反缚身后,还衣衫不整,看来受了许多羞辱。
方佩君看来好一点,淡黄色的衣服尚算完整,只有高耸的胸脯上染着几点污渍,不知是甚么人的肮髒指头印下去的,姚凤珠的衣襟却给人撕下来,里边的腥红色抹胸还歪在一旁,半边奶子露了出来,使人垂涎欲滴。
「她们有反抗吗?」吴华生色迷迷地目注姚凤珠的胸脯问道。
「有,不过武功平平,三两下手脚便拿下来了。」余光笑道。
「搜过她们身上没有?」吴华生诡笑道。
「搜过了,甚么也没有。」余光点头道。
「你们叫甚么名字,是修罗教的甚么人?」吴华生问道。
「我叫佩君……」「我叫凤珠,是……是他的丫头。」两女害怕似的说,尽管看见李向东呆若木鸡地困处笼中,可是收到的心声传语还是与往常无异,岂敢胡言乱语。
「丫头是干甚么的?」吴华生笑道。
「是……是侍候他的,也是……也是他的尿壶。」姚凤珠粉脸低垂,羞人答答道。
「甚么尿壶?」吴华生不解道。
「是……是供他泄欲的。」方佩君咬着朱唇说。
「你们没有骗我吧?」吴华生听得有趣,怪笑道。
「婢子不敢。」两女怯生生地说。
「你们可有交出元命心灯么?」星云子接口问道。
「……甚么元命心灯?」姚凤珠依着李向东的指示,装作莫明其妙似的说。
「她们只是两个小丫头吧,李向东怎会花功夫给她们制作元命心灯。」吴华生不以为然道。
「攻破兖州大牢后,那些魔军躲到那里?」星云子继续问道。
「我们不知道。」两女答道。
「这些事还是留待你搅定李向东后,慢慢再问吧。」吴华生大笑道:「从现在起,你们两个便是我的尿壶,明白没有?」
「婢子知道了。」两女委屈地说。
「解开她们吧。」吴华生满意地说。
「也可以把铁笼打开了。」星云子走到墙角,预备打开机关。
「小心他弄鬼!」吴华生戒惧地说。
「他还能弄鬼么?」话虽然此,星云子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也不忙着松开机括,目注李向东道:「把衣服脱下来。」
李向东没有做声,行尸走肉似的脱去衣服,任由藏在怀里一个锦袋掉在地上,也不捡拾,直至身上只剩下一条犊鼻短裤。
「脱,把内裤也脱下来!」星云子沉声喝道。
姚凤珠骇然地看着李向东把仅余的屏幛也脱下来,不挂寸缕地展现人前,只顾怀疑他真的为妖术所制,可没空介意余空乘着给她解开绳索之便,借意上下其手。
「看甚么?你没有看够么?」李向东心里暗骂道:「演戏呀,你喜欢任人乱摸吗?」
「不……!」姚凤珠闻声一震,挣扎着叫:「不要碰我!」
「这家伙可线看见李向东胯下的阳具虽然没精打采,还是异相骇人,星云子心念一动,取来一柄长枪,伸入铁笼里,拨弄着说:「教主现在该相信他没有弄鬼吧?」
「堂堂的修罗教主,如此任人摆布,要是还能弄鬼,我可真服了他了。」吴华生不满地白了余光一眼,拍手大笑道。
「废人一个,多大也没有用的。」余光讪讪地说,好像有点忌惮吴华生,解开姚凤珠后,继续解下方佩君的绳索,可再没有毛手毛脚。
「他的脑子是没有用,身体的机能可没有受损,要不然,将来如何能给教主效力。」星云子笑道。
「能让他表演活春宫吗?」余光强笑道,乘着吴华生不察,还是悄悄在方佩君的粉臀上拧了两把。
「这有何难!」星云子大笑道。
「看看锦袋里盛着甚么?」吴华生开心地怪笑连声,指着李向东掉在地上的锦袋问道。
「李向东身上的东西怎会是寻常的东西?」星云子走了过去,捡起李向东脚下的锦袋说。
「是甚么?」吴华生好奇地问道。
「一柄小剑……一根棍子,还有……」星云子逐件捡视着锦袋里的物品说。
方佩君认得那柄小剑便是李向东费尽心机夺来,再以妖法变成现状的青龙剑,其他的当是修罗教的重宝要物,可不明白为甚么他会弃如敝屣。
事实李向东也不想这些重宝展示人前的,怎奈无法使术送回神宫,也不愿揭开没有受制的假脸目,唯有继续做作下去了。
「记得问清楚那些是甚么东西,看看有甚么我们合用的。」吴华生贪婪地说,此刻已经完全相信李向东是受制于妖法了。
「当然了,看来全是有用的宝贝哩。」星云子珍而重之地把锦袋收入怀里说。
没有铁笼的阻隔,李向东纵是使不出法术,也是大有信心夺宝救人,杀出重围的,然而他别有用心,还是木头人似的动也不动。
「你甚么时候施术?」吴华生问道。
「过两天吧,刚才耗去我许多心力,要歇一下才行。」星云子叹气道。
「可要把他锁起来吗?」余光心怯似的问道。
「不用了,他已经吃下变心丹,就是吃喝解手,没有我的命令,也不会动的。」星云子笑道。
「这可有趣了!」吴华生眼珠一转,桀桀怪笑道:「你不是说能让这个不可一世的修罗教主表演活春宫吗?现在也该是庆祝的时间了,去我那里,大家好好地乐一趟。」
「他的对手是谁?是这两个尿壶吗?」余光淫笑道。
「不,他也该用够这两个尿壶了,这样吧,我们招呼这两个尿壶,看他能不能给八娇解谗吧。」吴华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