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千丝缕结衣衫损,两鬓蓬松鬓发X。潦倒世间人不识,且将鸾凤混乌鸦。
且说三郎合表妹云仙云停雨止,正论婚嫁之事,猛地里听那楼梯一阵乱响,知有人来,唬得面无人色。
那云仙急叫道:“冤家,你是长了尾巴么,门都不曾关?”
慌得三郎急跃身下床去关门,方才关好,那脚步声已至。三郎蹲倒身子,云仙摇手令他上床,三郎矮着身儿倒退上床,云仙把手一推,三郎早进床角,又将被儿遮了,那云仙又急着小衣,整理云鬓,心中悚然,不知何人,忖道:“倘是母亲驾到就糟哩。”
就听门外有人叫道:“小姐,夫人请你去有事问。”
云仙听是丫头翠环音声,遂长嘘口气,道:“你且去罢,我即刻就到。”
翠环唱了个诺,去了。
三郎俟他走远,钻出被儿道:“适才娇音者何人?”
云仙怒目道:“得陇而望蜀乎?”
三郎道:“不敢,只是顺口说说而已。”
云仙道:“不意你小小年纪,尽是拈花惹草的心思!”
三郎见云仙动气,遂膝行近前搂住他道:“愚兄焉敢有非份之想。”
云仙相了他半晌,道:“鬼才晓得。”
三郎拱头去他乳间脐下乱啃,云仙力阻,道:“母亲唤我,事不宜迟。”
一头说一头着衣。
三郎道:“我睡在这里等你。”
云仙道:“冤家,你欲惹祸么?”
三郎道:“我舍不得你。”
云仙道“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三郎道:“休要拿诗来哄我。”
云仙道:“这里你是千万住不得的,传扬出去,叫我如何做人?”
三郎道:“我藏此不出,哪个晓得?”
云仙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三郎道:“为都为了,怕甚?”
云仙见他歪缠不休,遂冷着脸道:“倘你固执,日后休想再近我身!”
三郎慌道:“表妹莫气,我是与你耍子哩。”言讫,又去他臀上捻。
云仙已穿好衣服,又穿了绣鞋,离身去至镜前坐下,向镜子道:“你趁无人之时,速速去了罢。”
三郎道:“半夜无人,半夜再走。”
云仙转头喝道:“如此刁蛮,休要再来。”
三郎拥了被儿道:“表妹生气的样儿愈发的好看哩。”
云仙道:“你不走也罢。”
三郎道:“表妹又肯留我哩。”
云仙道:“我去与母亲睡。”
三郎泄气,道:“表妹忒狠心也!”
云仙道“任你颠狂了半日,还说我狠心!”
三郎道:“你却不爽怡?”
云仙一头理那云鬓一头道:“不爽。”
三郎道:“不爽你叫个甚?”
云仙道:“那是叫苦。”
三郎道“苦中有甜哩。”
云仙随手将梳儿向三郎打去,正中前额,啊呀一声,三郎痛得跳。
云仙道:“活该,报应!”
三郎苦着脸道:“表妹撤泼,待我去姨母那里告你。”
云仙道:“不怕你告。”
三郎道:“又不怕损了名节?”
云仙道:“一家人怕甚。我还欲告诉你强奸哩,看母亲不打死你这小畜生!”
三郎急道:“表妹开恩,切莫直言。”
云仙道:“若离此,我便不言。”
三郎叹道:“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会?”
云仙道“遥遥无期。”
三郎道:“人言一日夫妻百日思。表妹却绝情哩!”
云仙道:“你再于此罗噪,永世不得相见!”
三郎呆了半晌,不知再寻些甚么话说,忖道:“这女子怪哩,干事之时心肝乱叫,提了裤子便不认帐哩!”
正乱想间,云仙巳打扮停当,起身道:“我且去了。”
言讫,袅娜行了几步,又回头睨了一眼,三郎见了,心中欢喜,忖道:“表妹还是有情有意哩!”呆呆相了一回,云仙早已下楼去了。
三郎又坐了一阵,见外面天色已晚,遂起身穿了衣服,开门下梯,倚在门首张望一回,顾四处无人,闪身出门,将门儿带好,也不看路径,跳钻钻的走。
及至客房,见门紧闭悄无声息,忖道:“二位兄长不曾在?”一头想一头去推门。
门呀的一声洞开,一拨直闯屋中,灰黑一片,看不甚清楚。也不掌灯,去他二人床上摸了一回,俱是空的。又忖道:“他二人这般时候不归,何处去耍子哩?莫非去寻那月儿菊儿取乐?”
思想一回,登觉倦怠,遂摸了自己的床沿,抬腿即上,又想不妥,不如卸了衣裤,睡上一回,遂卸了衣裤,爬将上去。
未及睡稳,登觉一肉滚滚的物儿偎近,三郎一惊,把手去摸,摸到一个滑腻柔软的身儿,并一双趐乳,又是惊来又是喜,搂住便上了身,叫道:“表妹,却原来你在此等我哩。”
见他不应答,止是颤声的喘,遂把舌儿度于他的口中,于舌下拱了几拱,拱得他呜哑有声。
三郎淫情大举,把手抚了趐乳,又收了舌儿去那乳头上舔卷一回,另只手早奔脐下,抚了那肥腻腻的牝户,挖个指头搅那丽水。口里道:“妙人儿,不意你如此眷顾。”
一头说一头捻那尘柄,那尘柄早已翘然而待,硬当当的。那妙人儿把手也去捻搓,三郎遂收手又顾那肥臀。
二人你摸我抚,情兴焰炽,俱都按捺不住。三郎二度巫山,神魂飞跃,提枪上马。不意那妙人儿骨碌而动,早将三郎覆于身下。
三郎暗惊道:“不意表妹劲力恁般大。”一头想,一头扶那长枪,把准牝口用那龟头研擦。妙人儿呜哑不止,却不放声。
三郎忖道:“待我用些水磨功夫,不怕你不爷死由他娘!”遂贾馀勇力挺,那尘柄倏然涨大,妙人儿探手去把握,却失手滑放,龟头顺水而上,但闻唧的一声爆响,遂没其半根尘柄。
妙人儿双手力撑,把个臀儿高高耸起,似害痛般光景。三郎忖道:“谷道早已打通,焉又阻滞?”一头想一头耸身上挑。
那妙人儿又耸,龟头只是研擦其牝口,不令其进,淫水却流得汪汪,贮满三郎肚脐儿。三郎心中焦躁,把手端了他的肥嫩臀儿,向下一扯,尘柄又一长击,即听啊呀一声大叫,似哭一般。
三郎听了大楞,忖道:“这音声又不似表妹,他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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