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项少龙刚用过了早膳,便给游兴大发的娇妻们硬扯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漫步逛街去了。在塞外这偏僻的地方,这些所谓的小镇规模比起南方七国任何一个城池都是有天渊之别,与其说是镇,倒不如称它为一个供南方商人北上贸易的集会地方贴切些。
纪嫣然她们一进入了小镇,便急不及待的拉着项少龙逛东逛西,凡是稍为有人聚集的地方,她们都不放过,总是兴高采烈的挤到那处凑热闹,当看到了什么有趣或自己喜欢的事物时,亦不厌其烦地扯着项少龙问他的意见,项少龙当然也事事说好,以免坏了娇妻们的兴致。
好不容易她们才肯到客栈坐下来歇息一会,项少龙看着正欢天喜地在谈论着的妻子们,心想女人喜逛街买东西的性恪真是永恒不变,二千年前和二千年后居然是同一心态。想到了这里,不禁摇头失笑。
这时赵致看到项少龙在摇着头,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喜孜孜的哄到他身旁问道:“项郎在想什么啊?”
项少龙看着这陪伴了他多年的爱妻,点了点她那可爱的鼻子,笑道:“我在想呢,你们来了塞外只不过是半年罢了,为何今天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一样,见什么便买什么呢!幸好你们夫君我财鸿势大,不然给你们这样一买,我可要破产了!”
众女听他那有趣的形容,哈哈地笑了起来,害得周围的路人因听了这些银铃般的娇笑声,不往的回头向项少龙他们那边望去。
纪嫣然这时笑着道:“什么从笼子里放出来,什么破产,是你才想得出来的呢!”说罢又忍不住格格娇笑。
良久,众女才从笑声中静了下来,但静了不久,又交头接耳地说着今天的行程。项少龙正要插口说话,无意间听到邻座有人说道:“周兄,你这一趟回楚又要大赚一笔啊,以后可以多多关照小弟呢!”这时那姓周的人道:“不敢当,不敢当,李兄言重了!”接着叹道:“唉,楚国现在大不如前,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
项少龙这时回头向那两个汉子望去,只见刚刚说话那姓周那人四十多岁,一身商人打扮,而那李姓的汉子却只有二十来岁,看来是个在塞外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项少龙猜想那周姓的楚人定是在这里采购土产,然后回楚用高价卖出来赚取盈利。
这时,姓李的大汉继续道:“听说你们楚国太后李嫣嫣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知周兄可曾见过?”接着那楚人答道:“你当我是何等人物?堂堂的当今太后我怎会见过?不过嘛,美人一事我倒可以肯定的。可惜的是,这位太后病倒了,听说还颇重呢,连榻也起不来,唉!”
项少龙听后身子凉了一大截,他和李嫣嫣数年前在楚国有过一席之缘,纵使只是认识了只不过是几天,但那种象已相处了半辈子的感觉,使他们两人生出了无比的爱意,甚至在项少龙离开楚国时,这美女亦忍不住来会项少龙,还在车上缠绵一番。
项少龙这时闻得自己时常惦念着的俏人儿得了重病,不由得心乱如麻,忍不住地向那大汉走去,心急万分的问道:“这位大叔,不知楚国太后得了什么重病呢?何时开始的?不是真的很严重吧?”
那两人见项少龙心急成这样子,大奇道:“这位兄弟为何这么紧张?太后可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项少龙才发觉自己太冲动了,急忙说谎地道:“大叔有所不知了,本人曾在楚国住过一段时日,受过太后的大恩才可保住自己这条性命,所以才心急要知道太后的近况罢。”
两人闻言才恍然大悟,而那周姓楚人亦向他道:“详细情形我可不清楚,不过听说那次滇国庄家那事件后,太后后便终日闷闷不乐,在大约半年前,听说太后像收到了什么坏消息似的,不多久便传来太后病倒的消息了。”
项少龙听后心中翻起了涛天巨浪,心里想着这病不会因自己而起吧?但在时间上实在太吻合了,滇国那事件正是他和李嫣嫣相会但不久便又分开的那年,而半年前也是他在小盘手上逃了出来不久,在为了不想周围大臣的猜疑下,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假传项少龙的死讯,而当这消息来到李嫣嫣手上时,会不会太过伤心而病倒了呢?
纪嫣然她们见他急急离坐时已大感奇怪,这时见他心神恍忽的回来更是大吓一惊,这种表情她们只在婷芳氏、赵倩和赵雅去世时见过,不由得担心起来。
琴清这时关切地问:“项郎怎样了?你样子很吓人呢!发生了什么事?”
项少龙勉强的笑了一笑后道:“没有什么,我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家,你们继续逛逛吧!”众女见他这样子,什么兴致都没有了,齐声道:“我们一起和项郎你回家吧。”每人都向露出关心的表情。
项少龙望着娇妻们,心情稍为好了小许,点头道:“那便一起走吧!”
回程途中,项少龙少了平时的热闹,只是默默的沉思着,众女见他心情由好转坏,亦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只是静静的培伴着爱郎左右。
用过晚膳后,项少龙独自到了后园小亭坐下,心中仍然想着李嫣嫣的病情,想到了这可能和自己有关,不自主地深深长叹了一声。这晚月色明亮,项少龙呆呆的望着,回想起当年和赵雅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相拥着向她说出牛郎织女的故事,想到现在这佳人已黯然逝去,心中更是一沉,喃喃地念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雅儿这是你念念不忘那首诗啊,你为何要离我而去?牛郎织女还可每年相见,我们可永远也不会再相逢了,雅儿,还有倩儿,你们可知我多么想念你们啊!”
这时项少龙感到被人从背后紧紧的搂着,回头望去,才发觉是纪嫣然,只见这美女满面泪水,似乎是听到了刚才他的说话。
项少龙爱怜地为爱妻抹了眼泪,柔声道:“嫣然怎么了?不要哭嘛。”纪嫣然这时紧紧的搂着爱郎,象是怕一放手便会失去了他似的,凄然道:“项郎你今天怎么了?从镇上回来后便默不作声,刚才又说出那些感触的话,你不要吓嫣然啊!”
项少龙摇头叹了一叹,慢慢的道:“唉!李嫣嫣病了,而这病有可能是和我有关。”接着便将今早的事向这娇妻说了。
纪嫣然听后才明白过来,李嫣嫣和项少龙的事她是知道的,她亦知道夫郎对这楚国太后有着深厚的感情,所以才会令他心神恍忽。
项少龙这时再叹道:“唉,我真的不想再历史重演了,雅儿、倩儿和婷芳氏的死对我实在是一个一个的沉重打击,现在嫣嫣又是因我而病。”
纪嫣然仰头幽幽地向项少龙道:“那夫君有何打算?”项少龙摇头应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让我静静地好好想想吧!”说罢拥着娇妻又再度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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