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妻子感叹间,她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是苏峰的号码,她匆忙递给了我。
人跟丢了,我有点不敢接电话,妻子把电话递近,示意我接。
“喂。”我吸口气接过。
“你们在什么地方?”苏峰问。
“追错人了,在……”我说着左右看了看,除了各家窗户上的灯光,漆黑一片,郁闷道:“我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地方,是个小巷子里面。”追人追到迷路,也算悲剧的了。
“秦雪刚打电话来,他们和钱昊从后面追上来时,正好看到那个男子上了辆车,他们已经跟上去了。你们也快开车赶上来,兴业街的方向,估计会上桥过河。”苏峰没有责问,接着说。
“真的?”我很高兴,郁闷,负罪感一扫而空。
“嗯,你们快跟上来,我们正赶过去。”苏峰说。
“好,我马上就来。”说完挂断电话,我招呼妻子道:“快走,又找到他了。”看到我又变得有精神,妻子笑着伸出手。我牵着她,刚想走,郁闷道:“该走那边?”妻子故意鄙夷笑了笑,指着左边那条路往外转。没心情跟她计较,先把这笔帐记着,等事情结束在好好算,拉着她小跑出小巷。
回到街道上,人流少了一些,我们向回赶。本以为能轻易抓到他,没想到被耍了,他只是带着我们散了会步,让我们远离车子,趁我晃神就上车离去,那时即使我想追也无能为力了。现在我知道,这人确实是个胆大包天的老手,自己才是那个白痴,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躲进了小巷。
颓废感慢慢消失,心里好受了不少,不止是跟丢那个人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伤害,还因为这很可能是仅有的一次机会,让他跑了,很难等到下次机会。如果因为我的失利,使得照片被曝光,伤害到妻子,我会为今天的过失后悔一辈子。
跑回车上,妻子娇喘不已,爬了几层楼,我的腿脚也有点打颤。没心思理会这些,不管是为了男人的自尊,还是为了保护妻子,不让那些照片流出,都不能让再让他从眼前逃掉。
启动车子,追了上去。秦雪夫妇和钱昊能撞上,算是万幸,按着苏峰给的路线,上了兴业街。我开的速度不算慢,不过快走到头也没看到他们的车,这时妻子收到条短信。
我以为有消息了,欣喜的望向妻子。她看了下有点疑惑,说:“停止跟踪。”
“什么?”我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秦雪发的短信,让我们停止跟踪。”妻子重复道,怕我不信,把手机递给了我。
看到短信,我也很疑惑。正想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又收到苏峰发来的短信“老地方集合。”我实在有些搞不明白,安排这么久,费这么大劲。他既然上车肯定是往家赶,眼看就要成功,为何突然停止。
我拨通了苏峰的号码,问道:“这什么意思?”
“电话里不方便,回去在说。”苏峰简单道。
我有些郁闷,被耍了一晚上,跟着跑了几个圈,现在眼睁睁的放他走,我不甘道:“他在哪儿?你们不跟,我来跟。”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都是一样的,回去具体在说。”苏峰说完挂断电话。
我烦闷的拍了下方向盘,不知自己今天为何会这样焦躁,可能不止是因为照片的事,还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妻子的家人吧!我只想快点让这事结束,不想出一丁点意外。
一双柔软的手抚上来,在我手上轻轻抚摸。我望向妻子,她摇头笑了笑,示意我不要太担心。
我挤出丝笑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会有事。长出口气,调转方向,驶回酒吧。
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似乎知道我有些烦躁,妻子安静的默默坐在一旁。我不断猜测为何为突然中断,究竟出了什么事。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车速很快,只想快点回答酒吧,知道真相,也期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平息我心头无法平息的火焰。
到酒吧时他们的车全停路边,我拉着妻子,径直走向里面的小房间。他们都等在桌边,我进门就质问道:“为什么突然喊停。”
“冷静点。”霍立翔拉开凳子,示意我坐过去。
苏峰把门关上,走回座位说:“我也跟在后面,不怎么了解情况,吴鹏和钱昊两辆车跟的近一点,让他们说吧。”钱昊望想秦雪,秦雪道:“我来说吧,我们从广场出来,苏峰他们已经跟上去了,我们绕道北入口,跟在最后。我们路过时,正好看到芸涓被一辆自行车刮倒,那个人趁机上了路边的一辆车,开车往回驶去。我们立刻调转车头,跟了上去。”果然与我猜的一样,是在那个时候上的车。我心忽然跳了下,有丝怀疑,那辆自行车是个巧合,还是有同伙预谋。我仔细回想,可当时注意力全在拿包那个男子身上,见妻子没事,根本没太注意骑自行车的人,一点也想不起他的相貌。这都只是猜想,还没有证据,打算听秦雪说完后,在决定说不说。
秦雪扫视众人,接着说:“至于为什么要喊停,是因为我猜测那个人早已发现我们在跟踪他。”我立刻醒神,不止是我,其余人都不解的望向秦雪。
“我们怎么暴露的?”周仓问说。
秦雪摇头道:“不清楚,可能是他记着我们的车号,看到了某辆车,也可能是认出了我们中的某人。反正在跟踪时,我发现他带着我们乱转,像是在故意带我们兜圈,然后找机会把我们甩掉。”原来是这样,我心中的火焰,平息了不少。
“如果被发现,继续跟下去确实没了意义,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惹的他狗急跳墙。”苏峰沉吟道。
“难怪交易了迟了半个小时。”周仓也点头说。
不知是事情最先牵扯到李秋月,钱昊护妻心切乱了心神,还是今天的挫折让他有点胡思乱想,突然说:“这个跟踪的计划,是我们出门前才商议好的,这么快怎么可能被他察觉,不会是有人通风报信吧?”
“怎么可能?这里的人都这么熟了,谁会干这种事,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霍立翔否定说。
李秋月也示意钱昊住口,钱昊却认为自己猜的正确,坚持道:“好处?万一谁缺钱呢?”我和妻子刚进俱乐部不久,对很多人还不了解,不好搀和进去。我看了看在坐的众人,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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