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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自从升了所谓的「大底」后,我便开始收自己的手下 .贵利荣留下的人只有极少数可用。阿健和「No苏」这两人比较实事求事,也比较老实,不太计较,所以我留下了他们两人。

    还有飞屎强有点愚忠,以前跟贵利荣的时候,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在我当代话事人的时候不大服我,但见我竟然可以填了贵利荣的数,正式上了位后,现在对我却又颇为忠心。他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古惑仔当然常常要与人砍杀,在那些时候他最有用。

    其余的大多数贵利荣留下来的人,都是好吃懒做,终日浑浑噩噩,以为做古惑仔便是在外面胡乱作威作福,这些人我便把他们全都赶走了。

    我自己另外吸纳一些真正有用有才能的人,像阿武这种又好打又忠心的自然不容易找,但除了阿武兄妹外,我还是找到几个自己觉得比较满意的。反正我要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总是要不断招揽人才,但我的原则是贵精不贵多,收一个阿武比收一百个鬼鼠好多了。

    想到鬼鼠,我便叫「No苏」帮我查一下鬼鼠现在在哪里。「No苏」查了数天,对我道:「鬼鼠现在过去东青了,不过他在东青好像也是没什么作为。」

    我心想这是必然了,鬼鼠这人除了会拍马屁,没有其它用处,任何有脑的大佬也不会重用他的。本来他到了东青我也算了,但为了雅雯,我一定不能放过他,我要找个好的机会把他解决掉。

    酒吧经过一轮装修也开张了,我把酒吧的名字就叫「玉」,小玉知道了自然十分高兴。小妮子最爱玩闹,自从那天跟她提过了,让她在酒吧吸引客人以后,她已每天兴奋期待。现在酒吧真的开张了,还用上了她的名字,她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对我说道:「以后我每天都在酒吧。你放心,一定帮你吸引很多帅哥过来的。」说到这里,向我眨眨眼:「说不定还有很多女同志呢?」

    我道:「只是开始的几个月你去那儿坐就够了,还有,你自己小心,不要让别人占便宜。」

    小玉嘻嘻一笑,说道:「你吃醋吗?」

    我不答,心底当然是有点吃醋的,毕竟小玉有可能跟别的男人调笑,只是为了酒吧的生意没办法,而且我相信小玉懂得分寸。

    小玉看到我的脸色,靠在我身上柔声道:「坚哥你放心吧,我是你的,我不会让别人占便宜。」跟着又笑道:「我和婉儿一起去,一定很好玩的。」

    我摇头说道:「只是你去,婉儿太害羞了,不要让她去,我怕她不习惯。再说了,她要上学,也不好玩得太晚,让她学校知道了也不好。」

    小玉扁扁嘴,脸上有点不大高兴,不过想到我说的也是实情,便道:「好吧,我一个人去,看看在那边可不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

    我又向进哥说了,让他帮忙叫一些夜总会的小姐去撑场的事情。进哥想了一想,说道:「这也使得,我鼓励她们去,她们要是哪一夜没有客人买她们钟的话,我就让她们早点下班到你那儿。她们也是年轻少女,应该也会喜欢的。」

    我说道:「得进哥帮忙最好了,你可以告诉她们,她们在我那儿喝酒都免费。」

    我又想到,要吸引美女的话,我自问条件也不差。相貌俊朗,身形也健硕,我想我自己要是常在酒吧进出,应该也可以吸引到一些年轻美女进驻。我心里又想,要是进哥也到酒吧的话,以他的相貌和风度,一定可以吸引无数美女去捧场,但我知道进哥为人十分低调,他绝对不会愿意这样「抛头露面」,所以还是不要开口自讨没趣了。

    新店开张的那日,我还请了一些明星来剪彩,吸引了不少人,颇为热闹,又有小王和进哥夜总会的美女坐镇,吸引了很多年轻人的注意,让我的酒吧很快就成为了老兰的新宠。进哥给了我一些软性毒品,我让手下们在酒吧里卖,利润果然十分可观。只是我也不敢一次卖太多,因为怕那些年轻人不懂控制,吃多了在酒吧里出事,那会让我惹上麻烦。

    小玉在酒吧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她的性格本来就已是很喜欢跟人说话胡闹的那种,现在在酒吧里,每天有无数的俊男丑男围着她转,她跟人调笑,自己也十分开心。到后来简直是我不要她去,她自己也要去。有时候也会引来一些狂蜂浪蝶,但因为我派了阿武在场坐镇,另外还有两个我新收的手下,他们的身手也不错,有他们维持秩序,所以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和王君合作的新面包铺的生意也很好,我们主打那些收入比较高的白领的路线。虽然我们的面包价钱定得颇高,但因为王君做的面包实在很好吃,而我们店子的位置又好,所以客似云来。做了几个月后,做出了名气,更是每天都有人排队的现象。加上在酒吧卖酒和毒品,我现在的收入算是颇为可观。我已不用再在财务公司的办公室睡觉,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一睡的小房子。

    我问小玉想不想搬出来和我同住,但小玉很喜欢现在跟婉儿一起住,说:「不要了,我就跟婉儿住在一块吧,这样我们互相又有照应,又可以一起玩。你要想我们的时候,到婉儿家里就成了。」

    我也没有勉强她,但雅雯她自己租的房子不算很好,所以我给她租了一所大一点的房子。

    这一天酒吧里也像平常一样,有很多男人去跟小玉搭讪,小玉也跟一些人有说有笑。这时候看到有一个男人不断想跟小玉谈话,这人样子令人讨厌,小玉明显也不喜欢他,被他烦扰了一会后,便坐到别处了。但那男人却还在死缠烂打的不断跟着小玉,看样子还想对小玉动手动脚。

    我不想那人继续纠缠下去,向阿武一打眼色,阿武明白我的意思,立时向那人走过去。这时候那人可能被小玉讥讽了两句,竟然举起手想扇小玉的耳光,幸好阿武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拿着他的手,他才没机会向小玉下手。

    那人身后立时有两人跟着过来,那人大声向阿武喝道:「我们在谈话,关你什么事?」

    我不想事情闹大,影响生意,阿武也明白,对他们道:「人家不睬你,便不要死缠烂打。这里不做你的生意,走吧。」

    那人大声骂道:「X 你老母,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好够胆,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大佬是谁?」

    我眉头一皱,这类白痴,一开口便亮字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黑社会,把耻辱当荣耀,是最不知所谓的垃圾。我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这种人要是不把他教训一下,他以后可能还会来搞事。

    我走近阿武,低声对他道:「把他们制伏,尽量不要惊扰到其他客人。」

    阿武一点头,向那人一手挥去,那人还没理解发生什么事,便痛得身子弯了下去。这时那人的两个手下才反应过来,刚想喝骂,阿武又是快速的挥了两掌,那两人也跟着弯下了腰。我命我另外的两名手下,和阿武一人一个的把他们三人反手捉着,按在地上。我道:「把他们拉进房间,别影响到其他客人。」

    酒吧的光线本就黑暗,阿武他们手脚也利索,所以其他客人也没有留意我们这边的情况。

    进了小房间,那三人脸上才有了惧色。带头的那个,就是想调戏小玉的那人,用带点畏惧的口气说道:「你快放了我们,你知道我大佬是谁?」

    我摇头说道:「你们在这儿搞事,本来已经给你们机会走了,还不好好珍惜,在这儿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人语气颤抖着道:「你别乱来,你知道我大佬是谁吗?我是跟豪哥的。」

    我冷笑道:「什么豪哥?你电影看得太多了,跛豪吗?」

    他叫道:「你别乱来,我大佬豪哥是铜锣湾猛人,你对我动手,我大佬不会放过你的。」

    我听得直摇头,这人不知所谓,可能跟了一个小脚色,便被他的所谓大佬骗得团团转,以为他的大佬真的是什么大人物。我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说不定还会来搞事。

    我对阿武道:「教训一下他们,但也不用太重手,叫他们知道利害,以后不要到这儿搞事就行了。」

    说完我便离开了小房间。听到里面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又听到那几人叫痛的声音。我走向小玉问道:「没事吗?」

    小玉扁一扁嘴,说道:「没事,不过今天的兴致都让他给气走了。」

    我说道:「今天早点回家吧,我送你回去。」

    这时看到阿武他们已押着那三人出来,看那三人口青面肿的,显然被阿武打了一顿。阿武把他们一推,说道:「走吧,不要再来搞事。」那三人跌跌撞撞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我对阿武道:「我先送小玉回去,这儿你看着一点。提防他们找人回来报仇。」

    阿武道,「要不要我跟你?」

    我摇头道:「不用了。他们刚走,要「吹鸡」也不能那么快便到,这儿有你坐镇我心安一点。」

    阿武道:「我让芷冰跟着你们吧,这样安全一点。」

    我看一看芷冰,看她脸上很自信的样子。我说道:「那好,麻烦芷冰了。」

    我带着小玉和芷冰到停车的地方。我停的车离开「玉」吧几个街口。到了还有大约半个街口到泊车的地方,突然从横街冲出来三人,手上都拿着武器。一人持刀向我斩来,我连忙一闪避开,这时另外一人一刀斩向小玉,我大惊,连忙把小玉一拉,堪堪避过了那一刀,但另外那两人持刀斩向我们。我怕小玉受伤,连忙把她搂在怀内。这时一刀已往我身上斩来。

    我心里一寒,心想,阴沟里翻船,看来今天逃不过了。却听到「啪」的一声,那人的刀被踢在地上。我一看,原来是芷冰把劈向我的那一刀踢走了。

    她跟着向那四人出手,我看芷冰手上虽然没有武器,但她出手又快又准,只三招两式之间,便把手执长刀的一个凶徒的刀打掉,跟着一拳一掌打在那人的颈上和肚上,那人痛得软瘫在地上。芷冰跟着再与余下的两名刀手打斗,也是很快已把他们打倒。

    我又惊又喜,没想到原来芷冰的武功也这么好,看来阿武说芷冰的武功不在他之下是真的。我一脚踢在其中一个躺下的刀手头上,问道:「谁叫你来杀我的?」

    那人目露凶光的看着我,咬牙道:「你「队冧」了九哥,我们要为九哥报仇。」

    我一愕,说道:「九哥?丧狗?」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你杀了九哥,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冷一笑。我还道是刚才走的三人,这么快便「吹鸡」找到人来埋伏我,原来是丧狗的手下。这人死了还有那么多麻烦事,不过我也不怕他。我在那人头上大力的踢了一脚,把他踢晕,跟着如法炮制,把其余的几人也踢晕了。

    我驾车送小玉回婉儿家,在车上小玉一直深情的看着我,突然道:「坚哥,你对我真好。」

    我一笑,说道:「怎么忽然这样说?」

    小王声音里有感动的鸣咽:「刚才那刀手砍我的时候,你奋不顾身的护着我,替我挡刀,你…你对我真好。」

    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说道:「当时真的好险,要不是芷冰功夫好,我们都被砍死了。」

    小玉痴痴的看着我:「那时你也是为了救我,才拚了命从丧狗手上拿到四十万。坚哥,每次我有危险,你都会不顾性命的保护我。」

    我微笑道:「小玉,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当然要保护你,给你幸福。」

    小玉捉着我的手放到她胸前,柔声道:「我以后也要尽一切努力,让坚哥你幸福快乐。」

    过了两天,「玉」吧在最忙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江湖大佬带了十多人上来。我一看,竟然是在龙头倪生生日见过的傅浩。他在场中大声喝道:「谁是负责人?出来!」

    我知道可能出了问题,连忙走过去说道:「浩哥,有什么事?」

    傅浩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有点意外,说道:「你是这酒吧的负责人?」

    我点点头。他立时生气道:「那天是你找人打我的手下?」

    我一愕,说道:「谁敢打浩哥的手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话未说完,一个男人本来站在傅浩后面的,这时站出来,说道:「那天不就是你找人打我吗?我不过跟那条女说两句话,你们就打我了。」

    我一看,完来是那天想调戏小玉,被我叫阿武教训了一顿的那人,那天他还大叫说他跟豪哥什么的,什么豪哥,原来是浩哥。

    我对傅浩道:「浩哥,那天他的确是想调戏我的女朋友,我不过叫手下出手教训一下他,也没有怎么乱来。」

    傅浩冷冷的道:「只是你说,谁知道他有没有真的调戏你女友?再说,就算是调戏了,又不是奸了她,打狗也要看主人面,你看在我面上,也不用打他吧?」

    我道:「那天我不知道他是浩哥的人,出手重了,我在这里跟浩哥赔个不是。」

    很多古惑仔在外面混,就算自己没理,也要把事情闹大,恃势横行,认为这样别人才会怕了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我其实有理,但我明白做古惑仔也好,开铺也好,目的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斗气,所以希望大事化小。最重要的是,我听过进哥的说话,知道这傅浩势力很大,不好得罪,所以只好采取低姿态,希望能够息事宁人。

    傅浩道:「你怎么不知?」

    转头对那人道:「瘦辉,那天你有「响」我的「朵」吗?」

    那人道:「浩哥,有呀,我跟他们说,我是跟铜锣湾浩哥的,不过他说不知道谁是浩哥,还是把我打了。」

    傅浩冷冷一笑,转头对我道:「看来是我浩哥的朵不够响了,怎么坚哥这般不给面子?」

    我摇头道:「浩哥,只是一场误会,浩哥大名鼎鼎,我当日要是知道他是浩哥的手下,怎会不给面子?」

    我拿一瓶酒开了,说道:「我自罚一瓶,算是我向浩哥道歉,另外你手下的汤药费自然是我赔了。」

    说完我正要把酒瓶凑到嘴上,傅浩喝道:「X 你老母,你当我是乞儿吗?你「老屈」我手下调戏你条女,还打了他一顿,这件事是你说两句废话,喝一瓶屎水就解决得了吗?」

    我还没答话,忽然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那天明明是那人想调戏我,我不理他,他还想打我,坚哥不过教训一下他,你现在在胡说什么?」

    傅浩双眼一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玉好一会,说道:「廋辉,那天你就是想跟她谈话吗?」

    他在向廋辉问话的时候,双眼还是没有离开过小玉。那廋辉说道:「是啊,我不过想跟她说两句话,她不理人也就是了,用得着打人么?」

    我看小玉嘴唇一动,似乎还想说话,我用眼色制止了她。这时我已看出来,这傅浩来这里并不是想讲道理,只是想持势凌人,展示他「大佬」的面子。现在他看到小玉,看他看着小玉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想打小玉的主意。这事情他明显在想小事化大,小玉说什么也没有用,只会给他更多籍口搞事,我且以静制动,看他怎么说。

    傅浩左右看了几眼,可能看到我的手下也有不少。对我道:「好,你说要赔罪,我后天在「好歌」KTV 等你,到时候你带上了这条女,向我和我手下赔罪。」

    我说道:「浩哥,打你手下的是我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那天我准时到,但我们男人的事情,便不用牵扯到女人了。」

    傅浩瞪了我一眼,骂道:「她是当事人,怎会跟她无关?反正要是你们不来,就是没有诚意赔罪,到时别怪我不给面子。」

    说完也不待我有任何反应,便带着他的手下人走了。

    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我不想惹麻烦,麻烦却偏偏找上了我。

    小玉低声对我道:「坚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你惹上麻烦?」

    我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坚哥处理得了,今天你不要在这儿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小玉道:「我自己一个人回家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吧。」

    我道:「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傅浩看你的眼神,我怕他对你不利,我送你回去比较安全。」

    我让芷冰和我们一起到了我泊车的地方,我和小玉上了车,才让芷冰回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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