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如此大消息,韩柏那能不惊:“梦、梦瑶消失了?张兄弟,你别开玩笑啊?”
看着韩柏冷汗直流的样子,虚夜月担心道:“二哥,你先冷静下来,也许秦姐姐突破死关,破碎虚空去了!”
良极也道:“对、对,自然是这样没错!”
张仲羽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不是的。事实上,日前在下奉家师之命拜访静斋,却发现斋主换了人!”
虚夜月讶道:“什么?静斋的斋主不就是冰云姐姐?怎么可能是别人呢?”
张仲羽道:“不只斋主,慈航静斋里头的人,全都是不认识的面孔。”
慈航静斋出现如此重重疑点,好不容易平静的武林看来又要掀起另一场更大的风暴。
良极敲敲旱烟管,奇道:“小子,这是真的么?若静斋发生如此大事,江湖上又怎么没有一点风声?”张仲羽苦笑,良极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对于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年,他的确没有理由要相信。
张仲羽道:“前辈,这就是晚辈不明白的地方了,可能静斋遭受极强大的外敌,而全部成员都为人掳走。晚辈的假设是,那不明的组织为了掩人耳目,于是派了另一批人假扮静斋成员。再者,静斋本来不是闲人可进的地方,他们确实有这么做的动机!”
韩柏脑中混乱,所有的念头都是希望马上救出秦梦瑶,他一把抓起张仲羽的领子,喝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梦瑶如此功力,天底下已没有人是她对手,又怎么有人可以掳走她?”
他这一抓运上内力,魔种力量应运而生,气劲立时将木桌震的乒乓作响。
张仲羽伸手移开韩柏右手,两方力量一撞,内力在两人正中央炸开,木桌那能承受两个绝顶高手的内力,应声崩塌碎裂。
一时之间,屋内气氛紧张无比,就连在内房的庄青霜也感应到韩柏的魔种力量,迅速的出现关心。
良极旱烟管弹出,强以内力分开两人,韩柏踉伧后退几步,不住喘气。
虚夜月连忙扶住了他,娇躯紧贴韩柏身体,希望能够平息他的情绪。
张仲羽重新入座,说道:“韩柏,在下所说全都是事实,望你能够冷静下来吧。”
良极望着他,心想:“这少年居然有震开韩柏的实力,武功及气度都属非凡,假以时日必是一代大侠!”
韩柏回复神智,歉然道:“张兄,这……方才小弟实在是太过激动,望你海函。”
张仲羽爽朗一笑:“没的事,你不必在意,倒是静斋的事,有什么看法?”
韩柏喝了一口茶,语音仍然为为发颤,可见此事对他影响之重。
顿了一顿后道:“张兄弟,老实说我现在脑中实在混乱一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可以肯定一件事,那便是静斋已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良极道:“自然是如此,静斋里高手如云,就算是梦瑶一人,天下间也难有敌手,自从天命教消失后,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厉害的组织有此等能耐!”
秦梦瑶剑道已到达进窥天道之步,若是死关一过,自然破碎虚空而去,武功之强除了浪翻云及庞斑外,天下间自不作第二人想。
张仲羽面色凝重,分析道:“这就是问题之所在,静斋成员虽强,但总还及不上黑榜高手的功力,若是敌方有数人有此等功力,甚或与秦梦瑶同样等级,那么就不难解释这种情况。”
韩柏一震道:“难道真有这种我们一点不知情的神秘组织?”
张仲羽道:“不难假设,或者是那一票子被打跑的蒙古人又死灰复燃,如方夜羽里赤媚之辈,要重整旗鼓再席卷中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他说来有理,韩柏想起里赤媚可怕的功力,心想:“以里赤媚的根基,或许他会是继庞斑之后,又一可能破碎虚空的高手,所以再度辅佐方夜羽,这是极有可能的假设。”
良极讶道:“你一个小小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些人物的名号,而瞧你身形谈吐却又不象泛泛之辈,张兄弟,我们不是傻子,也许你有你的阴谋,说不得请你释出身份,以释我心中之疑。”
张仲羽看他眼中认真,说不定自己再坚持下去的话就是武力收场,他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怎么做,当下两手一摊,微笑道:“既然前辈要我说明,那么晚辈就明言了。晚辈的师尊,也就是家父,便是前明教教主张无忌。而在下是大儿子,尚有一弟妹在下。”
此等消息怎能不令人震惊,张无忌的名头何其响亮,张无忌集九阳神功,干坤大挪移,太极拳等绝学于一身,早在弱冠之年就有天下第一高手的美誉,尔后因朱元璋之乱,而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三十年后他的后人终于重现江湖,势必又要掀起另一场风暴。
虚夜月与庄青霜见韩柏两人瞪大了眼睛,俏脸上全是疑惑之色,搂着韩柏问道:“怎么了,这位张兄弟的来头很吓人么?”
韩柏一敲虚夜月脑袋,说道:“自然吓人,他的爹爹便是朱元璋发迹地方的教主,大明的第一任皇帝还曾是他爹爹的手下,而他爹更曾一人独对少林三位武功卓绝的退隐高僧而立于不败之地,那一役为他爹爹赢取了‘天下第一高手’的美誉。”
良极道:“莫怪你年纪轻轻,武功就已如此惊人,原来你便是那张无忌的后人?”
张仲羽谦道:“过奖了,晚辈孥钝,一身所学还不及家父十分之一。”
庄青霜道:“你的功夫好的很啊,这么说来,你的爹爹岂不是要比浪大哥更要厉害了?”
张仲羽微笑道:“浪翻云以达武道顶点,就算家父再强,至多也是与他平分秋色,没有孰强孰弱之分。”
良极道:“就是因为静斋发生了如此大事,所以你父才派你来处理此事?
但,就算他曾为明教教主,跟慈航静斋难道也有往来?”
张仲羽道:“不是的,这件事的起因是:一年前,家父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信函,信的内容我并不知道,但是家父为人一向沉静,看完之后竟然脸色大变,之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一昼夜。而等到他听到燕王将要破城的消息,他便派我连夜赶到南京,无论如何要救出小皇帝允炆。”
一年来,小皇帝的行踪成谜,皇帝找遍大江南北,就是没有他的踪迹,韩两人怎会想的到,允炆就是被眼前的这个少年从千军万马中救走。
韩柏等人脸色一时之间极为难看,道:“这……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但这又和静斋有什么关系了?”
张仲羽道:“之后再下拜访慈航静斋也是家父所嘱,再下来的情形我已经说过。”
良极道:“看来张兄所收到的那一封神秘信函是一切的关键,你可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这句话自然是询问张仲羽有没有看过那封信,以便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张仲羽摇摇头,说道:“家父将那封信藏得十分严密,连我娘也没有看的机会,但据我娘所说,那封信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送来的,那是比西域还要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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