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车内,低着头的程建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像是一块浸泡在水中的抹布,轻而易举就能拧出水来。
低着头的程建声音很低,如果不是苏妍一直关注着他,说不定还真听不到这阵细弱蚊虫的说话声。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车里沉默的气氛被打破,苏妍也是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冲着程建微笑的摇头道:“没事!”
“陪我喝酒去……好吗?”
程建转头看着苏妍,瞳孔当中闪烁着真诚以及略有些委屈和祈求的目光。
“好!”
苏妍的心里一软,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车绝尘而去,目标正是市中心一座有名的酒吧,年轻的男女都会在里面声色犬马,排忧解难。
一醉解千愁,没有什么,是酒精无法磨灭的。
一杯杯的啤酒,在两人的碰撞声中,咕咚咕咚的入肚。
美国的五年,不单单让苏妍彻底蜕变,更是让她已经陌生的不再是程建心目当中的那个苏妍,但是此刻,看着在她身边一杯杯啤酒下肚满脸哀伤的程建,苏妍却是悲伤的发现,岁月在她的身上剥皮抽筋,却没有让自己爱的这个男人改变多少,处了眼角有了些许的皱纹和鬓角有些斑白的头发,再无其他任何的改变。
一杯杯的啤酒下肚,在美国经历五年的苏妍只是略微有些醉意,但一旁的程建却已经是醉成了一滩烂泥,等到天色渐黑,酒吧里的年轻人逐渐增多的时候,苏妍将早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的程建扶在了肩膀上,艰难的前行着,终于是走出了酒吧。
刚出了酒吧门口,哇的一声,程建便俯身吐了一地。
而苏妍,则是从始至终的照顾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搀扶着他上了车之后,就一路将车开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好不容易,费了吃奶的力气,苏妍将程建搀扶进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家门。
刚刚推开卧室门,程建便死狗一般的倒在了苏妍的床上,满身酒气的他,一恍惚好似回到了当年为了业绩喝的烂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和苏妍挤在北京一座自己租的地下室里,艰难困苦的在北京这座巨大的钢铁丛林中生存着。
为了业绩,为了每个月的工资,程建出去应酬,每天晚上都是喝的伶仃大醉,但饶是如此,他都从来没有说是一天晚回过家,也从来没有说是一天不回家在外面过夜,每次回来,苏妍都会像现在这样不辞辛苦的照顾着他。
看着此刻躺在床上满身酒气的程建,苏妍嘴角轻轻一弯,脑海当中的画面与此刻的画面相互重叠,虽然说照顾人是一件麻烦的事,尤其是照顾喝醉酒的男人来说更是麻烦,但此刻的苏妍却是没有一点儿辛苦,相反隐隐还有着一种幸福感。
她蹲下身抱住了程建的双腿,将他完完整整的抬到了床上,然后便开始一件件的脱着他的衣服,刚刚脱了外套,苏妍便从床上起来,打算将程建的外套挂在一边的衣架上面,但是谁知道就在她刚刚起身的瞬间,一旁的程建却是突然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双眼迷离的看着她。
那上下张合的嘴唇里,清晰无比的传出了四个字:
“别离开我!”
短短四个字,让苏妍的身体猛地一颤,下一秒钟,躺在床上的程建大力拉扯,苏妍一声娇呼,整个人的身子倒在了程建的身上,那廋弱的身子,一如五年前,重新回到了那火热且充满安全感的胸膛当中……
“妈……”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外一角,不同于寻常母子的房中,宽厚的被子结结实实的盖在刘默的身上,如果此刻换个角度看去,整张盖在刘默身上的被子充满了不协调的感觉,不单单是被子里面多了点什么东西,从那轮廓上看,隐约也能够看到是一个人的样子。
而此时的刘默,脸上回荡着明明就是舒爽的神态,这副神态,甚至已经到了快要和刚刚吸过毒的瘾君子相提并论的程度了。
不单单是眼神变得迷离,就连那五官,都隐隐的收缩了起来,同时那宽大且鼓起来的被子当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个人形轮廓,靠近刘默胯部的位置,一上一下十分有规律的起起伏伏。
虽说刘默满脸的舒爽,可在吸着凉气舒爽了一会儿之后,刘默轻轻地开口,叫出了一声妈。
妈字一出口,胯下起起伏伏的动作明显一静,随后就听里面含含糊糊的传来了一声不悦的声音。
“干嘛?”
刘默听在耳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拉不下脸来。
而刘默自己,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只见他在自己母亲说话之后,就紧跟着小声道:
“妈,你在里面憋不憋?要不出来吧,我怕你喘不上气来。”
刘默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在一个劲的打鼓,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而在他这句话出口的下一秒钟,刘默就明显的感觉到,那一只将自己阴茎完全包裹的温暖紧致的地方突然离开了自己的阴茎,或者说是自己的阴茎被自己老妈从她那诱人的性感红唇中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同时,刘默身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掀起,只见自己披头散发的老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虽然关着灯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但刘默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老妈此刻脸上的表情,那表情,冷冰冰的,分明已经写满了气恼。
咯噔一下,刘默的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他基本上瞬间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只不过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曲鑫,此时已经躺到了床上,她背对着刘默,冷冰冰的只说了两个字: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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