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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师娘忆事

    经过酣畅淋漓的泄欲后,牢捏田嫂后臀的十指略微松开,田嫂似慌了神的挣脱了肉体缠抱的拘束,气得胡乱谩骂,也许是怕吵醒床上的儿子,骂声细若蚊蝇,衣裳未着片缕,赤着脚便快速奔出了房间。

    我内心有些愧疚,这要田嫂真怀了我的种,以后可该怎么办,我有点后怕,拿起自己的衣服想着赶紧回柴房去。当经过师娘的房前,听到里头淫靡的呻咛依旧跌荡起伏,顿时我心头一宽,就算田嫂真的怀了我的种又怎样,那田启封正与师娘肏得昏天暗地,怎会知晓自己的夫人被我肏了,想必田嫂也已经知道丈夫在偷女人,我不信她一点都不会生气,她要生气的话就不会找我麻烦了吧。

    回到柴房后我就钻入了被窝,想着赶紧睡觉,明天起个早床开溜,那知才睡下没多久,房间里就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难不成是田嫂?

    果然听到田嫂压低了嗓子细声温柔地说道:“小师傅,刚才对不起呀,我着急了些,不是有意要骂你的,今晚的事你就当做没有发生,可以不。”

    我躲在被窝里闷声回道:“嗯,好好。”

    田嫂似乎又走近了些,靠在我睡觉的干草堆旁更加小声细语说道:“那封哥的事你也不要对外说,行吗。”

    “行,我不说。”

    “你可要当真哦,封哥一向是村里的老好人,要是被人知道这种事情,我们家的脸面可往哪里搁。”

    “嗯,嗯,我一定不会说的,田嫂你放心好了。”我心里只想让田嫂快些走,反正我泄完身子了,这一刻对女人没太多兴趣,既然她这么担心她丈夫,那很定不会把我干的事给抖出来。

    我听到田嫂刚走了两步,又顿住脚对我说道:“村里有个长得不错的寡妇,以后你要是想要女人了田嫂可以帮你搭把线,那女人丈夫死了好些年,我与她也有些交集,知道她私底下的一些事情。”

    这田嫂还真是为了护住自己的丈夫,什么事都敢说,我不忍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丈夫背着你偷女人,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田嫂反问道:“你觉得有什么比一家子生活在一起还重要的吗?”

    听完这句话后我沉默了,也许我不是很懂,但好像没什么能够反驳她的,之后田嫂静静地回屋去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下了一夜的大雨总算停了,我刚出柴房,碰巧遇到田嫂也从屋里出来,原本想打声招呼,但又想起昨晚荒唐之事便低着头没敢看她。

    田嫂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着说道:“小师傅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早,还好,还好。”

    当田嫂经过我身边时在我耳边细声说道:“昨晚说的话可要算数哦。”

    “嗯嗯,我明白。”

    田嫂走后我便敲了敲师娘的房门,“师娘!雨停了,咋们回去吧。”

    屋里传来师娘慵懒的娇嗔声:“干嘛……时辰还早呢……我再睡会儿……”

    我推了推门,门给拴住了,暗想难不成田启封还睡在师娘的床上,不过我身后的门吱吖地响起,只见田启封笑着说道:“小师傅这么早就要走吗,不如再住上一天吧,今儿田大哥带你去村里玩好玩的,怎么样。”

    看来我在田启封眼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小毛孩,搞得像哄小孩子一样想哄住我,心里估摸在盘算晚上怎么个肏师娘的肉穴呢,可我怎会让他得逞。

    “不了,师傅身体不好,他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我得快些回去。”

    “哦,这样啊,那我先送你回去吧,东西我帮你挑好了,等你师娘睡醒了让她自己回去不就行了,总不能放着你师傅不管对不。”

    田启封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道理,我又唤了声“师娘”,看房里没有回应,只得应了田启封,我便不管师娘了,对田启封说道:“那就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扛回去吧,我得先走一步了。”

    跟田启封交待完后我迅速地往家里赶,回到家一看,师傅房间里的床单被褥依旧凌乱不堪,屋子里还充释着前天晚上遗留下的淫靡腥味,而师傅没在房里,我只得每间房都查看一遍,焦急地大声唤了师傅几声,也不见师傅回应,这回我可真有些急了,脑子里飞快想出无数种念头,最可怕的是担心师娘会不会用什么法子把师傅给弄死了。

    师娘毕竟是妖,杀人也许会神不知鬼不觉,上回在狗妖家里救我之时还会使出元神分身,说不定就是找个和我在一起的机会,然后毒杀了师傅,让我没有丝毫怀疑她的理由。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去林子清家里看看,可就在我刚出门时,碰巧见着林子清在屋前鬼鬼祟祟地。

    林子清见我快步跑过来,吓得撒腿就跑,我急得追上前去大声喊道:“林子清你别跑,有没有见过我师傅。”

    林子清也不回话,一个劲地往山路上跑去。

    我只得大声吼道:“你再跑,我追到非得凑死你不可。”

    “来呀,来呀,怕你不成,就肏你家师娘的肉穴了,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拼命地追了林子清好几条扭曲盘旋的山路,就他那小身板,体力还真是不济,没一会一屁股跌坐在泥土里粗口喘气,见我一步步逼近还随手摸了块石头准备跟我干架。

    我语气缓和地说道:“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师娘已经被你肏过好几回了,我也不想跟你扯这些事,你告诉我见没见过我师傅,我师傅真不见了。”

    林子清喘着粗气慢吞吞地说道:“你,你让师娘再给我肏一回,我,我就告诉你,反正被我肏过好几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你,你再这么说我可真想凑你了,实话告诉你,不让你跟我师娘好是为了你好,我师娘其实是只妖怪,紫貂变的,等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信你才怪,她要是妖怪你早就被她给吃了,怎么还会好好地活到现在。”

    “你爱信不信吧,你要找死我也不拦你,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见过我师傅。”

    “没有,昨晚就没见过你师傅,你师娘呢,我咋也没见着。”

    “你昨晚也来过我家啦?”

    “对呀,你说过不拦我的哦,可别这时候反悔。”

    “这么说我师傅昨晚就不见了,难道真的遇害了……”

    “啥,一个大活人的,怎么可能会遇害。”

    “你懂个屁!假如我师傅真出事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你赶紧回家去,你姐已经很惨了,我不想你再出事,要不听我的,我现在就打瘸你的腿。”

    我懒得跟林子清废话了,打算先回屋去,等师娘来后问个明白。

    林子清在背后囔囔道:“你,你,李二申,我跟你没完。”

    这一上午我一口东西都吃不下,见师娘久久未回,四周的山头我又去寻了个遍,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直到正午才在门口远远看到田启封慢悠悠挑着两只木箱子走来,师娘与他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见着我跑了过来田启封又装出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其实他大可不必呀,对我这么个少年娃子有什么好隐藏的。

    我语气略显愤怒地对师娘说道:“师傅不见了,你知道不知道?”

    师娘刚才还笑得脸色酡红,被我这么一问顿时变得不知所措,又回问我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师傅不见了。”

    师娘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裙摆随着脚步飞快舞动,着急地向屋里跑去,田启封也想跟上去瞧个究竟,我将他堵住说道:“东西就隔这吧,没你什么事了,请回吧。”

    田启封被我说得愣住了,不过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反正喜欢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那你就继续装到底吧,他还果真放下东西,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把东西扛回屋后发现师娘在房间里收拾床单被褥,好像师傅失踪与否对她来说毫无关系。我双手抱胸,背靠门框,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冷说道:“师傅是不是你害的?”

    师娘继续收拾着房间,没有转头看我,语气平和地回道:“没有,你师傅也许就是外出两天就回来了。”

    “我不信,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外出了,反正现在就我们俩,也不用装给谁看,要是想杀我就趁早。”

    “申伢子,你师傅的事与我无关,我是妖没错,不过就是吸了他些精气罢了,与你前些天在县城遇上的那些妖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吸人精气吗?村里人都说你换过好几任丈夫了,估计都是被你吸干的吧。”

    我看得出师娘似乎被我激怒了,她十指的指甲猛地伸长半寸,指尖尖锐而锋利,捧在手中的床褥被深深地戳开数道裂孔。

    师娘眼神充满恨意,冷冷地说道:“信不信我把村子里的人全都给杀光——”

    听到这句话后我心生怯意,我知道师娘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的,之前镇上的土匪八成也是她招惹来的,就算不带土匪来,单凭师娘高强的妖法,要屠杀这么个小小的村子也是绰绰有余。

    我不敢再招惹她,虽然我不懂什么大义,但也绝不能让师娘再祸害到整个村子,抱在胸前的左手暗中摸了摸怀里的药丸,绿漪娘娘说这药丸可以毁尽妖怪千年道行,到时候她原形毕露,我再亲手手刃妖孽便可。我缓和了些许语气说道:“也许师傅真的只是外出两天就回来了吧。”

    听我这么一说,师娘尖尖的指甲也缩回了原貌,恢复到平常的语气对我说道:“都已经中午了,你还没吃饭吧,师娘这就给你做饭去。”

    我回道:“不如今天尝尝我做得饭菜怎么样?师娘好像还没吃过我做的吧,这房间又这么乱,师娘还是先收拾吧。”

    师娘刚才还杀机涌现,被我这么一说后,投射来一抹柔情似水的目光,她轻咬红润的下唇,一副羞涩的少女模样,虽未说半个字,但透露出一种魂系情郎,唯君相伴的爱恋之意。

    我打定主意要下药手刃此妖,自是不会被她这番勾人的神情给诱惑住。

    来到厨房后我洗净各种蔬菜,全都切碎倒入石锅里,我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反正就是将所有的菜一锅乱炖,最后再将药丸捣碎成粉末,与各种佐料一起撒入石锅之中,就这么一个菜足足花了个把时辰,我对汤的咸淡把控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难吃,保管能喂入师娘的腹中。

    师娘似乎对气味非常敏感,我刚把汤端在桌子上,师娘闻着香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石窝里色彩各异的蔬菜,她拿着勺子搅了搅汤汁,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我心怦怦跳得飞快,强忍着畏惧的心理,与她的眼神对视,生怕被她瞧出了一丁点儿异样。

    当师娘拿起汤勺,对着唇边的汤汁轻轻吹气时,我的心跳才略微放缓,不过没想到师娘将汤汁吹冷后竟是递来我的嘴边,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难不成察觉了些什么,不过绿漪娘娘说过这药对凡人并不会有害,而且就算有害我也打算要喝的,我张嘴欲含住师娘喂来的汤勺,谁知汤勺被师娘调皮地缩了回去,她轻轻嘬下汤汁,笑着对我说道:“假如这汤里有毒,你就不要喝了,师娘也不怨你。”

    不知师娘是不是想套我的话,不过我确实心虚,嘴里不自然地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毒,怎,怎么会有,有毒呢,我,我喝给你看。”

    “你说谎话的时候耳根很红,知不知道。”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说,低着头不敢看师娘。

    师娘将一勺一勺的汤汁舀入碗里,一边喝着一边说道:“我毕竟修炼了近千年,这点儿毒还难不倒我,你以后呀,可别再做傻事。”

    不知师娘是不是以为只是砒霜之类的毒药,那种药我可不敢喝,但这是绿漪娘娘给我的药,应该没有问题吧,既然师娘已经认定我下了药,那我也不用去喝那汤汁了,顺着她的话问道:“师娘,你明知道我下了药,怎么还一点都不生气。”

    “因为这是你为我做的饭菜呀,师娘早就想找个单独的机会和你好好聊聊,但你似乎一直都躲着师娘,趁这会儿你师傅也不在了,嗍嗍,这汤还挺好喝的。”

    师娘不知道是不是想卖关子,喝完一碗后又盛满一碗,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吧,师娘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和我的睿儿很像。”

    “睿儿?难道是你儿子吗?”

    此时师娘眼中神情有些复杂,似乎有说不出的伤感,“不,他是我的情郎。”

    “难道师娘把我当成他了?”

    “不全完是,我原本以为你是他的投胎转世,但后来发觉你并不是他,可又总觉得你与他有着某种理不清的渊源,我也道不明白这是为何。”

    “要不师娘说说你与睿儿的故事吧,我想知道你们的事。”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师娘赶紧喝完菜汤,我好下手为民除害。

    “既然你想听,那师娘便说与你听吧……”

    这事大约七百年前,有一座较为偏僻的深山,遍山开满了紫色的鸾尾花,山中时常有野兽出没,有一家猎户深居此山之中,常年以狩猎为生,也可以说是靠山吃山。

    一天,猎户出外打猎,回家时带回一只毛发通体发紫的貂。

    一位八岁左右的孩童看到父亲带回来的猎物,只见紫貂的后腿血迹斑斑,不过似乎并未死透,装在竹篓里不时还挣扎两下,嘶叫两声。

    小孩对父亲说道:“爹,这只貂真好看,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紫颜色的貂。”

    父亲说道:“这种颜色的貂爹爹也没有见过,估计它的毛皮可以卖个好价钱。”

    小孩说道:“爹,睿儿想养它,不如让它做我的宠物好不好。”

    “它被我射中了后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养它做什么。”

    “那爹爹能不能救救它呀?”

    “这,哎,算了,你从小就陪我独自住在这山里头,也没有什么朋友,要真喜欢那就养着吧,也算给你做个玩伴,不过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我下山买些药膏试试。”

    “嗯,既然它的毛发这么像山上的鸾尾花,那我就唤它小鸾吧……”

    就这样经过爷俩的照顾,紫貂一天天恢复了活力,虽说还颇有野性,不过很是听睿儿的话,他说的每一句几乎都能听懂,时常粘着睿儿,锋利的爪牙也从来不会伤到睿儿。

    直到有一天,大约三年后。山上来了个收毛皮的商人,当看到与睿儿玩耍的那只紫貂时,对其喜爱得不得了,换句话说是看上了那只紫貂光滑的毛皮,竟对猎户开出天价,五百两银子,这对猎户来说可是笔不菲的数目,就算他打一辈子的猎,估计也攒不来这五百两。猎户心动了,可睿儿死活不肯。

    睿儿带着紫貂逃入了满山的鸾尾花中,哭着对紫貂说道:“小鸾,你快走吧,爹爹要把你卖了,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猎户将睿儿抱回家中,当再去寻那紫貂时已经不见踪影,加上遍山的紫色鸾尾花,根本看不清楚紫貂往哪儿去了。

    貂是一种有灵性的生物,当这只紫貂回到深山之中,依旧对相处三年的睿儿念念不忘,它满脑子里都想着如何回到睿儿的身边,时常会躲在后山的鸾尾花丛中偷瞄睿儿。

    似乎自从离开睿儿后,就没见睿儿开心过,小鸾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一只紫貂,若自己能化成人类该多好。

    直到有一天彻底改变了小鸾的命运,这天小鸾外出觅食,不巧遇到一条花斑毒蛇,二者目光对视互不相让,转瞬之间便厮杀在了一起。小鸾动作灵敏,避开毒蛇数次喷射的毒液,找准机会一爪抓住了蛇头,而毒蛇顺势用身体卷缠住小鸾的身体,小鸾张口欲咬,可惜身体被毒蛇锁住,嘴巴始终够不着蛇的身体,反而自己的身体被毒蛇越缠越紧,小鸾只好拼死地用爪子刺掐毒蛇的脑袋,眼看二者就要同归于尽,怎料那条花斑毒蛇竟然说出了人话,巧的是小鸾刚好也能听懂。

    毒蛇从腹中发出一连串沙沙的女音:“放,开,放开。”

    小鸾觉得这条蛇很是怪异,爪下果真松开了些。

    毒蛇也没有想到小鸾竟然能听懂它的话,缠住小鸾的身体也松开了些许。

    小鸾“嗡嗡”地叫唤了几声,毒蛇却是用人语回道:“你是想和我一样会说话吗?那你先放了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小鸾听信毒蛇的话,果真缩回了爪子。毒蛇扬起脑袋凝视着小鸾,不时吐着蛇信子,这回它要喷射毒液或者咬向小鸾,小鸾怕是必死无疑,不过它竟松开了小鸾的身体,沙沙说道:“以后我俩就是姐妹了,你跟我来。”

    毒蛇带着小鸾来到一处山洞,在黑暗的洞中深处长满了通体发光透明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那毒蛇说吃了这果子后就变得会说话了。

    小鸾有点不相信,见到毒蛇吞下数颗果子后它才摘了一颗,吃下后发觉自己还是不会说话,又朝毒蛇叫唤了几声。

    毒蛇说道:“没那么快,我差不多吃了三个月才会说话。”

    小鸾试着相信毒蛇,因为毒蛇要害它的话刚才就会咬它了,用不着费这么多时间。

    过了一个月后,小鸾果真会说话了,只是说得不是特别流利,毒蛇都有些诧异,自己花了三个月才会说话,而小鸾只需一个月,没想到小鸾的悟性如此之高。

    这一蛇一貂每日以洞中的异果为食,一晃就是七年过去了,当最后一颗果子被吃掉后,果树的根叶随即枯萎死亡,而如今这一蛇一貂不单只是会说人话,身体也可以化成人形,两位娇美的少女皆有着倾倒众生的容貌。

    蛇妖说道:“小鸾姐姐,如今你长得这般漂亮,睿儿看到你后定会爱上你的。”

    小鸾红着脸说道:“芯瑶妹妹就会逗我开心,如若睿儿不喜欢我怎么办。”

    蛇妖芯瑶说道:“姐姐这些年对他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才能以人类的身份接近他,他要敢不喜欢姐姐,那我就吃了他,省得姐姐伤心。”

    “别,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伤到睿儿,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哎……姐姐你还真是痴情。”

    “好啦,就快到了,妹妹你先不要跟来了,我自己去看看。”

    之前一别已是七年,如今小鸾以人的身姿再次出现在了睿儿的家前,远远地便看到睿儿在家门前用锄头翻着菜地,没想到七年不见睿儿已经长成个壮小伙了,少女对懵懂的未来一时胡思乱想起来,不觉粉腿间竟有股琼液分泌流溢。

    小鸾发出酥软的嗓音唤道:“睿儿……”

    睿儿寻声望去,只见一位美貌的妙龄少女,白纱薄裳束身,凤裙随风翩翩,似若仙女入凡,一脸笑盈盈地望着他,他不明所以,便问道:“这位姑娘我们可曾见过?怎会知晓知道我的名字?”

    小鸾走近睿儿说道:“是我呀,小鸾……”

    睿儿一时愣住,竟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鸾又说道:“我是你七年前养的紫貂,可还记得?”

    睿儿这时更糊涂了,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是那只貂?别,别开玩笑了,你骗我的吧。”

    见睿儿不相信,小鸾便着急了,竟在睿儿面前变成了紫貂的模样,张开尖尖的嘴巴说道:“我没骗你,你看,这回再也不怕你爹爹抓我了。”

    睿儿此时神色有些紧张,不敢再看小鸾,怯怯地说道:“我爹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你,你,怎么会变成人,还会说话,你,你不会是成了妖怪吧。”

    小鸾又变回人的样子说道:“什么妖怪,我就是想变成人,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不喜欢小鸾了吗?”

    睿儿还未回话,这时从房里走出来一位女人,那女人相貌平平,虽说只有十八岁,可从朴素的穿着打扮来看像是位二十多岁的农村妇人,她对睿儿说道:“相公,该吃饭了,怎么还不进屋。”

    小鸾见到那女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见睿儿要走,她便拉住睿儿的手说道:“睿儿,你让我做你的丫鬟吧,好不好,我可以伺候你一辈子。”

    睿儿被小鸾握住的手不自然的有些颤抖,心生畏惧的回道:“你,你走吧,我不用什么丫鬟的……”

    那相貌平平的女人见着一位陌生女子竟然握住她相公的手,她走上前去破口大骂:“你谁呀,大白天的这么不要脸,要偷汉子找别人去,我家相公可不——。”

    “不”字还未说完,女人的脖子已被小鸾以鬼魅般的身法给掐住,小鸾面露杀意,将女人高高举离地面,邪嘴一笑:“哼,就这等姿色也敢跟我抢男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睿儿见状吓得双膝跪地,一边磕头一边泣声说道:“大仙你放过她吧,刚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起,我给你赔不是,求求你放过我娘子吧。”

    小鸾此时见睿儿这般乞饶,顿时心中酸楚,眼角浮现泪水,只怪自己吓着他了,若是能早来两年,若是睿儿还未成亲,若是那毛皮商人从未出现,或许这一切又会是另一番情景,可终究她只能怪自己是一只紫貂,瞬间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能化成人形又如何,还不如做一只普通平凡的紫貂。

    小鸾放开了那女人,转身离去的她此时已泪流满面,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伤心之地,怎料才刚走几步,突闻身后一声凄厉惨叫,“呃——”,蛇妖芯瑶不知何时躲在一旁,猛地冲出将妇人一爪穿心。

    睿儿抱住鲜血涌流的妻子,双唇颤颤抖动不知呢喃着什么,似乎一时吓得神志不清。

    小鸾急奔上前,看到这一幕已经迟了,她对芯瑶厉声吼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都没动手,怎轮得到你。”

    芯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道:“哼,妹妹就是看不惯,我连这负心的男人都想宰了,何况只是杀了个碍事的婊子而已。”

    小鸾怒火攻心,尖锐的五爪朝芯瑶胸前猛然爪去,芯瑶没料到小鸾会对自己出手,一时躲闪不及,左胸被着实地划出五道长长的血痕,虽然伤口不深,但这五道伤痕却被永久地烙在了她的身体上。

    芯瑶捂住胸前的伤口笑道:“呵呵,姐姐这是要杀我吗,妹妹绝不会还手的哦。”

    这时睿儿举起一把锄头向蛇妖芯瑶迎头劈来,芯瑶竟是不闪不避,任由睿儿劈向自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鸾握住了锄头的棍柄,锋利铁质的锄头停留在芯瑶的额前半寸,任凭睿儿使足了力气再也难进分毫。

    芯瑶面露邪笑,“就知道姐姐心疼我,刚才是妹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鸾夺过睿儿的锄头,随手一扔,冷冷地对芯瑶说道:“走吧,我们本就不该来此处的,都是姐姐的错。”

    芯瑶却说道:“走什么呀,既然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是不是理该赔他一位妻子,不如把姐姐赔给他如何,论身姿美貌,姐姐可比那村妇强上百倍,算是便宜了这男人了。”

    被芯瑶这般一说,小鸾心底还真有些期望,不过见睿儿脸色沉重,觉得应该给他些时日缓缓,她拉住芯瑶的手便离开这里。

    这时我见师娘竟情不自禁眼泛泪花,我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师娘哽咽地说道:“第二天再去看睿儿时,他,他已悬梁自尽了……都怨我,这都怨我。”

    我总算理解师娘为何要屠戮卖貂皮的商人,为何在陆家宅院说出那番话,为何会时时护着我。我在桌前握住师娘娇嫩的玉手说道:“不怨你,师娘,只怪人妖殊途,世俗无法理解,若是再遇上心悦之人,你再好好待他便好了。”

    师娘拭去泪水,痴痴地对我说道:“你可以唤我一声小鸾吗?”

    我正欲开口,怎料师娘脸色极为难看,两条眉毛都快凑到了一块,捂住肚子难受地说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呀……啊……”

    师娘一手打翻了桌上的石锅,身子跌在地上,我都有点吓得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我……”

    师娘在地上不停翻滚,没一会竟化做一只紫貂,那紫貂依旧看起来很是难受,趴在地上不住颤抖,原本我应该立刻去拿刀手刃这只妖孽的,可是一想到师娘可怜的身世,竟觉下不了手,也许师父的事真的与她无关,我心软了,我想既然她的千年道行已毁,就用不着杀她了吧,我打开了大门,对着紫貂说道:“小鸾,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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