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黎明悄然来临,曾经古榕林立的碧月池弥漫着呛人的浓烟,除了绿枝参天的月神巨榕以外,大片的森林被焚烧,月池周围高大的榕树被拦腰斩断,变成一片庞大的废墟。
工匠和奴隶在枭武士的驱使下,将巨石运上古树的废墟,一块块堆叠起来,然后将铁汁浇注在缝隙中。碧月池随处可见的浓绿被铁器和岩石的黑灰色代替,树木被砍伐送入火炉,清池变成漂浮着灰烬和血腥的泥沼,精致的榕殿成为军营和囚笼。当碧琴和她失去家园的战士返回时,见到的将是一座恐怖的战争堡垒。
而那些高贵的祭司和美丽的月女,都沦为异族军队的奴隶。
浓重的乌云遮蔽了阳光,幸存的碧月族人被押送到碧月池边。清澈的池水中,月神古树依然高耸入云,但昔日随处可见的奇花异草一夜之间尽数枯死,曾经耀目的神光,如今被一层阴森可怖的气息所代替。
枭王的犀甲宫帐占据了巨榕中部宽阔的露台,美丽而妖娆的枭御姬跪在两侧,宫帐前陈设着一张白石座榻。
残存的碧月族人大多是未成年的儿童和年轻女子,老人和男子几乎被屠杀殆尽。他们没有一个知道月神祭坛中发生了什么,但从天而降的枭军,月神殿无法理解的陷落,给每个人都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们想知道部族的神明,碧月池的大祭司在哪里。那是他们仅存的希望。
一名枭御姬起身走到台边,柔声道:“你们是碧月部族仅存的族人。你们本来应该随着这些古树一起消失,但我的主人,峭魃君虞,宽恕了你们。从今日起,无论祭司、月女还是平民,你们每个人都是奴隶!”沉重的恐惧压抑在每个人心头,沉默中,有人泣声道:“只有月神才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不会做任何人的奴隶。”枭御姬扬起手,空中一名武士张开铁弓,一箭穿透了那名女子的喉咙。
枭御姬缓缓道:“我的主人既然赐予你们生命,同样能够收回。一名奴隶是不能多口的。”人群里传来哭泣声,许多人开始呼唤月神,乞求他的庇佑。
一名女子出现在露台上,人群立刻骚动起来。那是碧月池仅存的女祭司,碧津。
碧津穿着她绿色的祭司长袍,就像从前一样带着弓矢,身上没有任何束缚。
只是她脸色苍白,眼神仿佛被抽干精魂一样空洞。
“我的族人们。”碧津走到台边,木然说道:“月神已经抛弃了我们。”人群沉寂下来,惊愕地看着他们的女祭司。
“我们亵渎了神明。眼前的灾难,是月神带给我们的惩罚。成为奴隶,是月神的旨意。”人群哭泣道:“我们祭祀月神,崇拜他,供奉他,献给他最精美、最贵重的礼物,从来没有过任何轻慢。”“月神受到亵渎。但不是因为你们,我的族人们。”碧津空洞的声音仿佛她只是一具躯壳,“是月神的妻子,我们崇敬的大祭司。她背叛了月神。”人群中发出惊呼,每个人都露出无法相信的表情。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们的大祭司,应该是月神圣洁的妻子,但她丧失了贞洁,污辱了神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在露台上,她戴着白色羽冠,手脚缠着厚厚的毛皮护腕,身上披了一层淡绿色的薄纱,雪白的胴体时隐时现,看上去与峭魃君虞身边的枭御姬一般无二,但她美丽的面孔碧月族每个人都不陌生,那是失去音讯多日的女祭司碧琳。
人群的骚动忽然静止,数以千计的目光同时望向神殿高处的露台。
碧琳手中牵着一条黑色的皮索,皮索尽头消失在宫帐内。每个人都预感到宫帐内的女子就是他们的大祭司,但月映雪出现时,仍带来了无法相信的震惊。
随着皮索的拖动,首先出现的是大祭司美艳的面孔。她长发挽起,每一缕发丝梳理得整整齐齐,精致的发髻上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显露出雪白的柔颈和光洁的玉肩。
那条黑色的皮索穿过一只铜扣,铜扣嵌在一个镶着铜钉的项圈上,而那个用来束缚野兽的项圈,就套在大祭司柔美的颈上。每个人都知道,即使精金铸成的铁索,以大祭司的力量也能轻易挣断,然后此时,大祭司却毫无反抗,任由这条用来牵马的皮索套在颈中,把她拉到台上,似乎神明的祝福和那些神奇的力量都已离她远去。
不仅戴着野兽用的铜钉皮圈,大祭司口里还衔着一根嚼铁状的铁棒,她衣物都被剥去,就那么赤条条趴在地上,被她手下曾经的女祭司牵着,爬出宫帐,出现在族人面前。
碧琳托起大祭司的下巴,“抬起脸,让我们的族人看清你是谁。”大祭司顺从地抬起脸,美艳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恐惧和痛苦,反而有种超脱了凡世的美丽。碧琳牵着她,从露台一端走到另一端,让每个人都能够看清楚她的面孔和肉体。
大祭司四肢着地,远比常人颀长丰美的玉体赤条条一丝不挂,显露出完美无瑕的曲线。两只硕大的美乳挺在胸前,艳红的乳头几乎触到地面,随着她的爬动,两只白腻而柔软的乳球像波涛掀动着,艳态横生。在她纤长的腰肢下,一只肥滑浑圆的雪臀高高耸起,丰腻的臀肉白生生又滑又嫩,就像一只熟艳欲滴的水蜜桃,散发着白亮的光泽。
碧月部族并不是一个很在意女性贞洁的部族,但对于大祭司绝对是个禁忌。
在他们心目中,侍奉月神的大祭司是她们的神明,不容侵犯,也不容亵渎。大祭司是月神的妻子,要为月神守护自己的贞洁。谁也不会想到,她们圣洁的大祭司会在无数目光注视下,像娼妓一样赤裸着肉体被人戏弄。
碧津苍白着脸说道:“碧月部族的子民们,许多年来,我们的大祭司一直在欺骗我们。她早已失去了贞洁,却一直冒充圣女。”碧琳道:“我们会当众检查月映雪的贞洁,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台下一片死寂,这是对碧月池大祭司的公开羞辱,但没有人传出反对声,每个人都希望知道真相,知道大祭司是否背叛了神明,背叛了部族。
巫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映雪,抬起你淫贼的屁股,让你的族人看清楚,她们的大祭司是一个怎样的娼妓。”被巫鼓俘虏的月映雪完全成为傀儡,并不需要巫羽的命令。但显然巫羽很喜欢操控她的感觉。
月映雪凄楚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呐喊道:“让我死吧!不要这样羞辱我!”大祭司任何心念都无法瞒过能够操持她灵魂的巫羽,她冷笑道:“你会受尽族人的唾骂,作为一个下贱的娼妇死去。但不是现在。”隐藏在帐内的铜鼓微微震动,无形的力量传入四肢,月映雪摇摇摆摆爬起来,肉体不受控制地转过身来。在台下的人群看来,她们的大祭司被皮索牵着,就像一头不知羞耻的母兽,摇晃着圆硕的双乳爬到台边,然后转过身,腰肢伏下,将她白光光的大屁股高高举起。
两位女祭司在月映雪身后跪她,然后伸出手,抓住大祭司肥嫩的雪臀朝两边掰开。冰冷的空气涌入臀缝,那只丰腻的雪臀被掰得敞开,暴露出雪臀内秘藏的艳景。
大祭司娇羞的性器赤裸裸暴露在数千道目光下,无以言喻的羞耻贯穿全身,仿佛一把残忍的铁槌,将月映雪的尊严和矜持彻底粉碎。她喉头一甜,涌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枭御姬带着模式状的柔媚笑容,漠然看着这一切。无论是被魂术影响的碧津,还是化身为枭御姬的碧琳,对她们的大祭司都再没有丝毫敬意。在她们眼中,大祭司是背叛神明,欺骗部族的罪魁祸首。两人用力掰开大祭司的屁股,将她丰盈滑嫩的性器剥开,然后手指伸入蜜穴,勾住穴口,残忍地向两边拉开。
大祭司身体僵硬,她弓下腰肢,高挺着雪滑的圆臀,腿间蜜穴大张,原本圣洁而隐秘的性器完全绽露出来,连内部淫艳的蜜肉也一览无余。碧月族人掩住口,惊骇地看着大祭司敞露的下体。那里面,大祭司圣洁的标记丝毫不见踪影。
碧琳拿起一根粗长的木棒,将一幅雪白的纱绫包在上面,然后对着大祭司的蜜穴用力捅入。大祭司白腻的臀肉微微战栗,蜜穴被挤得张开,将木棒吃力地纳入体内。月映雪五内俱焚,胸口气血翻腾,一口一口吐着鲜血。
碧琳将木棒捅入大祭司体内,然后在那只柔嫩而充满弹性的蜜穴中用力抽送起来。
片刻后,碧琳拔出木棒,取下棒上的纱绫,展开然后高高举起。那幅纱绫洁白如新,没有丝毫血迹。
无可争辩的事实击溃了碧月族人最后的信念,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愚弄,族中敬若神明的大祭司不但早已丧失了贞洁,还欺骗了所有人。人群大放悲声,为他们的神明,还有他们自己而哭泣。
“用一个失去贞洁的圣女担任大祭司,是对神明的亵渎。月映雪犯下淫荡的罪行,引来月神的愤怒。这里的一切,就是月神对碧月族的惩罚。”“族人们,”碧琳高声道:“你们都已经看到,是峭魃君虞带来了神明的惩罚,他毁灭了我们这个有罪的部族,揭穿了大祭司的罪行,并公之于众。月神告诉我,他就是神明的化身,是我们这些罪徒的新主人!”幸存的碧月族人无所适从地看着台上,原本高贵犹如女神的大祭司,此时赤条条趴在神殿的露台上,像一头低贱的母兽,被人扒开屁股公开检查性器,即使她仍保有贞洁,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何况是她导致了灾难。而这时,两位女祭司宣布带来了神明旨意,使幻念破灭的人群生出新的希望。连祭司都已经承认峭魃君虞是他们的新主人,他们更没有怀疑的理由。
当那个散发着魔神般力量的雄伟身影出现在露台上时,两位祭司首先跪倒,接着所有人都陆续跪了下去。
峭魃君虞身上覆盖着坚硬的黑色皮甲,他戴着巨大的铁制头盔,肩甲上镶嵌着卢依大长老的颅骨与颌骨。他从露台上俯览着脚下卑微的子民,血红的眼睛犀利而又凶残,然后高高坐在大祭司的白石座榻上。
拥有鬼月之刀的他,就像一个不死魔神,即使被刺穿胸膛,也能迅速恢复。
而他付出的代价,则是将自己的血肉供奉给鬼月之刀。
碧琳虔诚地匍匐在他脚下,用唇舌去亲吻主人的战靴。另一侧,仍穿着女祭司服色的碧津同样趴在他脚边,将姣美的面孔擦去他靴上的灰尘。
一名枭御姬抹去月映雪唇角的血迹,然后将她牵到主人面前。无法想像的羞辱击溃了大祭司的心神,她茫然跪在峭魃君虞身前,望着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男子。
枭御姬取下她衔口的铁棒,峭魃君虞伸出软甲包裹的巨掌,摘下她髻上那颗象征身份与权力的明珠,递到她唇边。月映雪张开红唇,含住那颗明珠,和着自己的鲜血,木然吞了下去。
凶鸷的枭武士们扬起武器,同声发出欢呼。这是主人对又一个部族的征服,从这一刻起,碧月族将不复存在。
碧津脱去她的祭司长袍,在露台上接受主人的临幸。碧琳则走到台边,颁布主人的诏谕。
在主人峭魃君虞新的版图内,碧月部族的名号被取消,碧月池改为枭军的营地。碧月族所有男子,无论长幼一律斩杀,作为对月神的献祭。女子依容貌分出等级,最美丽的月女迁入月神殿,次等的分往各处堡垒,最末一等作为役使的女奴。
随着诏令的颁布,碧月族的男子被带出人群,他们没有挣扎或者反抗,而是顺从地在池边跪成一排,由枭武士用巨斧砍去头颅。碧月族美丽而多情的女子被挑选出来,在池中洗净身体,然后被带入月神殿,在她们曾经的圣地用自己动人的肉体抚慰她们的新主人——那些野蛮的武士。更多的女子被送到新建的堡垒,供那里的战士和工匠使用。女祭司说,这是月神的惩罚,每一个碧月族人都要为大祭司犯下的淫行赎罪,男子失去生命,女子则供人奸淫。
露台上,碧琳的诏谕仍在继续:从今往后,碧月族不再允许有任何男子,出生的男婴必须扼杀,女婴成长到十五岁,将举行成人礼由武士们挑选,在月神殿公开破体。她们的个人意志不被允许存在,仅仅作为器具任人使用。
这样的诏谕意味着整个碧月部族的女性,无论祭司还是月女都被当作娼妓,月神殿就是她们供人奸淫的妓寨。但在女祭司的解说下,这样的屈辱成为她们对神明的供奉和毕生的荣耀。仍和从前一样,月女没有固定的丈夫,只不过这次她们是被人挑选。幸存的碧月族女子接受了主人的律令,也接受了她们新的身份:
枭妓奴。
露台上,剥去祭司服色的碧津跪在主人身前,翘起雪白的屁股,竭力耸动。
在她身后,峭魃君虞端坐在白石榻上,随着碧津雪臀的耸动,一截粗黑的肉棒时隐时现虽然无法看到长度,但粗大的直径已经超过任何人的想像。
当最后一名碧月族男子被砍去首级,峭魃君虞一把推开碧津,然后抓住月映雪的发髻,将她美艳的面孔埋到腹下。
月映雪吞下那根非人的阳具,只觉得整具身体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一股畅美的气息在体内回荡,四肢变得轻盈起来,微微一振手臂,身体就飞向碧空。阳光下的湖沼宛如美玉,巨大的古树上生活着美丽的女子和英俊的男人。她们尊敬地俯身施礼,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慕和信任。
那是她的职责,在她肩上,承载着部族所有的希望。年复一年,她小心地带领着族人在南荒生存,依靠良好的判断和谨慎,她的部族长久以来远离战火和灾荒,在林海深处构建着自己梦幻般的家园。
然后有一天,一个男子来到碧月池。一切都无可挽回地发生了。
喜悦是那样甜美和充实。从头到脚,身体每一寸肌肤,从里到外都充满了温柔的甜蜜。她还记得他深黑色的瞳孔和唇角那一丝挥之不去的狡黠笑意。
为了他,她不惜开启祭坛,告诉他那条能够进入祭坛内部的密道,还有避开各种机关的技巧。
就在这座供奉月神的祭坛里,她失去了最初的贞洁,也获得了难以想像的喜悦与满足。
他像候鸟一样,在第一丛紫藤花盛开时悄然到来,又在一个圆月的夜晚悄然离去。是这个男子,使她认识到自己作为女人的存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
“你是女神。我最宠爱的女神。”那个男子在她耳边柔声说着。
那种人被人宠溺的滋味像蜜一样将她融化。他宽阔的肩膀足以支撑一切,她浑然忘却了自出生起就承载在肩上的责任。那些夜晚,她偎依在他温暖的怀中,舒展开自己女神般华美的肢体,宛如水与乳的交融。
她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犹如女神而喜悦,只因为这样的身体能带给他更多的快乐。不是被崇敬膜拜的女神,而是被宠爱的女神。从未柔弱过的她,迷恋上那种受人呵护的感觉。她不再是碧月池参天的古树,而是树上一缕青藤,一株尽情吐露芬芳的鲜花。
那段甜蜜的时光仿佛没有尽头,作为月神的妻子,她不但把贞洁给了别人,而且还有了身孕。看着自己日益粗圆的腰身,她真想骄傲地向族人宣布:你们的女神正在为一个男人,一个凡间男人孕育他的孩子。
但她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她将自己封闭在月神祭坛内,整整九个月没有出现。
是个男婴,眉眼像极了他。
月映雪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将自己的骨血放置在林海以外一户山民门前。她不可能在神殿抚养一个婴儿,尤其是她的婴儿。她也不能把他遗弃在自己族人门前,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痕迹。
直到六年后,再也无法忍受的她,从山民家中抱走已经童年的儿子,放在族人每天都要走过的必经之路上。
如她所愿。族人带回了这个可爱的男孩,送到神殿。大祭司仁慈地收留了他,并把他留在神殿。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已经六岁,从小在外族山民家中长大,与碧月族没有丝毫牵联的男孩,会是大祭司的骨血。
那年紫藤花开,是全家人唯一一次团聚。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即使看到自己熟睡的儿子也没有太多激动。那晚他依着月柱,拿着一支箫幽幽吹着,怀里依偎着他没有名份的妻儿。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宠爱的女神。”
然后他就离开了,从此再没有出现。
她已经记不起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让人拔去所有的紫藤花,改种上豹尾兰。她开始回避自己的骨肉,回避那张酷似他的脸。
终于有一天,她亲手切断了自己儿子的喉咙。
最先撞见那一幕的是碧琴,虽然月君并没有被真正侵犯,但所有人一致认定,亵渎圣女者必须死。
她看着自己的骨血。那个酷似他的孩子似乎没有丝毫害怕。
本来行刑的该是碧津。但大祭司拒绝了。她用精细入微的手法切断了自己骨中骨肉中肉的喉咙,然后命人弃尸荒野。接下来让人送给月君一双鞋,用这种方式将月神选定的圣女逐出碧月池。
那一刀虽然切断了他的喉管和气管,但并不致命。如果能及时施术,她有七成把握能救活儿子。还有三成是冒险。但当她终于能离开月神殿,前去查找时,那具尸体却失踪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是巫羽盗走了尸体。
巫羽,整个南荒最难接近的美女,同时也是十羽殿最负盛名的守护者。为了同一个男人,她走得更彻底。在十羽殿斩杀通灵神兽,在九曲峡重创长老巫蝉,最终叛出翼道。
巫癸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碧月池附近。巫羽认定是月映雪杀了巫癸。为此她数次闯入月神殿,找月映雪对质,最终都无功而返。
月映雪以为她是知难而退。事实上她一直在等待机会。
除了巫癸和她本人,没有人知道那个被她切断喉咙的死囚是她的骨肉,被她疼爱的同时,也被她怨恨的亲生骨肉。
假如她是一个凡人,一个平民,如果他没有离开,也许他们一家可以平静的生活在一起。但命运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因此她听到比死神还要可怕的声音。
死神只会夺走她的生命,而这个声音将会夺走她的一切。
“你醒了。”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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