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龙见艾娜一心要帮助周博从沉沦中解脱出来,也无可奈何。他离开的这一天,艾娜前去送别。
他的盛情,她难以承受。艾娜特意挑选了一把吉他送给他,希望他继续坚持对音乐的执着。
艾娜作为留念,在吉他的侧面用毛笔写上「加油」两个字,以示鼓励。
「谢谢,我会像爱惜我的生命一样珍惜它,不让它受到任何损伤。」
吴亚龙留下激动的眼泪。
火车到站,乘客有秩序的上车。吴亚龙提着行李,依依不舍地望着艾娜。
艾娜轻声说:「快上车吧。」吴亚龙答应着,却不肯移动脚步。
乘客全部进入车厢,艾娜不免着急,轻轻推他:「快走吧,不要误了火车。」
吴亚龙突然放下行李,转身抱住她,哽咽着说:「好好保重。」
艾娜心里不是滋味。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可是他却突然出现。
他现在真的就要离开,两个人从此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重逢的机会,艾娜竟萌生出莫名的酸楚。
艾娜也情不自禁地抱紧他:「你也保重。」
列车乘务员过来催促,吴亚龙才提着行李上车。他刚上车,列车就关好门慢慢向前方驶去。列车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视线中。
艾娜这时才发觉已是热泪盈眶,她默默祝福他:一路保重。
她心情沉重的回去,倍感凄凉。赵巧玲,吴亚龙,先后离开这里,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
星期五学校放学后,艾娜照例去给方慧上课。她们课程结束,张乐山急匆匆要往外跑。
周阿姨问他:「乐山,你这是去哪儿?」
「去找周博。舅妈来电话,说他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张乐山气急败坏地说。
周阿姨摇头说:「这孩子,前几天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又……」
「我跟你去。」艾娜自告奋勇。
「好吧。」张乐山答应。
他们两个人刚要出门,遇到前来看望方慧的张晓雪,她问:「你们急急忙忙的,这是去哪儿?」
「周博又两天没有回家了,我们正要去找他。」张乐山回答。
「我知道他在哪儿。」张晓雪放下手中的东西。
「他在哪里?」
「快说。」周冬菊也催促。
「就在电影院旁边的烧烤摊上。我只是路过,好像是他,现在他在不在也不一定。」
张乐山不敢耽搁,开车带上艾娜直奔电影院。他们赶到的时候,周博还在那里,正在醉醺醺的打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女孩子怀里抱着酒瓶,周博几次抢夺没有拿到,气急败坏的他一把推倒女孩子,凶狠的用脚踢她。女孩子没有还手,只是抱紧酒瓶不让他得到,伤心的「呜呜」哭了。
「住手。」张乐山赶过去厉声喝道,把周博一把拉扯到一旁,严厉地说:「周博,你怎么又喝上酒了。」
「哥,你就让我喝吧,不喝酒我心里难受。」周博哀求说。
张乐山气坏了,伸手就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气愤地说:「你喝,你喝,你痛快了,我们都为你难过。前几天你是怎么答应的,现在又忘了,你是个人吗?」
「我不是人,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废物啊!」周博也落下眼泪,痛苦地说。
「你……」周博的自我堕落,气得张乐山无话可说。
艾娜首先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她看着眼熟想起来,这个女孩子就是周博公司的秘书武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艾娜心里难过,眼泪差点也落下来。
「艾娜姐,你要帮帮他。」武兰抱住艾娜祈求说,眼里满是泪水。
「我会的。」艾娜禁不住也涌出眼泪。
几个人把步履蹒跚的周博扶进张乐山的汽车,艾娜和他一起坐到后排座椅上。艾娜再去找武兰时,她已经悄然离去。
周博抽泣的样子甚是狼狈,艾娜取出纸巾为他擦拭,安慰他:「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周博机械的重复着。
艾娜双手扶住他的双肩,凝视着他,「会的,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永远相信你。你行,你一定行。」
周博「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他猛地抱住艾娜,失声痛哭。
艾娜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有东西一滴一滴落到我的脖子上,热乎乎的,打湿了她的衣领。
周博哭着哭着停止了抽泣,艾娜感觉他越来越沉,就让他靠在座椅上。
艾娜仔细看,周博竟然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花。她和张乐山又好笑,又可气,艾娜取出纸巾给周博擦干净脸。
张乐山开车送周博回家,周博母亲感激不尽,「每次都麻烦乐山,真是过意不去。」
「舅妈说什么呀,这是我当哥哥应该做的。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每次艾娜都出了不少力。」
「对,对。」周博母亲擦掉眼角的泪珠,「谢谢艾娜姑娘。」
「没什么,应该做的。」
艾娜帮着张乐山把周博抬到外屋的单人床上,周博母亲为他盖好被子。几个人忙完周博的事情,又是深夜,艾娜只得随张乐山回家,住在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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