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九月十六;
地点:争锋山庄;
决斗双方:花对影与杨无可;
赌注:一搏一。
花对影静静地坐在争锋山庄的客房里,用一块白绢轻轻地擦拭着那柄杀人无数,饮血斗升的「九转封喉剑」。
武林中有许多世家,他们的祖先忍辱负重,劈荆斩棘,开创一番事业,使世代倍受武林尊重。但是也有一些世家子弟不肯在祖先的庇护下茍活一世,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开辟一块自己的天地。
花对影就是这样。他出生于江南第一府「花府」,八岁时离家出走,从此浪迹天涯。十岁时独上昆侖山,在冰天雪地中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拜「剑杰」为师。十六岁出道,十招之内击败武当第三代顶尖高手惠莫行,一时名扬天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黑白两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物命丧他手。二十五岁执掌「花府」后,几乎没有人敢上「花府」挑衅生事,而「花府」也成为江南武林一齐瞩目的「马首」。
据武当掌门邱霞子评价,花对影的「偷心剑法」再加上他本门轻功「九转双飞」的配合,「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现年三十五岁的花对影不但武功丝毫没有搁下,相反日益精湛,他还象年轻人一样喜欢追求刺激,与杨无可的这一仗,他已经盼望很久了。
「今天已经十五了,他还没有来。他会在哪里呢?」花对影暗忖道。
*** *** *** ***
阳光透过纱窗照在长剑上,泛起一片光华,杨无可凝望着,宛若癡了一般。
眼前漆黑一团,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吱呀」,前面突然亮起一线,是一扇门打开了。她站在门里,目光直直的望过来,使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你别哭,别哭!」
可是越说她脸上的泪珠越大,落下来,打得地上尘土飞扬。伸手想抓住她,她突然飞远了,突然四周变得象三九天一样寒冷,冻得牙齿上下相碰,「咯咯」作响。
心好痛,仿佛刀绞一般……
「别离开我!」
杨无可大叫一声,坐起来,浑身衣服尽被汗水湿透。
这是在布满机关的山洞中,只有在这里,杨无可才敢酣睡,也只有在这里,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梦中的女子是他童年的玩伴,他们永别时,他十二岁,她十岁。
那是一个无月之夜,一伙盗贼洗劫了他们的村子。他只记得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喊叫声,火光雄雄,映得夜色无处可遁。他拉着她躲在草丛中,他们的面前,就是村长血肉模糊的头颅。
他捂住她的嘴,可最终还是让一个家伙发现了,他抱住那人的腿,让她快逃。
一刀横劈下来,他半个身子失去了知觉,临昏迷前,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她是一名样貌娟好、外表柔顺斯文的少女。
「好美的少女,看来只有十五、六岁。」
贼人一面欣赏着,一面想着。
「乌黑长发及背,还有高耸的臀部……」
忽然那劫匪淫心大作,想一亲香泽。于是他从后接近少女,用手轻抚她的秀发,少女大吃一惊,却不晓得如何挣脱!!那家伙伸手抚摸她的臀部。右手一直放在她那柔软的屁股上,时而轻抚,时而搓捏。
少女逐渐被迫到一角,再无可躲避,只好任由他凌辱。抚摸完少女的臀部后,他又从后抱紧着她,把双手绕到她前面,想袭击其酥胸。便索性用身体贴紧少女背部,更以下体摩擦她的屁股。少女把身体扭动,企图挣开那家伙,他却反而把猎物愈抱愈紧,兽欲也愈加高涨。
少女只听到色狼从后不断发出呻吟声。见少女无法动弹,他便乘机轻吻她的粉颈及耳珠,使少女不禁产生异样感觉。
正当少女开始感到春心蕩漾时,忽然觉得有些温暖液体滴到大腿上,并嗅到一股浓烈腥臭气味,惊觉不妙,便用力推开那家伙。
当她回身察看时,只见一肉色条状物体从那家伙的短裤裤浪伸出,尖端还有一些白色黏黏糊糊的液体不断喷出。
原来那家伙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把其下体从裤浪抽出及用以摩擦女事主臀部。少女给眼前景象吓得花容失色。她突然使劲咬着那贼人的臂腕,想乘机夺门而逃。
欲火高炽那家伙吃痛不已,看到少女这充满诱惑的美态,怎能不血脉沸腾?
那会把猎物轻易放走?当下便决定要好好地对她进行彻底的蹂躏。男性的秽液正源源流出……
那家伙不禁欣喜若狂,那家伙立即从后箍颈,以刀抵着少女腰板指吓,并把她拖回入睡房。
当少女惊魂甫定时,已给对方按在床上及以布封口。那家伙又把少女反转,将她双手反绑。少女回头看见他双眼通红,呼吸加速,料知对方将会对自己进行侵犯,便不断摇头及扭动娇躯,同时水汪汪的一双明亮黑眼睛流露出哀求神色。
但那家伙并未因此而产生怜悯之心,反而少女楚楚可怜的神态更加强了他的征服感。
贼人首先令少女仰卧在床上,然后爬在她身上,狂吻她的面颊。少女的头被捉着,无从躲避,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忍受。那家伙狂吻完毕后,还在少女面颊留下大量口液。
然后劫匪又把视线转移到少女上身,先伸手到少女背部,徐徐拉下她上身部分的衣服从前面,然后把她的连底裙内衣从胸前向两边撕开,终于看到少女的性感胸围,还有那醉人的乳沟亦清晰可见。
贼人欣赏了一会儿,不禁淫笑起来,并伸手到少女背部,解开胸围扣,脱下她的胸围。
看见娇嫩而又丰满的胸脯,劫匪顿然食指大动,用双手搓玩那对柔软充满弹性的乳房,又用手指搓捏两粒小乳蒂。
少女的乳房虽然不太大,可是曾过那家伙的搓弄后,迅速膨胀起来,乳尖亦开始变硬,并由原来的浅粉红色转变成鲜红色。
「真是好玩的东西啊。」
贼人不住地说。少女的情欲神经被刺激着,早已浑身麻痹、头昏脑胀,大概也听不清楚对她的赞赏。
玩弄完少女上身后,劫匪便把手伸到她的士女服裙内,抚摸少女的大腿。
少女下意识想把双腿合紧,以阻止色狼的进攻,无奈先前的爱抚早已把她的春心撩动起来。少女适逢青春期,又从未与异性有过身体接触,面对激烈的挑逗,毫无抵抗能力,早已春情勃发,绮念丛生,浑身酥软,一双玉腿亦无力移动。
「好幼滑的大腿啊。」
本来是赞美的说话,此刻出自淫贼口中,变成为不堪入耳的淫语。没法把耳朵掩盖,少女只好把眼睛闭起来。
那家伙见少女没有抵抗意识,便肆意抚摸她的大腿内侧,又把手指游移到大腿尽头,隔着内裤抚摸少女下体。
不久,少女开始感到下体有点湿濡濡的感觉。
「看啊!这是什么东西来着?」
贼人故作惊奇地嚷着。那语气令少女不禁好奇地张眼观看。
只见贼人把手从她的裙底抽了出来,放到她面前。虽然从气窗透进来的光线不太强烈,但少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家伙的手指尖沾有一些透明黏液。
不问而知,少女在兴奋时,阴道不自觉分泌出大量润滑爱液,并沾湿了自己的内裤和对方的手指。
居然对陌生的色狼的挑逗产生强烈反应,下体还分泌出大量爱液,无比的屈辱感少女感到很羞耻,只好再次闭上眼睛,当作什么也看不见。
匪徒见眼前少女流露出害羞娇态,满面通红,高兴得发出阵阵淫笑声,随即把少女士女服裙及底裙完全揭起,并把粉红色碎花内裤脱去,复用手指抚摸少女下体,又用手指拨弄她的阴毛,使少女阴部有种奇特的痕痒感觉,酸软的双脚无意识的轻晃着。
那家伙忽然停了下来。
「完结了吗?」
少女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张开眼睛察看。却只见那家伙正在脱裤,露出早已充血勃起的阴茎,再无知的少女也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不要喔,」
少女心中紧张地惊呼着,感到世界快要到达尽头。在求生意志驱动下,少女不知那来的力量,一下子便弯起身下床,并奔出睡房。
那家伙未料到少女会有逃跑企图,结果来不及反应,给她逃了出睡房。但他很快便跟随沖出,一手把少女的长发执住,把她硬生生拖回入房,并气愤地把她推倒在床上。
少女双脚乱踢,作最后反抗,却反而加令劫匪更加愤怒。他左手把少女的其中一支脚抓住,右手则伸向她下身,大力扯少女的阴毛。少女痛得流出眼泪水,下身的动作亦登时停了下来。
「再想要逃跑的话,便把你的淫毛一根一根地拔下来,听到没有!」贼人兇巴巴地警告着。少女被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吸一口。
「我问你听到没有!」
那家伙见少女没有反应,又大力地扯了少女的阴毛一下,少女连忙点头。
「哼!非要好好教训不可。」
那家伙一面说,一面把少女身躯搬动。在那家伙的淫威下,少女只好再一次就范,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贼人首先令少女打横仰卧在床上,使她双腿在床边悬空,然后用枕头放在她屁股下,垫高少女的阴户,以方便进行其强奸兽行。接着双手握着少女两边脚腕,把她双腿强行拉开后,便站在她两腿中间,然后伏在少女身上。少女下体早已湿滑,因此他很容易便把阴茎插入少女的阴道。
少女忽然感到下体像是给一枝粗大火热的铁棒插进体内,并感到下体一阵刺痛,知道已失去宝贵贞操,于是努力扭动身体挣扎,只是她双手给反绑在身后,而那家伙又站在有利位置,加上其阳具又早已深入少女体内,她的挣扎不但未能摆脱对方的侵犯,其动作反而帮助刺激着那家伙的性器官,使他更觉兴奋。
那家伙把阴茎插入少女的阴道后,双臂把她两边大腿牢牢地钳在腋下,腰部做着抽送动作,并把阳具不断大力地进出少女的下体。
「还想要逃跑吗,不舍得我吧,」
劫匪在施暴的同时,喃喃地自言自语。少女先前的逃跑行为激怒了那家伙,大概他此刻怒气未消,因此他非常粗暴地做着抽送动作,作为发泄。
可怜少女本属处子之身,私处未尝为他人所开拓,阴道狭小,内壁娇嫩,如今突然遭粗壮硬物侵入,不单处女膜给弄破,更由于那家伙的阳具与阴道内壁剧烈摩擦,使她阴道内壁受到严重伤害。那家伙猛烈的动作虽然偶尔带给她性交时所产生的快感,却掩盖不了阴道受伤所产生的阵阵疼痛。
少女不禁再一次流下泪水,那贼人可没有因而产生怜香惜玉之心,反而觉得占有了一名纯洁少女,心中充满成功感,便更加倍猛力抽插她下体。
经过一番快慰交欢和痛苦折磨后,少女感觉到对方全身抽搐,然后是那家伙达至高潮时从喉头所发出的呻吟声,而他的阴茎则同时在少女阴道内喷射出精液。
大量火热的精液很快便灌满少女下体,多馀的便从阴茎和阴道口间的缝隙流出。
高潮过后,那家伙软倒在少女身上,少女亦感到体内的肉棒慢慢软下来,但却仍然一下一下地跳动着。稍后,那家伙把阴茎抽出,离开少女的玉体。遗留在少女体内冰冷秽液则连同处女膜破裂及阴道内壁受损时所流出的血丝徐徐从裂缝流出,留下一大滩浅红色的混浊黏液在床单上,还有就是少女的淋漓香汗。
那家伙虽然污辱了少女,但仍然感到淫兴如火,正想梅开二度,再一次品尝眼前这块天鹅肉,因此并未有立即离开,反而坐在床边休息。惟其间并未有把少女放过,在休息时又把手指伸入她体内,轻轻抓挖她的阴唇。
少女下体受创,两腿乏力,无法移动,只有再一次接受那家伙的淫辱。但想到自己本来玉洁冰清,现在却给眼前这个无耻色魔玷污了清白之躯,做成莫大遗憾,不禁悲伤得低声饮泣。
经过一轮休息后,那家伙的阴茎再次勃起,于是又向少女埋手。
他先要少女转身跪在床上,竖起屁股,而自己则跪在她后面,然后把士女服裙及底裙反起,先用手抚摸女事主光滑而又雪白圆浑的臀部。
「真是美丽的菊花啊。」
他心中想着。他不是没有肛交经验,不过这还是第一次那么仔细欣赏着女性的美丽小屁眼。
「原来这么窄小,难怪把小弟弟插入时会有那么强烈感觉。」那家伙心中暗暗赞叹造物者的功力。
欣赏了一会儿后,那家伙用手把她屁股的两团肉向两边推开,并把腰伸直,勃起的阴茎则对準少女的菊花口。玩厌了少女下体的那家伙,对于老天爷的恩赐,是说什么也不会错过的。
年幼无知的小女孩对男女交合之事一窍不通,更不知有肛交这玩意,仅仅以为对方要非礼她的臀部,因此乖乖的把屁股竖起,直至那家伙把阴茎的龟头部分大力插入她的小巧肛门时……
「喔,痛啊!」
少女忽感到后庭剧痛,条件反射地要把身向前移动以摆脱肛门内硬物,那家伙却迅速地把双手绕到她腹部,把她硬抱回来,并把阴茎更进一步向前挺进,成功把阳具完全突入少女的肛门内。少女剧痛难抵,终于不支晕倒。
那贼人可不在乎。他继续紧抱少女的纤腰,自顾自地把她的身躯及自己下体摆动,阴茎则在她的肛门内不断进进出出。
肛门内的通道确是比阴道还要狭窄,令人有更强烈感觉,因此那家伙很快到达高潮,最后在少女肛门射出稀淡的精液,然后便把她放在床上。
「真想把她带走,那我以后便可慢慢享用。」
那家伙依依不舍地穿回裤子。
「要拿点东西来作个纪念,拿什么好呢?」
连内衣底裙沾满少女的香汗,味道一定很好,只是穿在少女身上,不容易脱下来,而且也不能放在口袋。
「这两件也不错,有很浓郁的骚味。」
贼人把少女的内裤及胸围放在鼻子前嗅一嗅,然后便把它们放进口袋,猛然拔出身后那把尖快的匕首,「唰」地嵌入少女充满精液的阴道,顿时鲜红的血柱喷薄而出,溅在那贼人的脸上,也撒在微微苏醒的杨无可的身上,少女的头指向他,血色中,她望着他的眼神,令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贼人们放了一把火,绝尘而去……
最后杨无可被「刀雄」所救,可深爱的她却永远成为他梦里的一道风景!!
随着他长大而长大。为了报仇,他勤学苦练,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因为他怕,怕见到她那双含泪的双眼。
「练『照人刀法』要狠,要心硬如铁,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刀法的威力!」「刀雄」这样教训他,想尽方法磨练他,他慢慢的埋葬了同情和懦弱。终于在一次对招中,「刀雄」的鲜血染红了他那柄「黑美人」弯刀。
弥留之际,「刀雄」道:
「好……象这样就对了。以我之血祭你之刀,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唉,只可惜我见不到你一刀纵横天下的那天了……这刀法总有一点不足,啊……」「刀雄」目光突然一亮,却没有机会说出下文。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老人是如此的爱护自己。
杨无可摇摇头,从回忆中醒转过来,暗暗笑自己太伤感了。
「这一仗只许胜不能败!」他心中告诫自己。
今天是九月初九,离决斗还有七天。
二
马是再普通不过的两匹马,毛色混杂,其中一匹还生了疮,毛脱落下来,几处露出了灰色的皮肤;车也用过很久了,帘子已洗得发白,在风中呼呼作响。
马和车是杨无可挑选的。他既然决定以车代步,就不愿意再有人注意他,他只想养精蓄锐,好好地与花对影作一番了断。
不久以前刚下过一场雨,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地行进着。杨无可不由得合上双眼。
二十五岁那年,他告别师父的坟墓下山,第一件事是追杀了冯游鱼。
冯游鱼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盗,杀人夺货,无恶不做,武林人士多次围歼他,俱被他狡猾地逃脱。可他偏偏不该瞄上了店主万山的女儿,并且在晚上闯进去用强。
傍晚,万三收工后,和女儿正在烧烤。过多几天,就是女儿芳的生日。微弱的油灯照射着他们,当空的月亮是又大又圆。突然间,闪出两名持刀男人出来,劫去他们的财物。高个子的劫匪将陈胜两手反绑,迫他坐在地上,以利刀架颈。
矮个子的劫匪则推倒阿芳,将刀插在草地上,动手剥她的衣服。在她的挣扎中,衣服被一件件地被脱光,陈胜想反抗,却被劫匪在颈上轻划上一刀,他终于不敢再动了。
矮劫匪望着阿芳那巨大而结实的大乳房,白中带红,一身肌肤雪白细嫩,两支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他抚摸着阿芳饱满的乳房,露出了淫笑,然后亲吻她的乳房时,阿芳两个大奶子起伏不停!!
阿芳很有几分姿色,身材高大,矮劫匪伏在她身上,口正好对正她的大奶子。
她的大奶子在挣扎中摇动不已,更使矮劫匪大为兴奋,他用口吸吮着、轻咬着。
突然,他大力咬下去,使她惨叫一声。而他也同时分开她的腿,将粗硬的大阳具全力塞了进去,阿芳发出处女的惨叫,像半夜被宰的猪叫那么凄厉!!!
矮劫匪大喜,仰起身,看着她恐惧的挣扎,一对硕大的豪乳乱摇,他兴奋极了!!!矮劫匪要射精了,急忙两手死抓住两支大豪乳大笑着叫道:
「捏爆你捏爆你」
灼热的精液沖进阿芳体内,直至劫匪手软。他放手时,两支雪白的大奶已经留下十支手指印,她奄奄一息,下体倒流出贼人的精液。
当高劫匪也想来享受时,陈胜再也忍受不住,他狂叫起来,两贼祗好慌忙逃走。
阿芳泪流满面,她穿回衣服。替万山松了绑,两人像世界末日一样,很久也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默然扶她进里屋,上了床。她祗是哭,万山烦燥地呼喝她。阿芳终于躺下了……
万山点上一支烟。他做梦也想不到女儿会被人强奸,而且,还是他亲眼看见。
想到这里,万山没有话说,他关上房门,自己先脱光衣服。然后往房梁上栓上一条麻绳,上吊自尽了……
*** *** *** ***
杨无可听说此事后经调查,证明那矮劫匪正是---冯游鱼。他焉能不管?于是便如阴魂不散般缠上了冯游鱼。二人交手三次,冯游鱼分别是胸步中掌,肩部中刀和肋下中腿。冯游鱼知道不是对手,于是开始逃亡。
两人从关外到西域,又从西域到云南蛮荒之地。冯游鱼几次施展金蝉脱壳之计,均被杨无可识破。在密不透光的热带丛林里,杨无可常年的训练占了很大便宜,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掉冯游鱼,但都放过了,只是不紧不慢地与冯游鱼耗着精力和体力。
终于,在度过一百多个吃不饱睡不香的日子后,骨瘦如柴的冯游鱼用自己手中的剑解脱了自己。
经这一战,杨无可信心大增,开始复仇。
他从各方面打听到,奸杀他初恋情人的那贼人来自雁蕩山,于是便忍耐着,一直等待机会。终于,半年后,在雁蕩山匪首过生日,大摆「百兽宴」时,杨无可一人一刀,闯上了山顶。
进入大厅的剎那间,杨无可认出了坐在首席的正是当年射杀她之人。他抽刀,直直地走过去。
厅中的众匪纷纷操起兵刃,阻击杨无可。但他们的刀锋离杨无可身前半尺时便失去了力道,因为杨无可手中的弯刀已经拔出了他们的身体,留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开一合间,鲜血竟然来不及涌出,而当鲜血喷勃时,杨无可的弯刀又进入下一个人的体内。一具具尸体在杨无可身后倒下,宛若一朵朵枯萎的花,并且由于热血的喷射,在地上微微地颤抖。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大厅,杨无可踏着粘乎乎的血迹,走向首席。在匪首被封住穴道的剎那间,匪首清楚地看到,杨无可沖他笑了笑。
杨无可将匪首提上山顶,绑在一株古树前。那里已经放着準备好的弓箭和美酒,杨无可射一箭,便饮一口酒。
就这样一直到深夜,等到杨无可下山时,已分不清树前的是个人,还是滩肉了。
其它土匪头目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在大厅里一直流到血干为止。
从那天起,杨无可便暗暗发誓:让这个世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老天不长眼,不报的话,就让他来做好了。
杨无可忽然睁开眼睛,凭着多年养成的直觉,他意识到有危险正向自己逼来。
三
劫道的是四个黑衣人,皆面覆黑纱,其中一个人还押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却掩饰不住那份美丽,宛若掩饰不住宝石的光芒一般。
为首的黑衣人右手在马头上一按,那马匹竟被他生生压住,脚蹄乱登,却不能前进半步。
「滚下来,大爷要用这辆车。」
黑衣人冷冷道。
旁边稍微瘦削的一人道:
「大哥,跟他们费什么话,作了再说。」
飞身纵起,手中剑光一闪,直刺赶车人面门。
车帘这时突然一蕩,「波」的一声,一枚石子破帘射出,那人感到腕上一痛,骨头竟被击得粉碎,长剑把持不住,「铛啷」掉在地上,接着胸口一闷,整个身子仿佛一个破麻袋一般,被扔到了路边泥泞的草丛里。
其余三人大惊,只见车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皮肤黝黑。
他沖三人笑笑,道:「想不到号称『河北四贤』的韩氏兄弟果然暗地里作黑买卖,也不用我再跑一趟了。」
三人对视一下,暗暗叫苦,本想劫辆马车省省脚力,不想劫出个硬点子,仅凭老四的出手便看出了来历。大好名声焉能破坏,三人痛下杀机,手慢慢地摸上了兵刃。
突然,六只瞳孔一齐收缩,因为他们同时看到了杨无可腰间的黑鞘弯刀。
「黑美人?」
一人涩声道。杨无可点点头,「铮」的一声,弯刀出鞘少许,在旷野中听起来那么清脆。
三人拚死之心更甚,他们知道要想在黑美人下逃脱简直难比登天,集三人之力也许能格杀杨无可?三人这样希望着。
中间之人是韩氏兄弟中的老三,他怒喝一声,短枪平刺,直取杨无可胸口,同时,韩老大和韩老二也一左一右,刀剑合围,将杨无可困在当中,这一式「天地笼统」威力奇大,不知有多少武林成名人物葬身其中。
杨无可静止不动,似已入定,韩老三大喜,但马上地,他的心便沉了下去,因为他听见了老大和老二的惨叫声,极短促便沉寂,宛若被扼住了喉咙。他本能地弃枪,施展轻功转身逃遁,却觉眼前忽地一红,整个天地变得暗淡无光。
韩老三向后奔逃,未等跃出半丈,身上突然十几处一齐裂开,鲜血如箭般地喷了出来,打得路边的杂草「蔌蔌」作响。
杨无可面无表情,缓缓收刀,走到被封住穴道的女子身边,伸掌拍开穴道,那女子立刻弯腰呕吐起来。
四
马车又继续前进。经过杨无可的重金许诺,那受了惊吓的车把式才答应赶车。
杨无可借着日光,静静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双手抱膝而坐,将下颚压在膝盖上,双眼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马车地板,间或抬眸望向杨无可,与杨无可目光相对,眼中顿时一片惊惶,宛如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小白兔,随即便别开目光。
杨无可心中一痛,这目光他在梦中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竟是如此的相象,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心中萌生一股怜惜之情,柔声问道:
「你叫什么?他们为什么劫你?」
那女子摇摇头,没有出声。杨无可继续道: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那女子花容失色,连忙道:
「别送走我,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像这样,见不到天,见不到地,没有人能找到我!」
说着说着,身体缩成一团,缩在马车车厢的角落里。
杨无可道:
「没有人想送走你,我只是说跟着我你会很危险,你应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女子道:「我哪儿也不想去。我会缝衣,也会煮饭,还能做好多好多的事,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眼中满是企盼。
杨无可点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车厢随即归于寂静,夜色不知不觉中鉆进窗子,在车厢里站稳了脚跟。那女子心情稍为平静,开始低低地哼起一首古老的歌谣。歌声悠扬婉转,杨无可心里也不由得跟着哼起来。
杀了仇人之后,杨无可以为自己可以安心了,可是那个可怕的恶梦依然赶不走,挥不去,每每在他熟睡时候侵扰他。他知道,这是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可却猜不出来,于是他只有更加地嗜杀,更加地冷酷,以此来逃避那个恶梦。
做恶之人一旦被杨无可知道,无论相隔多么遥远,杨无可都会赶去,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狠狠地折磨对方一番才做了断。其间他也负过伤,可他象头狼一样,一旦伤口愈合后,便又重新行使自己的使命。
「美人既出,血沃江湖」
便是那时候流传开的,黑道人物曾联手对付过杨无可,可是他居住在关外,一切地方都再熟悉不过,他们在他的故乡拿他根本没有办法,而当围剿告一段落后,那些参与的人又会一个接一个地接受黑美人的死亡之吻。
他与花对影的决斗却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们之所以决斗,是因为他们分别代表着两个人:剑杰和刀雄。这两个人生前便难分高下,他们死后,分出结果的担子便落在了杨无可和花对影身上。
这一仗杨无可下定决心要赢,因为他不能辱没师父的威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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