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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妖怪

    半夜,我到了S市。
    小玲早已在火车站等着我,我见到她,见到她更俏丽地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心里狂喜,我不顾身边拥挤的人群,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她,一个狂吻,贴在了她的樱唇上。
    小玲的脸烧得厉害,过了那意乱情迷的几秒钟之后,她看着我,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爱,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认真与真诚过。我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说,把她抱得更紧,仿佛我们之间没有隔着厚重的棉衣,而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在床上调情一样,身体相互摩擦着。
    小玲忍着我的轻狂,几秒钟以后,她说:“别——车站里有我们的兄弟在监视着,让他们看到了会的话,让我们难为情的。”
    我一鄂,但马上想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奇门当然要在这些交通要道上,安排几个眼线。
    我对小玲说:“到什么地方去?你住在哪里?”
    小玲问我:“到公司去住,还是住宾馆?”
    我想了一下说:“到宾馆吧,在熟悉的地方,你会害羞,是吧!”
    小玲的拳头举得高高的,但落下的时候,却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有着诉说不完的柔情蜜意,让我受用无穷。
    ……
    到了宾馆以后,我才真正的担心起来。原来,我对小玲其实了解也不是很多,比如说她今夜叫床的声音,特别的大,以至于我不得不把电视的声音开大。尽管如此,还是让我担心邻室的人被吵醒了……
    相互用口舌满足了一番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把小玲覆压在那松软的席梦思上,小玲不停地叫喊着,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一开口,不知不觉地说了一句:“我想死你了小玲!我多爱你!”
    小玲的身子一窒,然后,又重新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我们的欢爱之中。她的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断续地说:“我也——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想你——”
    原来,和一个人相互想念的倾诉,是这样让人感动和兴奋,仿佛是一剂狂猛的春药,注射进了我的血管一样,让我的热血沸腾起来。我身子一滚,让小玲到了我的身上。小玲一紧张,以为我要让她主动,刚想直起她的身子时,我已经抱着她曼妙的身子坐了起来。小玲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手勾着我的脖子,身子贴我的身躯,眼睛迷离地看着我。我把她抱着,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着,我们连接在一起的身体,以更强烈的摩擦,带给我们更快乐的感受。慢慢地,我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推了门走了进去,把她抵在了洗脸池边上。
    “小玲,你回头看一看!我们连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我吻了吻她的耳朵说。下身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丝毫不懈怠。
    小玲颤抖着身子,回头一看,在灯光下的两个赤裸的躯体,早已被汗水湿透了,随着沖刺带来的摇动,在镜子里不停地摇熠着灯光。
    “你——好……坏……”小玲颤着声线,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我是最棒的!我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带给你……”随着誓言,我又一次发动猛攻,很快,小玲尖声大叫着,随着一阵战栗,贴近我的躯体,她达到了高潮。我爱怜地停了下来,让她仔细地体味一下这巅锋的感觉。
    随后,毫不怜惜地又一次向她发起了更猛的沖刺,过了十几秒,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玲又一次浑身战栗,达到了高潮。
    原来,她可以这样快乐。小玲的脸红得象打湿的胭脂一样,格外的诱人。
    我又一次停了下来,等了几秒钟,并轻声的问她:“这样好吗?”
    “怎么会这样”小玲昵喃着,已经抬不起头来,“怎么会这样好……”
    “也许,只有更好,没有最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抱回床上,抛起她,向床上一扑,再次狂野地进入她的身体,向她的身体最深最深处,这一次,是毫无保留地向她发起最后的沖刺……我的分身涨大到了极致,每一次沖锋,都竭尽全力。很快,小丽本来盘在我腰上的腿,无力的摊在了床上,这让我们之间有了一点距离。我的手,向下一抄,把她的小屁股捧在了手中,每次沖刺时,手都把她的小屁股向自己的身体中一带——这样的感觉,仿佛每一次都有了更深入的吻合,仿佛,我们的灵魂也更接近。我好象听到她身体内声嘶力竭的吶喊……
    小玲搂着我脖子的力也松开了,深深地插在自己的秀发里,她的咽喉里,发出悠长的一声喊叫,在我发射那一瞬间,我同时感觉到了她身体内的痉挛……然后,小玲的两眼一闭,手向两边一分,把半句呻吟留在了她的咽喉里,不再说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不雅地趴在她的身上,仿佛虚脱了一样,享受着肉体与灵魂亲密的快乐……
    过了半晌,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要是以住,小玲应该已经用手推我说我重得象只狗熊了,今天怎么没动静呢?低头一看,小玲无声无息。我吓了一跳,手向她的腕上的脉一搭,试了一试,顿时心宽——小玲只是快乐得晕了过去而已。
    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小玲湿淋淋的乳头,那里被我们的汗水打湿了,有一点点海水一样的咸味。无意识的乳头,仍然在我亲吻下,无声无息地挺立了起来。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几下,百无聊赖地去洗澡去了。
    回到房间,坐在沙发椅子上,看了一会宛如玉石一样洁白如玉的小玲,这才觉得有一点点累了。向后一靠,觉得背后小玲的看见里有什么东西硌人,用手抖了一下,觉得挺有分量的。这件风衣小玲一直是挂在手上的,没有穿。是什么东西这样重呢?手一理,打开风衣一看,把我的眼看直了——风衣的两襟,竟然挂着两支微沖!
    我甚至不敢去摸一下那两支卡兰色的沖锋枪。估计弹匣里一定是满的。——它比我在警校见到的还要先进许多。
    我心里乱成一团。
    奇门要比我想象中间要复杂得多。就凭小玲能搞到这么先进的微沖而且是两把,敢把微沖挂在风衣里陪着我在大街上走这一点,就说明奇门不简单。而且,小玲的勇气也不一般。
    需要用沖锋枪来对付的,就不是简单的一个功夫高手了!那个四大妖族的血魔,一定是当前奇门不惜付出重大的代价除掉的人。看起来,这个妖族一定也不是丁总说的装神弄鬼那样简单。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小玲,她仍然睡着,一声不响。她不知道我在为她担心,担心她为妖族的妖怪们害死,也担心她被警察在大街上抓个正着……
    我不想叫醒她,也不想问她这枪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心里乱得不象样子。
    好象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暗夜里的沼泽地,每走一步,都会有没顶之灾在前面为我张开血盆大口。
    我躺在床上,失眠了很久。我慢慢的把小玲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凉凉的,让我有了一点点战栗。我把她吻了又吻,好象明天一早就会失去她一样。刚才,让她接连高潮时的狂喜,已经消失怠尽了。
    我的手,捂在她的柔嫩的乳房上,感觉着她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慢慢睡着了。
    清早的时候,小玲动了动身体,我又醒了过来。小玲转过身子,调皮地看着我。
    我睁开眼,头疼,阳光是那样的耀眼。我勉强对着她笑了笑。
    小玲的身子又贴到了我的身上,烫烫地。我的手臂用了点力气,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小玲,我听丁总说你到了S市,我很担心你呢。”我对她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以前不是对我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以前我也会担心自己,担心许多事情。可是,认识你以后,我不再害怕!”小玲在我的怀里,咬了咬我胸前的肌肉,轻声说。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话。过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她:“小玲,你的风衣里为什么会有两枝微沖?它是真枪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假的?你以为我是发烧友呀?累巴巴的挂着好玩?”小玲想也不想就说。
    “那你不担心被警察发现吗?”我问她,眼睛看着她,心跳一时之间快了许多,真是关则乱。
    “傻瓜!我有持枪证的呀!”她的牙齿在我的乳头上轻轻地咬了几下,痒痒地难受。
    “什么,你有持枪证?哪来的?假的吧!”我问她。
    “有假包换!虽然我不怕死,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呀!也不想以一外女囚的身份到你那监狱里和你见面……”她调皮的说,好象有点影射我和小丽的意思。“那……”我想问持枪证从哪来的,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我现在不过问奇门的事情,也许知道的少一点更好。所以,最后问:“我们今天要到什么地方去玩?”
    “玩?”小玲想了想说:“今天,我先要到那个死去的长老那里看一看,有其它两个守护神和两个北风小组想研究一下那具长者的尸体,看看妖族究竟是怎么杀了他的。”
    “哦?怎么杀的?你们还没弄清楚吗?不是用刀枪或者窒息或者毒物……?”我好奇的问。
    “可能是毒物吧,但却查不出来,而且那具尸体特别的诡异,尸体的嘴角上翘,脸上竟然一直有一种非常神秘的笑容,让人怎么按摩,也去不掉……”小玲解释说。
    “那尸体放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公司的仓库里面放着。”小玲说。
    “哦?那个,我们今天是先要到公司去,是吧!那个,我有个朋友,是女的,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在街上给人擦皮鞋呢,我想给她找份工作。我对丁总说过,她说这事情对你说就行了。对了,她有个妹妹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只要她的工资够她和她妹妹的生活费就差不多了,要求不过分吧。”我说
    “哦?你这个坏蛋……肯定没干什么好事情,让人家找上门了吧……”小玲在我的屁股上使劲掐了一下:“这个是小意思。让她做点轻閑一点的活吧。这样,你把她找来,到公司去,对接待小姐说你是从新西兰来的,还要马上转机澳门,所以时间很紧,要见一下这里的领导。这样,她就会带你去见公司的负责人。我会先对他说这件事情,由他安排就行了,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也可以给他看一下你的玉牌……”
    我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但还不知道叶芝现在在哪呢!或者人家根本没来这个城市里,或者人家现在没有出来摆擦鞋摊……但一想到自己是真心地去做,也就心里释然。
    所以,用过早餐之后,我先陪小玲去时装公司。到那一看,好大的气派!一时,对奇门,列有另眼相看的感觉。
    但,好象一进门,我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不应该来这里。与小玲一路轻言细语打情骂俏,也不能减轻我这种感觉,却偏偏不能对小玲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一面和小玲说话一面想:也许我是自卑吧——奇门这样厉害,可是,别人都有一身好武功才做到了门派里的什么职务,而我,是靠——那个东西,所以捡了个便宜……也许是这样让我不安,所以害怕去见这些门人吧。
    越是接近停尸的仓库,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
    小玲和看守仓库的人打了个招呼,知道其它人已经在仓库里等小玲了。没办法了,我在心里说:永不放弃!然后,硬着头皮和小玲推开仓库的门。
    在货物夹缝的小信道里七拐八拐,接近停尸的地方。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汗水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住地骂自己没经过大世面,这样的没用,但转过最后一个小信道的时候,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小玲和我同时停下了脚步,停尸的那张桌子还在,但却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乱七八糟地停放着许多具尸体!
    “拨枪!”我对小玲喊了一声。
    小玲表情一窒,但手却一秒也没停,在瞬间把两支微沖从风衣内拨了出来。两手一交错,剎时就把两枪的保险打开来。
    “给我一枝!”我对她说,话音没落,手上已经接到她递过来的一支微沖。
    “怎么办?”她问,对我竟是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赖。“他们走了没有,要鸣枪示警吗?”
    “妖人一定还没走!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除掉他们,来再多的兄弟还是死!”我低声说道:“你和我背靠背保持一步距离,听我指挥!注意方向别搞错……”
    剎时,我和小玲摆好阵形,手里端着枪,向着周围不停的扫视着。
    “小玲,你还有几个弹匣?”我紧张地问她。
    “没有了,就只有两只了……”小玲轻声说,但还没说完,就听到地声阴森森的奸笑,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两只都给我!我们一起向左退!”我指挥着小玲。小玲应声配合着。
    刚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是怯场,而是直觉!直觉这里有问题,只是以前没经验而已,所以认为自己是害怕。而这种感觉,我不大可能天生就有,所以,这种感觉多半是蒙魔戒和护身符所赐!
    这样一想,剎时觉得心绪豁然开朗自信,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停!”我对小玲说,剎时,我们又停在原地不动。我用心想了一上周围的环境,但是,这周围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我的感觉封在了一个很小的究竟里,我只能感觉到停尸台上的死尸,其它的感觉就被阻挡在那些成堆的包装箱之外了。直觉这些包装箱是有问题的,偏又不知道是哪一些有——要是有很多子弹,只要一路把子弹泼过去就行了,偏偏只有两只弹匣……
    我向小玲靠了过去,并且,向后伸出了左手,让她用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给我点内力!”
    剎时,一种力量,从我的手臂传了过来。我用心一想胸前的护身符,顿时沖破了包装箱外那些无形的网,精神的力量传了过去,探测着四周的情况。
    我边探测边对她说:“左数……”然后在她的手心里划了三下,然后又说:“下数……”然后在她手心划了两下,她握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她明白了那是敌人藏身的包装箱。我接着对她说下一个目标……
    但奇怪的是,这里面,让我有感应的只有六个包装箱。难道,只有六个人,能杀了这么多的奇门好手?
    来不及细想,我压低声音对小玲说:“前三个你来,先扫射一遍,然后每个补四发,明白吗!”
    小玲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把枪口四周迷惑性的晃了晃说:“动手!”顿时把枪向着那几个目标所在的地方,依次开枪。当我数到自己的子弹用了二十发的时候,已经把那余下来的三个目标每个射了几遍,我转过枪口,好象要射下一个目标的样子,却忽然飞快地换了一个弹匣。
    刚换好弹匣,就觉得有一个特别大的对象,向自己飞了过来,我想也不想,举起枪,毫不吝啬的把三十发子弹,象水一样地向着那个在感觉中飞过来眼睛却看不见的物体,泼了过去。
    随着枪声,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呻吟,然后,觉得自己的胸前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锤一样。向后一退,和小玲一起,滚在地上,但手里的微沖,一直响着,向那团仿佛不存在的物体,泼过去一片弹雨。那个对象随着枪声,一直向后退着仿佛子弹不能把它洞穿一样。但当我的枪声停了以后,我发现那个对象也停止了退后。
    我一紧张——要是它走过来,可能,我和小玲就要成为停尸台上的两具新鲜的尸体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换着弹匣。
    忽然发现小玲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枪指着前方,我顿时明白那个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物体为什么没有过来!原来它也害怕!我心一宽,弹匣喀地一声装好了!但再一抬头,却感觉不到了那个物体。原先我能感觉到那个妖怪停留的地方,有一滩鲜血。
    这让我有些紧张。我一伸手,把小玲的手握住:“内力!”
    小玲的内力顿时传了过来。
    我顿时又能感觉到那个妖物在这个仓库的某些地方仍然存在,但气焰已经没有刚才扑过来那样嚣张了!
    我拉了小玲一把,嘴里说:“我们去干掉它!”话音刚落,顿时,觉得心里的紧张一松,再也感觉不到妖物有存在了。可能它已经走了!
    我和小玲不敢妄动。又停留了几分钟,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却听到血从包装箱的弹孔里,流出来,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惊心。
    奇怪的是,外面一直没有人走进来。
    我和小玲慢慢地退到仓库的门口,发现两个守门人,早已被人做掉了!而这仓库又偏僻,根本没人来这里,枪声又小,全被车间里的机器声淹盖了。
    外面阳光灿烂,但却让人虚脱。
    我不敢关上微沖的保险,手抖抖地,把它放在脚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丽拿着枪,在我身边警戒着,问我怎么样?
    我的胸口闷闷地痛着。我解开衣服,发现胸前肿了一个大青包,正是护身符的印记!而护身符上,钉着一根非常不显眼的东西,就象黄蜂的尾针一样。
    我正想把它取下来,小玲说:“别用手碰它!”
    从路边的冬青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把那根莫名其妙的针,拨了下来。那根细针,落在地上,暗无光彩。
    我奇怪地说:“这么一点点的东西,也能当暗器?”
    小玲点了点头说:“非金非木!难怪我们找不到那位长老的死因!哥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我看了看地上的针说:“这家伙确实有点邪门!但这东西这么一点点,却也不一定能杀死人吧!”
    小玲不出声,想了想,正想说什么,却神色大变,甩手扔了手里那新折的冬青枝。
    我一看,那根枝条,已经没有半点生机,早已枯萎了……
    过了几分钟死亡一样的宁静,小玲对我说:“你先回去吧!估计门内有判徒……我们不能泄了你的身份。你最好与谁都不要见面。”
    我停了一会,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说:“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话,我会担心你的。也许那个妖怪没有走远。”
    小玲摇了摇头说:“现在死了这么多的人,马上会有很多兄弟从各处赶过来的。奇门和妖族之间的不再是小的沖突,而是一场战争!今天只是侥幸……你最好现在就走,不然许多话会说不清楚——我不能对长老会撒谎说你不在这里,而且他们一定查得到的,如果真有叛徒怂恿他们要见你,那可就麻烦了。而你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说你已经走了,师父不让我说你是什么人就行了……”
    反复地说了半天,最后,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只好同意了。叶芝的事情就完全拜托给小玲了。
    只和小玲见了一面,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又匆匆地坐上了火车,回到了回龙镇。
    但人的精神却与以前大不一样,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对生好像看得更淡了一些,又好像对生更加留念……
    丁总早已经接到了信,知道了奇门死了不少人,但她并没有急着赶回去,反而又在回龙镇停留了一周时间,才在正月十五以后,才去S市。
    我问她为什么?
    丁总说,其实奇门与妖族的斗争也不是一天了。奇门因为这次伤的人太多,一时间是没能力反攻的。
    而按我说的情形,估计是那个血魔挡了我的一梭子子弹,应该也伤得不轻。传过来的消息说和血魔一起来杀人的六个帮兇,全死在微沖的子弹之下了。所以其实妖族的损失也不算小!所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主动进攻。
    更要命的是,这次妖族失手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并神奇地预知了他们的藏身的包装箱,以致它们差点全军覆没。现在血魔弄不清楚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物。而在搞不清楚我是何方神圣之前,妖族再狠,也不敢茂然行动。
    所以,她留存回龙镇,和我有个照应,反而是个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也想和女儿多呆几天。
    我觉得她说的,在理论上讲,没有多少破绽。对小玲的安全问题,也就放心了不少。
    过了几天,接到了一封信,信封是那家时装公司的。信上写着寥寥几句:
    假如她不爱,心就冻结;
    假如她爱,心就燃烧。
    这都是灾难。两种灾难中,
    哪一个较好呢?上帝知道!
    信的落款,不是裴多菲,却正是叶芝。这又让我叹息了一声。顿时又安心不少。
    于是,每天安心地在丁总的指导下,狠练外家功夫。
    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喝一大碗豹子肉汤,然后,提着两个大哑铃,跑到离小镇十里地的一个小水库,然后,转身跑回来。
    再喝一碗牛肉汤,然后,开始举杠铃……连举200次……
    杠铃一丢,再喝一碗豹了肉汤,接着打沙袋,又是一小时……
    各位看官也许认为这哪是锻炼?简直就是借锻炼之名大吃大喝!这你们就错了!说那是肉汤,那是美化一下。其实,那汤里加了中药,简直是苦不甚言,当我捏着鼻了喝下去以后,就觉得全身来火,就是想偷懒那也是不可能的!我要找个东西来出一出心里的火气!所以,一周时间,帆布沙袋,打破了八条。后来,就是在院子里挂着个破的铁皮油桶,里面扔满砖头块儿,手缠绕上纱布,对着破油桶猛打……
    吴老哥来过一次,挺有兴致地看着我练功,点了点头,对奇门的药膳之法,颇是惊奇。而对我的进展神速,也很满意。
    最开心的是小丽这丫头了……晚上,喝一大碗药酒之后,我跳进刺骨的冷水里,一边浸浴一边把浮在水面上的冰块,一个接一个的用手捏碎……从浴缸里跳出来之后,小丽就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凈,这时,我的手,不再是捏着冰块了,而是捏着小丽温柔火热的乳房了……所以,如意神功倒是也练个透熟。小丽也是个练武之人,中气巨足,那个,所以叫床的声音也是惊天动地,以致在早上的时候,见到丁总时,老是看见她的脸是红红的……
    丁总走了以后,小丽也回到了监狱。
    早上我再起来的时候,没人烧热汤了,我跑了一圈,回到床上,百无聊赖!
    到院子里举了几下杠铃,就不想动了。
    再锤一下铁皮油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愣了半天,回到房间,脱了衣服,又睡了一场革命的回笼觉……
    没人看着,那个功夫的锻炼,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过了几天,吴老哥来了。问我怎样?我难为情的说这几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怎么勤练。
    吴老哥笑了笑说:“我年轻的时候,性子和你差不多。这样吧,现在起,我和你住一起吧……”
    结果,吴老哥成了教练。
    于是,我又生龙活虎地练了起来。这样又练了大约有一个月时间。
    ……
    一个晚上,我路过镇卫生院的时候,听到人在议论说,有一家人生了三胞胎!
    我的心咯登一下,想起了以前三个精灵对我说的话,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卫生院,去看一看究竟。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慌意乱——果然是二男一女!三个小家伙都在安静地睡觉呢!什么样子?嗳,那才生出来的孩子,就一个字——丑!
    我看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默默地退了出来。
    回到家,晚饭后,我和吴老哥说起魔戒的事情。
    他很惊讶。
    我默默地把魔戒和护身符从身上拿下来,递给了他。对他说:“我用这个可以感觉到身边十米方圆的一切动静。”
    吴老哥慢慢的戴上魔戒,挂上护身符。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后又轻轻地闭上。过了半晌,他才睁开眼睛,没开口说话,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开口,却说了一句我更想不到的话:“我要死了,我的寿命只有三个月了!”
    “什么?”我一惊。
    吴老哥淡淡地一笑说:“无人永生!死是一种解脱,我一直在等着它的到来!魔戒和护身符,并不是你想像中间的那样简单!你所感觉到周围十米的动静,并不是魔戒和护身符的本来的功能。你没有学会用它,当然我也不会用它。我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和它交流。有时候,我们也许能用它达到自己的一点目的,但却……怎么说呢,与其说是在使用它,倒不如说是它在使用我们!”
    我听了后,黯然了许久,但想到不管是我用它还是它用我,总之,只要有用就行了。我把这意思对吴老哥说了。
    吴老哥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们用一点本能,去使用这三件宝贝,就可惜了它们了!我想来想去,要支配它,不过也就是二个字——力量!我们要用力量的原则去支配它,这样,才能使它仅仅是一件工具,而不是我们是它的一件工具!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但你一定要有信心征服它!而征服也只有靠壮大自己的力量!就象一把宝刀,一个孩子是挥舞不起来的,也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了……另外,那三个孩子,既然他们家很穷,养活不了他们,你可以把他们接到家里来住呀,可以给他们找个好一点老师……钱,我那还有一些,我可以帮你。”
    我说:“钱倒不是问题。我上次到省城时,试了他们留下的银行卡,每张上都有一百万元……这他们自己先想到了。关键是我不能肯定他们就是那三个精灵。另外,如果他们是,他们的本意是要体味一下人世间的甜酸苦辣,如果我让他们太顺利,好像也不太合适。而要是让他们太苦,也就有负他们的嘱托了……这个尺度有点难以把握……”
    吴老哥说:“这倒也是……那么再看一周时间吧。一周以后,你带着魔戒护身符和几件色彩鲜艳的玩具去看那几个孩子,把宝贝和玩具让他们选!就算他们喝了孟婆汤认不出你,魔戒和护身符应该能感应到旧主人的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想想也只有这样。
    还没来得及说话,吴老哥说:“我走之前,只好把全部的功夫都传给你了!这两个月时间,你哪也别去!受点苦也要忍着,行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月时间,才知道什么叫苦不甚言、生不如死……我不敢说出来那所受的苦,怕你看了以后睡不着觉……
    每当我要流泪要放弃的时候,我会想:坚持!坚持!咬着牙,一秒钟地挺住,最后,我是真的坚持过来了。
    两个月之后,吴老哥说,他要出门远行了,也许他就不再回来了。他在县城里的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了我,并且,所有的过户手续都办好了。
    然后是生离死别……
    男人嘛,婆婆妈妈的事情就不说了!只记得那一晚上我自己就喝了三瓶矛台……
    吴老哥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很久以后,有人来找我,拿着吴老哥的信物,说是吴老哥带给我一个口信……当然,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再说说那三个精灵吧。
    果然,象吴老哥说的那样,那三个小家伙眼睛溜溜地,只看着那漂亮的玩具,对魔戒和护身符一点兴致也没有,倒是魔戒和护身符,有我的探问下,发出了振颤,这种振颤的意思,是它与我交流中表达“是”的意思。
    我心里高兴。在犹豫是不是出手帮助三个转世的精灵的时候,我对自己的一生的规划,也作了重新的思索——我是要过平常的生活,还是要超凡脱俗?
    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为自己定下了个期限:七年时间,我再过七年时间就三十岁了!在这之前,我就过一种正常的人世间平常人的生活!三十以后,去闯蕩江湖!
    这三个精灵,在他们三岁以前,我只接济他们(其实也是他们自己的钱!),每周给他们买点奶粉和米粉之类的食物。三岁以后,我正式开始帮他们,开始教他们习武,把他们留下来的武功再传顺到他们身上。一直到他们三十岁,然后,再让他们自己去生活……
    这有一个前提:我自己必须先会他们的武功,这就逼着我,去认真地再去看他们留下来的几本书。
    经过这三个多月时间的磨练,我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了!能力应该提高了大约有五十倍!这个数据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个嘛,是由护身符的感知范围推算出来的!我现在能準确的感知五百多米范围内所有事物的存在和运动了!当然,这个说法也许不是那么準确。
    但吴老哥所说的两只翅膀飞翔的妙处,已经让我体会到了空前的妙处了!每一次肉体的锤炼,都给灵魂的腾飞,插上了翅膀,而每一次灵魂的腾飞,都让我的肉体更强壮也更灵活!加上魔戒和护身符的辅助,更如虎添翼……
    再回过头来看那三个精灵留下的经书,我发现以前的见识,原来是那样的浅薄。
    我总觉得,这三个精灵的武功,其实,只是说一个道理,但,真正练起来,又是千差万别!想了很长时间,也只好假设他们武功的这种类似,是吴老哥所说的力量本源的道理了,而那种差别,是太极生两仪至四相八卦乃至万物我差别。
    我知道不能纠缠在纯粹理论上面的追求,而应该在实践中间去领会这三种武功的妙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体会这三种武功的本意……
    所以,我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对这三种功夫的练习中去。
    我的院子太小了,而小镇又实在找不到安静一点的地方,最后,我在镇西南的一个坟地里,找了个空地,每天早上和晚上去那里练习功夫。
    没人指导我,但我好像特别有天赋一样。如果我觉得那个招式很自然,那多半是练对了,而要是挺别扭,那一定是错了!(很多年后,我回过头来看,还会为自己这一时的聪明,得意了好一阵子。)
    人们常说:人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加入他自己的东西!
    我也是人,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精灵们的武功,经过我的演绎之后,就不单纯是精灵的武功了,我在其中,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太极神宗的内劲的用法、奇门的多心经、生死书的基本功甚至是现代搏击的理念。但其根本,仍是三本经书的本意!
    我把他们三人的武功,总结成了非常简单的三招——本来,他们的武功,简直是一招也没有!
    红云的功夫是一招“千娇百媚”。这是一个至阴至柔的招式;
    铁风的功夫是一招“无坚不摧”。这是一个至阳至刚的招式;
    吕青龙的功夫是一招“阴阳怪气”,这个嘛,应该是阴阳相济的招式……
    如果要再往下分的许,那么:
    千娇百媚这招经过太极生两仪的变化,可以分成“柔情蜜意”和“蕩气回肠”。柔情蜜意这招婉若淑女投怀,是招以柔克刚的招式;而蕩气回肠,如月夜低泣,是以柔克柔的招式……
    无坚不摧这招经过太极生两仪的变化,可以化成“势如破竹”和“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这招,横沖直撞,如力劈华山,是招以刚克刚的招式;而摧枯拉朽,如快刀斩乱麻,是招以刚克柔的招式……
    阴阳怪气这一招,简直没什么好变化的!但在招式内部,却好像能有千变万化。
    如果再往下分……@#¥%&×~大批读者们破口大骂:)
    当我真正练功夫来,我发现自己以前对吕青龙的看法极其错误!他看起来极不讨喜,一副受罪鬼的样子,但是,能想出如此高明的武功来的人,可能是个……样的人吗?看来,他倒是一个极能隐藏真正实力的人!为什么我忽然要这样说呢?
    在我假设这三种功夫相互攻击时,如果功力相差无几的话,那么,用红云或者铁风的招式去攻击吕青龙的招式,吕青龙看似很被动,一副眼看就要落败的样子,但实际上,就算最后使用“千娇百媚”或者“无坚不摧”招式的人力气耗尽,也不能攻破使用那招“阴阳怪气”之人的防线。所以,打时间短的话应该是平手,而打时间长的话,“阴阳怪气”绝对要占上风……
    这让我困惑的很长时间,也许,这需要实战来证明……
    ……
    丁总再来看小丽时,是和小玲一起来的,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好在小丽仍住在监狱里,我晚上的时候,就和小玲住在了一起。
    丁总对我的进步很惊讶。听说是吴老哥教我的功夫而且吴老哥可能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丁总眼睛里的光彩,暗淡了许久……
    后来,当然要试试我的功夫了。
    小玲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几招下来,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送,小玲轻飘飘地落到了场边。
    小玲一惊,转过身来,尽力猛攻,下手不再留情。但我三招交错使用,越发纯熟,最后,只要三招中任意两招过后,小玲必然会被我的掌击出场外,简直是屡试不爽!
    小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她已经没有信心再来和我过招了!
    丁总也呆住了。
    她难以置信一样,最后,她亲自走上场来,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向她进攻……
    只用两招,边简单的变化都没有用,就让小玲边招架之功也没有的落败,这让我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胀。
    心一静,一招“千娇百媚”缓缓送出。
    丁总微微一笑,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我也并不急着进攻,沉稳地向前跟了一步,招式同时一变,因为是进攻,所以,变换成了一招阴中带阳的“柔情蜜意”,向前一沖,直取丁总的前胸,在第一招的温情脉脉表象之后,这一招显得有点无礼了。
    丁总不以为意,仍然是轻轻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我拳头的最佳攻击范围。
    我再急进一步,拳招一换,跟着一招“无坚不摧”急如骤雨,向着丁总猛泼洒去,想让她退得不那么从容。
    丁总却章法不乱,身躯快速地向左一移,让过了最盛的拳风,接着,两手在空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摆了两摆,轻易地卸去了我的力量。
    我连攻三招,而丁总却连让了三招,只是防守。这让我有些着急了。
    忽然想到,如果进攻算是阳的话,那么她这防守的策略与招式,应该算是阴招式!所以,我应该用以刚克柔或者是以柔克柔的那两个招式及其变换出来的招式。如此一想,顿时招式一缓,由至刚的“无坚不摧”换成了以刚克柔的“摧枯拉朽”,向丁总下盘攻了过去。
    丁总表情古怪,双手一封,与我对了一招。手臂与我的拳头一接,顿时和我一样,同时“登登”向后退了一步。我暗暗佩服这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妇人,纤细的手臂竟然也是力大无穷!但一见这招有效,看来用阴招是对了路子,于是乎,“摧枯拉朽”一换,成了“蕩气回肠”,变换连绵不绝,象一团迷雾一样,向丁总缠了过去。
    丁总连退了五步,然后,向我攻了一招——我本来以为她会接着后退,我没有思想準备,立刻狼狈地后退了三步,手忙脚乱地重新组织进攻。
    慢慢地,丁总适应了我的招式,开始组织有效的反攻,顿时,我开始乱了阵脚。最后,红云的铁风的招式都没有时间用了,倒是用吕青龙的那招“阴阳怪气”,在千变万化中,接着丁总如同大雪纷飞而来的招式。
    丁总的攻势不减,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光彩,满是惊讶的味道。在一边观战的小玲简直是看呆了。
    再这样丁总进攻我防守地对了五十几招,忽然丁总双手在我眼前一晃,速度极快,仿佛有千万只手在我的眼前飘动着。
    我的眼前一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丁总好象早已知道我会后退。在我立足未稳的时候,一招毫无花巧的手掌,直接向我前胸拍了过来。
    我手忙脚乱地接了这招,下盘不稳,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
    再试了几次,情况都是差不多,只是丁总击败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到了最后,好像只要她的手一挥,就能切中我那招式强驽之未的瞬间,结果,我的攻势象刚才我对付小玲一样,被局限在了几招之内。
    我沮丧地站着,刚才的潇洒蕩然无存了。
    小玲端过来两杯茶。我一口气喝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丁总说:“师父,你太厉害了!”
    丁总笑了笑说:“不是我厉害,是你的经验不足而已。如果你不厉害,为什么小玲不是你的对手呢?”
    我想了想说:“她的力量没有我的力量大吧!”
    丁总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关键!”
    我又想了想说:“因为小玲没见过我用的这些招式,所以没有经验,在对付这些招式的时候,就没有处理的技巧,加上她的力量没有我大,所以我能占上风吧。”
    丁总又摇了摇头,说:“其实,你们俩的问题出在一个地方!”
    “什么?”我惊奇的问道:“一个地方?”
    “对!”丁总说:“小玲落败而且是一败涂地,并不是因为她与你的实力相差太远,实际上,你们现在的实力在一个水平上。但是,因为她在和你对阵时,她的心里没有必胜的信心!更没有杀气。所以,她难免要一败涂地!而你和小玲的交手中获胜,是因为你很有信心赢得胜利——我在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你为什么有信心,后来才知道你学会了新的招式——所以,你是心定气閑,因而在没有比试时,你已经占了上风。但你落败,主要是因为没有杀气!杀气!!!你明白吗?”
    丁总停了一下接着说:“但在和我比试时,你开始时是自信很足,而一攻不成,就变得心慌意乱,全无章法,若不是你的招式有些新意,你支不了三招,可能就要败下阵来了!对了,你那招式讲一下给我们听一听吧!”
    我把那精灵三招简单地讲了一下。
    丁总说:“象我们这样相互促进的比试中,你的这三招,应该还算是有效的,但是,你这三招,其实,实战的效果并不太好!特别是在有形的招式上,显得很花哨!而且许多动作,讲究了中庸和回旋,甚至有点舞蹈的动作在招式里面,这样,就损害了它作为一种武功的杀伤力——对,是杀伤力。而从这三招的本意来说,也少了一种杀伤力!甚至可以说,它们没有一点点的杀气!你的招式里正是因为缺少那种一往无前的杀气!所以,大大的折损了这三招本来可以很精妙杀伤力!而且,在对阵的时候,你心里也没有杀气,这更让这三招的威力大减!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想了想说:“难道中庸不好吗?”
    丁总说:“生活可以的,但在与人对阵时,你就要有一种你死我活的杀气,又怎么能有退缩与妥协呢?就算你愿意退让,可你能肯定你的敌人也是愿意妥协的吗?所以,你一定要把结果建立在自己能够把握的事情的基础上,而不是去赌博,去希望敌人会怎样怎样……上次你和小玲逼走血魔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杀气,怎么能全身而退?不是吗?所以与人对阵一定要作最坏的打算:敌人是要杀你,而不是在逗你玩!所以,唯一的出路是杀了他!招式也一样,一招递出,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夺人性命!就是这样简单!所以,夺命追魂,是招式唯一的欲求!所以,你那三招需要改一改,如果你想继续用的话。”
    我想了想,一身冷汗流了出来,是呀,如果我是用现在这三招和血魔对阵,真的有可能死上两三回了。
    丁总接着说:“还有,上次你们打败了血魔,你要记住,你靠的并非招式!而是微沖!
    假设,现在小玲手里拿着一把刀或者一根铁棍,那你要获胜可就难了一点!如果小玲手里拿的是两支微沖,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对阵的机会了,简直就是在送死!!
    要是上次,你们对付血魔的武器不是微沖,而是四联的高射机枪,估计血魔还是像对付你们那样,不知道你能感觉出他的存在,冒然沖向你,那他十成十会饮恨当场!
    所以,你不仅要练这些拳脚功夫,更要学习使用武器!
    在这个问题上,你要有一个深一点的理解,要杀人,拳脚招式绝对不是首选的方式,它只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不得不用!而且,这些招式,你最好不要自己去想去创立,而是先要去学习前人留下的招式,那些招式无一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精华……
    在目前,杀人最好的东西,是现代武器,不是武功!杀人最快的人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指挥军队的将军!只有指挥千军万马,把千军万马当成武器,方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用武功杀人,只是小打小闹,或者,只是战术上的,比如说搞搞暗杀……
    ……
    我说的话你再体会一下,我和奇门的其他长老商量过了,希望三年后,你不再隐身。所以,你要加紧练习一下自己的功夫,明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送你到部队去训练一下……”
    听了丁总的话,仿佛在我火热的激情之上,浇了一盆凉水,这让晚上,小玲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我花了很长的时候才进入状态……
    在丁总和小玲在回龙镇的几天时间里,小玲天天早晚陪我拆招,丁总在一边指点,渐渐地,红云和铁风的那二招,我也能使得杀气腾腾,再和丁总对阵时,威力大增——就算丁总知道我用哪一招,她一样只有后退的份而没法硬接招式,后来,她就只能凭奇门招式的奇巧获胜了。但吕青龙的那个武功招式,丁总却也捉琢磨不透,最后还是放弃对那招式的修改,但却修改了与这招“阴阳怪气”相连接的其他招式,让这抬“阴阳怪气”和其他招式的连接转换更顺畅……我当然把这三招,也教给了丁总和小玲,但她们好象发挥不了这三招的威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结果,没几天之后,她们又走了。丁总走时,留下了几百颗药丸,让我看着头大。
    当我又是一个人的时候,晚上,我还是到那个偏僻的坟场练习我的拳脚。虽然还练,但已经没有最初的热情了。
    有一天晚上,在练我那精灵三招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这坟场里不知道埋过多少死人!!!
    回到家,我对《生死书》又有了极大的兴趣。(晕头了吗?):
    以前校长对我说过,只要练到生死书的第四章,就能出现神通!
    以前,三个精灵说要教我那个天眼通的,结果也没完全学会,现在,也许是要恶补一下的时候了。
    好吧,回家后我开始又把那个《明心咒》念了七天,然后,常常静下心来,观想自己的眼睛,渐渐地,发现确实有了不少效果。开始的时候,是可以夜视了。以后,晚上,我回家根本就不用开灯了,只要借着一点点微弱的星光,就能把地上的一根缝衣针捡起来。后来,即便是在以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也能毫不费力地看清屋里的每一件物品。
    晚上,再到坟地里练功的时候,我发现除了能清楚地看清这黑夜里的一切之外,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见很远很远地方的东西。有一次,练拳时忘记了时间,在子夜的时候才回家,这时候,听到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微弱的扑打声。我极目远看,竟然看清在一公里远的地方,一只猫头鹰在捉一只田鼠。我很有兴趣,不禁偏下了脚步,用心去看,最后,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一个调节的功能:好象装了一个高倍的望远镜一样,把一公里之外的猫头鹰,看得象只有几步之遥……这让我很兴奋。以后,更加注意练习眼睛的这个功能了。后来,简直可能做到一只眼睛正常观看周围的环境,而另一只眼睛,把极远地方的东西,看得象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具体说吧,晚上如果是晴天的话,可以看清一二公里远的物体,宛如就在眼前。晴好的白天,那距离是晚上的三倍。(这样说并不夸张,地球上的远距望远镜能轻易看到4万公里远一只直径1米的气球,相当于在地面上看到1000公里外的一盒火柴,这样写眼睛,也只是部份微弱地实现仪器的一点点功能……)
    虽然我希望的透视的功能一直没有出现,但这仍然让我非常非常的满意和得意了!
    有这本领,哪里能不用呢?而每次应用这个本领给自己带来的享受,又促进我更深一步的挖掘着自己双眼的潜力。
    用在什么地方??当然是看MM呀!
    在办公室里,我一边在计算机上飞快地打着材料,一边嘴巴一张一合。
    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李玉纯忽然问了我一句:“你那嘴巴一张一合的,象在咬什么东西似的,哈拉子都要流出来了!丑死啦!真难为你了,这么变态的姿势你也能做得出来!”
    她当然不知道我在搞什么!我正在偷眼看她呢!
    而她在夏天里穿的衣服单薄,波涛澎拜。我把我那可以极目远眺当作望远镜用的眼睛,看向了她。她那青春的身子仿佛就在我的眼皮之前,好像她就把自己的胸脯,贴在我脸上一样,什么东西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如说那衣服上的布纱的纹路,比如说有一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飞虫停在她的肩头上,比如说她衣领上有一个吃饭时沾上的微小的油污……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当然了,是她那对跃跃欲出的乳房。这个公安局长家的小女儿,可能吃得太好,所以身体发育得绝对是一流……由于天眼的效果,看起来,我现在就象把自己的脸,埋在她那深深的乳壑之中。而她的娇嗔,身体夸张地扭动了一下,我就仿佛能感觉到她那汹涌的波涛对我脸庞的压力一样。就算她安静地坐着,我一样能看到她的乳房好象两只洁白的小兔子,随着呼吸,在缓缓地涨大又微微收缩……我能看见她乳房上细弱的绒毛、微微的汗粒……特别是她单薄的乳罩之下,两个娇嫩的乳头,把乳罩顶起两个明显可爱的小球球儿,刚才,我的嘴巴一张一张的,就是在意淫要把它们吮吸在嘴里——不过太投入了,结果有了嘴的动作的配合。
    “别烦我!我忙!”我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说。顺便说一句:我很忙--听到这句话时,父母担心的是孩子的身体健康;朋友心想这哥们儿事业有成;妻子马上觉得自己家务的担子重了;女朋友流泪了,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一定有他的事业重要,甚至简直就是一个分手的信号或借口……
    当然,听在李玉纯的耳朵里,就单纯是我比较忙不能她开玩笑和逗她玩的意思。这个孩子单纯得有点可笑,对许多事情的免疫能力还正在形成之中,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就象是在冒险。当我春节后上班,她见我第一面的时候,猛地冒出了一句话:“我操你二大爷的,你可回来了!”听得我一愣。只好尴尬地假装没听到——王顾左右而言它了。
    但她的热情并没有消减,而是把这句“我操你二大爷的”挂在嘴边说。随后的几天,只要一见面,开口就要问候一下我的二大爷。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郑重地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二大爷!”
    李玉纯一愣,说:“我操……,那个,我也只是说着好玩儿,并没有要侮辱谁的意思呀!”
    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要提醒她一下:“你知道什么叫“操”?”
    李玉纯一脸的茫然……
    后来我知道,她压根就不明白操的根本的字义,还以为只是一个语气词呢!当我拐弯抹角地告诉她这个词在这个句子里清晰明了的意义的时候,她“啊”的尖叫了一声,捂着小胖脸跑了出去,溜到了厕所里,半天也没敢出来……而这个时候,在监狱里所有能认识的和她打过招呼能热呼呼地说上几句话的人,以及这些人的二大爷,都被她用她那火热的不明意义的语言问候了一遍!
    “我操你二大爷”!
    李玉纯真的不是很讨人喜欢,所以也就我能告诉她这句话的意思了。其他人,都喜欢看她的笑话——谁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呢!
    有时候我想,要是我们单位不是以妇人为主,而是和社会上其他单位一样,男人主导,也许这个小丫头的处境也不会这样糟糕。男人很多时候是能容忍一个小女孩特别是赏心悦目的小女孩犯点小错误的。
    出了这件“我操你二大爷”事件以后,我和李玉纯的关系,就更显得暧昧了。但我已经能够明确的知道,自己这并不是爱她,也许只是一种简单的亲密。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我不讨厌她。而她,需要我的帮助,而她需要在无聊的时候,对着我猛烈的倾诉自己的孤单和快乐——不然,她说给谁听呀?……有时候我会想,这个女孩会不会爱上我呢?这个,其实很难说的,但有时候,我能感觉出她对我是意乱情迷。如果,我靠她近一点的话,她说话的声音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颤抖。如果我哪一天,从小镇上回到单位给她带一点吃的东西或者玩的东西,那么她的表情就会是那种“我好感动好感动好感动哟!”,当然,她嘴里可不会这么说,她一定会说,这个不好吃,农民现在都不吃这种东西了!你还买给我吃,真有你的!或者她会说,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一点也不好玩!
    我听她那样说,也不计较。因为,象她做的这些傻事情象她说的这些傻话,我以前可没少做过少说过!
    但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她爱我吗?这个问题还是太难了!因为她是少女,她并没有尝试过性。所以,也许,她对我的这种好感,也许仅仅是一种性的吸引,而她认为这是爱情。如果,她是阅人无数,那么,我也许能从她对我的态度上,很容易地感觉出她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说到这里,有必要去说的另外一个女人,当然是霸王花了!我这么长时间不说她,因为前几个月,轮到她去集训去了。
    不过,这几天,她已经回来了。但她似乎不愿意见我,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也是冷冷地,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不是那么兇,却也满是幽怨。
    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
    我又会想,又不是我要强暴你!我是去救你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怪我?
    但是,我真的是没办法迫不得已才去强暴她的吗?
    有时候我会在回忆她在高潮时嘶哑的喊叫声和脸庞的肌肉轻微的变形时有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一直在迫切的盼望着一些什么?
    晚上,我对霸王花说:“嗳,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霸王花说:“我有事!”一口拒绝了。
    在睡前我想,霸王花真的就不念旧情吗?当她睡在床上时,会不会想起我们那个……
    反正,她的拒绝让我有些不开心。当然,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爱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有时候,是一种负担。这时候,你会想念自己身家清白时候的那种了无牵挂的感觉,虽然有一点点的寂寥。
    但我与霸王花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第二天第三天,第三天要下班的时候,我对她说:“晚上一起吃饭,OK?”
    霸王花没有再拒绝,而是顺从地坐在了我单车的后坐上,跟我到了回龙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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