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皓月独悬当空眠
(一)
白若兰本来睡的昏昏沉沉,突然被人唤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惊,但无奈目不见物,不知道出声的是谁,只知道那声音她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
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搂在怀中,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脊背,一个温柔的声音带着气恼和关怀在她耳边响起,“兰儿,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小星呢?”
她才知道了搂着自己的人的身份,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哭喊着搂紧了对方,“唐夫人……呜呜……兰儿……兰儿对不起小星……呜呜……”
陈悦蓉傻在一边,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飘零也站在门口,面如死灰。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这兰儿,毫无疑问就是小星心中的那个白若兰。
他双手猛烈的抖了起来,心中第一次慌乱到六神无主。
抽泣中,白若兰缓缓把从唐夫人这里离开后的事情简略的说了出来,唐夫人听到白若兰被万凰宫中人灌下迷春药酒的时候,卡嚓一声,扶着的床柱竟被她生生捏断。
断断续续的讲完,白若兰再也承受不住了,崩溃一样扑进唐夫人怀里,哭喊道:“我怎么去见他……我怎么去见他!我不仅失身给别人,还瞎了双眼,要不是肚里的孩子,我真不如死了算了……他一定不会要我了……呜呜……”
唐夫人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眼中的森冷之气却让一边的陈悦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但说出口的话仍然轻柔无比,“兰儿,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你放心,小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若是敢因为这个嫌弃你,你就跟着我,咱们娘儿俩过。”
白若兰心头一阵温暖,她那些娇蛮任性大半来自自小缺乏的母爱,现在唐夫人动作让她觉得就好像自己母亲一般,她哽咽道:“我好恨……那些万凰宫的妖女,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身好武功,我好恨……我为什么要回去!”
“这不怨你。”唐夫人扶着她双肩扳直了她的身子,柔声道,“这件事情,都有谁知道?”
白若兰愣了一下,陈悦蓉已经答道:“前辈,只有我们结伴的几人知道。”
唐夫人淡淡道:“那到好。”
叶飘零面色一变,猛地沖到床边,一把把陈悦蓉扯到背后,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急道:“唐夫人!这件事如果您不想让小星知道,我保证他们都不会说的!您高抬贵手!”
唐夫人突然闪电般扯住叶飘零的领口,一把把他提起来,只听啪啪啪啪一阵连响,陈悦蓉什么都没有看清,叶飘零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
唐夫人坐回白若兰身边,胸膛起伏显然在压抑着怒气,她沉声道:“你这巴掌挨的冤,我知道。我这几耳光,你就算到那些万凰宫的贱人头上好了。我不管你这件事情办的有多不得已,你坏了我儿媳的清白,就要付出代价。”
叶飘零低头道:“晚辈没有怨言。但凭唐夫人发落,但是请放过我身边的同伴,他们不会泄漏一句的。”
“很好,过会儿再和你说话,先跪着吧。”唐夫人眉头稍展,但眉宇间仍然尽是杀气,刚才叶飘零哪怕有一分闪躲的意思,她的搜魂针怕是已经射进他的脑中,她转向白若兰,柔声道,“兰儿,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小星知道了。”
白若兰却摇了摇头,垂泪道:“唐……唐夫人,我不想瞒他。我容貌平平,任性刁蛮,不懂三从四德,不会针线女红,如果我再不能真心全意的对他,反而要欺瞒他什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他身边……”
“我想好了,如果他真得不能原谅我,希望唐夫人能留我容身于此,我……我把肚子里的孩儿生下,便……便自寻去处就是了……像我这样的累赘,本就不该出现在小星身边的,小时候就是这样……我能给他的,只有麻烦……”
唐夫人脸色阴沉,但语中的温柔没有稍减,“兰儿,你若不想隐瞒,那好,但是,这件事情要由我来说,你就住在我这里,我把小星叫过来。他不要你这个媳妇,你做我的女儿便是了。我老太婆孤零零的,你就陪在我身边,随便学点什么,日后找那些贱人报仇,总好过你这样心灰意冷的。”
白若兰抹了抹眼泪,轻轻摇了摇头,哽咽道:“唐夫人……我……我怎么担的起……”
“就这么定了,没有什么担不担的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你就安心得在这里住上阵子……好了,擦乾凈眼泪,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白若兰睁着茫然的眼睛,用帕子擦乾凈眼泪,希望能从唐夫人嘴里听到一线希望。
唐夫人也不理会跪在一边的叶飘零和陈悦蓉,仔细地观察起白若兰的眼睛,然后闭上双目,三指搭上白若兰的腕脉,面色逐渐变得更加凝重。
“唐……唐夫人,我的眼睛,还有的治么?”半晌听不到声音,白若兰惴惴不安的芳心更加焦急起来。
唐夫人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鬓发,柔声道:“兰儿,你眼睛没有伤到,淫毒本来已经要伤及胎儿,你本能中把淫毒导向上方,用精气护住了孩子,所以你上身经脉都或多或少的封闭住了,因为那不是你本身意志的导向,而是母亲的本能,所以只要你把这孩子用药物打下,你的眼睛就会好了。”
白若兰本来安静得听着,听到药物打下四字突然浑身剧颤,猛地缩进床角,不敢相信的道:“不可以!谁也不可以动我的孩子……唐夫人……这是你的孙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唐夫人眼中带着痛苦之色,却仍然维持着平静道:“兰儿,真若是要生下这个孩子,你不单是眼睛无法重见天日,连性命也有危险。你和小星来日方长。”
她痛苦的一颤,继续道,“这个孩子……便只当和咱们无缘吧。”
“你不用说了!我不答应,我说什么也不答应!”白若兰抱住自己的小腹,痛苦的跪伏在床上,哭道,“瞎了便瞎了,死了又怎么样?做娘的……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若是孩子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好好好,这件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唐夫人眼眶微红,安抚道,“也许……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再找找别的办法吧。你先歇下,不要太激动了,不然,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说,还会动了胎气。”
一直安慰到白若兰稍微平静了一些,唐夫人才起身道:“你们和我出来,让兰儿休息吧……兰儿,我一会儿给你弄些吃的,你先歇着吧。”
叶飘零这才敢站起,拉起陈悦蓉一起走了出来。
唐夫人看着陈悦蓉,冷冰冰的说道:“兰儿身上的事情,我希望永远只有你们知道。明白么?”
陈悦蓉和那冷冽的眸子一对,连忙低头道:“晚辈如果向人提起一字半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夫人哼了一声,不屑道:“不用发这些没用的毒誓,江湖上打滚的人,又有几个得了好死的。”
叶飘零躬身道:“唐夫人请放心,晚辈……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
“我姑且信你们一次,小叶……我知道如意楼现在有了麻烦,你不一定顾得倒。”
叶飘零连忙道:“唐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唐夫人瞇起眼睛,淡淡道:“待到你身上无事的时候,帮我去查那万凰宫的贱妇,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
“是。”
“你也不用到这里来找我了。几日内我就会带着兰儿寻别处去了。找到地方我会通知小星,你……调查出什么,告诉他便是。至于他若问起,你就说是我的宿怨。”
“是。”
“好了,你走吧……等等,这件事情我会和小星提起,但是我不会说你的名字。你们也莫要让他知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叶飘零深深的躬下身子,说道:“谢唐夫人。”
唐夫人摆了摆手,不再多话。两人离去后,她才睁开眼睛一掌拍在扶手上,那木制扶手被她啪的一声掰了下来,手掌颤抖着攥起,木粉簌簌掉落。
她骗了白若兰,根本不是什么保护胎儿的结果,她医术十分精妙,自然明白实际上是因为白若兰体内有幼年大病留下的遗患,此次淫毒未能及时解救加上药量过大,不仅伤及了头脑,也伤到了心脉,现在她那虚弱的身体,就是当下把孩子打掉,也只有五成把握保住性命。
即使熬到了生产的时候,能不能活到把孩子生下来,都很难讲。
“不行……”唐夫人暗自低语,“我一定要救下这母子二人!”
她知道儿子的性子颇随自己……若是白若兰真的死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若兰在房内再度沉沉睡去,她双手紧抱住双膝,彷彿婴儿一般蜷着身子,脸上带着泪痕,口中梦见什么一样呓语着。
“小星……你在哪里……”
(二)
入夏的夜风,带着些许挥不去的燥意穿过敞开的窗户拂在冰儿的肌肤上,刚沐浴过的肌肤还泛着些水气,但还是热热得不很舒服。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客房,在镇子里最好的客栈。
桌上放着还剩下半碗的酸梅汤,桌边的椅子上,几件外衣叠放得整整齐齐。
旁边一个半人高的巨大木桶中,水面还微微冒着热气。
竹榻正摆在敞开的窗户下面,微微抬身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湖畔风景,三层的高度,足以把并不大的湖面一览无余。
小星躺在竹榻上,赤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胸膛,闭着双眼睡着了一样。冰儿侧卧在一边,身上仅穿着鹅黄的肚兜和半透明的淡黄纱裙,一双修长的粉腿在裙中若隐若现。
两人一路匆忙,歇脚的地方也大都粗糙,直到今日才算是落脚在热闹城镇,寻到了舒服的休息之地。要了大桶和水,锁好了房门,两人一起洗去了连日的疲惫和尘埃,肢体交缠下,又忍不住合欢一场。擦拭好了身子,这才躺下。
冰儿感到阵阵闷热,便抬身拿过桌上的扇子,挪了挪身子,对着小星扇了起来。
小星闭着双眼,眉头却渐渐锁了起来,然后突然睁开,猛地坐了起来。
冰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相公,怎么了?”
小星阴沉着脸道:“我做了个很不愉快的梦。”
冰儿想问是不是和白若兰有关,却不敢问出口,前两天她不小心提到了白若兰,那一天小星的笑看起来都十分勉强,她只好柔声道:“不过是个梦而已,别太放在心上了。冰儿太笨,连马都不会骑,害的相公累到做恶梦,冰儿给你赔不是了。”说着直起身子,做了个万福的样子。
小星勉强笑了笑,搂过冰儿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胸膛,低声道:“我梦见兰儿了……”
冰儿身子一颤,强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相公一定是在想白姐姐了吧。”
小星自语一般说道,“我梦到兰儿……被巨大的凤凰啄瞎了双眼,还身上赤裸裸的只盖着几片树叶,她双眼流着血,不停的唤着我的名字……”
冰儿打了个冷战,燥意全无,生怕小星倔劲上来不送密函也要去探白若兰,连忙道:“相公……梦都是反的,你这一定是累到了。冰儿……冰儿这次陪你完成任务就去学骑马,好不好?不过要相公你亲自教我哦。”
看小星脸色仍然是阴沉沉的,冰儿继续道,“相公,不如这样,咱们送完了信,直接去寻白姐姐好了。反正暮剑阁也是英雄大会的一员,就一起办好了。”
小星点点头,把额头靠在冰儿肩窝,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微笑道:“这事办完,我和兰儿一起教你骑马,学不会的话,我们一起打你屁股。”
冰儿立刻满面绯红,一拳捶上小星肩膀,娇嗔道:“才不要,冰儿的……冰儿的屁股只有相公打得。”
若是往常说到此类话题,小星与她调笑一阵,若有条件,免不了还会云雨一番,但这次小星只是微微一笑,顺手在她俏挺的嫩臀上击了一掌,便躺了回去,道:“明天就要到伴月山庄了,早些睡吧。”
冰儿应了一声,却并不躺倒,仍然半侧着身子,拿着扇子提小星扇着,微笑道:“相公先睡,冰儿还不睏。”
小星哼了一声,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扇子,然后搂着她翻进床内侧,远远的把扇子丢在一边,笑道:“你身子凉爽,靠着我我便不热了。睡吧,我可不想让人看见我的冰儿睡着觉见人。”
“又取笑冰儿……”冰儿笑着咕哝道,因为总是被他抱着骑马,有次赶路急了她结果在他怀里睡着了,被笑了足足一个晚上。
她挪了挪身子窝在他身边,清凉的背脊肌肤贴着他的胸膛,发出小猫一样的低声微哼,闭上了双眼。
小星伸臂让她枕在头下,弹指击灭了灯火,却并不闭目休息,而是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空。直到冰儿都已经睡着,在他身边翻了个身,才醒觉什么一样晃了晃头,低语道:“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看了看冰儿满足安详的睡颜,露出了一丝微笑,拥她入眠。
因为已经离伴月山庄相当近,所以两人次日到也不着慌,悠閑的吃过早饭,又在茶馆坐了一个上午,用过了午饭之后,才退了房间牵过那匹黄驹。
小星依然把冰儿搂在身前,松缰不施鞭笞,由那马儿慢慢沿着城外的小路朝伴月山庄而去。
“对了……我写的信你前两天送出去了么?”小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冰儿閑聊着,这一路安宁彷彿又回到了他与燕儿游历江南各处时候的閑散安逸。
“嗯,我交给朗珲钱庄那个分店的掌柜了,他托人带给楼主之后就能送到唐夫人手上了……相公,你第一次给唐夫人写信呢,为什么啊?”
小星似笑非笑的看着冰儿道:“难道你打算收了相公的红包才肯改口么。虽然没来主婚,那也是我娘啊。”
冰儿连忙摀住小口呀了一声,红着脸道:“冰儿伺候唐……伺候婆婆那么久了,一时没改过来……你怎么想到给婆婆写信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小星伸出指头在冰儿脸上不重不轻的刮了一下,笑道:“你说呢,有人叫她婆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该不该让她知道?”
冰儿哎呀了一声,心中有些慌乱,说道:“怎么……怎么这么早就说了,冰儿……”她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激动,但奈何连说话也微微发颤了,“冰儿还以为会等到白姐姐也……也和相公成亲了之后,再一同见过婆婆呢。”
“我不想你觉得比兰儿低一等。”小星想着自己母亲寂寞的容颜,淡淡的在冰儿耳边说。
冰儿吸了吸鼻子,笑道:“你就会惹冰儿哭,到时候……冰儿生一大堆的孩子,烦死相公你!”
小星还想逗她几句,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不由得身子一阵紧绷。冰儿察觉到小星的戒备,手也马上放到了腰间缠着的软剑剑柄上。
调转马头沿着哭声行了一阵,进入到路旁的荒杂林间,哭声愈加清晰,逐渐能够听出是一个女子声音在哀呼救命。
两人心下顿时生疑,下了马匹悄没声息的摸了过去。随着哭声的愈加清晰,一些男人粗糙放浪的笑声也变得清晰可辨。
看到人影耸动,两人矮下身型,摸到树边探头看出去,一看之下,冰儿连忙捂着嘴退回了树后,神色尴尬,小星的眼中燃起怒火,双掌登时紧握成拳。
林间的小块空地上,不断哭喊求救的,是个纤瘦苗条的少女,她修长的姣美身躯上,竟已经没有一丝衣物,只有脚下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布片和一双翻倒的绣鞋,束在一起的长发散开在身前,束带斜斜挎在她圆润的肩头,黑发晃动间,一张美丽苍白的容颜包含着惊吓,梨花带雨。
纤细的胳臂并不能完全遮挡住胸前饱满的乳丘,随着她身体的颤抖不时有嫣红的一点暴露出来。她另一只手徒劳的盖着肚腹下双腿交叉处那一块私密,但周围露出的稀疏毛发和她遮挡不住的充满弹性的紧滑大腿却因此显得更加诱人。
能看到的最完整的衣物,是一件绣着兰花的肚兜,那肚兜正被一个大汉拿在手里,淫笑着嗅着,那皱巴巴的兰花让小星的心蓦的一紧,拳头又握紧了几分。
三五个男人围成一个圈子,有的已经亮出了黑黝黝的阳根,淫笑着看那少女赤裸着身体在树边无助的颤抖。猫戏老鼠一般。
冰儿躲在树后,低声道:“相公,你怎么还不去救她?”
小星锁着眉头,低声回道:“虽然如意楼有了内奸,但咱们一路平顺未有敌人来袭,现在却在这里横生枝节,我怕可能是个陷阱。”
冰儿哼了一声,“相公是想多看一会儿吧。哪有陷阱布成这个样子的。看那姑娘娇怯怯的风都能吹倒了,你怕什么?”
那几个流氓地痞脚步轻浮,到的确不像是武功高强的人。
小星笑道:“再看看,这姑娘如此漂亮,这些男人也忍的住这么看着,说不定有什么蹊跷。而且你这娇怯怯的姑娘,不也出手便可以要人命么。”
冰儿被那哀叫弄得心慌意乱,双手堵住耳朵,低声道:“爱看便看吧,相公想看别的女人冰儿有什么办法。你看够了想出手了,拉冰儿一下就是。”
小星不再说话,专心注视着那边,光天化日之下太平盛世之中会有如此事情恰好发生在他眼前,他自然不敢怠慢。
但男人天性,目光扫视中,还是忍不住在那半掩酥胸上多留了片刻。
(三)
一声声凄厉的呼救声中,那几个男人靠拢了过去。那个少女眼神更加惊慌,四处张望着,身子也渐渐蹲了下去,彷彿这样能让她赤裸的娇躯得到更多的遮掩一般。
这种抵抗当然是毫无意义的,一个男人大笑着拉住她掩着胸口的胳臂,一把提了起来,她身子猛地被拉高,柔软的乳球上下摇晃起来,“不……不要!别碰我!”
男人哄笑起来了,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粉嫩的颈窝啃咬着,含糊的说道:“不碰你,兄弟几个难道扒光了你只为了看么?”
在那女子的捶打中捏住了那一团软肉,把乳房麵团般揉弄一阵子,淫笑道:“这娘们又香又软,来兄弟们都弄弄,手感真他娘的好。”然后一把把赤裸的女子推向另一个男人。
那女子被推的一个踉跄,接的男人顺势一让,从背后搂住了她,故意用阳具顶住她紧绷高耸的屁股,双手扣住她的双乳不让她挣脱。她扭动着腰想要逃开,却不知道自己晃动的肥美臀肉正给身后的男人一阵阵的爽快。
“这小浪妇,屁股一碰老子的鸡巴就开始扭腰了,要是真干进去那不得爽死她,哈哈。”
“你们这群禽兽!无耻下流!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女子双手扳不开攥着自己乳房的手,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但一边叫骂还是一边张望四周,希望有人能救她一样。
但小星还是没有出去,不过却已经开始气运全身,双掌凝力,等到最后一丝疑虑也不在了,便动手救人。
男人玩弄了一阵,看到身边另一个人有些不耐烦,才双掌一推说了声去吧,把那女子送进下一个人怀里。另一个男人身子微微蹲下,双臂搂住她便一口含住一边的乳头。那女子拚命捶打着他的肩背,他却只管自顾自的用力吸吮起来,好像婴儿一样。那女子双手渐渐无力,只有垂在男人肩头任他轻薄,只是那垂下的长发间哭得更加凄惨了。
“相公,你还没打算动手啊?”冰儿在小星的腰间捏了一把,低声道,“是不是看入迷了啊。”
“这班色中饿鬼,见到这样一个赤裸的美人,也忍得太久了。”小星暗道,若是平凡女子戏弄一番倒也罢了,远远看去这女子虽然彷彿不常见光一样脸色苍白,但不管五官轮廓还是纤腰丰乳,都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上中水準。尤其是那一双长而结实的腿,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那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会有多么销魂。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那双光滑柔润看起来弹性十足的大腿意味着什么。
那群男人的头目明显就是个有经验的男人,所以他最先忍不住了,他匆匆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一丛黑毛中平伸出来的粗大阳具,然后淫笑道:“老子忍不住了,别他娘的玩了,一会儿老子开了她的苞,再干了她的屁眼儿,让她给老子舔乾凈之后她就是你们的了!”
正在爱抚着那女子大腿并在那乳尖上舔吸得不亦乐乎的男人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把那女子推了过去,自己悻悻的套弄起了翘的老高的阳具。
那头目接住看起来已经被玩弄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女人,臂弯架住她的膝弯向上一勾,这女子身段又颇为修长,两条大腿被大大分开,高高抬起的腿下被扯开的红嫩阴门恰好不必那男人矮身多少,就可以让阳具正对上阴户。
那女子更加凄厉的呼救起来,双手卡着那男人的脖颈两侧,拚命踮起脚尖让自己的身子抬高,绷得笔直的一条长腿肌肉紧实肌肤光滑,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那男人摇晃着腰,让紫红的肉龟在阴门口上磨蹭着,沾着那并不算多的一点粘液。
知道这女子就要失身,小星不再犹豫,左足在树干一踏,身子箭一样射向那个男人。
那男人正要把阳具插进那销魂肉洞之中,小星的掌已经到了他的肋侧,就听喀嚓一声,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号撞上了一边的大树,涕泪横流已经被击断了肋骨。
那女子虚脱一般软软倒在地上,低垂着头嘤嘤哭泣着。小星一边保持着这女子的身影在自己视线之内,一边与剩下几个人斗在一起。
冰儿看那些男人都提上了裤子,娇斥一声提剑杀了出来。
小星顺势交过战团,解下外衣披在那女子肩上,一手若是无意一样扶在她肩头的要穴上。
但那女子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并未对那扶在肩头穴道上的手有什么反应。
冰儿刚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心中羞恼,得了风绝尘传授内功之后,出剑更是狠辣无比,就见那一个娇俏可喜的美貌少妇,却剑剑不离周围男人脐下三寸之处。
虽然人多,但那些男人却并没有什么武功,不过转眼间,就有三人胯下鲜血横流,抽搐着倒在地上。剩下几人被吓破了胆,连那头目也不敢去救,顿时作鸟兽散。
冰儿走到那头目身边,挥剑正要斩下,小星却道:“慢。”
冰儿回头,正疑惑还未问出口,就见那地上的女子哭叫一声,猛地起身握着冰儿的手,向前一推,那软剑就刺进了那男人的颈侧。
一股鲜血飙出,撒了那女子赤裸的身体点点猩红,冰儿跳开得快,并未被波及。小星一直运力于掌,但那女子起身时没有用丝毫内力,全凭身上的体力,他猝不及防也没有拦下,回头再看那几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他轻歎了一句,瞥了那女子一眼道:“本想问清楚……问清楚那些男人的来路也省得以后他们找姑娘麻烦。看来是不必了。”
那女子拢住身上衣襟,抽泣着转过身子,用手掩住腿心羞处,盈盈施了个万福,道:“谢过恩公救命之恩。如有来生,定当结草啣环,以报大恩。”说罢便一头向那树干撞去。
冰儿就在旁边,自然一把拦住,劝道:“姑娘又没有真正失了清白,不要如此轻生。”
小星却紧紧盯着那女子垂在身侧的双手,并不说话。披着的外衣从她身上滑落,双手之间那浑圆的屁股不可避免地进入他视线。
他皱起眉头,竟然有些分神。
那女子抽泣道:“奴家父母俱被这些强人所杀,又被调戏羞辱,如何还有颜面活在世上……”
“相公……这姑娘好可怜。”
冰儿捞起外衣再次给她披上,然后飞身去马那边拿来一套衣裙,陪那女子去树后换上,接着带她来到小星面前,低声说道,“让她……”知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以身相许的戏码上演,不免踌躇了一下,继续道,“让她和咱们一起,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了吧。”
小星却开口问道:“姑娘,你的父母尸身何处?”
那女子先是一愣,然后哭泣的更加厉害,说道:“就……就在前面不远……恩公如能帮奴家收敛了父母遗体,奴家感激不尽。”
小星点了点头,“好,你带我去便是。”
那女子嗯了一声,走在前面带路,小星与冰儿牵马跟着。
因为衣服与身材不合,那女子并未穿着中衣衬裙,绣鞋也直接套在脚上,裙脚不过刚刚能遮住那饱满修长的小腿,不堪一握的足踝却完全的暴露出来。纱裙透光,随着她的步子,纤细的腰在裙中微微晃动,让她成熟的丰臀极具风韵的款款扭动。
冰儿也察觉了那女子春光外露,撅了撅小嘴,状似无意的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后,挡住了小星的视线。
走了没多远,就听那女子一声哀号,扑到了泥地上的两具尸首之上。看衣着打扮两具尸体生前应该都是殷实家庭,死状甚是凄惨,身上全是刀剑之伤,斩的血肉模糊。
小星拍了拍冰儿,冰儿会意的过去拉起了那女子,劝道:“姑娘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不要伤了身子。”
小星这才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然后问道:“姑娘,如果你不嫌弃,就随我们一同行一程,到了前面的庄子,我会托人来收敛你父母的遗体。方便的话,可否告诉我们如何称呼姑娘?”
那女子压抑着一下的抽气,抹了抹眼泪,拜倒在地上,说道:“奴家素心,贱姓已无颜面提起,如果恩公和夫人不弃,奴家愿意随侍左右,以报恩公大恩大德之万一。”
冰儿看她可怜,正要答应小星却已经抢着道:“不必了,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我找到安顿你的机会,你便安心的去过你的日子吧。”
“恩公的话……奴家自然不敢违抗。但凭恩公发落。不管是卖身为奴还是嫁于他人,奴家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冰儿忍不住扶起了她,替她抹着眼泪,微笑道:“相公怎么会把你卖掉呢,一定会为你挑一个好夫君让你安稳的嫁人的。”说到嫁人二字,还特地注视着她的表情神态。
素心并未有偷瞄小星或是神态忸怩之类的表现,而是一脸木然的低泣着。
冰儿摸摸头,莫名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四)
多了一个人,共乘一匹马明显是无法实现的了,小星让素心骑马,他们夫妇步行,素心坚持不肯,最后,只好三人都在地上走,那匹黄驹悠閑的跟在三人身后,不时惬意的喷个响鼻。
多了一个陌生女子,小星和冰儿也不像之前那般边走边说笑,除了偶尔交换一个眼神之外,一直沉默着,冰儿问了素心几句,大致得知了她是柳州来上货的布贩家的女儿,本想顺便来拜访久未谋面的一门远房亲戚,不料亲戚搬走,归途上又遭此横祸,家中再无别人,当真是家破人亡。因为父母都通些文墨,自小便给她请了先生,所以尽管她出身商贾之家,却也没有一丝市井俗气。
冰儿歎息了一阵红颜薄命,也就无话可说了。
三人静静地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将近傍晚,才到了这次小星的目的地,伴月山庄。
山庄坐落在离官道极远的地方,仅有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与官道相连。山庄背山傍水,风景秀丽,围墻绵延数里没入另一侧林中,大门紧闭,门口并未有任何守卫,环境清幽令人心旷神怡,看起来并不像武林中人的居所,更像是官家富豪之流的消閑居所。
冰儿上前拉动门环,轻轻叩了几下,响声刚落也没听见脚步声,大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那老人满脸皱纹,看起来却颇为精神,半垂的眼帘下双眸扫过门外三人,精光一闪而过,沉声道:“几位所来何事?”
冰儿拿出密函,回头看了看小星,小星对她点了点头,她才把密函递给那老人,脆声道:“老人家,我们是奉命来把这封信交给贵庄庄主的。还请您帮忙转交一下。”
那老人点了点头接过密函,然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冰儿皱着眉毛气呼呼的回到小星身边,说道:“这庄子的人好没礼貌,咱们怎么说也是送信的,连门都不让进。”
小星呵呵一笑,揉着冰儿的头顶道:“这个地方的人在江湖上低调的很,已经低调到大家一提低调就会想起他们。”
冰儿噗的笑了出来,道:“这叫低调的远近闻名么?”
小星笑道:“不错。”
不过来往了四句,大门竟又已经打开,不过这次大门完整的开向两边,两排青衣劲装汉子分列在青石板路两边,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抱于胸侧。
两排汉子中间,一个苗条娇小的女子快步走了出来,看起来不过双十年纪,一头乌发包在脑后月白头巾之中,只在额前洒下几缕刘海,耳鬓垂下一条短辫,双眼炯炯有神。
虽然五官柔美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甚至堪称绝色,但身上隐隐透出一股英气,让她不显一丝柔弱。上身穿着月白薄绸短褂,外围一件粉色外兜裹住丰腴的胸脯和柔顺的腰肢,腰上束一条米色束带,带端坠着一双玉环,碰撞间叮咚作响,双腿隐在淡粉曳地长裙之中,行走间不时露出精緻的缎面绣鞋。
那女子一身面料均是上等,一看便是庄中地位颇高的人。小星猜测莫不是庄中的统领之类,但以她年纪又是女子,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哪知道那女子走到门口,玉掌抱拳拱了拱手,一双眼睛随着微笑变得像月牙儿一样,看起来顿时柔媚许多,一张小口,声音虽然略嫌低沉,却酥酥柔柔的让人听着无比舒服,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小星吃了一惊,“三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这位就是南宫星南宫少侠吧?在下薛怜,是此庄副庄主,奉庄主之命来迎几位贵客,礼数不周还请担待。”
虽然惊讶这女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副庄主,小星还是回了一礼,道:“在下南宫星,这是内子,那边是我的同伴,劳烦薛庄主出迎,愧不敢当。”不管江湖上还是朝廷里,副手总是不喜欢听到那个副字的。
薛怜微微一笑,侧身摆手道:“客套话就说这么多了,三位里面请。”
小星和冰儿大大方方走进去,素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踌躇着跟上。一个劲装汉子过来牵过马缰,带往别处。
庄内建筑布局颇为怪异,一条石板小路绕的小星都有些头晕,仍未见行出多远,路旁栽种的说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开的密密一树,把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走到小星开始怀疑刚才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时间内出迎的时候,薛怜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身道:“庄主就在前边房中,南宫少侠请。”
冰儿正要跟去,薛怜却横出手臂,在她面前一挡道:“庄主交代,只要送信人进去见她,不知是夫人您还是您的夫君?”
小星不悦道:“是我们两人。”
薛怜收回手,拱手道:“失礼了,那您的同伴?”
小星道:“她不是,劳烦薛庄主代为安置。”
薛怜点头道:“客气了。请。”
冰儿攀着小星的臂弯,也顾不得其他人看不看了,刚才那一拦,让她有些害怕,总觉得这薛怜笑瞇瞇的月牙眼中有股让她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一只狼一样。尽管只是在拦她的一瞬,但已经足够让冰儿胆怯半天了。
两人推开房门,才发现并不是预料中的会客大堂,而是一间书房,檀木书架旁,一个看起来稍显丰满的中年女子正在把一些书籍收放起来。她回过头,虽然双颊丰润,但仍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大半犹存。
她走过来指了指墻边的椅子,然后自己坐到了对面的书桌后,一面用手把桌上的毛笔摆放整齐,一面微笑问道:“风三姐现在还好么?”
小星刚刚坐下,便又再度站起,谨慎道:“前辈是楼主的旧识?”
那女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和风三姐认识的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生呢。说起来那如意楼建立的时候,我还去做过几年总管。后来嫁人,才离开那儿。”
小星疑惑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如意楼中的人物,不应该有他不知道的才对。
开创基业的元老中确实有几位女子,但没听说和伴月山庄有什么瓜葛阿。
那女子轻歎了口气,笑道:“现在的年轻人戒心都很重,这很好。我叫何若曦,你既然是风三姐选定的人之一,自然应该听过。”
冰儿一脸茫然,小星却面露恭敬之色,躬身道:“原来是月狼前辈,楼主身体比起以前又差了些,也多了很多烦心事,我想这也是她让我来找您的原因。”
“不要叫我月狼,那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担子了。嗯……她写得很清楚。”
何若曦扬了扬手中的信纸,然后突然问道:“南宫星,你现在是如意楼的少主,那么如果如意楼真的被内奸颠覆了,你会怎么办?”
看小星颇为疑惑,她补充道:“因为,风三姐提到你颇不愿意做如意楼的楼主,所以我在想……如果如意楼消失了,想必你会去报仇,但是不会重新建立它吧。”
小星皱眉道:“前辈,小星虽然自觉不才不足以领导如意楼,但是如意楼有难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何若曦扬手打断他,道:“这我知道,我问的是,如果如意楼不是现在的如意楼了,你会去重新建立它,并担起楼主这个担子么?”
“前辈所说是什么意思?晚辈不太明白。”
何若曦收起笑容,肃容道:“那么我就问得简单些,风三姐如果现在不做这个楼主了,你愿不愿意接下这个担子?”
小星双手颤抖,慌乱道:“晚辈能力不足,怎么……怎么可以……”
“如果适合的人只有你呢?”
小星犹豫着道:“那……那晚辈自然责无旁贷。”
“很没底气呢。”何若曦微笑起来,伸手把那信纸在手中一搓,白色的碎片丢到一边纸篓中,“风三姐是不是交给你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或者……是很复杂耗费时间的任务?”
小星想了想,调查英雄大会,之后再去接白若兰,听起来简单无比,真要做好却少说也要几个月,至少要把参与的各门各派的任务之类的调查清楚,才好做应对之策,便点了点头。
何若曦歎了口气,说道:“那么我便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消息,那消息有多么真实,和什么人相关,从现在开始只要没有风三姐或是我的命令,你都不许回如意楼。”
(五)
“为什么?”小星不解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回如意楼?”
“你要回也可以,但你擅自回去的那一刻,你就是如意楼的楼主。你要想清楚。”
“我不明白。”小星听的一头雾水,“楼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信里说了什么?”
何若曦起身向外走去,淡淡道:“去做你的任务,然后随便去做什么,只是不要回去。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情,不管你情愿也好不愿也罢,风三姐是如意楼的过去和现在,你,才是如意楼的将来。”
说完,何若曦便走了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小星和完全听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冰儿。
她一出门,薛怜便迎了上来,紧紧跟在她身后。她低声道:“怜儿,有些事情,我已经很厌倦了,而且我答应了我的丈夫,我也无法去做。伴月山庄,这些日子一直都拖累你了,你替我做完这件事,便不用再回来了。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薛怜垂首道:“徒儿只想侍奉在师父身边。没有什么事情想做。”
何若曦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向远处刚刚升起的月亮,淡淡道:“年轻人应该多去闯蕩闯蕩,到了江湖,只要你记着不要辱没了月狼的名号,便是对得起我了。”
“……是。徒儿知道了。”
“那么你安排好南宫星他们的住处之后,便去收拾东西吧。银票多带一些,江湖生活终究不比庄里。明日我告诉你要为我做的事情,你便去吧。没有什么困难难以解决的,便不用再回来了。”说到最后,一直平静的语调还是微微发颤起来。她膝下无子寡居至今,这个徒儿便如同她的女儿一般。
“是,徒儿这就去安排他们。”
“去吧。不要让他们再来见我。明日你送他们离去即可。”
她看着薛怜远远离开,自己独自走进了另一间房中,房内香火瀰漫,正对门的石台上尽是供奉的灵位。
她走到前排最末的灵位处,怔怔的望着,一滴珠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她低声自语:“夫君。伴月山庄因我而断了香火,不知道下辈子,你会不会原谅我。”
她抚着自己的肚腹,向着窗外低喃着:“南宫熙,你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我的儿子若是能生出来,怕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我……好羡慕你们……真的好羡慕。”
小星犹豫了片刻,本想追出来问个详细,但迎面碰上了薛怜,薛怜伸手道:“南宫少侠这边请,敝庄已经备好了酒饭,你们那位同伴已经等了阵子了。”
小星还是想多问几句。但是薛怜说庄主身体不适,不再见客了。小星也不好坚持,便带着冰儿跟着薛怜往用餐的堂厅去了。
虽然桌上酒饭颇为丰盛,作陪的薛怜也极为热情,但小星神不守舍,素心木然凄楚,倒也只有冰儿能强撑着笑脸和薛怜谈笑几句。
食不知味的吃完,冰儿和小星被安排进了一间双人卧房,素心的卧房与他们之间间隔甚远,加上布局奇异,要转过两个回廊才能到达。
冰儿开始还不明就里的问薛怜:“为什么我们住的隔这么远?”
薛怜掩口微笑,低声道:“冰儿妹子,新婚夫妻当然要住的僻静才好。打扰或是被打扰,都不是好事。”
这句话让冰儿一直脸红到薛怜离开。
小星一直在思考究竟何若曦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没注意到这两个年轻女子的私语。看到冰儿脸红扑扑的坐在床边整理包袱里的衣物行李,不免笑着捏了她脸颊一把,问道:“怎么了?都成亲这些天了,怎么还脸红的这么厉害。”
“没……没有。”冰儿看看小星,问道,“相公,素心被安排的客房离咱们那么远,你都不奇怪么?”
小星笑道:“那薛怜既然知道素心只是咱们救来的女子,自然是安排得远一些,一来避嫌怕惹到夫人你吃醋,二来……”
冰儿咯咯笑道:“冰儿可不够资格吃醋……二来什么?”
“二来怕你的叫声被人听见。”小星笑道。
“冰儿的叫声?”
冰儿愣了一下,然后睁大双眼瞪着小星,双颊绯红娇嗔道,“讨厌!冰儿,冰儿才……才不会叫!”
“晚上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小星一向不愿让烦心的事情纠缠自己太久,既然何若曦这么说了,那么自己迟早会知道答案,不如抛开这些东西,姑且按她说得做便是。
至于心中的纠结,与娇俏可喜的冰儿调笑片刻,自然也就淡了。
“时候还早,不要逗冰儿了。”冰儿笑着挣开他的怀抱,坐到灯烛边拿起小星的外袍,用湿巾仔细的把弄髒了的地方慢慢擦拭乾凈。出门在外洗衣不便,大半衣物上的髒污都是冰儿这般处理掉的。比起以往和燕儿出门时候,他不愿燕儿费神,衣服髒了便换掉买新的,现在倒是节约了许多。
倒不是他舍得冰儿费这工夫,而是小丫头在这上面到颇为坚持,两人有一次云雨之际小星手劲大了扯破了她的裙角,第二天冰儿疲倦起的晚了,小星顺手丢掉拿出了包袱里的新裙,结果虽然冰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受了阵子,小星说给她做新的裙子,也被她拒绝了。
大概是小时候的佃农生活的影响吧。小星有些心疼她在那里费力地擦,起身想要拉她到床上。至于到床上是想让她休息还是更费力就要另行商榷了。
但他刚刚起身,就听见窗外远远传来几个汉子的呼叫。随之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小星对冰儿说道:“在屋内不要出来。”然后开门出去。
院中两个高大身影身穿黑色劲装蒙着脸面在回廊假山中几个起落,飞身跃过了院墻,一群手执火把的护院匆匆追了过去。
小星心道自己今日刚到,便有人夜袭,很大可能和如意楼有关。心神一动,纵身而起,双足在院中假山上一踏借力,站到了院墻之上。但居高一望之下觉得面前的院落和自己来的院落几乎一样,却又有哪里不同,不免转身细看,但这一望才发现身在院墻之上看四下的院落竟越看越觉眩晕,难以辨明方向不说,甚至几欲作呕。
连忙从墻上跃下,烦闷之感才稍稍减弱,但一打量周遭,小星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刚才的那个院子,连忙沿着小道贴住墻边向拱门摸了出去,到门口一看竟又是一间陌生院落。如此绕来绕去,竟然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足足小半个时辰后,正彷徨的小星听到熟悉的低沉酥柔声音,“南宫少侠,晚上在伴月山庄还是不要独自乱转的好。”
他转身,薛怜正在路的另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他,道:“这边请,我带公子回房。”
小星尴尬的摸了摸头,跟着走了过去,说道:“我看到有两个劲装男子,便想帮忙追一追,没想到让薛庄主见笑了。”
薛怜掩口轻笑道:“那无知贼子已经被擒获,敝庄院子虽然不大,却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说着,一双月牙眼笑瞇瞇的注视着小星的表情。
小星笑道:“那再好不过了,最近有人总是与我们为难,有活口可以问个清楚是再好不过了。”
薛怜仍然微笑着,但弯弯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寒气,“没有活口。一个蒙面女子远远的出现了一下,我过去她便不见了,然后这两个男子便咬碎了嘴里的毒药自尽了。”
“蒙面女子……”小星沉吟道,“薛庄主,你带我去素心房间。”
薛怜哦了一声,笑道:“你这时候去找她,不怕夫人介意么?”
“我始终觉得这女子出现的太过蹊跷,你随我去搜一搜便是。”
薛怜虽然眼中露出不信之色,但还是带他来到了素心房门。她伸手要敲,却被小星拦住。小星把手抵住房门,然后猛地用力推开。随着卡嚓的门闩断裂声,小星和薛怜破门而入。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屋子边上的盆架上放着一盆水,而那素心手上拿着一条湿巾,正惊讶的望着被打开的房门,粉颈下颤巍巍的淑乳还沾着水珠,微微分开的修长双腿间,那一丛黑色毛发也是湿漉漉的。
这粉嫩娇美的身子,竟然是完全赤裸的。
的确……又有谁会在拴上房门擦洗自己饱受凌辱的身体的时候,还会穿着衣服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呆立片刻,素心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愈发红润,然后啊的尖叫一声,蹲下去护住了身子。
这一声尖叫在本已平静下来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而刺耳……
第十九章:暖风骤远遗夜寒
(一)
那尖叫一下子惊醒了小星,他连忙闪出门去,把房门带上。神色甚是尴尬。
薛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南宫少侠,还是要进去搜么?”
小星想了想道:“这女子来路不明,如果那蒙面女子确实离不开此庄的话,毫无疑问就只能是她。她赤身裸体,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劳烦薛庄主代劳。”
薛怜微微一笑,道:“好,那我进去看看便是了。那蒙面女子眼角有一颗泪痣,辨认应该不难。”说罢她转身进屋。小星却是一愣,素心的脸虽然自己并未仔细端详过,但白白凈凈的脸上绝对没有什么痣。
莫不是……错怪了她不成?
心中犹疑不定,暗下决心不管这个素心是什么来路,明日动身之后到的第一个市镇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出去。
约摸一盏茶功夫,房门打开,薛怜走了出来,对着小星摇了摇头,便往廊下走去。小星跟在后面谨慎的问道:“什么也没有查到?”
薛怜说道:“下人来给他送衣服的时候,她在房内,她让下人打水给她的时候,她也在,蒙面的那条灰巾没有找到,她眼角也没有那颗泪痣。我没办法再继续怀疑她了。”
“是这样么……”小星沉吟着,总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我假借替你给她赔礼,用内力从她的手试探了一下,她……身上没有武功。双手掌心细腻,也摸不出用药水处理过茧子的痕迹。倒是几根手指间有些毛笔磨出的茧子,更像是个大家闺秀。”
“那就怪了,难道那蒙面女子现在还在庄里么?”
“这就不清楚了。”薛怜往院中看了一眼,道,“敝庄的眠月阵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阵法,逃脱也是有可能的。”把小星带到他的客房附近,薛怜拱手道:“不打扰南宫少侠和夫人了。请回。”
小星回道:“给贵庄添麻烦了。”
薛怜微笑道:“不碍的。”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小星知道她多半又要仔细搜查一遍,这庄子布局诡异,自己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便推门进屋,休息完了明日上路,相信就没有人再给伴月山庄添乱了。
冰儿在床边坐着,头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小星微微一笑,进来把门闩上,走到桌边顺手灭了灯烛,轻轻把冰儿抱起,小心地放到床上。
动作甚轻但还是惊醒了冰儿,她睁开还有些迷茫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相公……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吓死冰儿了。”
小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啪的一掌打在她的俏臀上,“是么,都把你吓得睡着了么?”
冰儿红着脸捂着屁股扭着身子笑道:“那又不怪冰儿……那……那是冰儿太困了。”
本来就已经半解的罗杉绸裙扭动中变得凌乱,片片玉肤香肌裸露出来她却浑然不觉,仍然朦胧着惺忪睡眼帮小星脱着衣裳,想伺候他睡觉。
柔滑的小手替他宽衣解带,不免蹭过他的肌肤,他眼前微恍,不久前素心那惊讶而来不及掩饰的成熟裸体又莫名的出现在脑海里,柔软的腰肢,蜜桃般的屁股,丰腴饱满的胸膛,在他眼前摇晃着。
小星甩了甩头,对自己因此而燃起的欲望感到不屑,却被冰儿误会成对她的不满。
她眨着眼睛,一边继续半坐着帮他脱衣服,一边问道:“相公,怎么了?”
才问出口,刚刚把他外衣迭好然后扶在床边等他脱下裤子的手臂就碰到了她熟悉的隆起。
“相……相公……你……你想……了么?”她抬起小脸,脸上露出偷腥的小猫一样的微笑,双眼也变得水汪汪的。
小星把注意力转回到冰儿身上,拍了拍她的肩,哑声道:“你不是很困么,还是早些睡吧。”说完也不脱裤子,把冰儿的身子往里挪了挪,就躺到了床上。
冰儿却双眼晶亮的笑瞇瞇的爬起来,轻轻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小腹,柔声道:“看见相公这样,冰儿突然不困了呢。”冰儿心底想的却也是那个素心,不管小星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子的存在却毫无疑问的激起了她心底的战斗意识。
冰儿的俏脸一路往下磨着,最后那小下巴甚至搁在了被撑起的裤裆上,一边用下巴后那处柔软的凹陷压在撑起的帐篷顶端上,一边向上抬眼望着小星,带着低柔的喘息声轻轻道:“相公困了么?”
小星瞇起眼,微笑着看着冰儿。她上半身趴在他腿上,两团绵软就那么压在他大腿上,即使隔着衣物,那柔软的触感都异常清晰。她掍眭漱p脚丫还不老实的贴住了他的脚,用她的足背磨蹭着他的脚心。
“我要是真的困了呢?”小星笑道,然后故意打了个哈欠。
冰儿抿唇而笑,说道:“那相公便闭上眼睡吧。冰儿帮你脱了裤子,睡起来凉快。”说着玉手一伸,已经把那裤子褪下半截。
小星也不说话,悠閑的把双手枕到脑后,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时候他还是不得不认同他师兄曾经说过的话,“女人能帮助男人摆脱很多不适,不管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不过,他和师兄不同的是,他比较在乎这个女人是谁。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人是会改变的。短短几个月前,冰儿对于他来说还只不过是一个照顾他母亲起居的所属于他的侍女,因为曾经很沖动的把她光溜溜的送回到楼主那里去,所以见到她时候甚至还会有些不好意思。那时他绝对想不到,会有现在这样既不是燕儿也不是白若兰,而是冰儿悄生生的在他身边给他一个女人所能给的全部的情况。对于燕儿……他甚至已经开始模糊了……
不过显然冰儿并不是真的要让他睡觉,也没打算让他安静的思考下去,她垂下小脸,用手扶正了那热乎乎的棒儿,先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稍稍吐出舌尖,在棒儿顶上那个小孔里轻轻点着。
比起平日的乖巧体贴,骤然多了几分热情主动。小星被这灵巧的小舌头点的阵阵舒泰,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声。
用唇瓣抵住肉龟,用香舌推了些津唾上去,冰儿屈指握住肉茎,一边在根部上下套弄着,一边用另一手的手指把那些津液在肉龟上抹匀开来。
小星正闭目享受间,冰儿突然问道:“相公,你闭起眼睛,是在想素心姑娘么?”
小星皱眉反问道:“我想她做什么?”
冰儿嘻嘻一笑,调转屁股坐在他胸口上,说道:“看见那样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是男人都会惦记着吧?”说着,那紧实的小屁股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胸口扭来蹭去,臀尖压过他胸前,让他浑身一阵发热。
刚才偶尔出现的素心的裸体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的全部注意力成功的被这娇俏的小少妇吸引住,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双手罩上她的臀峰揉捏起来,“我现在就惦记着……怎么让你变得光溜溜的。”说着双手向下一扯,那裙腰一下被扯到了膝弯,白嫩浑圆的屁股在夜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冰儿呻吟着抬腿把裙子脱下,然后抛开小褂,只留下一件兜儿裹在胸前,接着轻笑一声,伏下身子唔的一声,把那肉茎含进了小半根。
小星只觉一阵温热,硬邦邦的阳根顶住了柔软滑嫩的舌头,那舌头贴心的沿着肉茎上的青筋细细的舔弄着,香腮一收一放,好像膣内嫩肌一样夹挤着他,虽然动作青涩牙齿不时会碰到他的肉茎,但这种青涩加上冰儿的认真反而给了他心里十分的满足。
他抬起上半身,冰儿分开的双腿尽头,那一丛柔顺的毛发似乎浓密了一些,高高翘着的屁股紧紧并着,白嫩的耻丘中,仅能看见并拢的花瓣和诱人的嫣红一线。
他凑近了些,双手也向两边拉着她的臀肉,像蜜桃从中分开一般,已经带着些水气的幽穴在昏暗的房间内模糊的暴露出来。
察觉到视线集中在自己的阴户上一般,冰儿含着棒儿扭动着屁股从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哼声,似是不情愿,但那被看着的穴口,却显然更加湿润了。
小星微微笑了笑,伸出舌头在那还被嫩皮包裹的小巧阴核上轻轻一舔。冰儿大腿猛地一绷,双臀骤然夹紧,但无奈那圆滚滚的小屁股正掌控在小星手中,纵然那小蛮腰摆的再急,却也无法让幽穴离开小星唇畔。
想到之前冰儿所说的那句“冰儿才不会叫”,他不禁玩心大起,把脸几乎埋进冰儿的股间,用舌头一点点剥开阴核外的嫩皮,然后双唇夹住那充血凸起的小小肉粒,用唇尖快速扫弄起来。
(二)
“相……相公……别……别用嘴……那里……那里不干凈……”冰儿一下子放开了嘴里的棒儿,仰着脖子弓起了背,双腿微微颤抖着,连话音都颤颤的带着呻吟。
小星深深地嗅着冰儿幽谷中的女儿香,冰儿较为爱洁,穿衣时,香囊从不离身,每晚即使无法沐浴的时候也会简单擦洗一下,但今晚显然冰儿还没来得及打理身子,那股带着淡淡体味的香气浓浓的充斥着他的鼻端,让他的小腹下燃烧起来一样。
“相公……真的不行……不行了……”冰儿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蜜穴被口侵占的感觉,阵阵鼻息直接喷在阴门之上,让她浑身酥软,而不停被舔弄得阴核,更是让她的心尖都整个儿的酸了,这时她那里还记得自己说的不会叫之类的话,双手攥着床单啊啊的呻吟起来。
虽然让她叫了出来,但小星却也怕被巡夜的庄丁听见,便抬高臀部晃了晃被冷落的阳根。
冰儿喘息着低下头,用手扶住棒儿再次送进嘴中,刚刚含进去半截,就觉得阴核处一阵酥麻直贯脊背,连颈子都软了,结果一下子把棒儿吞到了底。
阳根前端挤进了嫩肉圈成的一个狭小所在,让小星一阵爽快,但还没有细细体验,冰儿就咳嗽着抬起头,像被呛到一样,“呜……顶……顶到喉咙里了。”
小星也连忙起身拍着她的脊背,笑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张樱桃小嘴,做什么如此贪吃,竟要整根吞下去么?”
冰儿胀红了小脸,唔唔了半天才羞道:“都是相公不好,你……你舔……舔的冰儿一下子浑身都没力气了。”
“这样啊……那我要怎么补偿一下娘子你呢?”小星一边调笑,一边不着痕迹的把身子拉了回来,半跪在小星身上的冰儿还在咳嗽着,注意到自己身下本来该是小星的那根棒儿的地方却变成了小星的双腿时,不由得奇怪的唔了一声。
那一声还没落下,就立时变成了酥软的呻吟,阴门一紧,冰儿的紧滑嫩腔一下子就被小星的棒儿插的严丝合缝,肉龟狠狠顶住花心,当真是不留一丝缝隙。
冰儿哀哀呻吟着,连叫声都听起来软弱无力。
小星仔细享受着紧缩的腔肉包裹着肉茎的感觉,却不急着抽动,按着她的屁股让她随着自己躺下坐下,感觉那棒儿又顶进几分,几乎要顶穿了花心一样。冰儿捂着小腹,无力的向后仰倒,跪分的双腿间紧密结合的地方随着她的移动滋的挤出几点浆液。
小星双手绕过冰儿的腰,一手上滑到肚兜之中,把那汗津津的滑腻乳房大掌握住,按揉挑逗着,一手下探到二人交合处,寻到那已经挺立凸起的小小阴核,轻柔的拨弄起来。
在小星手中不断变换形状的乳房又闷又胀,被满满的填充着的幽穴中更是憋闷的让冰儿焦躁的扭动着,阴核处不断传来让她浑身酸软的麻痒。她舔着发干的樱唇,哼着苦闷般的呻吟,自己开始拱挺着腰。
因为被小星搂在怀里,无论怎么动作,冰儿都只能把屁股抬起一点,身子里的棒儿也只能在她的动作下抽出寸许,抬高放下几次,这浅尝辄止的感觉反到让她更加难受,尤其是那热乎乎的顶端只能不轻不重的点在花心上,让冰儿花心那团嫩肉将酸未酸,欲麻不麻,直叫她汁水不断却无法痛痛快快地泄上一次。
“相公……这样不动,你也会舒服么?”套弄了几下,冰儿穴中酸痒难耐,终究忍不住开口,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小星笑道:“不碍事,你舒服就好。”说着双手的动作更进一步,一手按住乳头,一手按住阴核,用指肚压住,不轻不重的画着圈子按揉起来。
冰儿幽穴一紧,又是一股滑水儿冒了出来,她呻吟道:“可是……可是冰儿不舒服啊……”
小星暗自微笑,把腰挺起抬着她的屁股猛地向上耸了两耸,粗长的棒儿结结实实的在冰儿幽穴中捣了两下,口中道:“那这样是不是就舒服了?”
冰儿穴中被那肉茎畅快的一磨,花心被重重一顶,浑身一阵哆嗦,软声道:“啊啊……好……唔唔……好舒服……”然后听见小星笑声,心中一阵害羞,嗔道,“相公……你……你就知道取笑冰儿……”
小星哈哈一笑,抱着冰儿坐起,让她紧耸的屁股坐在自己腰胯间,冰儿一阵呻吟还没结束,小脸已被他扳了过来,小嘴被他从后面探头吻住,舌津纠缠的同时,有力的双手也抱住她的双股,向上抬起放下,棒儿就随之在紧热湿滑的幽穴之中抽插起来。
小嘴被小星堵住,冰儿只有鼻子里哼出畅快无比的声音,跪坐的双腿早就伸直,一条垂在床边,一条伸在床内,不断的抽动着。
“哈阿……哈阿……”冰儿双颊憋得通红,猛地挣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相公……轻……轻些……”
抬起的时候肉茎抽离,蹭在嫩壁上让她浑身颤抖,落下的时候全赖她自身重量,每一下都坐的实了,花心被推挤的都有些酸痛。
小星却觉得棒儿偶尔刺的深了,挤进花心之中,那一团柔滑之中无比紧窄,吮在肉龟上说不出的受用,只嫌无法次次深入,又怎么舍得就此轻些。冰儿那幽穴本就生的浅窄,这一下下直捣穴心捣得她既胀痛又酥麻舒爽,口中的呻吟也混乱了起来,“啊啊……相公……疼……但……不要……不要停……”
背后抱着冰儿虽然姿势新奇,但动作不便,想要更加深入的阳根也碍于那丰美臀峰相隔,小星心念一动,拔出阳根扶着冰儿让她躺倒。
冰儿双颊酡红,眼看就要泄了身子却突然觉得下体一空,心头虚虚的登时没了着落,不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小星,皱巴巴的肚兜下的双峰起伏的更急了。
小星半蹲在床上,抓住冰儿秀美的双足高高举起,然后向冰儿上身那边折了过去。
冰儿身子回弯,双腿不由得分开向两边,直弯到双膝几乎迭到了酥乳两侧,抬高的屁股绷得紧紧地,中间鲜嫩的蜜穴斜对上空。冰儿娇喘道:“冰儿……这样……要喘不上气了。”
小星也不理会,径自趴在她身上,双臂架扛住她的双腿,让她身子无法伸直了,阳根自上而下对準湿淋淋的肉缝,毫不费力的向下一压,噗滋一下,直插到底。
冰儿阿的一声仰头呻吟起来,血脉不畅之下,阴户里传来的每一阵感觉都那么清晰明显。
臀丘再也无法阻碍到小星的侵入,他追寻着幽穴尽头花心中的销魂感觉,一下下更深更狠。
冰儿穴内空虚被猛烈的填补,还未抽送几下,那一双小脚就猛地绷直,足心蜷起美丽的波纹,剧烈的颤抖着,花心积蓄的酥麻一下子扩散到全身,好像身子里有什么崩开一般。
第一波尚未止歇,第二波就接踵而来,小星的棒儿真的刺穿了她身体内的什么地方一样,让她的穴中再没有其它感觉,只剩下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的快乐源源不断地传向已经麻痹的脑海。
外翻的腔肉带出阵阵汁液,两人肌肤拍击得啪啪声也愈加响亮,小星运足腰力,趁着冰儿的膣内正因为愉悦而推挤紧缩,快速的做着最后的沖刺,结实的脊背上泛起一阵汗光。
冰儿终于在那一阵美胜一阵的快感中绷紧了全身,双眼大大的睁开,红艳艳的小嘴大大张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脑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彷佛只剩下被奸弄着的小穴,会阴处的嫩肌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起来,尽管被小星压在身下,却整个人要飘起来一样,花心彷佛不见了一般,一股股汁水随着膣内收缩尽流而出,已然泄了阴精。
小星本就到了最后关头,插在冰儿体内的阳根也是已经硬胀到极限,冰儿阴精一出,在那火热的肉龟上一淋,再加上丢精中的女体肉紧异常,决计不是寻常舒畅时候夹紧的阴户可比,精关不由得大开。
小星浑身一颤,紧紧搂着冰儿娇美的身体,把浓浓的阳精尽数喷射进冰儿幽穴深处……
(三)
尽管对于习武之人,只要不是练的童子功,一次尽情地交欢不会有太大影响的,但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冰儿还是满脸倦容,伴月山庄的下人送来梳洗的热水,她去开门的时候还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
那下人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妈子,自然是知道年轻小夫妻早晨会如此困倦的原因。
看那下人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冰儿不由得大窘。
昨晚看小星的那样子,再来个两次三次的,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她昨晚实在不济了,小星也没再索欢,两人才安心睡下。醒来之后阴户到没再有胀痛红肿,看来那柔嫩的幽穴已经逐渐适应了云雨之事。
冰儿拧了巾子,递给小星,眼光一溜过小星抿着的嘴唇,不由得双颊一阵绯红,脑海里又浮现昨晚那嘴在自己腿间的销魂感觉,双腿一软险些坐倒。
小星拉了她一把,奇道:“真要是困成这样,你就再睡片刻。英雄大会还有近半个月,咱们也不急着早这一时半刻的。”
冰儿连忙道:“没事,冰儿……脚滑了一下而已。”
两人收拾停当,便在屋中等人来领路,有了昨晚的经验,小星说什么也不会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找不到路事小,让薛怜再看一次笑话,伤了小星那大男子的自尊心就事大了。
沏好的一壶茶说说笑笑间喝了大半,才有人来叫二人往内厅过去。
到了那边,素心已经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中,怯怯的低着头。伴月山庄似乎是没有早晨这一餐饭,小星也不好开口询问,便摸了摸肚子拉着冰儿坐下。
端坐在当中的是何若曦,身边站着几个庄内弟子,却不见薛怜。
小星本想再问问昨日何若曦的话究竟是什么用意,但将要开口又觉对方昨日不说,今日自然也不会说,心中也不愿在此耽搁,便开口道:“庄主,在您这里打扰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们就趁早出发了。”
何若曦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竟没有听见一般。小星便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何若曦这才猛地抬头,说道:“你要走了……这样也好。”她思索片刻,继续道,“昨晚的事情,说明你行蹤已露,一路过去千万多加小心。我不知道风三姐怎么安排的,但她应该没有多余的人手来保护你才对。”
小星微笑道:“前辈多虑了,我虽然武功平平,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信是好事。”何若曦笑道,“但自负就不是了。昨晚那两个男子身上的东西有鸽子的标记,很可能是一组属于某个势力的杀手,那两人仅仅是来探查摸点,武功就已经远在我伴月山庄大半弟子之上。”她似是有意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素心,沉声道,“江湖诡计陷阱,防不胜防,你历练不足身边又有娇妻在侧,好自为之吧。”
小星看了一眼冰儿,回道:“我知道了,多谢前辈教诲。”
何若曦唤过下人,拿了些银票给他,小星知道她的身份,加上这一次时间漫长,也不虚情假意的拒绝,痛快的接过放进怀中,躬身道了声谢。
她瞥了眼素心,问道:“你们怎么动身?要不要多準备一匹马给你们?”
小星踌躇了一下,冰儿不会骑马,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素心估计也不会骑了,或者是会也,要装作不会,便开口道:“还请庄主準备一辆马车,至于那匹马,就留在贵庄好了。”
何若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弟子进来报告,马车已经停在庄门外。
小星与何若曦也没什么更多的话好说,便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带着冰儿素心驾车离去。何若曦也不远送,马车行进林中小道,那伴月山庄的大门,就沉重的关上,拖曳出长长的闷响,犹如蛰伏老迈的狼,垂死前低沉的叹息……
车厢内,冰儿左顾右盼十分不安,蹙眉看着陪在她身边的小星,非常不解。
时不时的想探出去到前面看看素心,却被小星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坐在车厢内的,是他夫妇二人。坐在前面赶车的,自然就是素心了。
用了约摸半刻左右教会了素心怎么赶马车,之后小星就陪在冰儿身边再没出去过。倒不是他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他心头的疑虑没有消除干凈,始终不敢留她和冰儿单独处在车厢里。
还好那素心并未有什么怨言,而是任劳任怨的用那看起来提水桶都吃力的小手拿着粗糙的马鞭做起了车夫。
找个老实人家把她嫁了是个说起来感觉很容易的处理方式,但是真到了实行的时候,难度却也不低。小星在车内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如何对一个陌生的人开口说媒。而且,如果这素心是个陷阱,那老实人自己前脚离去后脚就要倒霉,如果不是,那这身世坎坷得可怜女子岂不是要被自己的怀疑耽搁一生?
越想越心烦,搂着冰儿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勒的冰儿都有些不舒服了,只好道:“相公,你是嫌冰儿胖么?”
小星疑惑的阿了一声,冰儿的身段在天璧皇朝可以说是太过瘦小了,怎么会胖。他这才注意自己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用得力道大了。
“相公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小星叹口气,凑到冰儿耳边低声道:“这个素心,怎么才能把她摆脱掉?随便嫁掉感觉不太好……”
冰儿眼睛一亮,认真思考起来。帮夫君处理这种情况的时候,女人的脑子总是好用一些的。
“不如到湖阳城调查英雄大会的时候,介绍给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好了。真要是背后有什么阴谋,那些人与咱们敌对,咱们也不用愧疚的,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遭遇大劫后嫁给名门弟子,也不算委屈了吧。而且咱们去了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冰儿听说,江湖上的名门弟子们,对于这种身世凄楚貌美如花又没有不幸失身的,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小星忍不住笑了出来,摸着她的头道:“好,就这么办好了。”
冰儿斜眼望了望小星,笑道:“相公,你真的对那素心姑娘没有动过心?”
小星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冰儿的屁股,笑道:“你难道真的当你夫君是淫贼啊?”
淫贼的称呼不免又让他想起白若兰,神色稍稍一黯。
冰儿缩起屁股嗔道:“老是打冰儿这里,打扁了不好看相公可不许生气。”
小星嘻嘻笑着摸上她浑圆的臀峰,道:“有么?我摸起来,可是更丰腴了。”
笑声中突然车子一震,像是轧倒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小星也没在意,伸手搂紧冰儿,但马上察觉不对,便上前撩开马车的前帘,果然,驾车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素心竟然不见了!
他连忙勒住马缰,马车缓缓停下。跳下车来向后看去,小路上安静如常,这种大早本就偏僻的路上自然不见什么人影。
果然江湖中人和马车这种东西犯沖,关在那么个大木盒子里,简直是在勾引偷袭的人下手。
小星叫冰儿从马车里出来,两人四下张望了一番,竟然见不到人影。看来被掳去已经有段时间,要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子偏离路面,没人赶车的事情怕是还不会被发现。
能从小星眼皮子底下身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单从轻身功夫来讲,就已经惊世骇俗了。
虽然这马车行的不急,甚至算是迟缓,但素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果不是来人轻功极好小星都没有发现就瞬间把她制服带走,那就是素心本身就有问题。
没有内功,手上没功夫,只有练毛笔的痕迹,要不是薛怜判断错误,那么如果素心背后有阴谋的话,那个主使也足够大胆的了。不过为了什么?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一天,能得到什么?小星越来越觉得奇怪。
道路两边皆是野地,虽有长草覆盖,却也难藏下一个成人。看来素心已经不在附近了。
带着冰儿一起坐在驾车的位置,让冰儿掌着缰绳,小星开始凝神戒备四周,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这次真的要是被那些内奸的人盯上,隐瞒身份怕是难上加难,在湖阳城那正道云集的地方,一旦被揭破很难全身而退。念及于此,小星心头不免又沉重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总管级别的人反叛,为什么至今都还没有出现象样的狙杀?高手不足?可是那天那个躲在棺材里的女人武功就已经不低,更何况柳长歌这种人都只是马前卒,怎么会缺人手。
做好了被追杀的準备,却一路平静,到了伴月山庄任务完成,却开始起了波澜,小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小路曲折向东北弯去,行了小半个时辰,仍然无事,就在小星紧绷的神经将要放松下来的时候,一直专注的看着前方驾车的冰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小星望路前看去,就见一棵枯树上绑着一个女子,一身破烂的粉色衣裙看去正是素心,小型连忙奔过去。就见素心身上衣裙被扯得稀烂,兜儿内衣根本不在身上,只有破碎的布片说是蔽体不如说是仅仅挂在身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内侧还布满斑斑血迹,双乳裸露出来,白嫩的胸口用不知是什么的血写着小字,“滚回如意楼,否则就不仅仅是你老婆。”。
“素心,素心。”
听到小星的唤声,素心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沙哑着声音道:“恩公……有人……买了人,要折磨冰儿……你……要小心……”
说完,便头一垂,晕了过去。
(四)
“妈的,竟然抓错人了!”小星正要解开捆着素心的绳子,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四个高壮汉子拿着大刀站在路边的野地里。
“你他娘的还说你的粗,把别人老婆都能干出血来,原来便宜了你这王八蛋了,让你破了个雏儿!”另一个汉子哈哈大笑道。
一人淫笑道:“那又怎样?那小屁眼儿不还是被你拔了头筹。”
接话的人望着冰儿道:“这男人的老婆不如这女人标致,这次就让你们先好了。”
小星皱起眉,心道凭这几个乌合之众不可能俏没声息的把人掳走才对。这时一个听起来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从小星身后的树上响起,“你们几个的本事也就是对付对付女人,真要和这男人动手,你们还不够资格。我不知道那是个雏儿让你们赚到了,心中不是很好受,你们若再多嘴,我就只好让你们安静了。”
背后不远的树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容貌十分俊秀,手上拿着一把短剑把玩着,剑上缀着七星装饰,衣着看起来很是华丽,加上出口的话颇为轻浮,好像纨裤子弟一般。
但小星看他眼中神气内敛,温润有光,决不是真正的浮滑之辈。
那四人不满的嚷嚷道:“姓宁的,我们兄弟四个虽然当年名号没起好,在江湖上不如你出名,可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们。大家一样拿钱办事,你也不要惹毛了老子!”
那姓宁的跃下树来,也不看小星,径自走向那四人,笑道:“你们的名号可响亮的很,说起太湖四霸江湖上可是个个都知道,只不过……叫太湖四霸的人太多了,连一辈子没到过太湖的也敢起这个名号,怎么说不出名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四人面前,那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刷刷拔刀扑上,那四人虽然看起来蠢头蠢脑,但四把大刀配合默契,身形起落间攻势凌厉,一看便知也是久经江湖历练的。
那姓宁的身子一扭,一边后退一边躲开四把大刀,口中犹有余暇道:“看来大家都知道黑吃黑的道理,少一个人就多一份钱。我就喜欢这种懂事的搭档,省了我很多愧疚。”
小星在旁观战,几招下来就知道那四人已经死定,不免留神起那姓宁的男人的武功,知道一会儿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他娘的!这王八蛋脚底下有鬼么!”攻的大汗淋漓,那四人仍没有沾到姓宁的一片衣角,一个性子躁些的已经忍不住一边挥刀一边大骂起来。
那姓宁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下辈子如果还要闯江湖,选个好师父吧。”说完转身便走向小星。
小星轻声赞道:“好快的手。”他一直凝神看着那姓宁的,他说话同时拔出短剑飞快地在四人每个人的咽喉上刺了一剑,那一句话说完,短剑收进鞘中,利落无比。
那并不是什么剑法,也看不出什么招式,就像不懂武功的人只是单纯的去刺对方咽喉一样,只是比起不会武功的人来说……甚至比起很多江湖好手来说,都快上很多。
更可怕的是,他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杀气,就好像他杀的不过是一只鸡一样那么自然。
那四个人站在原地,手上还握着刀,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头已经有鲜血飙了出来,他们抽搐着倒下的同时,小星拱手道:“敢问阁下和七星门宁三当家的是什么关系?”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一个拿人收钱替人消灾的买卖人,说什么当家的那么正经。区区不才,正是宁无行。”
小星转了转眼珠,问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七星门,要劳你大驾来对内子下手。”
宁无行笑道:“别人给钱,我又乐意,这个理由还不够好么?七星门神鹰堡如意楼,不都是买卖人么。难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么?”
听他说出如意楼,似乎不像是知道小星的身份的样子,小星一边把冰儿挡在身后,一边道:“在下虽然初出茅庐,却也知道七星门的规矩,既然如此,动手吧。”宁无行笑道:“你既然知道七星门的规矩,就该知道我要做雇主让做的事情。既然那四个莽夫被我杀了,尊夫人就由我亲自出马好了。请放心,比起那四个家伙,我要怜香惜玉的多。”
小星冷笑一声,道:“不杀了我,休想。”
冰儿握住腰间软剑的剑柄,羞恼道:“好不要脸,只会欺负女人么?”
宁无行哈哈大笑,道:“我欺负的女人,最后没有不欢喜到求饶的,夫人不想试试看么?”
冰儿啐了一口道:“看你衣冠楚楚的,竟然如此下流。”
宁无行说道:“你错了,脱了衣服,我就更下流了。哈哈。”笑声中,短剑出鞘,却甩手扔了出去,钉在一边的树干上,“雇主说不能杀你,我只好委屈一下先丢了兵器,不然收不住手,要影响我进腰包的银子。”
话音未落,双拳一错已经攻了过来。
小星怕波及身边,一个纵步迎上。七星门虽然势力不大,但仅靠杀手买卖也能跻身七门之列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这人又是七星门的顶尖人物,自然是不敢托大,出手便是风绝尘亲传的孤烟掌。
当年风绝尘以独狼之名纵横江湖的时候大半所使的是幽冥九歌上的功夫,独狼代代相传的孤烟掌反倒用得甚少。小星此刻施展出来,一来配合自己的独特内功阴阳隔心决,二来不怕被宁无行认出自己的身份。
唯一怕的倒是战的久了,阴阳隔心决运力过度,阳脉再次反噬而已。
几招过去,小星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宁无行。
他的拳和他的剑一样没有招式,每一拳看起来都是随意击出,但快準狠的程度让小星应接不暇。加上小星虽然习武天赋甚高,但临敌经验不足,加上本性平和,即使有风绝尘和骆严两人督促教导,练功时候也是能省则省,平日对付武功远远不及自己的人还显不出什么,此刻对上宁无行才发现威力无穷的孤烟掌到了他的手上竟只能疲于防守,左支右拙没有半分如烟缥缈的意境。
若是风绝尘此刻看到,估计也要连连摇头了。
冰儿观战越看越急,拔出腰间的软剑想要帮忙,但两人出手实在太快,拆架格挡之间没有自己半分插手的余地。
腰腹吃了两拳,连骨头都隐隐作痛,但并没有造成任何内伤,小星由此看出了对方留手确实不想取自己性命,心头一宽掌法自如了许多,宁无行攻的急了的时候小星也敢强行出掌对攻解围。
宁无行自己也颇为错愕,他拳上虽然没运十足内功,却也抱着把对方打成重伤的目的,哪知道拳击到对方身上,反倒被一股钢劲震的手腕发麻,另一拳打上却好像打进了冰窖之中阴寒无比。这掌法仅仅是防守,在他眼中看来就已经招式层出不穷繁复异常,只是看起来用得并不圆转如意才只能防守。
小星的孤烟掌逐渐由生疏到熟练,阴脉阳脉之间也逐渐交割自如,三五招之内,也能反攻两掌。宁无行本来只是随便动手,现在却不由得收起轻视之意,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内功却深厚的很,只是发挥有限,尽管如此那一阵阴冷一阵阳刚的古怪掌力已经逐渐让他应付不来,他双拳一错,不敢轻敌,沉腰立马双拳封出,虽然是再常见不过的长拳套路,却带上了十足劲道。
这种寻常招式就是进过几天武馆的也能看破来路,小星双掌一扫,封住小腹空门。不料宁无行拳到半途突然向上一抬,这威猛的一拳竟然只是虚招。
若被这一拳封了面门,这一战也就不用再打了,小星双掌力道用老,无法回救,百忙之中向上纵起半尺,胸口剧震,硬吃下了这拳。
小星后退几步,擦去嘴角的血丝,正要上前,就听冰儿一声娇斥,挥舞软剑攻了上去。
冰儿剑法虽然得过冷星寒指点,却也仅仅是简单的点拨,并不比别的婢女多学了多少,即使风绝尘传了内力给她,面对宁无行这种高手却也无计可施。
宁无行轻浮的笑着却不还手,轻松躲避着悠然道:“小妇人的滋味我倒真还没尝过,不过你剑法这么狠毒,在床上我可要加倍讨回来。”
冰儿面色绯红,手中软剑舞得更急了。但剑锋却总是堪堪贴着宁无行的衣角扫过,几招一过,更加焦躁,一剑刺出招式用老,被宁无行侧身轻松避过,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冰儿虎口发麻,痛呼一声软剑脱手。
宁无行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擒冰儿肩头。
(五)
“拿开你的手!”
手尚未摸到冰儿肩头,宁无行就觉身侧一阵疾风扫来,连忙回拳反攻向力道来处,砰砰两声过去,宁无行肋侧中掌,小星肩头却也吃了他一拳。中掌处一阵阴寒直透骨髓,宁无行神色一凛,一面暗暗运力消去中掌处的滞涩感,一面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年轻人内功能到这种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还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
小星忍住肩头痛楚,笑道:“你这种花拳绣腿,再来几拳我也不怕。还不日我家娘子撒娇力气大些。”
宁无行也不理会小星的挑衅,径自走到树边,拔下了插在上面的短剑,轻轻抚着剑身道:“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激起我们这种人的沖动……”
小星笑道:“怎么,终于要下杀手了么?”
“终结一个将来的隐患和一万两银子比起来,明显重要的多。”宁无行微笑着握住短剑,知道日后一旦这少年经验丰富了,自己再要取胜难度就非现时可比了,立时起了杀心。
生死关头,小星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上前两步,双掌一上一下错开,左阴右阳运足掌力,双目紧紧盯着宁无行手里的短剑。
那短剑不过半尺左右,看起来华贵精致,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但小星知道,这装饰品在宁无行手上,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小星在心中默默回忆了一遍孤烟掌的要诀,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命还是冰儿的贞节都在此战,断不可败!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平日不喜欢与人动手是个多大的错误。
“七星门的这位朋友,这里怎么说也算是伴月山庄的地界。你的买卖在这里做,怎么也要卖我个面子吧?”
紧绷的气氛被这句话骤然打断,小星看向来人,那正从一匹白马上翻身下来的,正是伴月山庄庄主,月狼何若曦。
宁无行却不认识,双眼一扫,淡淡道:“不知阁下是伴月山庄的哪位?”何若曦微笑道:“见笑,正是伴月山庄庄主。不知阁下是七星门的哪位高人?”
宁无行想了想,像是在从记忆中搜寻这么一号人物,片刻才恍然道:“原来是庄主,我是宁无行……不知你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要为他出头呢?”
作杀手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何况伴月山庄在江湖并不算很响亮的招牌,自然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
何若曦仍然微笑道:“原来是宁当家的,这位小兄弟是我伴月山庄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放他一马。”
“哈哈,庄主好大面子。”宁无行不屑一笑,道,“我们拿钱办事,就算少林武当都在此地,我至多也是换个时候下手罢了。”何若曦微微蹙眉,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那是一把看起来很小巧的弯刀,像一个放大了的月亮一样,她叹道:“既然如此,我只好用别的方法说服你了。”
说到这句,她本来温和的眼睛骤然放出幽冷的光,彷佛冬夜悬在天空的清冷明月一般。宁无行身子骤然绷紧,江湖上打滚多了的人,对于危险有着本能一样的察觉,但这却让他的双眼更加兴奋。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打败一个武功高强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何庄主,我不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他舔了舔嘴唇,笑道,“不过你这样的,我可以破例。”
何若曦微微一笑,淡淡道:“这话,赢了我手里的刀,你再来说吧。”
“好!我马上让你知道女人唯一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床上!”宁无行说完纵声长啸,啸声中冰儿痛苦的摀住双耳,躲到小星身后。小星也觉得胸中翻涌,不由得运起内功压摄心脉。
何若曦却八风不动的站在原地,一手甚至还牵着马缰。
啸声止,身形已动。宁无行有多高功夫并不容易看出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专家。言语的轻浮任谁也会觉得他要生擒何若曦,但这一剑却毫无疑问的直指何若曦心口,身形变幻间正对她牵马缰的手侧,毫无疑问选择的是最有利把她杀死的角度和位置。
小星张口几乎呼喊出来,冰儿则直接惊呼出声。
因为这一剑比刚才和小星缠斗时的出手快了太多,如果刚才直接这样一剑刺过来,就算小星能勉强避开要害,也不免被这一剑废掉一半战力。
但这一剑仅仅刺到了何若曦的袖口。
她身子轻轻飘开,并未见多快,就好像是被这一剑的风吹开的棉絮一般。但小星很清楚,这正是自己和师兄一直无法彻底掌握的狼影幻蹤里的高深步法。
一剑落空,显然宁无行有些惊讶,身子微微一顿,但马上剑锋转平疾向何若曦跃开的方向斩去,同时展开身形,尽力去贴近何若曦。
刀法往往大开大阖,不管那是怎么玲珑的一把刀,刀法的魂不会变。
而近处,则是他手中短剑最有效的距离。
宁无行的选择毫无疑问是最明智的。
一连声短促快速的金铁交击声从两人身形间传出。
宁无行刺出的每一剑竟然都被何若曦用刀鞘挡了下来。她出手并不很快,但彷佛能够读心一般,每一下格挡都在等他送上门来一样。
不过品口茶的功夫,宁无行已经狂风暴雨般攻了百余剑,而何若曦也紧锁眉头挡下了百余剑。
宁无行愈发焦躁,清啸一声剑交左手,出剑的节奏骤然一慢,但招招反手剑都斩向极其诡异的方位,而且剑路虽慢不乱,反而更加狠辣。
何若曦刀鞘握在左手,本来格挡宁无行的右手剑还算顺畅,剑交左手后刀鞘顾及不到的方位一下子多了起来。想要施展步法远离,但短剑攻势太过凌厉,没有十足把握也不敢贸然躲闪。
小星和冰儿双手交握,贴着的手心全是冷汗。小星一阵惭愧,心道凭自己那愈发生疏的功夫,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此刻的宁无行拚斗这许久。若是能逼他比拚内力,恐怕才有获胜的希望。
宁无行攻的过急,后力有些不继,咬牙又连刺数剑之后,飞起一腿踢向何若曦,打算凭这一腿拉开距离好让自己换下胸中这一口浊气。
就在这一剎那,何若曦的刀已经出鞘!
宁无行的眼前,骤然洒下一片月光一样的刀光,冰冷,清幽,无处可避,瞬间,寒气就已及体。
一声脆响,两人分开站定。
何若曦摸着手中的刀,神色黯然道:“久不动武,果然生疏了。二十年前,你这等功夫,断然接不下我一刀。”
宁无行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的短剑在最后的一瞬凭着野兽一样的本能去护自己的咽喉,尽管如此,那一道长长的血痕仍然拖过了他的脖颈,直达胸腹,衣衫尽裂,结实的胸膛上清晰的一条红线正在渗着鲜血。他哑声道:“这不是眠月刀法。”何若曦淡淡道:“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刀法。它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做月光。”
宁无行双眼骤然圆睁,然后缓缓恢复,他收回短剑,道:“原来是你……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吧。能死在月狼手上,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话虽如此,他的眼中却充满了不甘。
何若曦叹道:“你去吧。不要再找我小兄弟的麻烦。我不是月狼,我只是伴月山庄的庄主。如果你真的非要做这次买卖,那么你就会见到现在的月狼了。”
宁无行沉声道:“让我走,你一定会后悔。七星门的人,睚眦必报。”
何若曦不再看他,走向小星,淡淡道:“何若曦从不做后悔的事情,伴月山庄里,随时恭候大驾光临。”
宁无行闭起双目哼了一声,飞身离去。
冰儿惊魂稍定,连忙把绑在树上的素心接下来抱回马车。小星则被何若曦叫到了一边。
“我来是要给你送这封信。”
“信?什么信?”小星心头尚且混乱,随口问道。
“是你如意楼的密函,朗珲钱庄的管事送过来的。他们一大早收到的信鸽。而且有三只,内容一模一样,可见发信的人很是紧急。”
“是说什么?”小星连忙接过那个竹筒,同时问何若曦。
何若曦笑着摇摇头,“你们如意楼的密信,我不方便看。倒是那管事看过,所以只带来了一个。我没问内容。你自己看吧……已经送到你手上,我也要回去了。”
小星还没打开竹筒,便躬身道:“多谢何前辈出手相救,给您添麻烦了。”
“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帮风三姐而已。你路上多加小心。和怜儿会合后,就安全多了。”说着何若曦已经纵身上马,马儿扬蹄飞奔,转眼绝尘而去。
冰儿在车内照看素心,小星一边走向马车,一边打开手上的字条。然后双眼圆睁,好像看见什么急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那字条正面是一些符号,表明写的人是他的师父骆严。
而背面则是短短的一行字。“总管叛变,楼主遇袭失蹤,岳玲登位,无论谁召,勿归,奇峰镇分舵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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