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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侠】【第4-6章】【作者:snow_xefd(雪凡)】

第四章:突破

  听到孙断的声音突然传来,狗子头皮一炸,浑身发麻,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条鸡巴戳在方三小姐娇嫩屁眼深处,当即就一阵发软,只是菊蕾外紧内松,牢牢握着根部,反而跟母狗一样把他鸡巴锁住,想软都不成。

  “主、主人……狗子……就是一时……一时贪色……”不知道孙断从什么时候就在外面,狗子哆哆嗦嗦想了半天,也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夺的一声轻响,房门无风自开,拄着两根青竹杖的孙断已幽灵般飞身飘入,落在床边尺余处,那狰狞眼窝仿佛可以见物般挪向狗子身上,哑声道:“狗子,老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越是丧尽天良,越是禽兽不如,老夫越是高兴。这《不仁经》,本就只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极恶之辈才有资格修炼,魔教被灭,老夫便连个传人也找不到。要么穷兇极恶却大字不识,要么读书识字却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你这种狗一样的混蛋,简直是老天送给我的弟子。哈哈哈哈……”

  狗子却不敢信他,小心翼翼道:“狗子……只是小奸小恶,好色下流,主人……主人过誉了。”

  “两个姐姐,你只日一个,未免有些不公。”孙断竹杖一点,坐在旁边桌上,冷冷道,“进来吧。”

  门外,缓缓爬进一个酥白雪润,精赤溜光的女人。

  方三小姐扭头一看,登时凄然道:“二姐!你……你怎么……”

  方二小姐低着头,仿佛已连害羞都不懂的,就那么母狗般四肢着地,慢慢爬到了床边。

  孙断淡淡道:“狗子,你是条好狗,不比那些匪徒对我阳奉阴违,今后,山寨里的女人,别的你可以随意取用,这两条母狗,则只属于你,除却老夫采用阴元之外,旁人不许再碰。”

  狗子满心忐忑,颤声道:“谢……谢主人赏赐。”

  “这不是赏赐,这是任务。那些山匪只求自己快活,不肯好好为老夫播种,这项大任,老夫今后就交给你做。”孙断狞笑道,“你先让这两只母狗怀上,再去为老夫灌溉别的女人,等第一个孩子生出来,就由你亲手给老夫送来,到那时,你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

  狗子找借口欺辱三姐的时候虽提过让她身怀六甲来躲避淫辱,可那不过是个想法罢了。如今孙断正式提起,反而让他心里一阵紧缩。

  从此以后,他……就要把全山寨的女人为自己诞下的孩子,都送去给这老贼修炼邪功?

  “怎么,狗子,为何不语?舍不得你将来的小狗么?”

  狗子一颤,在自己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借着痛楚清醒几分,凑出一腔感激,高声道:“狗子心里感激,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多谢主人恩赐神功,狗子的狗儿狗孙若能助主人神功大成,那是狗子的福分!”

  “孝儿——!”方三小姐双眼发直,夜鬼般凄厉的惨呼一声,双眼一翻,昏死过去,唇角一缕猩红垂下,竟被狗子硬生生气到真元受损,吐出血来。

  孙断满意一笑,挥杖打在方二小姐撅起的屁股上,那白臀中央的屁眼本就肿成了一个带缝桃子,疼得她惨叫一声,哀鸣道:“请吩咐,请吩咐就是……莫要再打我了……莫要再打了……”

  “狗子以后就是你的主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每晚你要让他在你的贱屄中出精至少一次,除月事期间,一日不可怠慢。”

  “可……可那是我的……亲弟弟啊……”

  啪!

  这一杖抽得极为响亮,似乎还用上了几分真力,正打在跪伏的方二小姐脚心,疼得她惨叫一声缩成了一团。

  孙断冷冷道:“你小妹他已经日了,你这烂货反倒要竖贞节牌坊么?起来,去给狗子含住,舔干凈,舔硬,今晚你就跟你的小妹轮流服侍他,记好了,把精好好收到你的屄里,若办事不力,老夫就把你赏给院里那只真正的狗。”

  方二小姐浑身抖了一下,噙着泪抬起身,趴到床边,望着狗子,不知如何是好。

  狗子缓缓把已经软了的阳具抽出来,坐到床边,拍了拍二姐的头。

  方二小姐呜咽一声,握着那根腥臭扑鼻的鸡巴,终于还是放进了樱唇之间,缓缓吸入,舔舐吞吐。

  孙断微微一笑,拄杖离开,临出门前,嘶声道:“明日午后,老夫就开始教你上册。”

  翌日上午,孙断召集群匪,将决定传下。那些汉子虽然垂涎方家姐妹美色,可孙断发话,命终归还是比命根子重要一些。

  狗子的名字依旧很贱,地位却隐隐高了不少,姐弟三个住进了专门收拾出的房间,伺候那些女人的骯脏活计,也交回给了从前那个跛子。

  狗子忍不住想,如此下去,自己莫非可以在这山寨中,做到一人之下,数十人之上?

  这念头刚一冒出,他就一个激灵,连扇了自己四个耳光。

  他一次次提醒自己,必须清醒,时刻保持清醒。

  伴君如伴虎,守着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魔头,就算真做了关门弟子,没命也就是弹指间的事。

  绝对,不可有丝毫怠慢。

  午饭之前,方三小姐才醒转过来。

  可她疯了。

  她再也认不出姐姐弟弟,见了谁都是傻笑,笑一会儿,口水就滴滴答答流到柔软白皙的胸膛上,顺着狗子留下的指印缓缓垂落。

  狗子给她擦,她就抓他手揉自己的奶子,一边叫“孝儿,孝儿”,一边转身趴下,撅着屁股掰开腿窝,露出粉莹莹的穴眼儿,咯咯笑着乱扭。

  方二小姐泣不成声,在旁不停叫着妹妹乳名,却再也唤不回她。

  狗子去打来饭食,端着木盆进屋,就发现不过这片刻的功夫,方三小姐已经摁倒了二姐,趴在她身上分着腿,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胯下塞,呵呵笑道:“孝儿,孝儿,孝儿快来干姐姐,姐姐生了孩子,咱们分着吃。”

  狗子不得不把方三小姐绑在床上,喂些粥后,用破布塞住了嘴巴。

  “孝儿……”方二小姐帮着摁住妹妹手脚,看他绑完,抽噎道,“你……你就要看你两个姐姐,今后……这么暗无天日生不如死么?”

  狗子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一线,屋外的阳光打在他鼻梁上,将脸从中割成整整齐齐的两半。

  他躲了一下,避开了那道光,在门后的阴影里,咧嘴一笑,道:“二姐,我和三姐都疯了,你为什么还不疯?”

  说罢,他听着二姐惶恐的哭声,开门走了出去。

  伺候孙断练功完毕,狗子默默收拾东西,并未提起自己要修炼的事情。

  他知道,若那只是孙断的玩笑,不提也罢,若那不是,孙断自会开口。

  果然,狗子正要离开的时候,孙断哑声道:“狗子,老夫说过,今日开始教你修炼《不仁经》的上册,你为何不声不响就要走了?莫非是信不过老夫么?”

  狗子扑通跪下,其实心中已经不甚惊恐,但还是努力做出颤声,道:“狗子不敢,狗子只是看主人修炼神功略显疲累,又不曾提及,想必是要休息,狗子自然就该退下,不做打扰才是。”

  “老夫生平无恶不作,背信弃义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教你练功,却不是玩笑。”孙断缓缓说道,拿起木匣,将狗子才放好的盒盖打开,在里面两本上摸索一下,拿出做了记号的上册,缓缓道,“你既有些内功底子,学起来总不会太慢。起初不必女人帮你延期续命,等你略有小成,你帮老夫弄来的女人恰好也就到了。如此甚好。”

  狗子吞口唾沫,心想,看来若当初他承诺的那些女人最后落空,他必定就得不到那所谓的“延期”机会,也不知会遭到什么可怖反噬。他心惊胆战,口中却只有附和道:“是,如此甚好。”

  这话说完,屋内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孙断开口道:“修习之前,你可有什么话要问?”

  狗子屏息凝神思索片刻,点头道:“有。”

  “你问。”

  “主人……为何要教狗子神功?”

  他盯着孙断的脸,紧张到不敢出气。可他只能问,不得不问,这句话若不问,会显得他心机太深。

  孙断呵呵笑道:“你是在问,老夫为何不担心报仇,对么?”

  狗子颤声道:“主人神功盖世,自然不必担心狗子这种鼠辈伎俩。”

  “有仇的人,都想报仇。老夫也不例外。无奈腿断目盲,那些又一个个都是武林豪强,纵然老夫神功盖世,也拦不住他们提前闻风而逃。”孙断单掌压着手中秘籍,缓缓道,“老夫教你这门神功,你若有一天能学成,算计了老夫,为你自己报了仇,说明老夫教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混世魔头,届时你离开这里,行走江湖,自然就会慢慢为老夫报仇。”

  “主人说的……可是当年名门大派围剿魔教之事?”

  孙断冷哼一声,道:“蠢材,老夫都只肯称其为魔教,岂会为了他们报仇?他们技不如人,死得其所。若不是那般正道高手群策群力,将魔教圣坛打得七零八落,老夫也没机会一尝夙愿,拿到这本《不仁经》。”

  说到这里,他的语调骤然变得怨毒无比,“老夫只是没想到,名门正派的高手竟也会对投降认输的我下毒手,老夫这双腿双眼,便是要报的仇。”

  “那……主人是否愿意告知狗子仇人姓氏名谁?”

  孙断冷哼一声,道:“等你有本事出去时,老夫自然会告诉你。若没本事,说了也是白费唇舌。”

  “是,狗子知道了。”

  “下册,老夫修炼的时候,想必你已经通读,有了几分印象。只不过,《不仁经》上册才是根基,你只看下册,不得其门而入,只会走火入魔。”孙断摸索着秘籍封皮,却不将上册交给狗子,“这上册,老夫口授与你,亲自讲解,七日即可入门,之后你自行勤加修炼,不懂之处来问老夫,假以时日,自有小成。”

  这一个午后,狗子才真正知道了,女人和不足满月的婴儿,究竟是为作何用。

  这《不仁经》,乃是天下至阴至毒,却又至强至奇的一门邪功。

  修习者自略有小成之后,功力便会自行增加,什么也不必做,吃饭喝水,如厕睡觉,只要血脉循环,气息往复,内功就会不住增长。

  此后修炼功法本体的每一层进境,都只是让自行增加的速度提升,每一重境界,速度都会提升一倍。孙断如今已有七重境界,哪怕昏睡一日,也依旧能增加相当于其他一流内功七日修为,且这七日,乃是十二时辰不吃不喝连续苦修的七日,就是闭关,也不会有如此效率。

  《不仁经》修成的内息虽阴极毒极,却并非仅能驱动阴寒武功,除了至阳武学不可使用,其余均能融会贯通,只要功法含有一分阴性,《不仁经》练至几重,即可发挥出几倍效率。只消练到五重境界,那就连八阳二阴的刚猛武功,依旧能十成运用。

  这的确是天下罕见的奇门神功,难怪当年魔教崛起,数年间就席卷武林,酿成滔天大祸,牺牲不知多少英雄好汉。

  可这门功法,却有一个极为玄奇的缺憾。

  从开始研读修习之日起,修习者的体内,就会缓慢积累起不知是业报还是魔障的致命损害。一旦损害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令修习者在无法形容的痛苦折磨中发疯死去。

  《不仁经》中原本并无消解之法的记载,害死过不知多少贪图神功贸然修炼的人。直至魔教教祖,牺牲百名教众,才从《不仁经》字里行间隐藏的讯息与邪功中一些运气法门里找到端倪,以尸骨累累的验证,找到了两个可以临时消解魔障的法门。

  其一就是女子阴元,此为人体至阴之气固炼凝缩,强夺化入经脉,依浑厚程度可将魔障消解两到三十天的分量。

  其二则是不足满月婴孩的精血,那是人间至纯之体,吸入腹中炼化,男婴可消解二百六十余日,女婴性属至阴,则可化一年之灾。

  孙断初成之际身体行动不便,魔障发作,险些丧命,全靠一腔愤恨撑到一个村子,一夜之间奸污整村女子,杀了一名刚刚出生本就要被溺死的女婴,这才死里逃生。

  他根据自己的经历判断,《不仁经》从修为可以自行提升之日起,魔障其实就随时可能发作,每次消解,不过是延后了发作时间。他哪里还敢怠慢,当即趁着时日尚久,四处袭击无辜女子,直到得了机会,在山上夺下这一方土地,準备豢养一群女子,以供安稳修行。

  狗子在心里翻来覆去思索数遍,原本猜想,孙断将这门邪功传授给他,是为了将他更加牢固的控制在掌中。可转念一想,似乎并无走这一步的必要。

  难不成,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更不可说的秘密?

  可上册总纲已经传授给他,就算有什么秘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拒绝了。

  狗子望着孙断手边盒子里的那本上册,心中奇怪,若是真心传授,孙断目不见物,全凭记忆讲述指点,狗子看不到图谱,一些穴位经脉还要孙断在他身上摸索,宁肯费这么大的功夫,为何不让他直接看书?

  其中必定有什么古怪。

  狗子经历这么一番剧烈变故,心思早已深沉如井,他一边恭敬听着孙断指点,一边留心观察那本上册,终于叫他看出了那书册上的暗记。

  原来孙断是将一粒米粘在了封皮下角,手指一摸,便知道此为上册。

  狗子暗暗记在心里,从房中告退之后,心里就隐隐有了盘算。

  自这日起,狗子心无旁骛,将疯了的三姐交给二姐照顾,自己除了每晚奸淫两个姐姐完成播洒阳精任务之外,就一门心思将下册的内容反复默背,一遍遍印在心中。

  他年纪轻,脑子明,天赋又是极佳,一旦没了杂念,自然不是孙断这样整日需要防备他人的中年残废可比。

  方家两位小姐同时月事到访的那天,狗子终于将下册秘籍的全部内容死死记在心里,而此时,孙断不过才背熟了四成。

  专注于下册的代价,就是孙断口头传授的上册记下颇慢,狗子并不着慌,他一边按着孙断指点修炼打下根基,一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观察孙断取收秘籍的步骤动作。

  等有了九成把握,狗子心知,到赌这一把的时候了。

  这个午后,狗子照例前去密室伺候,等孙断练完武功,準备指点他心法的时候,他从袖中悄悄取出一粒藏好的米,轻轻黏在了下册的书角。

  此时孙断已经摸到上册的记号,自然不会再检查下册,将盒子随手放在身边,就开始教授。

  今日的口诀狗子已经演练过一次,他知道,机会就在此一刻。

  他专心修习,等到孙断叫他过去,摸着经脉指点他运气法门的时候,他便还照着上次失败的法子施为,果然,四肢一阵发麻,通体滞涩,哎哟一声摔倒在床边。

  他故意将一只手摆得靠前,于是,两本秘籍连着盒子一起,顿时掉了下来,洒落在地。

  “蠢材!昨日就是败在这里,怎么没有记住教训?”

  听着孙断怒斥,狗子一边连连告饶,口称愚钝,一边帮忙将秘籍捡起,悄悄抠掉上册封皮的米粒,与下册交换位置,原样放回盒中。

  孙断一掂分量,两本皆在,便放回床上,继续讲解。

  狗子胸中心脏狂跳,紧张无比,孙断只当他是被责骂吓到,还难得好言好语安慰了几句。

  一夜过去,盒中米粒粘实变硬,自然摸不出什么分别。次日狗子再来房中,终于如愿以偿,孙断摸索一番之后,交到他手上的,便已成了上册。

  狗子不敢表现出来,一边仗着心中精熟,为孙断诵读下册内容,一边双眼盯紧上册,拼命记忆。

  孙断练功的时候,会默许狗子在旁翻阅下册,熬到此刻,狗子总算是窥见了《不仁经》神秘莫测的全貌。

  读完之后,他望向孙断,也终于明白了,这老贼为何会突然如此大度,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一腔愤恨涌上心头,但狗子知道,当下还不是时候,为了将计就计,他要做的事情还多,他要忍耐的时间,也还长。

  转眼一个月过去,狗子早已将上册背熟,但暂且不敢私下偷练未被教授的部分,唯恐孙断教他时发现破绽。所幸根骨颇佳进境尚可,这天练完,他只觉丹田之中一股极阴寒气丝丝缕缕冒出,缓缓游遍全身,当即纳头拜倒,装出狂喜无比的样子将此事告知。

  孙断哈哈一笑,道:“好,狗子,你果然是个学武的好材料,老夫当年初学此功,近三个月才有了进境,你虽有老夫指点关窍,可能三十余天就有小成,打通一重境界,实属不易,看来这门神功,老夫果然没有找错传人。”

  狗子心知此刻该说什么,哆哆嗦嗦道:“主人,那……狗子是不是已经有了遭逢魔障的风险?”

  “不错。但无妨,起初魔障不重,不至于那么容易叫你惨遭反噬之苦。”孙断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此功初成,你的确是该体验一下魔障被临时压制下去后,奇经八脉之中那种畅快无比的滋味。”

  “是,请问主人,狗子该怎么做?”

  孙断面上露出一丝狞笑,“狗子,老夫这些天来,不是一直单独为你留着一个元阴尚在的女人么?那便是你神功入门,助你迈过第一道门槛的帮手。今晚你便去吧,老夫在外帮你看着,绝不叫你走火入魔。”

  其实狗子早已猜到是谁。

  被掳到山寨里的这些女人,仅有一个孙断从来不曾用过,只交给那些山匪肆意凌辱玩弄。

  那便是方母。

  他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母亲,早已被匪徒们折磨得不成人型,成了癡癡傻傻的肉玩物。

  她的确元阴尚在,可生过四个孩子,连月事都已不来的女人,怕是只有两天的分量而已。

  狗子知道,分量其实并不重要。

  就算方母半点元阴也给不了他,他也依旧只能去做。

  因为孙断想要他做。

  这一晚,狗子把方母带去了自己屋中,让早已乖顺如狗的方二小姐打来井水,细细洗凈,然后,他解开裤带,把那水淋淋的身子直接压在了方家两个小姐的身上,用力耸入,抽送起来。

  方母本就是最早疯的那个,一边被干,一边与方三小姐四目相对,呵呵傻笑。

  方二小姐在旁看着,只是默默流泪,不言不语。

  又是二十余天过去,孙断口头将秘籍上册传授完毕,令狗子勤加修炼,等到五重境界之后,才可自行练习下册。

  狗子与心中记下的上册内容印证一番,果然缺漏掉了几处暗留的后手。他叩头谢恩,告退下去之后,结合下册内容,不敢去找孙断询问,只靠自己悟性,摸索补漏。

  补漏齐全之后,这《不仁经》,也被狗子修习到了二重境界。

  他开始向三重境界苦修的那天,孙断派出的那批土匪,终于回来了。

  依照孙断的吩咐和狗子亲自出的主意,匪徒们一共带回了二十六名年轻女子,其中十七个是方家的丫头,另有九名,则是狗子的老相好。

  恶狼守着肥肉,岂有不吃之礼,这批女子都已被狗子奸过,并无雏儿需要为孙断留着,因此带回山上,其中就已有四个女人断了癸水,珠胎暗结。

  狗子如今虽说在山寨里已经是一人之下,群匪均对他恭敬有加,他却谁都号令不动,也依旧要照着孙断的吩咐办事。

  那些旧情人一来就认出狗子,纷纷咒骂不休。

  狗子懒得理会,当即拖出一个最标致的,在院子里当众淫辱了足足一个时辰,靠着技巧和如今随心所欲的耐力,将那曾经的隔邻少妇生生奸到便溺横流,花心崩绽,别说一腔元阴交给了他,险些连胎宫都跟着淫水泄出屄来。

  那虚脱少妇的屁眼被塞了一夜驴屌之后,再也没有女人敢骂狗子一字。

  不久,方母染病,高热不退,三日粒米不进,死在狗子房中。奄奄一息之际仿佛回光返照,心头清明。但她望着狗子,至死,也什么话都没说。

  孙断上下两册修习完毕,狗子上山之前又用过两个掳来的婴儿,积累天数颇多,便将山寨事务暂且交给狗子,带着秘籍进到密室之中潜心闭关,将除了孕妇之外的女人,统统留给狗子采补。

  此时狗子内功已经颇有境界,孙断指点的一套身法轻而易举便掌握得炉火纯青,如果他想逃,孙断闭关期间,他尽可远走高飞。

  可他没有走。

  一来,他还没想好今后该怎么办,江湖之大却已没了他的容身之所,投奔大姐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二来,孙断留的后手还没到时候,他若逃了,必定会惹来真正的麻烦,正中那老贼下怀。

  保不準,这闭关的时日,就是在钓他这条安分太久的鱼。

  他绝对不能上钩。

  安安分分帮忙管理山寨这些莺莺燕燕期间,疯疯癫癫的方三小姐终于断了月事,浮现喜脉,怀上了狗子的娃娃。

  方二小姐痛不欲生,趁夜想要用木棍打掉妹妹的孽种,被狗子发现,勃然大怒,绑起吊在梁上,整整一日一夜。

  狗子感觉,方二小姐虽然顺从,韧性却比刚烈的三姐要强出不少,忍受这般淫辱,依旧能茍且偷生,长此以往,对他来说反倒是个后患。

  寻思几番,他打定主意,将悬空一天虚弱不堪的二姐带去关押女子的房中,当着那些认识他们的丫鬟妇人的面,干过阴户干屁眼,再带着腥臭塞入小嘴洗凈,循环往复,足足摆弄了一个多时辰。

  吸干微弱不堪的丝缕阴元,他又让两个方二小姐曾经颇亲近的丫鬟胯下插上木棍,一前一后夹着她淫弄一场。

  如此折磨下来,方二小姐终于不堪重负,成了个双眼发直,呆呆愣愣的傻子。

  狗子对她也已失去兴趣,把她留在女人房中,换了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去照顾方三小姐,从那之后,就只是每晚过来往她肚中出一次精,例行公事,此外再不见面。

  土匪们依旧下山打劫,上山吃肉,喝醉了日娘们,日过瘾了睡觉。零零散散抓回几个女人,算是补了死掉的缺,在外被杀了几个,也算是省了山寨的粮草。

  听他们在外劫掠时候打探的消息,时局不稳,旧朝越发风雨飘摇,各地狼烟四起,义军不断举旗,有土匪忍不住建议狗子,等孙断出关,咱们也在山上扯起一面大旗,兴许,将来能拼一把龙椅坐坐。

  狗子哈哈大笑,一脚将那小子踢了个跟头,斥道:“少做些没用的梦,主人就算神功大成之后天下无敌,凭咱们这几十人,都不够叫大军万箭齐发一次。到时候主人武功高强,你我可就成了刺猬。”

  白驹过隙,流云飞逝,待到孙断出关,重新接掌山寨,已是寒风凛冽,偶有飞雪的季节。

  山上的女人死了一些,剩下的倒有一半已身怀六甲,孙断对狗子的努力大是满意,将下册几处狗子不太通畅的地方悉心指点,仍将未怀孕的女子留给狗子采补。

  直至此时,方二小姐依旧没能怀胎,孙断让狗子把她牵来,伸手进去摸着宫口一探,把住腕脉沉吟片刻,哑声道:“这娘们已经废了,你也莫再白费功夫,丢给弟兄们解闷吧。”

  狗子望着母犬一样斜卧在地上的二姐,微笑着点头道:“是。狗子这就去办。”

  不知不觉,狗子到山上已经将近十月,方三小姐大腹便便,不知是否调理不当,她只有肚子又大又圆,四肢却纤细瘦削。狗子心想,她怕是过不了生产这一关了。

  近三百天过去,狗子本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可孩子再有一季就将出生,他心中还是禁不住起了波澜。

  血脉骨肉,冥冥之中仍在拨弄着他的心弦。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狗子的犹豫不决,不久后,初春融雪,孙断第一次给狗子分派了下山办事的任务。

  那并不是什么难办的差事,出去探风的土匪早就回来稟报,说百余里外的山溪边上,住了一个孕妇,算算时日,也该生了。狗子此次,就是带两个人过去,把那不足满月的孩儿带回来,交给孙断处置。

  狗子如今《不仁经》已有四重功力,每天极阴内功自行增长,武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他回想陈澜,已有至少九成把握将她击毙,六成把握生擒。

  放在江湖上,他这少说也算是个一流末座的高手,只是去夺个娃娃,自然手到擒来。

  “那婆娘其实也蛮标致,如今孩子生了,索性一并弄上山吧。”负责带路的黑蛋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搓搓发红的手,淫笑说道。

  另一个土匪绰号木驴,半是因他本钱雄厚,半是因他奸淫女子喜好不加润滑,半湿不湿硬捅,三次到有两次见血,耐性还好,女人往往如骑木驴般受罪。

  木驴兴致倒是不高,懒洋洋道:“山野里窝着、河边打鱼的娘们,能标致到哪儿去。狗子家的丫鬟都必定比她细皮嫩肉,你爱抓你抓,我只管带孩子回去。”

  狗子并不理会,只是不住观察周围地形,暗暗记在心里。

  此次他不逃,将来事发之日,若是他死,自不必说,可若他逃出生天,侥幸过了那劫数,这会儿记下的路线便能派上用场。

  山高林远,陡峭崎岖,跟着两个不会轻功的土匪,狗子整整走了三个多时辰,才算是看到要找的那条山间小河。

  一行三人沿河又走出几里,日头都已高挂,总算远远看到了河边一栋孤零零的茅草小屋。

  是什么人家会住在这种地方渔猎为生?狗子暗暗摇头,若是穷困潦倒到这般地步,那这次夺了孩子杀掉大人,与他们反倒是个解脱,早早重新投胎去吧。

  河边架着两张破渔网,不远处挂着几串鱼干,屋檐下悬了风干兽肉,和一大捧未处理的扫帚黍。

  狗子有心试试自己如今的功力,气沉丹田,内息运至双腿,蹬地一跃,只觉身轻如燕,飞鸟投林般掠过溪水,无声无息落在乱石滩上。

  他心中一阵狂喜,蹲下拣起一块石头,运力一捏,那坚硬卵石上咔嚓便被他捏掉一块薄皮。

  《不仁经》初成不过数月,他身上就已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孙断那老魔头已有至少两年功底,难怪对付陈澜会那般轻而易举。

  信心充盈,狗子微微一笑,不再耽搁,提气屏息,不等身后那两个土匪,足尖一点,飞身落在茅屋门口。

  那门扇不过是块朽木板子,狗子抬脚一踢,便应声而裂。

  不料屋里孩子母亲竟然不在,只有个猎户打扮的黑丑汉子正满头大汗抱着襁褓中的娃娃软语哄劝,一听门碎,吓了一跳,扭头就道:“什、什么人?”

  那声音结结巴巴含含糊糊,听着就有八分蠢笨,狗子大皱眉头,心想这样的男人都能找个婆娘在这鬼地方生下娃娃,还真是天可怜见。

  此时此刻,多说无益,狗子大步迈去,左手前探,一把就抓住了婴儿襁褓。

  那汉子惊叫一声,身子一蜷,狗熊般把孩子护在胸腹之中,怒吼道:“不、不许动我、我孩儿!”

  狗子心中莫名一阵烦躁,气贯右臂,化掌为拳,照着那汉子太阳穴上便是一记。

  砰的一声闷响,那汉子双目圆瞪,缓缓扭头,口唇颤动只说了一个你字,鼻孔中便有两道血痕垂下,浑身一阵抽搐,轰然倒下。

  可他仍不肯撒开怀里的孩子,身子又颇为沉重,带得狗子都猝不及防一个趔趄。

  “松开!”狗子羞恼交加,一掌切在那汉子手肘,喀喳一声,臂骨应声而断。

  那汉子唇角喷出几点血沫,喉咙嘶嘶作响。

  可他仍未松手。

  最后,狗子不得不将他手指一根根掰断,才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哇哇大哭的娃娃。

  一望那孩子脸蛋,狗子倒也信了黑蛋的话,那女人想必标致得很,否则跟这么一个炭黑丑八怪,可生不出这五官端正的白凈儿子。

  狗子端详片刻,摇了摇头,一指点出闭了那孩子的气,将襁褓往怀里一抱,匆匆离开。

  那两个土匪不愿涉水,只在对岸等着。

  狗子飞身跃回,心里烦躁,不想抱着孩子,便往黑蛋怀里一塞,冷冷道:“成了,走吧。”

  木驴转头就走,黑蛋却颇不甘心,迈出几步,还惦记着道:“那娘们呢?”

  “娘们不在,赶紧走吧,不然走了夜路,摔下山去我可不管。”

  狗子既然已这么说,黑蛋也不好多言。

  但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木驴皱眉道:“狗子,人都说,生过的女人好再生养,你看,那穷山恶水的鬼地方,这娃娃都能生得白白胖胖,兴许那娘们用得上呢。”

  黑蛋赶忙趁机道:“狗子,我知道夜路不好走,可你功夫好啊,嗖一下就他娘的蹦出老远,这样,我俩抓紧点,快步往回赶,你辛苦点跑一趟,在那儿等一阵子,把那娘们抓上山来吧。”

  狗子心里百般不愿,只是摇头。

  木驴又道:“女人最是看重娃娃,回来发现孩儿丢了,去外面闹将起来,也是个麻烦。狗子,你就当是去灭口了,跑一趟吧。”

  狗子只好应下,转身出发。

  他心里盘算,那女人怀胎十月,她男人必定不敢沾她,兴许存了不少阴元在身,他回去将她制住,不妨先吃干抹凈,再带上山去不迟。

  不愿太耗真气,他回去茅屋那边,反比三人离开时还慢了些。

  在河边侧耳一听,屋子里毫无动静,连气声也不闻半点,狗子索性就在对岸找个僻静处坐下,默默等孩子母亲回来。

  不曾想,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他默默苦练《不仁经》,足足温习两页有余,天色渐渐暗下,算算时间那俩土匪都快要回到山寨,怎么还不见有女人回来?

  狗子隐隐觉得不对,拍掉身上露水,快步跑去河边,纵身一跃,跳到了茅屋门口,往里探头看了一眼。

  哪知道一眼下去,直如五雷轰顶,将他打得僵立在地,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狗子就已明白,为何如此丑陋的黑汉能有一个五官端正的白凈儿子。

  屋里的主梁上垂下了一条麻绳,地上倒着一个破木凳子,一个女人挂在半空,口唇微张,舌头耷拉,五官已因绝望和痛苦而扭曲。

  但狗子认得出那是谁。

  那正是当初他被抓上山前,在林间强行淫辱了一番的采山姑娘。

  若是因奸成孕,不容于家,她孤零零一个无助少女,被迫跟山里野人一样的男子一起生活,又有什么奇怪?

  她织渔网,种黍谷,在荒山野岭之中与蛮熊一样的傻男人相伴度日,顽强将孩子生下。

  可如今,她死了。

  悬梁自尽。

  狗子知道,其实,是他亲手杀了她——早在初见面的那一天。

  他突然站起,往门外跑了几步。

  只因他想起了那个孩子。

  那个五官周正,白白凈凈的儿子。

  可马上,他又停了下来。

  他低头站在原地,愣愣站了很久。

  他就那么低着头,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渐渐转大,不一会儿,真气鼓蕩,回蕩在山谷之中,好似鬼哭狼嚎。

  大笑声中,他身下的石头,仿佛落了几点水痕。

  但转瞬间,就被他狠狠踩在脚下。

  笑声止歇,狗子回到茅屋,翻出火镰,将屋子四角点燃。

  熊熊火光照亮了他晃动的影子。

  他展开轻功,飞身往山寨赶去。

  依旧刺骨的夜风很快吹干了他的脸,让他的微笑,再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第五章:断魂

  “先前带来的孩子,及时进献给主人了么?”

  回到山寨,狗子踏入门内,便对着迎过来的木驴柔声问道。

  木驴呵呵笑道:“瞧你说的,那还能忘?路上冷,那娃娃醒了,哭得哇哇乱叫,跟要背过气儿去似的。可送进老大房里没一会儿,就没动静了。黑蛋刚才提溜出来,往后山扔去了。你也赶紧歇着吧,我俩没忘了说你的功劳……诶,那娘们儿呢?”

  狗子微微一笑,缓缓道:“挺刚烈的,半路跳山死了。白费我一番功夫。”

  木驴讨个没趣,摸着后脑悻悻道:“奶奶的,真浪费。”

  狗子没去休息,他静静望着孙断的卧房,站了片刻之后,转身去了关押女子的地方,选出两个还没怀胎的,带回屋里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干破了一个屄,干裂了一个腚,干到她们哀号求饶泣不成声,干到她们昏死过去,才抽出血腥混着粪臭的鸡巴,站在水缸前哗哗洗凈,望着那根水淋淋的屌,一脸木然。

  自那天后,狗子的话就少了很多。

  除了在孙断面前依旧如故,其余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苦练《不仁经》,山寨中的事情也不再去管。

  不多久,方三小姐早产。

  和狗子预料的一样,他那疯疯癫癫有一顿没一顿的三姐,根本没命活到生完这个孩子。

  孙断被抬过来,伸手摸了一下方三小姐的胎宫,冷冷道:“取把刀来,剖了这婆娘的肚子,孩子兴许还能用用。”

  旁边一个贼匪应了一声。

  但孙断却又开口道:“让狗子去,你们手不稳,莫要伤了这宝贝孩子。”

  狗子满面堆笑答应,就像床上奄奄一息的并不是他的姐姐,那即将被孙断害死的孩子,也和他完全无关似的。

  不一会儿,他就取来了刀。

  孙断坐在床边,背对着他,那颗脑袋,距离他的刀不到二尺。

  刀很利,用来砍头,能连着骨头一起切开。

  他的手握紧,青色的筋,在掌背隐隐跳动。

  孙断恍若不察,伸出枯槁的手掌,抚摸着方三小姐青筋盘绕的肚皮,淡淡道:“下刀快些,一层层割开,最后胎宫,入刃不要超过半寸,动手吧。”

  狗子嗯了一声,举起手中的刀。

  方三小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瘫软在床上,下体血流如注,早已昏死过去。

  寒光一闪,那鼓胀的肚皮,好似一颗熟过头的瓜,从中崩裂。

  血色,瞬间映红了狗子的眼。

  一刀,又一刀。

  皮开,肉绽。

  等最后一刀划过鼓胀变薄的宫壁时,狗子的脸上,已经满是喷出来的血。

  “很好。”孙断狞笑道,手掌一探,将方三小姐的胎宫顺着伤痕撕开。

  狗子本可以闭上眼。

  孙断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出一个人的眼睛是不是睁着。

  可他没有。

  他瞪圆了眼睛,望着发生的一切。

  面无表情。

  只有一滴一滴血,划过他紧绷的面颊,从下颌滴落……

  处理尸体的时候,狗子带上了癡癡傻傻的方二小姐,让她抱着已经凉透僵硬的妹妹,一步步走到丢下了不知多少尸身的悬崖边。

  “姐,别再装傻了。你的眼泪,没忍住。”看着消失在崖下的三姐,狗子平静地说道。

  方二小姐身子一颤,缓缓跪下,终于双手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狗子低头望着哭到几乎背过气去的二姐,缓缓抬起手掌,“你受的苦难,也该到头了。”

  方二小姐一愣,抽噎道:“你……你肯放我下山?”

  “二姐,你遭受如此的劫难,就算下山离开,还能过平常人的日子吗?”狗子缓缓道,“你的屄和屁眼都松了,整个人都被肏烂了,你说说,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方二小姐猛地扭头,脸上浮现出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不要……我……我不想死……”

  她看着弟弟的脸,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梆梆磕头,眉心几下就浮现出猩红的印子,“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继续装傻……我吃屎喝尿……我在猪圈里打滚……都可以……不要让我……死……”

  啪。

  很轻很轻的一掌,落在了她的头顶。

  阴寒彻骨的内息,瞬间隔着头骨将里面的脑子震成了一腔稀粥。

  狗子叹了口气,轻轻一推。

  他的另一个姐姐,沿着几乎同样的路线,摔落进满是死尸的山谷。

  他站在崖边低头望了一会儿,突然恶狠狠吐了口痰下去,转身大步离开。

  冬去春来,叶盛花开。

  山寨的女人一直没有得到补充,怀孕的怀孕,没命的没命,不知不觉,狗子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每晚都需要抓两个女人采吸才能延天保平安的地步。

  而孙断迟迟没有下令开始新的行动。他接连享用了好几个生产的婴儿,没有半点危险。

  狗子隐约觉得,他一直在等的时候,就要到了。

  孙断一直以来对他悉心指点,背后隐藏的阴谋,就在《不仁经》上册的一门功法之中。

  那功法名叫“箧衍爨”,字词生僻,但狗子恰好能看出来历,箧衍,是一种竹木箱子,爨,则是烧火做饭的意思,分开单看,便是烧了箱子做饭。

  但这若是取自《庄子》之中,便是在讽刺用作祭礼的刍狗,说它祭祀之前会被装在华丽的竹木箱子中,完事之后便被丢弃,拿回家中烧火。

  联系《不仁经》中不仁二字最有可能的来历,狗子岂会不知,自己已被孙断视为刍狗!

  “箧衍爨”这门孙断隐瞒不教的功法,正是修习《不仁经》的人互相吞噬,以对方为刍狗祭礼的手段。

  若是狗子不知道此事,待他被魔障反噬,即将经脉尽断痛不欲生之时,孙断只要以帮忙为借口,让他放松防备,施展“箧衍爨”,就能将他一身功力收为己用,事半功倍。

  因《不仁经》中原本并未记载魔障的消解之法,可想而知,这门写在上册前半本的功法,就是为了让被魔障反噬的前辈可以将一身功力传给后人,不至于前功尽弃。

  而如今魔教大费周章试出了消解灾祸平安练功的法门,这“箧衍爨”,自然就成了弱肉强食的伎俩。

  按照秘籍所说,“箧衍爨”若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但到底是如何不堪设想,却未明说。

  那,就是狗子心中指望的最后一线生机。

  他只盼功法失败能让运功者当场暴毙,如此一来,他还有机会沖去房中抢一个女人续上狗命,逃出生天。

  为了不露破绽,狗子依然每晚在女人身上折腾,只是,悄悄放过了其中两个较为年轻力壮的姑娘,奸淫依旧,但并不采吸,留她们积蓄阴元,以备未来所需。

  反正那些女人并不知情,露不出什么破绽。

  他自己算着时日,趁去后山抛尸的机会,独自演练了几遍。

  很难全无破绽,但他并不太担心。因为孙断也没亲眼见过魔障反噬的人是什么样子。

  在此期间,他装出心慌意乱的模样,不住催促哀求,请孙断设法再弄些女人上山。如他所料,孙断只是推脱,并安慰他不要着急,待到仲夏,又要有几个婴儿诞下,到时分他一个,至少可保二百多天平安。

  狗子心里虽不愿对婴儿下手,也知道他不过是在敷衍拖延,但嘴上还是感激不尽,连连叩首。

  山上的天气渐渐转热的一个午后,狗子从女人身上下来,看着她那几乎脱阴都采不到半点阴元的凄惨模样,深吸口气,开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伪装。

  成败,在此一举。

  他突然一掌拍出,打在那女人还残留着红肿手印的乳房。

  他如今《不仁经》已有四重境界,这种本就阴虚体弱的寻常女子哪里挡得住这一击,咔嚓一声,肋骨尽断反刺肺腑,噗的就喷了一大口血出来。

  狗子俯身吻住那女子,从她口中猛吸一腔鲜血含住,抬手抄了一些抹在面上,一扯散开头发,双拳齐出,轰的一声将夯土墻破得粉碎,灰头土脸从中穿出,闭口闷嚎,一拳就将最近的一个山匪脑袋砸碎。

  并不太大的山寨中,转眼乱作一团。

  “狗子发疯了!狗子发疯了!”

  发疯?我早已疯了!

  狗子一个箭步抢上,飞起一脚踢死一个土匪,转脸看到木驴,拣起一根木棍,双手握住一捅,从木驴屁股后面向前贯穿,顶透了他引以为傲的鸡巴。

  等杀了三个没用的女人,六个壮着胆子扑过来的匪徒,狗子耳中听到木杖轻响,他知道,孙断来了。

  “狗子,你这是发什么疯!”

  那沉声低喝透着一股镇定心神的内息,看来是在试探他究竟是不是单纯心神混乱。

  狗子咬牙扭头,双目赤红如血,猩红印痕从他鼻孔唇角垂落,宛如个七窍流血的恶鬼。

  他飞身一纵,故意没用上孙断指点的基础身法,就像个疯子一样,一拳打向孙断面门。

  孙断并没发怒,那狰狞面孔上反而浮现一丝喜色。他单掌挥出,轻而易举消解掉狗子不成章法的拳头,卡在他腕脉上一扭,就将他压在了地上。

  狗子举止癫狂,但心里清醒无比,他催动内力在奇经八脉胡跑乱闯,同时一扭脸,将早就含在嘴里的那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尽数喷在了孙断脸上。

  孙断也不去擦,唇角微微一抽,便一掌封在狗子气海,将他周身经脉暂闭,垂手扯住腰带把他拎起,沉声喝道:“都给我听着,狗子练功走火入魔,老夫要去出手救他,你们不是说最近山下有人在打探山寨的事情么?都好生看守,若有人来犯,先行抵挡一阵,老夫救罢了狗子,便离开密室帮忙。”

  慌了神的土匪们这才纷纷应声。

  “将死人收拾了。”孙断说罢,单手持杖点地,带着狗子便进了闭关用的密室。

  狗子非常紧张,他的掌心和腋下已经都是冷汗。

  可他别无选择,孙断已经渐渐勒紧了他的脖子,早死晚死都是死,与其真的魔障发作癫狂痛苦致死,不如在此舍身一搏。

  黄泉之下,他爹娘姐姐都在等着,他绝不想这么早就去与他们团聚。

  他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箧衍爨这门《不仁经》中的功法里,一个致命的破绽上。

  成则满盘皆赢,败则一死了之。

  “狗子,你此刻好些了么?”孙断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伸手摸着他的心脉,缓缓问道。

  狗子舔了舔唇,不去回答,故意野狗一样呜呜低吼,胯下小兄弟使劲一挤,往裤裆里尿了一泡。

  腥臊刺鼻的味道登时散开。

  孙断抽抽鼻子,面上浮现一丝狞笑,道:“莫怕,老夫这就来帮你。想来是近日那些女人被你肏得太多,阴元空虚,没能为你补上续命的资材,不必着慌,老夫还有办法救你。”

  说着,他将掌心贴在狗子心脉,一股浑厚稳重的内力灌入,烘出一股暖意。

  须臾,孙断道:“狗子,你现下好些了么?”

  此刻应该好些么?

  狗子略一犹豫,装出虚弱无比的样子,颤声道:“主……主人……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何……这么难受啊?”

  “你阴元续命不济,遭了业报。老夫需要运功救你,你且按老夫所说,先将内息聚往丹田,牢牢护住。点滴不要留在经脉。”

  狗子嗯了一声,但只将一半内力转入丹田,其余故意散入各处,只是避开心脉不叫孙断察觉。

  “好,我放开手后,你心脉无人震慑,可能又会发疯,不过不要紧,你只要留一线清明死守丹田中的真气,再醒过来时,就没事了。”

  孙断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像在叮嘱自己的儿子。

  可狗子知道,孙断为了《不仁经》,恐怕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放过,更何况他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刍狗”。

  他嘴里应了一声,心中,却已全神戒备,只待最后一搏。

  狗子并没打算此刻就偷袭孙断。

  那样的风险太高了,他承受不起,也不舍得。

  他更愿意赌在孙断使用“箧衍爨”的那一刻。

  赢就全赢。

  用“箧衍爨”的时候,行功一方需要先将真气灌入另一方的丹田,与打算夺取的功力融为一体,然后用更多内力注入奇经八脉,暂且封住对方魔障干扰,静静等待遭到反噬的人因魔障而死,便可将所有《不仁经》修炼出的功力一举抢来,且不会增添半点魔障。

  狗子盯上的破绽,就在其中。

  写下《不仁经》的旷世奇人只怕没有想过,会有谁故意装疯卖傻来引诱别人使用“箧衍爨”吧。

  既然到时候孙断的功力要大半注入自己丹田,小半进入奇经八脉,还要与他的功力融为一体,那么,只要他忍到那时出手,不仅自身性命之忧一举解决,还将把孙断的内力留归己用,届时说不定连《不仁经》都能突破到第八重。

  他盯着孙断的脸,看心口的手缓缓抬起,立刻微开嘴唇,发出嘶嘶的声音。

  孙断深吸口气,将掌心挪向狗子丹田,运力一镇,强行打入任督二脉,一股股至阴真气带着森冷寒气注入进来,冻得狗子牙关不住咔咔作响。

  转眼,狗子就觉得下腹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冰块,涨得要命,还痛得要死,可他不敢发出正常声音,只能继续呵呵低吼,好似一条垂死野狗。

  大概是觉得灌入的真气已经足够将被反噬的狗子镇摄到动不了手,孙断五指一张,内力再催,这次,丝丝缕缕渗入到狗子其余经脉,口中道:“你此刻好些了么?”

  狗子的内力努力躲闪,顷刻就被逼到将被发现的地步。

  他知道,时候到了。

  他忽然坐起,一掌挥出,狠狠拍在孙断的胸口。

  这一掌,凝聚了他几乎所有的希望。

  孙断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异常难看,闷哼一声向后飞出,噗通摔在地上,狼狈无比。

  狗子大口喘息,狞笑道:“孙断,你没想到吧,老子的魔障业报,全是装的!”

  孙断的神情却十分平静,平静到有些异常。

  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微笑道:“狗子啊狗子,你果然……将老夫故意藏起的上册也悄悄换去看了。老夫就知道,没有选错人。”

  狗子捂着越发冰寒的丹田,急忙将自己散去的真气调回,可身上所有内力转眼间融为一体,让他一身寒气扩散到四肢百骸,竟一副要冻僵的架势。

  但他还是强撑着斥道:“老贼!我……我恨不得一口口吃了你的肉!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孙断擦去唇角那丝鲜血,笑道:“老夫真想杀你,你有一万条命,也已死得透了。你能在此时此刻算计老夫,才称得上是《不仁经》的最好传人。你且过来,老夫为你调匀真气,帮你度过这个难关,否则,如此阴寒的内力突然增加数倍,你恐怕承受不住。”

  狗子哈哈大笑,道:“这种把戏,我岂会上当!我既然能偷了你的功力,就能全部消化下去,你就在鬼门关里,看老子如何纵横天下吧。看在你当初没杀我的份上,你可以告诉我你当年的仇人都是谁,兴许我閑来无事,去帮你把他们都给杀了呢。”

  他嘴里逞强,但身上实在是难受无比,只觉得此刻要是跳进一桶水中,弹指间就能冻成一个冰棺。

  孙断唇角微微咧开,哑声道:“你既然不信,那便靠你自己扛过去吧。生死有命,与我……无关了。至于那些仇人……你这样的人出了江湖,他们必定是不得好死了……”

  “老贼……老贼……”狗子哆嗦着靠在墻上,依然强撑着咬牙切齿道,“你……你莫要死得太快……等我……等我缓过……缓过这口气,再、再一层层细细扒下你的皮!”

  孙断捂着胸口咳了一声,一片污血顿时喷出洒落,染出一片猩红,他缓缓躺倒,突然,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

  “这……这就是……业报……么?”嘶哑的声音呻吟般说出这样一句,旋即,孙断的五官猛然聚拢到中间,全身的肌肉剎那间绷紧到扭曲,垂死野兽般的嘶鸣从他不住溢出鲜血的唇角浮出,带出一串红色的细碎气泡。

  狗子很想看着孙断死,可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终于,在孙断露出恐惧到无法形容的表情的那一剎那,狗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浊血,委顿在床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睁开眼的时候,密室中已经安静下来,暗不透光。

  但狗子却能看到物件隐约的轮廓,勉强算是可以见物。回想起昏厥前发生的事,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急忙掐了一把脸颊,吃痛,才相信此刻并非做梦。

  他摸出火折子晃亮,看向墻边角落。

  孙断果然还躺在那儿,但身躯已经僵硬,那张本就狰狞的脸上,凝固着他生前最后的容颜。

  根本无法猜测他到底在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狗子单只是看着那表情,就觉得一股恶寒从尾骨向上爬升,让他直想尖叫。

  原来……原来魔障反噬带来的死亡,竟然如此可怖?

  他浑身一震,猛然想到,自己其实早已阴元匮乏,若不马上去把预留的两个女子采吸一番,只怕下一个这样死掉的,就该是他。

  我不能死……不能死!

  他翻身下床,一个箭步沖向密室的机关门。

  他如今《不仁经》的内功已经有了八重实力,活上一天就可以抵旁人八日苦修,施展阴性武功足有八倍威力,岂能甘心死在这种地方!

  等不及去拧机关,狗子一掌拍下,森寒真气澎湃涌动,轰的一声就将那扇颇为结实的木门打成齑粉。

  顾不上欣喜如今的盖世武功,狗子大步沖向外面,去找那两个女人。

  跟着,他就发现,山寨和之前不一样了。

  院子里倒着尸体,横七竖八,全是那些土匪,从仰面朝天的尸身来看,皆是一剑封喉,创口精準无比,不浪费半点力气,显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所为。

  谁?是谁来了?

  狗子想起之前有土匪说山下不知什么人在打听他们山寨的事,一股恐惧感从心底浮现出来。

  他飞身过去,一拳砸开了关押女子的门。

  他的血,瞬间变得冰凉。

  那些女人都不见了,地上只留着凌乱破布和污秽痕迹,所有的女人,都被救走了。

  包括,他为自己留下的那两个生存下去的希望。

  绝望立刻化成猛兽,扑上来撕咬着他的心房,让他浑身颤抖,脑海一片空白。

  这时,后颈突然传来一点尖锐的凉意,伴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是何人?也是这山寨的土匪么?”

  狗子万念俱灰,只喃喃道:“我不是……我不是土匪……我是狗……我是……这里要死的狗……”

  说话的男子并未收剑,而是横架在他颈间,绕到正面瞄他一眼,冷冷道:“为何我刚才清剿此处匪徒的时候,并不曾见到你在?”

  狗子本已想干脆扑到剑上求个解脱,免得死前遭受炼狱煎熬,可一见到来人的脸,希望又再次从他的眼底涌上,伴着热乎乎的眼泪一起流下。

  眼前这个白面微须的劲装剑客,竟是他的姐夫,杯酒坠月杜太白!

  如今狗子满身狼狈一脸胡须,杜太白哪里认得出来,只皱眉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你不是此间匪类,也是和那些女子一样,被强掳上山的么?”

  狗子涕泪交加,颤声道:“姐夫,是我……我是孝儿,方仁礼,是不是……是不是我大姐求你来救我的?”

  杜太白一惊,急忙抬手刷刷几剑,将狗子面上胡须削落大片,定睛一看,虽然过去许久,狗子长大几分,可毕竟上门提亲时曾被刁难过,印象深刻,依稀还能认出方仁礼的模样。

  他的确是带着妻子来这附近打探消息尝试救人。他只道一年多过去,方家被带上土匪窝中,家中男丁哪里还能留下命在,仅盼着方家两位小姐容姿审美,被留下做压寨夫人,还能救出性命。

  不料那些女子哭哭啼啼疯疯癫癫,还大半挺着肚子,连话都说不清楚颠三倒四,其中并无方家姐妹的身影。他只好先让她们去山寨大门外等着,自己抱着一线希望最后搜查两遍。

  哪知道,幸存者竟是方家最后的男丁,小舅子方仁礼。

  杜太白与夫人琴瑟甚笃,又知道岳丈一家是来探亲路上出事,心中愧疚已久,确定是方仁礼后,情绪也颇为激动,急忙将长剑收回腰间鞘中,一拉他手便向外走去,口中连声问道:“孝儿,你快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姐夫,你另外两位姐姐呢?岳丈岳母呢?他们是不是已经遭了不测?”

  狗子还没编好故事,就突兀得救,一时间讷讷语塞,不能言语。

  杜太白还当他是想起其余家人的惨剧激动过甚,忙柔声道:“莫怕,莫要再怕,姐夫来救你,就不会再有事了。那些女子就在山门外等着,咱们这就跟她们一起下山,你姐姐也在下面等着,看到你她一定很是欣慰,等你心里好些,咱们再慢慢谈山上的事。”

  狗子的脸色变了。

  山寨中的事情,那些女人就算知道得不多,可也没有傻到认不出他,突然忘了他就是将她们骗来给匪徒蹂躏的罪魁祸首。

  这么多张嘴,他就是舌灿莲花,恐怕也很难说服大姐和姐夫,自己完全无辜吧?

  怎么办?

  狗子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山寨的大门在他眼中,恍如一道跨过就要没命的鬼门关。

  不对。

  他是狗子,没有亲人,只剩下自己的狗子。

  他没有姐姐,那么……哪里来的姐夫呢?

  这是闻名一方的剑侠,那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那么,谁要杀我,我就杀谁!

  狗子咬紧牙,看到门外那些惶恐聚成一堆的女子,突然装作脚下一软的样子,靠在了杜太白的身上。

  杜太白不疑有他,将他一搂,沉肩架起,柔声道:“孝儿,你走不动了?是不是受了伤?你哪里……”

  他的话到此为止。

  狗子这一靠,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剑,被架起的那只手,突然运足了内力,狠狠一掌,打在了杜太白的后脑。

  玉枕穴本就是致命要害,即便是寻常百姓用石头给武林高手照此来上一下,那高手也九成九要吃不消。

  而狗子如今的内功,在江湖已有一流水準。

  杜太白全无防备,哪里能禁得住如此一击?

  这名震西南的一代剑侠,带着满面惊愕与不解,缓缓转头,望着自己千辛万苦才拯救出的亲人,望着自己妻子娘家最后的血脉,连一句遗言也无法留下,就这样软软倒地,含恨九泉。

  狗子的手颤抖起来。

  这一掌,杀掉了杜太白,也彻底杀掉了方仁礼。

  但马上,他就重新冷静下来。

  他还有事要做。

  没有阴元续航,他随时可能殒命于此。

  他不惜变成狗子,豁出去了全部,才茍活至今,他如何肯死?

  他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了才被救出来的那些女人。

  他还记得那两个特地留下的女人的样子。

  那是他的命!

  他狂奔过去。

  此时,那些本已吓呆的女人才尖叫一声轰然散开,像是突然见到了狼的羊群,慌不择路地奔逃。

  她们穿的东西都是些粗布破衣,披头散发,看不到脸,哪里能轻易分出谁是可以救命的那个?

  狗子心急如焚,一脚踢起几颗石子,运足真气劈手打出。

  那些碍事的孕妇惨叫一声,被击破脑袋滚地倒毙。

  “谁再跑就得死!”狗子怒吼一声,试图震慑住最后那几个身段苗条的女子。

  可她们谁也不停。

  他飞身一跳,抓过一个女子。一见不是,恼怒挥掌击毙,扭身再追。

  转眼再杀两人,他心急如焚,正要再去追剩下三个,却听一声凄厉惨笑,旋即,最后残余的三个女子,竟然同时纵身一跃,跳下了断崖绝壁,葬身于万丈深渊。

  狗子惨叫一声纵出数丈,扶着树干探头往下看去。

  那正是葬送了不知多少尸身的地方,这下面的冤魂,就此平添了三个。

  怎么办?

  狗子的右手抖了起来,他伸出左臂握住,眼中,突然一道光芒闪过……

  “翠儿,你说……太白怎么还不下来?他上去快两个时辰了吧?”

  此时,山下的杜夫人还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焦急地等在树荫之下,望着身边的佩剑侍婢,蹙眉道:“我这眼角……从刚才就一直跳啊跳啊,跳得我心慌。翠儿,要不你上山看看,太白若还没找到,兴许是地方错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那眉清目秀的侍婢莞尔一笑,相貌顿时显得极为可爱,她自信十足道:“主母不必焦急,主人武功高强,在西南一带罕有敌手,不过是些山匪,怎能伤得了他。想必是寻到了主母家人的线索,正在设法救人吧。”

  杜夫人叹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掌心冷汗,无力道:“若是如此就好,其实……我都已经放下了,太白却放不下。我爹娘弟妹落进土匪手中一年有余,哪里……还有生还之理。”

  翠儿嘴快,马上就开口道:“主母,总还有一线希望。您两位妹妹都和您一般的花容月貌,山大王抢去,未必舍得害死,虽说……虽说救下之后……哎,人活着就是好事,即便常伴青灯古佛,主母您总算还有可探望的亲戚不是?”

  杜夫人知道这侍婢天真烂漫,并非有心之语,更何况,说得并没有错,便点了点头,说:“若如此,真是最好的结果了。”

  又是一阵眩晕袭来,她扶着额角摇了摇头,轻声道:“无论此山中的结果如何,太白回来后,我是决不肯让他再找下去了。我……我不能为了自己家人,就拖累了杜家的香火。”

  翠儿微微一笑,凑近小声道:“主母,那……你是準备告诉主人咯?”

  杜夫人玉白面颊上浮现出淡淡红晕,略显羞涩。她婚后生活顺遂,公婆待她着实不错,只是听闻娘家噩耗之后,跟着丈夫奔波打探半年有余,不免清瘦几分,不如此前那么珠圆玉润。

  不过丰美可人转为婀娜纤细之后,姿色反而更显娇美,毕竟清减皆在腰身,那饱满酥胸可是半寸也没有见小,常惹夫君爱不释手。

  距离月事应来之日已经过去二十多天,往常从不会迟的杜夫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结论,她那纤纤柳腰之中,即将为夫君孕育诞下孩儿。

  所以,差不多也是向前看的时候了。

  回到杜家,就为爹娘弟妹立起牌位,将后事虚办了吧。

  “翠儿,我有些渴,你拿水壶再去打些水来。”

  翠儿张望一眼并无山道的陡坡,蹙眉道:“主母,山溪未必有多干凈,您此刻可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先走,套车回客店去,奴婢给您烧水喝。”

  杜夫人心烦意乱,强撑起一个微笑,道:“翠儿,你往上游走些,无妨的。我只润润喉咙,等到太白就走。去吧。”

  翠儿无奈,只好将佩剑留下,叮嘱道:“主母,若是遇到不轨之徒,或是奔走野兽,就一边大叫一边拔剑,奴婢一定拼命赶回,护您周全。”

  杜夫人道:“好了,翠儿,你只管放心去吧。太白走前将附近趟了一个大圈,不会有事的。”

  “那奴婢去了。您和主人碰面,就只管先走,奴婢打水回来不见您二位,就往客店去找,奴婢轻身功夫不错,主母不必多等。”翠儿说罢,飞身跳上枝头,提气纵出,几个起落,便远远向着水声去了。

  山幽林密,溪水之声不过微弱可闻,翠儿为人固执,若去上游找水,恐怕少说也要一、两刻才能回来,杜夫人耳边清静不少,微笑着铺下粗布,靠树坐下,闭上了略显失望的双目。

  这一次再找不到,她就不打算再找了。

  她心中最大恨事,还是方家香火从此断绝,一想到当年弟弟在自己胸前撒娇的模样,她便禁不住热泪盈眶,抽噎道:“孝儿……姐姐不该请你们来的……”

  “姐。”

  一声轻唤从旁传来,语调熟悉。

  杜夫人只当是思念亲人过久,以至于出现幻觉,揉揉额角,喃喃道:“瞧我……竟听到孝儿的声音了。”

  “姐。真的是我。”

  她浑身一震,缓缓睁开双目。

  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年,破衣烂衫,鬓发凌乱,一身脏污。

  可那张脸,却分明就是她疼爱了多年的弟弟,方仁礼!

  “孝儿!”

  杜夫人喜出望外,急忙扶树起身,也顾不得山坡难行,一脚深一脚浅便向着弟弟跑了过去,“真是你么?真的是你么?你没死……太好了……”

  泣不成声的她,一把将弟弟抱紧怀中,道:“你长高了……以前姐姐还能搂你到胸口,如今……如今倒比姐姐还高些了。”

  她还如过往一样将弟弟的头按在胸口,只顾着宣泄久别重逢的激昂情绪。

  欣喜若狂的杜夫人并未发觉,怀中少年的脸在埋入她柔软饱满的胸膛后,转眼变得狰狞而贪婪。

  “孝儿,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哭了一阵,才意识到不妥,撤开半步,一边擦泪一边道,“你真被土匪劫去山寨了么?你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是太白找到你了?二妹和小妹呢?爹娘呢?孝儿,你快跟姐姐说说,姐姐着急死了!”

  他握了握拳,双眼盯着杜夫人的双乳,哑声道:“姐,姐夫死了。”

  如遭五雷轰顶,杜夫人身子一晃,险些坐倒在地,“你、你说什么?太白……太白……他……”

  他突然逼近,双手狠狠抓住了她的纤细腕子,喘息道:“姐,不光姐夫死了,我也就快死了。只有你能救我,你愿意吗?”

  杜夫人心神大乱,脑中一片混沌,本能道:“孝儿,你怎么了?你快说,姐姐怎么才能救你?你姐夫呢?他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姐姐……”

  “很简单的。”他咧开嘴,亮出了白森森的牙。

  旋即,双手一扯。

  嘶啦,裂帛之声,就此响起。

  第六章:忠义

  杜夫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与弟弟久别重逢之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性情温婉,从未学过武功,只出嫁后夫唱妇随摆过强身健体的架子,生平受过的最大打击,便是听闻家人在来探望她的路上遭逢山贼全部下落不明。

  所以听到那嘶啦一声,感到身上突然一凉,她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望着狗子手上捏着的碎裂衣衫,愣在了那儿。

  狗子也稍微呆滞了片刻。

  山寨上的女人们根本无力维持自己的容貌,至多半个月,便被蹂躏到不成人型浑身腥臭,肌肤到处都是脏污瘀伤,寻常也没什么机会沐浴凈身。

  最后那段时间里,狗子肏她们的时候,甚至都隐隐想吐,觉得自己就像是趴在烂肉套子上,变成了一只交配的臭虫。

  可他大姐不一样。

  她纵然跟着丈夫奔波了大半年来寻找家人线索,可衣食住行都有贴身婢子翠儿照料,仍是个珠圆玉润水嫩嫩的青葱少妇。

  而且,她腰肢清瘦少许,酥乳却依旧饱满鼓胀,得了丈夫爱惜把玩,比曾经还要大上几分,那条薄薄的葱绿兜儿几乎要包不住里面肉球,撑得肩头系带直挺挺绷着。

  两厢比对,简直是从母猪圈里出来,一眼望见了个天仙。

  狗子的鸡巴,瞬间硬涨如铁。

  杜夫人朱唇轻颤,脸上血色转眼褪去,她这时才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双臂环住胸腹,后退到靠住大树,颤声道:“孝儿……孝儿……你、你这是……发了什么疯?”

  狗子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孙断死前狰狞可怖的神情在提醒着他,魔障反噬的威力有多么骇人,多么痛苦。

  燃烧的情欲也在热烘烘蒸着他的脑海,让他浑身火烫,阳具上的血管都快要爆开。

  还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着,一句一句,没有片刻休止。

  “你想活下去,知道你过去的人就都得死。弒父淫母,凌辱姐姐杀死姐夫,诓骗那么多女子上山饱经苦痛而亡,连生下的孩儿都当作求生的祭品用掉。这样的一切,必须深深埋葬在这山林之中。你大姐的确疼你,可她马上就要死了,她阴元充沛,死前能救你一命,对她来说,也是件开心的事情。对不对?”

  “对。”狗子咧开嘴,笑了。

  下一个剎那,他身躯一晃,扑向了杜夫人。

  杜夫人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怖,小口一张,便要放声尖叫,想要请翠儿回来救命。

  可狗子的动作,比她想象得要快了太多。

  那一声“啊”才从喉咙中发出一丝气息,狗子的巴掌,就已经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

  那一掌虽然未用真气,可狗子的力量今非昔比,一记耳光便把杜夫人抽得转了数圈,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样的打,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几欲晕厥。

  她张口又要喊,可狗子马上追来,骑在她腰上又是一记耳光扇来。

  粉嫩面颊顿时对称肿起,口唇破皮,满嘴热辣腥涩,几点猩红甩飞出去,落在草叶之上。

  “不……不要……”她不敢再喊,泪流满面轻声求饶。

  狗子喘息着揪住她的肚兜狠狠一扯,那对儿肥白玉兔登时弹跳出来,一摇三晃。他将肚兜狠狠一按,塞进大姐嘴里,扯出带子绕到脑后打成死结,口中喃喃道:“不这样……我就没命了,你别怪我,你莫要怪我……”

  “呜呜……呜呜呜……”杜夫人双手推向狗子的身体,可她现在半身赤裸心慌意乱,背后还被石头枯枝硌得生疼,心中惦记着刚才狗子说的丈夫已死,脑中一片混沌,连力气都使不上。

  狗子呼哧呼哧粗喘着,抓住杜夫人的手腕往两边一压,嘶哑吼道:“不準动!”

  说着,又是两记耳光狠狠抽了上去。

  这是土匪强奸女人时最爱用的法子,几耳光下去,再照肚子来两拳,女人就软成一滩,乖乖成了待宰羔羊。

  杜夫人果然也是如此。

  她颤抖着蜷缩起来,呜咽着侧过头,眼泪滴滴答答掉进杂草堆里,泣不成声,果真不敢再动。

  狗子趴下去,张开大嘴,对着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雪白硕乳一口咬下,双手顺着杜夫人的腰摸下去,把裙子连着衬裤一起撕裂,从她身下抽出丢到一边。

  他当然知道,垫着裙子能让大姐被强奸的时候稍微不那么难受一点。

  但他就是要拿开,他就是要让她痛,要让她在被强奸的时候,体验到接近另外两个姐姐的痛苦。

  二姐三姐在这里过着母猪一样日子的时候,他在这里狗一样活着的时候,这个贱女人,却在跟自己的夫君风流快活。

  贱女人!

  他的下巴收紧,坚硬的牙齿陷入到柔软的乳尖,那新剥鸡头几乎被一口咬掉。

  杜夫人闷声哀号,雪白的身子顿时挺起,双手攥紧了身边的烂草。

  把缠在大腿根上的汗巾扯掉,狗子咬着乳肉,一手压住大姐弹动的身躯,一手直接抄进那滑腻雪嫩的双股之间。

  在山间等待良久,杜夫人身子出了些薄汗,而女子股间本就容易汇集污垢,他手掌一摸,摸到大片滑腻汗油,抬起凑到脸边嗅嗅,一股浓烈的女人味道沖进鼻头,刺激得他喉咙里咕噜一声,猛一挺身,脱掉了自己裤子。

  被狗子架起两条白花花的腿时,杜夫人哭泣着摇头摆手,满脸泪痕,仿佛还在期待弟弟能被唤起一丝慈悲心,放过她。

  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去掏嘴里的肚兜。

  她想告诉弟弟,她肚里已经有了孩儿,他就要当舅舅了,求他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网开一面,饶过她吧。

  但狗子一伸胳膊,就抓住了她纤细无力的手腕。

  接着,他壮硕了许多的身躯就狠狠往前一挺。

  举起沖天的两只绣鞋猛地一颤,杜夫人悲痛欲绝地昂头顶住泥土,被他攥住的小手张开纤纤十指,却什么都握不住,什么都推不开。

  那条火烫坚硬的粗大鸡巴,终究还是强行撞开了她尚未湿润的重叠门户,眨眼间碾过层层嫩肉,重重戳在花心。

  “哈啊……哈啊……”狗子迫不及待地摇晃起来,龟头被磨得略微吃痛,他垂手抹了点口水上去,就开始兇狠地沖击大姐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阴关。

  正常当然是将女子摆弄到情潮迭起泄身不断,然后一举破开采吸干凈。

  可狗子心里知道,大姐一个娇怯怯的弱女子,杜太白绝对不会放她自己在这荒郊野岭等着,必定还有个武功不弱的人陪护,只是不清楚那人暂且去了哪儿,武功是好是坏。

  他不能冒险,必须先拿到一股阴元,镇下随时可能爆发的魔障危机才好。

  他低头看向自己大姐,手掌颤抖了一下,缓缓按住了她的丹田。

  死都要死了……痛一下,也没什么吧?

  他深吸口气,可手掌贴在那柔软的肚皮上,《不仁经》的功力连催了两次,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其实……其实不杀也可以的吧?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大姐养住,看管起来,不被她说出去这里发生的事情,让杜家找不到她,还是能……留她一命的吧?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喜悦的高呼,清脆嘹亮,惊飞了无数雀鸟。

  “主母!主母!瞧瞧奴婢给你带回什么了!好吃的山果儿!我尝了一个,又鲜又甜。”

  狗子心中一震,急忙出手狠狠按住大姐嘴巴。他本就是惊弓之鸟,这会儿额上尽是冷汗,杀机顿时再起,当即不再犹豫,将杜夫人腴软娇躯死死压住,龟头紧紧顶着那膨大花心,一掌拍下,将兇猛真气灌入丹田,切割经脉,猛轰阴关。

  就是陈澜那样的习武女子也禁不住如此折磨,杜夫人一个弱质女流,胎宫又已有孕,那里抵受得住。

  一股刀绞般的痛楚从下腹传出,杜夫人不懂武功,不知道自己阴关即将失守,还当是胎儿糟了什么劫难,霎那间面如死灰,通体冰凉,犹如身堕地狱,煎熬难忍。

  狗子破阴取元早已熟练无比,他唯恐被过来的翠儿发现,下体一边猛挺,一般用臂肘死死压住大姐口鼻,运功狂吸,在那丝丝清凉涌入中,得到了远超出精的满足和愉悦。

  他紧张地留意着那边翠儿的动静,以至于没注意大姐在他的手肘压制下已经无法入气,面色涨紫。

  此地山势崎岖,翠儿那声呼喊虽然到了,可找路过来还要绕行不近。

  狗子听着山间动静,略松口气放下心来,心道阴元采罢,不行就靠大姐当人质,再将过来那个奴婢解决拿下,两个女人的初阴入手,少说也有个三五天可以安心,若过来那个奴婢是处子之身还有武功,那光她就能为自己延寿至少五日,多则一月。

  心头正盘算着,他突然觉得阳物周围一松,原本紧紧缠着的屄肉像是了被抽了筋一样张开,空落落漏出缝来,一股热流淅沥沥喷在他身上,暖烘烘湿漉漉染开一片。

  狗子大惊失色,急忙撒手跳开,高翘的鸡巴水淋淋抽出,发出木塞子似的一声噗。

  可杜夫人瘫软在地,四肢不动,双眼死鱼般凸出,一缕污血自鼻孔流出,腿间流满淡黄色的尿液,显然已回天乏术。

  “大……大姐?”狗子蹲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口唇微颤,轻声唤道,“大姐?”

  没有气息。

  他将手放在杜夫人柔软的乳房上,轻轻一压,那曾经无数次将他拥入的怀抱中,也已没了心脏的脉动。

  她死了。

  狗子退开两步,略感眩晕。

  但只是一霎之间,他就已稳定住身躯。

  不过是死了而已,他本就打算杀了她的。

  唯一可称是遗憾之处,就是仅仅吸了一次阴元,没能将大姐干到泄身个几遭罢了。

  这山林荒野,的确没那空閑。

  狗子大喘了几口,眼珠一转,将地上女尸抱起,单手夹在腋下,飞快爬上树去,挂在枝杈之上,跟着,他也脱光衣服丢在地下,弄些大姐的血擦在身上,爬到更高一点的位置,寻个不太刺身子的枝头,四肢一松,半闭眼睛垂挂上去,装成了一个死人。

  不多时,翠儿抱着一捧红艳艳的野果鉆出林木,笑呵呵小跑过来,“主母,来吃……诶?”

  一眼过去没望见人,翠儿吓了一跳,旋即望见满地碎破衣裙,顿时心胆俱裂,高喊道:“是谁!主母!主母!你在哪儿?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对我家主母下手!我家主人乃是杯酒坠月杜太白,西南四剑仙之首,敢欺辱他的妻子,不要命了么!”

  她喊着飞快转了一圈,却没发现地上有足迹。

  这时,杜夫人尸体上的尿液从湿漉漉的耻毛上坠下,恰滴在翠儿后颈。

  她一个激灵,先展开身法之字腾挪数步,跟着挽一个剑花护住后心,这才拉开架势转身,先下后上,细细扫望过去。

  然后,她就见到了嘴里仍咬着肚兜的杜夫人,赤身裸体挂在树枝上的惨状。

  “主母——!”翠儿一声悲鸣,丢下长剑便提气飞身纵上树去,踩着枝丫一看,上面还有一句脏兮兮沾着血的赤裸男尸,背后当即一阵恶寒,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一缩脖子,先伸手去摸杜夫人的脉搏。

  尸体尚温,但心脉已无。

  翠儿哀痛垂泪,但她长年跟着主人游走江湖行侠仗义,并非没见过世面的蠢钝少女,惊恸之下,反应依然极快,回头便往更高处那具男尸身上看去。

  狗子本就情急之下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埋伏地点,才找了这么个居高临下的位置,他眼见要被识破,功力一运,咔嚓一声压断枝条,双臂一张向着翠儿抱了过去。

  他特地脱到浑身赤裸,赌的就是翠儿见到会觉得羞耻。

  果然,翠儿还是个年方及笄的黄花闺女,本想一掌打去,结果定睛一看就见到一条黑黝黝的鸡巴晃过眼前,登时大羞,连功夫都乱了方寸,慌张反身欲纵,却被杜夫人尸身一绊,啊哟一声摔下树来。

  狗子虽然如今一身内力霸道强悍,单论真气修为足以称得上傲视群雄,但他其余功夫却都糟糕得很,不过只有孙断假模假样指点的一些花架子招数,更别提有什么临敌经验。

  《不仁经》中的确有些奇异功法,但也都是心法口诀之类的内家路数。

  所以此刻对着翠儿,他也没什么章法可循,只能趁她慌乱无措,一蹬树干半空追扑而去。

  翠儿一跤摔下就地一滚,她自幼经杜家名师指点,是这一批持剑奴婢之中功夫最优秀的那个,一边强自镇定心神,一边就手脚并用爬向自己丢下的长剑。

  狗子一早就在盯着那把剑。

  他听孙断说过,这些苦练剑法的高手,一旦没了兵器,实力就会大打折扣。女人先天体弱力轻,更是仰仗兵器为重。

  所以他追扑的方向,恰好就偏往那把长剑落处几分。

  如此提前拦截,翠儿动作再快也躲避不开。她就觉腰腿一紧,身子已被一股怪力铁箍一样死死勒住,勒得她气息一滞,当场痛呼一声,面朝下摔倒在地。

  “你是何人!山贼么?”翠儿一边大声疾呼,试图引起杜太白注意,一边怒吼,“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你不要命啦!”

  狗子狞笑着双腿屈伸,抱着她往远离长剑的地方挪去,喘息道:“不就是杯酒追月杜太白么?不怕告诉你,他人被我杀了,老婆也被我肏了,我现在连你也要一起先奸后杀!”

  翠儿一怔,如坠冰窟。

  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尖锐怒号,悲痛道:“我才不信!我才不信!”

  说着,她双腿运足真力一分,想要挣脱开来。

  可狗子的内力已经胜过她不知几十倍去,这一下挣得腿股关节生疼,他却纹丝不动。

  她心中焦急,听到下面嘶啦一声被扯掉一条裤管,再顾不上什么严守法度三思后行,怒叱一声并指为剑,刺向狗子太阳穴。

  这已是杀招。

  她本没亲手杀过人,可如今急怒攻心,哪里还顾得那么多。

  狗子怪叫一声,甩头用额角硬处狠狠顶向翠儿指尖。

  他真气充盈不发自应,这一下正面相碰,翠儿那纤细指头哪里硬顶得过,惨叫一声伤痛抽回,指节肿起无法蜷曲。

  狗子一身兇暴戾气在胸膛鼓蕩翻涌,让他几乎化身野兽,沖着翠儿撕掉裤管中露出的弹手长腿,一歪脖子张大嘴巴,向着雪股嫩肌咬了下去。

  “啊啊啊——!”翠儿哪里能想到这不懂武功招数蛮牛一样的少年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招,霎时间雪白大腿冒出一股血红,痛得她抠出旁边土里一块石头,反手就往狗子头上砸去。

  梆!

  一声闷响,狗子脑袋上结结实实吃了一记。

  他撒嘴松力,胸口马上挨了翠儿一脚,蹬得他翻身滚开。

  翠儿急忙擦掉眼中恐惧之泪,双脚一蹬伸手抓向长剑。

  但狗子一个大步跳了过来。

  她的手已经抓到剑柄,可狗子的脚,也狠狠踩上了她的手腕。

  哀嚎中,翠儿的腕骨当即碎裂,本已握住剑柄的纤长五指再也不受控制,软软撒开,放掉了她最后的一线希望。

  听着翠儿的痛苦呻吟,狗子胯下的阳具又一次高高翘起,刚才对大姐,他只是采吸了阴元,并没来得及射出阳精。

  兽欲,让他的眼睛都布满了狰狞的血丝。

  知道求饶无用,翠儿咬牙运气,手臂狠狠一抬。

  狗子没想到这少女如此硬气,猝不及防,身子一歪被掀了个踉跄。

  但他在土匪窝里被孙断那样的怪物调教一年有余,身体应变也是极快,马上单足一踩一勾,将地上长剑挑起。

  他并不懂剑法,当即飞起一脚踢在剑脊,将那危险武器远远踢飞到数丈之外。

  翠儿看着那一道寒光飞远,那双眸子立时便被绝望占据。

  “我……我和你拼了!”她悲愤大叫一声,未伤左掌猛一击地,腾空而起,那还染着血的长腿交错踢出,蹬向狗子喉头。

  狗子胜券在握,淫笑一声,侧身闪开,伸臂一抓,猛然往上一扯。

  翠儿凌空翻滚摔出,整条裙裤裂成一块破布,被狗子抓在掌中,犹如一面胜利旗帜。

  她年纪轻,又是处子,胯下并未系着汗巾,只有几缕稀疏绒毛的白凈阴阜暴露在狗子眼前。

  “休想!”看狗子扑压过来,翠儿羞愤怒吼,也不在乎胯下纤毫毕现,双腿狠狠蹬向他胯下。

  狗子没有再躲。

  他的优势已经足够大,大到不会再紧张,不会再害怕。

  他甚至想起了陈澜,想起了那个百般挣扎仍被孙断轻易玩弄,蹂躏到奄奄一息的女侠。

  他可不会像孙断那么性急,这个翠儿模样标致身段健美,又有股子母驴一样的倔性,一掌打废还有什么意思。

  他错身一退,用胸膛接住了她的双脚。

  论武功和江湖经验,狗子的确远远不如孙断。

  但论玩弄女人的法子,狗子能顶一百个孙断还有富裕。

  他将真气布满胸腹,往下狠狠一压翠儿双脚同时,双掌抓紧了她的胳膊。

  在这种姿势下被压住,女子一旦无力,双腿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反曲叠在胸前,要么分开躲向两边。

  若是性子柔弱些的,顺势张开双脚,扭动挣扎,反而能多守住贞操片刻。

  翠儿性情刚烈,当然不肯就此屈服,她一只脚已经甩掉靴子,仍双足死死抵着狗子胸膛,分毫不肯退让,一点点被压回到胸前。

  她一个纯情处子,哪里知道,这样反曲双脚,个头又不够高挑的情形下,臀腰会自然抬起,将最要命的牝户,主动举到能被一击攻入的位置。

  狗子知道她根本想不到此处,狞笑着一边装做跟她角力僵持不下的样子,一边将高翘阳具压下几分,凭丰富经验瞄了一个大概。

  接着,他突然弓腰把胯往前一顶,龟头上传来一阵热辣辣的擦痛,那根粗大兇器,果然狠狠刺入到了干涩娇嫩的肉窝之中。

  翠儿惨叫一声,下身撕裂般剧痛,那双脚顿时没了力气,膝盖一颤,被他死死压下,几乎变成盘腿打坐的姿势。

  而这一压,那阳具自然也向深处侵入数寸。

  处女贞洁当即被撑开扯烂,红肿洞眼包裹着男根的缝隙间,流出一道刺目猩红。

  “我杀了你……我……我要杀了你……”翠儿放声大哭,哀泣怒号。

  可她每喊一字,狗子就抱着她的屁股对着血淋林的小穴狠顶一下,不喊不动。

  疼得浑身大汗之后,翠儿终于抬手掩面,只是抽泣,不再叫骂。

  狗子这才喘息着笑道:“怎么,小婊子,不再骂你爷爷我了?”

  翠儿只是呜呜哀啼,不敢多言。

  那坚硬的阳物不仅刺穿了她的贞洁,刺碎了她心底对主人那渺茫的憧憬,还刺伤了她娇嫩的少女身躯。

  狗子垂手摸了摸胯下,交合之处果然被他刮出了一片淡红,指尖一蹭,便是一层微腥血色。

  他把指头伸到翠儿唇边,冷冷道:“舔了,你自己的童女身,尝尝味道吧。”

  翠儿抿紧双唇,把脸微微扭开,垂泪不语。

  狗子哼了一声,捏住她还在发抖的大腿,往两边一扯,对着还在剧痛中的嫩屄恶狠狠拔出插入,连肏了十几下。

  翠儿大声哀啼,双臂乱挥,可一只手腕碎了骨头,另一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压在胸前动弹不得,挡,挡不住,躲,躲不开,只能羞愤欲绝地去感受男子兇器在体内摩擦抽动的火辣痛楚。

  “呜呜……”

  狗子再次稳住,再揩了些处女血,凑到翠儿唇边。

  翠儿眼中渐渐没了神采,抽噎着伸出小小的舌头,将那鲜艳的血色,轻轻舔入到自己的口中,混着唾沫一口咽下,悲从中来,哇啊一声又再大哭起来。

  狗子不急着再干,反正此刻他不需要担心没命,可以慢慢炮制这个久违的娇嫩处子。足足一年多,被死亡的恐惧压制的纯粹情欲,终于随着对翠儿的蹂躏回到了他的身上,与那阴沉如炼狱的兽性渐渐融于一处。

  他缓缓解开翠儿领口的扣子,故意一粒之后停顿一下。

  翠儿抬手想拨开他,他脸色一沉,当即就是狠狠一顶。

  膣内擦伤裂伤的血本已稍有凝结,痛楚也渐渐轻微少许,这猛地一顶,叫她好似又被破了次身,尖叫一声双眼翻白,险些疼晕过去。

  等翠儿缓过这口气,他再伸手去解衣扣,眼前的俏丫鬟终于没有再动,只是用左掌握着断骨右腕,放在小腹上闭眼饮泣,鼻头通红。

  狗子慢条斯理解开翠儿上衣,拉开到两边,里面那纤瘦身子裹了件缎面宝蓝小兜儿,看做工,杜家对待奴婢倒真不薄。

  “一个小丫头都能穿这么好的料子,你到底是伺候夫人还是伺候老爷的啊?”脱离危机的真实感随着阳具周围熟悉的嫩肉裹吮而降临,狗子的口吻都找回了几分方仁礼时候的轻佻。

  翠儿心如死灰,哪里肯理会他。

  狗子冷笑一声,抱起她小巧嫩臀便将腰胯一转,狠狠一掀,挑着上壁顶了一下。

  这一手是教初尝滋味的少女最吃痛的几种法子之一,不仅裂伤的小洞会被狠狠一搅,那敏感穹顶还会被龟头碾过,令痛楚加倍。

  “啊——”翠儿果然哀鸣一声,已经被架在他肩头的双脚跟被绳子扽住一样绷直。

  狗子把肚兜绳子拽断,撕下绸布,放到鼻子边深深一嗅,扔开,用指头捏住小小两点嫣红乳蒂,一边揉搓,一边笑道:“说啊,你到底是伺候夫人,还是伺候你家老爷的?怎么还穿得起这么好的缎子肚兜?”

  翠儿抽泣道:“我……我家主人……和主母……本就待下人极好……他们……都是极好的人。”

  一股怨毒从她本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眼中浮现,“杜家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我变成厉鬼,再回来找你!”

  话音未落,她下颌一张,将粉嫩舌头伸出,就一拳向上打去。

  这么齐根嚼舌,涌血呛入气管,的确很快就会没命。

  可狗子是玩女人的老手,贞洁烈女也肏服过几个,岂会不防备着这种事情。

  他一掌挥下,挡在翠儿拳头前面,翻手一捏,卡住了她圆润面颊,真气运足,一拧一卸,喀的一声轻响,已将她下巴扭脱。

  “等我爽够了,你想不死也不行。”狗子冷冷说道,盯着她死气沉沉的眼睛,前后移动屁股,开始缓缓奸淫。

  翠儿那已大而无神的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他。因为被奸污得颇为剧烈,她视野中的狗子一直在晃,但她的目光,没有须臾挪开过。

  若是一年前,狗子兴许会被看的心里发毛。

  可现在,他只觉得有趣。

  “小美人,你盯着我好好看着,记住你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他粗喘着捏住她娇小双乳,加快速度抽送,这种倔强女子,处女破身就想靠极乐淫欲破开阴关并不实际,他準备到将要出精之时,运内功帮忙,采吸的快活与出精的愉悦混合叠加,该是怎么一种美妙滋味。

  没有刻意忍耐,很快,狗子就到了快乐之巅的旁边,一步之遥。

  他捏住被他咬伤的那段大腿,低吼一声,另一掌狠狠拍下,冰寒内息仿佛利锥,从脐下三寸钉入。

  翠儿闷哼一声,白嫩娇躯抖了两抖,一身纯凈阴元随着《不仁经》的运作飞快流入狗子体内。

  狗子并不如孙断那么熟练,一时间猜不出流进来的浓醇阴元能帮他提升到底几日功力,只能衡量揣摩,比山寨那些女人阴元枯竭之时多出了五六倍的样子。

  比他大姐方才也多了至少一倍。

  如果他大姐这样的已婚少妇阴元只够他两日左右,那翠儿此刻流了满胯的倾泻阴津,多半帮他添了至少五日阳寿。

  他心满意足,微微一笑,将绵软无力的翠儿抱起,扛在肩上,往最近的山溪去了。

  虽说阴元已经得手,但兽欲还未尽得满足,狗子把她丢进溪水里,连抠带挖洗了个干凈之后,便将她按在滩上,扒开屁股开了她娇嫩菊穴的苞。

  翠儿一个武林世家的婢女,龌龊事情哪有机会知道多少,根本没想过还能被这般淫辱,目眦尽裂,无奈下颌脱臼,口中还被塞了数颗卵石,唯一能用的手还被藤条绑在了脚腕上,前后双穴被奸得如红花初绽,赤蜜垂流,却连哭嚎都发不出声。

  等狗子这次故意将带着粪臭气的精浆喷在她脸上时,她终于心弦绷断,晕厥过去。

  掏出卵石,狗子把她脑袋摁在胯下,用小嘴将自己肉棒清洗干凈后,伸个懒腰,一脚把她踢进了水里。

  在水边看了半刻,直到确认那面朝下趴在水中的少女绝对再没有生还的可能,只会在此地被水泡涨,沦为鱼虾口中美食,他才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折返到杜夫人尸体那边穿戴好衣服,狗子思忖片刻,回忆了一下当初杜家提亲时候说起的情况,暗感担忧,索性提气又往山上跑去。

  勘探逃生路子的时候已经走过几遍,狗子很快就找回到杜太白的尸首那边,将他佩剑上的剑穗和玉佩取下揣进怀中,摸出他身上银票和成块银两,妥当收起,这才摸索着下山。

  根据大姐和婢女等待杜太白的位置,狗子推断,等着送他们往返的马车应该就在最近的官道边上等着,否则,杜太白武功高强不怕走远,他大姐那个娇怯怯的妇人可没本事如此长途跋涉。

  斩草,就要除根。

  留下任何一丝一毫的危险,可能都会害他所有的坚持功亏一篑。

  他一边快步下山,一边留意查找可能的地方。

  终于,在一处树荫下,狗子看到了一辆颇为破旧的马车。

  一个车夫正在树下打盹,马已卸了笼辔,正在路边低头吃草。

  狗子定了定神,蹲下捡起些泥土抹在脸上,把衣裤撕破几处,用石头划伤胳膊,深吸口气,运内力憋出额上一些汗珠,迈开大步向着车夫那边狂奔过去。

  “大哥……大、大哥!救人……快救人啊!”他高喊着,一路跌跌撞撞一步三晃地沖到了那车夫眼前,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道,“这位大哥,你……你是跟杜大侠一起来的么?”

  那车夫一怔,点点头,“对啊,你……你是谁啊?”

  “我……我是匪徒抢回去的小书童,杜大侠和恶匪激战,两败俱伤,我趁乱逃下来,杜大侠说他还有后援,让我到这边来找等他的人,带我去找人过来帮忙。”

  那车夫乱了手脚,忙拿起笼辔招呼马匹套车,口中道:“那一定是杜晓云杜女侠了,那是杜大侠的妹妹,负责在霖远城里打探消息,杜大侠一定让找的就是她!她剑法不比哥哥逊色太多,咱们快走,去找杜女侠帮忙!”

  跳上车,那车夫才楞了一下,疑惑道:“诶,杜夫人呢?她不是和丫鬟往山上等杜大侠去了吗?”

  狗子看了一眼马车,是他会赶的类型。

  “杜夫人腿脚不便,担心耽误事情,找了个安全地方躲着,先叫我来求救。这山上恶匪功夫当真了得,咱们要不赶快,对方来了援兵,杜大侠夫妇可就都要糟糕了啊!”他装模作样拍了一下马屁股,跳上车说,“我会骑马,要不你告诉我杜女侠具体在哪儿,你上山去帮忙护着杜夫人,我骑马去找她求救。”

  那车夫将狗子上下打量一遍,皱了皱眉,道:“杜大侠他们住在祈霖客栈,我这马是专门拉车的,跑不快,也没配鞍子,你骑得了吗?”

  “这就不必你挂心了。”知道了地方,狗子没什么可再犹豫的,突然伸出手来,嘎巴一下,拧断了那车夫的脖子。

  将车夫丢进道边山沟之中,狗子卸下那匹壮马,骑上试了一试,可用,便呼喝一声,提着马缰沿路急行。

  出了山道,问路之后转折向南,又骑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擦黑,他才终于看到霖远城的城门。

  其实他就此逃掉,天涯海角去做个游蕩四方的采花大盗,才是当下最安全的法子。

  但若不除掉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他就永远要被方仁礼的名字追在背后,惶惶不可终日。

  他要重新做人,不管做什么人都好,只要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此时朝局不稳,义军四起,霖远城门已有了拒马栏桿,走卒官兵,严查来客。

  但狗子身上没什么危险物品,说是往城内有急事要办,塞了块散碎银子,很快就被放行。

  一路询问,赶到祈霖客栈,狗子栓好马,快步走入。

  赶来这段时间,他已经思考好各种应变。

  进去找掌柜一问,知道杜晓云正在楼上吃饭,狗子喘了几口,把血色向下压压,苍白着脸跑了上去。

  “杜女侠!杜女侠!”他上去之后,边喊边跑,装成过于慌张,还往地上摔了一跤,跌个狗吃屎,惹来周围一阵哄笑。

  旋即,身边一阵微风,一双好看的小皮靴子踩在了他的眼前,伴着一个清脆爽利的声音,满是担忧道:“你是谁?找我何事?”

  狗子在自己嘴上狠狠咬了一口,把血丝用舌头推到唇角,抬头道:“你是杜晓云杜女侠么?”

  那女子年纪比杜太白小上不少,但眉宇间颇有几分神似,算是个英气勃勃的俏女郎,只是脸颊轮廓略显硬朗,不过个子高挑修长,胸口丰盈饱满,还是能让狗子的裤裆一紧略表敬意。

  杜晓云点头道:“是我。”

  狗子立刻惶恐道:“我……我是北边山上被土匪绑去的小书童,今日……今日杜太白杜大侠来惩恶除奸,可他不知道,那山上有个邪派高手,叫什么大力神魔孙断,他俩两败俱伤,这会儿还在山上下不来,我带了他的信物,骑马赶来找你求救。匪徒的援兵不知何时就到了,请杜女侠速速跟我前去,救下你的哥哥嫂嫂吧!”

  杜晓云看到狗子掏出的剑穗和玉佩,当即面色大变,忙将长剑从背后转到腰间,顾不得饭菜还没吃一口,拎起狗子就往楼下跑去。

  到门外见了马匹,她才想起问一句,“多谢你来报信,不知小兄弟该如何称呼?”

  狗子咬了咬牙,沉声说出了他今后要用的名字。

  “我姓袁,名叫袁忠义。忠心的忠,大义凛然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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