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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还珠也风流 32

第148章 钦差大臣人选(三)

  “你说皇上会选我们福家人做钦差?”听了尔泰的话,又见尔泰神情严肃,好似成竹在胸,福伦顿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阿玛,您为朝臣已有二十多年了吧,您还不了解咱们这位主子吗?”尔泰笑着反问道,看向福伦的目光中含义颇深。

  “你的意思是说?”福伦读懂了尔泰投向自己目光中的含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玛,您想到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尔泰笑着回道。

  一般来讲,从古至今官场上的人讲话那都是云山雾罩的打机锋,说话只说三分,不过父子之间断不是这样,一般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眼下是在朝房之中,人多眼杂,因此尔泰与阿玛福伦说话,也是尽量的云里雾里。

  而福伦能在精明、擅权的乾隆手下做二十多年的朝臣,政治智慧固然不低,自然明白了尔泰的意思。尔泰的意思是说,乾隆为了平衡两派的势力,自然会选第三方中立方担任本次钦差大臣,而他们福家,正是中立方,且从祖上便忠于大清历代帝王。

  纵观古代王朝,无处不充斥着相权和皇权的矛盾,但从大清朝起始,皇权一向高于相权,从未出现过帝王大权旁落的现象,而一向极好揽权又天资精明、聪慧的乾隆,更是将帝王之术玩弄的炉火纯青。

  好比刘墉是清官、是廉臣,和珅是贪官、是弄臣,乾隆心中对他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跟明镜似的,按照一般百姓的理解,是贪官都该杀,是清官都该提拔,但为何皇帝明明知道谁人贪财、何人清廉,却又即用清官、又用贪官呢?

  其实这就是出于平衡的需要,因为不论你是清官也好,贪官也罢,只要你做到了高官甚或九卿之首的位置,势必要有底下的人追捧方能将政治指令和影响散发出去,否则你的政令将会出不了衙门半步便走了样,而这些追捧者,便是为你的党众,你呢又是他们的首脑,故而就形成了‘朋党’,如此一来,底下的官员都听你的,那皇帝的命令谁听呢?那朝廷、那江山社稷,岂不成了官员的江山社稷了吗?

  故而皇帝对于朝中重臣,是既用又防,生怕相权加强盖过了皇权使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所谓的‘用’则是皇帝即重用这一派,同时又重用另一派,而所谓的‘防’,则是皇帝高高在上居中调节,让两派达成平衡,互相牵制,如果某一派忽然高于另一派,皇帝则会倾斜与弱的一派,让两派再次达成平衡,如此一来,皇权就得到了彻底的巩固,底下的官员也不管是谁的人,也只能跟着首脑听皇帝的,归根结底,就变成了依附于皇帝而存在了,皇权便达到了至高无上、无人撼动的巅峰。

  对于皇帝的帝王权术,身为朝中重臣者不可能不了解、也不可能不清楚,不过令福伦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尔泰此时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毛头小伙罢了,却能揣摩透重臣与皇帝之间的弯弯绕,就拿自己来说,在尔泰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一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对于官场最基本的态势还没有弄明白呢!

  可尔泰又怎会理解的这样透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政治天才?福伦心中不由大感欣慰,福家出了尔泰这样一位政治新星,可谓后继有人了!

  这样想着,福伦看向尔泰的目光便变得极为欣赏了,同时心里的天平也开始向尔泰这方倾斜,虽说与尔泰、尔康来讲,福伦先前更喜欢尔康,也有意将爵位传给尔康,但此时见了尔泰突然崛起、崭露头角,俨然是乾隆朝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为福家后世着想,福伦他不能不重新考虑了。

  而尔泰自然也观察到了阿玛眼神中的变化,心中亦是兴奋不已,他福伦在朝为官二三十载,手下自有一干忠心耿耿的心腹,而且不少还位居高位,若是能全盘接手过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整治财富。

  “各位大人,时辰已到,进殿吧。”尔泰正自想着心事,执事太监手持拂尘走了进来,尖声尖气的对着朝房中的各位大人说道。

  听到太监前来传旨,各处大人便收敛了笑容,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后分文武各站两对,列队走向乾清宫。因为尔泰的官位在这些朝臣当中属于低微的,便站在了武官的最后面,而福伦乃是一等公爵,便排在文官的第五位,而排在他前面的则是一名亲王、一名郡王、两名贝勒、后面二人是刘墉、和珅两位军机大臣。

  不一会,百官进殿,之后按‘文前武后’以及官职大小分列四队与龙椅之下,随后等太监总管喜公公尖声嗓子高喊,“圣上驾到”,众人便拍打马蹄袖伏身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后就见皇帝高踞龙椅之上,俯视着底下的臣工,朗声道“众爱卿平身”,众人回“谢皇上”,便起身站起,将马蹄袖再挽起,而后面目恭谨垂手而立。

  “今天叫起啊,朕是想与列为爱卿谈论一下红莲教乱党的问题,你们以为这几千乱党该如何处理啊?”众人起身之后,乾隆呷了口茶,面带微笑的问道,只是一双眼眸,却是泛着凌厉的目光,在众官身上一一扫过。

  众人见了乾隆扫视过来的凌厉目光,大部分人似是有些惧怕的将目光忙不迭的瞥向旁处,有些则低下头,似是做贼心虚一般。

  “怎么,都没人愿意替朕拿个主意吗?”目光扫视了一轮,见众官都没有愿意答言的,乾隆心中稍感不悦,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了。

  其实在朝的百官,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习惯了,他们深知乾隆的秉性,不喜欢官员们乱伸手、乱插言,而且擒获红莲教乃是九门提督大营的事,既然福伦没有开口,这些官员们想说却也不便于说,毕竟这不该他们管的事,说了万一说不到乾隆心底,反遭乾隆反感也就不美了,所以还不如直接不说。

  此情此景,让尔泰不由得想起了康熙、雍正、乾隆朝三朝元老张廷玉的为官箴言“万当万言不如一默”,这可是他做了二十年太平宰辅总结出的至理名言啊。

  不过朝臣中和珅和大人最善揣摩乾隆的意思,见众官不言气氛有些冷场,便侧身一战,拱手道,“万岁,奴才以为,这群红莲教的乱党,实在是可恶至极,不杀头不足以平民愤。”

  “吆喝,终于有开口说话的了,哈哈,好啊。”乾隆放下茶杯,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而后目光又在众官身上一一扫过,直看的众人忙不迭低下头,随后看向和珅,笑道,“和爱卿的意思是,将这群乱党一一杀头?”

  “是滴皇上,唯有如此,方能杀一儆百、震慑其他欲图图谋不轨者。”和大人再次拱手说道。

  “嗯。”对于和大人的意思,乾隆未置可否,进而问道,“其他爱卿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吾皇万岁,臣同意和大人的看法,对于这群只知道徒生事端、乱我大清安定的乱党份子,不杀头实在有损我天威。”

  “是啊,皇上,臣也认同和大人的观点。”

  “臣认同……“

  和大人一开口,他的铁桿支持者便纷纷进言,同意和大人的观点,同时目光看向乾隆,只等他示下。

  “其他爱卿还有不同意见吗?“乾隆呷了口茶水,见众人仍不说话,便点名道,”福爱卿,这群乱党是你们九门将士擒获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见乾隆点名,福伦便侧身跨前一步,拱手道,“回圣上,臣以为和大人所言极是,纵观历朝历代,对于造反者都不会心慈手软。”

  “哦。”乾隆依旧未置可否,进而看向刘墉,问道,“刘爱卿,你以为如何啊?”

  “回皇上,臣以为对于这群乱党,首犯当诛,而从犯嘛,或是受了挑唆,不了解吾皇以仁德治天下的胸怀,因此臣以为应当区别对待,愿意降我大清者,我们可以準其悔过自新,编入绿营,而执迷不悟者,臣也赞同和大人的意思,当杀!”刘墉拱手回道。

  “呵呵,有趣啊,今天上朝,倒是一幅臣僚和睦图啊。”乾隆语带讥讽的笑道,同时端起茶盏,用杯盖划拨着杯沿,透过茶盏中氤氲而起的茶气,目光玩味的瞥着和珅和刘墉,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呵呵,皇上,正是我朝君臣和睦、上下一心、臣僚互敬互爱,才有乾隆盛世之欣欣向荣的气象啊。”和大人自是读出了乾隆言语中的讥讽,不过却用一句逢迎、溜须堵住了乾隆乾隆的嘴。

  “吾皇英明!”和大人说完之后,众人便异口同声的拱手称赞乾隆。

  “行了,英明不英明的先不说了,还是刚刚的问题,尔泰,你有不同的看法吗?”乾隆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逢迎,随后放下茶盏,点了尔泰的名。

  按照常理来说,乾隆应该称尔泰为福爱卿,不过朝上已有了福伦,再这样称呼,难免会造成混乱,再者尔泰曾经是乾隆的御前侍卫,乾隆称呼他的名字已经习惯了,也不好改口了。

  “臣在。”听乾隆点了自己的名字,尔泰便大步跨前,站与队伍的中间位置,而后跪地拱手道。

  “这次擒获红莲教乱党,你可是大功一件,至于如何处置这群乱党,想必你心中也有了计较了吧?”乾隆淡淡的问道,大臣们纷纷侧头看向尔泰,神色不一。

  尔泰将众位大臣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随后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皇上,臣以为和大人与刘大人以及诸位大臣说的都有道理。”

  “呵呵,你倒是谁也不得罪了,那你分析分析,他们说的都有什么道理啊?”乾隆呵呵一笑,追问道。

  “回皇上,臣以为对于红莲教乱党,该当杀头以警天下,这点臣赞同和大人的意思。”听乾隆追问,尔泰不由的暗暗叫苦,他是第一次上朝,又是高高被破格提拔为正二品官衔,只想着低调为人,不想着太过于出风头,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其他大臣成为他们心中的敌人可就不美了。

  但乾隆既然问了,尔泰又不得不说,只好做个老好人,说些圆滑的话,谁也不得罪,同时呢还能借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发出自己的声音,让这些朝中老臣们也不能小觑了自己。

  于是他继续道,“而至于刘大人所言,臣也以为很有道理,诚如刘大人所言,这群红莲教乱党颇有一部分人是受了他人的蛊惑,算是误入贼船,只要圣上您施恩德感化与他们,我想他们还是会弃暗投明、报效我朝的。”

  顿了顿,尔泰见朝中颇有几位大臣暗中点头,便继续往下说,说出了一番让众人惊诧莫名、恼羞成怒的话,“而至于红莲教乱党首犯韩云,臣以为不能杀,该留!”

  “什么……”

  “你……”

  听了尔泰的话,朝中众位大臣顿时神情一变,皆言尔泰此言实在是荒谬绝伦、大逆不道,而且首犯韩云策划、绑架老佛爷实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尔泰孺子却偏偏说要留着他,如何不令众人愤怒不已。

  不过碍于福伦的面子,在朝大臣倒是没有过多的谴责与他,只是纷纷批判他‘少不更事’、‘妇人之仁’、‘一派胡言‘云云,而福伦身为尔泰的阿玛,却不能公然为尔泰求情、张目,只能将担忧、关切的目光投向他,同时还用眼神示意,让他别在往下说了。

  尔泰自然看到了福伦投来的关切的目光,却是自信满满对福伦回了一个微笑,因为他刚刚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乾隆的脸颊,看到乾隆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出现任何不悦的神色,反而是浮起了一抹好奇之色,便紧接着解释道。

  “皇上,各位大人,我之所以说留下首犯韩云,而是大家对韩云的身份没有了解,他乃是红莲教教主衣真的亲弟弟。”

  “什么?韩云是红莲教教主的亲弟弟?”听了尔泰的奏报,上至乾隆,下至各位大臣,登时面色一凝,那些个批判尔泰的大臣们,也都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其他了。

  能在乾隆手底下站班上朝的大臣们,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皆明白了尔泰下句话所表达的意思,那就是留下韩云,引出红莲教教主。可怜这群刚刚批判尔泰的大臣们,在尔泰说出韩云的身份之后,不得不将还待说出口的驳斥言论又生生的咽回了嗓子,一个个脸颊憋得通红。

  而一直为尔泰捏了一把汗的福伦此时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侧身拱手对乾隆说道,“圣上,如果尔泰所言韩云与红莲教教主关系属实的话,那臣以为,韩云确实该留,当然,是留还是杀,还是要恭请圣上您来决断的。”

  “众位爱卿以为呢?”乾隆仍是未至可否,进而问众人道。

  “臣等恭请圣上裁决。”众人依照套路异口同声的拱手道。

  “阿图,你是兵部尚书,韩云身份这件事就由你去查明吧,待查明之后,速速回报,到时在决定他韩云是留还是杀!”乾隆一时也拿不準主意,便吩咐阿图先去查明韩云的身份是否属实再做决断。

  “臣遵旨。”阿图拱拳朗声应道。

  “尔泰,你起来吧。”乾隆摆摆手,示意尔泰起身,尔泰说了句‘谢皇上’,便站起身回到了队伍后端垂首而立。

  而他刚刚回到队伍中站定,便听高踞龙椅上的乾隆又说道,“山东一案,悬疑已久,迟迟未决,朕心尔泰,下面众位爱卿就跟朕一起议议该委任何人为钦差,再去山东复查并平息天地会余孽叛乱。”

  第149章 钦差人选底定

  尔泰听到乾隆问众位大臣钦差的合适人选,便神情一凌,心道重头戏来了,正所谓抛砖引玉嘛。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的政治,在大事上达不成一致的时候,往往先提起一两个无关痛痒的小事来调节气氛,而这些小事往往都无关各自的利益,所以大家都不会争执,气氛便会上升到一种比较和谐的境地,之后再来谈达不成统一意见的大事,那就不会太过于尴尬了。

  而小民看政治,往往总认为官员之间如果分属不同的派系,那就一定会大事小事都别别扭扭,总之是非要跟对方不自在,只要对方认为对的,他就认为错,其实这是极为错误的,官场有句老话,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敌是友都是分事而论,只要不关乎利益,都会是一团和气,而一旦扯上了利益,那就得死磕。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就好似刚刚乾隆抛出红莲教乱党的问题,向来不和、一贯与和大人意见相左的刘墉不也在某一点上同意和大人的观点、看法嘛,因为这件事不关乎各自的利益,没必要争论,而至于钦差大臣的人选这件事,恐怕就不会向刚刚那么平和了。

  果然,乾隆话音刚落,和珅和大人一派就率先出招了,说话的是福康安同父异母的哥哥福长安,此人乃是和大人的铁桿心腹,只见他说道,“启稟万岁,臣以为钦差一职非和大人莫属,原因有二,一是和大人任户部尚书,早些年又任职内务府总管,对账目一路自是十分熟悉,既然山东官场账目不清,由和大人监管查账最为合适。其二和大人是大内侍卫出身,身手了得,且和大人自幼熟读兵书,由他前去监军山东平定天地会叛乱,亦是极为合适。”

  福长安侃侃而谈,即是为和大人请官,又借机在乾隆和众文武百官面前吹捧了和大人一通。

  听他说完,乾隆还没有说话,和大人却是谦虚的摆摆手,道,“福大人真是抬爱和某了,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哪还有不尽心的,是吧,哈哈。”嘴上说的客套,脸上却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笑容。

  天下何人不爱被别人吹捧呢?尤其还是在皇上面前被别人吹捧,不过和大人一番谦虚的做派,也是所必须的,不然人家吹捧你你就甘之如饴,多少也太装比了,而且皇帝听了心里也不会舒服。

  不过和大人的好心情还没有持续几秒钟,就被另一位大臣的话给搞得郁闷不已,只听那位大臣说道,“皇上,臣以为刘墉刘大人比和大人担任钦差更为合适,原因也是有二,其一刘大人为人刚直不阿,清廉自律,能做到拒腐蚀永不沾,能够更好地彻查山东舞弊案,其二刘大人曾外放过知府、巡抚等职,对于地方上的政务也远比和大人熟悉,因此臣以为,派刘大人前去勘察山东最为合适。”

  这位大臣所言虽然隐晦,却也点名了前两次乾隆派遣钦差为何无功而返的原因,那就是前两名钦差不够清廉自守,私下收受了山东地方官员的孝敬,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也就不好在揭人家的短了。

  同时也含蓄的表达出了,刘墉刘大人是清官,一定会廉洁奉公,一心只想着为朝廷出力,绝不会私下受贿,亦不会徇私情而舞弊,这点就比和大人要强,因为众所周知,和大人是贪官嘛!

  “万岁,臣以为刘大人不妥,毕竟刘大人只是治理地方政务,而入朝以后,便一直监管工部,管的也只是筑堤、修园林等事,从未在军队中任职,也从未领过兵,而且刘大人乃是文官,不像和大人文武双全,如何能平定天地会叛乱?”那位大臣的话音刚落,和珅的另一位铁桿支持者便挺身驳斥他的言论。

  “那和大人也没有领过兵,如何就能说和大人一定就能领兵平定叛乱呢?”刘墉的另一位党众站出来反驳道。

  “和大人虽未领过兵,但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加之和大人自幼熟读兵书,此番若是受命监军山东,定能一举平定叛乱。”福长安再次摆明自己的观点,反驳刘派。

  “和大人是大内侍卫出身不假,但领兵打仗靠的乃是计谋和谋略,并不是凭一人之力便能平定叛乱的,再者钦差的职责是监军,故名思议,就是监督、监察军队,将圣上的仁德、旨意带给地方就可以了,并非要亲临战场,身先士卒,要身手有何用?”刘方也不示弱。

  “你这是巧舌如簧,曲解吾皇圣意,所谓钦差,自是代天巡守,所代表的就是皇上,如果派刘大人一介文人前去,平定不了叛乱,那岂不是令吾皇颜面大失,我朝天威何存?”

  “你这是巧言善变,而且你还是诽谤当今万岁,你说钦差如果平定不了叛乱,就会至吾皇颜面大失,我朝天威大失,可头两次钦差都是武功而返啊。。。!”第一个支持刘墉的大臣反唇相讥道,甚至还上纲上线的给和派说话的大臣扣了顶‘欺君’的帽子。

  “你……”和派那位大臣登时气的面红耳赤,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却是一时语塞,想不出该用何种话来反驳他。

  “哼。”刘派那人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理会他,只把那和派大臣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一个‘阵亡’了,和派也不缺枪手,紧接着便有另一个大臣站出来替和大人据理力争,引经据典的分列了一二三条,阐述了和大人比刘大人更适合担任钦差的理由。

  而他的话音刚落,刘派又有一位大臣挺身而出,驳斥刚刚那位大臣的观点,同样也分列了一二三条理由,明白的说明刘大人比和大人更适合的理由。

  一时间,朝堂上好不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都快赶上菜市场叫卖了,而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朝中大臣是反对或是支持,和大人和刘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脸上也尽是淡淡的表情,只是不时的拿眼睛去看高踞在龙椅上表情高深莫测、古井不波的乾隆。

  他二人心中知道,不论各自党众争执的再兇、再烈,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乾隆手中。

  不过乾隆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对底下和珅和刘墉二人不时投向自己的目光置若罔闻,反而是时不时的将目光随意的落在静静不语的福伦身上,不过每次却也只是匆匆一瞥便将目光收回了。

  “我觉得和大人合适……”

  “此言差矣,我觉得刘大人比和大人更合适……”

  刘派和和派的党众们喋喋不休的争执不停,直争论的是面红耳赤、唾沫横飞,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众人还念着点斯文守礼,言语上比较客气,而争论到后来,众人口中开始不自觉的带出了脏字,简直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甚至还颇有武官撸起了衣袖,一副要跟对方拼命的架势。

  “行了!都吵什么?”高踞龙椅上的乾隆眼见底下的大臣们吵翻了天,而且越闹越出格,不由的紧蹙眉头,板下脸恼怒的高声吼道,“瞧瞧你们,把朕的金銮殿都当成是菜市场了,哪还有一点大臣的斯文守礼,整个就是一群泼妇、泼妇!!!”

  乾隆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愈发的加重了,直下的刚刚争执不休的众位大臣们惴惴不安,浑身直冒冷汗,众人忙不迭跪倒在地,扑身请罪道,“臣有罪,臣等最该万死!”

  “哼,知罪了就好!”乾隆将手中的扇子重重的拍在龙案上,虎着一张脸说道,“行了,都起来吧,以后再敢咆哮朝堂,每人赏二十大板!”

  “谢皇上。”众大臣忙不迭的称谢,随后战战兢兢的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低垂着脑袋直用手去擦额头吓出的冷汗,再不敢多言一个字。

  “哼,退朝!”乾隆气呼呼的说道,随后站起身余怒未消的大踏步的向乾清宫的侧门走去。

  “退朝……!”大内总管喜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尖声高喊,众大臣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散朝之后,尔泰便去了老佛爷那里,他已经从尔康那里打听清楚,乾隆在南书房批阅奏折,要两个时辰后才会去给太后老佛爷请安,于是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去了老佛爷那里,将他想当钦差大臣的意思透露给了老佛爷,当然也免不了施展男人的魅力征服一番。

  而老佛爷虽然舍不得尔泰离开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自己成了尔泰的女人,自然也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这次担任钦差去济南公干,正是尔泰再立大功的好机会,老佛爷思前想后,便同意帮他在乾隆面前说情。

  见老佛爷同意帮忙,尔泰顿时兴奋不已,不由再次将老佛爷压倒在身下,让她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滋养。

  随后尔泰估摸着乾隆快来了,便告辞离开了慈宁宫,他原本想去安慰下皇后,可谁知容嬷嬷一死,皇后心情极差,这些天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而容嬷嬷之死与他又脱不开干系,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皇后,害怕皇后会向他‘兴师问罪’便直接回了福家。

  ……

  尔泰刚刚离开慈宁宫不久,乾隆就进了慈宁宫,跪地给老佛爷请安。

  “起来吧,今个儿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了?”老佛爷笑着问道。

  乾隆说了句‘谢额娘’,便坐在老佛爷右手边的椅子上,随口说道,“儿子这两天忙,也没顾上来看您,还望您别见怪。”

  “说哪的话,都是一家人,再说皇帝你是忙于国事没顾得上来看哀家,哀家怎么会怪你。”老佛爷微笑着说道,随后吩咐丫鬟看茶,不一会儿丫鬟就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端了上来,恭谨的放到了乾隆身侧的桌面上。

  “皇帝,你尝尝,这可是雨前龙井,是尔泰她特意孝敬我的。”丫鬟退下去之后,老佛爷语气随意的对乾隆说道。

  “哦,雨前龙井,那儿子得尝尝。”乾隆笑着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小口抿了一下,赞道,“味道清香宜人,却是好茶,尔泰他还真挺有孝心的。”

  “是啊,福家打祖上起,就对我皇室忠贞不二,福伦大学士更是你的股肱之臣,尔康和尔泰呢,也挺有出息,尤其是尔泰,上次还救了哀家,哀家这心里啊,一直念着这个情呢。”

  “是是是,额娘说的极是,尔泰他救了您,自是功在社稷,不过儿子也已经替您还了这个情了,您就不必过分的在意了。”

  “嗯。”听乾隆如是说,老佛爷便点点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之后,便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像是閑聊一般的问道,“皇帝,听说最近山东出了大乱子是不是啊?”

  “啊。。。额娘您也听说了?”乾隆笑问道。

  “是啊,哀家听说百姓们对官府不满,纷纷起来闹事,好像还有天地会的余孽搀和其中,是不是?”

  “儿子这些日子,正是为这件事伤脑筋啊。”乾隆叹了口气。

  “那你就不妨说出来,虽说我大清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心里也为你担忧啊。”

  “孩儿不孝,让额娘您为儿子担心了。”见老佛爷如是说,乾隆忙即欠身致歉。

  “罢了罢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说这客套话了。”老佛爷挥挥手,之后又装作一副半知半解的样子问道,“皇帝,我听说头两次派去的钦差都无功而返,没有查出一丁点的东西是吧?“

  “是。”乾隆点点头,随后又饶有兴致的问道,“额娘,您深居后宫,这些事您是从哪听来的?”

  “呵呵,还用旁人说啊,山东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就是想不知道都难。”老佛爷自然不会说这事是从尔泰那里听来的,于是便随口打着哈哈含糊了过去。

  而乾隆刚刚也就是随口一问,听老佛爷这样一解释,就没有再问,进而回道,“既然额娘您都知道了,那孩儿也就不瞒着您了,其实一早儿子也没想瞒着您,只是不想您知道了为儿子担心,呵呵。”

  “哎,你呀,真是越大越跟额娘见外了。”老佛爷不悦的叹了口气,横了乾隆一眼。

  “额娘您这是说哪的话,儿子哪会跟您见外啊,只是山东的事情,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朕到不担心天地会那几个小小毛贼,凭他们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朕真正担心的是山东的吏治从根子上都坏掉了,若真严查,免不了又是一场大地震啊。”乾隆忧心忡忡的说道。

  老佛爷自幼便出身于官宦人家,打小耳濡目染,政治观念极强,而且富有大局观,她明白也能理解乾隆为何忧心忡忡,毕竟朝廷是由皇上和各级官吏共同构成,皇上要依靠着各级官吏治理、管理国家,而山东舞弊案,若是认真详查,势必会牵连出一大批的官员落马,甚至朝中的大臣也会受到牵连,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杀官、罢官容易,可一时又上哪去找这许多的官员来填补空缺呢?

  而且就能保证新上任的官员不贪污、不搜刮地皮、不克扣盘剥百姓?

  “皇帝,山东一案不可在拖延下去了,必须得速派实心任事又精明强干的钦差赶赴济南勘察,否则势必酿成大祸、波及周边啊。”说到此处,老佛爷的神情也是变得严肃起来,已经不单只是为尔泰了,更多的是为大清江山,毕竟她是大清皇家人,深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哎,儿子也正为钦差的人选发愁呢,所以才迟迟未决。”乾隆皱着眉头说道。

  “那皇帝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老佛爷紧跟着问道。

  “一是和珅、二是刘墉,不过额娘您也知道,这二人素来不和,儿子一直居中调和,可这次若是派和珅去,他刘墉定然不服,若是派刘墉去,他和珅也不高兴,而其他的大臣呢,要不就是年老体衰,要不就是难堪大任,再有的朕也不放心,所以。。。一时难以决断。”乾隆将心中的纠结竹筒倒豆子的对老佛爷讲了出来。

  听完,老佛爷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不一会,便笑着对乾隆道,“皇帝既然拿不準派人去,哀家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谁?”乾隆一听老佛爷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便着急的问,山东之事一再拖延,乾隆他比任何人都要寝食难安,毕竟这江山可是他的。

  “尔泰。”老佛爷颇有惜言如金的意味,只说了尔泰的名字,却没有说推荐他的理由。

  “尔泰?”乾隆听后不由的紧蹙眉头,在脑海中急速的盘算起来,搁在桌面上的左手手指不时的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起来。

  而老佛爷也不着急,静静的喝茶等着乾隆的决断,忽然,正在思索的乾隆眼前一亮,开心的道,“额娘,朕本来还想让福伦去济南的,不过经您这么一提醒,朕倒是觉得尔泰更合适了,哈哈。”

  第150章 纪夫人和纪小姐

  “哦?哀家也只是随口一提,怎么,皇帝也觉得尔泰合适?”老佛爷也没有料到乾隆如此轻易的便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乾隆只是为了买自己面子才草率的同意的,乾隆可是她大小亲自抚养大的,打小就鬼精鬼精的。

  “呵呵,额娘,要不是您提醒啊,我还真就没想到尔泰的身上。”乾隆喝了口雨前龙井,随后笑着对老佛爷解释道,“额娘,尔泰打十五岁起就一直跟在朕的身边护卫,朕对他信任、放心的,山东一案弥久未决,很大一方面就是朕前两次派去的钦差都被山东各级官员给收买了,回宫后当然是对山东官员大唱赞歌,说御史张景红所参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还逼得朕不得不将张景红发配充军。”

  “嗯,皇帝所言有理。”老佛爷听得频频点头,附和的道,“尔泰确实值得信任,他福家可是对我大清皇室忠心耿耿啊,就说尔泰的爷爷吧,当年可是跟着圣祖爷征讨葛尔丹,还为圣祖爷挡了一箭。”

  “额娘说的是,孩儿也正是欣赏福家的忠心,也相信尔泰去了济南一定会跟朕说实话,再有就是,尔泰现年不过十八岁,还未满十九,朕点派他为钦差,势必会让山东各级官吏觉得朕不过是派尔泰走个过场,试想,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哪会查案,又能查出什么,如此一来,则能降低降低他们的警惕心,从而暴露出他们隐藏的问题。”

  乾隆顿了顿,之后又喝口茶侃侃而谈,“再者也正是因为尔泰他年龄尚轻,涉世未深,还没有被官场的那套乌烟瘴气的东西给感染了,而且尔泰亦不太了解官场上的规则和法则,势必不会按套路出牌,从而也会搅乱山东官吏应对钦差的手段和部署,使他们在疲于应对中露出马脚,正所谓‘盲拳打死老师傅’。”

  “再有就是依朕对尔泰为人的了解,底下官员逢迎钦差的那套迎来送往、莺莺燕尔的东西对他未必管用,再者尔泰初入官场,没有亲朋、故旧、门生等裙带关系,做起事来就不必投鼠忌器,更能放开手脚,在这一点是,福伦比不了他。”

  乾隆侃侃而谈,自信满满,可他犯了一个最严重、亦是最致命的错误,就是他所了解的尔泰,已经换成了一个另外的尔泰,而且这个新尔泰还是从现代都市穿越来的,满脑子的小算计,在加上他先知先觉的先天优势,待得日后,怕是连不可一世的乾隆都未必能镇得住他。

  “嗯,皇帝言之有理,这听你一分析啊,尔泰做这个钦差,还真是蛮合适的,不过皇帝,听你话中的意思,只是让尔泰去搅乱山东官场,迫使山东官员露出马脚,那最后这个收网之人你打算派谁?”老佛爷不愧自幼生长于官宦人家,政治头脑果真非一般女子可比,顿时从乾隆的话中听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尔泰这个钦差,只是一个打前站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山东诸官吏罢了,而最为关键的一个人,则是最后收网之人。

  “朕要亲自前往。”乾隆笑着呷了口茶。

  “皇帝你要亲自去?以何种借口前去?”老佛爷反问道,其言下之意是说,如果皇帝你去山东的话,山东的官员一定会有所防范和收敛,那尔泰如何还能搅乱山东官场呢?因此老佛爷便问乾隆有没有合理的借口,使山东官吏疏于防范。

  “呵呵,额娘,这个借口可是在您的身上。”乾隆意味深长的笑道。

  “哦?在我身上?”老佛爷好奇的问。

  “正是,再过三个月,就是额娘您的寿辰了,我準备陪您去江南看看,领略下江南的风光,给您风风光光的过个整寿,往日去江南啊,咱都是乘龙舟,乏味的紧,这次咱改到走陆路,也好领略下沿途的风土人情,额娘您意下如何啊?”乾隆笑呵呵的解释道。

  “呵呵,这个借口真妙。”一听说去江南,老佛爷也是眉开眼笑的,心情大好的她还跟乾隆开起了玩笑,“不过啊,你这是把额娘也算计进去了,哈哈。”

  “哈哈,额娘瞧您说的,这不是也为了让您老人家高高兴兴的过个整寿嘛……”

  “呵呵,知道你是为了额娘好,额娘心里有数,行了,时候也不早了,额娘也就不留你了。”老佛爷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乃是清朝的礼节,所谓‘端茶送客’。

  “那额娘您好生休养,孩儿就告辞了……”乾隆右手一扯龙袍裙摆,跪身给老佛爷行礼。

  ……

  回到福家之后,尔泰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屏退了伺候的下人,修炼起了幽隐诀和幽刀拳,只见屋子中拳影重重、魅影霍霍,身体中由内而外不时的传出阵阵‘噗噗’的声响。

  原本尔泰武功层级在达到武皇后期之时,内气外放发出的声音是类似于‘咔咔咔’的骨骼脆响声,而达到后期巅峰之境后,尔泰体内内气外放的声音则变成了婴儿扁嘴吐气时的‘噗噗’之声,这种声音极其细弱,即便是在寂静到落针可闻的坏境中,寻常之人也是难以听到。

  而且在配合着幽隐诀,将身体呈现为半透明的状态,幽刀拳的能量势必会发挥到极限,杀人与神不知鬼不觉之中!

  不过练功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尔泰练了数个时辰,也不过是刚刚入门,稍稍掌握了一点技巧,可饶是如此,还是将他累出了一身臭汗,身上酸酸的。

  感觉到身上气味不爽,尔泰便收势了拳风,而后进了洗浴间,美美的沖洗了一个凉水澡,顿觉浑身舒畅多了,此后他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看看日头此时也不过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时候尚早,尔泰便叫来福禄,又带上四五个家丁,一起去街上閑逛。自从他穿越以来,一直都在令妃、老佛爷身边护卫,还真是很少上大街上溜达,也没见过‘市面’。

  因此他便穿了便装,头戴一顶公子帽,手持折扇,带着福禄等四五个家丁,风度款款的去逛街去了。

  “福禄,四九城里哪条街最热闹啊?”尔泰笑问道。

  “回二爷,南城热闹啊,不少戏园子都在那。”福禄半弯腰笑嘻嘻的道。

  “戏园子?”尔泰顿时好一通无语,戏园子有个鸡毛意思,记得前世的时候,最鸡毛郁闷听戏了,依依呀呀的,令人烦躁不已。

  “怎么?二爷您不喜欢听戏啊?”见尔泰蹙起眉头,福禄顿时疑问道,心中不由疑惑不解,记得二爷以前最爱听戏来着,怎么这才几个月就改了口味了呢?

  要不?就是二爷年岁长了,喜欢上了烟柳之地?心中这样一想,便试探的小声问道,“二爷,八大胡同也很热闹啊。”

  “我呸!”尔泰笑骂道,“当爷是什么人啊,爷我会去那种地方?”尔泰平时身在皇宫大内,又在老佛爷和贵妃娘娘身边,自然是性情收敛,一本正经的(当然在床.上不正紧除外),不过这脱下了官服,回到了家里,前世极其羡慕公子哥的他便把出了一副纨绔嘴里。

  而且他在说‘爷我会去那种地方’的时候,眼眉还不住的一挑一挑的,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极其淫蕩的表情,令得福禄等人亦是‘奸笑’不已,连连媚笑道,“爷您当然不是那种人,爷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嘿嘿。”不过在心中却加了一句,“爷是开那种地方的人。”

  “这还像句人话。”尔泰笑着拍了拍福禄的肩膀,随后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叠银票,都是一百两的,递给福禄,笑道,“爷我这人不小气,知道你们好这口,现在先去陪爷逛逛,晚上自己乐呵去。”

  “谢了二爷,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福禄等人喜滋滋的接过了银票,一迭声的称谢,其实穿越之前尔泰的性格就蛮大方的,只是苦于手头无银,想大方也大方不起来,而穿越之后,成了福家二少的他,手头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用他的行话就叫,“爷现在贼穷,就他妈有点钱罢了!”,故而对自己人出手相当大方。

  再说了,以金钱为主的社会,你没有银子,单靠着人格魅力却收美人心,无异于癡人说梦,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也就是说,对于手下人,只有给他们银子,再让他们玩女人,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二爷,那咱去哪逛啊?“福禄将尔泰赏的银票收好,笑着问尔泰道。

  “要不还是去南城吧,去听听戏也好。”尔泰想了想说道,他记得前世看电视的时候,清朝的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去戏园子听戏,俨然形成了一种潮流和时尚,既然自己穿越过来了,不妨也享受一下民间戏园的乐趣。

  “得,听您的二爷,不过南城离咱这可远,要不给您雇顶轿子吧。”福禄问向尔泰。

  “大男人的,坐什么轿子,骑马多拉风。”尔泰潇洒的弹开折扇,在胸前扇风摇晃,样子潇洒帅气极了,颇有几个路过福府门前的小丫头片子脸红红的不住的拿眼向尔泰暗送秋波,回头率老高了!

  “那行,二爷您在这等着,我去给您牵马过来。”福禄笑着应了,随即带上两个家丁,回了福府,不一会就牵了六匹马过来,随后尔泰等人翻身上马,风尘仆仆的向南城行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尔泰就到了南城,路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还有不少的小摊铺错路的摆放在店铺与店铺之间的墻壁前,高声的叫卖,街上行人也不老少,有男有女,穿行如梭,倒是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尔泰虽然前世也曾在电视上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却从未亲身经历过,不由的十分好奇,便弃马步行,不时的驻足与摊位前,新奇的打量着古代的玩意,心想这些东西若是带回现代,能发一笔横财吧,这可是正经的行货啊!

  不过逛了一会,他也有些逛累了,男人本来就不好逛街,逛一会街比上十天班还累,于是他便挑了一家名叫‘畅春园’的戏班子,迈着方步走了进去。

  甫一进入,便有肩膀上搭着白布方巾的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讨好的笑道,“几位爷里面请,您是要包厢啊还是。。。?”

  尔泰本想说就在大堂里随便找个位置好了,就见另一个小二笑容满面的向着自己这方走来,不过却是路过了尔泰,径直从他的身旁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之后便用比对尔泰笑的那个小二还要讨好十倍的笑容对着两个女人说道,“纪夫人、纪小姐您二位来了啊,快里面请、里面请,您的位子给您留着呢。”

  第151章 二美有难

  “嗯,辛苦了。”被小二称为‘纪夫人’的美妇人笑着说道,同时从袖口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那小二。

  而收了银子,那小二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媚笑着伸手延请纪夫人和纪小姐以及身后的两名丫鬟,四人来到场子大堂中间的一个位置,此位置正对着戏台,乃是场子中最好的位置,一般不是熟客绝不会预先留出这个位置的。

  而且光是熟客还不成,还得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家才行,据说这个畅春园乃是南城有名的戏班子,出了不少名角,连乾隆有时候都会微服私访来这里听戏,因此能让戏班子提前预留出最好位置的人家,也不会是寻常的百姓家。

  不过尔泰对于对方的身份不是怎样在意,倒是对那位纪夫人的容貌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刚刚那纪夫人对着小二嫣然一笑时的千娇百媚,以及她走过自己身旁时留下的芳香阵阵,瞬间便让尔泰精虫上脑,裤裆里硬邦邦的不行。

  他的双眸一直火辣辣的追寻着纪夫人的妙曼背影,那优美的弧线,那线条优美的身段,那修长的美腿,那浑圆挺翘的雪臀,那风情款款的走姿,那摇曳生辉的臀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尔泰着迷,嗓子眼都不由的火热、发干了。

  “爷,您还好吧?”眼见尔泰盯着纪夫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由得小声提醒道。

  “啊?你说什么?”尔泰正在心中YY不已,忽听小二问起,方才回神,忙收敛了笑容,擦去嘴角上的口水,反问小二问自己什么。

  “没。。。没什么,爷,您倒是要包厢啊,还是大堂?”小二有些不耐烦的问,他心中很是有些不爽,刚刚若是自己伺候的这人晚进来一会,或是纪夫人早进来一会,那一两银子的赏钱自己就能捞着了。

  “我要刚刚那个纪夫人周围的位子,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尔泰色迷迷的说道。

  “爷,您也看到了,那些个位子都有人了,我也不好办啊。”小二顿时为难起来,他见尔泰衣着光鲜,身后就有五个虎背熊腰的下人,定是不好惹的主,不过戏班子也有戏班子的规矩,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这个无妨,你先看看这个……”尔泰从袖口中摸出一个亮闪闪的银子,足有十两,直看的小二眼都快花了,嘴角边亦是止不住流出了口水。

  “这个。。。”小二贪婪的想伸手去接银子,不过却迟疑着不敢接,毕竟人家已经先来了,在让人家换地方,多少不是那么仗义,若是让班主知道了,还不得开了自己啊。

  尔泰见小二想要又不敢要,顿时从袖口中再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小二,说道,“这个十两银子给你,五十两银子你给那一桌的客人,就说爷我想要他那个位置。”

  说着,尔泰伸手一指紧挨着纪夫人所在的位置右手边的位置,同时将两锭银子交到小二手中,那小二喜滋滋的接过银子,谄媚的对着尔泰点首哈腰,随后屁颠屁颠的拿着银子去跟那桌的客人商量去了。

  那桌人衣着粗糙,显见得也只是寻常人家,一开始的时候还不乐意,可后来见了一锭亮闪闪的晃眼的五十两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的接了银子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见那桌人让开了,小二邀功请赏似的回到尔泰这边,笑着伸手延请尔泰过去落座,尔泰笑着夸了他一句办事得力,便又赏了他十两银子,这下那小二简直把尔泰当成了亲爹一样的供奉着,心中乐开了花,直说‘翠玉你个小骚蹄子,总是嫌我没钱养不起你,今晚爷我就去捅了你的菊花蕾!’

  有钱就好办事,尔泰很轻易的就搞定了先前那桌看戏的,之后便跟着小二向那个位置行去,走到一半的时候, 尔泰忽然问道,“小二,那个纪夫人是谁家的夫人啊?”

  “回爷,他是纪晓岚纪大烟袋的夫人,常来我们戏班子捧场。”小二笑着解释道。

  “哦,纪大人的夫人啊。”尔泰笑着坐到了主位上,一边偷眼打量着纪夫人,一边不住的在心中感慨,料不得纪晓岚这个小黑胖子,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原配夫人,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边想,尔泰边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纪晓岚原配夫人的记忆,忽然想到了纪晓岚在他的着作《阅微草堂笔记》中写到过他的夫人,娘家姓马,是跟纪晓岚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早些年二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合,夫妻间感情平淡,波澜不惊,这点从纪晓岚几十万字的着作却只写了夫人马氏二十来个字就能看出一二。

  尔泰落座之后,福禄也坐在了尔泰右手边斜前方的长凳上,而其他的家丁则是背手站立在尔泰的身后,不时拿眼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而福禄这人为人精灵,最善察言观色,他见尔泰不住的拿眼去撇旁边桌子上的中年美妇,便笑着问道,“二爷,您。。。谔谔。。。”

  一边说着,一边眉头不时的往旁边的中年美妇身上挑,眼神中还流露出了男人才懂的目光。

  “就你小子激灵,嘿嘿。”尔泰笑着扬起手在福禄的脑袋上轻轻打了一下,却是用‘嘿嘿’淫笑表示认可了福禄的话。

  “那……二爷,我去给您搭个线,认识一下?”福禄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甚至还站起身,作势就要过去替尔泰跟纪夫人打招呼。

  “算了吧,就你这样去……还不得把人家吓死,再说了,人家可是纪晓岚纪大人的夫人,跟你二爷我是同朝为臣,若是让人家误会了咱们的意思,在传到纪大人那里,也不好看不是?”尔泰笑着拍了拍福禄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来稍安勿躁。

  “嘿嘿,二爷,她纪夫人虽说相貌不俗,风韵犹存,可二爷你怎么着也是咱们大清朝政坛新星、正二品的正黄旗副都统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五品官的夫人罢了,您能看上她,那也是她的福气。”福禄颇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在他眼中,尔泰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主子,只要是尔泰看上的女人,他福禄就是拼了命也要帮尔泰弄过来,哪管纪晓岚不纪晓岚的。

  “呵呵,话可不能这样说,对待美女,尤其是有女人味道的美女,一定得慢慢的品方有韵味,你这样贸然的沖上去,好气氛也要被你给破坏光了。”尔泰摆出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导起福禄来了。

  “行了,二爷,小的也不跟您理论,反正您这一套啊,小的我是理解不了,要是搁我看上的女人,我早就沖上去了。”福禄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所以说你是个俗人嘛。”尔泰笑骂道。

  “那也得分跟谁比,要是跟二爷您比,小的那就是个粗人,要是跟他们比,小的我就是个雅人。”福禄手指着尔泰身后护卫的福家家丁对尔泰说道,因为他向来对自己人颇为和善,没什么少爷架子,因此下人在他面前从不拘谨,言辞上也比较‘放肆’一些。

  “哈哈哈,你啊你啊……”尔泰被福禄逗的哈哈大笑,笑声惊动了旁边桌子上的纪夫人和纪小姐,两人纷纷向尔泰这方瞥了一眼,待看清了尔泰生的眉清目秀、神色俊朗之后,心中都不由的疑惑起来,照理说这样长相的公子哥,在公众场合都会斯文守礼,十分注意形象才是,哪会像他这般豪放粗野,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真是难以理喻!

  而对方看向他的时候,尔泰也将目光投向了纪夫人和纪小姐,不由收敛了放声大笑,改为了对着二美女彬彬有礼的微笑,二美女脸上稍有微红的对着尔泰微笑回礼,随后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不过她二人是将目光回收了,但尔泰的目光却是一直追寻着她二人,眼眸不时的在二美娇美的身姿上来回打量,尤其让他郁闷的是,作为色狼界高级鑒定师的他,竟然刚刚只注意到了纪夫人,却是忽略了纪小姐,真是罪莫大焉!

  且说这纪家小姐当真是生的美貌如花,面颊白晰、里泛桃红,肤如凝脂,眉如柳叶,唇如兰蔻,眸如星辰,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上伴着轻笑泛起两朵娇嫩的梨涡,当真是叫人爱煞了。

  她母女二人长相极其相似,堪称一朵绝美的母女花,却又各自有着不同的韵味,母亲生的成熟典雅,女儿则活泼灵动,母女二人随便往哪一坐,都是最为靓丽的风景线。

  “好美!”

  尔泰越看越心动,直有种爱不释眼的感觉,心中好似有猫爪子在挠一般,麻痒难耐,忍不住就出声夸赞道。

  不过,他是情不自禁的赞美,却是忽略了赞美的音量,声音有些偏大了,顿时叫一旁的母女二人听到了,眼光本能的瞥了过来,却看到了尔泰癡迷的望向她二人的火辣辣的眼神,登时玉面通红,心中升起一抹厌烦之感。

  只听纪小姐悄声对母亲道,“母亲,你看那个男的,一直看着我们,真是好生轻浮啊。”

  “嗯,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谁道却是个下流胚。”纪夫人言语亦是不悦、鄙夷的道。

  “哼,他要是再看,我就让我父亲挖瞎了他的狗眼。”纪小姐嘟起秀美的红唇,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说道。

  “算了,咱们看咱们的戏,别理会他就是了。”纪夫人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安慰道。

  “哼,这次便宜他了!”纪小姐像是心中仍气不过,还用那迷死万千人不偿命的美眸狠狠的剐了尔泰一眼。

  尔泰因为体内有七彩狼气的关系,听力比常人要敏锐的多,虽说母女二人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尔泰却仍是听到了,不由的在心中郁闷不已,心道自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刚刚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孟浪了,因此就想着对母女二人表示一下歉意。

  不成想,自己还没等致歉,纪小姐就狠狠的剐了自己一眼,还威胁似的扬起手中的小粉拳,板着一张俏脸对着自己挥了挥小拳头,那意思像是在说,“再看小心我扁你!”

  可是美女就是美女,连生气都是那么美、那么俊,甚至还因为生气脸上红扑扑、粉嫩嫩的比平时更加动人,直叫尔泰瞧得心中痒.痒的,恨不得在她那娇媚的面庞上香一口。

  “额娘,你看他还在看,而且还用那。。。那种眼神看我。”见尔泰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纪小姐顿时不依的微微扭动着香躯,一双小嫩手环住纪夫人的胳膊,一边轻摇一边抱怨道。

  “今天真扫兴,本想着好好听个戏,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下流胚,梅儿,我们走!”纪夫人不悦的瞥了尔泰一眼,随后站起身风姿卓越的转身离去。

  “哼,真扫兴!”纪小姐也站起身,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尔泰一眼,之后便跟在纪夫人身后,向着戏园子门口走去。

  见她二人离开,尔泰顿时好生郁闷,暗暗责骂自己真不该如此控制不住,这下好了,人家直接走了,再见到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岂不是没戏唱了?

  而当他正在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打戏园子门外忽然涌进了四五个人,簇拥着当中间一个长得油头粉面、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那人见了纪夫人和纪小姐,顿时眼前一亮,身子一晃一摆的走到两女面前,先是装模作样的给纪夫人请安,随后便用比尔泰还要色迷迷百倍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纪小姐,言语十分轻浮的道,“梅儿,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你说咱们这是不是缘分呢,哈哈哈。”

  “哈哈哈。”那人带来的手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152章 扮猪吃美女(一)

  尔泰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纨绔,仗着家里老子的权势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刚刚尔泰用下流的眼神去看纪夫人娘俩已经是够猥琐的了,那个该死的公子哥还用轻浮的语言去挑逗二美,当真是淫贱至极。

  “哼,别叫我梅儿,我一见你就觉得恶心,谁跟你有缘分,你别太自作多情了。”见到来人,纪梅厌恶的蹙起柳眉,厌烦的鄙夷道。

  “呵呵,这小妮子还挺烈的,不过爷我喜欢,哈哈,烈马骑起来才有味道嘛。”那纨绔公子哥放声淫笑起来,他的手下也是在一旁跟着起哄。

  “吆喝,我说纪家小姐,您这谱摆的也忒大了,咱们德爷的名号在四九城那可是家喻户晓啊,他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倒还拿捏起来了。”

  “就是啊,我们德爷不嫌弃你已经许配了人家,就算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了,你最好别不识抬举,小心真惹恼了我们德爷,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嘿嘿,我劝你啊,还是乖乖的回去给我们德爷做八姨太,今天就拜堂成亲,哈哈哈。”

  “哈哈,德爷,您不是连媒人都请好了吗?小的这就给您雇顶花轿来接新娘子,哈哈哈。“

  “你,你们……“纪梅听着对方的羞辱,顿时气得花枝乱颤,一张面颊憋得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点着‘德爷’和他的一干手下,却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吆,你们的八少奶奶她还生气了,哈哈哈,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好看,真叫爷我心动啊。”瞧着纪梅生气了,德爷轻浮、孟浪的戏谑道。

  “哈哈,德爷,咱们八少奶奶生气了,您还不去哄哄,哄哄啊……”

  “是啊,德爷,您要是不哄好喽,这您要是取回了家,还不得给您使小性啊,哈哈哈。”

  “德爷,您上吧,弟兄们支持你,哈哈哈。”

  他手下一齐起哄架秧子,还只把德爷往纪梅的身上推去,见着德爷嬉皮笑脸、死皮赖脸的向着自己沖过来,纪梅顿时厌恶的闪开了身子,让德爷他扑了个空。

  “吆吆,梅儿你还害羞了,还躲了,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嘿嘿。”德爷脸上泛起淫蕩的笑,再次张开手臂、张牙舞爪的就往纪梅的身子上扑去。

  眼见得纪梅避无可避,就快被德爷扑上了,尔泰刚想沖上前,就见纪夫人抢先一步挡在了女儿的身前,面容满是冰霜的对德爷道,“德少爷,我家小女已经许配了人家,还望您高抬贵手,就不要再纠缠了吧。”

  纪夫人花容变色,言语却说得极为客气,显见得也是忌惮德爷的势力,不过微微颤抖的娇躯,还是说明了她此时心中有多么的气愤。

  “嘿嘿,纪夫人,岳母大人,是不是我要娶你家女儿你吃醋了啊,哈哈哈,别急,等我先娶了你家女儿,再娶你也行啊,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德爷言语愈发的轻薄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朝廷命官的女人和女儿,还扬言说要把母女二人一齐娶回家。

  “德少爷,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太放肆了,这可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我又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容不得你秽言侮辱。”纪夫人的语气愈发的冰冷了,可见是动了真怒。

  “切,我知道你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可我就喜欢朝廷命官的夫人,寻常人家的女人爷我还瞧不上眼呢,要不岳母大人,我先娶了你,再娶你女儿,哈哈哈。”德爷言辞愈发下贱的调戏道,竟然还伸手向纪夫人白晰、动人的小脸蛋摸来。

  “你放肆!”纪夫人这回是彻底被德爷的举动给激怒了,抬起粉嫩的小手打掉了他伸过来的脏手,气哼哼的娇咤道。

  不过美女就是美女,真生气起来,也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德爷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愈发用语言肆无忌惮的调戏起纪夫人和纪梅来了,一口一个‘岳母大人‘,直惹得纪夫人花枝乱颤,满面通红的指着德爷气哼哼的说不得话。

  “福禄,那个人是什么来路?“一旁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尔泰早已是怒火中烧,将拳头捏的‘噼里啪啦’直响,虎着一张脸问向身后同样气愤莫名的福禄。

  “回二爷,这小子叫贾德,是吏部尚书贾大人的亲侄子,他父亲是贾林,在户部任职,算是和珅和大人的亲信,他们贾家仗着和大人的庇护,一向是飞扬跋扈的紧。”福禄如数家珍的将贾德的身世一一道出,显见得是对四九城里有名气的官员颇有些了解,其实也难怪福禄他对于豪门大官如此了解,四九城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在大宅门里混出来的下人,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嗯,怪不得他这么嚣张,明知道对方是纪晓岚纪大人的夫人和女人,还敢口出狂言,原来根子在这啊。”尔泰气恼的咬牙说道。

  瞧了尔泰的模样,像是极其反感那个贾德,想要插手此事,福禄顿时兴奋的摩拳擦掌,一边戏谑的盯着一旁调戏纪夫人和纪梅的贾德,一边问道尔泰,“二爷,您是不是想修理要那个混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瞧他不顺眼了,只要二爷您一句话,我马上就把他废了。”

  “呵呵,你怎么这么恨他啊?”尔泰原本还气愤不已,听了福禄的话,顿时笑了起来,好奇的问。

  “说不上恨,就是瞧不上他那个得瑟样儿,真把他自己当什么豪门大少了,也不称称自己什么斤两,旁人怕他贾家,咱福家可不怕。”福禄也笑着解释道。

  “说的好,咱福家怕过谁?”尔泰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而且自己此时又是正二品的副都统,又背靠着老佛爷、令妃娘娘、福家三座大山,还真就不把他贾德放在心上,于是他拍拍福禄的肩膀,笑道,“一会看二爷我的手势行事。”

  “您就擎好吧,二爷。”福禄阴阴的笑道,瞧那样子,像是不把他贾德的小兄弟给废喽,便枉为世人一般。

  而那贾德尤不知尔泰已经‘惦记’上了他,还在嬉皮笑脸、厚颜无耻的调戏着纪夫人和纪梅,他的手下也将两女围堵在中间,不让她们逃脱。

  “德爷,小的们给您围住了,接下来可就看您的了,哈哈哈。”他的手下满脸淫笑的说道。

  “你们要看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纪夫人紧张的看着向自己和女儿虎视眈眈、银笑满目走来的贾德,摊开手臂将女儿护在身后,而两名丫鬟本想上来解救,却是被贾德的手下死死的拦住,还不时的借机在身上揩油。

  “呵呵,报应,老子打生下来就不怕报应,再说了,我父亲可是户部的侍郎,正二品官衔,我大伯更是一品的吏部尚书,谁能报应我,就凭你家纪大烟袋,切,区区一个五品的巡城御史罢了,就TM给我提鞋都不配!”贾德戏谑的说道,往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你……你竟敢当众羞辱朝廷命官,你就不怕砍头吗?”纪夫人一边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女儿,一边出言喝道,妄图威吓住贾德。

  不过类似于贾德这样的纨绔,仗着老子的威势已经习惯了,压根就不怕纪夫人的威胁,更是不屑的啐了口唾沫,笑骂道,“我呸,刚不是说了,他纪晓岚纪大烟袋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再说了,你家纪大烟袋他得罪了皇上,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五品小官了,若是你们娘俩跟了我,我发发善心,求求我家老子,保不齐还能提拔提拔他,可若是你们不从,哼哼……”

  贾德扬起手狠狠的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哎,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尔泰听了贾德的话,禁不住在心中感慨道,想他纪晓岚曾是正一品的内阁大学士,又是四库馆的总纂官,可就是因为不经意得罪了皇帝,就被贬为了五品的巡城御史,连妻女都跟着受旁人侮辱。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吗?贾德,我劝你也不要太无法无天了!”纪夫人心中徒然升腾起一抹无力之感,心道纪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品大官被贬为了五品,竟然还连累的自己和女儿遭受这样的侮辱和耻辱。

  其实社会就是这样现实的,很多时候,实力才是王道,没有那么多可以讲通的道理,不过他贾德倒是可以强抢订了亲却未出嫁的纪梅,倒是不敢当真把纪夫人收为姨太,如此一来,也就做的太过分了,但是这并不排除他贾德存了染指貌美如花的纪夫人的念头,有时候有势有权的纨绔,看见漂亮女人最容易精虫上脑,也就顾不得做后会有怎样的惩罚了,在加上手下人无遮无拦的怂恿,便更会头脑发热了。

  只见贾德他还真就银笑着走到纪夫人身边,当即就伸出手来抓扯纪夫人的小嫩手,而周围的看戏的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幕,却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上前帮忙,只是躲得远远的,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被众色狼围在中间的母女二人。

  “母亲……”被纪夫人护在身后的纪梅眼见贾德向着纪夫人沖了过来,顿时娇躯瑟瑟发抖,担忧的唤着纪夫人。

  “梅儿,别怕,我想他不敢当真怎么样的……”纪夫人虽是在安慰自己女儿,但言语中却是透露出一抹凄凉的绝望。

  “嘿嘿,不敢,谁说我不敢,这世上还有我贾德不敢的事?”听到了纪夫人安慰纪梅的话,贾德愈发狂妄的说道,脸上的银笑也是更深,整个人向着纪夫人扑了过来。

  “住手!”正在他快要扑到纪夫人身上想要将纪夫人拉扯到怀中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兀然传来,随后一个亮闪闪的石子划出一道利电,射向贾德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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