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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逍遥之苦海飞龙】【第八部分】【完】【作者:alijun】

华巧仙喘呼呼,俏脸上又是一片酡红。高潮过后的两人紧紧拥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简直连一点儿隙缝也没有。华巧仙星眸微睁,长睫毛轻闪着问道:“小虎……你舒服吗……”

  郑一虎点点头道:“嗯,仙姐姐,你舒服么?”

  “姐姐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小虎,姐姐要谢谢你,姐姐这一生都是你的。”

  “仙姐姐,你真好。”郑一虎忍不住感动地亲吻她。

  “小虎,别缠姐姐了,娟姐姐还等着呢。”华巧仙满意地将郑一虎推开。

  *** *** ***

  方美娟比华巧仙高,华巧仙的皮肤已经够白的了,但是方美娟更白,白得像是可以挤得出汁来,白得像要透明了一般。方美娟比华巧仙苗条,斜飞的凤眼比华巧仙更惧人心魂,她身上的一件纱衣很薄,她的胸部在微微起伏着,当郑一虎向她看来的时候,她略低着头,可是媚眼如丝,她望着郑一虎,令得郑一虎全身发痒。

  郑一虎拥住了方美娟的纤腰,那腰枝是如此纤细,如此之柔软,他进了飘飘然的境界。郑一虎将她抱起往床上,不慌不忙地解开了她那蝉翼般的纱衣。方美娟雪白粉嫩的玉体在灯光之下,显得十分耀目,郑一虎的呼吸立即沉重起来。

  “你的这双奶儿比仙姐姐的更大,而且更白。”他说着,把头鉆进方美娟的胸部,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乳头,同时中指已从她的玉户插入。方美娟有点紧张地躲着,同时叫出声来:“哇……不要咬了……痛死了……”

  “小虎……别这样……姐姐痒得忍不住了……”方美娟娇声娇气地说道。

  “娟姐姐,你别紧张,我不会弄痛你的。”郑一虎说完,开始放松力道,但是仍持续地吸吮着。

  “啊……哎哟……”方美娟感到全身酥麻,两条大腿渐渐的分开,郑一虎乘势将插在阴户里的手拔出,用两个指头,轻轻夹住她那粒小的阴核,轻巧的搓了一下,一方面又用嘴吸吮着乳尖。

  “啊……”方美娟全身颤抖着,再也不做挣扎了。郑一虎的手指,继续在她的胸部抚摸,又撩撩她的阴核、阴唇,使她不时扭动着臀部。在阴户附近活动的手指,已觉得逐渐湿润,黏黏的液体,不断的在增加。郑一虎便用食中两指,插进阴道,抽插了几下以后,又在阴壁上子宫口搔弄。

  “啊……哦……你……”郑一虎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方美娟的淫水不断地往外流,使郑一虎在她阴道里搔得「啧」、「啧」作响。

  “娟姐姐,你觉得舒服吗?”

  “啊……你坏死啦……哼……”方美娟嘴里哼着,两腿也渐渐的弯曲起来了,将阴户抬得高高的,随着他的手指动向,一上一下的挺着。

  郑一虎忽然抽出阴户上的手指,将身体同后一缩,头部立刻埋入她的两条分得大开的玉腿之间,跟着就用嘴在她阴户上舔了起来。近似疯狂的挑逗,只痒得她直打颤抖,淫水如柱的泄出,情绪紧张已极的叫道:“啊……哎呀……小虎……好弟弟……你快别……别吻了……我受……受不了……了……哦……哎呀……好弟弟……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啦……”

  听了方美娟的央求声,更把郑一虎刺激得欲火猛升,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用舌尖在她阴核及大阴唇上,拼命吸吮,一会儿又将舌尖伸进她阴户里转吮舔弄。

  “啊……别舔了……快停止……哦……哎呀……”过了不久,方美娟的臀部又开始颤动了,她将屁股连连上抬,朝他嘴上猛凑,越凑越起劲。

  “啊……哼……那个地……地方好痒……痒啊……咬呀……还是不……不要舔了吧……啊……快……快快……停下来……来来……哼……不要……”可是她的话,恰巧和她身体的动作相反,她的两腿张得更开,屁股抬的更高,扭动的也更加快速了。郑一虎更加卖力,更用牙齿轻轻的咬住她的阴核。

  “咬……哎哟……啊呀……”方美娟快要发疯了,她用两条大腿勾住他的颈子,屁股急急朝上顶,牙齿咬的支支响,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啊……快停下来呀……哼……哦……快停……哦……”嘴上叫郑一虎快停,其实她自己反而动的更急,最后竟用双手将他的头,拼命的往里按,迫得郑一虎的嘴吻得她阴户更紧,嘴里大声叫喊:“啊……我……我要出了……快……快……用劲……咬……咬……我的阴……阴核……对……啊……对用劲……快用劲……劲……啊……我丢……去了……”她两腿用力支得高高的,把郑一虎头部也高高抬起,猛然全身劲力一松,阴液汩汩而出。

  “哎……你坏死了……把人家整得……要死要活……的才称心……”方美娟多情地白了郑一虎一眼,轻轻叫着。

  “嘻,不见得吧!”郑一虎嘻嘻笑道。

  “讨厌……讨厌……”方美娟小脸一红,羞答答地骂道。

  “既是讨厌,那刚才你拼命按我的头干嘛?”

  “不理你,坏死了。”

  可是欲火正旺的郑一虎,岂能安份下来,他不理方美娟的做作,仍然不断地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挑逗着她。惹得方美娟嘻嘻哈哈的满床滚,时而,郑一虎那根火热的宝贝,像条铁棒似的,顶在她的娇躯上,使她感到异样的舒适和刺激。不一刻功夫,哼笑之声渐渐的爱成了轻微的哼哈之声了,闪避的动作,也减低到最低程度。

  “哎?你这冤家真缠人,姐姐算是怕了你了。”她说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复又怜惜的将郑一虎的宝贝抓住,轻轻套弄着。郑一虎舒畅地吐了一口气,手指亦不停地搓着方美娟的乳尖。

  微微跳动的宝贝,使她喜爱万分,爱怜地弯起身子,眨着眼睛,看了一会,终于将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轻柔地吸吮着。郑一虎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将她推在床上,乘势骑在她身上,方美娟也马上将两腿分开,阴户往上直凑,郑一虎腰部猛然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宝贝已插进了大半。

  “哎哟,你轻点嘛,真是急色鬼。”由于前戏充分,破瓜之痛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但是方美娟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撕裂之痛。郑一虎不断地往下挺,只插得方美娟紧皱眉头,喘着气道:“小虎……慢点……慢点……人家痛死了……”

  这时方美娟的阴户里,早已流满了淫情浪水,并且郑一虎的宝贝上也被她的小嘴吻吮得遗留下许多口水,所以抽送起来,除了觉得紧狭外还很滑润,不到数下,整根宝贝,已整个漫没在阴户中。方美娟咬紧牙关顺着他沖刺的姿势,扭摆着屁股迎合上去。

  这样搞了一会,方美娟的扭动也随着郑一虎的抽送快速起来,颤抖的声调说道:“啊……好……好痒啊……朝左边点……啊……对啦……哦……哼……啊……好……好舒服呀……真……真是太好了……啊……好弟弟……太好啦……朝右……右边点……对……对啦……哦……太好了……”突然,方美娟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后的挣扎似的,拼命的挺着,摆着、扭着,嘴里的叫声也加大起来了。

  “唉……唉哟……要快……要快……我来了……我……我……哎哟……哎哟……我要丢了……我……美极了……”

  方美娟的身子一阵颤抖,子宫加速收缩,一阵浓热的阴精泄在郑一虎的龟头上,随着他的抽送又被带出阴户,那黏黏的液汁流到床上。她已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是郑一虎彷似生龙活虎般,忽左忽右,时快时慢地抽送着。方美娟此刻是既不能罢战,又无力迎合,只有咬紧牙关,耐心地忍受着,终于郑一虎也感觉高潮来临了。

  “啊……姐姐……弟弟……也来了……”一股滚烫的阳精,将方美娟又一次送上了高峰。

  云收雨歇,郑一虎爱怜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喃喃说着:“娟姐姐,你真美,我喜欢……”方美娟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情浓意蜜吻向他,两人交颈而眠……

  *** *** ***

  接下来的一晚,就是最后的四个了:唐明芳、陆柔、陈秀媚、韩凤仙。第一个失守的是小娇娃韩凤仙,美丽得像是白玉般的少女,郑一虎只感到,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了。

  “凤妹妹,我会好好疼惜你的,现在我要你把衣服脱光,让哥哥好好欣赏一下。”

  韩凤仙红着脸,慢慢地脱个精光,然后一手摸胸,一手掩住下体,别过头,躺了下来。郑一虎一言不出地将她的双手移开。她的身子白皙素凈,两座乳房细细小小地,但是十分坚挺,小腹光滑,肚脐眼很深,阴毛集成一簇,那玉户紧紧地合成一条缝,看起来有点儿粉红色。

  郑一虎咽了一口水,宝贝已经「雄纠纠」、「气昂昂」了。他将韩凤仙整个人抱起来,好似在疼惜小孩子一般又搂又抚地,两个赤条条、火热热的肉体立即起了一阵子的快感。

  “哥……唔……我……我……”韩凤仙全身发抖,却不知该说什么。

  郑一虎将她平放在床上,马上要开垦这块处女地了,他将坚硬的宝贝推进她的玉户。韩凤仙立卸双腿一夹,并叫道:“啊……痛……痛……”他试了几次,都被她挺了出来。

  这时的郑一虎已经欲火焚心,但韩凤仙未经人道,实难攻入,于是他沾了一些口水涂在她的小阴核上,用龟头在那粒小红石上曲一磨一转地。渐渐地,韩凤仙的身子放松了,她瞇住了眼,已然有了些许的快感,只见那小阴户已流出水来了。郑一虎趁她不在意的当儿,突然将龟头往下一挺,终于滑过了一小截。

  “啊……不行……不行……等一下……啊……痛……痛……啊……不行……啊……”韩凤仙的两手用力推着郑一虎的肩膀,洁白的屁股移动着要挣扎出去。郑一虎却一点儿也不放松,韩凤仙焦急得满脸通红,玉牙咬碎。郑一虎知道此时是「长痛不如短痛」,又向前挺进了一些。

  “不要……不要啦……啊……啊……好痛……呜……呜……人家痛死了……啊……啊……呜……”

  郑一虎于是停止下来,等待韩凤仙慢慢适应之后,才扳起她那双清瘦的大腿,开始「噗滋」、「噗滋」地插送起来。宝贝缓缓地抽出,又慢慢地塞入,而每一次都塞至尽头。如此又抽送了一会,韩凤仙已没有起初那种痛苦的样子了,相反地,眉目之间竟有些微陶醉的表情,她轻轻哼着:“啊……啊……嗯……嗯……嗯……”

  郑一虎感觉那玉户已经滋润得可以进出自如了,于是双手支撑在床上,腰部一挺一缩地直起直落,插得韩凤仙叫着:“唉呀……唉……唉呀……哥……不行啦……唉呀……这样……唉呀……轻点……”

  “啊……好哥哥……妹妹……不痛了……啊……好舒服……啊……好舒服……”

  “啊……好哥哥……你真会干……妹妹……快乐死了……”

  “啊……要不行了……啊……啊……啊……丢了……”

  郑一虎一阵狂沖猛撞,也适时泄出阳精,两人同时到达高潮,频频喘气不已。

  *** *** ***

  陈秀媚早有準备,她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躺到床上。郑一虎睁大眼睛,望着这具美妙的胴体,心中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了。陈秀媚两条雪白的大腿登在一超,形成一个极具挑逗性的姿势。她的秀发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杨醉舞东风,月貌花容,艳色照人,肩淡拂青山,杏目凝聚秋水,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玲珑嘴角,噙着媚笑,一望明眸,却是水光流转。

  她已经一丝不挂,赤裸袒呈,酥胸如脂,玉峰高耸,那峰尖上的俩颗紫色葡萄,那圆圆的小腹之下,两山之间,一片令人迥肠蕩气的茸茸芳草,盖着迷魂的神妙之境。郑一虎已周肯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沖击看小腹,他已控制不住了。

  “秀姐姐……”郑一虎爬上床,急迫地抱着她,如雨点般地吻其娇容,两唇相合,热烈的吻。

  很快的,陈秀媚就由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令郑一虎意想不到的是,开苞居然出奇的顺利。要不是点点落红和破瓜瞬间的明明白白的沖破处女膜的感受,郑一虎真不相信会有这么热情的少女。陈秀媚热情如火,骚浪现形。郑一虎彷佛进入另一次决斗,他的「青锋剑」再次出鞘,坚硬无比,二人如猛虎搏斗,战得天翻地覆……

  陈秀媚的玉乳被一双大手搓揉着,捣得魂飞魄散,又酸、又甜、又酥、又麻。脸似桃花,媚眼水汪汪,心房急跳,不停地预抖,酸软无力的呻吟。郑一虎渐觉她情动,于是,他一点一点慢慢往内送。陈秀媚此时春上眉梢,欲焰高升,淫液横流。她娇羞扭动,似迎似拒,婉转娇喘。

  郑一虎紧紧搂抱着她,甜言蜜语,恩爱偎依,仔细研磨,作进一步挑逗。陈秀媚遍体酥麻,奇酸鉆心,如蚁咬虫钉,心火如焚,又在按捺不住。她轻摇慢幌,双腿环绕其腰,不停地挺着,又夹又转,承迎配合,尽其所能。

  郑一虎在陈秀媚浪态之下,使出浑身本领,以其巨大坚硬的宝贝,时而挺、撞、插,时而疾风扫落叶,时而在洞口辗磨,陈秀媚被郑一虎的攻击征服了。迅速快捷,凌厉无比,猛力抽插,玩得她酥麻奇痒,畅快疯狂,骨酥精疲,神魂瓢蕩,淫浪不绝,尽湿床褥,逗发了天赋女人的骚媚。

  “好弟弟……你……太壮了……”陈秀媚手抚摸郑一虎的面,注视着他,一对修眉舒展得像柳叶,一张大小适中的嘴,展露出一丝蜜样的微笑,两鬓和额角,留着一些汗珠。他壮实健美的身体压住她,那男性特有的突起的胸肌,随均匀的呼吸,一超一伏。

  陈秀媚情不自禁,抱着郑一虎的头,一阵狂吻,一股男性气息诱惑,使之心中一阵神蕩。郑一虎更加抖擞精神,提起宝剑,狠抽猛插,急攻下,她已经欲仙欲死。

  “好弟弟……大宝贝弟弟……不能再插了……我没命了……哎唷……”陈秀媚的浪叫,更激起郑一虎的疯狂,他又用力地插了数十次。

  “小虎……姐姐……被你……玩死了……舒服啊……哎唷……全身散了……”一阵阵的怪呻浪叫,激起郑一虎像野马一样,在草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瘫痪似的矫躯,用足气力,一下下狠沖进去,急风级雨,剑花像雨点般洒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陈秀媚死去活来,不住的寒噤,颤抖着,樱口张着,直喘气,连「哎唷」都叫不出来。郑一虎感觉到她的小洞急促的收缩,内热加火,一阵发滚,知她泄了。

  “我……又丢了……冤家啊……你……饶命……好弟弟……姐姐不行了……”郑一虎也控制不住了。

  “秀姐姐……你夹得……好紧……我要……射出来了……”

  “小虎……快射……噢……啊!……舒服……姐姐……舒服死了……”一阵酥麻,寒颤连连,二人都舒畅地泄了,躲着喘息,谁也不愿再动了。

  暴风雨过去了,郑一虎搂着怀中的陈秀媚笑道:“我开了那么多姐妹,从来没像这一次那么舒服,秀姐姐,你真是天生小淫娃。”

  陈秀媚静静躺着,低低地喘息着,脸上不由泛超一阵羞红:“你还说呢,人家怕做不好,所以才不顾羞耻,难道你怀疑姐姐?”

  “秀姐姐,你多心了,姐姐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弟弟心中清楚的很。弟弟并没有其他意思,姐姐的表现弟弟十分满意,秀姐姐,你还要么?”郑一虎笑着问道。

  陈秀媚羞红着脸,爬下床来,跪在郑一虎面前,把头埋在他的大腿之中,伸出了舌头,这意思还用再说么,岂不明白地表示了她还要么。

  “小虎,你这宝贝使我又爱又怕。”陈秀媚专心致志地含着,吮吸着。

  “啊……啊……秀姐姐……你……”郑一虎的宝剑又慢慢出鞘了,陈秀媚像个清洁工人,仔细舔看宝剑,舔去上面的液体,舔看剑尖。

  “啊……秀姐姐……好舒服……”陈秀媚又爬上床去,把两条大腿架在郑一虎的肩上,淫蕩地分开。

  “好弟弟……快来吧……姐姐又空虚了……好弟弟……给我止痒吧……”郑一虎低吼一声,又把宝贝插入仙人洞中。

  “秀姐姐……你夹得好紧……磨擦得……好舒服……”郑一虎情不自禁呻喊着。

  两人的第二次交锋更是惊心动魄,郑一虎一连抽插了数百下之后,两人才同时到达高潮,结束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 *** ***

  陆柔是一个美丽之极的姑娘,可是在她的一生之中,再也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美丽动人过。这时,她的双颊是通红的,那种艳红,自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之中,直透了出来,她的双眼是水汪汪的,看来使人销魂蚀魄,再加上她的气息急促,胸脯在起伏着,那么饱满的胸脯,郑一虎不由自主,紧紧咬住了牙。

  她在向郑一虎一走过来时,那一阵沁人心肺的香风,已令得郑一虎几乎昏了一下,郑一虎只感到如同触了电一样,全身酥麻。陆柔走近床边,微微喘着气,背对着郑一虎。

  郑一虎慢慢走了过去,直来到了陆柔的身后,两人的身子,几乎是可以碰在一起了,但是陆柔并没有闪避郑一虎说了那一句话,双手轻轻一伸,便环抱住了陆柔的纤腰。陆柔「嘤咛」一声,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向后靠去。她整个人靠在郑一虎的身上,头向后仰,斜倚在郑一虎的肩上,双颊酡红,气息微喘,星眸紧闭,长长的眼睫毛,却不断抖动着。

  郑一虎俯下头去吻,先在陆柔的粉颊之上,亲了一下。陆柔的双颊,竟是其热如火,她也只是发出了另一声娇喘声,仍是紧闭着眼,一动也不动。郑一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搂住了陆柔纤腰的手,渐渐向上移,伸进了纱衣,伸进了肚兜的丝带。当他的手,终于握住了陆柔的胸脯时,陆柔的身子,发起抖来。

  陆柔喘息着道:“哥哥……我……”她的声音也发抖,双眼闭得更紧。

  陆柔想说,她的身体,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碰触摸过。但是这时,她已经全身发软,郑一虎的手指,只不过轻轻地搓揉着,对陆柔而言,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雷电在通过她的身子,她实在无法将自己要说的话表达出来,她完全变得迷糊了。

  就在她觉得迷迷糊糊之际,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郑一虎抱了起来。她双眼闭得更紧,气息也更急促,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她心跳得更剧,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等到郑一虎的身子压上来时,她只知道紧紧地抱住了郑一虎,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那么结实,那么强壮。

  陆柔闭着眼,喘着气,直到她觉得郑一虎灼热的唇,吻在她的眼上,她才微微张开眼来。而当她睁开眼来的时候,她的眼红得像火烧一样。郑一虎粗壮的体魄,使她意乱情迷地紧紧环抱着。她感觉到下体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但是她运气忍住了。

  陆柔裸露的胴体具有一份高度的弹性和健康的曲线。她的香肩有非常优美的弧度,一对大乳房呈吊钟型一般高傲地挺着,她的小腿劲健有力,大腿浑圆有致。郑一虎一面欣赏着她的身子,一面缓缓将宝贝推进,只听陆柔娇声媚息地轻叫着:“哥哥……呵……人家……人家……呵……哥哥……呵……”她是存心献身而来的,破瓜之痛,也尽力忍耐着。

  郑一虎温柔的安慰道:“柔妹妹,哥哥爱你,你要忍着点。”他说完又将宝贝往前塞了进去。陆柔咬紧牙根,她眉头紧皱,额头上已迸出些微汗珠。

  “呼……真舒服……柔妹妹……我……我整个进去了……”郑一虎心头一阵甜蜜的感觉,他说道:“柔妹妹……你真好……呼……你的那里头又紧狭又温暖……呼……”

  “嗯……轻……轻一点……嗯……人家……哎呀……人家……哥哥……嗯……轻一点……”

  “我知道,我会慢慢来,柔妹妹,你真美,你这对乳子真叫人喜爱。”

  “嗯……哥哥……妹妹是你的……”郑一虎俯下身来,将胸膛紧紧压住她的乳房。他吻住了她的樱唇,腰部开始运力挺沖。

  “嗯……嗯……唉呀……哥哥……唉呀……人家……”陆柔叫着。

  “你别难过,我会好好疼惜你的,我慢慢来,柔妹妹,疼痛是很短暂,马上会过去的。”郑一虎解释着,同时已开始一进出地抽送起来。郑一虎埋头苦干,他感觉全身发热,气血沸腾。如此抽插了数百下,陆柔已经是一种惊喜和舒爽的娇媚表情,她嘴里哼着:“嗯……嗯……呵……嗯……哥哥……嗯……”

  郑一虎知道她那痛苦的关头已过去了,于是加紧力道,直将那根宝贝顶在她的花心之上。陆柔的全身哆嗦着,腰部也开始配合着缓缓摆动。郑一虎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大张挞伐。陆柔的胴体火烫烫地,淫水已如泛滥春潮。

  “啊……啊……柔妹妹……呼……”郑一虎感觉龟头被一阵热水浇着,腰部一麻,那股浓精就激射而出了。陆柔发出「嗯」地一声,她的头发乱了,然而头发乱了之后,却更增风韵。

  郑一虎在她的耳际,又低声道:“柔妹妹,奇妙不奇妙,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

  陆柔将郑一虎抱得更紧,紧紧地贴在郑一虎的身上,这时她反倒舒了一口气。她意料中的事已经发生了,在未曾发生时的紧张已然消失,她用娇媚销魂蚀骨的声音道:“哥哥……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 *** ***

  只剩下唐明芳了,看见郑一虎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唐明芳羞涩一笑,脱去外衣,露出莲藕般的双臂,雪白粉嫩,傲人的双峰几乎要将雪白的肚兜撑破似的,郑一虎也禁不住夸赞道:“芳姐姐,你的身材真好。”

  唐明芳当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心中大是得意,紧接着又将长裤脱下,郑一虎更是眼前一亮。两条修长的玉腿白嫩光滑,紧夹着一个让人疯狂的私人花园,郑一虎的小弟弟已经开始举手致敬了。郑一虎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了眼福,只见唐明芳双手举到颈项要解肚兜的绳结,「噗」的一下,一双不安份的大白兔跳了出来,金字塔形的双乳傲人挺立。

  由于练武的原因,唐明芳的玉女峰非常的坚挺,雪白的双峰上两颗红樱桃煞是可爱,双峰随着唐明芳的娇躯颤动。郑一虎心中大呼过瘾,就是桃源密地还被一条亵裤遮盖。亵裤是使用质地很薄的真丝做成,由于出汗,浅黄色的亵裤已经成为半透明的了。只见唐明芳的小腹下端一片茂密的黑森林,唐明芳的身体透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性感十足。尤其是一双丹凤眼,透出无限风情,目光朝郑一虎一扫,郑一虎顿时觉得全身燥热,心中早已燃起熊熊火焰,几乎要立即沖上前去,狠狠捏一捏那迷人的乳房,还有丰满的双臀。

  郑一虎终于忍不住将唐明芳搂入了怀中,双手捏住了高耸双峰,随着抚摸,乳头已经很敏感的立起了,同时双乳白嫩的皮肤上起了小小的颗粒,因为唐明芳的乳房较大,而且很敏感,平时自己摸一下都要酥麻半天,今天被郑一虎一亲芳泽,更是膨胀酥麻。

  感到手中女峰的无比弹性,两只手才能握住一只,郑一虎不由得发出赞叹,滑腻乳酥,真是极品。郑一虎火热的双唇在唐明芳的脸颊上亲吻数下,唐明芳顿觉心弦彷佛被一支鹅毛轻轻拨动了。郑一虎又亲吻了唐明芳精致的耳垂,最后落在迷人的红唇上,被郑一虎火热的双唇攻击,唐明芳感觉自己好像此时在梦中一样,因为这样感觉只有在梦中出现过。所以当郑一虎的舌尖分开自己双唇时,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当郑一虎的双唇与自己香舌缠绕到一起时,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

  郑一虎感受到这个变化,更加与唐明芳抵死缠绵,他被唐明芳的雪白、颤动、趐软无比的双峰所沉醉,低头吻上乳尖,只觉口中甜美。再看唐明芳娇羞不可方物,心中大乐。很快,唐明芳的亵裤也被除去,郑一虎向下探索时,毫无阻碍,一路滑过平滑的小腹,渐渐达到芳草地。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体展现在郑一虎面前,郑一虎不由得发出赞叹,只见瓜子脸上目如点漆,娥眉如画,瑶鼻樱口,吐气如兰。

  郑一虎早发现唐明芳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清香,现在一动情,更是暗香流动,雪白的酥胸在微微颤动,两点嫣红点缀其上,平滑的小腹紧绷。再向下就是桃源圣地了,一大片阴毛,长得很茂密,饱满的阴阜微微裂开一条细缝。

  郑一虎用手指轻探宝蛤,已然潺潺流水,掰开大阴唇,两片嫩红的小阴唇静静守护着小穴,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小仙女不甘寂寞,偷偷探出来张望,没想到被郑一虎逮个正着,中指轻揉小仙女,唐明芳如遭雷击。突然郑一虎的嘴唇已经吻上了小仙女,灵巧的舌尖把小仙女搞得欲仙欲死,一股股淫水从蜜洞口流出,唐明芳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一双粉腿不知放哪里好了。

  舌尖放过小仙女后,又顺流而下,进入浅沟,挑开两片赤贝肉,向蜜洞里探索,唐明芳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快感,潜意识中要它再深入,但口中却说:“别……别进去……”

  这种反话所有的女人都会说,尤其在欢好之时,唐明芳就处在这个状态,所以当郑一虎将热腾腾、兇巴巴、威猛无比的宝贝掏出时,唐明芳心中一喜,嘴上却说:“嗯……我不要……不要放进去……嗯……”

  郑一虎的玉杵由于练功的原因,较以前有了大大的不同,不仅粗,更重要的是热。看到这么一条大宝贝,很少有女人能无动于衷的,心中的期待已经让唐明芳浑身紧绷。郑一虎并不急于进攻,只让宝贝在前沟上来回摩擦,搞的唐明芳越来越肿胀,就快崩溃了。

  唐明芳忍不住了,低声哼道:“求求你……好……不……好……”

  郑一虎故意问:“求我什么?”

  唐明芳满脸绯红,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呢喃道:“求你把宝贝插进我的小穴中吧……嗯……别折磨姐姐了……”

  郑一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缓缓将宝贝插入唐明芳的迷你小穴。别看唐明芳的乳房是超大号的,可小穴却是紧窄无比,郑一虎将热腾腾的宝贝破开两片赤贝肉前进时,感到并不容易。前行不久,宝贝碰到了一层薄膜,那自然是处女的宝贵的处女膜。

  唐明芳娇羞地轻抚郑一虎的虎背说:“小虎,姐姐要将处女宝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珍惜啊。来吧,来吧,要了姐姐吧。”郑一虎不再犹豫,宝贝抵住处女膜,再一用力,终于贯穿了唐明芳紧守的最后一道防线。

  “啊……”在唐明芳的痛呼声中,郑一虎又将一位处女转变成了女人。这是一个伟大的转变,唐明芳经历了这样的转变,下身的痛楚已被成为女人的快乐所击退:“喔……我是弟弟的了……来吧……彻底的占有我吧……”

  郑一虎真的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能拥有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将宝贝推进至花心,抵在花心上使劲研磨。这下可要了唐明芳的命了,一下接受这么强力的刺激,加上郑一虎的宝贝热力非凡,烫得花心彷佛开了花一样。

  “喔……喔……喔……烫死我了……真烫……爽……透……了……干我吧……啊……啊……啊……使劲插我吧……要丢了……喔……喔……喔……”压抑了近二十年的情欲一下爆发出来,让唐明芳无法形容的快乐,淫语已经连成片。

  唐明芳拼命的挺身迎合郑一虎的抽插,一阵阵乳波臀浪,全身散发着情欲的味道,雪白的躯体一层细汗渗出,完全丢掉了侠女的身份,甘心做一个蕩妇。郑一虎在也开始叫喊:“芳姐姐……喔……你是我的女人……好爽啊……”

  两人的性器紧密结合,无半点缝隙,郑一虎已经是床上老手了,知道要深浅结合,快慢结合,并且刺激女人的动情点,尤其是阴蒂,那可是所有女人的共同的兴奋点。在郑一虎大宝贝的抽插下,唐明芳感觉全身坐在一条船上,有时风和日丽、有时狂风暴雨,无论哪种情况,都给自己带来身心俱焚的快感,只听到「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两人忘情地快乐着。

  经过了一段蓄水期,两人的水库中都已蓄满水了,就等开闸防水了。终于,唐明芳两眼翻白,双腿紧夹郑一虎:“啊……弟弟……姐姐……不行了……啊……啊……啊……丢了……”攀上快乐的顶点。

  阴精从花心中急沖出来,同时阴道中的肉壁一阵阵的紧缩,郑一虎的大龟头被滚烫的阴精浇得很舒服,同时感到宝贝被一个个肉圈圈箍紧,越收越紧,敏感的大龟头在双重压力下,终于打开闸门。热流直沖唐明芳的子宫,烫的唐明芳哇哇大叫:“喔……喔……丢了……丢……给……弟弟……了……”

  郑一虎也大叫一声:“啊……丢给芳姐姐了……”欢娱过后是身心俱疲的舒畅,两人相拥而卧,郑一虎人念念不忘唐明芳的一对豪乳,双手仍爱不释手的把玩那充满成熟魅力的酥胸,唐明芳还在回味高潮时的馀韵。

  郑一虎亲吻了一下唐明芳的红唇,唐明芳回亲了他一下,说道:“小虎,时辰不早了,咱们睡吧。”郑一虎点点头,两人相拥而眠。

  没过多久,怀中的唐明芳很快就甜甜睡去,但是郑一虎却了无睡意,只觉丹田之中,气流喷涌,浑身神台清明,突然有一种空灵的感觉。郑一虎扭头望去,大床上陆柔、陈秀媚、韩凤仙早已进入梦乡,于是他小心地从四女的肢体交缠中脱身出来,悄声下床,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盘膝坐下,功行全身,吐纳翕张,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 *** ***

  等郑一虎再次睁眼的时候,他不由大吃一惊,外边是日上中天,众女全都聚在屋里,坐了满满一屋。看到郑一虎睁开了眼睛,立在郑一虎身前的唐明芳不由娇呼一声:“小虎,你醒了?”众女呼啦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

  郑一虎奇怪地道:“你们怎么啦,我不过是行功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韩翠玉道:“你还说呢,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自己还像个没事人似的。”顿了一顿道:“你知道你行功多长时间了?”

  郑一虎看看窗外道:“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居然行功了大半天时间。”

  唐明芳笑道:“大半天?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你这一坐可不打紧,我们可受了不少罪。尤其是姐姐我,更是没少受姐妹们的埋怨。”

  郑一虎也是大吃一惊:“什么,我竟然行功了近五天?”

  曾漱玉娇声道:“是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唐明芳接道:“姐妹都问我,你怎么会坐在椅子上行功,为什么没有睡在床上?你说我怎么回答,我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的床。”

  郑一虎歉然一笑道:“让各位姐妹们担心了。”

  巫红绢道:“哥,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一虎看看众女,然后道:“那夜等芳姐姐睡下之后不久,我就觉得丹田气流奔涌,感觉浑身有一股热流,直欲沖出体外,于是我就下床来运功,谁知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陆柔娇声问道:“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郑一虎道:“我现在感觉浑身是劲,我能够感受到,我的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韩翠玉突然道:“小虎,难道是「金阙灵液」的功效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了,你……已经和多少个姐妹们……”下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郑一虎脸一红,略一计算,心中有数,唐明芳问道:“多少个?”

  郑一虎红着脸道:“八十二个。”

  众女恍然,韩翠玉道:“恭喜弟弟,终于将「金阙灵液」的功效完全吸收,帮主的话果然不错。”

  郑一虎突然一脸严肃:“我想,现在该是找「春之神」和「须迷子」算帐的时候了。”

  此言一出,众女脸上全都一黯,郑一虎心中也是一酸,安慰众女道:“虽然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但我想很快就会重聚,到那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唐明芳道:“小虎,你怎么什么时候走?”

  郑一虎道:“事不宜迟,我想立即就走。”

  韩翠玉眼眶一红:“那我们一起吃过反之后,你再走吧。”

  郑一虎点点头道:“我走后,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众女点头答应,一一送上香吻。

  *** *** ***

  且说白紫仙诸女一路,也平安无事,而且她们也知道了有关小虎的消息。白紫仙向刘青萍道:“原来小虎已经替姐姐报了仇,他自己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呢。”原来她们得到了小虎的消息之后,几下一判断,就知道小虎已经替刘青萍报了仇,而且与自己一行相差不过半天,没有碰上。

  刘青萍向白紫仙等道谢道:“请诸位妹妹向我多谢郑大侠,姐姐我真是感激不尽。”

  马玲玲娇笑道:“还是姐姐自己去说吧,我们可不管。”说着向白紫仙挤眉弄眼。

  白紫仙是玲珑心,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笑着道:“是啊,这事我们可不管。”刘青萍不由粉脸微红,低头不说话。

  黑女娜姬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牡丹早就看出白、马二女之意,当下笑道:“两位姐姐是想多找一个姐妹。”

  马玲玲娇笑道:“不是一个,是两个,我们也很欢迎妹妹。”如此一说,天香狐牡丹一下子娇靥酡红,螓首低垂,说不出话来。

  白紫仙笑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就挑明了说。我先问一下三位妹妹,你们喜不喜欢青萍姐姐和牡丹妹妹。”她如此一说,白女蒙蒂、黑女娜姬、慕容妮师姐妹三人都明白了。

  慕容妮道:“我们当然欢迎青萍姐姐和牡丹姐姐。”蒙蒂和娜姬也都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刘青萍羞红着脸道:“愚姐自知蒲柳之姿,不敢癡心妄想。”

  马玲玲急道:“姐姐不愿意?”

  刘青萍正色道:“郑大侠一代天人,为奴为婢愚姐都甘之如饴,岂能不愿?愚姐实是自惭形秽,不敢以贱体污君子耳。”

  马玲玲道:“姐姐此言差矣,只要姐姐心甘情愿,其他一切事情都包在妹妹身上。”

  与此同时,白紫仙也在询问天香狐牡丹,牡丹羞红着脸道:“只怕他不愿意……”她其实与刘青萍的担心是一样的,担心郑一虎不愿意。

  白紫仙笑道:“青萍姐姐和牡丹妹妹不必多心,小虎一定会愿意的,咱们这事就说定了。”

  刘青萍笑着道:“人家是生怕自己的相公被人抢去了,你们倒好,自己往别人怀里送。”

  马玲玲笑着道:“我是不舍得萍姐姐和牡丹妹妹花落别家,你们是不知道,小虎的胃口可大得很。”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众女都是脸上一红。

  白紫仙咯咯笑道:“这是实话,以后你们就会知道。”

  众女一路说笑,不久又得传信,谓衡山将有大事发生,于是诸女火速动身。蒙蒂道:“还没休息一天又要东跑西奔了,嫁给你们中国人真倒霉。”

  白紫仙格格笑道:“现在就悔了?”

  白女蒙蒂微喘道:“还没结婚哩,悔什么?”

  黑女道:“这样可以多游历不少地方,我不怕累。”

  蒙蒂笑道:“黑美人,你是吃定中国人了,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

  她们说说笑笑,立即上路。

  *** *** ***

  而此时郑一虎也已经离开了「巾帼帮」众女,这天黄昏,他到了一条河边,发现河岸上竟有一大批人群在那儿哄哄闹闹,不知出了什么事。郑一虎开始以为有人打劫,再一细看,发现是贡车,车上插有「天朝进贡」字样的大旗。才明白是缅甸国进贡,在这儿等官府迎接。

  原来凡是进贡的东西都是稀有的,进贡的国家自己往往派出大批武林高手押运,官府也要派武功高的人员护从。这处过了镜,那处就派人来接。沿途各府州县都有护送和迎接,表面上是比貌,实际上各府州县是怕在秘书境内出事情。说穿了,就是怕强盗打劫。

  郑一虎突然心中一动,心说:“不知那个春之神会不会眼红,搞不好他可能会派禁谷手下来劫哩。”当下决定暗中跟随。当然他準备先看个清楚,打听是什么贡品。心中在想,人已渐渐接近过去,忽见两个大汉走出拦住道:“此路不许通行。”

  郑一虎道:“在下是游学的,兄台们不必多疑。”

  一个大汉喝道:“大爷看得出,知道你们不是歹人。”

  郑一虎道:“天黑了,在下还须阁下多照顾,务请準许随行是幸。”

  另一大汉道:“我们敬重读书人,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过一会有官兵到了你们才可随行。”

  郑一虎连声道:“多谢,多谢。”

  这时距车队还有十余丈,但已可看得十分清楚,一共是七辆车,每辆车上有四个大汉,他们都严密的守护着。此外还有三十余匹马,每匹马旁又是一员大汉,可就分不出何为缅甸人,何为中国人。天黑了,人的面目很难辩别。

  过了一个时辰,忽听过处发出群蹄奔驰之声,估计有百余骑赶到了。官兵共有百余骑,其中夹着二十余骑江湖人,居然还有七八位老人。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物这时离队和车队里一个中年人略一交谈,办完手续,接着就整队待发了。当车队开动时忽由最前面林子时驰出三辆马车,车上似是坐着重要人物,郑一虎猜想那一定是进贡国派来的使臣。

  正在这时,那个将军带了一个江湖人向郑一虎这边走来了。郑一虎知道一定是前来查问他的。思忖之间,那将军驰马先到,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要去哪里?”

  郑一虎作揖道:“学生去洛阳。”

  将军是个三十余岁的人物,生相儒雅,似亦有三分书生气,闻言笑道:“读书人,阁下没有重要行李,何必担心歹人?”

  郑一虎概然道:“学生近来遇了几次惊险,真把胆都吓破了,将军如许随行真是感激不尽。”

  将军后面的江湖人忽然上前问道:“你也会武功?”

  郑一虎知道他看到身上的宝剑,笑道:“读书人配剑,那是装装门面的,阁下可曾见过几个游学之人不配剑的?”

  大汉道:“你没有马,如何跟得上?”

  郑一虎道:“这就希望将军照顾了。”

  大汉回头向将军道:“范将军,这位公子满面正气,不必怀疑。”

  将军哈哈笑道:“张大侠的目力当然不会错。”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能不能骑马?”

  郑一虎笑道:“射御书数莫不懂得一点。”

  将军向姓张的道:“张大侠,你向南昌府的大步头说一声,叫他们借匹马一用。”

  姓张的笑道:“将军真是爱护读书人。”他向郑一虎笑道:“阁下稍等一会罢,在下去替你借坐骑。”

  郑一虎朗声道:“学生今天遇上贵人了。”

  将军勒转马头,回首笑道:“马到时你们跟着车队前进,今晚要赶夜路。”

  郑一虎道:“多谢将军照顾。”

  不久,真的有两个大汉送来一匹马,鞍上还有水壶和干粮,可说一应具全。郑一虎道声谢,上马随行。车队行进的速度甚急,不到半夜,估计已走了五十余里,郑一虎虽落在最后面,但那将军却经常派人回头照顾。将近四更时,忽然听到最前方传出大喝之声。

  郑一虎心说:“有事情发生了。”正在这时,忽有一个兵卒奔了回来,只见他向郑一虎道:“前途已有强盗出现,你火速离去,将军怕你受惊吓。”

  郑一虎连声道:“是的,请问前途有多少强盗?”

  兵卒郑重说道:“沿大道两旁山峰已升起无数火光,同时又发现好几处讯号火箭,估计不止来了一批强盗。”

  郑一虎道:“车队怎么停了?”

  兵卒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为防贡品遭劫,将军已下令扎营了。”

  兵卒走了之后,郑一虎心中思忖:“升烟火,放号箭的,决非武林邪门,必是一般绿林而已。如此一来,我不必出手,跟上去暗护车队即可。”主意打定,驰进车队,只见将军正在分派人员布阵。一看他到,仍加照顾道:“读书人,你就在车队中间藏起罢,贼人尚未来攻,但不可乱走动。”

  郑一虎拱手道:“将军是否打算以逸待劳?”

  范将军噫声道:“看不出,你还懂得打仗之道?”

  郑一虎道:“将军过奖了,学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范将军哈哈笑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读书人,还未请问贵姓呢?”

  郑一虎道:“学生郑时,将军请主持大会要紧。”

  范将军道:“现在无妨了,刚才派出十位侠士到两面察看去了。”左面山头突然传来打斗之声,将军郑重又道:“张大侠这面找上贼人了。”

  郑一虎道:“张大侠是何派门人?”

  范将军道:“他是崆峒派的高手,修炼不凡,剑法尤其精绝,读书人,你放心吧,贼人决非咱们的对手。”

  郑一虎口中应是,暗是却忖道:“希望他不遇上邪门高手,否则只怕活不成哩。”想还未了,忽见左面奔回一条黑影,直逼车队。

  范将军一见,心知有异,沉声问道:“何侠士,有什么事吗?”

  那黑影一到大声道:“贼势太强,张大侠等遭困了。”

  范将军大惊道:“快叫大侠带人赴援,但不知对方是何方贼党?”

  姓何的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问稟道:“贼人都是蒙面的,目前还查不出来路,将军,今晚非常危险。”

  姓何的去后,范将军也沉不住气了,他向郑一虎道:“读书人,你就快藏起来吧,希望快点天亮。”

  范将军走后,郑一虎自然呆不住,悄悄溜出去,除了打听清贼人之外,顺便替那个张大侠解围。天亮之前,郑一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车队中。

  第卅章:四侠

  在天亮前一刻,范将军又探视了,同时还有两个武林人跟着保护。郑一虎迎上去问道:“将军,情形如何了?”

  范将军郑重道:“据报来劫匪徒共有七批之多,现在尚未发动。”

  郑一虎对范将军道:“也许匪徒之间亦有沖突,将军宜把派出的人员全部召回,这是小生之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范将军道:“郑相公之见,正合余意。”两面山上无甚动静了,可是派出的人员已有几个负伤而回,将军一见,急忙迎出问道:“诸位侠士先休息,伤不重吧?”

  一个肩上流着血的硬挺起胸膛道:“没有事,将军放心,贼人退了。”

  天已大亮,将军笑道:“这是诸位侠士的功劳。”

  忽然又见那位张大侠如风奔到将军面前道:“稟将军,今晚有个异人暗中相助。”

  范将军啊声道:“张大侠可曾看到那位异人?”

  姓张的摇摇头道:“那人神出鬼没,贼人在无形中死了七个,属下的围也是那异人解的。”郑一虎心中暗暗好笑。

  范将军叹声道:“这样说来,今晚是幸运了。”

  姓张的道:“将军请休息,咱们用过早饭再起程。”

  范将军道:“好的,你们跟我去见使臣,他们仍在担心里。”回首又向郑一虎道:“等会有人送早餐来,郑相公就在这里休息吧。”

  郑一虎道:“将军请便,小生知道了。”饭后,官兵仍在后面护从,便衣骑士则在前路开路,车辆又起程了。昨夜郑一虎探查时发现来的贼人共有十一批,估计不下五百人。但只查出两批,一为「金钩帮」,首领名叫「神钩」牛大昌。另一为「兰花帮」,其首领是个女的,人称「兰花女」。

  车队已出发,郑一虎急忙跟上。前面三十里有了城池,范将军为了要早点卸脱责任,下令不再休息,继续赶路前进。及至中午,正当大队埋锅造饭之际,突然前途探马回报,又说发现不明骑客数十骑在两侧出现了。就在前方报过不久,忽然后方的官兵吶喊不已,一个人刀剑齐举。

  郑一虎知道这是匪徒的诱敌之计,一旦官兵这方分批出动,贼人就会来抢贡品。范将军策马如飞,瞬息到了郑一虎旁道:“郑相公,前后左右都有强盗出现了,你千万匆离车队。”说完话,他又驰马向后面去了。

  郑一虎来不及说话,但见埋锅造饭之举已全部停了下来。已下马的又上了马,车队也不停了,继续向前缓缓移动,郑一虎看出贼人真有大举进袭之迹。贡车不停的开动,一路发出沉重的隆隆之声,缅甸使者和缅甸武林人物都紧紧的靠车而进,骑兵这时都被召了回来,分两行夹住这批贡车和进贡的人员,雪亮的刀剑全部出鞘戒备。将军亲自带着五批便衣武林来回照顾,仅仅派出一部分在前后监视动静。

  郑一虎看出这种情形难于应付,可说他自己难以全部兼顾、被迫无奈,只好策马走近将军进言道:“怪事,这种布置恐怕不妥吧?”

  范将军闻言一怔,问道:“郑相公有何指教?”

  郑一虎道:“敌人如果有力围攻,那就人数必多。以多数攻少数,我们的力量便薄弱了,结果首尾不能策应,在右不能支援,如果敌人之众不如我们,他则以一点突破,我们更救援不及了。”

  范将军郑重道:“以相公之见呢?”

  郑一虎道:“骑兵无法接斗江湖匪类,夹在中间徒乱我们自己阵势而已,不若全部派在前面开道。”

  范将军道:“其他的人手呢?”

  郑一虎道:“连进贡的人员算上我们,可分为前后两半,敌人攻前则后面策应,如若敌人攻后则前面回头逆袭。”

  范将军道:“怕就怕敌人从四面八方来。”

  郑一虎道:“不管敌人从何方来,敌人目的只在劫车,然而车辆不只一部,贼人想劫去谈何容易,因此之故,贼人若要从容得手,他必须先消减我们的力量。”

  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在保全实力。”

  郑一虎道:“浅显之见,不知将军认为可否?”

  范将军陡然道:“郑相公的深思远虑,范某领教。”勒转马头,火速驰去,紧急下令改变阵法,范将军竟是言听计从了。

  这时阳光已高升,可是贼人仍未发动。道路由平坦而进入山区,郑一虎知道是时候了,同时耳中已听出了动静。突然自侧面出现二十余骑蒙面人,手挥各种不同的兵刃,如风向车队扑来。范将军一见,急忙驰到郑一虎身边问道:“如何应敌?”

  郑一虎摇头道:“最好不理,等到他们逼近时再动。”

  范将军道:“接近就来不及了。”

  郑一虎道:“贼人仍是诱敌之计,我们如果出动,只怕另一面又有出现了,假使派出第二批,贼人又派出第三批,如此一来,我们就中了敌人的分批拖住之诡计了。”范将军无暇再问,立即回马观变。

  二十余贼人真的不出郑一虎所料,只见他们只在半里外装腔作势,居然不再向车队接近。范将军一见愕然,他忽向身边一个武林人物诧异道:“郑相公竟能料敌如神。”

  那人真巧是张大侠,只见他郑重道:“三国时诸葛孔明,手无束鸡之力,但却妙算如神,郑相公就是这种奇士了,将军,现在快去问他下一步该当如何?”

  范将军道:“张大侠,你随本将军去问他,也许还有破敌之策。”姓张的点点头,随着将军驰向郑一虎。

  当二人尚未接近郑一虎时,讵料另一方面又有三十多骑蒙面贼自远处出现了。范将军一看大急,加鞭沖近郑一虎,大声道:“郑相公,贼人的第二批露面了。”

  郑一虎策马迎上道:“不理他,他们志在诱敌。”

  张大侠在马上拱手道:“郑相公,他们一旦诱我们不出,其下一步又将如何?”

  郑一虎道:“小生料到他们下一步必在前途破坏道路,使我们车辆无法前进。”

  范将军道:“那我们就非争取主动不可了。”

  郑一虎道:“将军是否知道贼人虚实?”

  范将军道:“张大侠已查出贼人共有七批。”

  郑一虎道:“就算是七批罢,这七批贼人的难道能齐心协力么?”

  张大侠道:“当然在他们之间难免总有沖突。”

  郑一虎道:“这就是我们破敌之策了,我们不动,贼人之中必有一部份忍不住前来进攻,其他有耐性的必袖手旁观,我们全力应付这几批,侥幸得胜,其余者焉敢再来。”

  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仍旧是以逸待劳。”

  郑一虎道:“除此无别法。”

  张大侠道:“如能知道有多少批来攻就好了。”

  郑一虎道:“张大侠定知三国时长板坡的故事。”

  范将军道:“相公的意思,可是想找一人单匹马沖入贼群生擒一名贼党回来问口供?”

  郑一虎道:“将军属下,大概有智勇双全之士?”

  张大侠道:“在下说不得了,只好冒冒险。”

  郑一虎道:“曾闻张大侠乃为奇士,小生虽是一介书生,但却久闻崆峒派的轻功独步一时,张大侠何不显显身手,骑马就弃长取短了。”

  姓张的哈哈笑道:“郑相公使出激将法了,好罢,在下只得献丑了。”两侧都有起伏不平之地,处处杂以草木遮蔽,姓张的突然闪身下马,倒提长剑,去势如风,掩俺遮遮,瞬时隐没不见。

  范将军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回头向郑一虎道:“郑相公觉出此人武功如何?”

  郑一虎道:“小生是门外汉,岂敢信口批评。”

  范将军道:“郑相公游学江湖,所见所闻,当然有个比较。”

  郑一虎道:“将军如真个要问,此人只是普普通通的高手而已。”

  范将军道:“相公所见的特殊高手又怎样?”

  郑一虎道:“传言特殊高手的轻功,他可朝发漠水,夕至南疆。”

  范将军大惊道:“真有其事乎?”

  郑一虎道:“江湖人,奇人异士,真是车载斗量。”

  范将军叹声道:“可惜我当年只精研马战,未求奇能。”

  车队已近隘道,前面突然奔回一个探马报道:“稟将军,不好了,前面山道被崩崖阻断了。”

  范将军闻言大惊,问郑一虎道:“这怎么办?又如相公所料了。”

  郑一虎道:“择宽广处,先把车队停好,然后派官兵开路。”

  范将军道:“车队停下,贼人势必要进攻了。”

  郑一虎道:“贼人要到天黑时才能发动,现在时间还早。”范将军亲自驰马回前面去了,目前他只有照着郑一虎的意思去作啦。郑一虎抬头一看山势,忖道:“山势不险,可见贼人中没有太高明的人物。”

  范将军传下令去,车队这时停在一处宽的路上,右面是陡坡,左面是深沟,真是进退两难。郑一虎估计隘路之处必定必会被强盗截断,一旦贼人在陡坡之上放下滚木山石,将有车毁人亡之险,于是他跳下马,步行去见将军。范将军这时正焦急万分,他一见郑一虎行近,立即问道:“相公,这怎么办?”

  郑一虎道:“等张大侠来再处置,小生相信贼人早已控制了右面山上。”

  范将军道:“贼人若从山上放下滚木怎办?”

  郑一虎道:“车毁了,贼人决不为,否则他们抢什么?”

  范将军道:“难道贼人要我们放弃车辆而去?”

  郑一虎道:“看势是要迫我们这样作,不过这是贡品,谁敢放弃?”

  范将军道:“处在这种危险处境,拼也不能,贼人已经占了上风。”正说之间,忽听后面发生大喊之声。早有兵卒来报,贼人把后路也截断了。

  范将军道:“这是必然的,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

  郑一虎道:“将军勿忧,小生尚有解除危险之计在胸,不过暂不说明。”

  后面忽然奔回了张大侠,只见他一到就大叫道:“贼人共有十三批,现在全在右面山上。”

  范将军道:“阁下有无擒到一人?”

  “擒住一人,是个小贼,可就无法带来,仅问出一点口供,据说贼人共有十三批,分成三大股。”

  郑一虎道:“过不了多久,山上亦有动静。”

  范将军道:“什么动静?”

  郑一虎道:“那就是提出要我们空手离开隘道的条件,否则他们就要滚木放石了。”

  张大侠道:“我们抢占这面山头如何?”

  郑一虎道:“那是寻死,他们人多,又是居高临下。”

  范将军道:“相公所说之计,现在可否提出?”

  郑一虎道:“小生拟上山与贼人交涉。”

  张大侠闻言大声道:“这是与虎谋皮之策。”

  郑一虎道:“小生与贡车毫无关系,贼人杀我何为?能交涉则交涉,万一不能,小生顶多空跑一趟而已。”

  范将军道:“相公虽有勇气,只怕贼人根本不理。”

  郑一虎道:“贡品是外国进来的,一旦被劫,这会影响我国声誉,如能晓以大义,也许贼人会放行。”

  范将军没有主意了,只得姑从其计,稍顿又道:“相公须要多带几人去保护一下才行。”

  郑一虎笑道:“整个车队尚且难保,谁又能保护小生安全,与其使贼人起疑,何不让小生自行。”范将军和张大侠见其毅然而行,不由暗暗叹息。

  郑一虎则从一处死缝中往上爬,陡坡勉强可登,郑一虎开始一步一爬,及至下面看不见时,才提功速上。一旦运出轻功,他就如飞鸟直升,瞬息即到山腰。突然有人在上面喝道:“什么人?”

  郑一虎朗声答道:“是官家派来的。”

  上面忽然闪出两个贼人,其一又喝道:“站住。”

  郑一虎道:“你们首领何在?”

  那贼冷笑道:“你不怕死么?”

  郑一虎笑道:“怕死的就不敢来了。”

  那贼又是蒙面的,这时回头向同党道:“你上去见寨主,只说官家派来了说客。”另一贼徒闻言,立即转身,如飞奔上山去了。

  未几,那贼竟在上面大声道:“寨主有令,放那小子上来。”

  郑一虎闻言哈哈笑道:“这位寨主很有意思。”

  下面贼人冷笑道:“你等着挨揍好了。”

  郑一虎被带上山顶,只见在一处平地上集满了横刀提剑的蒙面人物。领路之贼这时又沉声道:“各路寨主都在场,你小子说话要当心点。”

  郑一虎忖道:“十三批贼首莫非已齐了心?他们竟没有沖突?”在平坦处中心,真的围坐着十三人,估计那就是各路贼首了,其中竟然有四个女的。

  郑一虎被领到近处,其中一个宏亮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姓郑名一虎,大概诸位尚未会过区区。”

  十三人闻言,突然一跳而起,另一贼首骇然郑一虎道:“你是哪一个郑一虎?”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同姓同名之人固多,不知诸位问的又是哪一个呢?”

  忽有一个女贼娇声道:“我们问的是飞龙。”

  郑一虎大笑道:“飞龙只是别人送给在下的字号,其实这字号区区并不喜欢。”

  又一贼首冷声道:“你知道冒名的要有真功人才行,否则就是死路。”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本来无须上来会诸位,只待诸位采取攻势时才施展功夫给诸位看就行了,可是那要毁伤不少生命。”

  那人冷笑道:“不管怎样,先问阁下上山之意何在?”

  郑一虎道:“诸位欲斗还是愿放手,欲斗,就请开始,否则就请放开道路。”

  群贼首同声道:“是飞龙我们放手,否则先留下你的人头。”

  郑一虎笑道:“哪位出来先与在下交手如何?”十三贼首互相看看,居然没有一个走出来。郑一虎稍停又笑道:“诸位如无人出来一试,那是不可能知道在下真假的。”

  忽有一人大声道:“听说你能在空中不动,何妨就显这一手?”

  郑一虎道:“能在空中停身的,现在不止在下一人,诸位不要误将邪魔当作在下。”

  那人大惊道:“所谓邪门是谁?”

  郑一虎道:“一人名叫须弥子,另一则为春之神。”

  另外一人接口道:“阁下如是真飞龙,那又为何不除去这两人。”

  郑一虎道:“除去两字,在尚尚不敢自吹,不过总有一天要和他们动手的。”

  一个贼首道:“阁下有什么可以表达真正身份的东西?”

  郑一虎一拍宝剑道:“那就是在下这把天龙剑了,普天之下,只此一把,然而诸位只怕没有一个能认得在下之剑。不是在下轻看诸位,假使诸位联手,也难在在下手中走上十招。因此之故,在下不欲使诸位身败名裂,所以才上来请诸位善罢,在下自从出道至今,从不敌视绿林朋友,只有江湖邪魔才是在下必欲消灭之敌。”

  那人上前再问道:“阁下为何要保护贡车?”

  郑一虎道:“进贡是外国人尊敬本国,畏威亲近之表现,假使我们自己国人不明在轻予夺取,那会贻笑邻帮,说本国为一盗贼如毛之境,这不但有损国威,甚至招至外海。在下有见及此,不得不在暗中保护,其实连官兵都不知在下在此。”

  众贼闻言,莫不悚然有感,突然齐声道:“阁下这番话大有道理,我们不管阁下是真是假,就凭这番话也值得尊敬,阁下请回,我们放手了。”

  郑一虎拱手道:“感激之至,可见诸位都是顾全大局,注重义气的绿林兄弟了,不过在下不妨告诉诸位一句,在下决非冒名。诸位可知朝庭正处边侵之秋,以诸位之能,奋身赴边疆一战,日后定江湖留段佳话。”

  众寇同声道:“如有真正飞龙领导,在下等不辞赴汤蹈火。”

  郑一虎大喜道:“诸位不管到西疆或北疆,如有官兵阻拦,只说你们是「小配军」的人马就行了,这三字只有官兵才知道。”

  忽有一个盗首大叫道:“阁下真是飞龙了。”

  郑一虎大异道:“阁下从何证实?”

  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

  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

  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

  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

  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

  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饷。”

  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

  郑一虎道:“去衡山,目前衡华山派有难。”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盗首派人下山通知范将军。说话之间,只见张大侠上来了,郑一虎迎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

  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

  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衡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

  姓张的大惊道:“衡山有什么大事发生?”

  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邪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张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

  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

  郑一虎回身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

  *** *** ***

  郑一虎告别众人,一路飞奔,在日暮黄昏时,估计竟奔走了三百余里。前面是平原了,郑一虎遂不再施展轻功,四下一望,发现左前面有座高楼大院,可能是富户人家的庄院。走近了,发现右边也有一座庄院。郑一虎恰好看到一个农夫由对面行来,连忙上前打听道:“大叔,右面庄院主人姓什么?”

  农夫看他是个读书相公,忙把肩上的锄头放下道:“过路相公,你找谁呀?”

  郑一虎道:“大叔,我们是错过宿头的外乡人,天黑了,想求这家庄院借宿一晚。”

  农夫点点头,答道:“右面庄主姓贺,左面庄主姓林……”农夫说话似有未尽之情,可是没有接下去,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似的,持着锄头就走了。

  郑一虎缓步而行,一会儿到了林家庄的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中年人闻声行出,一见郑一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来求宿的。”

  郑一虎闻言忖道:“他真干脆,莫非这两庄院经常有过路求宿之人。”他拱手笑道:“管家,在下正是求宿之人。”

  守门人道:“今天不行,庄主有客,不能出来。”

  郑一虎道:“求宿之人,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并不希望庄主亲自招待,管家方便方便罢。”

  守门人道:“未奉庄主许可,你认为行吗?”

  郑一虎一想也对,遂往对面贺家庄走去。走近贺家庄,忽于庄外的池塘边遇到一个老人,只见他含笑迎上道:“年青的外乡人,莫非是错过了落店之地?”

  郑一虎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正是。”

  老人呵呵笑道:“这条路上经常有此现象,因为南北两头都赶不到镇市,外乡人人生地不熟,往往错过落店之时。”

  郑一虎道:“这真是外乡人所料不到的。”

  老人道:“年轻人,请了,老朽欢迎你们到敝庄去。”

  郑一虎诧然问道:“老丈就是贺庄主?”

  老人呵呵笑道:“老朽贺慈,薄有几亩荒田,「庄主」二字实不敢当,不似对面的林坤,居然自称员外哩。”

  郑一虎道:“晚生如果早知老丈好客,那就不到到对庄去吃闭门羹了。”

  贺老人哼声道:“林坤所接待的是往经官宦,豪门乡绅,似年轻人你这种真正的困难的人,他就睬都不睬了。”

  郑一虎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今之世有几个真正济困扶危之人呢?”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你倒是个胸怀阔达之人。”

  进庄门时,忽然迎上两上青年,郑一虎一见,不由暗讶,忖道:“真想不到,他两居然有着极高的修为,他们的目光多么锐利。”两青年迎着贺老人就同声道:“爹,我们回来了。”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鹏儿、鹤儿,快来见见客人。”

  闻言即知,两青年竟是贺老人的儿子,郑一虎连忙拱手道:“在下郑时,请问二兄称呼……”

  贺老人大笑道:“郑老弟真是快人,这是老朽两个犬子,大的名鹏,小的名鹤,希望郑老弟多指教。”

  郑一虎连声道:“岂敢,岂敢。”

  贺家兄弟忽然面显惊讶之色,同时向老人又道:“爹,你老前天说有高人前来,原来就是郑兄。”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兄弟误会了,郑老弟是过路之人,我们从来未见过啊,不过你两兄弟总算不错,居然能识英雄,哈哈……”

  郑一虎知道被贺家父子看出破绽来了,随之朗声笑道:“老丈好厉害,晚辈初识一点武功,竟无法瞒过法眼。”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快请入厅,茶点一过,就是酒饭齐来。”饭后,贺老人竟向郑一虎道:“老弟,咱们入后堂去坐,这里人手杂,不清静。”

  郑一虎豪爽笑道:“老丈,晚辈还是外人哩。”

  贺老人大笑道:“老朽有眼不盲,老弟,你这外人天下能得先人。”

  坐入后堂,忽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迎上道:“爹,这是谁呀?”

  贺老人疼爱的笑道:“绿儿,快来见见郑叔叔。”他又向郑一虎笑道:“老弟,这是老朽娇坏的小丫头,她叫绿茵。”

  郑一虎看到小姑娘年仅十一二岁,竟练有非常深的内功,而且美丽活泼,可爱极了,连忙向她笑道:“小妹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你高兴不高兴。”

  小姑娘娇笑道:“你会武功嘛?”

  郑一虎笑道:“会,但会的不多。”

  小姑娘笑道:“你教我武功我就高兴。”

  贺老人笑骂道:“绿儿太不懂规矩了,那有见人就要教功夫的。”在后堂坐下后,贺家兄弟又送上茶点。

  郑一虎道:“老丈,你老真是家学渊源。”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犬子和丫头的功夫不是老朽教的啊。”

  郑一虎道:“老丈定属何派名宿无疑,能否见告一二。”

  贺老人忽然叹声道:“老弟,实不相瞒,老朽本属峨嵋弟子,现在的掌门人即为老朽师兄,后因老朽错杀一个败类而被逐出峨嵋。”

  郑一虎诧异道:“既为败类,何为错杀。”

  贺老人道:“一言难尽,总之一句,那人虽死有余辜,却不应死在老朽手里。”

  郑一虎不便多问,笑道:“令郎必师出名门?”

  贺老人笑道:“老弟,他们的师傅倒不是有门有派的,说起来惭愧,三位老人至今尚未与老朽会过面哩。”

  人家不愿深说,郑一虎也就不再追问,调转话题笑道:“你老今晚在门外决非无因。”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是明察秋毫之人,是的,老朽今晚有位客要来,是以在外盼望,不想却和郑老弟相逢。”

  郑一虎笑道:“老丈所盼之人也许误约了。”

  贺老人摇头道:“一定会来的,老朽与他父亲是深交,老朽有事,他绝不会失约。”

  正说之间,忽听他二儿子贺鹤在外大叫道:“爹,客人来了。”

  贺老人急忙起身,向郑一虎道:“老弟请宽坐,老朽要去亲迎了。”

  郑一虎道:“老丈请便。”

  贺老人尚未走出后堂门,忽见一个青年进门大叫道:“贺伯,小侄来迟了。”

  贺老人一见哈哈笑道:“贤侄,恕贺伯迎接来迟,快进请坐。”

  郑一虎看那青年人约是二十七岁的年纪,长相不恶,但有几分骄傲之气,于是起身相迎。那青年一见郑一虎,立问贺老人道:“贺伯,这人是谁?”

  贺老人笑道:“贤侄,这是郑时兄,你们多亲近。”他又向郑一虎道:“老弟,这是老朽义弟之子,姓梅名独秀,江湖人称四侠之一的南侠就是。”

  郑一虎拱手道:“久仰梅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他只是这样说,心中却忖道:“何来四侠,怎地并未听人说过?”郑一虎目力何等锐利,他虽未闻这人之名,但也能看得出,这姓梅的是一位青年高手。

  姓梅的走近郑一虎,伸手握住,笑道:“郑兄由哪儿来?”

  郑一虎不怕他暗施内功,笑道:“小弟由曼谷回来,道经贺老宝庄,适逢天黑,是以冒昧求宿。”

  梅独秀哈哈笑道:“郑兄赶上曼谷大会了。”

  郑一虎故意叹声道:“算是名落孙山而回。”

  贺老按按道:“听说「金骷髅」夺得天下第一,消息可否属实。”

  郑一虎道:“「金骷髅」最后一场杀死魔鬼党老大,确是取得第一。”

  梅独秀啊声道:“郑兄可曾与「金骷髅」交过手?”

  郑一虎道:“小弟在当时因他事离开,实际上并未参加大会。”

  梅独秀有点不信,暗地里认为郑下虎是在自我遮羞,大笑道:“可惜梅某赶到曼谷时大会已散,否则难免与「金骷髅」一争长短。”

  郑一虎看得不错,梅独秀确有一点骄傲,他笑道:“「金骷髅」现已回国,梅兄自在机会和她印证。”

  梅独秀点点头道:“梅某把贺伯之事办完之后,决心找「金骷髅」领教几手。”

  郑一虎笑了笑,侧顾贺老人道:“老丈有何大事?能否见告晚辈?”

  贺老人叹道:“老弟,你不是去过林家庄么?”

  郑一虎道:“适才已奉告过了。”

  贺老人道:“他家一定有客人?”

  郑一虎道:“听他守门人说过。”

  贺老人道:“老弟,这林坤表面上是个相当四海的豪富,实际上就是当年独霸五湖的大盗,他在三十年前被少林枯大师横扫五湖失败之后,即声明退出江湖。”

  郑一虎啊声道:“他一直就在此隐居。”

  贺老人道:“不,那是知道老朽隐居在此才由别处搬来的。”

  郑一虎道:“贺老与他有关系。”

  贺老人道:“不如说有仇。”

  郑一虎早就看出林、贺两庄有毛病,这时一听贺老人之言,知道自己竟被卷入一场是非了,不由愕然问道:“老丈与林坤有什么仇?”

  贺老人道:“当年枯大师横扫五湖之时,适逢老朽与林坤第一堂主「太湖蛟」发生沖突,后来太湖蛟下落不明,林坤说是老朽干的,同时还说枯大师乃是老朽请出来的。”

  郑一虎道:“因此他发现你老隐大在此就搬来此地。”

  贺老人道:“他搬来时,表面与老朽言归于好,可是这人阴险多诈,他竟在暗中谋算老朽,这次老朽不幸,孩子的妈妈在这次死亡。今后林坤又要有举动了,近两三日之内,他庄下竟来了不少不明人物,因此之故,老朽除了慎防之外,特请梅贤侄前来帮忙。”

  郑一虎道:“老丈已知对方庄内的虚实么?”

  贺老人道:“只知该庄近日来了不少人,然而却不知是些什么人,更不知来人有些什么武功,尤其怀疑林坤为什么一直不对老朽采取行动。”

  郑一虎道:“不采行动是所约之人尚未到齐之故,不过虚实是非明不可。”

  梅独秀接道:“梅某今晚就要探出对方虚实,看到底来了些什么角色。”

  贺老人道:“贤侄今晚去不得,等伯伯所约之人到齐了才动。”

  梅独秀道:“贺伯伯还请了些什么人?”

  贺老人道:“那还不是贤侄从前所介绍的,伯伯侥幸,竟在四日前会到了。”

  梅独秀大笑道:“这真难得之至,他们竟会到齐了。”

  郑一虎暗忖道:“另外还有多少?”

  贺老人发觉郑一虎在沉思,不由阿呵笑道:“老弟,你也是巧了,无意中在敝庄会到了难得一见的四侠哩。”

  郑一虎啊声道:“想必是与梅兄齐名的人物。”

  贺老人道:“梅贤侄号南侠,北侠姓易字三山,东侠姓齐字昆侖,西侠姓金字世华,他们都是青年人。”

  郑一虎道:“那真是晚辈之幸了。”

  梅独秀道:“郑兄师出何派?”

  郑一虎摇头道:“小弟东游西蕩,只是承一些武林长辈略加指点而已,可惜从来示曾拜师。”

  贺老人大笑道:“这就是无师自通了。”他忽然想到梅独秀还没吃晚餐,立即向身后静立的两子道:“鹏儿,你们兄弟真是,快去拿酒饭来,独秀哥还没吃饭哩。”

  梅独秀闻言大笑道:“贺伯,不必了,小侄之所以来迟,就是被朋友拖着喝酒去了。”

  贺老人呵呵笑道:“那就不客气了,贤侄,你陪伯伯多谈一会,郑老弟是外客,应该早点休息。”

  郑一虎估计他们还有私事会谈,不便在旁,于是起身道:“晚辈打搅了。”

  贺老人急忙向儿子道:“鹏儿,你送郑大侠去右书房。”

  郑一虎被送进书房不久,贺绿茵跑过来缠着郑一虎,要他教武功。郑一虎也很喜欢这位小妹妹,于是和她一同来到花园。不过令郑一虎很惊奇的是,贺绿茵的武功居然十分的杂,懂的工夫可多着哩。郑一虎当然也顺便指点了她几手,才回到书房休息。

  刚睡倒,忽然听到不少人声,郑一虎猜想必是江湖四侠到了。将近三更,郑一虎推开窗户,闪了出去,然后又把窗户带上。郑一虎斜斜沖入空中,大约离地面足有百余丈,于是即平行前掠。林家庄跑贺家庄只有三箭之远,郑一虎在呼吸之间就到了对庄的厅堂上空。郑一虎低头一看,只见林家庄内在这竟时还是红灯大亮,甚至还人声喧哗,正在喝酒行乐哩。

  不到顿饭功夫,郑一虎探出不少消息,心中暗惊:这姓林的神通真不小,他把太上君禁谷囚犯请到不少,自己一个不识,但却听出路子。虽然没有见到春之神,但就凭所见的这一批三十几个邪门,就足够贺家庄受的了。江湖四侠加上贺家父子,看势也难敌挡,自己自然不能袖手。

  突然,郑一虎发现又来了四个,心知必是江湖四侠,心说:“他们的计划不坏,不由贺庄直来,而是绕到北面摸进,这是存心替贺家避嫌疑。”看了一会,心说:“从轻功上看,他们确是特殊高手,如有特殊武功,他们可比鬼王,魔王之流,不过他们要比传言的春之神和须弥子却不及。”立即发觉不妙:“他们进庄了,这样太冒失。会被察觉,他们把林家里人物估计错了。”

  思忖未完,突见林家的灯光霎时全熄。郑一虎心道:“不出我的所料,一进去就被察觉了,如四人不见机后退,势必受困了。”突见庄内闪出几十条黑影,分成二批抄上了。

  四人倒很精明,向北面退去。但是退不脱,追得紧。两下不到一箭之远,有七个更接近了。郑一虎在空中跟着,準备好好看双方打一场。郑一虎本来搞不清楚四人是真退还是诱敌,但不一会,他就明白四人是真退。他决定助四人脱身,因为他担心敌人声东击西,分出一批进攻贺家庄。看準机会,郑一虎突然一挥手,一道银光如匹练般在追逐的十八人之前闪了一闪,地面上突然发出两声惨叫,郑一虎竟然用上了飞剑。

  郑一虎并不多做停留,立即赶回贺家庄。刚到贺家庄前,突见三条黑影由西面而来。郑一虎冷笑道:“偷袭的先锋到了。”

  郑一虎大喝一声,叫道:“什么人?”一股掌劲跟随而至,贺家庄内也很机警,一闻有人发声,庄内灯火齐灭。

  三条黑影始料不及,第一个措手不及,竟被打得转身回飞,痛得鬼嚎一般。其余二人还想再进,这时郑一虎早已到了他们面前,冷笑道:“你们快滚,通知后面不可再来了。”

  当前是两个中年兇汉,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过路的人,今晚落在贺家庄投宿,未走之前,你们如敢打扰,那就準备流血。”

  一个兇汉抢上前道:“你能留下字号么?”

  郑一虎冷笑道:“你还不配问。”「问」字才出,那兇汉突然狂叫一声,转身就逃,原来他已被郑一虎用那「问」字贯入耳内,震得全身发抖。另外一个见势不妙,他也不管被打倒的同伴,只吓得就地一滚,去势更快。

  郑一虎觉出庄内有人出来,回头一看,见是庄主,急忙叫道:“庄主,晚辈献丑了。”

  贺老人吟吟笑道:“老弟,真叫老朽感激不尽,同时也开了眼界啦。”

  郑一虎笑道:“前面倒下那人八成是死了,庄主快点派人埋掉罢,免得天亮时惊了过路之人。”

  贺老人一面叫人埋尸,一面向郑一虎道:“老弟,半夜过了,睡也不必,快随老朽饮二杯,对方也许还要来。”

  郑一虎道:“四侠也该回来了,如若不然只怕被敌人围困住了。”

  贺老人闻言大惊道:“林家哪来如许高手。”

  郑一虎道:“庄主,这次宝庄真险,林家之内,来了三十几个禁谷邪门人物啊。”

  贺老人闻言打个冷颤,惊叫道:“禁谷。”

  郑一虎点头道:“老丈也许知悉这个名词,目前江湖上已充满了这种邪门人物。”

  贺老人呆住了,他大概知道这个吓人的地方,良久才叹道:“江湖危矣,武林大劫到了。”

  郑一虎跟着慢馒走进庄,仍在后堂里落坐,笑道:“老丈,凡事不可灰心,古语说,邪终不能胜正,不过你老今后谨慎一点就是了,晚辈一直是乐观的。”

  贺老人看到郑一虎依然潇洒自如,不由暗忖道:“这青年人大神秘了,他到底是何来历呢。”

  这时那贺绿茵小姑娘走近向郑一虎娇笑道:“郑哥哥,快教教我,那一手是什么名堂。”说着向贺老人道:“爹,我要跟着郑哥哥闯江湖。”说着扑向郑一虎道:“郑哥哥,你答应好嘛?”

  郑一虎道:“令尊舍得嘛?”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这丫头可能与你有缘,你就成全她罢。”

  郑一虎诧然道:“你老真放心?”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答应?”

  郑一虎笑道:“只要你老放心,晚辈自当照顾。”

  贺老人大喜道:“那真是丫头之幸,老朽拜托了。”贺绿茵看都答应了,高兴极了,心满意足地溜到后面去了。这时贺家兄弟同时进来道:“爹,四侠回来了,他们似乎非常疲倦。”

  郑一虎道:“那是经过一场硬拚啦。”

  贺老人连忙出去迎接,回头向郑一虎道:“现在你更不是外人了,想休息就去休息。”

  郑一虎怕俗套,随亦起身道:“那就告退了。”

  他仍旧回书房去了,在他离开不久,贺老人已领着四位长剑尚未入鞘的青年进后堂。坐下后,只见梅独秀向贺老人道:“贺伯,今晚真险。?”

  贺老人连忙命儿子替他们把长剑入鞘,叹声道:“辛苦你们了。”

  梅独秀指着一黄衣青年道:“伯伯,易三山兄恐怕要行功,请鹏大弟陪他先去休息。”

  黄衣青年摆手道:“现在能运真气了,无须再练啦。”他指着自己右面白衣青年道:“金世华,你得换条腰带,那家伙的掌上有名堂。”

  白衣青年微喘笑道:“我检查过了,没有事。”

  梅独秀叹声道:“与齐昆侖正面交手那个老家伙不知是什么来历,今晚只有他是个硬手。”

  在他右面的是个蓝衫青年,只见他挥摆一下右手道:“梅兄看得準,我如不放两把星光刀,他还是不会退的。”

  贺老道:“四兄大概还不知他们的来历吧?”

  四人同声道:“我们一进林家外墻就被发觉了,简直无从探查。”

  贺老人叹声道:“唉,想不到,他们竟是禁谷中逃出来的天下邪门啊。”

  四青年同时跳起道:“真的?”

  贺老人道:“一点不假。”

  梅独秀忽然道:“贺伯,今夜我们被一奇人暗助一臂之力,否则没有这样轻松回来。”

  贺老人道:“当时是什么情形?”

  梅独秀道:“我们一进林家时就看出情势不对,易三山兄立即招呼后退。可是敌人就在这一霎那都出动了,等我们退出林家时,讵料竟有十八个人追来啦。”

  贺老人道:“结果呢?”

  白衣青年金世华接口道:“我们回头一看,知道都是少见的高手,同时预知今晚非常危险,如不死拼,只怕会逃不掉啦……”他一顿忽又正色道:“当在最紧急之时,突见空中飞来一道匹练,恰好把追得最近的两个老家伙给宰掉了。”

  贺老人大骇道:“飞剑。”

  蓝衣青年齐昆侖道:“晚辈等也练成初级飞剑了,但比起今夜所见的,那真是望尘莫及。”

  贺老人似心中有所悟,点头道:“老朽明白了,今天不但是你们的奇遇,也是老朽的幸运。好了,你们去休息罢,今夜不会再有事情了。”

  梅独秀道:“敌人不会再来袭么?”

  贺老人吟吟笑道:“老伯伯有福,他们不会来了。”

  梅独秀道:“贺伯,侄儿等不能休息了,敌势太强大,我们的人手无法抵敌,侄儿回来时,在路上已商量好,要在天明前动身请帮手。”

  贺老人道:“事急眉睫,现在如何来得及?”

  易三山:“一天半的时间还可来得及,希望林家经过今晚这一场,敌人也要考虑一番。”

  贺老道:“好罢,与其力量不足而困守,不如放你们冒险一去。”正说着,突闻庄内连数发出数声惨叫。

  四侠顾不了疲倦,闻声齐起,拔剑沖出后堂。贺家兄弟提防老父有险,同时到贺老人背后一站。庄内灯火未熄,贺老面色凝重,回顾两子道:“敌人能在严密监视下闯进来,可见来人的功夫之高了。”

  贺鹏道:“这是敌人的惨叫声啊。”

  贺老人忽又微微笑道:“有他在此,本庄今晚稳如泰山。”

  贺鹤惊问道:“爹是否指郑客人。”

  老人沉声道:“从此不许你们对他以客人视之。”

  贺鹏道:“爹,你老猜他到底是谁?”

  老人郑重道:“为父的早已猜到八成,孩子,千万莫当四侠之面揭穿了,他是魔鬼的克星,武林后起第一奇人。”

  贺鹤吓声道:“是飞龙大侠。”

  贺老人得意地道:“我们家有福,居然逢上他来投宿,是的,他是飞龙郑一虎,郑时是他游戏江湖临时起的化名。”

  贺鹏道:“他明天要走了,这怎么办?”

  老人正色道:“这种非常人作事,绝对有始有终,咱们不必求,只要本庄事一天不了,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贺鹤道:“那何让梅哥等去请人?”

  老人笑道:“我们家里还怕客人多么,呵呵,傻东西,好客人越认识得好越好呀。”

  父子正谈着,忽见贺绿茵悄悄溜了进来,如飞扑向老父,满面惊喜之色轻叫道:“爹,我又偷偷的看到了,郑哥哥在侧面和正面墻内又杀死五个来暗袭的老魔鬼。他真是快如闪电,强如天神,他只一挥手,飞剑就如电光打闪,呼吸之间杀了五魔,又在转眼间把五魔提到庄外去了。”

  老人点头道:“丫头,你真有眼神,不过,你应该叫小叔叔。”

  小姑娘轻轻娇笑道:“他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他也叫我小妹妹,我才不叫他叔叔呢。”小姑娘有自己的打算。

  贺老人摸摸她的头顶叹声道:“为父常说你精灵,丫头,你果然精得可以。”

  小姑娘跳起道:“爹,你老知道他是谁?”

  老人打趣道:“是飞龙大侠。”

  小姑娘突然娇嗔道:“不来了,原来爹爹早已知道了。”

  贺老人轻声道:“千万匆泄露他的神秘,去罢。”

  小姑娘刚走,四侠回来了,梅独秀满面沉重的向老人道:“伯伯,敌人不见,侄儿等只看到五滩血。”

  贺老人道:“贤侄,辛苦你们了,快去休息一会,你们还要进路啊。”

  梅独秀道:“小侄等又商量了一番,决心留下两个,只去两个请帮手。”

  贺老人道:“留下那两位?”

  梅独秀道:“易三山和齐昆侖。”

  老人道:“好的,快天亮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好。”

  悔独秀道:“不,天亮时怕林家看到我们,小侄和金世华马上走,伯伯,我们準定两天之内赶回来。”

  老人慨然道:“伯伯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梅独秀、金世华二人走了,易二山和齐昆侖被老人送去休息,总算后半夜没有再出事情。第二天,贺老人亲自去书房请郑一虎吃早餐,可是书房门早已大开,房中却没有人在。贺老一见大惊,他认为郑一虎竟不辞而别了。

  但在这时,他耳中听到贺绿茵的声音叫道:“爹,郑哥哥未天亮就出庄去了。”

  老人诧异道:“郑老弟去那里?”

  贺绿茵道:“他没有说,爹爹,我刚才在庄前看到很多血。”

  贺老人吓声道:“在什么地方?”

  小姑娘道:“在大路上,一共有十几处,当地似还未经过一场大打斗,地面都踏得稀烂了。”

  贺老人道:“我们家离大路到林家,两面一样远,你竟敢到那里去。”

  小姑娘道:“现在我不怕了,对方门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贺老人道:“丫头,快去吃饭,郑……”

  他的话还未说出,只见郑一虎由庄前走了进来,只见他笑道:“庄主早。”

  贺老人一见,忙上前接住道:“老弟,你更早哇。来,我们吃饭去。”

  后堂内早已坐着易三山和齐昆侖两人,他们一见郑一虎,居然尚无所悟,只是表面上客气一番。贺老人连声让坐,这儿女也齐奉陪。饭后,郑一虎向贺老人道:“绿茵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晚辈要告辞了。”

  贺老人闻言一震,暗忖道:“他要走了。”这真是贺老人大出意料之外的事情,大敌压境,强将要走,这怎不叫他如雷轰顶,心中一急,几乎晕了过去。郑一虎不识相似的又笑道:“令爱既无什么收拾,那就这样动身吧,一路上所须,晚辈自然能照顾。”

  贺老人如何开口留驾,难道能请人家不走,呆了半晌,强作苦笑道:“大侠定有急事,老朽不便留驾,小女一切,全仗大侠爱护了。”他一起身,其他人也就跟着送出庄门。

  老头子依依不舍,一来有话埋在心中,二来也因小女儿之故,他竟单独直送到大路上。郑一虎也不阻拦,及至到了大路上才回身道:“老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老可以留步啦。”

  贺老人不由自主的叹声道:“老弟,这一别,今后不知能否再见了。”

  郑一虎故意似的惊讶道:“你老身体健旺,何谓无见面之期?”

  贺老人叹道:“今后两天,老朽就难逃过难关哩。”

  郑一虎突然大笑道:“你老是指对面林家?”

  贺老人道:“老弟是明知故问嘛?”

  郑一虎便笑得放纵了,连声哈哈之后才道:“老丈,林家的帮手,昨晚在天亮之前再度前来,而且是全部出动,可是晚辈早已料到,事先就在这里等着,你老请看,地面上的血,都是他们流的,二十九个恶魔,哈哈,晚辈没有替你留下一个。”

  贺老人猛地跳起大笑道:“你走罢,神秘的家伙,哈哈……”郑一虎陪着大笑不已,小姑娘贺绿茵更笑下了眼泪。可是贺老人笑着突又想起什么道:“老家伙留他不得。”说着竟独自向林家走去了。

  郑一虎不阻止,只是大声道:“老丈,你不回家多带几人去?”

  老人大吼道:“老朽拚林坤还不在乎。”

  郑一虎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那是要你老多带人手去清理他的财产。”

  老人家闻言,突然又立住了,大声问道:“林坤一家也被你收拾了。”

  郑一虎又大笑起来道:“他一无子嗣,二无亲疏,家仆无罪,晚辈都打发回家了,只有林坤一人被晚辈拿了,现在大概仍在府上的后花园里。”

  贺老人转了回来,到郑一虎面前大骂道:“小子,你可把我耍惨了。”骂完才抱住郑一虎大笑不止。

  郑一虎让他乐够了才道:“现在晚辈真要走了,绿儿,快与令尊拜别。”

  贺绿茵叫道:“爹,你老在家保重,茵儿随郑哥哥走啦。”

  贺老人笑道:“你跟任何人离家,为父都舍不得,唯独随郑大侠走,为父可高枕无忧,茵儿去罢,莫忘了,一年回来一次。”

  郑一虎道:“也许两次三次哩。”贺老人一拱手,他倒先回庄了,那是因为知道了仇人被捆在自己的花园里之故。

  *** *** ***

  郑一虎这天带着贺绿茵走了百余里就落店,那是一座乡镇。吃了饭,天还早,他拿出两颗仙果来,交给贺绿茵道:“吃下去之后,立即行动。”贺绿茵虽不明其妙,但还是一口气吞下去,依言盘膝打坐,坐功她是内行,不须指点。

  天黑时,贺绿茵就行功完毕,郑一虎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贺绿茵小姑娘一个纵身,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道:“大哥哥,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舒服极了。”

  郑一虎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爹叫我老弟,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

  贺绿茵皱了一下鼻子道:“哼,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才不要叫你叔叔呢。”

  郑一虎笑道:“那你拜我为师,叫我师傅好了。”

  贺绿茵在他的怀中扭了扭娇躯,不依道:“不嘛,人家才不要做徒弟。”

  郑一虎奇道:“那你想作什么?”

  贺绿茵这小妮子突然一阵娇羞,将螓首埋在郑一虎的怀中道:“人家想……想……想一辈子做大哥哥的小妹妹嘛。”

  郑一虎悚然一惊,他对这小姑娘本是真心喜爱,不过那是出于师傅对徒弟的意思,听小姑娘这么一说,不由一呆,将怀中的小姑娘扶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贺绿茵小姑娘羞红着脸道:“我一辈子给你做妹妹难道不好么?”

  郑一虎心中一宽,心说:我反应过敏了,这么小的姑娘,哪会有其他想法。当下笑着道:“那敢情好,我们来个桃园结义,正式结拜为兄妹。”

  岂知贺绿茵小姑娘竟然一扭娇躯,娇嗔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郑一虎奇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贺绿茵螓首低垂,声音有如蚊蚋:“人家要做那种侍奉哥哥一辈子的妹妹,不是这种啦……”

  郑一虎大吃一惊,唬得跳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贺绿茵也被郑一虎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郑一虎道:“你今年多大了?”

  贺绿茵奇怪地道:“哥哥问这个做什么?”突然又恍然大悟地道:“哥哥一定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其实我都快满十二岁了,我是早就打定主意,跟随哥哥一辈子啦,爹爹也同意了。”

  郑一虎道:“贺老伯也知道你的想法?”

  贺绿茵道:“是啊,所以爹爹才同意让我跟你走。”

  郑一虎道:“我是看你小小年纪,武功就这么不错,有心成全你,想让你将来能命名扬江湖,所以才带你出来。”

  贺绿茵道:“难道哥哥不喜欢我?”

  郑一虎道:“我当然喜欢,但那是喜欢你的资质,因为你很适合练武,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知道你有这种荒唐的想法,我就不会带你出来的。”顿了一顿,又道:“不行,我要送你回去。”

  “哥,你真要这样做?”贺绿茵问道。

  郑一虎道:“我只好如此。”

  贺绿茵道:“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但是我的腿长在我身上,你是没有办法限制的。你不愿带着我,我也不强求,你也不必送我回去,咱们就在这分手,我自己一个人闯江湖,生死与你无关。”说完,转身欲沖出房去,郑一虎眼疾手快,一边拉住。

  “千万别胡来,让我想想。”郑一虎抬起贺绿茵小姑娘的脸,发现她居然是满脸泪水,不由大吃一惊道:“绿儿,你怎么啦?”

  贺绿茵抽噎着道:“你既然不要人家,还管我做什么?”

  郑一虎不由大感头疼:“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不送你回去还不行么?”

  贺绿茵破涕为笑道:“真的?”

  郑一虎道:“但是,你说的那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咱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贺绿茵突然脸一红道:“我知道哥哥嫌我小,但是我能等……”

  郑一虎叹道:“你到底多大,我真怀疑你不是十二岁,而是二十岁。”

  贺绿茵仰起头道:“我倒真希望我是二十,那样你就不会嫌我小了。”

  郑一虎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不害臊的小妮子。”

  贺绿茵并不在意,反而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带我闯蕩江湖啊。”

  郑一虎笑道:“好啦,该进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他因为带了贺绿茵,为了安全起见,要了一个套间而没有要两个单间,贺绿茵睡里面一间,他睡外面一间。

  贺绿茵却闭上眼睛,将俏脸送到郑一虎面前:“哥哥亲我一下我才进去。”

  郑一虎拿她没办法,只好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贺绿茵小姑娘满意地跳起来,迅速亲了郑一虎一下,带着一阵银铃声奔进了内室。郑一虎却由于被突然袭击,呆了一呆,他发现这小妮子实在是可爱之极,令人不得不喜爱。

  *** *** ***

  一夜过去了,翌日清晨郑一虎就带贺绿茵上路北进发。时当中午,六月初的阳光真如火伞高张,两人虽不怕热,但也有点渴了,贺绿茵向郑一虎道:“哥,找个茶店休息一下如何?”

  郑一虎道:“不到城市,哪来茶店,大道只有茶馆。”

  贺绿茵道:“那也好,看沿途有没有?”

  郑一虎笑着对她道:“两湖地区凉亭多,前面树荫处一定是,这种前无镇市,后没城池之地,正是旅客为难之处。”

  不出所料,道路由夹道树荫通过箭地之远就现出一座凉亭,这时在凉亭休息的往来旅客可真不少。凉亭不但有茶点卖,而且还有各种小吃摊位。郑一虎进内一看,不由猛地一怔,他轻轻地向贺绿茵道:“阿茵,你注意,其中武林人物竟占多数。”

  他们择一人少之处,也占了一只桌位,贺绿茵点点头道:“我听你的。”茶点送上了,贺绿茵眉头一皱,厥嘴道:“卖茶的真不懂事,这样的天气卖开水,怎么喝呀。”

  郑一虎道:“那有卖冷茶的,你真是,等一下喝不行嘛?”

  就在这里,来路上忽然又进来两个中年大汉,长相很兇,他们一到,就向最后一角走去。那角上是早有五个旅客在座,三个大汉,一个妇人,但在上首却是老者。两大汉目中无人,到了那角上就大声道:“来了,妈的,她已发现我俩了。”原来这两大汉与那桌五人是同伙,听口气,他们竟在等什么对手似的。

  正面的老人也不顾旁人,忽然起身道:“到亭外等着她。”

  那妇人摆手道:“这不是动手的地方,她必须经过大洪山下,我们在那儿不更方便。”

  老人道:“不,大洪山寨子前天被人挑了,我们派去的人手竟遭了池鱼之殃。”

  妇人大惊道:“什么人挑的?”

  老人道:“听说是个冒失鬼,无名无姓,他还在独龙寨未走。我们一去,也先遭他找上。”

  妇人道:“这件事应尽早稟知少主才行。”

  老人道:“收拾这丫头再说。”

  妇人道:“这也得离开这亭子远一点。”老人点点头,领先出去凉亭。

  郑一虎急忙唤来伙计,算还茶钱,起身向贺绿茵道:“追上去。”

  贺绿茵轻声道:“他们是什么人物?”

  郑一虎道:“是禁谷中的邪门。”

  话刚完,忽见束角暗处走出两个中年道人,只听其一轻声向同伴道:“师弟,你快去请师叔,他们是掌教要查的人物了。”

  另一个道人郑重道:“师兄不去嘛?”

  走在前面的道人道:“你不要管,快点去,他们要暗杀什么女子了,快去,快去。”

  郑一虎手伸手一拉贺绿茵,由侧面走出凉亭,轻声道:“这是武当派的。”

  贺绿茵道:“我们先动手如何?”

  郑一虎道:“先看看那个女子,也许不是我们要帮忙的。”出了凉亭,发现前面就是那个被称作师兄的道人。郑一虎回头道:“阿茵,这道人的胆子可真不小,他明知道是批非常厉害的邪门,居然毫不畏缩呢。”

  贺绿茵道:“武当派剑术精绝,派中人物也没有一个蹩脚的,纵算功力不足,难道连胆量都没有。”突然耳听前面发出喝之声,只见那道人陡地拔出长剑,身已如风抢进。贺绿茵道:“打起来了。”

  郑一虎长身一纵,大叫道:“快去。”

  不到半里,猛见道旁林前真的已杀得尘土高扬,贺绿茵惊叫道:“是那批人围着一个女子。”

  郑一虎却早已看见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分别已久的九公主朱萼。郑一虎不由喜极大叫道:“萼姐姐,小虎来也。”

  贺绿茵也跟着郑一虎腾身而起,两人扑入阵中时,已有两个大汉负伤了,郑一虎人在空中,一股掌劲已经劈出,那七人哪经得住郑一虎的掌力,几声惨叫声起,七人无一活命。等贺绿茵赶到时,已经没有敌人了,不由小嘴一撇道:“怎么一个也没给人家留下。”

  九公主朱萼高兴地道:“小虎,怎么在这遇上你了,这个小妹妹又是谁啊?”

  郑一虎道:“这个以后再说。”他已经看到那道人走了过来。

  那道人面现惊讶之色,道:“施主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要不是贫道亲眼所见,贫道怎么也不相信。”

  九公主朱萼笑道:“因为他就是飞龙大侠啊。”

  “啊,原来是飞龙大侠当面,恕贫道眼拙,恕罪,恕罪……”那道人喜出望外。

  郑一虎拱手道:“道长不必多礼,只怕敌人还有后援。”

  那道人道:“那围攻七人均是江湖邪门人物,不知是何来历?”

  郑一虎道:“这七人只是禁谷之中的十年囚的罢了,不过那老家伙可能是一级死囚。”

  道人噫声道:“施主对邪门知道的这样清楚。”

  郑一虎道:“略知一二。”这时候东西如风赶到三个老道,后面却跟着在茶亭见过的中年道人。郑一虎向身边道人笑道:“道长,你的师叔父到了。”

  道人立即迎出,向四位道人介绍了郑一虎,那道人想起还没问明朱萼的来历,于是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郑一虎笑道:“是拙荆。”

  五个道人忙道:“原来是飞龙夫人,真是失礼。”

  朱萼娇声道:“五位道长,你们快回武当,我得到消息,魔头们有偷袭贵派的企图。”

  最老的道人大惊道:“真有这事?那我们先告辞了,多谢大侠和夫人相告。”说完,急急带着其余道人匆匆离去。

  郑一虎这才转身向九公主朱萼笑问道:“萼姐姐怎么到了这里?”

  九公主朱萼笑道:“为查血衣人的来龙去脉,行动哪不变的。”说着又朝郑一虎道:“该给我介绍这位小妹妹了吧。”

  郑一虎这才将贺绿茵的来历简述了一遍,贺绿茵小姑娘嘴很甜:“萼姐姐,你真漂亮。”

  朱萼笑道:“你也很漂亮啊,等你长大一点只怕会更漂亮。”

  郑一虎笑道:“你们别站着啦,咱们一边走,一边说不好么?”

  三人于是上路,贺绿茵缠着朱萼问这问那,谈起郑一虎的黑女娜姬,贺绿茵问道:“娜姬姐姐美么?”

  九公主美目一翻,想了一下,点头道:“确是美,一般黑人女的毛病她没有。比方说,黑女多半不但嘴唇厚,而且上唇翘起,可是她没有。黑女多半颧骨高,下额翘起,她也没有。换句话说,她有白人女子的高鼻梁,而又有我们中国女子的脸形,可说兼有东西双方的长处,而无短处,说黑又不十分黑,确是美极了,否则小虎肯要么。”

  郑一虎笑斥道:“难道我是因为这才肯要她的么?”

  贺绿茵却接口道:“原来哥哥是嫌我不漂亮,才不肯要我。”

  九公主朱萼闻言一愣,因为刚才郑一虎没来得及将他与贺绿茵的纠葛说清楚,此时闻听贺绿茵之语,不由愕然道:“茵妹妹,你为何出此语?”

  贺绿茵悄悄在朱萼耳边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了,朱萼笑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妹妹放心,一切包在姐姐身上。”

  郑一虎不由道:“萼姐姐,你……”

  九公主朱萼笑道:“小虎,这个妹妹我收下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想想,你有一次成功过吗?”

  郑一虎仔细一想,事实如此,以前他也想拒绝一些女孩子,但是没有一次成功,当下不做声了。他与贺绿茵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郑一虎苦笑道:“萼姐姐,算上阿茵,已经是八十六个了,实在不能再误人误己了,否则,我……”

  话未说完,九公主朱萼已经打断他道:“你还少说了两个?”

  郑一虎不由一愣道:“谁?”

  九公主朱萼当下将刘青萍和天香狐牡丹的事情说了,郑一虎苦笑道:“你们大方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大方成这样吧?”

  朱萼笑着道:“我们心中有数,决不会引入不三不四的女子,破坏我们姐妹之间的和睦,这点你就放心,你只有放心地享福就行了。”

  面对如此大方的妻子,郑一虎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

  第卅一章:除魔

  三人朝武当山方面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到了三更天啦,这时竟奔出了大洪山。郑一虎忽然看到一个老人在前面,不由大奇,忙向九公主道:“三更了,那老人还在路上散步。”

  九公主轻声道:“提防他是禁谷中死囚级人物。”

  郑一虎道:“禁谷中邪门从来没有单独行动的,最少也有好几个。”

  九公主道:“总之这不是普通老人。”既然可疑,加之又是顺路,三人决心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在天亮的时,那老人忽然坐在一株路旁的大树下,手中拿着一支黄晶晶的铜管儿,他闭目宁神,似睡非睡的样子。郑一虎轻声道:“这老人举动有异,我们上去看看。”

  九公主道:“看情形,他就要等我们上去。”

  贺绿茵道:“难道他已知道我们盯了半夜?”

  九公主道:“我们距离不远,他既是禁谷中人,当然能察出动静。”

  三人缓缓的行了上去,到了面前,那老人仍未睁开眼,但口中则大声道:“那个少年快过来,老夫等不及了。”

  郑一虎闪身上前道:“老人家,有什么事?”

  老人道:“有一件宝物要交给你,老夫的生命握不到天亮了,此宝本来是要交给须弥子的,可是老夫来不及了。”

  郑一虎道:“这是什么宝物?”

  老人道:“乾坤旗。”

  郑一虎道:“有什么用途?”

  老人道:“老夫是禁谷总管,全凭此旗管理夫下邪人,现在禁谷大开放,天下邪人全部走了出来,如有作恶如故的,你就可仗着此旗去收拾。他们见了此旗,不但功夫施展不出,而且身软如棉。”

  郑一虎暗暗大喜,急忙接过铜管,再问道:“禁谷为何要开放?”

  老人道:“火山爆发在即,太上君又在闭关之期,老朽被迫,只好开放。”

  郑一虎道:“你为何不能到明天?”

  老人道:“人之生死,能自知者天下无几,除太上君之外,只怕就是老夫了。老夫的大限已到,此旗必须交托有人,孩子,你的来历老人虽不明,但你是这时唯一可交付之人,因为此旗不能交与女子。”老人说完,随即长身纵起,如飞而去。

  九公主一看老人走后,忙向郑一虎道:“快收起铜管,宝旗定在铜管之内,千万勿遗失。”

  贺绿茵道:“哥,现在我们不怕禁谷中人啦。”

  九公主道:“不看到他们作恶是不能干涉的,同时这乾坤旗还不知如何用法哩。”

  走到天亮,前途隐隐又看到一座山了,估计还有十几里可达,好在不远有一座镇,三人去吃早点。进镇找到食店,可惜没有好的东西吃,马马虎虎,总算过了一顿。忽然有个道人走进店子,直奔郑一虎身前道:“大侠和夫人,贫道奉掌教之命,特请三位光临寒山。”

  郑一虎见他就是昨天所见的中年道人,问道:“山上还无动静?”

  道人道:“昨夜有几个在山上现身,可能是探路的。”

  九公主摇头道:“邪人要攻就攻,从前还要探什么路,贵派所发现者,也许不是邪门人物。”

  道人郑重道:“但此路上时有武林丧生,敝派非常吃紧。”

  九公主道:“道长还没有回到武当?”

  道人点头道:“敝派掌门现在隆中山中,一听大侠和夫人在此出现,立即满腔热情,遣出敝同门三十几个分四路迎接。”

  郑一虎道:“那太客气了,道长请回隆中复命,我们一定在三日内赶到贵派就是。”道人连声答应,随即告退而去。

  贺绿茵笑道:“武当派的道人,就算在山的一部分也有数百个,难道他们竟怕成这个样子?”

  九公主朱萼道:“武当派与中原其他派一样,生怕丧失元气,一旦有大难来临。他们总小心提防,如果一个应付不慎,就有精华殆尽之危,不似一般武林,死就死,光就光,那怕绝了后都不在乎。”

  贺绿茵道:“有了历史的门派就顾虑多,最好不要开山立派。”

  郑一虎道:“开山立派的人也有区别,一种是自然形成,如武当派教,少林释教,他们没有野心,其他的门派就不同了,一开始就存了扩展势力之心。”

  贺绿茵笑道:“我们要不要上隆中山,听说隆中老人是个很神秘的人。”

  九公主道:“到了这里,当然要去拜他,听说他是永远不出隆中山一步的。”

  郑一虎道:“武当掌教在隆中山,莫非是邀隆中老人相助。”

  九公主道:“这很难说,不过听说武林掌教和隆中老人非常要好。”

  出了镇,一条大道直通隆中山下,往为的商旅可真不少,贺绿茵忽然向九公主轻声道:“前面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九公主道:“看随身所带的长行李,八成是江湖人。”

  贺绿茵道:“江湖人我早就看出了,我是问什么来路啊?”

  九公主道:“他们背上没有字,姐姐如何知道,连人家的面目都未见到哩。”

  贺绿茵道:“看势都有两手。”

  郑一虎道:“是三个老的和三个青年,我们快一点,赶上去看看。”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呵呵笑道:“小虎,不要赶上去,老朽告诉你,他们是「龙门三老」,后面三青年是三老的徒弟,江湖人称「龙门三英」。”三人闻言,急忙回头。

  郑一虎和九公主一看竟有四个老人跟在后面,居然是「铜头公」、「大腹公」、「灵骨公」、还有「四海神乞」罗公义,不禁愕然,惊奇道:“众老因何来得这样巧法?”

  「大腹公」笑道:“小虎、公主,真巧。”郑一虎又给他们介绍了贺绿茵。

  九公主朱萼道:“众老去哪里?”

  铜头公道:“与龙门三老去同一个地方,那就是看得见的隆中山。”

  郑一虎噫声道:“有什么重要约会不成?”

  灵骨公接口道:“隆中老人千里传音,大概为了帮助武当派之敌,你们不妨也参加一分。”

  九公主道:“当然呀,哪里去找这样的机会。”

  「四海神乞」笑道:“禁谷邪门渐渐集中了,武当派在这等势力之下,可能首当其沖,因为禁谷之人在嵩山和华山连番失利,以致想出这等化为整的战术。”

  进入隆中山后,郑一虎三人藉故落到后面。到了一座幽谷之内,那儿靠崖建了几间茅屋,外表看去,无疑是猎户人家。「大腹公」向九公主道:“到了,你们一齐进去吧。”

  九公主道:“几间小屋,怎么容纳许多人。”

  「大腹公」笑道:“茅屋后面还有洞,你们进来就明白了。”

  进了茅屋,忽见一个老人大笑相迎道:“老朋友,你们提前赶到了。”

  「大腹公」向郑一虎和九公主道:“这位是隆中老人。”「大腹公」轻声说了之后,立即和三老同声笑道:“大哥见召,来迟了恐怕要挨骂。”

  老人大笑道:“贤弟们一点不老,听口气,还是当年年轻的时候。”

  老人发现了郑一虎三人,他不问别人,单指白老人笑道:“这是白老弟的后代?”

  「大腹公」大笑道:“大哥看走眼了,这是江湖人称「飞龙」和他的妻子,被我们邀来一同拜访大哥的。”

  隆中老人讶道:“那是稀客啊,快请进。”

  一直走进茅屋,后面就是洞口,又走数十丈远,突然大放光明,原来另有天地。郑一虎忍不住奇道:“洞中洞,谷中谷。”

  后面阳光高照,地面繁花似锦,原来是一方圆数亩的绝谷,四面削壁,壁上藤萝密布,谷中有池,壁下石室无数。隆中老人领着经过池畔,走向对面,回头向大家道:“客厅里坐吧。”

  所谓客厅,那是一处最大的石室,足可容纳一百余人,入内一看,早有几个人在座了,隆中老人大叫道:“龙门兄弟,武当道人,接客呀。”

  首先一个老人起身道:“诸位施主请坐。”接着就是三个白发老人和三个青年起身相迎。

  走在前面的白发公公大笑道:“掌教与龙门三友早来了,我们都是不速之客,何必客气。”接着向郑一虎等人介绍,一指老道人,笑道:“这是武当掌教……”又指三个白发老人道:“左面这位是清泉老人,中间的松风老人,右面是落霞老人,其后所立的是三老高足……”

  论礼貌,通常应该先把年轻人介绍给长者,但「大腹公」尊重朱萼是公主,因此他不能忽略。九公主和郑一虎等连忙拱手道:“久仰了。”

  清泉老人笑问「大腹公」道:“白老二,这是谁?”

  老头们感到「大腹公」这种介绍有点越出常轨了,「大腹公」闻言,冷冷笑道:“这是朱姑娘,老三,你不要性急,她是你常想一见之人的妻子,而旁边的正是你们常想一见之人。”

  清泉老人啊声道:“是公主和飞龙大侠。”

  洞口外面忽然传进一个老太婆的声音道:“清泉老儿勿大惊小怪,我的徒不喜欢别人称她「公主」两字。”话落外面走进了九子婆。

  众老一见,齐声笑道:“我们的大姑娘到了。”

  九公主奔上前,娇声道:“师傅,你老也来了?”

  九子婆呵呵笑道:“特地由京中赶来。”

  郑一虎也上前见礼道:“老前辈一向可好?”

  九子婆呵呵笑道:“好,好,怎么不好?”

  隆中老人急忙让座道:“老妹子,一路上有何动静?”

  九子婆道:“一路中没有见到半个邪门,听说都在某一隐秘之地集中了。”她这时看到贺绿茵,随声道:“这位小姑娘是……”

  郑一虎道:“她叫贺绿茵,是晚辈在一次路见不平时收的,还顺便杀了三十几个邪门人物。”

  众老闻言,莫不大惊,「大腹公」枪着道:“为了什么事?”

  郑一虎道:“当年在五湖称霸的林坤请到那批邪门要杀贺绿茵的父亲,恰好被晚辈遇上啦。”

  隆中老人嘿嘿笑道:“林坤仍不死心,这次他完了。”

  郑一虎道:“晚辈捉住他交给贺庄主,大概活不了。”

  这时四个小童送上了果品和点心,隆中老人一见,笑向大家道:“我这里从不招待酒饭,只有果子和点心,大家勿分老少,一齐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四海神乞哈哈笑道:“无酒菜别人算不了什么,但对我老化子可就太刻薄了。”

  「大腹公」笑道:“隆中山里有的是飞禽走兽和猴儿酒,老化子,你就自己去办罢。”

  老化子笑一笑,正要说话,忽见一个童子急急走进来道:“茅屋中来了个白种女人,她自称白夫人。”

  老化子吓声道:“她来了,那一定有要紧事发生啦。”

  隆中老人向老化子道:“白夫人此来决非偶然,我们出去迎接罢。”

  九公主是见过一面的,郑一虎道:“难道是来找我的?”

  到了茅屋,真的只见一个美妇人坐在那里,隆中老人连忙拱手道:“白夫人,玉驾前来,恕未远迎。”

  白夫人起身道:“诸位不要客气,我来是为了小虎。”她的表情很急,接着就问郑一虎道:“你可曾遇到一个老人,得了一只铜管?”

  郑一虎答道:“夫人,是的。”

  白夫人道:“黄夫人马上就会追来。”

  九公主跳起道:“什么黄夫人?她追小虎做什么?难道黄夫人要追回乾坤旗?”

  白夫人道:“是的。”

  郑一虎道:“夫人不必着急,我想我现在应该不惧黄夫人了,这还得多谢夫人传信。”

  白夫人喜道:“你神功已成?”郑一虎点点头,白夫人道:“这我就放心了,目下也只有小虎是黄夫人的敌手了。”

  郑一虎道:“夫人的恩德,小虎永远铭记在心。”

  白夫人道:“既然小虎神功已成,也就不用担心了,我也该告辞了。”当下告辞而去。

  很奇怪地,不知怎么,敌人也似乎获知了有关小虎的消息,居然没敢进攻武当。九子婆呵呵笑道:“早知如此,我们也不用兴师动众。”

  武当之危既去,郑一虎和九公主朱萼、贺绿茵留此无益,何况有众老坐镇,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三人就向众老告辞,出了幽谷。这天中午,他们已经来到汉水镇上,忽见人群中走出七个少女,娇声拦住九公主大声道:“姐,小虎,你们在这里。”

  郑一虎和九公主一看,真是又惊又喜,叫道:“玲玲,是你们。”竟是马玲玲、白紫仙、慕容妮、蒙蒂、娜姬、刘青萍和天香狐牡丹,这真是巧极了。

  一行人互相介绍一番,找到一家客栈吃饭,蒙蒂娇笑着向九公主道:“姐,你们还不知道,春之神不敢见玲玲姐哩。”

  郑一虎道:“真的?”

  娜姬接口道:“怎么不真,玲玲姐打败他两次了。”

  九公主跳起道:“他的藏天网失灵了。”

  白紫仙道:“不是失灵,而是藏天网见不得玲妹的龙头宝杖,若凭硬功夫,单只老三就杀得他狼狈而逃。”

  九公主叫道:“这样更好了,我们有玲玲和小虎两个人不怕「春之神」了。”突然又叹声道:“白夫人只说小虎能打败「春之神」,难道她不知道玲玲龙头宝杖妙用无穷?”

  娜姬接口道:“那个太上君八成是个在妻子面前不诚实的人物,他的一切,也许连两个妻子都不明白。”

  九公主晤声道:“六妹这句话恐怕不是乱猜的,太上君这人不似小虎,为人缺乏爽朗之气。”

  蒙蒂也道:“他两个老婆不和是明显的,一个家庭有不和的现象,这就难怪他有所存私了,这人其实很可怜。”

  九公主道:“有什么可怜?可说是无能,他连黄夫人收徒都不过问,结果收了两个坏蛋,自己还立什么禁谷……”她愈说愈有气。

  郑一虎笑道:“妻子不和,那是妻子之间的事,古人说,清官难管家务事。”

  九公主忽然笑道:“小虎,假使我们不和那就更糟了,比人家不知多多少倍哩。”

  马玲玲道:“我敢保证,我们这间没有歧见。”

  白紫仙笑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马玲玲道:“我们十分爱小虎呀,既然爱他,那就不要使他伤心。”

  众女闻言,齐声笑道:“有你这个宝贝夹在中间,我们有气也发不出了。”

  马玲玲叹声道:“我知道各位姐姐都喜欢我,可是我不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

  九公主道:“你不要什么感激,你只要向我们笑太行了,你的笑,能使天下人都无虑愁和火气,妹子,我们是一条心,你千万勿存什么心事。”

  郑一虎这时插话道:“难得你们这般爱护小弟,小弟真是前世修德……”

  白紫仙笑着打断他道:“咱们别说这个,小虎,咱们今晚住下么?”

  郑一虎沉吟一会道:“还是吃过饭就上路吧,禁谷邪门一天不除,我们是无法安宁。”众女自然不会有意见,吃过饭后一男九女就上路了。

  一行十人出了白河城,未几就过了汉水河,他们準备过秦岭山脉黄河西上,一路真是风平浪静,简直不知禁谷邪人到哪里去了。要走直路,必须同循大道奔捷径,要过横阻东西的秦岭,就非经终南山不可。当天晚上,他们就在一处深谷之内过夜,她们找到一座很大的无名古洞,休息一会,大家就一齐出动,找清泉水果的找清泉水果,找野兽的找野兽来烧烤,人人都兴高采烈,嘻嘻哈哈。

  夜幕降临时,九公主朱萼、白紫仙、马玲玲笑嘻嘻地将郑一虎和白女蒙蒂、黑女娜姬、慕容妮四人推到后洞,自己则和刘青萍、牡丹、贺绿茵住在前洞,这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难得有如此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 *** ***

  西方人果然要比东方人要大方得多,黑女娜姬自动脱掉衣服,朱唇微张,吹弹可破的脸颊透着红晕,性感的丰乳更显白嫩,阴毛湿润的贴着暗红的花瓣,胴体完美的曲线,煞是诱人。一看到赤裸的黑女娜姬,郑一虎的小弟弟马上雄壮威武起来。他情不自禁的伸手爱抚着黑女娜姬的乳房,轻轻捏着她可爱的乳蒂。很快两人就热烈地吻在一处,黑女娜姬也伸出舌头回应郑一虎的热吻,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换着湿黏的唾液。

  “嗯……哼……”郑一虎一路从嘴巴、丰胸,然后小腹亲了下去。刺激的电流弄的黑女娜姬全身酥麻,只是疯狂的浪叫:“喔……嗯……好哥哥……好厉害啊……”

  到了那暗红的肉缝,郑一虎先慢慢的欣赏黑女娜姬俏丽的花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蜜穴流出了淫水,郑一虎转用舌头进攻,来回摩擦着那两片肥厚的阴唇。黑女娜姬只觉得私处一阵阵的电流传遍全身,不断扭动着肥臀呻吟:“哦……太会弄了……好哥哥……小穴好美……嗯……啊……好……好爽……”

  郑一虎接着将黑女娜姬拥在怀里,左手依然不断摩擦着她的阴唇,右手则揉着奶子,手指轻轻捏着突起的乳尖,慢慢转动着。

  “嗯……哼……要……要弄死妹妹了……啊……啊……小穴好麻……嗯……”

  黑女娜姬情欲被挑了起来,现在只想被插穴,谁知郑一虎却慢条斯理的挑逗着她。郑一虎轻轻扣着阴核,不时用中指插入黑女娜姬的穴里,一下子她的花心便充血变硬了,而郑一虎发胀的宝贝则顶在她的屁股上,不断摩擦着。

  “好哥哥……好哥哥啊……快……嗯……快给妹妹……哦……妹妹想要宝贝……”

  郑一虎也觉得差不多了,让黑女娜姬仰躺在床上,打开她的双腿,小腹下的黑草丛早就湿成一片了,美丽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摆动着,煞是好看,满脸晕红的黑女娜姬娇羞的说:“别只是看嘛……妹妹的胴体不只是用来看的……是……嗯……”说到这里,黑女娜姬更是害羞的转过头去。

  郑一虎不忍再逗她,于是摸了摸黑女娜姬的小穴,然后用龟头顶着阴道口,慢慢推了进去。慢慢地宝贝前端遇到了阻碍,郑一虎略一用力,宝贝突破阻碍,继续前进,与此同时,一缕鲜血从穴口渗出。黑女娜姬的身体健美,破瓜之痛对于她来说好像并没有太强烈的感受。

  “嗯……哼……小穴好充实喔……”黑女娜姬已沈醉在插穴的快感中。郑一虎开始慢慢的摆动腰部,做活塞运动。

  “喔……嗯……哥哥好会插啊……嗯……啊……好厉害……喔……”在淫水的滋润下,郑一虎的宝贝在黑女娜姬的阴道内进出的很平顺,阴户紧紧的包着宝贝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黑女娜姬不断挺着屁股,想使阴道与宝贝更能密合,郑一虎却只是浅浅的插入一半逗她。

  “喔……哥哥……进来一点……在插深一点……妹妹要被干深一点啊……啊……”郑一虎便整个宝贝干到深处,每次都直顶花心。

  “喔……好……嗯……就是这样……喔……”

  “妹妹……你的穴……好紧啊……嗯……”

  “嗯……这样好紧紧的……包住大宝贝呀……喔……哼……好哥哥……好会干喔……啊……”

  郑一虎慢慢加快了插穴的速度,只见黑女娜姬丰满的乳房剧烈的摇晃,双脚缠住了郑一虎的腰,口中更是无意识的呻吟:“喔……美死了……哼……喔……嗯……快泄身了……喔……”郑一虎更是卖力的干着娜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了下来。

  “嗯……哼……啊……不……不行……喔……不行了……啊……要死了……喔……”

  在疯狂的浪叫中,一股阴精淋向郑一虎的龟头,黑女娜姬已到达高潮了。郑一虎拔出宝贝,上面的淫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还夹着一丝鲜红。黑女娜姬双腿微曲,湿润的蜜穴上阴毛杂乱的贴着,还有插穴时的余温留在上面,口中粗重的喘息,丰胸也微微跟着上下摆动着。

  郑一虎看着高潮后的黑女娜姬,真是又爱又怜,他将黑女娜姬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着:“妹妹,只顾自己的舒服,不管哥哥啦?”

  黑女娜姬看到郑一虎依然挺立的宝贝,知道他还不满足,娇羞的说:“那我们换个姿势再……再插穴吧……”她抚摸着郑一虎的结实的胸膛,说道:“哥哥你躺好,这次换妹妹来动好了。”

  郑一虎知道黑女娜姬要用「男下女上」那招,便静静的躺着让她服侍。黑女娜姬慢慢的跨坐在郑一虎腰际,右手套弄着宝贝,左手轻轻的爱抚着卵蛋,弄的郑一虎好不舒服。

  “啊……嗯……你好会弄啊……哼……”郑一虎忍不住叫道。

  黑女娜姬慢慢起身,将自己的阴道口对準郑一虎的龟头,一口气坐了下去。这个姿势使得郑一虎的宝贝跟阴户更为密合,郑一虎看着自己的宝贝插入她迷人的阴户,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让他血脉喷张。黑女娜姬吁了口气,慢慢上下摆动像水蛇般的蛮腰。这样的插穴更让郑一虎心跳加速,看着黑女娜姬随着身体上下乱摇的奶子,乳蒂画出了美丽的弧线,汗湿的秀发贴着脸颊,重重的喘气着。郑一虎一把抓住黑女娜姬摆动的双峰,随着上下的节奏用力的捏着。

  “喔……太舒服了……小穴要融化了……啊……嗯……好厉害的宝贝啊……”就这样插了数百下,干的黑女娜姬香汗淋漓,而郑一虎已到爆发边缘。

  “紧穴……真不错啊……喔……哼……喔……好棒……快忍不住啦……”

  黑女娜姬知道郑一虎快要射精,加快了上下套弄的速度,一边浪叫:“喔……全都给……妹妹吧……嗯……喔……”

  “妹妹……我……我就给你啦……”说完,一股滚烫的阳精射入黑女娜姬的体内……

  *** *** ***

  白女蒙蒂的开苞同样非常的顺利,很快她的私处就淫水泛滥,郑一虎轻轻把白女蒙蒂的左脚架在自己的左肩,然后右手扶着宝贝对着白女蒙蒂湿润的花瓣,腰部用力往前一顶,整根宝贝就顺势的插入白女蒙蒂体内。

  “喔……哥哥……好充实啊……”白女蒙蒂配合的扭动着雪白的屁股,让宝贝能更深入的刺激自己饑渴的私处。

  “喔……好行啊……好哥哥……太会干了……啊……”白女蒙蒂一边浪叫,一边抚摸着高耸的乳房,两个雪白的肉球,椒红的乳首早已硬挺。

  “嗯……喔……太美了……啊……好舒服……啊……”

  郑一虎左手抓着白女蒙蒂的脚,挺动腰部一下下慢慢干着她的蜜穴,右手则轻轻的对她小巧的乳头,又捏又弹的。乳房与花瓣同时受到刺激的白女蒙蒂,只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更是放声淫叫:“哎哟……太会弄了……啊……要……要泄了……啊……”

  一阵插穴之后,白女蒙蒂终于泄了身子,一股阴精全淋向郑一虎的龟头,然后从阴道口慢慢流了出来。郑一虎将沾满淫液的宝贝抽了出来,让酥软无力、娇喘吁吁的白女蒙蒂躺在床上,而自己躺在白女蒙蒂身旁欣赏那白凈的玉体。全身香汗淋漓的白女蒙蒂娇喘道:“嗯……好哥哥……你好会干啊……”

  郑一虎笑道:“那也要蒂妹妹肉体的配合啊,再说,我可还没满足喔。”

  白女蒙蒂看着郑一虎依然挺立的宝贝,她用手轻轻摸着龟头前端,说道:“好哥哥……你……还想干穴啊……妹妹……”

  话还没说完,郑一虎已将她扶了起来,笑道:“这次我们来玩玩老汉推车好了。”郑一虎让白女蒙蒂双手扶着床头,岔开双腿,白嫩的屁股对着自己,然后用龟头对着阴核,又磨又鉆的,搞得白女蒙蒂浪叫连连。

  “喔……别逗我了……嗯……快进入……啊……妹妹想要宝贝啊……喔……啊……”郑一虎嘻嘻一笑,双手扶着白女蒙蒂纤细的蛮腰,用力将宝贝干进白女蒙蒂花瓣的深处。

  “嗯……这样好爽……没想到……这样……啊……”

  “好美……干……干我……唔…………嗯哼……全身都酥了……啊……”白女蒙蒂一边浪叫,一边扭着雪白的丰臀,配合宝贝每次的抽插,让宝贝更能深入。

  “嗯哼……小穴要融化了……大宝贝哥哥……再插深一点啊……喔……”

  郑一虎粗壮的宝贝干着白女蒙蒂,发出「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声,而这种体位让白女蒙蒂更是淫乱,她用力的抓住床头,尽情的呻吟:“嗯……受不了啦……大宝贝哥哥……喔……哎哟……啊……”迷人的乳房因地心引力的关系,前前后后的跟随节奏摇摆着,更显得美丽。

  “蒂妹妹……的肉体……真来劲啊……”郑一虎叫道。

  “喔……只要哥哥爽……妹妹愿意随时让哥哥……喔……哎哟……哥哥……好神勇啊……哼……”郑一虎越插越重,每一下都顶到了白女蒙蒂花瓣的深处,从下体传来的电流布满全身,他忍不住将上半身趴在白女蒙蒂光滑的背上,双手由蛮腰移至乳房,任意搓揉着,两条赤裸的肉虫全身早就湿成一片。

  “喔……哥哥……妹妹……快丢了……喔……”体质敏感的白女蒙蒂被干的欲仙欲死,酥麻的感觉让骨头都好像要散了开来一般。

  “唔……蒂妹妹……我……我也要出来了……喔……”

  “啊……没……没关系……全部给妹妹……啊……”

  白女蒙蒂的私处一阵麻酸,又再度在疯狂的插穴中高潮了,郑一虎只觉龟头一热又用力插了几下,接着宝贝一阵鼓动,一股精液全部放射在白女蒙蒂体内……

  *** *** ***

  慕容妮也是大方地自己除去衣服,郑一虎坐到慕容妮身旁,一手抱着慕容妮娇小的身躯,一手搓揉那完美的乳房。

  “嗯……嗯……好硬喔……哼……”慕容妮一边呻吟,另一只手也轻轻的抚摸着郑一虎刚硬的宝贝,然后用温暖的手掌包着,大拇指搓揉着龟头,慢慢的套弄。郑一虎果然被她搞的宝贝好像爬满了小虫,又麻又痒的,急忙将她的头给按了下去,道:“妮妹妹先帮我吹一吹吧。”

  慕容妮掠掠头发,先用舌尖舔了舔龟头,手指轻轻搔着睪丸,只听郑一虎「哼」了一下,慕容妮才慢慢含住那根充血发胀的大宝贝。她不停的摆头,樱桃小嘴就这么上上下下的套弄着大宝贝,舌尖偶尔磨磨马眼,双手还不时的搔一下睪丸、摸一下小腹,弄的郑一虎龟头麻痒难当,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你好会吹喔……嗯……啊……”郑一虎双手玩弄着慕容妮的秀发,一边享受从下体所传来的快感。

  “嗯……喔……滋……嗯……”慕容妮像一只饑渴的饿狼,樱桃小嘴含着宝贝进进出出的,郑一虎被弄的欲火高升,双手抓着慕容妮的头,屁股直往前顶,干着她的小嘴,嘴里直喊:“喔……妮妹妹……啊……真会吹啊……嗯……啊…………快受不了啦……唔……喔……技巧真好啊……”

  慕容妮套弄的越来越快,郑一虎威猛的宝贝就被慕容妮这么吞进吐出的,像一根油亮的巨棒。不知不觉,郑一虎居然感到一股要射精的快感沖向宝贝,急忙扶起慕容妮的头来,上膛的炮弹才退了下去,看到慕容妮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笑说道:“好了,玩点别的。”

  慕容妮红着脸,点点头忍笑道:“请问哥哥想玩什么?”

  郑一虎让慕容妮躺在床上,打开她的双腿,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私处。阴唇躲在茂盛的阴毛下,粉嫩的肉缝之间夹着一颗早已充血发胀的阴核,桃源洞口春潮泛滥,美丽的倒三角形早就湿成一片了。女性总是不喜欢将私处让人这样赤裸的观赏,慕容妮也不例外,只听她娇羞的说:“哥哥……别……别看了……好丢人喔……”

  郑一虎伸出手指轻轻的磨着花瓣间的突起,时慢时快,搞得慕容妮唉声连连:“喔……哎哟……好舒服喔……啊……”

  郑一虎见慕容妮浪了起来,便抬起她的双腿,低下头去来回舔舐着那对饱满的阴唇。慕容妮感觉一根湿暖的异物在自己的下体游移,只觉得又酥又麻,小穴就像是要融化一般。慕容妮被搞得放声浪叫,但郑一虎毫不放松,继续上下左右磨着慕容妮的阴户,甚至用舌尖浅浅的插进慕容妮又湿又黏的阴道口,吸吮花蒂周围的蜜汁。

  “嗯……喔……要融化了……啊……啊……好……好痒啊……唔……喔……啊……啊……喔……好哥哥……快……快……来吧……美死了……啊……喔……”

  慕容妮肥美的小穴被挑逗的又酸又麻,阴道里就像爬满了小虫,蜜汁一阵阵的泄了出来,她不由自主的扭动丰臀,将阴户向上高挺。郑一虎也知道慕容妮已经欲火焚身,已经要插穴来消火了。郑一虎伸出中指慢慢的插进慕容妮迷人的肉缝,在蜜穴里轻轻的转着、磨着,慕容妮被郑一虎这种忽快忽慢的前戏,折磨的快要崩溃,她搓揉着自己丰满的双峰,吸吮自己的手指,忘情的呻吟:“喔……哥哥……别玩了……好痒啊……喔…………我要宝贝干穴啊……喔……求……求求你啊……哎哟……快干啊……啊……”

  郑一虎继续玩弄着慕容妮湿润的花心,另外一只手抓着白玉般的乳房,又捏又揉的,并用牙齿轻咬着挺立的乳蒂。饱受煎熬的慕容妮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粗壮的宝贝就近在眼前,却迟迟不进入自己体内,感官的快感弄的全身又痒又酥,不断的扭动丰腴的身躯。

  “啊……拜托好哥哥……别……别再逗我了……哎哟……啊……”

  郑一虎加快了手指研磨的速度,硬直的宝贝从背后顶着慕容妮的屁股,就是迟迟不肯插入。郑一虎搞得慕容妮银牙暗咬,疯狂的用屁股去摩擦宝贝,但这好比隔靴搔痒,整的慕容妮欲仙欲死,突然她惊觉自己敏感的肉体竟然快要高潮了,最后慕容妮终于咬着下唇,紧闭秀目,一股阴精从淫水泛滥的洞口急泄而出。

  慕容妮被郑一虎整的躺在床上酸软无力,娇喘连连。全身香汗淋漓的她,嗔道:“好哥哥……你怎么还……还不肯跟人家……”

  郑一虎哈哈一笑,便躺了下来,未发泄的巨炮朝天高耸。慕容妮乖巧的跨站在郑一虎腰际,一手扶着宝贝,一手微微张开粉红的肉缝,将龟头对着阴道口,然后慢慢的坐了下去。虽然破瓜之痛让她稍微停留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继续往下坐。慕容妮轻轻吁了一口气:“嗯……好大……好充实喔……”

  充满成熟气息的美妙阴户紧紧的包着火热的宝贝,弄的郑一虎通体舒畅。接着,慕容妮开始慢慢摆动柳腰,享受宝贝直顶花心的快感。慕容妮的玉手压着郑一虎厚实的胸膛,每次都重重的坐到最底,让郑一虎威猛的宝贝能干到最深。郑一虎手扶着慕容妮纤细的蛮腰,也配合的轻轻挺腰,插穴「噗滋」、「噗滋」的声音伴随慕容妮浪蕩的呻吟,搞的慕容妮欲仙欲死,流出的淫水弄湿了一地。

  “嗯……喔……好哥哥的好大……好美啊…………喔……舒服……啊……啊……唔……喔……干死我了……好哥哥……好哥哥…………哎哟……再来……啊……”

  “嗯……喔……哥哥好厉害啊……啊……喔……好美……好舒服喔……”郑一虎迎合着慕容妮坐下的节奏,狠狠的挺腰顶了上去。

  “用力啊……再来……啊……嗯……好……喔……啊……太棒了……要死了……全身……要……要散了……啊……”

  慕容妮被激烈的插穴搞的有些迷糊,瞇着春情汤漾的双眼,拨弄着散乱飞舞的秀发,额头冒出一粒粒豆大的香汗,一对丰满的奶子上下剧烈的在郑一虎眼前摇晃,粗大的玉茎沖过黑草丛,在两片肥厚的阴唇中进进出出的,慕容妮不太禁得起郑一虎这样疯狂的插穴。

  “喔……好爽……大宝贝干的我好爽啊……嗯……哎哟……哥哥太强了……嗯……啊……啊……妹妹快……快丢了……哥哥……喔……”

  慕容妮双手抓着丰满的乳房用力向内挤压,香舌舔着上唇,套弄宝贝的节奏越来越快,郑一虎知道这是女性高潮的前兆,更是卖力的干穴。就这样又插了几十下,慕容妮雪白的肥臀一阵悸动,从子宫深处一股阴精射向郑一虎的龟头,这股温暖的刺激差点也让郑一虎缴械投降,还好慕容妮在丢精之后,精疲力尽的趴在郑一虎身上喘气,没有继续套弄,只是温暖湿热的阴户依然紧紧的包着大宝贝。

  郑一虎让慕容妮躺了下来,抽出宝贝,让上膛的炮弹又退了下去,他轻轻的吻着慕容妮的脸颊,温柔道:“怎么?妮妹妹,这样就累了吗?”

  慕容妮紧闭双眼,双颊晕红,轻捶郑一虎的胸膛娇喘道:“好哥哥……你好厉害……搞得人家……魂都飞了……”

  郑一虎轻轻在慕容妮耳边呵气,道:“妮妹妹,我还想再搞一回呢。”

  慕容妮发嗔道:“哥哥你……你还要……”

  郑一虎并不给慕容妮有休息的机会,将她柔软的娇躯扶了起来,双脚跪着,双手则撑在床上,像一只发情的母狗,给人观赏臀缝间粉红的阴户。郑一虎用手指摸了摸流满淫水的阴户,手扶着依旧刚硬的宝贝一口气插了进去,尽根没入。这种像狗般的插穴,使得慕容妮本来就紧密的阴户更形狭窄,阴道跟宝贝也更是密合。同样也让本性淫蕩的慕容妮更是放浪,贪婪的舔着嘴唇呻吟着。

  “唉……哎哟……这……这样好紧啊……”

  郑一虎笑道:“妹妹,精彩的在后头。”说完便摆动腰身干起穴来,郑一虎先是慢慢干着小穴,每一下都重重的直顶花心,再慢慢加快插穴速度,发出了「噗滋」、「噗滋」的声音,随着插穴摇摆肥臀的慕容妮也忍不住浪出声来。

  “啊……顶死我了……哎哟……唔……哥哥你真行啊……啊……再来……喔……”

  郑一虎扶着慕容妮的柳腰,玉柱无情的猛干着慕容妮红嫩的花瓣,剧烈的插穴使得两片阴唇跟着翻进翻出的,胸前两个雪白的大奶子,像成熟的木瓜晃来晃去,淫水也泊泊流出。慕容妮瞇着媚眼,雪白的粉颈高高仰起,疯狂的浪叫呻吟,享受插穴快感。

  “啊……再干……唔……好舒服啊……啊…………好哥哥……宝贝哥哥……喔……嗯……”

  慕容妮的花瓣又被快速的活塞运动插了好几十下,敏感的玉体不禁一阵颤动,温热的阴户吸吮着插穴的大宝贝,她欢愉的淫叫:“喔……要高潮了……啊……要……又要泄身了……”

  “好妹妹……我也要泄了……唔……”

  全力沖刺的郑一虎更是卖力的干着慕容妮娇柔的蜜穴,迎合宝贝的阴户终于泄出一股滚烫的淫水,全部淋在龟头上面,受到刺激的巨炮一下把持不住,浓烈的精液也全数射进慕容妮子宫的深处……

  *** *** ***

  第二天,四人出来时,刘青萍、天香狐牡丹,还有贺绿茵小姑娘,一见四人就脸红,而马玲玲、白紫仙等三女则娇笑不已。饶是白女蒙蒂、黑女娜姬、慕容妮三女素来大方,也不禁红了脸,黑女娜姬嘟囔着道:“有什么好笑地嘛,你们自己难道不是一样?”

  众女更是笑不可抑,郑一虎红着脸道:“咱们赶紧上路吧。”

  这天晚上又是宿在野外,今夜刘青萍和天香狐牡丹又被推到了郑一虎的怀里。只有贺绿茵小姑娘,依着郑一虎的意思,没有让她献身。刘青萍经过这几天与小虎的相处,心底的不安和担忧早已抛去。此刻,郑一虎轻轻扯落她围束的浴巾,一对盈白的椒乳华光四射、袒露眼前。

  郑一虎一嘴含住挺翘的乳头,刘青萍浑身机伶一颤,肌肤泛起鸡皮疙瘩,郑一虎除下内裤,赤条条的抱住刘青萍,宝贝就搁在刘青萍两腿之间。刘青萍的娇躯发抖着,宝贝夹在大阴唇中间,有火热的气息传出。刘青萍粉腿缠住郑一虎的身躯,小手紧紧抱住郑一虎的胸膛。

  刘青萍的小嘴又小又翘,那滋味是幽香甘甜的、滑滑腻腻的,郑一虎吻了许久直吻到刘青萍通体燥热、浑身乏力,而郑一虎的宝贝早已磨刀霍霍、蓄势待发。分开两人的唇,郑一虎跟刘青萍说:“现在让弟弟来好好看看姐姐,弟弟要看姐姐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

  “不要嘛,人家会不好意思。”刘青萍忸怩着说。

  郑一虎轻轻推开她,仔细欣赏她的美好胴体,而她怕臊,捞起枕头遮住了脸庞。刘青萍的身躯柔若无骨,全身都是均匀的牛奶色,没有一丝太阳肆虐后的痕迹,乳房小而挺翘,腰肢细而紧绷,尤其一双粉腿,修长挺直,完美的接榫在浑圆的屁股上,勾勒出美丽的弧线。她的阴毛细而浓密,遮住泰半阴户,郑一虎轻抬双腿,一对饱满的肉丘便跃然眼前,褐色的大阴唇屏障着中央的鲜红肉壁,两者都浮现晶亮的爱液。

  “不要一直看嘛……这样好奇怪……”枕头底端传来她含糊的声音。

  “不先看一下,怎么记得住它的长相?”郑一虎不仅看,而且还伸嘴过去,就沿着逐渐鼓胀的阴唇,吸吮与时俱增的淫液。

  刘青萍娇躯又是一跳,讨饶道:“啊……不要这样……好脏的……来……来抱姐姐……”

  郑一虎吸吮片刻,情绪因为意识到这是刘青萍的私处而极端亢奋,随着郑一虎的肆意吸吮,刘青萍不停扭动身躯,鼻端发出沈闷的呻吟。她挺腰迎向了郑一虎,湿黏的爱液弄得阴唇汤汤水水,闪耀出淫蕩的光芒。

  “哦……好弟弟……你把姐姐弄骚了……弄淫了……姐姐竟然好想你……好希望你干姐姐……哦……弟弟……干姐姐吧……”刘青萍推开枕头,用她波光蕩漾的美目望着郑一虎。

  郑一虎的宝贝早就麻痒不堪,小腹的火头也燃成了焚身欲火,抓着刘青萍的粉腿,郑一虎将龟头塞进糊糊的阴唇间,一剎那,两片大阴唇包裹住宝贝,一股美好的吸力漫溯神经,湿滑的幽径让宝贝顺势进入了泰半,快美的感觉,很快充斥在郑一虎的胯间。

  “啊……弟弟……再进来一点……到姐姐的最深处……对……顶紧姐姐……让姐姐知道你在姐姐的身体里面……啊……好舒服……啊……”刘青萍双腿紧环住郑一虎,让郑一虎插入阴道的最深处,虽然她感受到了破瓜之时的撕裂之痛,但一种奉献的心情,让她将痛苦忘记。

  郑一虎顶到子宫颈的温暖肉垫,就抱着刘青萍的火热身躯喘息着,刘青萍滑下一滴清泪,娇羞的说:“现在姐姐是你的女人了,这一刻,姐姐实在等太久了。”刘青萍娇羞无限的挺动香臀,小穴含着宝贝开始摇晃。甜美的感受阵阵袭来,郑一虎拦腰抱住她结实的香臀,宝贝用力向前顶送。

  “啊……好……好弟弟……啊……啊……”郑一虎快速抽插,宝贝嵌着阴道内壁的艳红膣肉,忽进忽出,棒身早已裹上一层黏呼呼的水光。

  “哦……啊啊……好麻……顶得姐姐好麻……啊啊……就是这样……啊呜呜……呜……啊……啊……”刘青萍歇斯底里的弓起身体,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小手大开着,玉股迎接郑一虎的沖击。郑一虎抱着美好香臀发狂抽送,淫水溅湿了大腿,阴囊敲击着阴唇,空气中充斥着淫蕩的啪滋啪滋下体亲吻声,郑一虎魂飞神驰,欲念游走到最顶端,矮身咬住刘青萍挺立的肉感乳头,郑一虎用尽气力将宝贝推送到小穴的最前线。

  “喔……啊……弟弟的宝贝好大……啊……啊啊……好爽……姐姐受不了了……哎……唔……不行了……啊……啊……不行了……姐姐控制不了了……哎呀……飞了……飞了……”刘青萍美的胡言乱语,阴道紧缩,一股冷汗在粉白肌肤泌了出来。

  沖刺、胀大、溃堤、激射,最后是无边无尽的舒泰,一股一股、层出不穷,如同跌落云端,也似飞升极乐,一粒小石瞬间激起满湖涟漪,顷刻吞噬了郑一虎。郑一虎怀抱刘青萍载浮载沉,一股股热热的激流敲在宝贝上,顺着紧密结合的下体缝隙渗露出来,刘青萍似乎昏死过去,发丝凌乱,通体晕红,脸上却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良久,郑一虎在刘青萍耳边轻声的问:“萍姐姐,你知道弟弟最喜欢你哪里吗?”

  刘青萍星眸半启,无力的摇摇头,郑一虎说:“就是现在抓着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郑一虎摇了两下,笑着说:“就是你的屁股!”

  “别……别动!酸呀!”刘青萍赶紧抱住郑一虎的屁股,止住了郑一虎。

  “你知道吗?你的屁股又圆又翘,小小巧巧的,真迷死人了。”刘青萍噗嗤一笑,推开郑一虎的身体一转身,屁股就大剌剌的对着郑一虎,只见她媚眼如丝的望着郑一虎说:“弟弟既然喜欢,想怎样姐姐都依你。”结实的香臀颤动,分岔处糊糊水水,白浊的精液流满整个下体。

  郑一虎怎么受得了这种诱惑,饿虎扑羊一般郑一虎欺身而上,又与刘青萍掀起了一场战斗。

  *** *** ***

  郑一虎从背后轻轻的抱上了天香狐牡丹,她转身想挣脱,正好和郑一虎面对面,鼻尖几乎要对到鼻尖,她更羞死了。郑一虎捧住她的脸蛋儿,细细的端详着,她闭上双眼,不敢看他,郑一虎就吻了上去。天香狐牡丹感觉一副热唇亲上自己的小嘴,嘤咛一声,双腿差点都软了。郑一虎紧紧的将她搂住,吻得她更失去心魂。他舌头轻易的叩开她的双唇和牙齿,向她的香舌逗弄,天香狐牡丹的丰满乳房顶着郑一虎的胸膛,正快速的起伏着,她初尝亲吻的美妙滋味,不自主的伸出香舌回应。

  天香狐牡丹的双臂不晓得在什么时后已经缠上了郑一虎的脖子,郑一虎的手则轻轻的在她背上爱抚着。郑一虎的一双手掌到处游移着,天香狐牡丹感到不住的晕眩,手脚四肢酸麻无力,只任得他为所欲为。郑一虎牡丹吻倒在地上,右手大胆的轻采她胸前的蓓蕾。天香狐牡丹的乳房从来没曾被别人摸过,抵不住那阵阵新奇的快感,不自主的扭动起娇躯来了。

  郑一虎得寸进尺,手指偷偷的解开衬衣得钮扣,魔掌疾伸而入,肉贴肉的抓着了右边乳房。郑一虎早就发现天香狐牡丹胸部颇有本钱,却没想到她的乳房美妙到这种程度。细嫩粉幼,又带弹性,饱饱满满的一手握不完全,他隔着肚兜按压着,不一会儿,郑一虎已经将她的衬衫完全解开,露出了雪一般白的上身。

  郑一虎轻拥着天香狐牡丹,吻她的脸颊。天香狐牡丹羞得将整个脸蛋儿埋进郑一虎的怀里,郑一虎故意又用指头轻按着她的乳头位置,即使隔着肚兜,郑一虎也可以感觉到那一小点尖尖突突的,想必是兴奋引起的硬挺。他只让天香狐牡丹稍喘过一口气,便又回复攻势,时揉时捏的,而且还伸入到肚兜里面,对乳尖搓搓拉拉,直弄得天香狐牡丹唉声叹气,求饶不断。

  后来,他索性拉下肚兜,天香狐牡丹的美丽胸脯清楚的呈现在眼前,她羞臊得用双手遮脸,反而便宜了旁边的大色狼,正好贪婪的饱览她胸前的美妙风光。天香狐牡丹的乳房白皙动人,饱富弹性。她的乳晕只有淡淡的一抹粉红,乳头小小尖尖的,郑一虎张口便含住了一个,吸吮舔舐,百般撩拨。天香狐牡丹何曾经历这种情境,再也把持不住,娇哼起来:“啊……嗯……不要……哥哥……我……啊……怎么……这样……嗳呀……嗯……”

  郑一虎又用牙齿轻咬轻□,天香狐牡丹更颤抖得厉害:“嗳呦……轻一点……啊……”

  天香狐牡丹已舒服的神智不清,于是郑一虎放胆的解开她的腰带,褪下裙子,看见天香狐牡丹内里是一件小巧的淡蓝亵裤,丝质的布面有着明显的湿渍,郑一虎用食中两指一探一按,果然黏滑腻稠,淫水早已泛滥成灾。

  天香狐牡丹惊觉被郑一虎发现自己羞人的秘密,身子震得厉害,忙要阻止却是来不及,郑一虎的魔指顺利穿过裤缝,侵入了潮湿的根源。天香狐牡丹一时之间全身的妙境都被郑一虎彻底攻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而且各处都传来以往不曾有过的不同的快感,芳心乱成一片,欲死欲仙了。

  郑一虎嘴上没停止对双乳的吸吮舔弄,两手从容的除掉天香狐牡丹仅存的那条小亵裤,两人便赤裸裸的相拥在一起。天香狐牡丹鼻中嗅着男人的体味,身上的要害以经全部落入男人的掌握,只有无助的发着呓语:“唔……嗯……啊呀……”

  郑一虎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的侧躺着,重新吻上她的樱唇,一手拉过她的大腿跨到他的髋股上,并且手掌在她的腿上来回爱抚着。这样一来,坚硬的大宝贝自然的顶在小穴口,天香狐牡丹只觉有东西在她的穴口磨动,阵阵舒服阵阵快感,让她不自主的轻轻扭动屁股配合起来。

  郑一虎逗出了天香狐牡丹的骚模样,便问她:“舒不舒服啊?”天香狐牡丹才不愿回答,紧闭着双眼,抿着小嘴。郑一虎作弄她说:“不说的话,我就要停了哦……”

  说着真的停止了磨动,天香狐牡丹急了,忙摆动粉臀寻找宝贝,求饶说:“舒服……很舒服……不要停嘛……”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

  “哥哥……”她乖巧的叫了。

  郑一虎满意的将宝贝放回穴口,再次来回磨动,而且还尝试着将半个龟头探进小穴之中,天香狐牡丹美的直翻白眼,脸上露出微笑,一副满足的淫浪模样。郑一虎见她没有痛苦,宝贝于是一挺,整个龟头已经全塞进了穴儿之中。

  “好痛啊!”天香狐牡丹紧皱着眉头,惊呼了一下。郑一虎知道这时不能半途而废,狠着心,仍然一抽一送节节逼进,天香狐牡丹痛得直皱眉,终于郑一虎觉得龟头顶实了穴心,已经全根到底,这才停下动作。

  郑一虎安慰道:“一会就好了,牡丹妹妹。”忍不住去亲吻她的唇,天香狐牡丹自动的用小舌回应他,俩人搂得死紧,两条蛇一样的缠在一起。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大宝贝慢慢地在轻轻抽送,天香狐牡丹已经没了痛苦,反倒美了起来,脸上又浮现舒服的表情。

  “哥哥……哦……哦……”郑一虎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她也都已承受得了。

  “哎呀……好舒服……天吶……怎么会……这么舒服……这下子……又顶到心……里去了……啊……啊……哥啊……”

  天香狐牡丹初经人事,畅美莫名,眼前的情人所带给她未有过的舒服感觉,让她真要直飞上天。而郑一虎在抽动之间,感觉到宝贝被温暖紧凑的嫩肉包裹着,这小穴里淫水阵阵,感度十足,插得他也是兴奋不已,不断的亲吻天香狐牡丹的小嘴、酒窝、脸颊和雪白的脖子,天香狐牡丹感受到郑一虎对自己得怜爱,双手将他搂抱得更紧更密。

  郑一虎觉得天香狐牡丹的淫水又多又滑,每一次龟头退出小穴时,总会刮带出一大滩来,不一会儿地上已经到处灾情,他乾脆垫高天香狐牡丹的美穴。郑一虎立起上身,低头看着大宝贝在嫩穴儿里进进出出,每一插入就「啧」的一声,天香狐牡丹也「哎呀」一叫,插得几下,他再也无法温柔下去,运起大宝贝,狠抽猛插起来,回回尽底。天香狐牡丹被插得高呼低唤,浪水四溅,一波波的快感袭上心头,承受不了大宝贝的进攻,花心猛抖,终于被推上了最高峰。

  “啊……啊……天哪……这……这是怎么……了……不好了……要死了……啊……啊……我快死掉了……哥……哥啊……抱紧妹妹……啊……好……好美啊……啊……啊……”

  郑一虎从龟头顶端感觉天香狐牡丹小穴儿花心阵阵发颤,骚水不停的沖出,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滞了,她已经登上了这辈子第一次的高潮。郑一虎停下动作,宝贝仍然继续泡在小穴里头,轻咬吻着天香狐牡丹的耳垂,问:“妹妹,美不美啊?”

  天香狐牡丹全身乏力,勉强伸臂环抱着郑一虎,却回答不出声音来了。郑一虎让她稍作休息,屁股悄悄的上下挺动,宝贝又抽插起来。这回天香狐牡丹要浪却也浪不起来,只是轻声的求饶。

  “哥哥……慢……点儿……”新开苞的小穴毕竟还有一点儿痛,郑一虎就时快时慢的调整着速度,双手也到处抚弄来转移天香狐牡丹痛楚的注意力。天香狐牡丹渐渐体力恢复,骚劲又上来了,主动摆起屁股挺扭,口中「嗯」、「哼」呻吟着。

  “哦……哦……深点儿……啊……好哥哥……”

  郑一虎知到她这时候要的是什么,猛的大起大落,宝贝毫不留情的进出。天香狐牡丹不自主的收缩起小穴,郑一虎哪里忍受的了,她的小穴本来就又紧凑又狭小,这时候夹缩的更为美妙,郑一虎停不住自己,大龟头传来酸麻的警告讯号,他已经顾不得持久逞强了,宝贝忽然暴涨,来到了紧要的关口。天香狐牡丹不知道郑一虎已经快要完蛋了,只觉得穴儿中的宝贝像根火热的铁棒一样,而且不住的膨胀长大,插的自己是舒美难言,恨不得情郎乾脆把穴心插穿,口中浪哼起来:“好哥哥……真舒服……你……插死妹妹……算了……啊……哦……我……又来了……啊……哦……又要飞……了……哦……”

  这叫声更要了郑一虎的命,精关一松,大股大股的阳精疾喷而出,全射进天香狐牡丹的身体深处。天香狐牡丹被这阳精一烫一沖,花心又被大龟头死命的抵住,一阵晕眩,骚水又纷纷洒出,同时到达高潮,精血流满了座垫。俩人心满意足,互相搂着又亲又吻的,难分难舍。

  *** *** ***

  这天他们已到终南峰下,白紫仙提议去拜访一番。郑一虎道:“无事何必打扰人家?”

  白紫仙娇笑道:“由此经过,难道他不尽点地主之谊?请我们吃一顿。”

  九公主朱萼笑道:“你真是鸟过拔根毛,一定要招待咱位不成?”

  “他现在的掌门人是岳灵公,与家父有八拜之交,说起来我是他侄女,难道就不应该招待?”

  九公主啊声道:“老掌门岳和不在世了么,那古怪老头可有点蹩扭哩。”

  白紫仙道:“老掌门没有死,听说已闭关十多年了。”

  九公主道:“目前邪门横行,不知终南派也受到影响否?”

  白紫仙道:“对了,我们更应去看看。”

  总之目前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郑一虎也不反对了,由白紫仙领着上峰。终南派不乱收弟子,几代相传都是岳姓,一直位在终南山峰后,那儿是一座半山中的平谷,四面是山,靠山峰峭壁下建了座庄院。谷中有小湖、清溪,及农田数十亩,可说是一世外桃源。翻上峰就能看到那座非常幽雅的奇谷了,只见谷中野花遍地,树木青幽,时有鸡鸣犬吠之声传出。

  众女一看,莫不有种安适之感,白女蒙蒂叹声道:“住在这种地方谁还有乱世之感。”

  黑女娜姬道:“我们将来也有这样一个地方隐居就好。”

  慕容妮道:“我有一个小岛,那比这座谷还要好,将来小虎带我们一起隐居岛上岂不更妙。”

  郑一虎叹道:“只是不知这个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马玲玲道:“小虎,你莫担心,敌人的气数已尽,这个愿望应该很快就会实现的。”

  正说着,忽听贺绿茵道:“大家快看,谷中有五个人走到湖畔练武功了。”

  白紫仙道:“那个四十多岁的高大男人就是岳灵公,人称「无影枪」,曾在黑龙江打胜过「黑龙十九虎」,他的武功除了家传,还有不少神秘之学。”

  郑一虎道:“那两个少年是他什么人?”

  白紫仙道:“那是两个徒弟,稍大的叫甘淋,小的叫尹寿。”

  慕容妮道:“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呢,看样子才八九岁。”

  白紫仙道:“那是他的一子一女,这两个孩子去过我家,也是两个捣蛋鬼,男的叫岳忠,女的叫岳苓,基础武功不下江湖普通高手。”

  峭壁下升起一缕炊烟,九公主笑道:“人家作早餐啦,妹,你要去就快点,迟了人家又要重新準备我们的啊。”

  白紫仙笑道:“岳伯母自己也要练功夫,这是她的仆人在工作,他们家里样样都有,现在随我下峰罢。”

  终南派的掌门早已看到众人了,他带着女子和弟子由湖畔来迎。白紫仙老远就大声叫道:“岳伯伯,我替你老请来不少客人啦。”

  岳掌门哈哈笑道:“紫仙,这几天伯伯已有预感,知道你要来了,快替伯伯介绍,这些姑娘中竟有两位是最难会到的啊。”

  白紫仙一一介绍过后,岳掌门啊呀一声道:“真是稀客啊!快请进庄。”他一面把自己的子女和弟子引进,一面急忙带路,同时大声叫道:“甘淋,你快回去叫师母来。”

  没多久,忽见庄门前如飞走来一个明艳妇人奔来,岳掌门大笑道:“孩子的妈,快来,这是郑老弟和他的六位夫人。”

  那妇人自然是岳掌门的夫人了,只见她满面带笑走近道:“不要你介绍,淋儿早说过了。”她一面说,一面和众女握手,又笑道:“都是美人啊。”

  白紫仙道:“伯母,有吃的嘛,我们饿坏了。”

  妇人娇笑道:“紫仙你真是顽皮,还没进门哩,就先闹着要吃的,快请进厅里坐,保险你吃得肚子痛。”

  白紫仙格格笑道:“难道要放毒。”

  妇人骂道:“坏丫头,胡说八道。”骂完又叫道:“郑老弟怎的要你这个乌鸦鸟。”岳掌门插不上话了,他干脆抢到前在去準备啦。

  进了厅,茶点早在桌上啦,兵夫人大叫请坐道:“先喝杯茶止渴,然后去梳洗换衣,我不奉陪,要亲自替你们收拾房间,紫丫头,你是熟人,要什么你陪着大家去,这里等于是诸位姑娘自己家里,千万莫拘束。”

  白紫仙道:“要是怕拘束,我们就不会绝早上门了,你老请便,衣服我们随身带有。”

  岳夫人轻笑道:“武林人就是这一点好,到人家里,除了吃的喝的住的,其他不要主要麻烦,我就喜欢这种客人,哈哈。”她一面笑,一面往后院去了,留下客人自己喝茶。

  饮食其实事小,众女须要梳洗倒是真的,九公主和众女去换衣服,郑一虎则坐不住,到谷中去探探形势,因为他听越掌门说附近有邪门蹤迹。而贺绿茵则被岳忠岳苓等拉走了,三个小鬼到了外面,岳苓笑对贺绿茵道:“我和哥哥发现了一个秘密地方,姐姐要不要去看?”

  贺绿茵心中一动,答道:“好啊。”

  三人边走边说,贺绿茵指着一处道:“你们为何不派个人在这里放卡?”

  岳忠道:“我家人手少,日夜放卡,一个人要守五六个时辰,如何吃得消,爹爹干脆就不管了。”

  岳苓道:“我家庄子靠峭壁,壁上有个洞,爷爷就在古洞最后闭关,一旦有事,我们就退到洞口。”

  贺绿茵道:“那里焉能长守,这不是妥善之策。”

  岳忠道:“除此又有什么办法?”说完,一指侧面峰下道:“我和妹妹发现的秘密就在这下面。”

  贺绿茵道:“是个洞嘛?”

  岳忠道:“是的,但我们只探到前半段,后面不敢去。”

  贺绿茵笑道:“那有什么好玩的?”

  岳苓接口道:“你见过石洞既无阳光照射,而又不用点火把,竟能光明如昼的怪事嘛?”

  贺绿茵道:“你们没有问令尊?”

  岳苓道:“爹爹禁止我们来这里,所以我们发现怪事也不敢告诉他。

  贺绿茵笑道:“我先问你们,令尊为何不许你们来此?”

  岳苓摇头道:“爹爹不许我们问原因。”

  贺绿茵悚然道:“那你们真傻,这一定有危险,作父亲的,除了有危险才不许儿女去,否则就没别的意思了。”

  岳忠道:“绝崖古洞非常安全,我们去玩过四次了,一点可怕的事儿都没有,除了闪闪的晶晶光外,其他毫无可疑之处。”

  三人下了峰,至峰头,岳忠指着下面阴森森的绝沟道:“就在下面了,大家要提足轻功向下跳。”

  贺绿茵忽然抢先道:“既在这里,那就由我领头吧。”他只提起三成轻功,缓缓和下纵去。约有七八十丈高,到了底下,只感到阵阵寒风侵体,抬头一望原来竟立在两面峭壁的脚跟下了,岳家兄妹的轻功真也不错,跟着下来了。

  贺绿茵问道:“这条绝沟的两端有出路没有?”

  岳忠摇头道:“是条死沟,不通外面。”

  贺绿茵道:“洞在何处?”

  岳苓指道:“那对面三根石柱看到没有,就在石柱的后面。”

  贺绿茵点点头,领先到石柱处去。三人到了石柱后面,确见到儿有个古洞,洞门上方原先也许有字,不过现在已无法辨别了。三人小心向里面走,可是一段一个急转弯,及至转了九个弯时,前面真的有了光线。岳忠轻声道:“再转一个弯,就是前洞石室了,石室很大,里面没有什么东西。”

  贺绿茵道:“洞中空气新鲜得很,而且很温暖,这一定是古人住的地方。”到了石室门口,一扇石门已经破了,她们走了进去,只见那不过是一间贯通的石洞而已,后面仍有洞门。

  贺绿茵问岳忠道:“你们玩到何处为止?”

  岳忠道:“再进去是一排三间石室,但只有左面一间可通后面,不过因为那门后又黑了,因此我们就不敢再深入啦。”

  贺绿茵笑道:“那是门后己无晶石放光之故啦,也许通过一段之后又会有光明。”说完再进,未几真见到一个非常宽的洞道,前面一排三个洞门。

  贺绿茵道:“这是中洞石室了。”她问岳忠道:“你们在黑暗中有多大的视力?”

  岳答道:“可以看出方圆三丈内的小东西。”

  贺绿茵道:“这就足够了。”

  走进石室,只见里面仍旧有没有东西,于是贺绿茵就向后面一间门口走去,进了那间石室后,她向大家道:“你们紧紧跟在我后面,如有所见,大家不必慌乱,只要提高内功应变就是了。”走到左室后面的黑门口,她立在里面向外看,忽然噫声道:“看来已是后洞了,十丈外已无通路。”转念又道:“假使是死洞,那就毫无所奇啦。古人住处,决不会只有进路而无退路!一旦前面有事,岂不是要困守待毙。”说着领先查了过去。

  到了洞底,贺绿茵忽然道:“你们看,这里不是通路么,但被什么人用石头堵死了。”

  一个圆洞,大概只有一个人能鉆进去,但这时已被人用石块紧紧的堵住了,甚至在洞旁石壁刻了一行字,大意是天下武林到此止步,切勿搬开石块向里鉆,否则就有永不生还之险!终南岳和警告字样。岳忠大惊道:“这是家祖堵塞的。”

  贺绿茵道:“令祖为何不说里面有什么危险呢?”

  岳忠道:“这就不明白了。”

  贺绿茵道:“你们如有不愿探的请退出去,我一定要探个明白。”岳家兄妹都好奇,虽然有点怯意,但无人肯退出去。

  贺绿茵一看他们兄妹都想去,于是大声道:“我们搬开石儿?”说完领先动手。不一会,堵塞的石块全搬开了,贺绿茵伸头进去一看,发现圆有好几丈深,但最后居然又很光明,她回头道:“最后面似是一间非常大的洞室,我们进去,一个跟一个来。”

  三人都向洞里鉆了进去,可是不到五丈贩时,突然遇一股大得无可抗拒的吸力,呼的一声,三人全被吸了进去,这下子只吓得三人齐声惊叫不已。贺绿茵已施出十二成内功,可是依旧不住身,愈抗愈往里吸去。三人被吸过圆洞后,身立被吸到一面石壁上,但使人最惊的是全身功力尽失,四肢动弹不得。

  贺绿茵仍旧很沉着,见石室内的光亮一如日正当中,毫无可辩,好在口仍能开,问二人道:“你们怎么样?”

  岳苓接道:“我们上不到顶,下不及地,四肢无力。”

  贺绿茵道:“这是什么古怪,我也是一样。”

  岳忠突然叫道:“你们看地上。”地上全是白骨,简直不知死了多少人,贺绿茵道:“这些白骨生前,八成也是被吸进来饿死的,你们注意,白骨中还有各种不同的兵器,显而易见的,他们都是武林中人。”

  岳苓道:“我们死定了。”

  岳忠道:“爹爹会找来的。”

  贺绿茵道:“找来也只能在圆洞外面,进来同样被吸在这里,我们如听到声音,不但不希望他们来救,而且要赶快阻止。”

  岳苓道:“壁上为何没有白骨吸着?”

  贺绿茵道:“显然是死了烂掉之后才落下的,对了,这古怪可能与血肉有关,没有血肉就不能吸了。”

  岳苓苦笑道:“等我们没有血肉时还谈什么?”

  三人都是精灵鬼,可是到了这步亦一筹莫展了。

  第卅二章:婚礼(全书完)

  谷中的大人哪里知道他们出了祸,直到天黑,晚餐吃过了,这时都在客厅里谈话家常。首先感到不安的却是马玲玲,她忽然向岳掌门问道:“掌门,请问令媛和令郎等到什么地方去玩了。”

  岳掌门笑道:“她们也许玩得高兴,忘了回来啦。”

  九公主道:“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岳掌门回头向大弟子问道:“淋儿,你去找过没有?”

  甘淋恭声道:“看过本谷四周两次,没有看到他们。”

  岳掌门忽然起身道,“查过禁区边缘没有?”

  甘淋道:“你老不许接近鬼门沟,弟子怎敢去?”

  岳掌门跺脚道:“不好,他们三人不知深浅,也许遇险了。”

  九公主问道:“请问什么危险?”

  岳掌门道:“敝谷后面有条绝沟,敝派祖师取名鬼门沟,那是一个非常危险之地,因此敝派历代不许人前去,所以划为禁区。”他想了一下又道:“如果他们去了,那真不堪设想。”

  白紫仙道:“沟中有邪门?”

  岳掌门道:“沟中有一古洞,自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武林去探奇,因为人家要去,敝派警告外,当然不能制止,然而去的人从来没有半个生还。”

  九公主大惊道:“到了沟里就死么?”

  岳掌门道:“那倒不是,但不能进入古洞最后一个小圆洞,家父闭关的原因,就是想悟澈该洞神秘这处究竟在那里。”

  白紫仙道:“你老能引侄女等去探探嘛?孩子们如进了该洞,那就不得了啊。小虎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真是的。”

  岳掌门立即向两个弟子道:“你们和师母守谷,为师要陪众女侠去看看。”

  甘淋道:“天快黑了,要不要火把?”

  岳掌门道:“没有关系,洞中非常光亮。”他带着众女径奔峰顶,再向沟中找去。及至到了古洞后面,他一看圆洞的石块被搬了,登时面色大变,大叫道:“完了,从前进去啦。”

  这一声大叫,立被里面的三人听到了,只听岳忠在洞里惊叫道:“爹,你不能进来。”

  岳掌门听到声音,心中稍安一点,大声道:“忠儿,你们怎么了?”

  贺绿茵在洞内接口道:“前辈,我们被吸进来了,现在被粘在石壁上,一动也不能动,而且四肢无力,外面的人千万勿鉆圆洞。吸力大的惊人,武功也无法抗拒。”

  九公主道:“茵妹妹,还有什么现象没有?”

  贺绿茵道:“这是一间大石室,可是地面白骨如山。”

  九公主向岳掌门道:“这怎么办?”

  岳掌门摇头道:“毫无办法,除非把这座山移开。”

  大家闻言,莫不焦急至极,黑女忽然:“我去看看,大不了也被吸进去。”

  九公主立阻道:“不要再增麻烦了,我们先回去研究一下。”

  白紫仙道:“回去也没有办法,反使孩子们更着急。”

  正当大家没有主意之时,忽听后面有人哈哈笑道:“你们不要急,我来了。”

  众女闻声,莫不大喜道:“小虎,你怎么来得这样巧。”

  原来是郑一虎到了,只见他满面含笑道:“我刚到谷中,迎面遇上甘淋老弟,因此知道掌门带你们在此。”

  岳掌门连忙欢呼道:“大侠,孩子们遇险了。”

  郑一虎道:“我知道这洞里的古怪。”

  九公主闻道:“洞里有什么古怪?”

  郑一虎道:“你们都知道有金射、有玉射两种厉害东西了,这洞内有两种混合而成的奇宝,共名「混天磁」。这种磁不似吸铁那种普通磁,这种磁里含有「血射」,如要详细解释那就非我所知了,我只在枯大师口中知其然,但却不知其所以然。”

  马玲玲道:“这东西能吸人么?”

  郑一虎道:“磁本来是吸铁的,但含有血射之后,不但吸铁,而且能够吸人,不过其中有两种使用方法,这就更加神秘了。”

  白女蒙蒂道:“这是天生的宝物吗?”

  郑一虎摇头道:“血射是生成的,混天磁也是自然的,但使这两样合而为一是人为的,据枯大师说,这宝自经练成于一个异人之手后,数千年再没有人敢接近了。”他面对岳掌门笑道:“岳老前辈闭关就是想悟通使用之道吧?”

  岳掌门叹声道:“是的,家父恐怕有困难。”

  郑一虎道:“老前辈悟出原理想必还不成问题,成问题的是要吞服过「长生金阙灵液」之后才能接近。”

  马玲玲大喜道:“虎哥,你不是服过这东西吗。”

  郑一虎笑道:“因此我就不怕吸了呀。”

  九公主道:“那你取到后,我们都被你吸住不能动了。”

  郑一虎哈哈笑道:“那就看我运用啦,要吸就吸,不吸就不吸,这宝物可奥妙了。”

  岳掌门道:“大侠,快请进去动手罢,孩子们可能急死了。”

  郑一虎点点头,单独鉆进圆洞去了。忽然听到里面发出一声巨震,接着就听到三人雀跃不已地道:“我们功力复原了。”未几,三人一个一个的鉆了出来。

  九公主看到郑一虎出来后,却不见他手中有东西,忙问道:“宝物呢?”

  郑一虎笑道:“你们大家先回庄,等我运用自如之后再拿回来给大家看,现在有危险。”大家闻言不敢再看了,一齐向峰顶翻去。

  郑一虎独自在洞中,这时自身上拿出一件形似手镯一样的东西,也刚好能作手镯带上,但一半是银色,另一半却如血玉,上面似有不少精细的图文。只听他自言自语地道:“仙家的东西真是奥妙,从此敢说天下无敌了。”

  他放在手中似把玩,又似有一定的运用一般,反复了几十次,愈玩愈快,愈快愈见他高兴,最后他真的当手镯带了以后拔身上峰。刚到峰顶,突然听到谷中有人娇叱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阴森森笑声响起道:“老夫是「武圣」之一,小妞儿,岳和为何不出来。”郑一虎知道有个非常人物出现了,急急向谷中奔去。一到庄前,触目看到一个金发老人正在与九公主说话,连忙过去问道:“老丈找岳老何事?”

  金发老人看看他,冷声道:“问他有事,孩子,你是岳和什么人?”

  庄门口,立着岳掌门,连忙接口道:“这位兄弟是在下的客人。”

  金发老人仍冷声道:“那不关他的事。”

  郑一虎笑道:“晚辈这几天是岳老护法之人,岳老现在闭关,老丈如果有事,不妨尽管向晚辈说。”

  老人嘿嘿笑道:“乳毛未退,好大的口气,老夫问岳和要这座终南山,你小子敢答应么?”

  郑一虎哈哈笑道:“那就得问主人了。”

  老人道:“你转告岳和,叫他在明天答复。”

  郑一虎大声道:“明天你老何时来?”

  老人道:“早餐后。”

  郑一虎笑道:“到时一定给你老非常满意的答复。”

  九公主忙向郑一虎道:“你为何不擒住他?”

  郑一虎道:“这老怪是从来未听说过之人,目前摸不清他的底细,我得考虑一番,冒然突沖起来,诸多不便。”

  岳掌门接道:“家父似曾提过什么天外四武圣之事,可惜没有深问。”

  郑一虎道:“凭这字号,就可想象他的武功一定非常深高了。不过在未搞清他是邪是正之前,沖突还是以避免为上。”大家回到客厅,他把混天混拿下,放在桌上道:“大家只看,但勿用手摸。大家围了拢来,都看得非常惊奇,连岳夫人也赶到来欣赏下。

  岳忠啊声道:“郑哥哥打破吸我们的石壁,后来取了这手镯。”

  郑一虎笑道:“你们被吸住,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贺绿茵道:“现在为何失效了?”

  郑一虎道:“为师把吸铁和吸人的力量给封住了。”说着又道:“以后可不能再像今天这么冒失了。”贺绿茵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九公主道:“一半红,一半白,真好看。”

  郑一虎微笑道:“红的吸人,白的吸铁,吸铁不奇,吸人可厉害无比。”他向贺绿茵道:“阿茵,你走到厅门口去。”

  贺绿茵不知他作什么,应声走去。郑一虎顺手拿起手镯道:“此物我已把它更名为「混天镯」,大家注意它的威力。”他说完之后,突然一挥手,陡将手镯向贺绿茵掷去,同时喝道:“快闪。”

  贺绿茵何等精灵,一见郑一虎挥手,她就会意立刻快速跳避。但她再快也没有用,混天镯尤如长了眼睛一般,而且比贺绿茵快了不知多少倍,呼的一声,便吸住她了。贺绿茵一被室物吸住,立即感到四肢无力,身软如绵,不禁大叫道:“哥哥快收,妹妹受不了。”

  郑一虎笑道:“不要紧,宝物擒人而不害人。”

  岳掌门不禁惊叹道:“用这宝物对敌时,那真是不得了啊。”

  郑一虎笑道:“但也有防御的东西,不过那名叫防磁晶体的东西很难找,因为专避磁吸没有用,还要能避血射才行。”他起身走到贺绿茵身旁,俯身就把混天镯收下,真是毫不费力。

  岳夫人轻笑道:“天下恐怕就只有郑大侠能运用这宝物了。”

  郑一虎则出去找枯大师打听消息,不久回来对众人道:“金发老人是「四极四武圣」之一,枯大师道这四人不邪也不正,竟是太上君唯一的四敌手,他们单独一个,那只比太上君的武功稍差一筹。枯大师说,好在四人我行我素,从不和睦,否则如联手对付太上君,那太上君早就没有了。「南圣」,就是那位金发老人。”

  马玲玲道:“但不知他要掌门搬家是什么意思?”

  牡丹惊声道:“就是为了「混天磁」。他们都知道这宝落在终南山,可是尚不知道是在鬼门沟,他们第一步要霸占终南山,不许任何武林前来,第二步就慢慢找寻。”

  白紫仙笑道:“那真有意思,可惜他们迟了一步,宝物已被小虎得到了。”

  一直谈到四更天,他们才略事休息,但不久就又齐集客厅。天也破晓啦,仆人进来请大家梳洗,众女只洗了一把脸,然后大家吃点心。早点刚完,甘淋忽然进来道:“昨晚的老人来了。”

  郑一虎笑道:“今天看他如何说法。”起身和大家一走走出庄门。

  确见金发老人立在庄门前,他一见郑一虎就问道:“岳和有何答复?”

  郑一虎笑道:“昨晚东翁有言转告前辈,他老人家说,终南山任何地方都可任人占据,就是这座小谷不让,因为这是终南派的根本所在。”

  老人道:“假使这谷内有老夫必须找寻的东西时,那你们就得让开。”

  郑一虎灵机一动,故装惊讶道:“这两天来真不寻常,为什么凡来的人都以你前辈的这种口气呢。”

  金发老人闻言大惊道:“这两天来了什么人?”

  郑一虎道:“晚辈都不认识,但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没有一个是中年以下的人物,不过他们很讲理。”

  金发老人大声道:“如何讲理法?”

  郑一虎道:“他们一到就申明,除了这座谷,其他地方都是他们的。”

  金发老人吼叫道:“他们的?好,老夫也照样,除了这座谷,其他地方都是老夫的。”

  郑一虎哈哈笑道:“晚辈还说漏了一句话,以前来的人都许可与终南稍有关系的人员,可以在终南山任何地方出入。”

  金发老人想了想,点头道:“老夫也照样。”说完,他又转身走了。

  岳掌门连忙向郑一虎道:“老弟,应付得好极了,你真懂得一些老怪物们的心理。”

  郑一虎大笑道:“凡是武功愈深的人,没有一个愿被人轻视,他如不答应我的条件,那就是他不如人了。不过这以后的日子,只怕终南山要起风浪了。”

  岳掌门叹声道:“敝派从此夹在群豪刀剑缝中了。”

  郑一虎道:“晚辈还要在府上我留几天,也许终南山就是一场武林总决斗之地,好在这几天必有动静。”

  岳掌门大喜道:“那真感激老弟了。”

  正待回庄,郑一虎忽然向大家轻声道:“峰顶又有人下来了。”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有两个老人飞纵而下,九公主道:“难道又是要占终南山的?”

  郑一虎单独近了上去,拱手道:“二位老丈找谁?”

  两个老人同声问道:“刚才那金发老人是谁?”

  郑一虎淡淡然笑道:“南极武圣。”

  左面老人陡然大笑道:“什么武圣文圣,真是自吹自擂,小子,他可是要占终南山?”

  郑一虎道:“占字他恐怕不敢开口,前来拜访倒是真的。”

  两个老人一听郑一虎的口气,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右面的嘿嘿笑道:“金发怪人在老夫兄弟眼中虽不算什么,但在你小子面前有何不敢?”

  郑一虎朗声大笑道:“太上君在坐关之前带了一个口信给我,他说他的坐关之期没有事实上的时间,但他出关后的第一愿望是希望和我斗成平手就心满意足了,而今天这位南极武对比太上君更廉虚。”

  两个老人半信半疑,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们互视一眼,似有什么话到了口边又收回去了,居然又将郑一虎注视良久。郑一虎又接道:“二位前辈大概察出谷西的崖上来了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二位不愿和他们会面,晚辈準备一到就打发他们走。”

  左面老人冷声道:“老夫来此之时,早就发现了,他们是禁谷死囚级人,当年江湖人中称他们为西北双虎。”

  郑一虎道:“晚辈见不得禁谷邪门,一看到就要下手。”

  右面老人哼道:“那你的敌人可多了,而且当心他们的后台老板。”

  郑一虎大笑道:“太上君的大老婆嘛,她除非请丈夫出马,否则惨了。”

  左面老人见他愈吹愈大,不由更加起疑了,沉声道:“老夫等虽不与黄夫人作对,但也不愿同流,你既口气沖天,那就看看你如何对付这两个禁谷死囚,他们也是当年一流人物,可得当心点。”他们说完反身拔起,一闪隐于来时崖壁之上。

  郑一虎转过身,面对西面谷缘树林,他双手一抄,反背身后,潇洒的行行立立装出观看谷景的样子,其实他的右手在袖里已按住那混天镯。在小湖那面真的出现两个兇恶老人来,只见他们都拿着一把长剑,不急不徐的向庄门这边行来。郑一虎见他们距离面前尚有二十余丈时,随即问道:“二位是什么人?进了本谷既不请求通行,又不按照本谷规矩?”

  两个老人生相真够难看,三角眼,鹰勾鼻,满面铁青!闻言缓缓立住,目射兇光,陡然盯着郑一虎,竟同时发和阴森森的桀桀狞笑。在前的慢吞吞冷声道:“你小子长相不似短命的,为何要自寻死路?此谷是谁的?”

  郑一虎朗声道:“自古武林谁不知道这是终南派根本重地?”

  那老人回头向同伴大笑道:“没没落落的终南门原来就在这个死谷之内?”

  其同伴上前向郑一虎道:“终南门有何规矩?”

  郑一虎沉声道:“身带武器的必须请求入谷。”

  那老人大笑道:“否则呢?”

  郑一虎道:“轻则留下武器,驱逐其人,重则连人头也留下?”

  两个老人已大怒,他们缓缓拔下背后长剑,同声阴笑道:“小子,你就过来拿剑罢。”

  郑一虎突然伸出左手一招,大喝道:“缴过来。”

  两道寒光由两位老人手中飞出,如电落到郑一虎手中,大家一看,寒光果是那两个老人的长剑。两老人仅仅只感到手心尤如触电,内功失效之望,剑已控制不住了,俯首一看,掌中已然空空如也,二人不由大惊失色。当此之际,突见四面崖上同时喝起采来。

  这时那两个老人不但不退,反而又上前数尺,同声阴笑道:“小子,凭着你刚才这点旁门左道,就想叫老夫等服气恐怕还不行。”

  郑一虎冷笑道:“这样看来,你们身上那不值钱的脏血,恐怕要染坏本谷一片芳草了。

  两个老人并肩而立,显然已在聚集全身功力,左面一个嘿嘿阴笑道:“不管怎么样,小子,你得拿点真货出来。”

  郑一虎朗声大笑道:“就凭你们二人,还不配和本人动手。”说着让贺绿茵上去。

  那两位老人早已气得怒发沖冠,这时向郑一虎大声吼叫道:“小子,你大目中无人了,竟派一个乳臭孩子来侮辱老夫?”

  郑一虎沉声道:“有志不怕年小,无志耻长百岁,你们能接下十招也就死而无怨了。”贺绿茵毫不顾忌,同时扑上,两声尖吨,势如电激。人小招快,两个老人见势大惊,匆匆接敌。两个老人一开始就存了轻敌之念,再加上慌乱,当真十招不到,他们的前心和后前,「蓬蓬」各挨一掌,重如泰山,眼一黑,同时惨叫一声,彼打出十丈之外。

  就在这时,谷的四壁下出现了各种不同的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是僧遭尼俗封锁一不一全,他们虽同时现身,但又各不相关,但有一点,他们没有一人不把目光全盯着郑一虎身上。贺绿茵打胜后,不由注意敌人,这时一闪又回到郑一虎身旁,同时,岳掌门身不由主地连夫人子女徒弟也向郑一虎接近。

  九公主一看情势,她也沉不住了,轻声喝道:“妹子们,快接近小虎。”郑一虎这时环回目顾,仍旧潇洒自如。

  岳掌门一近,轻声道:“老弟,山精海怪,奇人异士,只怕都来了。”

  郑一虎点头道:“他们是来寻混天磁的,不过此际只是被阿茵所吸引。”

  九公主道:“他们不会向你找麻烦?”

  郑一虎摇头道:“找麻烦的在前谷,但也快到了。”

  白紫仙道:“是黄夫人?”

  郑一虎道:“禁谷之邪,倾巢出动,当然是她率领而来的,不过其目的八成也是为了混天磁,但一见了我,岂有不找麻烦的,目前我们是她的眼中钉。”

  马玲玲急急道:“前谷林中已有大批出现了。”

  郑一虎笑道:“那是自己人,你看,那不是瑶姐姐她们吗……”众女一看,不禁兴奋极了,一齐娇声招呼。

  申瑶似乎早知整个形势,她的眼睛毫不朝四外巡看,只笑着对郑一虎道:“小虎,快迎客,诸位前辈全到了。”

  郑一虎啊声道:“瑶姐姐,怎会这么巧?”

  申瑶笑道:“黄夫人带着两徒和禁谷之众悉数赶来终南山了,众老要来看看你如何应付,他们却不是来帮忙。”

  郑一虎大笑道:“单凭咱们的家兵家将,大概还不要别人帮助。”

  身后响起一阵格格的笑声,只见陶蓉、吕素和珊娜同声道:“小虎,我们希望你唱独脚戏啊。”

  后面出现一群老少,讵料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五皇叔。郑一虎一见,不禁暗惊叫道:“不好,这种危险之境,五皇叔怎的也来凑热闹。”他火速奔了过去,老远就敬道:“五叔,你老就不该来了。”

  朱五叔哈哈大笑道:“孩子,自古至今,那有这种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你不告诉五叔还则罢了,居然见面就挡驾呀。”

  郑一虎轻声走近道:“这是邪门群集之地啊。”

  五叔大笑道:“有你保驾,皇上都想来哩。”

  五叔后面是个老和尚,郑一虎又忙着见礼,原来那是他最大的恩人枯大师,老僧呵呵笑道:“孩子,你莫管老衲,后面多着呢。”

  老僧后面陆陆续续的,计有铜头公,大腹公,四海神乞,九子婆,但还有个老太婆,郑一虎居然不认识,他急行数步,接近四海神乞时问道:“化子爷,那是谁?”

  老化子轻声笑道:“星宿圣母,她身后是她徒弟庚星。”

  郑一虎啊了一声,又向后走去,接近星宿圣母时,老太婆拉住他道:“孩子,你不认识老身吧?”

  郑一虎敬礼恭声,笑道:“圣母,请恕晚辈少礼。”

  星宿圣母放手大声道:“你是武林中最大的忙人,也是最大的栋梁,孩子,老身岂能怪你?孩子,快,过去的人物就不用再招待了,凡来的,无一不是为了你而来。”她拍拍郑一虎的肩膀,又呵呵笑着向庄门行去了。

  过了这时,又到了一大批青年人物,但这是他认得的,大部分都与他非常要好,他口中念道:“他们也来了,啊,「八荒游龙」程万里,钢铁双侠,嗨,他们连手下十八罗汉都带来了。”

  在钢铁双侠过了时,后面又到了「化日三剑客」罗继先、丘二春、许士俊。相继而来的太多了,郑一虎看到竟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长者,他甚至有很多很多都未见过面。接待未了,郑一虎居然接到在曼谷所见的成群高手啦,这更使他惊异莫明了,暗忖道:“这是什么风,竟把他们也吹来了,嗨嗨,难怪黄夫人也急急追来了,也许她看出大势不利于她哩。”

  想着,他奔到近处见到亲近的几个,那是非洲大剑客穆尼,罗马大剑客培亨,波斯大剑客道格拉斯,巴黎大剑客戴高亨达,英皇室大剑客皮杜尔。郑一虎急忙拉着这批友人道:“诸位,别后的事儿慢慢说,你们不要动,帮我招待后面的朋友。”

  培亨道:“不必了,后面太多了,莫耽误大事,大敌当前,禁谷邪门在谷外,人数少说也有三千多。另外一批在谷西外,也就是你要除的,那是一批千多人的三侵团。”

  郑一虎大惊道:“三侵团也进了敝国。”

  培亨道:“还有哩,你这谷左还有一批两千多阴火教徒,由阴火祖师亲自带来的,他们表面虽与黄夫人合作,但暗里早已闹翻了,但对你仍是深仇未消。”郑一虎不由不紧张了,他作梦也没有想到,竟在终南山成了这样的大局面。

  培亨道:“你莫急,你的人也不少。”

  郑一虎道:“就似眼前这一点么?”

  培亨大笑道:“你看看前面,不是仍在陆续赶来嘛,他们都是你的崇拜者,都是曼谷大会上的英雄。”

  郑一虎一看,真的又一批一批的涌出啦,当下愕然道:“有多少?”

  忽然有人接口道:“兄弟,大概有四千多吧。”

  郑一虎闻声一看,发现竟是杜吉斯,不禁大笑道:“杜兄何来太迟。”

  道格拉斯道:“以他的交情,他的四处替你拉帮手,替你鼓吹,目前来的,八成都是老杜的功劳,这个希腊人对你真是情逾手足。”

  黑人劳穆尼接着大笑道:“你不要接待了,凡是进谷的,百分之百全为帮你而来,人人真心崇拜你。今天分得非常清楚,邪门人物没有一个敢混在里面。”

  郑一虎拉住杜吉斯激动地道:“杜兄,太辛苦了……”

  这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听在这批白人朋友的耳中,那比什么最客气的话还要好,杜吉斯哈哈笑道:“兄弟,你莫站在这里了,快回去,老辈人物都等在庄前候你哩,也许他们要听取你的应敌之策。”

  郑一虎道:“兄弟,现在有了这样多的朋友来替我壮声势,相反,我也不必动脑筋想诡计了,干脆硬干他一场。”

  整座岳家的庄院都被人潮淹没了,成弧形围了足有五十丈厚,只有庄门前面留出一条通路,主人简直吓呆啦,这叫他们如何招待。老辈人物都在最外层的正面,连他们也不明白因何有如许多人来帮郑一虎。谷中最先来寻混天磁的那些隐士异人,现在也惊得莫名其妙,幸而他们知道这些人潮不是对付他们的,但此来是应郑一虎的号召是绝无疑问的了,他们看得出,来的人个个都武林高手,而这些人群中有黑人有白人,居然是五大洋洲都到了。

  古董们身不由主,这时也集成一块,计有两百余个,但比起来帮郑一虎的人却少得可怜了。杜吉斯等这时陪着郑一虎又向庄前走回来了,后面继续到的大声呼着飞龙的名字,已前的竟都向郑一虎允叫招手。郑一虎真是应接不暇,向后面作作揖,又向前面拱拱手,称谢不已。众老一见他口来了,大家放声笑间道:“小虎,你有什么仙法,竟召来这么多天兵天将?”

  郑一虎哈哈笑道:“这是吾道不孤,正义永在人间哩。”

  突然人潮起了哄叫:“飞龙……飞龙……飞龙……”声震全谷,尤如雷鸣。接着有人腾身而起,如电落到郑一虎面前大叫道:“飞龙,在下是总代表,所有英雄公举在下出来向你请示调派。”

  郑一虎见他也是个少年,急问道:“兄弟,请问尊姓大名?”

  少年朗声道:“在下是曼谷大会第三名,姓呼名庞功,暹逻人。”

  郑一虎拱手道:“请兄弟回去向天下朋友转达区区之意,今天的情形敌人不止一个,不冷静势必大乱,我们先要看看敌人的行动而定。”

  呼庞功大叫道:“阁下总有个原则指示吧?”郑一虎点点头,他突然拔身而起,陡又在空中一停。

  这一手惊震武林的轻功,马上引起全谷再哄动:“飞龙……飞龙……飞龙……”

  郑一虎停在空中一会,接着就来回如愿平地,口中发出朗朗的声音,对人潮恳切道:“天下有正义的朋友们,今天是正邪决斗的最大场面,在这种场面之下,绝对不是逞个人英雄的时机,这是万众一心,群策群力的决斗,假如心不齐,力不一,那就会大乱,一乱必败,伤亡的惨重,那是不堪设想的,区区希望来帮忙的朋友第一要冷静。”

  他停了一下,接着又道:“今天的邪魔有三茬,他们不会齐心的,咱们先要看谁来。”

  那个呼庞功在这时大声道:“来了怎么办?”

  郑一虎道:“在下承天下朋友不弃,大义增援,不过在下有个请求,那就是看在下的行动而定,在下须要群攻时,那就请大家全力以赴,否则就严守阵脚,谁都不可逞个人之勇。”

  呼庞功大声道:“行了,我们有了这个原则就不会乱了。”

  郑一虎突然提高内功,发出震撼全谷的声音又道:“今日最大的希望是消灭所有的邪门,替天下江湖除害,不可再留后患,朋友们,三侵团又进谷了,千万记住,看在下的手势,听在下的招呼……”他突然降落地面,又向众老道:“请问诸老,三侵团有几个主脑人物?”

  星宿圣母抢着道:“共有三个,他们的修为合起来抵得两个阴火祖师。”

  郑一虎长揖道:“承教了。”他一回身,大出一群老少意外,他竟向两百余隐士异人走去了……

  第一个是枯大师,一见大惊,火速喝道:“虎儿回来。”郑一虎这时连他也不理了,依然昂步而行。

  枯大师跺脚道:“糟,他会激反那群正邪难分的老怪物了。”

  众老也感焦急,只有星宿圣母正色道:“老和尚,我们只看勿多嘴。”

  那一群奇人异士一见郑一虎行去时面色不对,突然有个紫袍红面的老者走出问道:“飞龙,大敌当前,你莫非来请老夫等相助?这件事免谈,老夫等是为了混天磁而来的。”

  郑一虎连看都不看他,目注前方,仍旧昂步而行,竟硬由紫袍老者身旁擦过去,根本视他若无。紫袍老人这个难堪可大了,可是他看到今天的情势,谁敢逞血气之勇,他气得全身发抖却不敢有丝毫举动。郑一虎直待行到那一大群人前时,才沉声道:“诸位前辈请听着,今天的局面,本谷之内,非敌即友,非邪即正,决不许有第二者插手其中碍事,如有专为混天磁来的,那就请离开谷内。”

  两百余奇人异士闻言,真是进退两难了,他们如挺立不劝,不但立将发生沖突,而且硬背上个邪字,这是谁都不肯承认的,依言离开嘛,又丢不起这份面子。忽有一个红袍老者走出人群,冷声向郑一虎道:“飞龙,你是仗着数千天下武林撑腰,才如此目无徐子么?”

  郑一虎冷笑道:“请问前辈站在哪一面说话?”

  红袍老者晚道:“就算与你对立又怎样。”

  “诸位前辈听清楚了,如有和这个邪门同党的人物都请出来,否则看完这一场火速上峰。”他说完踏出数步,面对红袍老者道:“在下无须仰仗一个帮手,连在下的匪徒都不许相助,不过阁下有多少同党例外,今天第一场就是你们的了。”

  红袍老者嘿嘿阴笑道:“老夫乃海外练气士,当年连太上君尚且不敢面对面的向老夫大声言敌,想不到今天反而受你这目无尊长的东西之气,好,动手罢。”

  郑一虎缓缓将手伸出道:“没有时间与阁下多纠缠,前辈接住这一招。”

  红袍老者一见,面色一凝,沉声说道:“你小子要与老夫比内力?”

  郑一虎突然朗声大笑道:“太上君不敢轻视之人,想必绝非等閑人物。”

  红袍老者忽然回头向人群大声道:“散仙岛上来人听了,老夫此斗不管胜负,也不许任何人协助,你们立刻到终南山上去。”他说完之后,突然发出内劲,只见他掌心冒出一股紫包的真气。

  郑一虎的掌心依然无色无形,但那老者的紫气却被阻在五尺之外就不能再逼进了。在场之人一见,不由人人变色,大家同声哄然道:“无上真气。”

  郑一虎忽向红袍老人道:“阁下如能将真气再逼进一尺,在下即双手奉送混天磁,否则快点离开终南山。”

  红袍老者这时已尽全力,莫说一尺,他要再进一寸也不可能了,随即收手,连门面话都不说一声,扭转身去一招手,大喝道:“散仙岛的随我离开终南山。”随着红袍老后面的可不少,居然有二十几个。

  当这批人刚刚翻上崖壁时,突见那曾经见过的南极武圣走出人群向郑一虎道:“年轻人,你已得到混天磁了?”

  郑一虎朗声道:“实物就在此。”

  南极武圣冷笑道:“你今天仗着人多,可出尽风头了?”

  郑一虎大怒道:“不怕死的尽管来夺,晚辈连亲兄弟都不要相助。”

  南极武圣道:“今日一过你就当心了。”他说完拔身而起,径直朝终南山峰沖去。

  南极武对一走,人群中陡然发出无数的冷笑之声,可是他们亦纷纷朝终南山峰奔去,霎时走了个空。当此之际,前谷中人影如潮,一排一排的向庄前涌到。郑一虎看得清楚,知道是三侵团首先发动了,也立即独自迎出。申瑶一见小虎的举动,立即大喝道:“小虎当心,三侵团一向是不讲武林规矩的。”

  郑一虎道:“瑶姐姐,请準备五十个善长真气点穴之人,到时我要用,再準备五百人搬运尸体的,其他都不可乱动。”说完,他身如电疾,一要沖出半里,迎上三侵团的人潮,大喝一声,攻进魔群,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三侵团一见对方只来了一个少年,立即展开围攻,须臾就将郑一虎吞湍在人潮中不见了。

  庄前天下武林一见,简直不明郑一虎的心意,突见一个青年大叫道:“敌人停止前进啦,其内部似已发生巨变了。”

  三侵团的徒众这时将郑一虎团团围住,显然都被吸引住了。渐渐的,敌群愈聚愈紧,中央竟如凝结一般。这时庄前数千人看得又惊又疑,同时也把终南山上的那批隐士异人搞糊涂了。原来郑一虎在沖进敌群之际就掷出了他自己命名的混天镯,一下子吸住四五个,敌群一见,这认为是郑一虎用什么暗器将同伴打伤倒地,因此奔出几个去救,谁积压不救还好,一去又被吸住了,如是乎愈吸愈多,愈多吸力愈强,何须一刻,敌群之中竟堆成了一座人山。

  郑一虎这时仍在敌群中闪来避去,他既不下手。也不离开,存心把敌人搞得一塌糊涂,不让敌人有喘息余地。三侵团的首脑人物不知是谁,郑一虎早已料到绝难找出,不过他料到决难逃出混天镯的吸力。一顿饭久不到,敌群逐渐都被吸进人山了,这时竟只剩下五十余人仍追着郑一虎不放。终南山峰的老怪物们终于明白了,可是他们都在心中暗暗吃惊,谁也不敢大声叫破秘密,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叫破,郑一虎就会将他们武林围困在终南山峰头。

  庄前的老辈人物也看出奥妙,只见星宿圣母郑重道:“小虎是存心一网打尽了,难怪他不许别人乱动。”

  郑一虎最后又将追他的残敌引近山了,真正一个也未留下,他忽然展开惊世骇俗的轻功,一圈一圈的绕着人山,双手十指齐发,霎时点位了数百人的穴道。申瑶也适时派出挑选好的五十人,郑一虎一见五十人尚未接近,立即道:“诸位注意,在下一旦收了宝物,敌人就能活动了,不过他们暂时有阵晕乱,诸位只须守住外圈,凡有逃走的就点倒,下手要重。专点死穴,一个也不可放走,免得遗患好人。”

  五十个点穴高手齐声答应,远远的散开围在四周,人人凝聚功力,真是紧张至极,谁也不敢疏忽。郑一虎忽向堆起的人山一招手,立由人山里飞出一道红白相间的光华,紧接着人山活动了,真如狼突豕奔,纷纷向四面逃窜。五十人同声大喝,手势飞舞,指力如雨点发出,那些三侵团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郑一虎一见成功,又向申瑶道:“準备五百名高手,火速将尸体运到峰后鬼门沟。”

  这次不待申瑶开口,凡是来相助的武林已全部出动,一个捞一个,纷纷奔向南峰后去了。这种除恶务尽的手段。怎不叫峰上的那批隐士异人看了身心胆寒,同时对郑一虎全起了畏惧之心,只见他们东一个,西一个,一声不响的开溜了,谁也不敢再起夺宝之心啦。一阵忙乱之后,三侵团邪人真是一个不剩了。

  终南派岳掌门这时走进郑一虎道:“老弟,还有两批怎样,他们有动静嘛?”

  郑一虎道:“那两批虽未派人在两面崖上偷看,但三侵团的没有一个逃出,外面的当然不会不知,我们不管,他们如不来,我们就发动。”

  岳掌门道:“现在有个难题了,哪来这么多吃的?”

  正在伤脑筋的时候,忽见那呼庞走来道:“飞龙兄,鬼门沟已用石头泥土掩妥了,峰上的旁观者也走光了。”

  郑一虎道:“老兄来的正好,兄弟我正想找你谈件问题。”

  呼庞功道:“什么事?”

  郑一虎道:“这么多朋友,主人无法招待奈何?”

  呼庞功大笑道:“这要你操什么心,人人都带有干粮。”

  郑一虎道:“那太过意不去了,做主人的真不好意思。”

  呼庞功道:“大敌当前,谁还顾得到那么多,这个不用客气了。”

  郑一虎道:“那就请兄转告大家吃干粮,敌人如不来攻,那我们就发动。”

  呼庞功道:“先攻哪一面?”

  郑一虎道:“先攻阴火教。”

  呼庞功道:“好,一个时辰为限,敌人再不来,我们就发动。”

  岳掌门知道众老是没有带干粮的,他转身一拱手道:“诸老请进庄,没有什么好招待,随便吃点东西吧。”

  四海神乞走向郑一虎道:“小虎,下一步行动采什么方式?”

  郑一虎道:“这次擒贼先擒王。”

  四海神乞道:“当心黄夫人在我们后面偷袭。”

  郑一虎道:“这就有杀她的理由了,否则碍于太上君的面子,下手时难免束手束脚。”

  星宿圣母道:“孩子,黄夫人最好不要杀她,除掉她两个徒弟尚且有麻烦哩。”

  郑一虎摇头道:“杀其弟子,她必拚命,到那时只怕守不住分寸,不过晚辈已下了决心,这次非扫清武林后患不可。”

  星宿圣母叹道:“那就难免和太上君翻脸了。”

  郑一虎道:“后果由他自己负责,如要面子,他就早该有处置了。”

  在未申之后,谷里除了岳家一家被郑一虎阻住不让随行外,其他众人全部準备妥当了,只等郑一虎的号令而行动啦。郑一虎自己领先,在申未离谷,直扑左侧,可是赶到一座峰时,发现阴火教早就走光了。天下武林一看敌迹全无,大家主张改查正面。但郑一虎向呼庞功道:“谷中三侵团被全部去除的消息定已走漏,黄夫人一定亦及时退去啦。”

  呼庞功道:“她怕了?”

  郑一虎道:“这很难说,也许另有阴谋,不过阴火教确是被咱们吓跑了。”

  呼庞功道:“下一步怎么办?”

  郑一虎道:“天下武林来的人多,请他们暂时散开搜敌,不过只限于北上一方,提防黄夫人各个击破。”

  呼庞功道:“我们虽然分散,但也不会失去连络,一旦有事,马上又可聚集的。”

  郑一虎道:“路上如果有名胜古迹,呼兄请转告大家尽管去游,我要在一个月后才能到,现在只好暂时分手。”

  呼庞功道:“大侠要去哪里?”

  郑一虎道:“查查阴火教的动静,这批邪魔如果不查出来,后果比黄夫人更严重。”呼庞劝告别而去,郑一虎等着众老到齐后向星宿圣母请示道:“圣母,你老要回星宿海嘛?”

  星宿圣母摇头道:“老身决心和众老替你暗查敌蹤,孩子,阴火祖师千万不能让他活下去。”

  郑一虎道:“这老魔神出鬼没,终南谷这一逃脱,只怕不易找到他了。”

  圣母摇头道:“孩子,这你就估计错了,这魔鬼愈受到压力愈要逞强,现在你是他唯一的对手,他必寝食不安,定要千方百计来除你,当你他是怕你有天下武林撑腰而暂进明退,实际上他必暗暗盯着你。”

  郑一虎道:“那我就不必多费时间去找他了。”

  圣母道:“你目前第一要防止他的手下到处为恶;第二要向各大门派提出警告,防其分别向各门各派下毒手。”

  郑一虎道:“黄夫人一面呢?”

  圣母道:“老身已派弟子上须弥山去了,拟请太上君自己出山,他如仍旧不理,那只有大发武林帖了,武林中一发,事后他就无话可说了。

  郑一虎道:“这是老辈人对于老辈人的情在话,以晚辈而言,太上君已应负起放纵妻子为达江湖的不可之罪了。”

  他与众老告别以后,随即等着和杜吉斯,培亨等仍绕道西方转北而去。日夜不停的穿过秦岭山脉,第四日中午过了渭河,落在武功城内,仅只休息一会便又登城。这天他派出贺绿茵、牡丹和马玲玲在前探路,自己和大众租了几辆马车在后面跟着,这样一方面不暴露行迹,因此吃了饭大家都上街玩去了。

  到了街上,放眼看去,全是人群,真有摩肩擦踵之势,郑一虎忽有所觉,忙向吕素道:“素姐姐,你快赶上众姐妹,叫她们勿分散。”

  吕素笑道:“你有什么发现?”

  郑一虎道:“虽无所见,但要提防春之神,他的藏天网擒人于无形,我们的人,万一要落在他手中,那就非常麻烦了。”

  吕素去后,申瑶忽然自后面走近郑一虎道:“小虎,今夜可能有事情发生。”

  郑一虎见她神情有异,忙问道:“瑶姐姐,你看到什么了?”

  申瑶道:“人太多了,他们似又有意低着头。”

  郑一虎:“现在大家玩得高兴,等回店再说罢。”

  这时,前面的人白紫仙突然奔回道:“黄夫人露面了,但是她身边的两个青年却不是须弥子和春之神,白夫人在暗中传言给我了,她说太上君出关了,这消息黄夫人也已知道。”

  这时培亨、杜吉斯和劳穆尼三人看到他们谈论,随即也过来问道:“怎么不动身了?”郑一虎即将所知告诉他们。

  杜吉斯道:“戴高亨达和皮杜尔过河去了,他们似乎亦有发现。”

  郑一虎道:“老杜,你们三位请快去叫他们回来,我们不可过份分散。”

  杜吉斯道:“我们这些外来的角色,大概在黄夫人眼中根本不屑一顾,你只注意姑娘们即可。”

  郑一虎道:“我去河边看看,黄夫人八成是由水路来的。”

  杜吉斯道抢先领着向河边走,可是沿岸下并没有多少船只,甚至还只有一些小停停着。杜吉斯发现皮杜尔和戴高亨达正由下游走了上来,迎上问道:“二位看到什么没有?”

  皮杜尔郑重道:“有三个阴火教高手过河去了。”

  郑一虎道:“这两方都沖着我们来了,这样也好,免得我们到处瞎碰。”说完一招手道:“回店去吧,我们今晚不停留了,给他们两方一个莫明其妙。”

  杜吉斯道:“向什么方向?”

  郑一虎道:“到店中再说。”

  回到店中,只见其他人等也陆续到了,大家决定直奔黄陵。但郑一虎决定单独行动,众人觉得也有道理,只有贺绿茵小姑娘非缠着郑一虎带着她不可,郑一虎也就同意了。

  这天晚上,郑一虎带贺绿茵宿在一客栈,时间已经很晚了,贺绿茵还赖在郑一虎的怀里,郑一虎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该进去睡觉了。”

  贺绿茵红着脸低声道:“哥,今晚让我陪你好不好?”

  郑一虎诧异地道:“你……”

  贺绿茵悄声道:“我看你和姐姐们快活无比,人家难受得很,我也想……”

  郑一虎道:“你还小,会很痛的。”

  贺绿茵道:“我不怕痛,我要成为哥哥的女人,哥哥,你答应我吧。”

  郑一虎沉吟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一定会有想法,好,我答应你。”

  贺绿茵高兴地道:“哥哥,你真好。”迟疑一下道:“咱们从……哪里开始呢……人家是一点也不知道嘛……”

  郑一虎笑道:“你先把裤子脱了吧。”

  贺绿茵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哥哥,很羞人的呢。”

  郑一虎对她报以一个最温柔的笑容:“傻丫头,在哥哥面前怕什么羞。”

  贺绿茵口中不依,小手却乖乖地脱下了裤子。她雪白香腻的小屁股微微翘起,两个雪团般的嫩肉间隐隐露出粉红的细缝。郑一虎手掌摸上了她白嫩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贺绿茵轻轻颤抖了一下。郑一虎双手放在两团嫩肉上,极其温柔地爱抚起来。

  贺绿茵禁不住气喘吁吁:“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郑一虎低下头,轻轻地用舌头探索着她迷人的小香臀。他轻舔着她那道晶莹的红线,引得贺绿茵一阵娇吟。他温柔地把她翻过来,轻巧迅速地解开她的衣扣,让她晶莹的上半身也裸露出来。贺绿茵的乳房才刚开始发育,娇嫩秀气地,还没有浑圆成型,大概是娇小的缘故吧。显得非常坚挺,雪白俏丽的玉乳顶着淡红色的乳头。平坦的腹部下是那少女的蜜穴,微隆白嫩的花瓣,柔毛还没有长出来,水蜜桃般的花瓣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娇挺着,好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美人。

  郑一虎双手握住她胸前尖翘的小蜜桃,滑腻的双乳有着少女独有的弹性,乳房里面还有像鸡蛋大小的核,随着手掌的抚摸在里面溜来溜去。贺绿茵不安地扭动着玉体:“哥哥……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把……人家……”

  他的双手在她的胸前放肆地游移开了,他悉心的感受着那娇小乳房的优美弧线,用手缓缓的沿着乳房的底部,一步一步的循着圆弧往上爬,贺绿茵的喘息声也像在配合似的不断地大起来。手指终于到达峰顶,手指按上了乳头,就像按着了她的情欲总掣一样,她的乳头似有生命的颤动着。她睁着一双美丽可爱眼睛,眼中尽是朦胧的情欲,她的鼻息渐渐加重,吐气如兰。

  郑一虎鼻中尽是贺绿茵扑鼻的处女芳香,他不断爱抚着她那雪白晶莹的乳房,不时地用手指揉捏轻捻着她两颗宝石一般夺目的乳头,慢慢吻着鲜嫩的趐胸。他禁不住口手并用,爱抚着她的乳房。贺绿茵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开始发出梦呓般的娇吟。郑一虎吻遍了她胸前的每一处角落,用舌尖轻轻地沾舔着那醉人的乳头,将它们含在口中,缓缓地用力吸吮着,最后,用牙齿轻咬着含羞的的乳头,贺绿茵发出小猫一般的呻吟声。

  郑一虎低下头,用手掌边缘揉着那条细细的窄缝。贺绿茵猛地一震,因为他用舌间细细地舔着她的蜜线,还轻柔而缓慢的向里深进着。郑一虎轻轻用手分开那紧窄可爱的花瓣,舌间终于闯进了从未有人到过的禁地。贺绿茵剧烈地娇吟一声,蜜穴喷出蜜汁。郑一虎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

  贺绿茵吓了一跳,脸羞得通红:“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

  郑一虎毫不在意,道:“没关系。”贺绿茵又喜又羞,她疑惑地看着郑一虎脱光了衣物,他的下体挺着一个八九寸长的宝贝,心头不禁又爱又怕。贺绿茵早已面如桃花,娇艳欲滴,她的心兴奋的简直要跳出来,她知道心爱的哥哥就要宠幸她了。

  郑一虎抓住她两条细嫩的玉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大宝贝正对着她那诱人的小穴。他温柔地问道:“茵妹妹,你真的喜欢哥哥?”贺绿茵娇癡地点点头。

  “哥哥就要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你喜不喜欢?”郑一虎再一次的问道。

  贺绿茵两眼放光说道:“当然喜欢。”

  郑一虎点点头再问:“这可是很疼的,你怕不怕呢?”

  贺绿茵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用力摇了摇头:“妹妹不怕,妹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哥,你尽管来吧,妹妹是你的。”

  郑一虎知道,贺绿茵年纪太小,阴道非常紧窄,无论怎么润滑她一样会感到很疼。现在,长痛不如短痛,他分开贺绿茵的双腿,用手抬起她的玉臀,挺起宝贝,对準她的阴户,先用龟头拨开阴唇,在丰满迷人的阴沟中来回搅了几下,让龟头上涂了一层淫液当作润滑剂,对準那微露的小红洞口用力一顶,龟头就进去了,一下子顶住了她的处女膜。再一用力,他的大宝贝一下子撕裂了她薄薄的处女膜,划开了她紧窄的阴道,沖进去了大半截。贺绿茵下体剧痛,小脸疼得煞白,她的小手紧紧抓住郑一虎的手臂,咬着樱唇,苦忍疼痛。

  “对不起,茵妹妹,忍耐一会儿就好了。”郑一虎看到这种情形,怜惜非常。他不敢再动,以免弄痛了她。只是爱怜地抱紧了她,不住地轻吻她的脸庞,技巧而又温柔地爱抚着她香滑的玉乳,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带,让宝贝在她的花心上摩弄着,减轻疼痛。果然,不一会儿,贺绿茵疼痛渐去,黛眉含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她的全身。

  贺绿茵身体扭曲着,双手紧紧抱住郑一虎的腰,下体不时地向上轻顶,一挺一挺地送上来,娇呼连连,气喘吁吁:“哥……下面好痒……哥……你快动嘛……”

  郑一虎一手继续爱抚着她的玉乳,一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开始了抽插。他不停地抽送着,带起了一丝丝处女的血迹。刚开始还带着一丝些微的疼痛,但随着宝贝的抽离,阴道内生出一种难奈的空虚,她不由自主地挺动小腰肢,期待着他下一次的爱抚。

  随着不停的抽动,她的阴道分泌出大量的爱液,足够的润滑减轻了她的痛楚,她的小香臀随着抽插上下起伏迎合着。她失控的发出满足的呻吟声,不停的抽插,磨得她浑身趐软,连连喘息。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啊……啊……喔……喔……哥哥……天啊……唔……唔……呜……呜……喔……趐……喔……酥美死了……再快一点……对对……大力一点……噢……噢……噢……啊……”

  “啊……啊……哥哥……啊……好舒服哟……唔……唔……唔…………唔……对……对……喔……喔……喔……喔……天啊……真是……太舒服了……喔……喔……喔……喔……唔……唔……唔……唔……”

  “啊……啊……啊……啊……唔……唔……唔……唔……哥哥……好……棒……哟……你……你弄得……妹妹……好舒服……唔……唔……唔……唔……对……对……就……是……这样……我……我……啊……啊……啊……啊……”

  郑一虎的宝贝有小半截露在外边,贺绿茵的蜜穴实在是太浅了,他宝贝顶到她阴道最深出的一团软肉上,他知道顶到了她的子宫口,再剧烈地抽插几下,宝贝成功地抵如了她的花宫。处女的阴道是那么窄、那么紧,大宝贝的肉和她阴壁上的肉紧紧地摩擦着,没有半点间隙,她的阴道紧紧地箍着郑一虎的肉柱,使得郑一虎非常受用。郑一虎低下头去看,只见贺绿茵的阴唇和肉洞,全被他的宝贝撑开,随着那根大宝贝的进出,带出了一丝丝的血丝和淫水,小阴唇含着大宝贝,随着宝贝的一进一出,她那两片丰满的阴唇像嘴唇吃香肠一样一吞一吐,好不迷人,郑一虎更加用力,快速地来回抽动着,疯狂地上下抽插着。

  “啊……啊……就……是……这样……好棒……啊……对…………对……用力……啊……啊……啊……啊……用力……用力……顶我……好舒服……唔……唔……唔……唔……啊……”

  “啊……啊……啊……好舒服哟……唔……唔……唔…………唔……对……对……喔……喔……喔……喔……天啊……真是……太舒服了……喔……喔……喔……喔……唔……唔……唔……唔……”

  “啊……啊……就……是……这样……好棒……啊……对…………对……用力……啊……啊……啊……啊……用力……用力……顶我……好舒服……唔……唔……唔……唔……啊……”

  “啊……啊……啊……啊……好……哥哥……大宝贝……哥哥……你……唔……唔……唔……唔……喔……喔……喔……喔……嗯嗯……嗯……嗯……弄得……人家……好舒服……人……家……好快活……唔……唔……唔……唔……嗯……嗯……嗯嗯……唔……我要丢了……我……我……要丢了……啊……”

  瞬间,贺绿茵达到了高潮,处女阴精喷涌而出,受此感应,郑一虎的阳精也灌入了她细嫩的子宫。贺绿茵再剧烈地抽搐了几下,软弱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但是郑一虎却并未满足,他站起身来,让贺绿茵躺在床上,看着她那丰满的玉体,高耸的双乳,肥美的阴户,奇特的芳草,欲火骤然升,宝贝也坚硬无比,一颤一颤地向上挑着,越挑越高,直到最后,刚硬如铁,直挺挺地向上挺立着。

  郑一虎一只手揉着贺绿茵的玉乳,一只手伸到她那令人向往的胯下,抚摸轻扯她那奇特迷人的芳草,挑逗玩弄她那红润娇艳的花瓣,拈拈搓搓她那勃起发硬的阴蒂,将手指伸进她那刚被开通的阴道中,并不时的伸出舌头去亲吻她那美妙绝伦的下身。很快,贺绿茵又被挑逗得春情蕩漾,抑制不住。

  “好痒……哥……快来……”贺绿茵喊着,躺正了身子,自动分开双腿,露出那红扑扑的花朵儿,阴蒂像花朵中间的花蕊一样兀立着,微微发颤,嗤嗤轻抖,红润欲滴,鲜艳动人。

  郑一虎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压了上去,下身那根宝贝就像有灵性一样,準确地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下就对準了目标,屁股用力一挺,全根到底,贺绿茵「喔」地轻呼一声,就不再言语了,只是用力向上挺送着,配合郑一虎的抽送,郑一虎也开始了疯狂的攻击。

  百下之后,初经人事,贺绿茵渐渐吃不消郑一虎的猛打猛攻,下身的痛楚渐渐消退,舒爽愉悦也如排山倒海而来。她无力的呻吟着,正当贺绿茵细细享受郑一虎所赐与她的快感和疼痛时,郑一虎的力道和速度突然直线暴增,他的喉咙甚至发出了低吼,贺绿茵知道郑一虎就要射了。郑一虎的大手此时已把贺绿茵纤细的柳腰抓得死紧,这样巨棒才能结结实实的顶进小嫩穴里,在郑一虎怒涛般兇猛的攻势下,贺绿茵下身的疼痛终于被快感掩盖,她的精神被暴涨的快感狂潮淹没,她无力而娇弱的喊着:“哥哥……啊……啊……妹妹……好幸福……妹妹是哥哥的了……啊……哥哥……”

  此时郑一虎的抽插速度已到达临界点,他紧紧得抓牢贺绿茵的小柳腰,随着一下力拔千钧的猛撞,他那超粗壮的宝贝便恶狠狠的顶进贺绿茵的小子宫了,贺绿茵觉得郑一虎的超大宝贝似乎要顶穿她幼小的子宫壁了,随着一声雄浑低吼,郑一虎雄踞贺绿茵体内的宝贝便以极强的力道激射出大量的滚烫精液,那烧灼幼小子宫壁的男精令可爱的贺绿茵舒爽到陷入恍惚的状态。

  郑一虎此时却觉得不可抑制的沖动,不一会功夫,粗壮的宝贝又在贺绿茵幼小的阴道中复活了,他将娇软无力的贺绿茵翻过身,提起屁股就又是一阵狠干,贺绿茵早已浑身没力气,只能翘着屁股,双手无力的抓住粉红色床单,用肩膀及脸颊支撑着上半身。如果不是郑一虎提着她的屁股,她早就只能死鱼般的瘫在床上了,虽已极度疲累,但被郑一虎勇猛驾御的贺绿茵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无力的娇吟,她用仅剩的气力将身体往后撑,以迎接郑一虎的沖撞,欲火正炙的郑一虎毫不怜香惜玉,只是一味操着十二岁贺绿茵可爱的小屁股猛干。

  突然他放开了双手沿着贺绿茵的背脊一路抚摸到了贺绿茵胸前单薄的嫩肉,并用不小的手劲捏弄那娇小细嫩的小乳头,贺绿茵无力的娇喘中立刻夹杂了呻吟,郑一虎的动作令她有一种被征服的幸福感。此时郑一虎的沖撞愈趋剧烈,贺绿茵再也支撑不住了,她的屁股已无力撑起,随着郑一虎的一下猛撞,她整个人就趴在床上再无半分力气了。郑一虎立刻变换了姿势,他骑马般的坐在婷婷的身上,用小腿及膝盖支撑身体,就这样,郑一虎又开始另一波抽插攻势,也许是这个姿势激发郑一虎的征服欲性,他一边猛干,一边抚摸搓揉贺绿茵浑身娇嫩的肌肤,口中还不时发出浑浊的喘息。

  已精疲力竭的贺绿茵瘫软无力,只能任由郑一虎尽情的驾御,她无法转头看郑一虎骑她的样子,只能迷着双眼,口中随着郑一虎的猛撞发出柔弱的娇吟,但她的脑中能想像郑一虎骑她的英姿:英俊的郑一虎正骑在自己身上,一身健壮的肌肉泛着汗水油亮亮的,而他粗大火热的宝贝正以无比迅猛的攻势进攻自己的小穴。

  一想到这里贺绿茵就浑身发烫,她觉的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在郑一虎狂猛的抽插中,全身无力的贺绿茵慢慢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虽然下身传来的疼痛和舒爽都是如此的强烈,但稚嫩的贺绿茵精神和体力都已到达极限,在朦胧之中她只是感觉到郑一虎狂暴的抽插,如潮水般一次一次的带给她无限的舒爽和些许的疼痛,在郑一虎狂潮的袭击下,贺绿茵已渐渐失去意识,在郑一虎又一次强烈的喷射之后,战斗终于结束……

  往后的十几天里,郑一虎不停地用精液灌溉着贺绿茵刚被开发的处女地。贺绿茵也从一个调皮淘气的小女孩变成了温柔文静可爱的少女,更增添了不少风韵。

  *** *** ***

  半个月之后,郑一虎带着贺绿茵遇上了春之神,这次郑一虎不会在让他从手中溜走,不到五十回合,就杀了春之神,可惜没有得到藏天网,显然定是被黄夫人自己拿着用了。不过这样一来,武林中更陷入了大乱,春之神这一死,黄夫人更冒火,已有不少正派人物死在她手中。当然,与此同时,正派诸人也联手剪除了不少邪门匪徒,正邪之争愈演愈烈。

  五天之后,又有惊人消息传来,黄夫人害死了太上君,白夫人赶去救援已迟了,反被黄夫人加害。据传是因为太上君已悟出一种武功名叫死功,这功夫是太上君要用来对付杀人王的,那是一种与敌同归于尽的绝功,太上君打算用这种功夫来置敌于死地。黄夫人知道她夫君练成这种功夫之后,她就以结发之情去见太上君,据说当时她竟自梆而去的,结果没想到黄夫人突下毒手。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黄夫人最终也没逃过惩罚,一个月后,死于郑一虎的飞剑之下。那批禁谷邪门也被武林正道消灭干凈,「阴火教」和「三侵团」也都全军覆没,但是武林正道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河东三英」、「江湖四侠」等一大批武林高手也在这场浩劫中丧生。

  武林终于平静了,距离黄夫人伏诛之日两月后,郑一虎携带娇妻美妾隐居小岛。在他的娇妻美妾中,「白家堡」有二十五位:白紫仙的四位婶婶钱秀茵、廖淑敏、陈雅琴、孙淑娜,三位阿姨吴燕环、蔡湘兰、江秋月,以及白紫仙的母亲赵雅姿,八位嫂嫂萧碧凤、赵丽珍、江佩瑜、丁琼秀、李碧琴、林碧蕙、陈佩玲、江翠薇,三位堂姐白素华、白秀珠、白秀玉,五位堂妹白素芬、白紫凤、白秀环、白秀琼、白丹凤,以及白紫仙自己。「巾帼帮」共有四十九位:申瑶,濮萃华、石怡莲、左婷、张秀云、唐如霜、葛佩如、赵秀敏、陈灵珠、纪凤娇、黄玉燕、曾漱玉、金红玉,韩翠玉、齐小燕、舒碧、范云凤、曾婷姗、巫云绢、郭雅娟、柳雁红、林静芝、陈小芬、尹翠音、左艳芳,唐明芳、冷明慧、陆柔、尤飞虹、林翠珊、方美娟、华巧仙、陈秀媚、韩凤仙、花迎香、汤素云、林黛丽,冷翠华、霍瑶红、何瑛、崔美玲、柳如雯、梁玉凤、黄月英、周素燕、姜玉琪、蒋明珠、余晓君、李芳芝。此外则还有九公主朱萼、十公主朱蕤、马玲玲、陶蓉、吕素、珊娜、蒙蒂、娜姬、慕容妮、刘青萍、牡丹、张静娴、李君兰、贺绿茵十四人,共计八十八人。

  为此,郑一虎还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新娘子竟有七十二位之多,为什么会少了十六个呢?原来是「白家堡」中那八位婶婶、阿姨和八位嫂嫂不愿占任何名分,所以不在新娘子之列。饶是如此,七十二个新娘子也是一件轰动江湖的新闻,虽然郑一虎十分低调,只通知了一些好友,但前来观礼的江湖朋友仍将小岛挤得满满的,岛上的热闹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才渐渐平息下来。郑一虎左拥右抱,自是逍遥无比,至于他如何应付那群千娇百媚的娇妻美妾,那就不需要旁人替他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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