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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泉回春乱曲

楔子


       大清雍正十三年秋,皇帝在圆明园突然驾崩的消息还未传遍全国。这天,大清早天刚破晓兰州府城上空就已是彤云四合,顷刻间鹅毛般的雪花便铺天盖地的飞舞而下,不上半天的功夫城郊的「行远牧场」就已与大地融为一体,潜入白茫茫的粉妆世界里去,原本马、羊、骆驼成群进食的牧场这时分空蕩蕩的、仿佛一切的生命都在剎那间消失了。
  
  
  突然,从牧场西南「五泉山」的方向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浪,如巫山猿啼、凄厉悠长、令人闻之心酸,只见在山脚下的树林边缘正蠕动着两道身影,猩红的鲜血不断的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涌出,在白雪皑皑的地上显得格外的醒目,但血迹很快就被不停飘落的雪花所掩盖,再近前一看!一位深眼高眉、隆鼻薄唇的年轻人正对着躺在他怀中脸色死灰、小腹还不断冒着血泡的少女一迭声地哭喊着:「春啊!你不能死!不要死啊!呜~~你怎么这么傻?这又不是你的错!天吶!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少女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眼,艰难的转动着长睫毛下一双灰矇无神的眸子,将眼光吃力的聚集在少年热泪盈眶的俊脸上,从她毫无血色的樱唇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丝微弱的语声道:「小……回子……我不……能作你……的一夜……新娘……了……,但是下……下辈子我……一定……一定会……回来还……还你的……一定……一……定……」最后这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接着只听她轻叹了口气后就寂然不动了,任那少年再如何的凄声呼唤终还是香消玉殒,唤不回她短暂的生命。这时风雪变得更大了,呼啸的寒风飙卷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老天爷也在哀挽着这个早逝的红颜,也好像为人世间所做出的罪孽发出了他震天的怒吼……***    ***    ***    ***本文开始「出关知行远,五泉富兰州。」这句话在雍正年间响遍大西北,说的就是座落在兰州府城东南五泉山下的「行远牧场」。
  
  
  牧场最早是由马家三兄弟的老大马行远在康熙晚年所创立的,原来只是兰州城驼马市集里的一间买卖和出租马匹、骆驼以及脚伕专随的小商号,由于大东家马行远的眼光独到,首创类似官府驿站换马传递的服务,所以在十余年间就由一间小小的驼马行发展到到拥有数百亩农场、牧地和近千匹健马、骆驼的大牧场,在同业中独领风骚,可是又有几人知道在那青青草原上曾发生过一段曲折离奇、哀怨感人的故事呢?这话要从雍正二年马刚进入「行远牧场」时说起………没人知道马刚的真名叫什么,从小他就是兰州城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小乞丐、小混混,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的父母是谁,因为他长年缠着白头巾、长相又和汉人大不相同,所以当时人们都喊他叫「回崽子」。
  
  
  据他自己后来回忆道:在他有记忆的童年里几乎全是饑饿、寒冷、咒骂和殴打的恶梦,这情景一直到他碰上了马夫人之后,他的人生才起了巨大的变化,是她将这个小乞儿从面馆老板王胖子的搟面杖下解救出来的,只因为当时他捡食了客人扔在地下的半个馍馍!马刚这名字也是马夫人后来替他取的,从那时起马刚就成了「行远牧场」的一份子,那年他大约只有十岁出头吧。
  
  
  ***    ***    ***    ***马行远的夫人姓柳、闺名桑娘,美慧而能干,俭朴又善于理家,举凡大小事务除了粗重活,她无不亲自操持,家里使唤的婢仆除了马行远兄弟的奶娘吴嬷嬷之外不见一人。自从丈夫买下五泉山麓的大片土地建起了牧场之后,她便从城里「行远驼马行」的老店大宅院搬到牧场的新居,在小叔马行飞的协助下每天合着一帮伙计忙进忙出的打理牧场里的诸般事宜。
  
  
  这天傍晚时分柳桑娘帮着工人将刚收成的几十篓白兰瓜装上马车后,便打发众人先行离开,接着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玩耍中的三名子女(六岁的独子马烈、十三岁的养女映春和义子马刚),高声的朝他们吩咐了几句之后便朝着后面山坡上的树林走去,自从发现了这片树林中央有一方水质清澈甘甜兼又冬暖夏凉的山泉小池后,她便喜欢在无人之时到这里来泡洗身子,日子久了就养成了习惯。
  
  
  柳桑娘在澄碧的小池里快意的游着,清凉的池水很快的便将她满身的汗腻和劳累一扫而空,游了几圈之后她心满意足的爬上岸边的一块大石、舒懒的躺了下来,任那薄暮的阳光柔和地挥洒在她雪白浮凸的胴体上。
  
  
  饱满丰耸的乳峰朝天骄傲地展示着它顶端两颗红滟夺目的樱桃,一粒粒滚滑而下的小水珠顺着平滑凹陷的小腹在脐眼处汇聚成池,再往下那隆起的阴丘上一丛黑黝黝、细长柔密的阴毛正迎风飘摇着,上面水迹点点,衬着一旁支起的玉腿就像白色山壁下一蓬带露的芳草,勾勒出一幅诱人的肉色山水。
  
  
  忽然!柳桑娘似乎忆起什么似的,将螓首微偏、半瞇着眼从石块间的草丛缝里望出去,正如她猜测的:在不远处树林的一棵大树下果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柳桑娘依然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谁,芳心里不由暗暗叹道:「唉!你这个冤家!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一直这么偷偷瞧着?当年的胆子又到那里去了?难不成你要我……唉!」不由自主的,柳桑娘的一缕思绪悠悠蕩蕩地飘回到七年前那个难忘的夜晚,那天是她成功的酿出「行远牧场」第一批紫玉葡萄酒、镶金白兰瓜酒和红甘玫瑰露的日子,当时她忍不住每样都尝了不少,可没料到果子酒的后劲居然这么大,没过多久她整个人就醺醺然的醉倒在卧房里,朦胧间感到整个人被抱到卧榻上并解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她想喊、想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她丈夫,马行远几天前就动身到蒙古买马去了,没有个把月是不会回来的。
  
  
  但是当时她体内又似乎有某种需求,全身热腾腾的、尤其小腹里像滚动着一股巖浆般的热流,私处蜜穴更如同蒸笼里的馒头,是如此清晰地可以感受到它的热汽与膨胀,这时候她只想尽快地将体内那份难熬的闷热发泄出去,所以当身上的束缚一卸!灼烫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时,那种舒畅的感觉使得柳桑娘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反而将赤裸的身子更加四肢大张地袒示在来人面前。
  
  
  然而急需冷却的肉体却在来人紧接下来的抚摸、舔吻中变得更加滚烫,所有的热能在这一刻急遽地转化为骚痒的火苗,点燃了体内沉寂已久的欲火。
  
  
  马行远是个霸道粗鲁的人,他想发泄时便扒了妻子的裤子、提枪就干,也不管柳桑娘的阴道是否仍然干涩或是兴致索然,而逢到激动处更是在她那白嫩的乳房和弹性十足的肥臀上又掐又咬,每每都会将柳桑娘折磨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私处两瓣花唇也又红又肿,让她如何能感受到闺房的乐趣?
  
  
  并且马行远不时忙着出门相马、买马,因此柳桑娘孤枕独眠的日子也不在少数,然而人类对情欲的需求就如同四时草木的滋长:遇露便即回春!所以这时在来人灵活的口舌舔吻和温柔的手掌挑逗下,她沉睡的肉体很快的便产生了激烈的反应。
  
  
  只见她开始扭动着蛇一样柔软的身段,似逃避实逢迎的配合着来人在她胴体上肆虐的双手,有时更主动揽着来人的颈项凑上自己饱耸的乳房,有时又紧按着来人的手掌揉磨着她火辣的蜜屄,从小嘴里更是发出甜腻的娇喘声浪,那星眸半睁半閤,衬着美艳如花的娇容流露出迷人的冶蕩表情来。
  
  
  来人似乎也被她妖嬝主动的媚态所刺激,一张口便含住柳桑娘搓脂滴粉般白嫩的乳房、拿上下两排牙齿叼嗑着那红肿的乳晕和硬挺的乳头,一手则握着她另一边的乳房不住地挤捏,而那只在雪股肥臀间游移的手掌更是一下便绕过柳桑娘丰腴的大腿,直接按向她冒着淫水的嫩红穴缝,将中指往下一弯!「唧」的一声便没入那紧滑的阴道花径里去,抽抽插插的抠挖起来………柳桑娘在一片火热朦胧间感到自己像一片云似的飘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悬在半空中、四边都不着力,只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肉穴好像沸开的蜜壶,不断流淌出黏热的蜜汁,乳房上一阵阵的痛痒刺激得阴道也起了节奏般的蠕动,层层叠叠的皱褶肉芽争先恐后的吸纳着抽插中的手指,仿佛怕它离开、又仿佛嫌它过于细短,搔不着痒处的难受使得她想放声大叫。
  
  
  然而就在柳桑娘迷迷糊糊张开小口时,所发出来的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喔」「啊」之声。与此同时来人突然抽离了身子,恍惚间好像见他奔出了卧室,只把个柳桑娘难过得弓起了身子,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手指戳进下面的肉穴里,聊胜于无的弥补那突然而来的空虚………宽大的牙床上柳桑娘蠕动、翻滚着她赤裸的胴体,纤秀的玉手在胸前白耸的乳房和腿根湿漉的阴穴处不停的搓揉着,仿佛想扑去那漫开的欲火,然而却适得其反的将她更进一步的推往肉欲需求的极巅,愈发的感到周身痒无可忍、体内有如火焚一般……忽然!一方冰凉的手绢蒙上她滚烫的面颊,剎那间的刺激使得柳桑娘睁开她朦胧的媚眼,眼前的景像却是那样的模糊,瞳孔中出现的人影又熟悉又陌生,如真似幻,一点都不真切,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在浑浑厄厄中她仍然可以确定那是一个男人。
  
  
  这时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发现了一根浮木,柳桑娘一声嘤咛便将来人紧紧的抱住,同时焦灼的撕扯着来人的衣服,在挣扎拉扯间男人仿佛说了些什么,但转而便屈服在柳桑娘的暴力下,也或许是被她那具活色生香的淫媚肉体所迷惑吧!
  
  
  两条赤裸的肉虫很快的便纠缠在一起。
  
  
  充满期待的柳桑娘不停的推扯着在她双乳上流连的男人,她抓扯着他的头发、啃咬着他的肩颈,同时不停的往上挺着自己的下阴,然而想像中的充实并没有进来,还好这时她已把男人的头颅推到了小腹下缘,女性私处浓郁的气味很快的将他吸引住,只见他像渴水的马匹般伸长了舌头、就着湿淋淋的肉屄便撩开那两片肥厚密合的蚌唇,逕往那粉嫩的裂缝中去吸啜蜜汁。
  
  
  异样的快感顿时传遍了柳桑娘全身,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僵起身子、像打摆子般抖了起来,并且很快的就来了一次高潮,在她一声似哭似笑的娇啼声中,灼热的淫液像喷泉般从花心涌出,将身下的男人糊了个满脸,只见他匆匆爬了起来抓起衣物便下床离去,兴许是抹脸去了吧!柳桑娘则舒服的瘫躺在床上,满头的乌云散乱、粉颊滟红似火,短暂的满足让她迷人的嘴角漾开了醉人的笑意。
  
  
  然而体内的欲火和那尚未消退的醉酒使得柳桑娘依旧打转在骚痒与晕眩中,令她不时的翻转着身子并发出不知所云的呢喃呓语。
  
  
  也不知经过多久,正当她昏昏沉沉的将要入睡时,在朦胧中却感到那个男人又回来了,接着她赤裸的胴体压上一具沉重的身躯,丰盈柔软的乳房同时被用力的握住,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柳桑娘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小口,但立时便被一张大嘴封住了她干裂的樱唇,湿热的气息马上勾起她酒后干渴的感觉,于是主动的伸出香舌、贪婪的吸吮着男人嘴里的唾液。
  
  
  这时她光洁修长的玉腿已被大大的分开,一根粗硕坚挺的硬物顶在春水泛滥的蜜处,稍一挺突便划开肉唇直接刺进那紧窄湿滑的阴道里去,并且快速的抽送起来。
  
  
  饱胀般的充实与剧烈的沖突使得柳桑娘不得不将四肢紧紧的盘在男人的腰颈上,那种颠簸的感觉令她在迷糊的快感中浮现出牧场里不时可见的畜生交媾的画面,想像着男人的巨阳就像公马那尺长的肉鞭般正紧锣密鼓的在自己幼嫰的肉穴里沖刺着,真实与幻想的结合让柳桑娘一次又一次的攀上从未有过的肉欲高潮……那种刻骨铭心的快感就是事隔多年还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令人玩味,使得回忆中的柳桑娘不由自主的将手指插进自己的蜜穴里去,逐渐陶醉在冥想的世界里,她压根儿就没有发现:在另一边的树林里正有三双水灵乌溜的眼睛正看着她忘情的表现。
  
  
  「春姐姐!娘在干嘛呀?她……」一声清脆的童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但把趴伏在他身边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女孩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悄声的骂道:「嘘!小声点!小烈子!
  
  
  当心被娘听见了我们都要挨骂哩!」「春啊!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否则迟早会被干娘发现的,何况天都快黑了,太晚回去三叔又不高兴了。」一脸古灵精怪模样的马刚悄悄地说道,三个小孩匆匆跑出树林,年纪最小的马烈不提防被脚下的树枝绊倒了,小膝盖上擦破了皮,疼得他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恰好映春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见状赶紧转身将他抱了起来轻声的呵慰着,冷不防怀里的小家伙却突然在她胸前掏摸了一把,同时闹着说道:「呜……好疼啊!
  
  
  疼死我了!我要吃奶奶,我要吃奶奶,你快给我奶吃呀!」「哎呀!你……哎!别胡闹了!姐哪有奶给你吃呀!再说哪有这么大的孩子还吵着吃奶的,你羞也不羞!」「我不管!睡觉时娘都让我吃着她的奶奶睡的,现在我跌疼了,就是想吃奶奶!呜……娘……」小马烈边吵闹着边扯着映春胸前的衣纽,正值十多岁豆蔻初开的映春,对男女之事虽然还是似懂非懂,但这时在她秀丽的小脸上却也飞起一片红云,她赶紧按住马烈的小手,同时略显娇羞的瞄了身旁的马刚一眼,却见到他瞪着两颗眼珠子也正往她的胸口瞧去,登时羞恼地将马烈往马刚怀里一塞!再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鼻中同时紧哼了一声后转身就走,慌得马刚赶紧追了过去,还手忙脚乱的哄着吵闹中的马烈道:「小烈乖!春姐姐还没有嫁人,哪儿会有奶啊!不哭!不哭!
  
  
  小哥给你当马骑好不?」「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吃奶!呜……你叫她现在就嫁呀!就嫁给你!
  
  
  她嫁给你我不就有奶奶吃了?」「这……这……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好像还得生了娃之后才会有奶啊!」「生娃?怎么生呀?是不是像我们牧场的那匹」踏雪「那样生一只小马出来呀?」「差不多吧!我以前在集里听大人们说过,女人只要和男人好过了就会生娃呢。」「那你去跟姐」好「去吧!」「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呀!我们……我们还小嘛!那种事是大人才会做的,而且得先成亲才行。」「成亲?什么是成亲啊?」「这个嘛……成亲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喔……就像娘和我喽!」「不!不!干娘不一样!她不是女人,不!她是……哎呀!这怎么说呢!反正她是……她是你娘,不是和男人好的女人,干爹他才是男人……哎呀………」「……小哥你在说什么?」「……」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小马烈这时也不哭闹了,反而是走在前头一直默不吭声的映春这时有点听不下去了,倏地转身娇喝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才一丁点大就学人家说什么成亲!你们懂个什么!女孩儿家要是成了亲就是别人的了,还轮得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的,赶紧走吧!
  
  
  再……「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马烈在马刚怀里踢着小脚大叫道:」我不要春姐姐是别人的!我要和春姐姐成亲!她是我的!……小哥你也和她成亲,她是我们的!「马刚和映春对看了一眼,互相都有点异样的感觉,映春轻轻地敲了一下小马烈的脑袋,故作生气地说道:」小东西懂什么!乱嚼舌根子!女孩儿家是只能和一个男人成亲的,再说我才不想嫁给你们呢!「「哼!那我找娘说去!」映春不想再和他啰嗦下去,看看牧场大院的栅墻已经近了便要他自个儿下来走,姐弟俩手牵着手一起朝家门跑去,留下若有所思的马刚在后面慢慢的走着……那年,是马刚进入「行远牧场」的第三个年头。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成熟的肉体。那刻,使他感悟到自己长大了!因为他发现自己那命根子附近不但已长出了茸茸细毛,并且它首度有了强烈的反应。
  
  
  ***    ***    ***    ***春去秋来,「行远牧场」里的工作是单调的,人们早已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日子,只有在节庆时才能偷得一点额外的欢愉,所以当三东家马行飞要成亲的消息公开后,整个牧场就沸腾起来,所有的人包括奴仆、佃户、马伕和相马师傅全都捋起了袖子忙碌起来,和大东家马行远的严峻、二东家马行健的放蕩相比,马行飞敦厚务实的作风无疑更赢得人心。
  
  
  就在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洋洋之际,已经长大成一位健壮小伙子的马刚却不止一次地发现干娘背着人在偷偷流泪,因为自从他们姐弟三个无意中撞见柳桑娘在山泉里出浴后,马刚就像发现了一株盛开花朵的蜂蝶一般,不由自主的绕着他干娘的行蹤打转并伺机偷窥。
  
  
  虽然在他内心里总隐藏着不安与愧疚,但是柳桑娘那丰腴动人的肉体以及偶而可见到的他们夫妻间香艳刺激的交媾景象,是那么的充满诱惑的魅力,不仅让马刚在观摩中很快蜕变为一位大人,也令他深深的陷入这种玩火的行径而无法自拔,更因而让他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马行飞的婚礼是盛大而隆重的,但就像没有下不停的雨一般,欢乐也是有止境的,当一切从绚烂归于平淡后,感觉敏锐的马刚发现牧场里起了一些和以前不同的改变,首先是柳桑娘娘脸上的笑容少了、变得更沉默了、做起事来已没有平日那种明快俐落的作风。再者,一向不爱住在牧场里、镇日流连于赌场妓院的二叔马行健开始频繁的出入牧场,并且大多数时间都和三叔马行飞夫妻在一起。
  
  
  最后就是他赫然发现:那个他一直不愿意叫「姐」的黄毛丫头映春,她的体态越来越显得婀娜多姿、浑身散发着成熟迷人的青春风韵,而自己竟然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然而最令他感到意外且难以接受的,是映春竟然是个从小被马家抱养的「童养媳」,而「童养媳」这词儿在他还是头一回听到的。
  
  
  原来那天马刚奉干娘之命到城里拿回几本帐册,正準备到后厢房交差,经过偏厅夹弄时突然听到弟弟马烈童稚的笑声和戏水的声音,不禁莞尔的想道:「这个小烈!都快要十三了还是那么喜欢玩水……不行!这么晚了水一定冰凉得很,我得管管他去!省得弄出毛病来,这阵子干娘的心情不好,要让她知道了这事準保我也要挨骂的。」马刚匆匆绕过厅房来到另一端的院落,入目只见小马烈光着身子正不停的从水井边的石臼里舀出水来泼向闪躲中的映春,映春则拿着一件湿淋淋的褂子边遮挡着边不依的笑骂着,看到马刚出现小马烈高兴的欢呼道:「小哥快来看!春姐姐成落汤鸡了,真好玩!」映春则娇羞的将手上的褂子赶紧遮住几乎湿透的酥胸,跺着莲足娇喝道:「你还敢说!这么大孩子了还屎在裤子里,亏我这么晚了还好心的帮你洗身子,你这小坏蛋居然趁我洗衣服的时候拿水泼我,看我不告诉娘去,小回子!你得帮我作个证。」「哼!我才不怕呢!前几天我听到爹跟娘说你是我的童养媳,要娘把照顾我的事都交给你,这些本来就是你该做的活,我怕啥?」「童养媳?什么是童养媳呀?」马刚不解的看着两人问道。
  
  
  映春的脸一下暗了下来,不无哀怨的瞄了马刚一眼后悠悠地说道:「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娘告诉我这是她们江南的风俗,原来爹和娘的祖辈都是从闽南过来的,娘自己也是童养媳,就是从小就被别人家抱养,等长大了就和这家人的男丁成亲,唉!我本以为我是爹和娘的亲生女儿,谁知道……呜……」映春伤感的啜泣起来,马刚则听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小马烈看把姐姐弄哭了不由也有点着慌,他紧张的拉着马刚问道:「小哥!小哥!春姐姐为什么哭呀?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马刚没有理他,一股莫名的酸意油然兴起,压抑不住的激动情绪令他逕直的走向低头饮泣中的映春并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湿褂子「叭答」一声落到两人的脚背上。
  
  
  映春抬起泪眼模糊的星眸凝视着面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从那火热交融的目光中他们知道:原来爱苗已在这几年的朝夕相处中偷偷萌芽,但是他们同时也深切的了解到:牵动命运的线绳并不是掌握在他们手上,这一刻,两人第一次有了心碎般痛苦的感觉。
  
  
  然而摊开来的爱情就好比揭了封的果子罐,总是让人忍不住要去探索、要去品尝。
  
  
  马刚开始找寻一切可能的机会和映春幽会,无论是山林间、涧水旁还是在那绵延的葡萄架下,都留下了两人倘佯的足迹和依偎的身影,这时马刚的注意力也从他干娘的身上转向了初恋的情人,只不过少男对情爱的憧憬以及生理上的自然反应,却让马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渐无法仅满足于拥抱和亲吻,开始不止一次的向映春求欢、要求同摘禁果,但都让映春娇羞婉转的拒绝了。
  
  
  直到有一天马刚耐不住燃烧的欲火,强行粗暴的撕破映春的衣裳,露出她如同鸽蛋般光洁幼嫩的处女胸膛,正将要挺身硬上之际,却听得映春在极力反抗中凄然的问道:「小回子!上床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占有我就表示你爱我吗?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只在意女人的身体呢?我以为你和别人不同,唉!看来是我错了。」这话一字一句像利剑般刺入马刚的心房,他立即羞愧的跪倒在映春脚下、乞求她的饶恕,映春将松开的前襟掩住胸前敞露的春光后,幽怨的继续说道:「小回子!不是我不给你,但我是马家的童养媳你是知道的,只因为我曾听吴嬷嬷说过:不是每一个童养媳都会和这家的男人成亲的!就因为有这一线希望所以我才敢暂时和你来往,但名义上我还是小烈的媳妇,除非他长大后另有意中人,或者是爹和娘同意我嫁给你,否则在这之前我还是得守住我清白的身子,你懂吗?」「这多么不公平啊!小烈还那么小,如果等他长大了才不要你,而这些年你却要为他白白的守着,这样说得过去吗?你这么做值得吗?」映春凄苦的一笑:「这一切都是命啊!小回子!就像你我进了」行远牧场「一样,全是命运的安排啊!」苍凉低沉的语调悠悠的诉说着内心的凄楚和无奈,剎时感染了马刚,一种「同病相怜、寄人篱下」的悲哀令他攒紧了拳头,然后沉痛而坚定的说道:「我明白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不管要等到何年何月,我马刚都会等你!」映春闻言激动得扑跪在马刚身前,摩娑着他的面颊,珠泪簌簌直流的道:「傻瓜!我值得你这么做吗?如果到头来我还是要嫁给小烈,不是白白把你耽误了!你……你还是忘了我吧!」「不!我就这么决定了!此心唯天可表!人神共证!」映春晶亮的星眸瞬也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少年,在他比别人轮廓深刻的俊脸上她找不到一丝虚伪的表情,澎湃的感动热潮一下充满了胸臆,在热血上涌中她不假思索地把头一抬、将披散的发丝甩向肩后,沖动的许诺道:「小回子!我答应你!日后我马映春若是无法嫁你为妻,我发誓也一定会与你作回」一夜夫妻「,来报答你对我的这片癡情。」***    ***    ***    ***从那一日以后,马刚的心底总存着一丝侥幸的念头:「小烈和春年岁差那么多,他肯定不想要她作妻子的!我只要好好表现给干爹看,过两年再恳求干娘将春嫁给我,他们一定会答应的!」为此,他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开始卖力的为牧场工作着。
  
  
  正巧「行远牧场」在酒泉与当地的「阳关马行」合作开办联营牧场,马行远派了熟悉这方面事务的马行飞过去主持,不想老二马行健也偷偷的跟了去,所以「行远牧场」的大小事务就又落到马夫人柳桑娘身上。
  
  
  这给了马刚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在他的辅佐下,牧场办得蒸蒸日上,他与干娘之间也因为有了较多相处的机会感情更加亲密,母子俩几乎每日都要聊上几个时辰,马刚对这种现象十分高兴,琢磨着想找个时机将他和映春的事向干娘表白了,不想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惊人的意外将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那天恰是雍正十二年的元宵佳节,每年的这一天「行远牧场」都会举办「赛马抢灯」的篝火大会,热闹的气氛将牧场烘衬得像庙会一样。
  
  
  马刚今年刚巧满二十,可以参加成人组的竞赛,为了这次比赛他已经练习了很久,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击败了连续数年夺魁的驯马师傅齐向东,将头号灯彩抢到手,那彩包里装着琳瑯满目的各色物品,马刚兴高采烈的将其中的胭脂首饰、荷包绣帕等妇女喜爱的东西献给干娘和映春,正打算把些果饼糕点之类的小玩意送给马烈时,大家才发现他不见了。
  
  
  这时映春显得特别的紧张,因为她被交待过,必须好好照顾这个牧场的小主人,只见她立刻焦灼的沖进人群中呼唤着马烈的名字,马行远夫妇见状立即吩咐众人分头寻找,最后终于有人在偏院的水井里发现了马烈。但等到把他捞上来时已是躯体僵硬、不闻一丝生息了。
  
  
  然而在马行远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下,马烈奇迹般的又回过气来,可是因为在冰寒的井水里浸得太久,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高烧不退,最后烧退了,可是人也傻了!变得癡癡呆呆的,什么人也认不得。
  
  
  那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的迟、特别的寒冷,遭逢剧变的「行远牧场」就像凋索的大地般冷漠苍凉,每个人都沉浸在哆嗦的日子里,因为大东家马行远变得更暴戾、更喜怒无常了;马夫人柳桑娘则从悲痛中苏醒过来后又一头栽进酒乡里去了,似乎想藉着美酒来麻醉自己、忘却这不快的回忆。
  
  
  而改变最大的要属映春了,从出事的那一天起她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在她的脸上再也见不到一丝笑容,每天几乎片刻不离的守在像婴儿般的马烈身边,在这种情况下马刚纵有万般的期许也只能无奈的潜藏在心底了。
  
  
  夏日来临时马行健兄弟回来了,对于侄儿的不幸三人同感悲痛,尤其是马行飞表现得尤其激动,因为马烈可以说是他和嫂子柳桑娘一起从小把屎把尿的将他拉拔长大的,所以当他把酒泉新牧场的事料理得差不多时便带着已有五个月身孕的妻子催着二哥马行健一起赶回兰州,回到牧场后便不时的去探望侄儿和嫂嫂,反而把自己的妻子给冷落了,整个人也苍老了许多。
  
  
  这天,马行飞伺候妻子吃过晚点,见到二哥提着一袋补品进到屋里来,便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后起身走了出去,很习惯的,他先走到马烈居住的厢房里来,一进屋便见到映春搂着癡癡傻傻的马烈、正专注地在喂他进食,嘴里还轻声的哼着小曲,只有听到映春的歌声,马烈才有较大的反应,这是近两个月来他最大的进展,这都归功于映春长时间细心付出的结果。
  
  
  马刚则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出神得连马行飞进来了都没有察觉。
  
  
  逗留了一阵子之后,马行飞红着眼眶转到后进的院落準备向嫂子请安,刚到门口就已经闻到一股酒香,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顿了顿前进的脚步,方自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时,蓦地一声身体坠地的声响惊得他不再考虑的便推门沖了进去。
  
  
  只见柳桑娘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一手倚着床脚正挣扎着想爬起身来,马行飞见状赶紧抢前一步、将嫂子扶了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坐下,待想缩手时这才发现一只臂膀已被柳桑娘抓得牢牢的、挣也挣不脱。
  
  
  柳桑娘乜斜着迷离的星眼看着身边的男人,十多年前那锥心刺骨的情景在这一刻仿佛又倒流回来:一样是丈夫离家的日子、一样是酒后飘飘若仙的时刻、那久旷的肉体同样受着欲火的煎熬、冒失闯进的男人依稀还是那个熟稔的人儿……顿时在那一剎间,数千个月夜里苦思梦想、刻骨铭心的思恋就如同烟花般爆裂开来,委屈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很快布满脸颊,她在嘴里喃喃地念着:「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想到要回到我身边了!……三叔!你终于来了!……呜……」柳桑娘的情绪逐渐的激动、亢奋起来,原本绵软的倚靠在床栏上的身子一下弹直起来,抓住马行飞臂膀的手往前一送便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一个和身扑了上去,嘟起红润的小嘴就往他没头没脸的吻去,同时拉着他的一只手掌按向自己依然坚挺的乳房,蛇一样柔软的娇躯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扭动着,圆翘的肥臀更是一耸一落的直往他下体揉磨着,同时语无伦次地叨念着:「不要离开我……我要!我要!……我心里难过啊!……三叔!要我!……像那回那样要我……来……肏我!
  
  
  ……狠狠的肏!再狠狠的肏我啊……」马行飞惊慌失措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状若疯狂的大嫂,岁月虽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大痕迹,但儿子的打击却在她娇嫩的容颜上刻划下令人心疼的哀愁,对着这个比他年长十岁的大嫂,幼年丧母的马行飞仿佛又看见那个梳着双辫、搀着他小手逛集的大姐姐。
  
  
  只不过在这一刻她乌云散乱、大片的发丝遮盖住她艳若榴火的芙蓉秀脸,胭红的樱唇在嗅吻中夹带着一股酒臭和兰麝体香混合的灼热气息直扑往他鼻内。
  
  
  她身上的衣裳已是松散零落、前襟大开,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单薄的内衣下可以清楚的看见深深的乳沟和垂蕩中大片白花花的乳房和双峰上那两点暗褐色的乳头,玉笋般修长晶莹的大腿也在裙幅里时隐时现,纤柔的玉掌则狂乱的在他身上摸索着、拉扯着,那焦灼泼辣的模样几与街头疯妇无异。
  
  
  马行飞面对着如此活色生香的挑逗不由也开始陶醉癡迷起来,潜藏在内心的思慕与长时间压抑的感情一下释放出来,两臂向上一圈紧紧的抱住嫂子的后背,宽阔的嘴唇吻向她雪白的颈项和曲线优雅的下颏。
  
  
  耐不住搔痒的柳桑娘娇笑着闪躲着、滚落到小叔的身旁,逐渐陷入激情的叔嫂二人在无言的喘息中相互爱抚、舔吮着对方的肉体,狂野的动作令柳桑娘香汗淋漓,很快的便将身上的束缚解脱,露出一身光致玲珑的胴体,同时剧烈的磨擦也进一步激发她更旺盛的肉欲需求,只见她突然探手伸向小叔胯下狠狠的一握!
  
  
  「喔……」剧烈的疼痛使得马行飞不由闷哼出声,但见他突然一个翻滚跳下床来,抓起散落的衣物便踉踉跄跄的往门外奔去,慌乱中撞翻了一只圆凳,桌上的烛台也倒了,灯蕊在大理石桌面上爆出一点火星之后,屋子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时不明究理的柳桑娘还在含混不清的娇唤着:「为……什么把……灯给……熄了……你快……快……来呀……」就在这时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从左侧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洒在来人的脸上赫然就是刚从马烈房里出来的马刚,他在举步回房时听到干娘屋里传出异响,不放心之下便匆忙赶来,正好看到一道黑影没入另一头的角门不见,深怕干娘有了意外的马刚毫不犹豫的推门沖进屋里,一个快步来到床边,黑暗中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到柳桑娘甜腻诱人的声音昵声地唤道:「嗯~好人!你……还在……磨蹭什……么……快……快上来吧!……来呀……」同时一双雪白的柔荑夹着兇猛的力道将他一把扯上床去,还没反应过来的马刚在慌乱中只叫了半声:「干……」就被两片软滑灼热的嘴唇给封住,嘴里更鉆进一根香甜中带着酒味的舌头,灵活的在他嘴里搅动着………几乎在同一刻,马刚还发现自己的男根已被干娘隔着裤子拿住,他年轻的活力瞬间便在她掌中爆发,快速的膨胀硬直成擎天一杵,而令他仿佛跌进云层般迷失的:是怀中干娘那具如蛇般软滑扭动中的成熟肉体。
  
  
  自己失措中的双手敏锐地感觉到她竟然是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那如丝如缎、棉滑细致的女性肌肤、玲珑浮凸又充满诱惑的胴体曲线令他不由自主的在上面来回抚摸着,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干娘那勾人魂魄的迷人身段,不期然的便按图索骥起来,在柳桑娘丰耸的乳房和淫水潺潺的溪谷中摸弄着、抠挖着……长期得不到发泄的雄性欲望像洪水般转眼便淹没理智与礼教的堤防,只剩下动物的本能在肆意的滋长着。
  
  
  「无知是罪恶的渊薮,黑暗是肉欲的温床。」马刚与柳桑娘在黑暗中纵情地云雨着,初尝肉味的马刚贪得无厌的在柳桑娘成熟的肉体上驰骋,一次又一次的将他少男精壮的阳精灌进他干娘饑渴的子宫深处,掌印与齿痕逐渐遍布在两人赤裸的躯体上。马刚粗硕坚挺的肉茎兇猛的穿刺着干娘肿胀湿滑的嫩屄,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地插个尽根、一次又一次的点击着娇嫩的花房,仿佛想在花心里刻下它永恒的烙印。
  
  
  柳桑娘则极力摇摆挺耸着肥白的圆臀,死命地将个湿淋淋、淫水泛滥的肉穴向上凑合着,翻进翻出的肉唇强力的吸附包裹着抽插中的男根,好似在表达着对它的难舍难分。然而,再美妙的乐章也会划上休止符,当晨鸡初啼时,不伦交媾了几近一整夜的母子俩终于在柳桑娘一声沙哑无力的哀鸣过后寂静下来………无声的世界让人的灵台清明!阳茎软垂无力但依然神采奕奕的马刚很快地便从狂乱中恢复过来,强烈的罪恶感顿时使他感到自己行为的卑劣无耻,他羞愧地匆匆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再也不敢回顾一眼柳桑娘那引人犯罪的赤裸胴体,迅速地像个小偷般弓身溜出房去,太阳也在这时透出了一线曙光。
  
  
  ***    ***    ***    ***从那荒唐迷失的夜晚过后,内心有愧的马刚便刻意的避免和干娘见面,而经过春风雨露的马夫人柳桑娘则一振颓唐,开始正常的打理牧场的事务,所不同的是在她的眼角眉稍不时透出水汪汪的春意,目光也时刻追逐着小叔的身影;马行飞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当接触到嫂子情意绵绵的眼神时却反而会露出耐人寻味的痛苦表情来。
  
  
  如此,怀着不同心思的三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如同在花丛中追逐的蝴蝶:虽然同样在生活中忙碌着却再也没有进一步的接触,那一夜的激情仿佛一场春梦般逐渐褪色。
  
  
  重阳节过后不久,马行飞的夫人秀筠顺利的产下一子,新生的小生命立即受到众人的宠爱,唯独马行远夫妇在欣喜庆贺的背后明显的流露出失落的寂寞,柳桑娘又开始走回她壶中的世界。
  
  
  两个月后,马行远意外的宣布:在小年夜那天要让儿子马烈和映春完婚!
  
  
  这期间马烈复原的程度出人意料的好,虽然他的表现仍旧像个五、六岁的小童,但现在已能自己更衣解手,只不过对映春的依恋日益加深,只有她才能真正的走入马烈单纯的内心世界,不知从何时起「妈姐」这个揉合了对母亲和姐姐感情的亲暱称呼居然从幼稚的马烈口中喊出,成了他对映春特殊的一种称呼。
  
  
  或许就是这个原故吧!使得马行远作出了要让他们拜堂成亲的决定,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宣布喜讯之后马行远却变得比以前更暴躁、更加的不可理喻,反而是柳桑娘好似完成了一桩大心愿似的,兴沖沖的开始张罗着婚典的一切、像个慈母般耐心的教导着映春作为人妻该懂的道理。
  
  
  从那一刻起,马刚再也没有踏进牧场后院一步,大家发现他变得沉默了、但也变得更成熟稳重了。
  
  
  这次的婚礼办得非常的简单,除了马氏家族和牧场里的人之外,大喜那天只来了一位贺客,他是兰州城最大的药材批发「同方德」的老板杨开成,然而作为唯一的宾客却见他在婚筵前与马行远、马行健兄弟在花厅里似乎起了争执,还未开席便拂袖而去,使得原本就有点强颜欢笑味道的婚礼更加的黯淡无光,几乎是在噤若寒蝉中草草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行远牧场」仿佛分割成几个世界,马行健和马行飞夫妇带着儿子没事就窝在他们的屋院里难得出来;马烈则整天缠着映春到树林里戏耍;而马刚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分昼夜、发疯似的向牧场里的师傅们讨教相马、驯马的种种技巧,几乎整天都和畜生混在一起;当家的马行远还是不时的外出,但回到牧场时便呼三喝四诸般挑剔、总是搞得人心惶惶;在这种情况下寂寞与烦躁再度压迫着心神空虚的柳桑娘,酒乡便又成了她避难的象牙塔。
  
  
  时光在沉闷的气氛中流逝,很快的又到了中秋,这天,在映春的穿梭拉拢下原本难得同桌吃饭的马家兄弟终于又坐在一起,席间的气氛初时还颇融洽,但临到后来马行远却突然大发雷霆,沖着映春严厉的责骂,只因为几个月过去了她却依然没有怀孕的迹象,吓得马烈当场大哭不止,把个愉快的家筵弄得不欢而散。
  
  
  「你到底有没有教过映春那事该怎么做?怎么她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反应?」回到自己的屋里,马行远便气沖沖的质问妻子,柳桑娘无奈的答道:「唉!
  
  
  你着什么急嘛!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或许烈儿年纪还差些吧!」「哼!都叫十五了还差什么?他脑子烧坏了可鸡巴没有坏!前时儿我看他尿着,那东西胀乎乎的可不比我的小,我就不信他肏不出一个种来!……不行!你得找个她们办事的时候在旁边瞧着!看看毛病出在那儿。」「啐!你酒喝多糊涂啦!人家小俩口的事我这作娘的怎么能在旁边搅合?天底下那有这么荒唐的事!你别闹笑话了!」柳桑娘闻言,薄醉的脸上泛起朵朵桃红,娇嗔不已的骂道,逕自扭动着依旧窈窕动人的身子走到屏风后面更衣,手上缓缓的解着上身的衣纽,一股子心思却不期然的飘往那风流乡去。
  
  
  马行远烦燥的饮着茶,眼光不经意的掠过妻子娇躯的侧面,只见她身上仅余一件肚兜松松的吊在光洁的颈项上,胸前饱满坚实的乳房因为柳桑娘举手拢发的动作而益形突耸;雪白的背脊,光滑洁凈;肥嫩硕大的香臀呈圆弧状高翘着、弹性十足;圆润修长的玉腿白晢光洁,丰盈匀称,如拔地而起的玉柱;一身优美动人的曲线正散发出引人垂涎的诱惑。
  
  
  马行远只感到小腹下一股热气上涌,随手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后,整个人倏地向前一个虎沖、抓住柳桑娘浑圆的双肩便将她的身子往身后的绣床推去,让她趴伏在床沿,掏出自己已经胀挺的阳具便从后面重重的肏了进去,同时腰股前后耸动使劲的抽送着、边一把扯断妻子后背上的肚兜带子,狠命的捏弄起她垂晃中丰满的乳房和如樱桃般的奶头来,另一手则用力的拍打着她细白嫩细滑的肥臀………不一刻,在「啪!啪!」的肉肉相撞声中逐渐夹杂起「噗哧!噗哧!」的淫水溅击声和柳桑娘由雪雪呼痛转为「嗯嗯~诶诶~」的爽美呻吟,她那朝上撅得高高的雪臀也开始摇转配合起来,哪知就在这一刻,却陡地暴出马行远的一声闷吼!然后便见他全身哆嗦着软瘫在柳桑娘背上………这当儿门外突然响起马刚小心奕奕的声音道:「干爹!您歇着了吗?齐师傅来说:马房里那匹」追云「很不安份,须得您亲自过去看看!」「你告诉他:我这就去!」一听到心爱的宝马有问题,马行远毫不犹豫的从妻子身上「抽根」而起,匆匆着衣之后一言不发的出房而去。
  
  
  刚有了点感觉的柳桑娘恰似被人从口中抢走糖葫芦的小孩,难过得直想哭!
  
  
  但她对这种情形似乎也习以为常,叹了口气之后便摸索着从床头的百宝箱里掏出一方杏黄色的丝巾来,整个人翻身仰躺在绣枕上,拿着丝巾不住地挨着脸颊磨擦着,春意盎然的眸子也慢慢合了起来。
  
  
  另一只嫩藕般的玉手则开始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四处游移,搓揉、挤压着饱耸丰盈的乳房,让它在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片刻之后更往下伸往腿根紧夹着的阴草茂密的溪谷,拿中指在水淋淋的花径和红肿的肉芽上来回的抠插、揉磨着,丰腴玲珑的雪白肉体逐渐像虾子般的弓了起来,小嘴里更喃喃的念着:「好小叔!
  
  
  哼……嗯……我的亲……汉子!……你可知道我想你?……嫂子好难过啊?我要你!……嗯……嗯……插!对!对!……喔!就是那里……啊!三叔!……行飞……我的亲亲丈夫!……我烈儿的父亲……哎呀!不行了!喔……行飞!行飞!
  
  
  ……啊……」柳桑娘逐渐陷入幻想中的交合,不但自己的手指在蜜屄里抽插得愈来愈快,私语的声浪也忘情的越喊越高,她万万没想到:丈夫马行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铁青着脸站在门外,紧握的双拳和青筋暴露的脖子在在都表现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可是出人意料的,一向性格暴戾的他居然逐渐的压制住震惊波动的情绪,恶狠狠的瞪了房门一眼之后,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    ***    ***    ***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在慢慢蕴酿着,中秋过后的天气变得极不稳定,气温突然降了下来,大片的云层压得低低的、令人喘不过气来,有些敏感的人开始猜想着是不是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一天是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行远牧场」里那匹大东家马行远珍逾性命的汗血宝马「追云」在经历了一周的躁动不安后似乎安静了下来,但是牧场每个人都知道:这匹牝马即将要产仔了!
  
  
  接近那夜子时的时候,马刚劝说已经一整天守候在马房里,并且在这些个日子里反常的不断喝酒的干爹马行远先回房歇息,他说:「干爹!您先回去吧!夜深了!您都已经守了一天了,我看一时半刻间」追云「还生不了,这儿有我和齐师傅看着不会事的,要有些什么麻烦我们会立即通知您的!您放心吧!」马行远闻言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之后便沉着脸走了出去。
  
  
  夜寒如水、四周静悄悄的,在经过儿子马烈的房间时,一丝「啧啧」的声响令马行远内心微微一动,他停下脚步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将眼睛凑上门缝向里边望去。
  
  
  在微弱的灯光下,只见马烈正趴在映春的身上把玩、吸食着她的乳房,映春闭着双眼也不知是否已经入睡,裸裎着的上身露出像雪玉豆腐般莹白的胸膛,两座乳峰盈盈一握,滑腻而坚实,粉红色的乳晕上两点红豆艳若朱砂,上面沾满了口水、闪闪发光。这时只见映春翻了个身、轻轻将马烈的头拉开,同时低声娇叱道:「好了,不许再玩!该睡觉了!……好!好!」妈姐「唱歌歌……」轻柔细微的歌声响起,马行远悄步回到自己房里,却见到厅桌上酒水淋漓,地下还有一滩呕吐的秽物,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怪味,当下眉头一皱!厌恶地看向床上的妻子,却见她侧着身子睡得正甜,在她那浑圆突耸的臀部中央、两条交叠着的大腿根处却露出一截手掌来,脑海里不由又浮现出中秋夜撞见的景象,只觉一股闷气上涌,堵得喉头难过已极,便顺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
  
  
  哪知酒入愁肠后,满脑门子的幻觉开始在马行远的头顶盘旋,鲜明而生动!
  
  
  妻子那淫蕩的呼唤像重锤般击得他两耳嗡嗡作响,那条在她妖冶的面颊上揉吻着的杏黄丝巾,上面绣着的那匹昂首喷息、翻着白眼的棕色飞马,剎时幻化成三弟马行飞嘲讽鄙视的嘴脸,并且不断的在眼前扩大,积压多日的怨怒终于爆发开来,一个遥远空洞的声音在马行远的心底清晰的吶喊着:「马烈不是你儿子!
  
  
  是那对狗男女生的!……他不是你儿子!不是!……映春是你儿子的女人!不该是他的!……不能便宜他!……去要回来!……对!要回来!……」仿佛中邪了一般,马行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马烈夫妻的卧房,「碰」的一声、撞开房门,把睡梦中的小夫妻惊醒了,映春在昏黄的灯光下看清楚闯进来的是自己的公公后,虽然娇羞诧异但并不感到惊慌害怕,见到马行远脚步虚浮,正想跨下床去搀他一把时,马行远已经跌沖到她面前,胡乱的扯着她的衣襟含混的嚷着:「走!跟我……回去!你……不能便宜……这个小……野种!……你是我……儿……媳妇……走!……回……家!我们回……家去!
  
  
  ……」「哎呀!爹你放手!……你喝醉了!爹!……放手啊!爹……」映春闻得公公满身的酒味,听他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知道他喝多了,所以只轻轻的推拒着他的手臂,边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边软言的相劝着。
  
  
  哪知马行远抓着她的衣襟忽然使力的往上拉,却又因为站立的脚跟不稳,在映春的挣脱下,手上的劲道突然一松!整个人猛的就扑跌在映春的娇躯上,鼻嘴顶触着她鬓边小巧的耳垂,一股中人欲醉、软滑香甜的处子幽香立时鉆进马行远鼻内,而宽阔的虎掌正压着她圆实怒突的乳房,触手柔软坚挺、弹力十足。
  
  
  雄性的本能剎时勃发,兽性也在这一刻压倒理智,马行远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上媳妇的耳垂,手掌隔衣用力的搓挤着她的椒乳,胯下硬翘的男根也紧顶着她柔软的腿根磨擦着,乱伦的悲剧拉开了帷幕。
  
  
  猛然的撞击使得映春有着片刻的迟钝,待她回过神来时,胸乳和耳际的痛、痒、酸、麻让她感到浑身乏力,腿肉和蜜屄处的灼热压迫更令她一颗芳心如小鹿般乱跳,隐隐地察觉到不幸的事情似乎就要降临了,她急得快哭出声来,两只小手无力的推撑着身上沉重的躯体,带着颤抖的嗓音哀求道:「爹!您醒醒!我是映春啊!您快起来!求求您!别……哎呀!好痛!……不!不可以的!爹!……别摸我那里!……不要!不要啊!呜……「然而理性全失、箭在弦上的马行远根本就听不见媳妇的哭喊,他猛然抬起身来、翻身坐在映春的小腹上,一把扯开她的上衣,在白光蹦现中就着那现出的娇嫩雪乳不停的把玩着、搓捻着绵软的乳肌和鲜红的奶头,边分手解着自己身上的束缚。
  
  
  这时原本睁着癡呆的双眼、扁着嘴不敢哭出声来、害怕的蜷缩在一旁的马烈突然哭着扑过来撕咬父亲按在妻子乳房上的手臂,马行远反手一掌将他掴翻到床下,然后顾自俯下身来含吻着映春已经变红的乳头,不再理会坐在地下放声大哭的儿子,接着在映春的不停踢腿挣扎中将她的下裳撕开、一把拉下她的底裤,手掌在她阴毛茂盛的阴户上摩娑几下之后,顺手捏了捏两瓣肥厚饱胀的阴唇,倏地戟指如剑的将中指插进媳妇干涩的阴道里去………「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映春不断哭喊挣扎的娇躯突然像死鱼般动也不动了,豆大的泪珠从她惊惧的星眸中如滂沱大雨般滚下,似乎想沖刷走从下身粉嫰屄缝里流出的猩红鲜血,也仿佛在哀悼她处子贞节的破灭,在这一刻,映春有着生不如死、万念俱灰的感觉。
  
  
  然而欲火中烧的马行远并不因此而有所清醒,鲜血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兽性,只听他喉头「啯啯」作响,鼻息咻咻的趴上媳妇袒裼静止的胴体,拿着自己高翘的肉茎往穴口上一顶!挤开那如豆般细小的鲜嫩肉缝,艰难的在紧窄的花径上一寸一寸的推进着。
  
  
  如刀割般撕裂的感觉令映春痛得柳眉紧皱、娇靥惨白,尤其在马行远全军深入,开始挥戈痛捣时,映春更是全身颤抖、冷汗涔涔,像离水的鱼儿般蠕张着苍白毫无血色的樱唇,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最后终于昏死过去。
  
  
  马行远的阳具被那紧窄的处子阴道箍束得像要爆裂开来,暖滑温热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畅美,不由得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然而映春那像死尸般不会配合的肉体让他感到不耐,便架起她雪白修长的玉腿,使那肥肿的阴户更形突出后,杵着那黝黑的肉茎再次兇猛的蹂躏着媳妇幼嫰的穴洞,丝毫不顾映春在他胯下的反应。
  
  
  处女宝贵的初血夹杂着自然流出的淫液很快便将两人下身的毛发沾粘成粉红的糊状,也将身下的床褥浸染得一片狼藉,肏红了眼的马行远只感到一股透脊的酸麻如电闪雷击般穿行全身,知道已濒临喷发的边缘,不由死命的揪着媳妇的乳房狠抽猛插地耸动起来,这时,马烈的哭声也渐趋高昂,室内交织着不协调的肏干声和啼哭声……蓦地!一声尖锐的嘶呼声响起:「天啊!你在干什么!你……你……你……畜生!你还是不是人!」***    ***    ***    ***随着叫声披头散发的柳桑娘沖了进来,爱怜的看了坐在地下嚎哭中的儿子一眼,察觉到他眼中深深的戒意后无奈的一叹,迅即地扑往床上交媾中的翁媳,抡起粉拳便没头没脑的向丈夫打去。
  
  
  关键时刻的马行远顾不得妻子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狠狠的再沖刺几下后,闷吼一声,下肢一阵抖动,万千滚烫的精液射进媳妇刚被开苞的花心深处,这时候昏迷中的映春也嘤咛一声苏醒过来,同一刻,门外如旋风般沖进了衣衫不整的马行健和马行飞兄弟俩,马烈的哭声也由于突然的惊吓嘎然而止,室内顿时陷入怕人的沉寂……除了马行飞那像饿狗般的喘息之外。
  
  
  「……呜……娘!……」随着映春如梦初醒般的一声惊天惨呼,只见她发疯似的推开身上的公公,翻身扑进柳桑娘怀里,婆媳俩抱头痛哭起来,惊得坐在地下的马烈也爬了过来紧搂着映春的大腿,三个人顿时抱作一团。这时,和嫂子一样被马烈的哭声引来的马行健兄弟对看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作声道:「大哥!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已经恢复清醒的马行远正陷入良心的自责,闻言之下惨然的抬起头来,却在接触到三弟马行飞的目光时脸色「唰」的一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闷哼一声,逕自默默的穿衣。然而柳桑娘却像发了疯似的突然扑向丈夫,对着他又踢又咬,同时哭骂道:「你这个畜生!造孽啊!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你……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住手!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来说我?也不想想你自己做过些什么?臭淫妇!」被打出火气来的马行远乘机将一股愧疚化作推卸的藉口,恶狠狠的说道。
  
  
  「我……我……你胡说些什么?我干了些什么?你说!你说呀!」柳桑娘不防丈夫会冒出这样的话来,心虚的停下手边的动作,迅即的瞟了小叔一眼,有些色厉内荏的反问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你!烈儿是谁的儿子?」「你……你……怎么这么问?他……他……当然是我们马家的骨肉!不然还会有谁?」「哈!哈!哈!答得好!答得妙啊!……老三!你说说看!你嫂子说的可对?」马行远怒极反笑,他好似豁出去一般主动反击,也好似想藉此转移众人对他所干下的无耻勾当的谴责,反手指着马行飞大声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我没有……」马行飞料不到茅头会指向自己,有点手足失措的答道。马行远见状越发的胸有成竹,步步进逼的紧问道:「没有什么呀!没有偷了你嫂子是吗?嘿!嘿!那么你那条」飞马巾「又怎么会在你嫂子的百宝箱里啊?……喔!对了!它会飞嘛!
  
  
  你可别告诉我:它真是自己飞进去的!」「我……我……」马行飞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吶吶的说不出话来,这时一旁的柳桑娘知道丈夫已经明白了一切,看到心爱的小叔为难的样子便将银牙一咬!款款走到马行飞身边、昂然的对着丈夫说道:「没错!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烈儿确是我和行飞的儿子!」此言一出,除了马行远当场气得脸色铁青之外,马行健则是捶手摇头叹息不止,连一旁啜泣中的映春也瞪大了泪眼模糊的双眼,愕然的看着她的婆婆,只有马烈一付心满意足模样的依在映春怀里,正打着盹儿呢!然而出人意料之外的,马行飞这时却将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摆舞着手掌焦急的道:「不!不!不是我!
  
  
  我没有!大嫂你误会了!真的不是我!」「行飞!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那一夜明明是你!后来……后来……那天你不是又……又……」柳桑娘不防马行飞会不认账,芳心欲碎的颤声说道,对于那后来的再度茍合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口,可是从她结结巴巴的语调中任谁也能猜出她想说什么。
  
  
  马行远确实没料到他们居然又背地里偷欢过,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沖着马行飞一拳击了过去,同时破口大骂道:「可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大哥?你这个孬种!一次又一次的偷你嫂子!
  
  
  到如今居然还敢不认账!看我不打死你!「马行飞不敢还手,抱着头蹲到地下任凭他大哥拳打脚踢,可是嘴里依旧不停的嚷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旁的柳桑娘虽然愤恨爱郎的薄情,但见到他被打还是心有不忍,便死命的从丈夫背后抱住他的腰身往外拉,嘴里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好!行远!你要打就打我吧!「马行远闻言更是火上浇油,发疯似的左打妻子、右踢兄弟,三个人纠缠成一团,这时候一直默不出声、失神似的站在一旁的马行健突然大吼一声:「住手!
  
  
  别打了!那件事绝不是三弟干的!」马行健看着愕然停手的大哥,缓步过去将马行飞拉了起来,歉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对着兄嫂道:「大哥!大嫂!我可以证明十六年前奸污大嫂的人不是三弟!因为……」这时候马行飞突然软弱的喊着:「二哥!别说!别说出来啊!」马行健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道:「因为三弟本来就是个」天阉「!」在马行飞的悲泣声中马行远夫妇无法置信的睁大了眼,不约而同地问道:「老二!你说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老三是……」天阉「?我怎么不知道!」马行健叹了一口气、回身安抚了一下有点激动的马行飞,缓缓的接着说道:「这事要怪就得怪我!大嫂出事的那个晚上是我先进到你们房里的,那天我回来晚了,听说大嫂自酿的葡萄酒味道极好,一时嘴馋想跟她要点,谁知道进了房就看到嫂子醉倒在地上还吐得满身都是,所以我赶紧把她抱到床上去,还……还帮她将衣服都脱了,只是……大嫂赤裸的样子实在是太完美了!我承认!当时我确实忍不住轻薄了大嫂的身体,而且还差一点酿成大错,幸好在关键时刻我因为听到老三的呼叫声才能悬崖勒马、赶紧溜了!……」「后来是我去找大嫂的……」情绪恢复平稳的马行飞接口说道:「大嫂那晚喝多了,我因为不放心所以想去看看,我进房后就发现大嫂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全身发红、发烫,所以我将我的丝巾沾湿了拿来为她敷脸,谁知……谁知道大嫂突然抱住我、吻我,还……还……」说到此处马行飞似有难言之隐,突然停了下来,却见到两位兄长全都专注地盯着自己,嫂子柳桑娘则桃腮一片晕红,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大嫂可能将我误认为是大哥了,所以动作很狂放,我因为从小就很喜欢大嫂,见了她我就会想起姆妈,她抱住我时我忍不住便去吃她奶子,可是大嫂一直推着我的头去吻她……下面,我看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就照她的意思办了!可是要再进一步去做我实在是不行的,后来大嫂好像越来越激动,尿了我满脸,我一吓!就跑了!丝巾便是那时落下的。」马行远闻言冷冷一笑,向着两个弟弟问道:「哼!老二!你说老三是」天阉「,老三!你自己也强调说自己不行,可是我问你们:老三和秀筠成亲连孩子都生了,这又如何解释?」马行健、马行飞兄弟俩面面相觑地对看了一眼,同声叹了一口气后由马行健开口道:「大哥!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兄弟就把事情都摊开来说了吧!你一直逼着我去娶」同方德「药材杨老板的女儿,明知道她不但满脸麻子还是出了名的泼辣,就因为你们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不答应你竟然以」逐出家门「要胁,因为我曾在爹妈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都听你的,所以只好假说不想这么早就被束缚,把婚事一拖再拖,然而当我有了心爱的女人之后,不得不听从三弟的建议,使了个」李代桃僵「之计,事实上我和秀筠才是真夫妻啊!大哥!今天嫂子和我们会变成这样,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呀!」马行远几乎不敢相信真有这样的事发生在他们家,面对兄弟的责备兀自固执的说道:「哼!荒谬!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看这是你们干下这等无耻的勾当后串通好的推卸之辞吧!别把你大哥当成三岁小孩!你们……」话未说完,只见马行飞突然一把将身下的裤子脱掉露出下体来,指着自己与常人无异却软垂的阳物悲愤的沖着马行远吼道:「连自己兄弟都不相信的人,你自己过来看看!」马行远尴尬的走过去,捞起兄弟的阳物摸索了一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未及说话,马行健已开口讥讽道:「是不是两个卵子不见了呀?……唉!当年我也是担心老三会对大嫂做出越轨的事,毕竟大嫂的身子真是神仙见了都会动心的,所以第二天我就直接去问他,那时才知道他从小就没了那两个蛋,一直都是不举的,由于自卑所以他向来都不说的,若不是有了这件事,唉!……」这时,一旁默不出声的柳桑娘突然芳容惨淡地颤声问道:「这么说那一晚占了我身子的人……还有前些日子……」仿佛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柳桑娘哆嗦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马氏兄弟三人也同时神情巨变的对看了起来,室内陷入怕人的死寂。
  
  
  ***    ***    ***    ***突然,室外响起如夜枭般刺耳的尖笑,笑声中一个身材伟岸的人迈了进来。
  
  
  「齐师傅?」马家的人同声惊呼。
  
  
  来人正是在「行远牧场」工作了近二十寒暑的驯马师齐向东,他和马刚在马房里看着那匹待产的「追云」,片刻之前发现羊水已破,马刚因为不愿再见到干娘便要他过来通知马行远,正巧让他听见了马家人的后半段精彩对话,只见他进房后先讶异的看了衣衫不整、坐在地下的映春夫妻一眼,再逐一的扫视着马家兄弟后,换上一付色淫淫的眼光盯着柳桑娘丰耸的酥胸说道:「没错!美人儿!那晚陪着你欲仙欲死的就是我呀!到今天我还是一点儿也忘不了你那付骚浪的模样,一想到你那白嫰嫩的大奶子和底下那处水汪汪、冒着泡儿的销魂洞我就忍不住要找人出火,只可惜你们后院的门墻太高了,否则我可以经常过来陪你……」「住口!姓齐的!你进来做什么?牧场的禁令你忘啦?还有……你……你……你现在说的话可是真的?……畜生!我马家待你一向不薄,你……你竟敢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来,今天我活劈了你!」马家三兄弟被他的一番话给惊呆了,气极之下马行远咬牙切齿、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他首先发难,边一步步的逼上前去,边口舌打结的怒骂着,马行健和马行飞兄弟俩也有志一同的围了过去。
  
  
  「且慢!你们想要知道为什么吗?也罢!老子今天把命豁出去了!就跟你们说说我们马大爷的故事吧!」齐向东不理虎视眈眈的马家兄弟,逕自来到柳桑娘面前,指着马行远说道:「美人儿!不管你怎么想,我们也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了!这件事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人面兽心的老公,哼!说到」忘恩负义「,他才是这天底下最忘恩负义的人……」「住口!你别含血喷人!」马行远吼道。
  
  
  「哼!姓马的!你还记得二十二年前你曾经去过的」齐家村「吧?」「你……你怎么知道?我……我……」马行远仿如被蛇咬到一般往后惊退一步。
  
  
  「想起来了吧?那你更应该记得那个好心为你指路、又对你施茶赠饼的小妇人吧?没错!她就是我那时刚娶进门的媳妇,可怜她是那么的善良、热心,你……就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马行远,不但不感激她还把她奸污了!「这时候屋里的形势一下逆转,马家兄弟手足无措的呆立在原地,柳桑娘则像虚脱了一般瘫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仿佛若有所思。身心受创的映春还是像泥塑木偶般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马烈已偎在她腿边睡着了,越说越激动的齐向东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语带哽咽的接着说道:」后来她发现居然怀上了你的孽种,若不是我刻意的防着,她早就去寻短见了,然而……然而她最终还是因为难产死了……呜……这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害的!……呜……「忆起亡妻时,齐向东忍不住哭出声来,但很快的他举袖一抹泪水,面色变得无比狰狞地继续说道:」从那一刻起,我齐向东便对天发誓:一定要为妻子报仇!我要奸遍你全家的女人!我要你马行远尝尝当王八的滋味!所以我忍辱含羞的进到你们「行远驮马行」,从最最卑微的工作做起,终于老天有眼!让我找到一个机会把你老婆给奸了!不过!嘿嘿!那回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姓马的,喝!你都不晓得你老婆有多骚!!我衣服都还来不及脱,她就急不愣登的扯着老子鸡巴往她屄里肏!啧啧!那股子浪劲!……哗!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肏女人肏得最爽的一次……「「呜~求求你别再说了!呜……」柳桑娘双手掩面、悲泣着打断了说得正高兴的齐向东。马家兄弟则羞愧愤怒得浑身颤抖,但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发作。齐向东的情绪越来越高昂,稍一打顿之后又兴高采烈的往下说道:「可惜啊!这么美味的浪蹄子我却再逮不着机会多尝几次,哼!别太高兴!
  
  
  我会就这么便宜了你马行远吗?我还要你断子绝孙!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原本那个刚出世的女婴我是要掐死的,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打算把她养大了再好好奸淫一番,但我一个人带着小孩挺累的,后来又打听到你们要收养一个女婴,这又让我想到了另一个报仇的好途径,于是我买通了产婆将那女孩送进你们家,打算等你们将她养大了我再来捡现成的、一举两得。那个女孩嘛……就是映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里已乱成一片,首先听到映春在悲呼声中晕了过去,同时」咕咚!「一声,将身旁的凳子撞翻了。
  
  
  接着便是柳桑娘呼天抢地哭喊着:「天啊!造孽啊!……」。
  
  
  马行远则睁大了双眼、面色死灰的「啊……」了一长声后瘫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马行健兄弟边抢着分别去照顾兄长和侄媳、边悲愤的骂道:「住口!别再说了!你……你不是人!」齐向东看见马家的人现在这付模样,全身充斥着报复后的快感,他继续口沫横飞的说道:「诶!诶!我故事还没说玩呢!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姓马的!当我知道你老婆,嘿嘿!就是我那美人儿生了一个儿子后,当然要将他除去喽!唉!
  
  
  可惜十几年来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天可怜见、去年元宵终于让我给逮着了!活该你马行远要遭到报应,是你自己命我将灯会用剩的东西搬到内院厢房去,哈!当时我只不过屁股这么轻轻一碰!那小子就掉到井里去了。
  
  
  不过他的命真大!居然淹不死他、冻不死他,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活着也像个白癡!……哈!更可笑的是你们竟然让他和你女儿成亲,嘿嘿!这可是姐弟乱伦啊!不过你们马家乱作一团,真比我自己奸了她还过瘾啊!哈!哈!哈!……「齐向东活像个茶楼里说书的,顾自兴高采烈的说着,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屋里其它人就像被点了穴道般不言不动,等到他把话说完后,凝结的气氛里仿佛还回蕩着他邪恶的笑声、久久不散……倏地,一声惊天长嚎从柳桑娘口中叫出:」天吶!报应啊!这是作孽的报应啊!呜~~「然后便见她披头散发、状似疯妇的沖出房去。
  
  
  这时马行健转动着呆滞的眼神,嘴角抽搐着对着忽然感到忐忑不安的齐向东凄然的说道:「烈儿他……他是你和我大嫂的孩子!」宛如五雷轰顶般,齐向东立时被震昏当场,适才得意的笑容僵在嘴角,张大了的嘴巴好似垂死的豺狼般开始滴下恶心的口涎。
  
  
  屋外响起了马刚急沖沖的脚步声,泛白的云天这时也开始飘下了雪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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