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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貌女秘书的失身和沦陷

x 五月的北京,天已经相当暖和。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坐在梳妆台

  前,慢慢地化着淡妆。虽然是星期天,她却穿着奶白色的真丝长袖衬衫,灰黑色

  的西服短裙和肉色的长筒丝袜。中央商贸区办公室小姐的标準打扮。袁芳没有睡

  好,很早就醒来了。最近的许多事情让她烦心,甚至恐惧,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

  情就要发生,即将改变她的整个生活。

  最近公司宣布结构重组,中国分公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袁芳这个部

  号称客户服务部,技术员们都在外面跑,家里也就七个所谓的白领丽人再加一个

  外方经理。外方经理名叫杰克,四十出头,调来中国部有大半年了,老婆却一直

  没跟过来。他能讲汉语但不能读写。大家都说这人绝对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

  下属争利益,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技术员们的话讲,叫作见不得穿裙子的。杰

  克不象其他老外那样到三里屯酒吧里泡妞,他喜欢在写字楼的白领里面寻找艳遇,

  也不管人家是未婚姑娘还是有家的少妇,只要是穿套裙高跟鞋有几分姿色的就纠

  缠上去。至于窝边这七个办公室小姐,他自然不会不注意到。半年前杰克上任不

  久,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会计部的沉蕓

  曾悄悄告诉袁芳,说她听到过杰克向公司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客服部

  七个女人全都搞上床。袁芳撇撇嘴,心想,别说还有自己,雅琴姐他就搞不定。

  雅琴是她们七个当中最年长的,三十刚过,丈夫前年自费去了澳洲读语言。雅琴

  一个人带着四岁的女儿还要照顾公婆。在办公室里袁芳和她谈得来些。

  (杰克喜欢在办公室猎艳,只要是穿套裙高跟鞋有几分姿色就纠缠上去。)

  袁芳和公司里其他女孩儿不一样,她只有师范专科学历。正牌学校出来的,

  比如徐倩她们,就不怎么看得上她。两年前她走上社会,西郊一所小学教英语。

  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

  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去年夏天袁芳在地铁里邂逅了她的白马王子吴彬,今

  年春节双方父母同意后他们就结了婚。两人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

  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这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安顿下来,算起来也

  不过几个月前的事。袁芳并不太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每天上班做好份内

  的事,下班就专心于自己的小家。吴彬是个儒雅的年轻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

  金丝边近视眼镜。他是人大的研究生,可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

  留在了系里做讲师,也兼本科辅导员。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靠一份死工资,

  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俭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得平静。袁芳

  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装

  和高跟皮鞋,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守着身边这样的良家妇女,杰克自然不会放过,平时在办公室经常有意无意

  地搭肩揽腰。只要没有太过分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板。

  有几次杰克试着表示想和袁芳发展那种亲密的关系,都被婉拒了。去年公司的圣

  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高跟

  漆面皮鞋。杰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雪白的双肩,口干舌燥。他假借醉酒身

  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己部里

  的人,只好扶着杰克离开喧闹的人群。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外籍公寓

  楼里,没费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进了房间。袁芳正要离开,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脚

  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姑娘又急又气,拼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杰

  克。眼看老板把头探到裙子里开始亲吻薄薄丝袜包裹着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

  来,停止了挣扎。感觉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抬出头来。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

  “杰克,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

  我的未婚夫,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杰克感到自己的头脑在冷却,双

  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

  远袅袅的回声。

  “芳儿,快吃早饭!”已经是吴彬第三次催促了。

  “你先吃吧,我不太饿,一会儿在路上买点儿。”

  袁芳依然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头绪。袁芳的家境不

  算太好,她从小是个独立的女孩儿,了解她的人都说她外柔内刚,但是今天她感

  到从没有过的无力和无助。她现在需要的是决定,可这个决定实在是太难。几个

  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到了上星期五,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敲

  开经理办公室,要求讨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杰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芳,我

  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

  这样,你星期天到我家,早上九点半,没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

  杰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芳,不要忧虑。你是个称职的女秘书,我是

  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女秘书的。”袁芳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她不是个迟钝的女人,

  她当然懂得杰克想要什么,也知道如果拒绝意味着什么。

  整个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当她抬起头时,办公室竟然空空蕩蕩,大家早

  已下班回家。收好自己的东西,袁芳无精打采地走进楼道。这天她恰好穿了一双

  平跟软底皮鞋,空旷的楼道死一般寂静,如同心情。当袁芳走过经理办公室时,

  隐隐约约听见仿佛什么人在压抑地急促喘息。她轻轻推开一条门缝,不由得呆住

  了:雅琴上身伏在宽大的老板桌上,双手紧紧扒住桌沿,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

  起,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内裤和肉色透明的裤袜被褪到膝下。杰克立在雅琴身后,

  裤子胡乱地堆落在脚上,结实的臀部奋力地前后冲刺,撞击着女人成熟的身体。

  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袁芳缓缓站了起来。她穿上外套和高跟皮鞋,拎了

  一副手袋,和吴彬招呼了一声便走出家门。

  站在地铁车厢里,袁芳的头脑慢慢清醒起来。地铁,对于袁芳来说,有着特

  殊的意义。几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捱过一两个小时,当然,节假日除外。

  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伴随着一个个疲惫的,无奈的,麻木的,而又顽强的面

  孔,熟悉的和陌生的,她成长起来,也变得坚强。对于平民百姓,生活和坐地铁

  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黑暗的隧洞里随着潮流往前奔,既不能改变方向,也无法控

  制进程,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不要被人挤下车。袁芳就是这样一个平民女儿,

  从远郊考进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羡慕的工作,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这

  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力,这

  就是神圣不可剥夺的人权。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出

  代价。

  当袁芳再次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九十年代初,北京

  的天空还是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

  的微风拂过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要捍卫自己的工

  作,捍卫自己的家,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杰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立

  在杰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人还冲她吹着口哨。袁芳没有理会他们,

  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于对美貌

  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他们知道这

  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可怜的外企白

  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微笑,不菲的收入

  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无限,那么令人羡慕。人们哪里知道,

  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床,把宝贵的贞操和

  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板。袁芳不是不了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

  的选择。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平静地按下了门铃。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的同学和系里几个

  谈得来的年轻教师。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说老板要和她

  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问些公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彬

  也就没有勉强。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布置得舒适

  而温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

  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

  了门。那是一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

  刚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

  搭袢皮鞋。那个姑娘后来做了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杰克的对面,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讲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和她自

  己的重要。她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杰克打断了她。“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

  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

  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象新增多少手机用户?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

  和图表。七天!我整整準备了七天!没日没夜!”杰克挥舞着双臂,“我成功了!

  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够应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于今天

  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

  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几星期的焦虑退潮般一下子全部消失,袁芳的

  眼睛变得无比柔和。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杰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

  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芳,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知什么时候,杰克的另

  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芳,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

  来,不是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知道,我是希望和你有更亲密关系,对,

  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袁芳只感到身体软棉棉,头脑晕乎乎的,

  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到底说了些什么。

  当杰克的手触摸到女人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着的凝脂的时候,袁芳清醒过来,

  她拨开那只手,猛然站了起来。“杰克,我不是那种女人!”也许是起身太快,

  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杰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的胸怀里。头枕着结实

  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扎着。她咬着嘴唇,紧紧夹住双腿。杰克亲吻着奶

  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

  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愈罕见的那种!“芳,我不会

  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

  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是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仿佛是飘在云端。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

  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白皙的后臀。说不清是为什么,

  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蕾丝边内裤便被褪到了膝上。紧接着,

  一只温暖的手掌,顺势按住了湿漉漉的阴户,老练地揉搓起来。袁芳扭动着,抗

  拒着,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已经是酒饱饭足,吴彬在厨房里切着水果。当年的下铺老大走进来,一面剔

  着牙,一面说:“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

  企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吴彬一愣,说:“你说的是港资台资吧,小芳

  是美资的,国际大企业,很正规的。”“这年月,什么猫资狗资的,”不知何时,

  老四踱了进来。“我们二轻局,怎么样?纯正中资。组织部的高老头儿,女大学

  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一对儿玩儿一双。”看到吴彬脸上有点难看,老大用眼神

  制止了老四的进一步发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芳是规矩人家出来的,跟她

  们不一样。”吴彬辩解着,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起来。

  吴彬不可能想象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是在建国门外那幢高级公寓

  的一个豪华套房里。套房内间的卧室,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骄阳,也

  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

  刺绣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调到最低,柔和的暗黄色光韵暧

  昧地注视着床上赤裸的男女,也注视着地上零乱的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

  短袜和皮鞋,还有女人的真丝衬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丝边内裤。男人

  的身体是强壮的古铜色,更衬托出女人的娇柔和洁白。一根粗长的阴茎直撅撅地,

  在女人的两腿间蕩来蕩去,紫黑的龟头已经渗出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杰克半跪着俯在女人的身边,灵巧的唇舌熟练地吻过女人身上每一个山丘,每一

  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一遍又一遍。女人情不自禁地呻吟着,紧张的身体在慢

  慢松弛。杰克尝试着把自己粗壮的下体送到女人的唇边,女人侧过脸微微蹙眉。

  他没有坚持。

   当女人的呻吟愈来愈急促,杰克下腹的那团火已经烧到了胸口,他知道应该

  开始了。杰克直起身,轻轻分开女人的双腿,跪在其间。女人的腿间柔软光洁,

  没有一丝体毛,嫩红色的蜜唇微微颤动,春水盈盈。杰克粗壮坚挺的阳具老练地

  抵住了女人的桃源。深深一次呼吸,他俯身抱紧女人光滑的肩背,结实的臀部缓

  缓地向前顶去。当杰克慢慢侵入女人的身体,女人颤抖起来。“不,不要,我有

  丈夫。”仿佛恢复了理智,女人的双手抵住男人肩,像是在试图推开,又像是在

  试图拉近。

  “亲爱的,我就是你的丈夫。”终于,杰克粗壮的阳具,整根没入女人的身

  体。“噢,好舒服。”女人紧密阴道让他无比快乐,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传遍全

  身。

  袁芳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她只能咬紧嘴唇,抬高下体,迎接命运的安排。

  当巨大的充实和痛楚同时袭来,袁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呼。从未有过的体验,

  说不清是失身的羞愧,还是偷情的愉悦,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袁芳感到冥冥

  中无形的力量脱起她的腰臀,向上,向前,勇敢地迎接着陌生的挑战。男人在

  抽送,女人在迎合。随着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痛

  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无比的欢愉。吴彬的身影模模糊糊一晃而

  过。

  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的阴影拖得老长。

  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离去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与老大和老四的交谈

  使他不安。他知道,他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

  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没有成型,可以说,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道德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各种诱惑,有人随

  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生活的重压之下,人们抵御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

  久?吴彬不敢再想下去,他开始拨打妻子办公室的电话,一遍,两遍,没有人接

  听。这么久了,她是和那个好色的老板单独在一起的!吴彬的心开始慌乱,他变

  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对,平时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

  女,一个老板,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

  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温暖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蕩着男人粗重

  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相互撞击

  发出的啪啪的声响。杰克感到自己充满了激情,仿佛回到他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一个雷雨天的傍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一样

  的柔情,一样的温存,只是,胯下这个女秘书的身体,更加温暖,更加湿润,也

  更加紧密。他知道,自己体内那团火即将迸发。杰克开始毫无保留地最后冲刺,

  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随着深深的一次插入,一股滚烫精液直射入女人的身体。

  杰克继续奋力抽动着,任凭精液狂喷乱射。

  袁芳紧抱着男人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她的双腿死死缠绕着男

  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节奏晃动着,而

  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她感到自己仿佛化作了身下一朵绚丽的牡丹。男人每一次

  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

  更加绚丽。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脚上的高跟皮鞋滚落下来。终于,所有的花

  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袁芳紧紧拥抱着身上的男人,一股股浓

  浓的琼浆,注入她的花蕊,也注入她的心田。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她不记得是怎样推

  开压在她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次的邀请,

  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

  自己。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饱满。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

  像失去了很多很多。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细微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

  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你知道吧,社科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

  那个,老婆丢了工作,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吴彬的声音骄傲

  起来。“我跟他们说了,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

  结构重组风波终于过去了。除了客服部,其它部门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

  沉蕓离开了,她决定去闯深圳。袁芳帮着她把行李拎上火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

  么。“芳儿,千万别哭,我胆小。”沉蕓搂着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这

  世界上的老板绝大多数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们杰克属于稀有动物。不过,

  芳,不是我打击你,杰克干不长,他得罪人太多,还是上边的人。”见袁芳有点

  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边,“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没有?”袁芳心里一慌,赶

  忙岔开说:“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两个女孩笑起来。年轻是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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